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3年9月26日记录者打扰者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因着一句话作纪念会被人叫来写日记。我是弹子游戏屋的姑娘。不管怎么说有客人来访对这个家族来说是件稀罕事,受到大家的欢迎我觉得太不好高兴了。
总之,这真是个有趣的家族。怎么说好呢?这里集全了一群不是太正常的成员(这样说有点失礼了),大家成为一个家庭,真是想都想不到,真是太了不起了。因为害羞在写的时候已经被雹霞读过了。
是怎么回事呢?,一直都像呼吸那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我,在这个家庭里,就是会不自觉地想家人是什么呢?血缘是什么呢?一类的问题。家人就是家人。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同血缘的人集中在这里,也能被当作是家人般看待,就像我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我真的是一家人啊。
啊并不是说乱崎就是假的。
真的,家人到底为何物呢?我不知道呢。居然非血缘并系,从一开始就这样友好相处的家族。我一开始就友好对待,那我要更努力与人相处才行。
糟了,在人家的日记本上写的是什么啊。真是郁闷。
总之,真是打扰了。
怎么为好呢?一来这个家,就变得不想回去了。想一直呆在这里被守护着。但这是不行的。我一定要回去自己的的家里啊。对家人,一定要友好相待啊。虽然很难,但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直都江堰市没认真想过这种事情,不过写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想法了,我也开始记日记吧,这样的家族日记——
摘自日本超常现象对策公认特殊作战执行家族乱崎家族日记。
三年前
那层防弹玻璃是由特殊合成材料看成的,在机关枪扫射之下子弹也要弹回去,海尔博士,这个感情欠缺的科学家,正用他的眼睛望着室内的实验体。他的发型看起来就像是飞机翼一般奇怪,挂在白衣上的胸口处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第三室/研究员海尔博士]的字样。他手上拿着这本书,这本书对于没有专来知识的人来说不过是些没有意义的数字符号。啊他长叹了一声。
外形完美,武装充备,拿到哪里给人看都不会觉得羞耻,这是天下无敌的生物武器啊。
他嘲弄似地喃喃自语。
这是哪儿来的?
在用厚厚的防弹玻璃密封起来的室内,被称为黑十三号的生物武器的运转实验正在进行当中。这是自负为本国最厉害的三个天才科学家集结智慧造出来的艺术品,在过去没有人成功过的,最强的生物存在。
本应是这样的海尔博士对着嘴巴装置着的话筒对室内发出声音。
十三号,不要爬,站起来!
室内,一个漆黑的巨形物体,被研制成生物武器的黑十三号,膝盖着地,用两手用力支撑身体,姿态就像是跪在地上似的全身发抖。如果是人类的话,他一定会被医生诊断为身体有恙而导致痉挛。是排斥反应。他诞生于特殊的培养密封舱里,并生长于其中,经受各种药物以及武器和机器零件的千锤百炼,长成了连神仙都想不到的身形。黑十三号在要被放出到密封舱外面时候却无法行走,只感到无限的痛苦。
这是什么所向无敌的生物武器啊。
像这样攀匍在地,过呼吸也觉得困难的浑身打颤孱弱的生物,是最强的生物武器吗?
空荡荡的房间。灯光惨白的室内,十三号一个劲儿地呻吟着。转动实验中最初的一步就是站立,十三号连这都不能做到,令三位博士觉得很沮丧。
算了,这家伙反正不过是数不胜数的实验中的一个。十四季号到二十七号的实验也已经前进到训练阶段了。像他这样的动作,被生物武器同仁杀掉也不太好。谁制造的生物武器是最强的,按文字上那样互相竞争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科学家的事。
科学家在任何时候也一定要有进取心和竞争精神。
如果这样的心态变成了野心和妒忌的话,那不如什么都不要制造出来为好。
十三号,还有三分钟,这间房间就会充满毒气。
海尔博士脸色微变,淡淡地低声说。
这种毒气二秒钟之内会认类死亡。不过,你的话从来没有死过吧,大概会像死掉一样辛苦。
十三号大吃一惊抬起了头。
胆怯而可怜地。
不要
颤抖细弱的声音。
挂在室内的话筒,能接收到十三号的声音传到海尔博士耳朵里。这种恳求的声音不像是生物武器的语调,海尔博士皱了皱眉。
其它的生物武器就只一件生物武器,感情淡漠。当然也使他们与人类有着同等程度的心理体系,但由于药物的功效,这些被期望成为武器的孩子就变成了单纯的武器。他们不会像十三号那样胆怯颤抖地发出孱弱的声音。
其它生物武器虽然如此。
不要,住手啊,博士
一边颤抖着,十三号一边把大大的手掌伸向海乐博士。
好辛苦呀,真的好辛苦啊。
在实验室里重力被设为是平常的三倍。非常普通的。孱弱的。其它的生物武器想都不用想就能马上站起来。生物武器要在陆地上战斗,说得更远一点就要在宇宙作战。如果不能所有的环境下自由行动的话那就不能期望他们在战斗中取得决定性胜利。
呀这个十三号也在普通的重力条件下也站不起来。从最初最早的转动实验开始就是这样。
海尔博士怒斥道:
住嘴,十三号
他低声用针芒一样的话语向他宣告:
你明白吗?这不是游戏,辛苦也好,做不到也好,你发出这样孱弱的声音让我难过。如果辛苦的话,就变坚强起来。成为最强的就不会辛苦了。如果不可能的话,那就死掉吧。反正,可以代替你的有太多了。
这对于刚刚出生不久的幼儿来说是多么苛责的话呀。
十三号悲伤地颤抖着,肩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站起来。
看着他要放弃的模样,海尔博士再次怒叱他:
你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恋人更不是我的朋友。你死掉我也不会心痛的。你要得到我的表扬,要得到我的爱,就让我看到你的成功!生物武器,黑十三号!
呜
十三号的膝盖瑟瑟发拌着,那仿佛要吃掉它的重力令他十分孱弱,他却把力气都凝聚在两只手上,呻吟着。
海尔博士毫不饶恕地痛骂他。
给我站起来!给我站起来战斗!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你制造出来的。这才是你存在的意义!给我站起来!你是为站起来发狂杀人而生的恶魔!我是因为这样才制造你出来的!站起来!
呜
嘎十三号全身摇晃起来。
啊啊啊
伴随着嘎吱嘎吱碎裂似的声音,十三号在惨白的实实验里站起来了。像他的头发一样的电线因为重力贴到了他的皮肤上,很痛。可是海尔博士的表情却没有改变。
第一阶段完成了。
那是一副就算面对着生物武器十三号,也是冷酷而表情欠缺的面孔——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给我走起来!
呀
十三号像是听到难以置信的话一样望着他。那句话像是依靠过来,努力的话就会给予表扬似的一样。
真是愚蠢至极。
海尔嘲笑着。这种程度,当然会被其它同伴打败的。站起来是前提条件。如果你想得到我的表扬,就要向更高的程度进发,让自己进化!
在这以前,三个科学家都是各自分头研究,此次是他样首次共同研究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黑十三号。他是三人的希望所在。
本应如此——
完成后却发现在他样的期望值以下。
放置在他身上的机能和武装装备毫无疑问是过去最厉害的东西。可是以转动实验的情况看来,他不能成为实战中的胜者。这是失败之作。
即便如此。海尔博士也没放弃。他就像现在这样一直锻炼他。若是杰博克博士只要看到他这样的实验结果就会不管了,直接投入新的实验中。希望他会感谢自己的。而不是想让他恨自己的。
十三号像是哭了似的摇了摇头。
不行啊我做不到啊。只是站起来都那么辛苦,更是更别说走路了
听到他说的话,海尔博士长叹了一声。
那,没有办法了。
十三号听到这句话,觉得稍微放下了心,可是海尔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他空洞的安心完全瓦解。
就这样转移到耐性实验上去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把从十三号的脚下一直延伸上来的控制电路板上所示的按钮指给他看。
我刚刚也说过了,不到三分种,这房间就会充满毒气。
不会吧
十三号的脸马上绝望起来。
不会吧,博士?
海尔博士冰冷地说。
瘁死性化学物质凝血剂。是普通的毒气不可以比拟的最新式毒气。你要感谢我啊。十三号,这种毒气是很昂贵的。
然后,博士毫不迟疑地把手伸向那个按钮。因为是接触型电路板,所以只要触摸那个液晶屏幕就可以操作。十三号震惊得浑身发抖,悲惨地痛哭着。
住手!
当然,海尔博士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你要恨的话
没有任何笑意的,只是冷若冰霜的一双科学家的眼睛。
你就恨自己的孱弱吧。
你在做什么?!
一声响起,实验室的门开了。海尔博士看都不看来者,只是用冷漠的声音对闯放者说:
真是吵死人了猿。沉默是金,雄辩是银。噪音是排泄物啊。
你说谁是猿?
隶属于这个研究所的三个天才博士之一——去渡去彦一边叫着,一边啪啪地汲着拖鞋进到房间里。
然后他看到了在防弹玻璃对面因为毒气恐惧而惨叫的十三号,脸色大变,他一把抓住海尔博士的白衣,脸孔变形得异常可怖,对他宣告。
马上结束你的实验!
为什么
海尔博士慢慢地反头靠向他。与海尔博士相比较矮的去彦发怒地挺胸,用仿佛要把墙壁震裂的吼声怒斥。
什么都好,你小子想做什么?
这是黑十三号的毒气耐性实验。
海尔博士理所当然似地回答,去彦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去彦上前操作电路板,毒气项目马上被删除,不仅如此,室内的重力也回到平常的状态。十三号头脑里那根紧张的弦松驰下来,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海尔博士并没有被去彦怒气冲冲的气势所吓倒,他的态度骤变,脸孔变得可怕起来。
你在干什么?猿人!
