——魔界,开门都巿,阴暗的酒馆
勇者:「哈啾!」
酒馆老板:「搞什么啊,小哥。别乱喷你肮脏的口水啦。」
勇者:「哼,少鬼扯了,明明是你这间没在打扫的小酒馆太脏吧。」
酒馆老板:「哈哈哈!说的没错。」
人类士兵:「嘎哈哈哈哈!」
人类士兵:「该死的魔族,快拿酒来!」
人类士兵:「动作快,不然老子宰了你喔!蠢女人!」
人类士兵:「这种肉哪能吃啊!」
勇者:「……」
酒馆老板:「唉,这些人又来闹了,这下子没法做生意啦。」
勇者:「是吗……老板也是人类吧?」
酒馆老板:「唉,是这么说没错啦。」
勇者:「嗯。」
酒馆老板:「如果想喝酒,买到外头的路上喝就好了,这可是最便宜的方法喔。酒馆卖的东西也包括了食物跟气氛,像他们那样胡闹,店家哪可能欢迎啊?」
人类士兵:「我叫你快点!」
魔族女孩:「啊!」
人类士兵:「脱光衣服跳支舞来看看吧?」
勇者:「……」
酒馆老板:「啧,真没办法。」
酒馆老板:「客人,如果你们想做那种事,能不能麻烦到后头的旅店去呢?」
人类士兵:「你说啥啊,老爹?」
人类士兵:「你以为是托谁的福才能守住这座都市,让你可以在这里生活啊?」
勇者:「喂,没事吧?」
魔族女孩:「没……没事。非……非常抱歉,请……请别揍我。」
勇者:「我不会做那种事啦。」
酒馆老板:「哪里,各位多心了,这我当然铭记在心。一直以来,我都十分感激各位的庇荫。」
勇者:「这里总是这个样子吗?」
魔族女孩:「是……是的……」
勇者:「这条街上,应该还剩下不少魔族吧?」
魔族女孩:「那那个……」
勇者:(唉,有戒心也是理所当然啦……)
勇者:「看看这个。」拉閞
魔族女孩:「那是……魔王大人的章纹!」
勇者:「这条街的状况如何?」
魔族女孩:「这……是的,魔……魔王大人。」
勇者:「叫我黑骑士。」
酒馆老板:「啊~真是的,这怎么做生意嘛。」
勇者:「搞定了吗?」
酒馆老板:「嗯。抱歉啦,吵到你了。喔?」
魔族女孩:身子一震
酒馆老板:「你刚刚出手保护这个女孩?」
勇者:「我只是跟她聊聊而已。」
酒馆老板:「呵呵。」
魔族女孩:惊慌失措
勇者:「……」
酒馆老板:「也罢。她怕成这样也没办法工作了吧。喂!你到里面去洗碗盘吧。」
勇者:「老板,你的器量(※)可真大啊。」
酒馆老板:「无论是不是魔族,她都是跟我吃同一锅饭的重要员工,哪能随便让外人弄坏呢?我虐待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喔。」
勇者:「……」
魔族女孩:「那么我……」
勇者:「喂,老板。这女孩能借我一下吗?」
酒馆老板:「喔?」
勇者:「酒钱我会多给一点。这样如何?」拿出
酒馆老板:「嗯……」
魔族女孩:身子一震
酒馆老板:「看来这女孩似乎也很中意你呢。啊~没关系,反正她这会儿也没办法工作,到外头去也只会被刚才那群家伙找麻烦而已。如果他们来硬的,可就头痛了呢。」
勇者:「嗯,我只是要跟她聊聊而已。」
酒馆老板:「哈哈,聊聊是吧?算了,这个女孩的房间在后头的便宜旅店里,按月便宜租的。要『聊聊』的话就到那里去吧。」
勇者:「嗯,正合我意。」
酒馆老板:「客人,你今晚打算睡哪?」
勇者:「房间吗?帮我留着。」
酒馆老板:「行,我了解。到了晚餐时间可得自己看情况收工喔,我可不想把饭送过去给你啊。」
勇者:「啊?喔,我肚子饿的时候会过来啦。」
酒馆老板:「啊哈哈哈哈!唉呀,年轻人总是觉得那档事比吃饭重要嘛!啊哈哈哈!」
——魔界,开门都巿,下等妓院
关门声
勇者:「好啦。」
魔族女孩:一震
勇者:「啊~该怎么说呢,别吓成那样啦。」
魔族女孩:「非……非常对不起~请……请别对我……」
勇者:「不会啦,不会啦。」
魔族女孩:「……呜…呜……」
勇者:「你也不用缩到房间的角落嘛。」
魔族女孩:「非……非常抱歉。那个……」畏畏缩缩
勇者:「啊,没关系啦。要喝酒吗?」
魔族女孩:「不……那个,我不能……不,那个……我……喝……」
勇者:「别一副快死的样子啦,不喝也没关系喔。」
魔族女孩:「是……是的……」
勇者:「那么,替我倒杯茶应该无妨吧?」
魔族女孩:「没……没问题……」
勇者:「呃~我话先说在前面。」
魔族女孩:「是的。」
勇者:「我不会弄痛你的,放心吧。」
魔族女孩:「咦?那……呜…呜呜……」
勇者:「为什么要哭啊?」
魔族女孩:「我……我……我我……」
勇者:「冷静点。」