我不是猿人!你这个破飞机头!
去彦嘎嘎地叫着,用粗智的手挥舞着反击。
毒气耐性值在制造阶段就已经计算出来了,没有必要让实验体再被胡乱受苦。
蠢驴,用理论方程式计算出来的结果不可以作为实战的时候大体的推测!计算也会有失常的时候。现实是无法预测的。在制造阶段计算得再精确也是没有用的,过于相信那样的计算结果是愚蠢也是危险的!
海尔博士猛然提出反对意见。去彦像是见到讨厌的东西一样,脸变得不快起来。他公开了抓住海尔博士衣服的手,用力踩住地板,重复地说。
就算这样,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人能做得出的。
人类的?
呵呵海尔博士第一次笑出声音。
人类的?人类的?猿知道人类的什么东西?真是愚蠢至极。去渡博士,虽然我从你这句话就可以评价你的技术水平
他摆摆手,强硬地申明
我全盘否定你那无聊的温和,你那一钱不值的愚蠢的人道主义。那是一无是外的东西。我们以前是人类也是科学家。对科学家来说世界就是无数实验结果的集大成。在这种意义上,你作为科学家是失职的,个是太愚蠢了。去渡去彦,结情感,难道不能理解为它会蒙住你的双眼,扭曲实验结果,把结果当成不过是不确定因素吗?
对着自信满满地向他断言的海尔博士,去彦,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不愉都吐出来似的说
你,疯了
哈哈,我就是疯癫博士啊!
他嘲笑着,像是诱惑似地摊开两手。
从被这间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招募过来,察觉世界的真实,创造第一个生物武器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不是人类了。如果是要为研究结果的话,我连我的心都可以不要。若是为了实验成果,抛却人生幸福也在所不惜。我想你们也是同样的吧?
你们?
在开着门的那头,有某个人站在了那儿。
杰博克博士一脸像是在做梦似的虚幻的表情。这个科学家一头灰发,有着一张可以被称为刚进入老年也不为过的脸,上面布满皱纹。在他的旁边,他牵着一个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的少女。她在用高音说着一些什么东西,音调太高了以至别人什么都听不到。也许也是因为她的音调太奇怪的缘故吧。
刚进入老年的科学家和少女慢慢地走进室内。回过关来看着他们,去彦一脸惊讶。
杰博克???这个孩子是?
是活供品。
在他背后冷笑着的海尔博士代他说。为什么杰博克博士面无表情对去彦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少女发现了在防弹玻璃窗那个垂关丧耳的十三号,像是见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一样嚷了起来。
去彦一脸苍白。
活供品?不会是鹰缘的
那,你任凭你去想像了。
海尔博士用让人更觉得温和的语调向两样选择了疯狂科学家道路的两个博士说。
疯狂吧,疯狂吧,被好奇心所颠狂的对科学狂热的疯狂科学家们。啊为世界和平!为人类光辉灿烂的未来。今天也来进行愉快的实验吧
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因为黑十三号的失控而崩坍是这些后发生的事。在化了一片残砾烂瓦的研究所里,没有发现三个博士的尸体。
孤独生活着也没关系。已经习惯了。无论是黑暗还是深渊那样冰冷的东西,都可以忍耐。安安静静的还更喜欢。所以没关系的,自己是很坚强的。
直到早上都不是孤独的也没关系。
深夜二点。
在人人熟睡的乱崎家的客厅里,乱崎雹霞抱着膝盖坐在电视机前面,电视机的声音高得很小,他只能呆呆地凝神静气侧耳细听。
商业广告。如果是日本人的话一定会吃米,一个打扮成日本人的演员热情地演说着。
想比起米更喜欢面包。
弹子游戏屋的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应该睡了吧。
已经深信夜了。雹霞孤单地自言自语,叹息着。
雹霞在身体机能上没有必要睡眠。一边活动着,身体和脑和各部分也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的轮流休息,半永久性的运转也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一周里只需要有一次为恢复精力而进行数小时的睡眠。在猛烈地动作劳累后,这种需要意识也会自动地消失。
可是,雹霞并不太喜欢睡眠。
睡着以后,就仿佛难以再次起来。这种幸福的时刻变成了梦境,太让他害怕了,所以不想睡觉。
自己是脆弱的。
他转了个台。介绍最新的机器人。这个是邮购坏了五年的与人类相像的机器人。价格高得吓人。科技的革新已经能够制造也想当精巧的机械人了。这种机器人却没有在普通的家庭里普及,在性能上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像这种旧式的机器人什么的,那三个博士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装配起来。他们联合起来制造了自己。
杰博克博士。去渡博士,还有
还有哪能个博士呢?
脑子里有一个空白。
但是,对雹霞来说,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空白。
有野合脑袋会钻心般地痛。
实在不明白啊。
三年前,发觉自己杀掉了那个女孩。
过于悲伤,发觉自己毁掉了研究所。
满脑子都是悲哀的回忆。对所有的东西都觉得疲累,休眠了整整三年。
发觉自己忘记了某种东西。
你还醒着啊?雹霞
不知不觉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到千花穿着睡衣站在那儿。手里抱着跟银夏很相像的天使娃娃。优歌在睡觉的野合也喜欢抱着个熊宝宝,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姬宫的传统都是这样的呢?
她的头发因为种种原因天气潮热而束了起来。
她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了他,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画面上现在开始播放奇怪的电影,一个女孩子正在脱衣服。
咦
千花像是吃了一惊似的发出的声音。雹霞觉得遭到她极大的误解。
千花这。是
没事没事,我明白的啊。你是男孩子嘛。
你不明白。看着千花满意的笑容。雹霞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后,电视就开始转换成奇怪的画面了。对赤裸的女孩没有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为什么,在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弹子游戏屋姑娘的脸呢?
为什么,他烦燥地摇了摇头。不知何故。最近真是奇怪。
千花,你现在还不睡的话不行啦。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他试着转换话题。是的,对普通人类来说,睡眠是很重要的。他这样一讲,千花好像为难似的耸了耸肩,在那里软瘫了下来,伸出了脚。
我不擅长熬夜啊。
然后她认真地说。
天一黑,就胡思乱想。
画面上,一个暴徒模样的男人守护着半祼的女孩,用枪扫射敌人,把他样都消灭了。爆炸。爆炸。爆炸。
千花呆呆地看着这画面,忽地抬头看向雹霞,笑了。
男孩子
不,我不懂你的意思。
凶为难地说,千花咯咯地用手抱着肚子笑着。你这家伙干什么啊。咯咯地乱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是施虐的样子吗?下次去问一下优歌。
千花停止了无意义的动作,垂下头问他:
雹霞,你不睡觉吗?
我睡不着。
雹霞老实地回答。
你是特意被制造成那样的吗?
嗯,是的。
千花你是接受了他的回答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环顾房间。隐没在阴影里的家具。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虫子的鸣叫声。雹霞在电视机彩光笼罩着的反射光。
夜是
听起来很寂寞的声音。
黑暗又寂静。
是呀。
没有可以做的事呢。
是呢。
没有意思的你问我答。在听到雹霞的回应后,千花突然握住雹霞的大手掌然后抬头看他。她的个头跟雹霞比起来非常矮小。束着的发辫。
千花的温柔眼睛。
真是寂寞啊。
是呢。
是啊。自己一点都不坚强。真的讨厌黑夜。太阳高高升起来就好了。大家都起床就好了。讨厌孤独。想起了研究所。想起了那个谁也不能依靠的惨白的实验室。
千花一边摸着雹霞的手一边喃喃自语。
你如果感到寂寞的话,就跟我撒娇吧。小猫这样说哦。就算雹霞你有多强大,你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向我撒娇吧。虽然像我这样的姐姐没办法很好地让你依靠。
千花?
千花把头侧了过来,静静地笑了。
我不是千花,我是姐姐啊。
雹霞一语不发。可以这样叫她吗?雹霞想不通。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千花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作出一个手势表示这是秘密。
你害羞吗?只在谁也见不着的夜晚好了,叫我姐姐吧。就这样开始吧,我会在以后变成真正的姐姐的。
她向他表示,我也是在只有我俩的时候把猫咪称作妈妈,向她撒娇的。千花像是害羞一低下了头。雹霞被她的动作跟表情打败了,他想亲近她,于是就不紧不慢地低语。
姐姐。
是,弟弟。
千花幸福地笑了,慢慢地站起来。
我们聊聊天吧,我去拿饮料过来。总觉得雹霞最近没什么精神,多长时间也好我会听你说的,你有什么尽管跟我说。
没精神。确实,最近雹霞没有什么精神。经常发生一些来历不明的不可思议的空白大脑里出现的事情。有的时候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姑娘的脸。
像是有个什么可怕的敌人侵占了他的脑袋。雹霞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走向厨房的千花小声地嘟嚷着告诉他:
可能,原因是初恋吧。
初恋?
那是敌人的名字吗?刚想问清楚时,千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天气很晴朗,第二天一早雹霞就出去散步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怀念小时候的游戏,所以就和附近的小朋友一起堆沙丘,还玩了英雄抓坏蛋的游戏。他扮坏人被英雄追杀,被孩子样的亲人发现后,他发出惨叫后落荒而逃,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商业街。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到这里来,但他已经遇见了正在打扫面凶屋店面的姑娘了。
姑娘发现了雹霞高大的身躯,她睁圆了眼睛,脸一下子绽放出笑容,甩了甩马尾辫,朝他挥手。
早上好。晨练吗?
嗯,算是吗。
他呆呆地回应她,走到她身旁。姑娘说,你等一下啊,然后就麻利地扫起垃圾来。雹霞沉默地看着她忙活。他在家时也会帮忙扫地,不过只是打扫家的一部分。雹霞笨手笨脚的,也学习过怎么扫地。不过他也认识到所谓扫除就是消除的意思了。
姑娘麻利地扫完地,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看着他。
你怎么啦,雹霞,你怎么满身都是泥?