魔族女孩:「我的……技……技巧……」
勇者:「我是在搞不懂你想说什么。」
魔族女孩:「不……不怎么样……老……老是做……做不好,对……对不起,对不起……」
勇者:「??」
魔族女孩:「每次都……很痛……感觉不……不好……很……很抱歉……」
勇者:「嗯……?啊!啊啊!」
——魔界,开门都市,下等妓院
勇者:「在下方才实在太失礼了,能不能请这位小姐您稍微冷静一点呢?」
魔族女孩:「好……好的……」
勇者:「唉呀这真是……我刚刚的危机指数差不多飙到跟火龙大公战斗时的三十倍了吧。」
魔族女孩:「对……对不起。」
勇者:「这样下去会没办法谈,你就别再道歉了。」
魔族女孩:「对……对不起。」﹒
勇者:「……」
魔族女孩:「……呜。」
勇者:「所以我简单整理一下……掌控这座都市的是圣键远征军驻扎部队(※),那些家伙以市区中央的宿舍为根据地,管理整个城镇……或者该说,呃,在这里乱来。」
魔族女孩:「是的……」
勇者:「他们大概多少人?」
魔族女孩:「……很多……对……对不起。」
勇者:「城外的部队呢?」
魔族女孩:「……外面,是吗?」
勇者:「像是周围的警戒、防卫部队等等。」
魔族女孩:「很多……有四个军团。」
勇者:「嗯。」
魔族女孩:「他们轮流回来,一回来就会闹事,很恐怖……他们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勇者:(嗯……也就是说,防守魔族前来夺回都市的部队驻扎在城外。也就是来这里的路上看到那四个分处东西南北的营寨吧。然后他们在中央的开门都市里放了维安部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安排啦,毕竟这座都市没办法让那么多人进驻,主战力当然会在外侧——从街上魔族几乎都被当成奴隶这点来看,驻扎部队的战力应该足以担任警察吧。——虽然维安部队本身没把军纪(※)放在眼里就是了。一个营的战力约两千,都市内部的维安部队约一千,除此之外,市内大约还有一千名轮班人员与休假士兵。)
勇者:「嗯~」
魔族女孩:畏畏缩缩
勇者:「城里的部队跟那个……从外面回来的部队,哪里不一样?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魔族女孩:「那个……呃……就是…不一样……」
勇者:「慢慢来没关系。」
魔族女孩:「身分?留在城里的军团,身分好像很高的样子……可能是国王陛下的亲戚或孩子之类的……」
勇者:(主要是贵族啊……这些家伙躲在城里安全的地方玩弄魔族是吧。)
魔族女孩:「他们把很多钱和酒搜刮到宿舍里,每天晚上吵吵闹闹……好像还抓了很多魔族。」
勇者:(这状况可真糟……管他一千也好两千也好,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那群纨紟子弟给烧成灰,不过——这么一来,周边营寨里那近万名士兵多半会失控吧。就算把人类军队全部收拾掉,也只会变成魔族残杀百姓。我根本没办法保住所有人……)
勇者:「这个城市里多半还有不少,呃……像刚才那个酒馆老板那样,不是军人的人类吧?」
魔族女孩:点头
勇者:「我想也是啦~很多吗?」
魔族女孩:「……很多。酒馆、肉舖、卖衣服的、卖菜的,全部都是人类的店……魔族应该只有人类的一半才对。」
勇者:「魔族是奴隶,对吧?」
魔族女孩:「奴隶……我不晓得……不过,会被人类毒打,还会被强迫……去做很多……不想做的……工作……」
勇者:「这样啊。」
魔族女孩:「因为输了……」
勇者:「……」
魔族女孩:「因为魔族输了。是输的那边……不对。」
勇者:「对魔族来,这里就像是地狱吧?」
魔族女孩:「……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输了。」
勇者:「这……」
魔族女孩:「……」
勇者:「这就是勇者赢来的战果吗……我们战胜地龙王和妖将姬后拿下的魔族据点——开门都市,难道早就注定要变成这样吗?这么说来,一旦人类胜利了,全魔界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要是魔族胜利了,人界也全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咚!
魔族女孩:惊吓!