嗯,我是坏皇帝黑鲁玛杰顿,所以要被英雄们追杀。这些泥是英雄样的致命武器,,只要沾上皇帝就会死掉。
他试着向姑娘说明英雄抓坏蛋的游戏规则,但她歪着脑袋仍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我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你这样满身是泥地四处走动是不行的。你等到一下。
她转身走进面包屋,过一会拿出一条湿毛巾来。姑娘今天已经打扫过屋檐,那今天应该是她在面包屋帮忙的日子。这样想的进修,姑娘开始慢慢地用毛巾为雹霞擦拭沾在胸前的泥了。
哇,你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厉害,可能是手巾有点冷,你稍微忍耐一下。
姑娘?
她这预想不到的动作,让雹霞吃惊得后退了一步。姑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他。
你怎么啦?你不要动啊。
啊,不,因为你突然摸我
他口不择言,只说出了这句话。心卟通卟通地乱跳。这是怎么啦?真是太奇怪了。果然,只要站在姑娘的身边自己就变得奇怪。大脑一片空白,雹霞站得直直的任由她为他擦拭。
九月也结束了,早晨的阳光渐弱。现在离开店的时间尚早,商业街的各处都卷起了百叶窗开始了晨训。人行道上的几个学生一边像小鸟似的吱吱喳喳地说着话一边走过。
啊这不是雹霞吗?
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仔细一看,在平静的商业街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哥走了过来。闪闪发光的金发。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就开始一副女性打扮。最近他一直是这样。走在路上的学生和商业街上的人们被这个绝世美女的一屏一笑和娇滴滴的声音吸引信,纷纷投与了注目的眼光。
娘娘也吃惊地盯着他看。
银
叫出他的名字,去被他伸手阻止了,还用话掩饰而过。
喂,危险啊,不行不行,雹霞。这种样子不要叫我的本名。我是正梦城最旺的奥克玛酒吧最红的台柱银狐小姐
你这个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银夏弄了几个搔首弄姿的姿势(像是发现有人拿想机要对她拍照一样雹霞呆住了,问道
银夏耸了耸肩,用手指抚弄着狐皮围肩。现在离冬天还早,他却已经围在了肩头上。
什么做什么啦,这是工作,工作我不得不出一趟远门。和人约在了车站汇合的。因为在那边没时间换衣服,所以只能一早就这样打扮了。嗯?
银夏终于发现了用手巾为雹霞擦拭的姑娘,马上慌张地退了退身子。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雹霞。我真是个大灯泡啊。呜哇这个女孩子不错啊,你不要偷偷藏起来啊,雹霞这个这个
银夏小声地说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说,再见啦,祝你HAPPYLOVEVOCATION,打了手势,就走远了。还是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身为人类却不得不以另一种样子生活着的,为人着想的大哥。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雹霞和姑娘还是僵住宅区了不能动。
那个
很快,姑娘窘迫地抬起头看雹霞。
不对,什么啊?刚刚那个漂亮的小姐。
不
在这里,把他作为家人向他介绍本来是挺好的,因为他是一个相当难于向人介绍的哥哥.(首先说明性别方面就是挺困难的,雹霞说得吞吞吐吐)这个时候姑娘就自顾自地把话结束了.
算了
性格里像是不喜欢思考。她依旧擦拭雹霞的身体。不一会就擦拭完了。还只剩下姑娘够不着的地方。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他接过了手巾,擦起脸来。想了想,为什么自己会任由被她触摸呢?她现在正在工作也很忙啊。
自己的变干净了。但是却不敢直视姑娘盯住他看的眼神,而是扭向了一边,从心底真诚地说:
谢谢。
什么呀,朋友嘛,不要客气。
姑娘咯咯地笑了。朋友。他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但觉得自己心里又不是这种感觉。
她说为了答谢他邀请他到家里也好,有好几次都像现在这样跟她说话,拿面包给他吃出了,只是适当地表达亲近而已,可也跟一般人的感觉不一样。雹霞不自觉地这样想。
有什么是不相符的,很朦胧
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就是千花所说的初恋吗?雹霞曾用大脑里的BB程序的字典工具检索过这相词的含义,却也无法理解这种人类感情的词汇。
可是就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所以心情不佳,不管如何大脑空白的原因在于这个姑娘,所以想着跟也多聊聊天希望能知道答案。为什么,靠近她就会头痛,虽不可思议内心却是安定的——
不懂。
在他发呆的进修,姑娘一脸担忧地探过头来。他的脑袋一动,马尾辫子就会左右摇摆起来,很有趣。
你怎么啦?雹霞,你怎么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最近自己一真被大家担心。雹霞一边窝囊地想,一边想着千花说的话一边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初恋的原因呢。
啊
突然,姑娘发呆地张大口,雹霞想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了呢?
片刻里,他们面面相觑。姑娘一副吃惊的表情,问他
初恋?你有喜欢的人吗?雹霞?
喜欢的人?
说起这个的话有很多自己喜欢的人啊。喜欢全部家人。母亲有时挺烦人的,不过如果她不在的话又觉得不自在。去渡博士——
还有,因为和姑娘的友好交往,现在也变得不害怕积极地与他人沟通了。和许多家族以外的人结成了朋友和好友。一起玩耍的附近的小孩子。高中的英雄研究会等快乐的哥哥们。喜欢的人增加了很多,雹霞最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当然,也很喜欢姑娘。
因此,雹霞点了点头。
嗯!
是吗?
姑娘口中一边喃喃地说,真是听到一件好了不起的事啊。
对了,刚才的美人
什么的,说一些不太懂的事情。嗯嗯地应着点头。系着怪兽围裙的女孩天真烂漫地笑着。
原来是这样啊。你原来就是为这个打不起精神啊。
姑娘挺起了胸膛,用打铁似的好心情说:
真的呢,那样的美人打扮成那样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对了,雹霞,你去买过衣服吗?
衣服?
那主要是人类才会买来用于防寒或遮体用的装备。对雹霞来说没用,所以他没买过。
他这样告诉女孩以后,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好!那样的事情就让姐姐我肋你一臂之力吧老板
她打开面包屋的门,向店里叫到。
今天不值班可以吗?我的朋友好像有点事需要我的帮忙。
他的难道不是逃债了吗?
他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一边想一边望着她。只见她把沾着泥的手巾从雹霞手里取了过来,拿进了店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是一只可爱的钱包。
嘻嘻,我来教雹霞你打扮吧。今天没有什么其它事情吧。
啊?
听不懂她的话。不过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吧。
没有什么事,今天休息。
是吗。那我们走吧。到处去逛逛商店,民无所谓吧。
然后雹霞就被女孩拉住狂街去了。他头脑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就稀里糊涂地和女孩两人上街去买东西了。
那
电车里,他们坐一会车才能到。
空骨城虽然被包含在京城里,不过因为位于四面环海的海岛上,所以不如把它看成是一个独立于日本以处的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空骨岛的属性有些特殊,在岛上,魔女,巫师,超能力者,善良的怪物,幽灵,以及普通人的肉眼无法看到的奇特的存在,他们在一起生活交流。
当然,它只不过是超常现象对策局为了守护普罗大众的平稳生活,也为了隔绝麻烦可恶的魔女而在远离人群的海面上规划建设起来的岛城。而且,为了隔绝骚扰,普通人被禁止入内的。所以这个岛城被人们传为是魔界或魔域等等带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嗯,到了
雹霞曾被在超常现象对策局任职的父亲凰火告知,如果要买衣服等东西时,就叫人带你去空骨岛。所以他阻止了想要去普通小店的女孩,而是想到这座岛上看看。
因为这个岛的特殊性质,醯普通人要进出的话必需要有很多繁复的通关手续,而现在,就像凰火所告知的那样,在电话里向超常现象对策局,以乱崎家的名字来办通关手续,很快就被准与通行了。雹霞这才疲自己家族所被赋与的权力所吃惊。
不管如何。
哇
雹霞想女孩在外出的时候该把怪兽围裙脱下为好。这时的她自把在手放在额头举目四望。
真的如你所说,这里是日本的领土吗?
有很奇特的药草,而且到处都香香的。
雹霞点点头回应她,同时也在环视着这个奇怪的城市。
雹霞和女孩从车上下来的车站,是这个城市唯一的常识里所能想像的现代的建筑。相当普通的剪票口和售票处,站长办公室什么的都有的一个十分普通的交通机关。
但是,只要踏出这个车站一步,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从车站东出口一出来,机器人,怪物,幽灵——
雹霞拿起放在车站入口处的小册子,小声地读了起来。
这是一个有许多不是以人类的模样居住于此的区域。
啊原来是这样。
女孩用力地点点头,抬眼看着雹霞,脸上流露出领会的神情。
这么说来,这里可能会有卖适合你的衣服吧。博尔塔拉个头高大,手腕又粗壮,在普通的店里应该买不到合适你的东西。
她爽朗地笑了,雹霞听她这么说,点头表示同意。
嗯,不过我对衣服没有概念,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是吗?不过,衣服的话不挑自己喜欢的话是不会开心的哦。不管了,还是先到处看看吧。不过说起来,我有些怀疑这个城市的生活体系跟城市人类的是不是一样的呢。还有,流通的货币是不是一样的呢?
姑娘接过雹霞递过来的小册子,用不安的表情开始细声念。虽然她看到雹霞不觉得异样,可也许对一般人而言,这个异世界还是可怕的。
而且,不管如何,这是一个异种人生存的城市,麻痹大意是不行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对身边有许多异种人的雹霞来说,他能体会到当中不幸。
这个与自己那么亲切地与之交往着的女孩子,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雹霞打定主意,握紧了拳关头,对她说:
你放心吧,姑娘,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什么?