勇者:「不。那个……抱歉。」
魔族女孩:「是……是的。」畏畏缩缩
勇者:「……」
魔族女孩:「可……可是……」
勇者:「?」
魔族女孩:「东边营寨的人,不怎么……粗暴。相对地,他们也不怎么来街上就是了……人家说,魔族如果要逃……就往东边去……」
勇者:「嗯~」
魔族女孩:「黑……黑骑士大人?」
勇者:「嗯?」
魔族女孩:「那个,没帮上忙……」
勇者:「啊,不会不会,没这回事。你提供了珍贵的情报,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魔族女孩:「是……是的。那个……」
勇者:「可是啊……光这样还不够………不,如果是魔王,想必会追究金钱的流向吧……情报还是不够呢……要到街上再调查一下吗……?」
魔族女孩:「那……那个……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如果黑骑士大人不不嫌弃的话……」
张开
勇者:「不、要、把、腿、张、开!」
魔族女孩:「咿!对……对……对不起!」
勇者:「哇~为什么我会碰上这种事啊!思考应该不是我负责的吧!」
——越冬村,村外的宿舍
贵族子弟:「呜呜……」
军人子弟:「唔……」
商人子弟:「……会死。我会死。我马上就要死了。」
军人子弟:「别那么没志气是也。」
商人子弟:「军人子弟没事吗?」
军人子弟:「呼哈哈哈。这种程度的运动,算不了什么是……」抽筋:「啊!」
商人子弟:「果然。」
贵族子弟:「呜,怎么能因这种小事退缩!」
军人子弟:「喔,贵族子弟很有毅力嘛,真令人意外是也。」
商人子弟:「是啊!让人大吃一惊呢。」
贵族子弟:「至少瀼我洗脸。还有洗头……洒……香水……」倒地
军人子弟:「……」
商人子弟:「……这算是有毅力吗?毅力在哪?」
军人子弟:「算了,至少比一开始好多了。」
商人子弟:「习惯就好了吧?」
贵族子弟:「呜呜呜……」
军人子弟:「会这么严格也无可奈何是也。这正是所谓的菁英教育是也。」
商人子弟:「话说回来,教练居然会是女骑士大人。我当初可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碰上她呢。」
贵族子弟:「呜呜。因为自从勇者大人的魔界远征结束后,三位英雄就退居到幕后了啊」
军人子弟:「清醒过来了吗?如果累到会失去意识,最好别动是也。」
贵族子弟:「至少得把汗擦一擦,这是身为贵族的矜持。」
军人子弟:「那就用这个吧。」抛出
贵族子弟:「感激不尽。」
商人子弟:「虽然女骑士大人与白色剑士大人都很厉害,不过学士大人的理论也很了不起呢。」
军人子弟:「啊~?可有这回事?」
商人子弟:「是啊,当然了。我因为老家经商,所以从小看多了金钱收支等数字相关的东西;然而学士大人的理论却截然不同,是从大处着眼喔。」
军人子弟:「大处?在下实在搞不懂是也。赚钱这种低贱的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商人子弟:冒青筋
贵族子弟:「居然说赚钱低贱?军人讲的话果然不一样,你的脑子是用来沾酱配面包的吗?」
军人子弟:「你说什么!」
贵族子弟:「你不吃东西活得下去吗?军人不晓得怎么种麦,也不晓得该怎么把麦子从一个国家运到另一个国家吧?」
商人子弟:「是啊,买卖与经济可是这个世界的基础之一。」
军人子弟:「以一敌二对在下不利是也。不过真要这么说,贵族子弟一样不懂种麦、也不会经商,不是吗?再加上你连拿剑的力量都没有。」
商人子弟:「这……」
贵族子弟:「所以才要谨言慎行避免争执嘛。这可是奶奶的金玉良言呢……就是奶奶送我来这间学校的。」
军人子弟:「喔?」
商人子弟:「是这样吗?」
贵族子弟:「她好像迷上了学士大人呢。可能她们在哪里见过吧?」
商人子弟:「嘿!那么,你并不是自己选择来这里的啰?我们家的商会由大哥与二哥继承,身为老三的我实在无处可去,但就这样把我踢出家门让外面说三道四也不好,所以才把我送来这里。可能也是想顺便跟冬之国打好关系吧?」
贵族子弟:「嗯,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呢。」
军人子弟:「说的不错是也~」
商人子弟:「那军人子弟呢?」
军人子弟:「无也。」
商人子弟:「咦?」
军人子弟:「没理由是也。应该说没有什么像你们这么深刻的理由是也。只不过,在下家中很穷,在骑士里头算是下等中的下等,再这样下去别说飞黄腾达了,铁定会被削除骑士封号是也。因此,在下才会为了锻链自己来到此地是也。」
商人子弟:「……自己决定的?」
贵族子弟:「怎么可能?真的吗?」
军人子弟:「是啊。待在这里比待在家里舒服喔。」
商人子弟:「为什么偏偏要选这里啊?」
军人子弟:「因为旅费不够让在下去圣王国是也。」
贵族子弟:「啊~」
军人子弟:「结果非常成功是也。只要学会了女骑士阁下的战技,要到哪里任官都行,军人之路毫无问题是也。」
商人子弟:「……」
军人子弟:「怎么啦?」
商人子弟:「这实在太可惜了。」摇头
军人子弟:「何出此言?」
商人子弟:「学士大人的教诲啊。学士大人教导的东西虽然偏向经济、商业、历史、地理等方面,却绝对不仅如此。」
军人子弟:「啊?」
贵族子弟:「像她那样博学的的人,不可能对军略方面毫无涉猎吧?毕竟历史与战争纪录密不可分嘛。」
军人子弟:「当真……?」
商人子弟:「我呢——」
贵族子弟:「……」
商人子弟:「决定不当老三了。」
军人子弟:「?」
商人子弟:「先前我一直在当老三。衣服也是旧的,桌子也是旧的,文具也是旧的,练习用的木剑也是旧的,什么东西都是旧的。我得到的东西,全都是哥哥们用过的。所谓的三兄弟,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这里不一样。我在这里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旧的。因此,我要从学士大人那里尽可能多学一些不旧的东西,然后开始做生意。」
军人子弟:「打算独立?」
贵族子弟:「做生意?你不回家吗?」
商人子弟:「嗯,我不回去了。虽然我没办法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表达得很清楚……我不想回到哥哥们身边。就算回到家里,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分。既然如此,还不如从头开始。没钱没人脉也无妨,我会自己想办法。所以,我非得找到一点做生意的头绪不可。」
贵族子弟:「这样啊……」
军人子弟:「那个……在下虽然对做生意不甚了解……」
商人子弟:「嗯?」
军人子弟:「希望你能一帆风顺。」
商人子弟:「好的,我会尽力而为。不过呢,我是个没包袱的单身汉嘛。只要能够每个月赚个十枚金币,然后窝在某个没人在意的小角落消磨时间就满足了。这个梦想很小,想必能够实现吧。」
贵族子弟:「我想在中央的社交界崭露头角,跟美丽的小姐们共舞。戏剧、音乐、诗歌、舞蹈,那里有趣的东西数也数不清呢。」
军人子弟:「你可真是放荡啊。」
商人子弟:「哈哈哈哈!」
贵族子弟:「讲我『放荡』可是种赞美喔。因为我们可是背负着重罪在禁忌中庭里戏耍的蝴蝶呢。」
军人子弟:「在下的头开始痛了是也。」
商人子弟:「哈哈哈,贵族子弟会这么说,是要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啦。」
军人子弟:「当真?」
贵族子弟:「哈哈,别说傻话啦,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惹人怜爱的淑女等着我造访啊!」
商人子弟:「呃~?这个嘛……」
军人子弟:「啊哈哈哈哈哈!」
贵族子弟:「够了!别再管我了!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啊?来,快说出来吧!快招!」
——湾岸都巿的商会,会议室
青年商人:「嗯……」
中年商人:「如何?铜之国的技师可是很骄傲地表示准确度提升啰。」
青年商人:「嗯,很了不起——那生产方面怎么样了?」
中年商人:「总算有眉目了,毕竟有三间工房联手嘛。一个月能造出十个。」
青年商人:「嗯嗯,还不坏嘛。」
中年商人:「费了不少工夫呢。那些家伙虽然对新技术很感兴趣,自尊心却高得不得了,真是的。」
青年商人:「再加把劲。」
中年商人:「啊?」
青年商人:「能不能再加把劲增加产量呢?一个月制造十万个。」
中年商人:「你认真的?」
青年商人:「没错。」
中年商人:「这又是为什么?」
拿出文件
青年商人:「这是从南部诸王国来的报告。」
中年商人:「这是……战争吗?」
青年商人:「似乎是这样。他们要夺回极光岛。」
中年商人:「圣王都说的?」
青年商人:「这次不只圣王都,还加上教会。」
中年商人:「……」
青年商人:「教会那里似乎也花了不少钱呢。一旦不跟魔族打仗,教会的向心力就会低落……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吧。」
中年商人:「捐献的数量也会变少。」
青年商人:「多半跟教皇选举也脱不了关系吧。」
中年商人:「海战吗?确实能趁机做生意就是了。」
青年商人:「那当然。」
中年商人:「所以才要增产罗盘?」
青年商人:「这也有关系,同时战船也已经开始增产,浪头之国的船坞已经忙翻了。」
中年商人:「究竟会怎样呢?」
青年商人:「若是能赢,当然很令人高兴啰。」
摊开
中年商人:「是海图啊?」
青年商人:「若是能够确保极光岛,就可以打通西侧的贸易路线。跟陆路相较,运输成本会来得便宜许多。」
中年商人:「嗯,没错。」
青年商人:「目前,南部诸王国的生产力持续上升中。」
中年商人:「是你的地盘嘛。」
青年商人:「正是。」点头:「我不想破坏这种走势。」
中年商人:「嗯。」
青年商人:「还有,某处下订了南冰海的鲱鱼,订量相当多可观。」
中年商人:「大概多少?手边应该还有货吧?」
青年商人:「至少要那些的五倍。」
中年商人:「是打算拿鲱鱼来盖宫殿吗?」