她呆住了,买东西而已,又不是要战斗?姑娘一副困惑的表情。
又不是赶时间,我们慢慢走吧?
姑娘这么一说,伸出手抓住雹霞紧握的手,拉着他开始走。雹霞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子似的对待。
自己是男孩子啊。而且还是生物武器呢。
有必要让她看到自己好的地方和可以依靠的吸引力。
少有地,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跟着姑娘走上前去。
行人不是很多,不愧是空骨城,人类真和很少。用污泥凝固起来的轮廓是泥娃娃。在啪啪震动着翅膀的是穿着女子学校制服的鸟女。幽灵在空中来回穿梭,好热,快要死了!第二次死亡。戏剧。那样类似的对话频频入耳。
街道用石块堆砌而成,意外地干净整洁。石头如苍白的人体皮肤一样,像是永远都望不到头似地伸长到远方。沿街并排的几个建筑物想对起朴实的石砌来说,显得很抢眼。巨大的南瓜,用骨头堆砌的商店,看着就觉得很有趣。
我们是风,变成风。如巴掌般在大小的小人们骑着玩具般的摩托车一边叫一边追逐。速度太快了。一个只能见到脸部的人面岩看着他样,感叹地喃喃自语:小东西变成风,壮大了变成自然的一部分风风风
怪异的城市。
姑娘像是感到了不同文化的冲击似地,圆睁着眼睛,紧紧地抱住雹霞的手臂。温暖的体温。雹霞轻抚她的秀发让她安心,说起话来。
服装店不知道在哪里呢。
嗯,是啊
整个城市好像是座鬼屋,我一直都觉得没有真实感,日本里住着各种各样的族群呢。回家的话要告诉父亲和母亲。
雹霞听了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在了吗?
她所说的失踪了的父亲回来了吗?
嗯
姑娘莞尔一笑。
他回来了,而且,还开始烤面包了。而且他烤的面包广受欢迎,客人每日都来光顾,而且把外卖到学校还是他想出来的。
姑娘满脸的幸福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
债也慢慢偿还给债主了。从今以后,我们家也许会回到以前。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也许会因此变好。
这样呀
雹霞高兴地点点头。是啊,这样是最好的。像自己这样的生物武器不应该出现的。希望她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向着正确的幸福的道路前进。
没关系。
她一直这样忍耐着,努力地工作着,让父母亲之间的不和消除,应该会有好的结局的,理应会幸福的。
如果有人要阻挡她,我会用尽所有力气扫除这个障碍的。
他看着她的笑脸,一边这样想。
然后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在走到一条道的尽头到达一个十字路口时,他们听到了一个高声惊呼的声音。
仔细一看,一个头上长有兔耳,身穿纯白色的衣服的,胸前挂着时针高速旋转着的时钟的少女跑向这边。
怎么回事?
姑娘吃惊地望着她,雹霞一把把她移到身后护住,也看着这个少女。兔耳少女一边叫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一边就发现雹霞,她很快跑成了跟他成一条直线。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哔
她一个急停,夸张的速停声响起,一瞬间,扬得灰尘满天都是。
沉默?
请问,你没事吧?
雹霞前倾着头,在他身后,姑娘战战兢兢地问。她这么一问,兔耳少女瞬间站了起来,脸上堆满笑容,然后像哭泣着一样的声音重复刚才的话。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再仔细看看她,站起来的她手里握着看起来像是游行示威手忙脚乱的标语牌。像变魔术似的。在标语牌上面,用巨大的文字写着空骨城首次进口!一次性西装专卖店奇异之国大开张!
西装
雹霞看着这个标语,没有想到写的会是这个词。朝他点点头举起一只手,迅速地用流畅的语言开始说:
不得了,不得了,没时间了,悠闲地买衣服的时间没有了!——那样的客人会认为被我店奇异之国所欺骗,赶快移玉步至我店里!我店有一群品味非凡的店员,必定会为客人样挑选推荐合身的西服!合身得让你变成王子或是公主。让你放心!信赖!还有超值!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本店就是专卖方便的一次性西服奇异之国!快来啊,大家快来看看啊!一定会像奇怪之国的爱丽丝一样来个大变身的!
确实,奇异之国的爱丽丝吃了磨菇就长大了,变成妙龄少女。真的如此吗?雹霞突然想到。这个兔耳少女就是在奇异之国的爱丽丝的故事开头里,想要追逐爱丽丝的白兔子吗?
这时,兔耳少女又把标语牌藏了起来,走到某一边某个人的面前,一滚,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地开始叫。真是空骨城里不寻常的宣传那样滚来卷去的少女不会受伤吗?
他们呆呆地望着她——
突然。
一股寒气。
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接近类似生命危险那样的感觉,从背脊梁起,冻僵了。雹霞紧紧地握住姑娘的手。
雹霞?
正稀奇盯着兔耳少女看的姑娘没有发觉雹霞的紧张,不慌不忙地抬头看着她。雹霞看都不看她,而是紧紧地盯着杀气流出的来处免耳少女走过来的方向。
那儿站着一个奇怪的物体。
那是什么啊。看不懂。是生物还是什么东西,一个奇怪的外形。
要用一种蛮横的解释的话那就像是变身英雄似的感觉。手腕,脚踝,还有腰都有硬甲包裹住,而其余的部分则穿着紧身衣。
身体的曲线看起来即像少女的样子,又像少年的样子。绿色的头,红色的巨眼,一个醒目的安全帽,某个地方看起来,跟雹霞很相似。
绿色装甲板上血红的巨眼。像螳螂一样。那个螳螂怪人还像是在喊叫一样,注视着兔耳少女,一声不响地举起了手。
在这个时候,兔耳少女作出吃惊的反应,看向他。但是迟了,突然间,怪人的手无视物理法则似的伸长,像弹子一样发出的一击,眼看就要打到兔耳少女的脸上——
中途,手突然被切断了。
雹霞使出了他的主要武器之一——光剑——超电磁佩剑,把怪人伸长的手腕切断了。料想怪人会害怕和惨叫。可是掉落在地上怪人的手腕却腐消失了。怪人也像是没受到什么伤似的,手腕一下子回到了原位。
接着,他用不像是少女也不像是少年的声音说:
不要挡路
怪人身体僵硬,用恢复原状的手指指向这边。不,是指向他们身后那一脸吃惊的兔耳少女。周围的人们对此仿佛见怪不怪,这样的场面在空骨城一定是屡见不鲜。他向雹霞他样投以厌烦的眼光,却也没有作出积极阻止。
兔耳少女面对生命危险在只有短短几秒的发愣之后,她马上发出了怪叫声,飞快似的跳起来逃走了。
雹霞沉默地目送她逃走,看向制造危险气氛的螳螂怪人。
喂,你知道吗?我父亲说过不可以在大街上杀人哦。
虽然我还了平塚雷蝶的人情,但是没得到和你干架的允许,算了,还是撤退吧。
他喃喃地说着,然后又补充一句。
再会了,哥哥。
然后,他立刻就消失身影。
哥哥?
雹霞歪着头,想着他话里的意思。自己没有弟弟啊。帝架和银夏也只是认的兄弟而已。那,说是自己的兄弟的话
他想起了狰狞的白猿和在商业街上交战过的甜瓜人。那样说来。大体上那个怪人的外形虽然个子比较小,或和那时交战过的量产型的怪人十分想似。
不会吧——生物武器
咚咚。有人拍他的后背。
回过头,是那个以为逃走了的兔耳少女。她刚才副像是不停在做节目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被某个操控的布偶一样,那副表情像是正被别人接用的间隙中。
啊吓了一大跳。刚还以为会死掉了。这里的世界果然很危险呢。
连声音都好像变了。从高亢变成了清脆。而且她还像小孩子一样用手叉着腰,用满脸的笑容看着雹霞。你救了我啊,哥哥,奥德莎艾会赞美你的。
奥德莎
雹霞没听过种词,感到很疑惑。听起来像是她的名字。这时奥德莎争圆了眼睛。
哇,真是奇遇啊。你是乱崎雹霞吧。在施安的调查你,你见过奥德莎艾吧。那是乱崎家的老三,非常厉害的生物武器,我说得对吧?
啊,差不多。
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这样后气氛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他正纳闷的进修,姑娘看着他问道:
雹霞,这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我,第一次见她
他否认了,奥德莎好像很开心似的哧哧地笑。
你应该不知道的。你不在游乐园吧?奥德莎是你所叫的那个名叫凶华的人的妹妹。应该是你的啊姨吧。啊哈哈
啊姨?听起来真奇怪。
母亲的妹妹?啊姨?