青年商人:「似乎是要施展把鲱鱼变成麦子的魔法。」
中年商人:「喔,所谓的某处,是指你那位公主吗?」
青年商人:「哼哼,她可是我的星星呢。」
中年商人:「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恋爱,我还以为你打算跟金币结婚呢。」
青年商人:「有句话叫做『同床异梦』,我跟她就算睡在不同张床上,也能梦见相同的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比恋爱更加重要。」
中年商人:「我还真是败给你的相思病了。」
青年商人:「不过换个角度想,要是输了可就……」
中年商人:「糟了吗?」
青年商人:「输了会使得新战舰的订单增加,同时还会有武器的追加订单,所以并非没有好处。」
中年商人:「无论如侗,都要看中央……或者该说是教会的决策方向吧?只要魔族还在的一天,战争就不能结束,所以接踵而来的便是南部诸王国的政权交替。就是这么回事吧。」
青年商人:「不晓得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呢。」
中年商人:「这一切,全得看战争的结果。」
——白夜国,军舰船坞
士兵们:「……好多啊。」
士兵们:「嘘……」
士兵们:「要开始啰。」
沙沙沙——
白夜王:「各位!各位身经百战的勇士!身为守护人类世界之盾的各位!时候已到!愚蠢的魔族对孕育我们的大地、对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伸出肮脏的魔掌,已经有十五年了!我们拼上性命守护家园、维护正义,但在敌人持续不断纠缠之下,我们光明势力终于失去了重要的领土——极光岛。在我们拿下魔族的重要据点——开门都市的同时,却大意地丢失了此地,可以说是我们人类的重大失败。」
王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跟我老爸吵架吗!啊?该死的卷毛(※)!」
总管:「少主,少主!会被人家听到的。」
白夜王:「然而时候已到!诸位勇士啊,听好了!你们眼前,是从世界各地集结而来的军舰,总数高达两百艘!当勇猛的诸位乘上这两百艘军舰时,它们就会化为两百柄贯穿魔族心脏的利剑!我们的南冰海和极光岛,遭某个僭称南冰将军的恶贼占据了。虽然魔族的战斗力确实颇具威胁,大型魔族想必也拥有各式各样的诡异能力,然而,在数量上他们远远不及我们!只要诸位把勇气交到我的手上,我们绝对能获得胜利。」
王子:「喂喂喂,这位大叔认真的吗?一旦士兵上了船,数量就没有意义啦。」
白夜王:「来吧,上船吧!出航的时间到了。太阳正为了我军的胜利而闪耀。当人类从魔族手中收复极光岛时,必然会有庞大的赏赐等着各位。对于最先抵达极光岛的船只,我将发给全船每人一百枚金币。诸位勇士啊,为了人类世界发挥你们的力量吧!」
——魔界,开门都巿,遭到掠夺的神殿
喀啦
勇者:「这里更凄惨耶……」
魔族女孩:「是的……这里是神殿。」
勇者:「抱歉啦,还麻烦你带路。」
魔族女孩:「不会。那个……毕竟拿了不少钱……老板他……好像也很高兴。还有我也……」
勇者:「对了。魔族有拜很多神,对吧?」
魔族女孩:「……呜呜呜,是这样没错。」
沙沙
勇者:「这样啊。人类只有一个精灵。要是有很多就好了呢~」
魔族女孩:「是这样吗?」
勇者:「要是神生气了,就可以去找其他的神庇佑啦。人类只有一个精灵教会,所以没得选。」
魔族女孩:「或许……真的是这样。」
勇者:「嗯嗯……瓦砾可真多……」
魔族女孩:「黑骑士大人,您为什么……」
勇者:「?」
魔族女孩:「为什么您明明是人类……却成了魔王大人的骑士呢?」
勇者:「啊~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骑士,不过解释起来很麻烦……该怎么说呢,总之我是魔王的东西啦。」
魔族女孩:「魔王大人的?」
勇者:「对。」点头
魔族女孩:「所有物?」
勇者:「没错没错。」
魔族女孩:「那么,就是说您……败给了……魔王大人。」
勇者:「咦?」
魔族女孩:「不是吗……对……对不起。因为魔族……魔族里头,胜者对败者……那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我弄错了……吗?」慌慌张张
勇者:「啊…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魔族女孩:「您输了……吗?」
勇者:「不,那倒不是……不,就结果来说算是吧?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魔族女孩:「?」
勇者:「这关系有点复杂。」
魔族女孩:「这……这样啊……」
勇者:「这尊雕像是?」
魔族女孩:「古代的神……龙族的……神。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种族信奉……在魔界里是很强的神……」
勇者:「喔?是怎样的神啊?」