奥德莎看着仍是不能理解的雹霞,笑得花枝乱颤。她那摇来摇去的兔耳和母亲凶华的猫耳看起来同样都像是真的,她们有血缘关系?就算是这样,仅就这个也不牟接受的。
这样吧,你问下我姐姐,她会好好跟你解释的,问一下她吧。
她焦急地连母亲也说出来了,表情很认真。
啊,对了,正好,我的外甥雹霞你能不能告诉我姐姐一件事。叫她要小心一点。奥德莎来这个世界是要作出警告。
接着她说件不可思异的事。
狩猎魔族发生了
狩猎魔族?那是什么东西?用蕴含所有知识的BB程序检索也无法了解那个词的意思。总之,感觉到一种不稳定的迹象。
理解不了之下,奥德莎的眼睛里混杂了一丝深层的色彩。
从魔界里逃亡被追杀,然后到这个世界生活的少数魔族,一个接一个地被袭击吞食。那样恐怖的事件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但我知道她的名字——平塚雷蝶。你告诉我姐姐,要小心这个名字和狩猎魔族。
魔族?那是什么东西?狩猎魔族跟母亲有什么关系?她的解释太不详细了,雹霞想都没想就连声问道。奥德莎摇了摇头,抱歉似的垂下了脖子。
对不起,我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呢。姐姐不在的魔界仍处于内战和政乱中,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个魔族只是自动控制着一具的肉体等白热他的程度。事态比你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然后,她看着雹霞,表情夸张而严肃地说。
奥德莎艾还死不了。魔界女王还活着,雹霞,在分散的魔族必须要团结起来,所以,不好意思,雹霞,我姐姐就交给你了,她死了的话,我会哭泣会发怒的。
我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那下回见,BYEBYE。
就这样,啾地一声,从少女的头开始,兔耳就消失了。
啊
马上用手抱信自己的头,脸色变得苍白。
啊没耳朵了。啊,我什么时候被人拿掉了耳朵?这么说来,我有没有耳朵的?真的有耳朵的吧,啊?啊??呜哇
服装弄坏了被店长知道会被骂死的。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她一边说得莫明其妙的话,一边像是世界末日一股转回到来时的路跑了。啊的一声,雹霞想把手伸过去拍她,可是想想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那样做了。那具肉体里,自称为奥德莎的啊姨已经不在里面了。
是什么回事?真是想不明白。
剩下他和姑娘两个人面面相觑。
看看奥德莎留下的贴在胸口的贴纸,上面写着奇异之国限定免费西服礼卷一百名。在奇怪之国那间店里出示这张贴纸的话,就能挑选免费的西服。
总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买衣服吗?
复杂绕乱的常春藤上,刚刚和雹霞相遇的螳螂怪人用脚指,在纹丝不动地站着。无数繁茂的常春藤从巨大的建筑延伸开去,在那建筑物的下方,门径直开着,风呼呼地从里面吹出来。
怪人不知道这个建筑是因什么目的而建,又是因什么而导致废弃的。建筑物只是道具而已,道具的任务完成后被丢弃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人类世界的规则。怪人自身也不过是还没被丢弃的仍在继续履行着职责的一件道具而已。
怪人把一个手放在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是耳朵的位置,像是在听某个人的话一样,嗯嗯地点头,沉默着。像是一种罕有的装饰一股,好奇心旺盛的乌鸦们聚集起来停在了怪人的肩头上,发出鸣叫声。
怪人没有在意它们,只是用谈吐不清的声音喃喃说着:
YES,博士,我是你忠实的个人,我不会违抗您的命令的。
群集在他肩头的乌鸦们被这突然发出的奇怪声音吓到了,慌慌张张地飞走了。怪人还是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依旧用感情欠缺的冷漠声音问:
可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交战?
他那冷漠的声音第一次表现出愤慨。
我比它强啊。
他问的那个人对他那样勉强说出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总之他就像是有能释然的样子,摇着头把自己的感情按了下去,还挺直了背说:
是,博士,我是你忠实的仆人。我忠于你的思想,为你的愿望而存在。我一直都明白。
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完全从那里消失了。
乌鸦残留下来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一,二,三三人集合起来,天使唯依兹
和猜迷一样,尖帽子,大黑袍,三个把自己打扮成魔女的女性出现了。
那个时候,雹霞正和姑娘两人人在一间叫杰依松咖啡的小吃店里用餐,店里的服务员都戴着奇怪的面具,让人感觉身处危险之中。雹霞啊姑娘正让雹霞往她嘴里扔那道名叫血豆仔的制作材料不明的食物。从旁观者看来。这些魔女的出现真是打扰了这两个恋爱的好时光。
我是长女米兹奇!
我是二女安娜。
我们三女卡米拉!
卟西,卟西,卟西,三个各摆了个姿势报上自己的大名。元老派姑娘对这三个跑进他们二人世界中的女人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坐着。
哪个是米兹奇哪能个是安那哪个是卡米拉,根本都认不清,她们长得太像了,怎么回事呀,他们。
姑娘一时感觉到自己的行为被他人看在眼里,害羞地低下了头。
魔女中没人发现她的窘态,只是满脸堆笑地说:
你好!我样是天使唯兹奇。我们是诞生于空骨志的偶像团体。现在正在招募第四个魔女!可爱又想加入的女孩子都可以参加哦!不参加的话我们会下口语的哦!
这听起来你是魔女的口闻,仿佛是若无其事的威胁话,其中的一个魔女取出一只怪怪的头盖骨开始喃喃地低语。雹霞体内的咒语感受能力感知到微量的咒力。这种咒力的性质是坏的。真的不参加这个奇怪的团体就话就给人下咒吗?
所以,我们想你来参加我样的团体,成为魔女第四人,如何?成为偶像都是女孩子向往的嘛。像和我样成为朋友吧?
姑娘反应微妙。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怯生生地不顾四周,发觉她们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微微地歪着头。
雹霞,是男孩子啊。
指着雹霞为难地说。
不是,我们是说你,你啊!
三人指着呆住了的姑娘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啊
姑娘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惊奇地说。就像雹霞之前所想的,她对自己相当没自信。就算对她说你很漂亮你能成为偶像什么的,她也会当你是在开玩笑一样不能接受。
看到她束手无策的样子,雹霞出言相助。
真是郁闷啊,你们能不能走开,浓妆艳抹的啊姨们。
啊?
你说了不能说的话!!你说了不能说的话!!!化浓妆是因为我样是魔女才不得以为之的!化浓妆是魔女妆的流行!就算上了点年纪也是因为都把青春花在了学习魔术上面,那是没办法的!!你说样说我们会杀了你的。黑小子!
魔女样被他过甚其辞的话激怒了。相反姑娘脸带轻松地阻止了雹霞。
雹霞,不要随随便便说关于女人的年龄,体重和化妆之类的话哦,特别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很忌讳的。知道吗?
你也是个装腔作势的让人生气的女孩子!
我并没有以同情的眼光看你们啊!
算了,不要你了!你给我记住,等我们出名后,你会后悔那时候没有接受我们的邀请的!!走着瞧!!
魔女样一边叫着,一边踏着啪啪的足音走了。实际上从刚刚开始就有像这样不知道所以然的人上来跟他们搭话。平常人类是很少见的,这些人类世界以外的生物比起人类也能这样坦率吗?真是弄不明白。反正也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觉得他们烦人。
雹霞
姑娘少有的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我不是说什么大道理,不过雹霞你是不是说知过份直截了当了呢?有时缺乏同情之心。你要注意啊。正直虽然很重要,但是,不好的话第个人都不想听的。有时一句话就会让人讨厌你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对姑娘诚挚真切的规劝,雹霞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一边用咀嚼器喝着那红色的咖啡,一边低语。
嗯,我会注意的。
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
但是,姑娘你刚刚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这句话姑娘听了会怎么样呢?她像是害羞似地笑了,脸颊潮红起来,用匙子勺起了一把血豆子。
谢谢。
然后,两个又回到了幸福的时光。雹霞安心地悠闲地和姑娘安静地对望。
雹霞啊
啊嗯!
奇异之国果不其然,商店就像是爱丽丝奇妙仙境中的样子,建筑物的外观也像是哈特女王的城堡似的。在入口处,扑克牌军队们像是工作到第三年的工薪族们那样对着。为什么我是黑桃四?这个那个不吉利的数字这样是不是会残年啊。神啊神你不要太在意啊,我们是大王啊。抽对子的话,没有比我更厉害的。
有客人。他们一见雹霞和姑娘的出现,马上就挺直了背,用工作人员的明亮声音欢迎他们。
客人,欢迎您光临!欢迎到奇异之国来!
不是爱丽丝,是雹霞哦!
扑克牌军队为难地卷起薄薄的身子。
不是的,我们店里的规矩是,客人全都要称为爱丽丝。
但我叫雹霞啊!
嗯没事了,先进去吧。
姑娘拉着拘谨于自己名字的雹霞,迅速地走进了店里的走廊。看上去,这家店跟普通的商店很不一样,并不是说那里展出的衣服,而是那窄小仿佛在无限延伸,可能没有设置导购图。
那,请你慢慢挑,爱丽丝。
扑克牌军队目送他样。雹霞回过头说:
我叫雹霞啊!