魔族女孩:「很聪明、很强大……拿着长枪……就像魔王大人……的样子。」浑身发抖
勇者:「怎么啦?」
魔族女孩:「像我这样的下等魔族……是不该进来的。」
勇者:「啊哈哈哈,这里不过是废墟,有什么好介意的?」
魔族女孩:「这边的两尊是……」
勇者:「被打碎了,变得破破烂烂的呢。」
魔族女孩:「乌鸦像……可能以前就是这个样子……这尊是『记忆』,右边那尊叫『思维』……」
勇者:「原来叫这个名字啊?你懂的还真多呢。」
魔族女孩:「它们是……神明的帮手……负责到处传播……消息……很聪明。乌鸦是……好孩子。我以前听过,强大的魔族……会用鸟当使魔。」
勇者:「啊哈哈哈,这样啊。使唤它们去传令啊?这么说来确实很像魔王呢。嗯~使魔啊……模拟生命体吗?是用大气中的能量……?」
魔族女孩:「?」
伤病魔族:「去死……去死,人类去死。」
勇者:「……有人在吗?」
魔族女孩:「那……那个……去那边看看吧。」
勇者:「那个声音是?」
魔族女孩:「那个,像这样的废墟,是在战斗中受重伤的……魔族……栖身之地。对……对不起……我……我没打算要……瞒您……」
勇者:「嗯。」
魔族女孩:「那个,黑骑士大人……您身为人类……是不是会……不舒服……要不要……到那边去?」
伤病魔族:「去死!夺走我们神都的傲慢人类都去死!你们这些侵略者!就算诅咒你们几千次也不够!你们侵略、夺走、毁灭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和平!你们只配跟沼泽里头那些腐烂的蛆在一起!去死!给我以死谢罪!即使再过三千年我也要诅咒你们!」
勇者:「不用了……」
魔族女孩:「可是……」
勇者:「没关系。」
伤病魔族:「啊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你们这些家伙将永远得不到安宁!死在你们手下的亡魂不会安息,他们会用黑腤尥洲人类川界,峎到世界末日来临活魂飞魄散为止!」
魔族女孩:「……」
勇者:「……」
沙沙沙……
魔族女孩:「那个,对……对不起。那是……」
勇者:「……」
魔族女孩:「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个样子。」
勇者:「果然啊。不一样。完全不同。我们刚刚讲的那些啊……」
魔族女孩:「?」
勇者:「虽然我是魔王的所有物,但我并不是因为输了才成为她的东西。赢家得到一切、赢家就是正义,要做什么都行;输家就变成别人的东西,输家不管受到什么对待都理所当然。不该是这样。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是——『通往山丘彼方的道路』。」
——越冬村,村外的宅邸
女仆姐:「这是本月的资产负债表。」
魔王:「嗯。」
女仆姐:「现金的流量增加了,而且变得不太安定。」
魔王:「没办法,因为我们正处于连续开拓新事业的状态嘛。」
女仆姐:「就利润表来看是没有问题。」
魔王:「因为这个世界的金融能力低落嘛。就算是避险(※)也有极限。」
女仆姐:「避险……是什么意思呢?」
魔王:「算是一种对危机的保险吧。经济学上的。」
女仆姐:「这样啊……嗯~真令人头痛呢。」
魔王:「我听说『同盟』内部有种像银行(※)那样提供信用贷款的机构。银行这种概念也必须想办法推广出去才行吗……」
女仆姐:「人手不够吗?」
魔王:「是啊。」
碰倒
女仆姐:「这是?」
魔王:「喔,那个吗?那叫火箭(※)。」
女仆姐:「火箭……?」
魔王:「嗯,一种加上简单机关的箭矢。它可以边燃烧边飞行,命中后就会起火。这东西用上了轻油(※),大范围攻击的效果十分显著。」
女仆姐:「……轻油?」
魔王:「太难了吗?总之,是种武器。」
女仆姐:「……」
魔王:「怎么了吗?」
女仆姐:「您果然还是有制作武器啊。」
魔王:「……嗯。有备无患。」
女仆姐:「当家小姐。」
魔王:「怎么啦?」
女仆姐:「那个……」
魔王:「?」
女仆姐:「所谓的战争,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发生?又为什么不会结束呢?」
魔王:「这可是个相当困难的问题呢。」
女仆姐:「非常抱歉。」
魔王:「不,没关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
女仆姐:「连当家小姐也不晓得吗?」
魔王:「不晓得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女仆姐:「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您不懂的事……」
魔王:「我啊,不懂的东西可多着呢。」
女仆姐:「……」
魔王:「战争是一种大规模的争执。」
女仆姐:「……」
魔王:「所谓的争执,就是摩擦。两种不同的东西接触时产生的轧轹(※)。两者间产生的排斥与反作用,就是争执。」
女仆姐:「真复杂呢。」