姑娘像是走得累了,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左右分叉的T字型路口,他们停了下来。白色的墙壁上用大大的记号写着:右边男性,左边女性。带有空骨城特色的一句话也写在了上面:性别不明的,例如幽灵,外星人,请在这里念以下的咒语。秘密入口不自然地开着,为客人指引最合话的会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
雹霞不属于上面所说的任何一个,只能迷茫地站住在那儿。姑娘一脸活跃的样子走向了右边的走廊。
不如先去男的那边吧。要不行的话再回到这里念咒语吧。
是呢。
雹霞没再细想,就同意了。他跟在了她的后面。走廊很短,马上眼前就出现了近代的电梯门。虽然他们没有按下按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电梯像是感应到他们的到来自动开了门。
姑娘拉着雹霞的手笑着进了电梯。
哈虽然什么都看不懂,但真是好有趣呢。像玩游戏一样。这电梯的终点一定有只怪物在等着我们。
是啊。这家店太奇怪了,虽然不一定有怪物在等着他们,但雹霞还是一意识地把力气云集在身体里。你是要随时开始作战一样。无论是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姑娘。
看着她。活泼地晃动着马尾。怪兽围裙。明亮的笑容。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想珍惜她。不明白当中的原由。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来未害怕过雹霞。而且,还一起去买东西。
生物武器。黑十三号。
被这样用数字称呼,一个劲地被教授予杀人的技能。
实际上——毁灭掉天真无邪的一个生命,惨杀研究所里的工作的博士和研究员。
如果这是真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跟她接触的权利。
但是却真的想她来接触自己。不想与她分开。
奇怪的感觉。
初恋的意思还是没弄明白。
噼里啪啦几声轻微的刺激声伴随下,一道光线照到了两个人的皮肤上,墙壁像是在吸取解析些什么似的,它一定是判断与雹霞他样身高和体格相符的服装。
三十秒左右以后,眼前的门开了。
和姑娘一起出电梯。不知为何,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残留在他的脑海中。在终点一定有凶恶的怪物在等着我们——
嗑嗑嗑
一阵听起来讨厌的低声在他们附近响起。
那里不是服饰店了。那里有一快阴仄的岩石,在它里面,是异种物质的溶岩在涌动翻卷,而构成这些场景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地狱。宽敞的空间。没有灯。在周围只隐隐约约地漏出红色的光,微微地在暗角里晃动。
空气中流动的是管笛乐。重重地敲打出来的重低音震动皮肤。前方,稍稍高出一点的宝座上,骨髅军队们有用扇子为某个正在笑着的人扇风。
雹霞对从那里释放出来的不明所以的威胁警戒起来,把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后掩护着。
欢迎啊。客人。这里是世界的尽头。
嚓啦啦宝座上坐着的人稍稍仰起了头。装饰在手和脚上过多的宝石在撞击摩擦声响起。
那个魔王似的人缓缓站起来,低声报出自己的大名。
我名叫杰霸傲克,我是坐在破灭宝坐上,喝干破灭美酒而下狱魔兽。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迷路误闯这里,不过你们的运气一定不好,嗑嗑嗑
杰霸傲克。确实,这个名字是存在于爱丽丝的故事里,可是现在那是或不是都无所谓了。雹霞抚摸着被这预料之外的事情吓得胆怯的姑娘,用冷冷的声音低语:
你要干什么
什么啊,真没意思,反应太快了。雹霞。
声音听得出来,面也没计划供应,不可能被骗到的。母亲。
她是凶华。
下狱魔兽杰霸傲克乱崎凶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骷髅下了个命令然后走了过来。灯一下子被打着了,地狱一般的光景一瞬间你是纸糊的道具一样刷地就不见了。
嚓啦啦,宝石饰品不断摩擦发出烦人的声音,凶华戴着庄严的皇冠,挺着胸靠近两人。一只手里拿着一只手杖,手杖的顶端用一条龙装饰着。
呀那里藏有什么东西。凶华和奇异之国的店主哈特女王是朋友。所以因此才能协助他的奸计得逞。
在人类的另一个世界里,和另一种人结成了朋友关系。但令人困惑的是她出现在瞬间,雹霞原来平稳快乐的时刻也同时消失了。
那个
雹霞用呆然的音调,像小孩子一样歪着脑袋说。
真是打扰了。实在是有点无聊,你回去的话我们可能会比较开心。
你认为凶华我会默视这样有趣的节目回家去吗?
凶华像平常那样粗鲁地说话,转头望向姑娘。然后一边像是很了不起似地一边震动手杖一边像魔王似地对他们说:
初次见面,姑娘。您今天为了我那没出息的儿子做了那么大努力,真是谢谢了。不过我悄悄让魔使观察了一下,发觉你的亲切有点微微地违反常理了。
什么是魔使?说起来,母亲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雹霞的快明显表现在了他的语气上,不知道凶华是发觉还是没发觉。她没有用话来回应他而是啪嚓一声开起响亮地弹起指来。
这个时候,突然从雹霞的头部垂下来的软线逢隙间,像是接在手掌上似的,一个二头身的跟凶华相像的小人出现,向他敬礼。
你叫我吗?凶华大人。
雹霞是放弃去理解现时发生的事情了,他一把抓住小凶华。然后想一把把她捏啐。
啊好辛苦,放手啊。
拼命挣扎的小凶华。
雹霞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真是恶心。
你说恶心吗?
凶华一失望的样子一把夺过快要被雹霞压死的小凶华,让她站到自己的掌心里,作出一脸得间的样子。
这是超常现象对策局对策二课研究部同事制出来的凶华模拟小身。能用凶华的骄傲神技手机远距离操控,名为凶华大人阿阿巴她你可以随便的称呼她为小凶华。
可以哦。
小凶华挺胸抬头。她好像慢慢地变成艺术家似的,远离人群。雹霞的身体渐渐放松,漠然地望着毕恭毕敬地向姑娘打招呼的小凶华。
为什么要把这们的东西做出来?
什么什么
凶华曾是那么完美地要成为家族里的人都深爱的一个母亲。瞧,现在只是刚过完乐园那一幕一个星期而已。
啊
雹霞想起来了。虽然只是一个小时,凶华她平时很恭谨地做饭洗衣,而且有的时候却重复一些奇怪的行为。雹霞会想那可能是她心情不好才那样做的。有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假冒的,而去攻击她把家弄坏了一半,苦恼了父亲。
凶华盯着眼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跟小凶华对话的姑娘。
在那种时候,我也想过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像个母亲,要怎么做才能让孩子喜欢我。可是到最后凶华的结论是有必要去更深入地了解孩子的所思所想。
说得话听起来像个优秀的母亲,查是方法却不对。
那那个
小凶华指着她,一脸发呆的样子。
是啊。
凶华摊开手,像演员一样亮相走上前。
远距离操作式的小凶华所看到听到的东西,全部是根据这边凶华的思想来进行动作的。当然,不仅是你,还有凰火,乃至全家族,小凶华统统都会寄生进来。
这家伙在干什么屁事啊。这难道不是属于个人隐私吗?凶华在这种场合出现真是奇怪。还有这样的鬼招数。为什么会没有马上发现,她在这里呢?
雹霞呆呆地耸下了肩,决定呆会回家告诉父亲让他教训母亲一下。一想到一整天都会被小凶华看着就觉得大气喘不过来。
那?看着小凶华的视觉影像,知道我在干什么然后就过来打扰我吗?
打扰?其实也没什么啦。
凶华嘻嘻地坏笑,像只坏心肠的猫。
你认为我这个内心善良如圣母如神灵般的母亲会是孩子恋爱道路上的障碍吗?你安下心来吧。我会帮你们的。你和她对恋爱好像都比较迟钝,我觉得我这个第三者有必要善意地推你们一把,促成你们。
哇,她那张脸只能让人感觉到恶意。
这个人绝对是贪玩凑热闹的。
雹霞你是麻痹了一样沉默不语没作出反应。但是,恋爱之路?恋?初恋?弄不明白呢。对姑娘的感觉自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样的感情还没有学习过。
具备知识。
但是,这是自己和姑娘的初恋?自己是想这样的。她的心是向着自己吗?这于自己并没有能确定下来。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只是不想看到她哭泣的脸庞。
虽然我不太明白
姑娘听不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让小凶华站到了自己的肩上,歪着头。
没有店员在这里的话,想挑衣服都不行呢。这里看上去
她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个房间是用凹凸不平的溶岩那样的素材建成的,所见之处就是俨然看不到尽头的地狱一样的情景。连骷髅士兵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也没有放置衣服。
放心吧。没有凶华我不知道的东西,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凶华大言不惭地说着一些毫无根据的话,威风凛凛地高声笑着。
在姑娘的肩上坐着的小凶华也学她吱吱喳喳地说: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生于这个世上的身藏奇迹无所不能的凶华教导哈特女王,大体掌握这间店的系统操作!现在不正在代替店员给雹霞挑选合身的衣服吗?
不会吧。
连想作出一点点拒绝的示意让她听自己说话的空儿都没有。
舒展你的愁眉吧,摆样子和异想天开,大人的事情还是让它生根发芽,凶华我好几次好几次都并不是要限制你们哦。我的服装美感能力是神授与的,我对服装的研究达到了你们吃惊得要光脚吓跑的和程度。
那样的叫嚣着的她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完全就是一个魔王的样子。
因为,凶华型齿轮又开始了另一轮的运转,停不下来。
吱在凶华的后面,宝座的背景破开,就像一扇门一样打开了。这感觉真是浪费金钱啊,这不会又是凶华无理取闹让人制造出来的吧。
真让人费解啊。
本来自己和姑娘两人一起二人世界该多好啊。
凶华完全无视已经眼花缭乱呆住了的两人,开始着手雹霞的改造。
10分钟后。
雹霞在发呆。
本来思考就不是他的强项。因为用BB软件检索就得得到全部的知识,好奇心因此全部更丧失。后果是感情也被杀死麻木地被抚育长大。发怒悲伤都不擅长。只是呆呆地,什么也不想地站立在那儿。这就是雹霞的常态。他不能想像自己会像人类那样又笑又叫,乱跳乱舞的样子。
雹霞,你问一下千花啊。
自己不是人类。
自己是用阎祸的肉块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
所谓初恋?
因为不是人类,所以不明白自己的心和感觉。
家族是很珍贵的。很喜欢大家,所以想去守护它。强有力地支持自己的凶华。温和地接受自己的凰火。活泼好动开朗的银夏。比所有人都弱小的但是却能感觉所有人弱点的千花。像天使一样的优歌。和雹霞一样都属于非人类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帝架。连月香,就算她就这样呆在自己身边也觉得好有趣。
他们是从自己出生以后第一次得到的家人存在。狂乱家庭,乱崎家。为了杀戮而生的自己,给予了活下去的支持态度,自己一定要回报他们的这种大义。
自己是知道的。这清晰透明的爱。
但是,自己还是不明白对姑娘的感觉是什么。
只是觉得想守护她。在她的身旁心就如小鹿乱撞般地乱跳。就算不是在她身边自己的思考也不受自己大脑支配。姑娘,自从看到她的眼泪那一瞬间开始,雹霞就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千花说那是初恋。
这个词对雹霞来说太难了。就算被人说这是恋爱,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要怎么做,自己的这亦喜亦忧的混乱心情才能平静下来呢?自己也不懂了。真的觉得好困惑。
在宝座后面打开的房间成了雪白平整的宽敞的试衣室,凶华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墙壁像是被拉出来似的突了出来,在上面放着跟雹霞尺寸相符的衣服。
你的手腕上突起的部分不会有人在意的,因为那看起来你的身形很棒。所以上衣的袖口处要留一些宽松的地方,腰间突起的地方用腰带扎住掩饰
雹霞呆呆地站着,而凶华则在他的身边忙活着。他就按她所说的举起手腕固定住按钮,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东西。
发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头痛。
雹霞。
凶华在背后转来转去一边给他系腰带一边小声地说。宽敞的房间里只有衣服的摩擦声絮絮作响,安静得如同死后的世界。
姑娘呆呆地等着雹霞换衣服,真是不好意思呢。一开始雹霞本来就没有买漂亮衣服的欲望,其实什么都不做都可以,只要能待在姑娘的身边哪怕秒都好,仅仅如此就够了。
但是,宋想的只有雹霞一个,姑娘只不边是出于自己的好心跟他交往而已,并没有带有别的特别的心情。
有一点悲哀。
悲哀?
那是什么啊?不明白。思想不是自己的强项。
你是凶华我的儿子。
凶华嘴里突然唐突地崩出句话来。转到他的前面,拉出一件靠墙壁里侧的夹克衫来。
凶华转过跟雹霞相比起来显得非常小而纤细的身体,向着他。她那对与众不同的浅绿色的眼睛一如继往地闪着温柔的光泽。
你只要骄傲地把自己看成是乱崎雹霞,故做姿态就好了。雹霞,你知道吗?我们家族中,那个狮子,那个没主见的人——奥克玛,也交到很多不是普通人类的朋友,你在这骨空城也看到了吧,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不仅仅有人类。
她抿嘴一笑,给他穿上衣服。
会幸福的不只有人类,雹霞,在这个乱七八糟人群熙熙攘攘的世界里,或许也有难以生存下去的时候,但是,你觉得苦恼的时候,就要跟家人倾诉,觉得有阻碍的时候,家人会帮你扫除。你只要能这样想着,依靠我们就好了。
雹霞,你知道吗?凶华不是人类。
她低声细气地说着,脸庞如同梦幻一般。
我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以后,曾一度颓废消沉,非常痛苦。可是,凰火承认了我作为非人类的存在,接受了我。我这才领悟到,所谓怪物的具体含义。
啪啪,凶华拍了拍雹霞的肩膀,抱住发呆着的雹霞的腰。
你按你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就好。有爱着的人的活,就放开胸怀大胆地去爱。老天爷不会阻止你的。如果有人说你的闲话,就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其实自己并没有借口说什么推辞,或者自己是生物武器的话。
真是弄不明白。
以武器的身份被抚育长大。孱弱地说话都会被训斥。只是站不起来都会被痛哭。一个人在除自己以处什么人都没有的惨白房间里,叫苦连天也没有人来相助。被人命令着一定要站起来,去作战。
碾啐一个微小的生命。
雹霞对自己感到绝望。
对整个世界感到绝望。
可是,却有一个家族受了那样的自己。有一个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母亲。有一个对自己温柔的女孩子。
奶妈雹霞呆呆地喃喃自语。
他看着一脸吃惊的凶华,像孩子似地碎语。
不要再让姑娘哭泣了,好好地陪着她。
只要不让她哭泣,好好地呆在她身旁就好了。
凶华像是理所当然地回应着他。
雹霞听了她的话就放下了来。
打扮梳妆一番后,走出更衣室的外面,面带为难之色的骷髅店员们呆站着。是不是姑娘拜托他们为她传话给他,然后自己先行回家了呢?这么急?雹霞疑惑了:心里担心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追上去把她带回来也有点奇怪吧。当场之下,只剩他和凶华两个站在那里。
她奇怪的传话只有以下这句。
我好像是没有必要的呢。
最后还追加了一句话。
对不起,为了自我满足而利用了你。任性地把把你拉出来。任性地丢下你跑回家。呆会,我家的面包会送低贵宅。作为道歉。对不起。
难道姑娘不是善意地在跟雹霞交往的吗?
有反对意见的像认真的小学生那样举起手来。或者说反对意见的把自己的反对理由用四百字以内的文字写下来交给凶华,我会视而不见的!
帝架在玄关处把鞋脱下了(汗,狮子也着鞋),一边用布擦拭被泥沾污的脚(着了鞋还会弄污脚,再汗),一边说道。
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了。不过,哦?回来了啊,凶华。
啊凰火,你太迟一点了吧。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从玄关开始向左边数到第三个门,凶华打开客厅的门,露出笑脸。凰火想起她之前一直像是在做梦似的表情,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开始口齿不清了。
我刚刚听到一些不知所以然的话。设宴款待是什么?凶华。让他人为难的事情会给人造成不便于工作,所以事先就不要做啊。这是常识,知道吗?
真是不好意思。你还是把凶华看成小孩子。凶华所做的事都富有正义感的哦。而且,这也是天意啊。
凶华说着完全无理的事,走进了室内。凰火叹了口气,一脸严肃沉默回头转向帝架。
帝架?你怎么啦,一脸惊诧的表情。
啊?听他这么一说,帝架一下子回过神来,仰起了脸,回复到平常以来沉稳的表情。
没有,因为我刚刚在散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嘴里说着一些搪塞话,可是一边又在独自低声自语。
什么时候这个城市有一股兽性的味道?
怎么回事?
兽性的味道?凰火并没有察觉。或许有着比人类更敏锐嗅觉的帝架嗅到了某些异常。虽然感觉有点异常——总之现在如果不走到客厅里的话客厅里就会上演一场可怕的战争。
不知道这凶华是不是因为游乐园的一件事而想到的方法,她在蜜月旅行的时候就为了取乐而做了许多鲁莽事,现在她也为了家族做了许许多多的鲁莽事。也既是说,家族有8人,那么鲁莽行事的概率是实质的8倍。
好说歹说。
凰火和仍是一脸困惑的帝架一起走进了客厅。
女士们,先生们。
房间变了个样。
凰火的思考一下子因为这个局面停止了转动。总之,一眼望过支,那可以被看成是综全节目舞台。首先,在正面墙壁上有一面巨大的液晶屏。左边被弄成一个像是有观众出现的挂着幕布的入口,左边垂挂一幅幕布上面写着乱崎家族,还准备了椅子在那儿。
椅子实际上就是长开的桌子,按家族人数分好了位置。坐在那儿的是一脸当然的穿着普通的倚,制服衣着的千花,扮成女人的银夏。还有对椅子视若无睹你贵族一般随便盘腿坐在桌子上有月香,没有雹霞的身影。
占据了绝大位置的中间,俨然一副综合节目主持人凶华,身穿端庄的小礼服,站在那儿。一个不知用来做什么巨大的黑箱子放在她的面前,她拿着一支麦克风,满脸堆笑地在嚷嚷着。
来来来。终于开始了。由乱崎家主办,招待超常现像对策局一行的宴会。我还为这个宴会取了一个名字:必需表白啊!大作战!
不知道所以然的事件展开了。
凰火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走向正用吸管喝着准备好的橙汁的千花和优歌。
我想问一下,你们两人知不知道站在那里嚷嚷着的家伙想要干什么?
哇,父亲!
怎么只有这个人察觉到这边的声响呢,一边的月香完全无视他晃动的手。这个家伙太吵了。
优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个平常小学生的样子。细看一下的话在凳子的下边放着一个双背带书包。
嗯,我不清楚呢。我放学回家后,母亲就对我说到这个房间里等着,就只有这样啊。
我也是一样。
千花淡淡地无表情的脸举起手说。
好不容易雹霞谈恋爱了,不过。我自身对恋爱方面是没什么自信的,最后也只会跟小猫倾诉。不过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千花
凰火一脸绝望的表情。
为什么偏偏要跟凶华征询意见呢?那是等于是引爆了核弹,跟商讨有一个可怕的人之类的事情一样。等到的只会是大破坏。
可是
千花一脸的哭相。她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因为她过于相信凶华了。那个猫耳女的思维完全脱离常识与和平的概念,自把自为。平平常常地跟她商量难道可能平平常常的解决问题吗?你们忘记她曾把自己家姬宫摧毁的事了吗?
喂,你们赶快做好,不要妨碍我说话。站在那里的碍事四眼仔。
戴上蝴蝶结领带的凶华突然指过来,对着他叫到。
谁是碍事的四眼仔?
凰火一边说一边找位置坐了下来。优歌穿着拖鞋啪啪地走到墙角的冰箱,拿出橙汁缎子他倒在杯子里。只有月香觉得那是俗物不能入口,所以只是喝茶。
说起来,雹霞最近好像精神不振。
千花自己也像是意志消沉地说。
而且,问那个孩子的话就会明白了。他确实是陷入爱河里了。不过,可怜的雹霞理解不了自己的感情,觉得自己是武器所以在迟疑不快——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对弟弟爱怜。
你觉得他很可怜吗?
千花你怎么啦?
凰火察觉到他的异常,但心起来。啊?她回过神来似地望向这边。
我
千花你还好吗?银夏打扮成那种样子。
千花困窘地笑了笑,收回了注视的眼光。
我不知道。我还需要时间。为了得到时间,所以利用了雹霞。我真是个可恶的姐姐呢。
对她这欲言又止的话,扭向一边的银夏喃喃地说。
逃走的我也不好呢。
啊?
千花惊异地望着他,银夏最终都没有望向这边。
喂喂,那边不要交头接耳!
麦克风让凶华的声音变尖变大,震耳欲聋。然后,轻快的音乐响起,像是有个什么节目在开始了。
宴会很快要开始了。乱崎家每个人都要留心了。观众们准备好了吗?