魔王:「村里有两个孩子相遇。他不是我,我不是他,所以两人是不同的存在。争执就是和不同的存在相遇后,因而产生的部分效果。」
女仆姐:「可是!就算两人相遇,也不见得会起争执啊?邂逅是件很美好的事吧?像是大家互相帮助、见了面打招呼、交朋友、一起玩耍等等。」
魔王:「是啊。但是呢,争执也是这种美好的事其中一部分。本质上是一样的东西喔。」
女仆姐:「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魔王:「我也这么认为。」
女仆姐:「……」
魔王:「不过,我所学到的就是这样。战争会导致很多人死亡。憎恨、悲伤、愚昧、疯狂支配了战争。就经济层面来看,这是种巨大的浪费行为;就历史层面来看,这是种损失。然而,像这样的悲剧,依然是邂逅的一部分,是一种让彼此互相了解的过程。」
女仆姐:「这也算是邂逅吗?」
魔王:「没错。」
女仆姐:「不是只有辛酸悲伤饥饿寒冷而已吗?」
魔王:「不过,它就是这么一回事。」
女仆姐:「……」
魔王:「邂逅是种近似于必然的命运,或者该说是近似于命运的必然。可是,它的结果应该并非命中注定才对。那么至少……要尽力挣扎。」
女仆姐:「……是的。」
魔王:「战争是争执的一种形式,但争执并不全是战争。我们也可以用些其他的例子来比较。村里的男孩子们争相送花给可爱的女孩这也是争执。还有,争执也是人际关系的一种形式,但人际关系并不全是争执。世界上仍旧有友好关系与支援关系,这也是事实。」
女仆姐:「那么,为什么要采取『战争』这种形式?」
魔王:「虽然我不晓得,但它就是存在喔。」
女仆姐:「……为什么……为什么?」
魔王:「我想,是因为有它存在的需要。」
女仆姐:「这种东西有需要?未免太奇怪了吧?」
魔王:「『为了将来毕业的那一天需要』。虽然听起来很矛盾,但或许真有这么回事。就像人类无法一出生就当个成人那样。」
女仆姐:「……」
魔王:「说真的,我也不懂……我不懂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极光岛近海,南部诸王国舰队
士兵:「天气晴朗!风向良好!」
士兵:「我手都痒了呢。」
军官:「照这样子看,天一亮就能登陆。等着吧,该死的魔族,让你们见识见识人类的武力!」
士兵:「别忘了保养斧头。」
士兵:「放心。」
军官:「反射光会照到眼里。把炭跟油混在一起,涂到金属上头。」
士兵:「遵命!」
噜啦哩啦~♪噜啦哩啦~♪
啵啵啵
士兵:「嗯?东北方出现大规模气泡。」
舰长:「怎么回事?这种地方……笛声?」
啵啵啵啵!嚓!嚓磅磅磅!
士兵:「糟!敌人来袭!是巨大乌贼!」
士兵:「射击!射击!」
军官:「怎……怎么会?」
士兵:「哇——!天上,天上也有啊!」
士兵:「是歌声!快捂住耳朵!」
舰长:「弩箭队(※)!大斧队去把触手砍下来!」
士兵:「哇——!呜哇——!」
士兵:「放开他!给我放开他!」
军官:「全力奋战!绝不能退缩!」
噗咻、噗咻!
士兵:「水……水里面有鱼人!」
士兵:「啊呀——!」
士兵:「去死!你们这些魔族,给我滚回魔界!」
士兵:「鱼人杀上友军船舰了!」
军官:「快支援!回头!舵手,我叫你回头!」
舵手:「舵(※)转不动啊!」
士兵:「舰长,是触手!」
噗咻、噗咻!
舰长:「这个声音,是来自船身?」
士兵:「十八号,沉没!」
士兵:「好烫!这些混蛋,居然用强酸!」
军官:「水!快泼水!」
士兵:「斧头砍不动!射火箭!」
舰长:「不行!住手!你们想把友军的船给烧了吗!」
士兵:「先遣舰队,全灭!」
舰长:「转进!别让船停下来!」
——南部诸王国军,军事会议
白夜王:「……」
冰雪女王:「两百艘战船里回来的只剩下十五艘,活下来的不到五百人……」
冬之王子:「是场大败仗呢。」
白夜王:「……唔。」
铁腕王:「哼,本王不是早就反对了吗!连对抗水生魔物的对策都没有,就妄想用数量压倒敌人,简直是自杀嘛!」
白夜王:「啰……啰唆!」
铁腕王:「还敢说别人啰唆!明明是尊驾自己夸下了海口不是吗!讲什么只要有勇气就不会失败,结果现在又是什么德行?一个指挥官夹着尾巴孤身逃回来像话吗!」
白夜王:「我乃王族,有活下来的义务!」
铁腕王:「尊驾之所以能够得救,还不是靠着冬之国的战船在那艘旗舰转舵时挺身而出阻挡敌军!」
白夜王:「本王根本没拜托他们这么做!」
冬之王子:「……」
铁腕王:「本王了解你心里有多难过。」
冰雪女王:「冬之王是位勇敢的战士。」
冬之王子:「哪里,这种死法很符合父王的个性。」
白夜王:「哼!哪有什么符不符合的。说穿了,那座岛会失陷,还不是因为冬之王没有好好防守的关系。就算他赌上性命保护我,也不能抵销他先前的过错。」
铁腕王:「你这家伙!把身为南部武人的骄傲丢哪了!」
冰雪女王:「是啊。当时因为圣键远征,几乎动员我们南部诸王国的全部兵力,毕竟那是场倾尽全力的侵略作战。正因为如此,人类世界的防备才会薄弱到让魔族得以乘虚而入。」
白夜王:「如果你们要讲这件事,那最好别忘了这次作战也是圣王国和光之教会的提议。你们扪心自问,如果拒绝这项提议,南部诸王国会怎样!没错!你也是!你也是!那边的小鬼,你也是!
如果冬之王没有罪,那么我也没有罪。我不过是率领舰队,并在全体一致通过下尽力而为担任总帅。这个委托可是来自圣王国和光之教会。毁了两百艘船又怎么样这下子不是又能购买新船了吗!」
铁腕王:「你这得寸进尺的……」
碰!
冬之王子:「给我闭嘴。」
白夜王:惊吓
冰雪女王:「……王子。」
冬之王子:「父王是为了自身信念而战,在过程中不幸殒命。关于这件事……白夜王,我并没有责备阁下的意思,当然我们冬之民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打算这么做。」
白夜王:「看吧!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冬之王子:「但是,无论如何,阁下都逃不了这场海战败北的责任。有六千名将士因为阁下的无谋而死。这代表什么,我想在场的各位王族不可能不懂。」
白夜王:「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啊?」
铁腕王:「在出席这场会议时,在座者就已是各国代表了。放尊重点,白夜王。」
白夜王:「哈!好,既然你们这么说,多少责任我都扛。啊?怎么着?想要我的头吗?难道有了我的头,中央和教会就肯认帐?」
铁腕王:「……」
冰雪女王:「就常理来说,应该是劳役(※)或资金援助吧。」
白夜王:「行啊,付就付。可是啊,冬之国的小伙子,我听说啰?」
冬之王子:「听说什么?」
白夜王:「你们冬之国啊,最近似乎在湖畔修会和一名天才学者的带领下,独占了巨大的利益。好像靠什么新种作物与风车,把那个『同盟』也拖下水,弄到了大量的军费不是吗?」
冬之王子:「在农业方面下了工夫这点是真的。」
白夜王:「有这么多钱,居然还想跟白夜国要求金援?原来冬之国都是群死要钱的家伙啊?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南海枪武王的后裔,别笑掉人家大牙了!」
铁腕王:「……你这家伙愈说愈过分了。」
冬之王子:「……时候到了,是吗?」
冰雪女王:「?」
冬之王子:「没事,我们继续开会吧。」
铁腕王:「也对,这么一来只能想办法善后了。」
冰雪女王:「话是这么说,中央的要求也不能置之不理。再这样下去,不晓得会给财政带来多大的压力。」
冬之王子:「使者怎么说?」
冰雪女王:「如果需要追加援助,他们会用战船支付。」
铁腕王:「哼,看这个样子,不打仗他们是不会满意的。只要自己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不管下什么命令给别人都无所谓是吧?」
冰雪女王:「他们到底要造成多大的牺牲才甘心?」
冬之王子:「与会的各位,请听我一言。中央与光之教会的意图,在于提振士气。赢了当然很好,然而就算输了,他们想必也会利用这次的战损,向全世界宣扬魔族的威胁,发起下一次的圣键远征军——无论如何,选择权都不在我们手中。」
白夜王:「看吧,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乖乖当狗。」
铁腕王:「……」
冰雪女王:「……」
冬之王子:「当狗也无妨。白夜王,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狗的骨气吧。」
铁腕王:「你该不会——」
冰雪女王:「不行啊!」
冬寂王:「从此刻起,我将继承冬寂王之名。在这个冬天,我国会进行第二次的极光岛收复作战。」
铁腕王:「你认真的吗?」
冬寂王:「我因为还年轻,所以先前在这个会议上没有发言权,但身为一名王族,罪孽与责任的重担依旧压在我的灵魂之上……让勇者离开,让勇者葬身魔窟,是我们四人的罪,也就是我们南部联合的罪、我们南部诸王国的罪。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失去一颗明星,正是因为这个会议把大家应该担负的重任全扔给勇者一个人。」
铁腕王:「……」
冰雪女王:「……」
白夜王:「勇者勇者的,勇者就那么重要吗?他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小卒啊!」
冬寂王:「沦落到必须看中央脸色过活的小丑,是不会明白的。所谓的王族,有身为王族应守的信义——那就是保护人民以及保护国家。正因为这两者并非永远一致,所以有时不得不狠下心……就像我父亲那样,总有些时候必须做出苦涩的抉择;但是,那个王族将会用一生去承受这份责任、用一生去背负这份罪孽。」
铁腕王:「小伙子……」
冬寂王:「我将以先王之子的身分收复极光岛。对把勇者逼上死路的我们而言,这是应尽的义务。我们必须替南部王国带来光明,即使只能做到勇者的千分之一也无所谓。」
白夜王:「你这个小毛头办得到吗?」
冬寂王:「关于问题的答案,就让我在战场上证明吧。失礼了。」
磅!
总管:「少主……」
冬寂王:「会议决裂了……派使者去女骑士阁下那里。愈快愈好。」
总管:「要找女骑士?」
冬寂王:「这场战争需要一位总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