观众?在他纳闷的时候,不知藏在哪那里的扩音机传出哗啦啦的欢呼声和掌声。实际上并没有在哪里见到了观众,只不过是凶华装设了的音响发出了响声而已。
又搞得跟真的一样似的。
凶华完全没有在意凰火牢骚话,兴奋地振臂示威叫喊着。
看,现在是主角入场了!掌声有请!乱崎——雹霞!
哗啦啦异次元世界里的欢呼声和掌声响起,乱乱崎家各人反应不一。千花和银夏面无表情地拍手,优歌一脸理解不了状况以欢声快东地叫着,月香和帝架及凰火刚是沉默地看着。
人类世界里的恋爱里,这样的仪式是必要而不可欠缺的吗?
或许只有这一次吧。
在他们呆住的时候,入口的左侧掀起幕布从狭小的入口探身进来的雹霞突然露出了脸。他的样子少见地疲惫不堪,看着家人们,走到站在那边的凶华跟前,呆呆地说。
怎么搞得这么大排场?
哦?什么?你是尊敬讲排场的蝴蝶还是土包子苍蝇?他要是尊敬苍蝇的话那也可以,不过我会轻视你。
像平时一样,凶华说着一些毫无道理的话,一只手拿着麦克风转来转去。然后,也不知是什么情节高声地响起,她身后的液晶屏里显示出规则说明四字。
现在,开始吧。这次宴会的目的是雹霞的初恋成就!为此,我们全家要从旁协助,所以要做出像像是家人的样子!如何?乱崎家!
张品欲语。
总之,首先,对还未生成恋爱细胞的恋爱胎儿那样的生物武器,这次的宴会就是要迅速地让他积累起恋爱经验!
瞧!凶华把后面的黑箱子拿到前面来向家人展示。
规则很简单!首先是雹霞表白。然后家族里的各人从箱子里抽取恋爱纸条,按上面所写的内容行事。表白然后应对各种恋爱情形使恋爱经验值提升再现实的恋爱里也能泰然处之!就是这样!
凰火心里叹息着凶华这白痴似的想法。
虽然不太懂,但是,他可以预料到那种方法不过是一种恋爱游戏而已,只能造就那些纸上淡兵说自己是真正恋爱没有问题!因为我恋爱高手!那种不想上下的人。
终究不过是游戏而已,对方是活生生的人类,就算做得再多也怕只是徒劳无功。对于没有恋爱知识的雹霞来说,让他具备有虚拟恋爱经验或许也是无用的。
而且,最终,所谓的恋爱也是当事人之间的问题。家族插手相助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之间的问题他们自己人解决,这才是刚刚好的。
雹霞不知从何时起就苦闷而情绪低落,以此作为契机来鼓励他也是很难得的。
凰火不知不觉地结论守毕。
产生误算也是凶华的性格使然。
那么,凶华先带头抽第一个签。
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她身上系着怪兽围裙,短发勉强地梳到脑后束起。这种独特的装扮,没错,就是面包屋姑娘。
这怎么回事呢?
凶华一边想着一边从黑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来,脸带笑意地向呆站着的雹霞喊。
哎,你小声说就好哦!对我说爱的语言!来吧?
雹霞看着她一脸幸福似的表情,呆然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你!我需要你!喜欢我吧!不想多想,就像是真爱上凶华那样充满感情地对我说就OK了!
凶华突然挺起胸。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说起来,因为凶华从小就在地下帝国被人当作神一样扶养大,所以他她很少被人说极为喜欢人上崇拜。
雹霞为难地发呆起来,然后小声地对着乐滋滋的凶华说。
嗯我喜欢你哦。
你去死吧。
突然凶华举起了大手枪,啪地开了一枪。
沉默。凶华一只手拿着还在冒着硝烟的手枪,平静地说。
刚刚的情景是姑娘是一个从某国潜入的职来杀手,她和某个人有很深的瓜葛,由于身负重任,所以被人告白的话就杀人灭口以绝情丝。
这是什么鬼假高啊!
不可能。雹霞慌张地叫着。凶华若无其事地把从箱里抽出的纸条递给他看。
可是,上面是这样写的啊。
上面果然如凶华所说的那样。但是,在实际中,这种情景的发生率只有万分之一。凰火只见过面包屋姑娘一次而已,虽然她有一点怪怪的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女孩子。
凶华嗯,嗯地点点头,挺胸摆出个架势来。
人生就是无常的!
她想自己只能总结性地说出句格言的话就会被谅解刚刚的所作所为了。
可是,凰火,看着这个箱子,很大吧。这个箱子被纸条塞得满满的。只有真正对应措施的话还是不够的哦。
这,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众众面面相觑。凶华兴奋不上地抬起手来,直指着这这。
现在明白流程了吗?那就开始顺序逐个来。首先大家做好准备运动,这并不是很难对付吧。优歌先来!优歌,请!
突然被点名,优歌可怜地跳了起来。
啊~叫我吗?
优歌面色苍白地,战战兢兢地一边磨蹭着走到中间。
嗯,嗯,嗯,我觉得我做不好。
没关系!你要抖擞精神,把它当作一个游戏就可以了。
凶华不容女儿有半点怕事的细声慢语,把她带到黑箱的前面,优歌求救似地不断望向这边。最后也不得不下了快心似地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那是什么啊?她脸就变得通红。
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应对?可能连这箱子里的纸条都是凶华自己准备的吧。就算纸条上写了什么无聊卑鄙的东西也不奇怪啊。
一脸认真。一脸想不通的样子。优歌虽然在家里算是小的,但却是很为家人着想的女孩子。或许她是为了雹霞才想下了决心要努力的呢。
哈雹霞,来吧!
我喜欢你!——
优歌忽然闭上眼。
忽然伸出了手,抱住雹霞那光滑的脸庞就亲。
哇
房间陡然安静下来,凶华也稍微恢复了平静似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条读了起来。
啊是啊,有写着呢。给他一个感激的吻。
正常来说这也是不可能的。
一边想着,再一看,雹霞的脸上开了个洞。
突然间,他一口吞下了优歌的头。
呜哇哇哇哇
完全无视物理规则一般,优歌被雹霞整个吞了进去。头肩,胸以及腹部。最后连优歌的脚也完全消失在雹霞身体里。
全场寂静。
鸦雀无声。
雹霞一脸困惑地发呆。
那个,我体内的咀嚼器把接触到我脸上的优歌当成了肉,一下子擅自吸了进去。
咀嚼器会把吸进来的东西变成粉末输送到胃里。不能否定现在优歌有变成肉酱的可能。
啊,没关系。进入体内的入堵住了。只要不被体内的咀嚼器咬伤就没事的。可能
雹霞自己点着头,然后令人稀奇地轻跳起来倒立,他这个巨大的身体能如此轻盈真让人难以想像。像是回卷再生似的,优歌被他吐了出来,她浑身发瑟瑟发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坐在地上。
优歌,你没事吧?
听着雹霞关切的话,她对他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
啊。哈哈哈哈
因恐怖而招致的笑声此起彼伏,优歌浑身沾满了不明成分的沾液,她说:我去洗个澡回来。然后就走了。但愿她精神上没有因此受到创伤。
总之
不愧是凶华啊,她有没有对这连续两次的失败感到不安呢?她一脸的心绪不宁的表情,重新摆出了架势。
接下来继续。下面再来。别再想英名已失的优歌了。
不要来找我。
不要叫我!
千花和帝架小声嘟嚷着。当然啦,看到那种情景,谁还敢出来献身啊。而且,凶华一定在想下一个是真的是来真的一副样子,那太可怕了。
嗯看起来,我们家真是太少正常的人了啊。银夏是易性癖,千花是施虐狂,凰火是四眼的。
她只有那么一秒迟疑的时间,突然就指向了月香。
那么,这个可怕的洞穴,月香,你去看看吧?
为什么时候要选月香?凶华。
月香在跟无聊的烹茶服务员说着话,悠闲地喝着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也仅是发出了丝毫的光芒,然后哇的一声浮在了空中。
千花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别闹了——你没事吧?
我不认为那个拥有强烈自尊心的软体动物会按你纸上所写的去做,不管是谁上前去也跟之前应该是一样的,不会是很好的结果。
她看着月香的样子,回应道。
不管怎么说,月香走向了那个箱子,依着自己的感觉抽出了一张纸。打开一看,很大的一幅字。那些字就算在凰火的那个位置也能看得清——
命中
月香把纸反了过来,向里折进去,一边发着光一边向凶华抬起了头。?
你这样看着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有一半以不是凶华写的,是让超常现象对策局研究部的队员写的。
命中?是什么东西?命中,命中了的会指的是一次吗?不懂。
咔嚓咔嚓。
不知是否因为理解不了所以生所了,月香浑身充满了电。一瞬间。
你好,我是非法入侵者哟。
在这时不凑巧的时刻,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起来是一个金发的怪怪的外国人,穿在身上的也是件肮脏的白衣。脸的一半是机械那样的银色。
啊?
凰火对这个人的脸是想当熟悉的。怪怪外国人微斜着脑袋。
咦呀。被人打伤后任由之不合我的性情,我是想回来返修一下的。咦,这里在做什么好玩的事吗?我可能来错地方了吧。
啊。
凶华张嘴就说。
有可以在发怒的月香身旁叫喊,刺激。会爆炸的。
太迟了,一瞬间,可怜的入侵者被爆炸产生的电击击中。全身被打得连骨头也看得到了。
啪啪啪啪
卟啾,升起了一道黑烟,他倒在了地上。凶华走了过去。
哦被击中了被击中了,是电击。月香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回到座位上坐下。她确认过烧焦了的外国人的脸,歪着头思考。
哦?这是谁啊?
哦我还以为我死掉了。
他蓦地站了起来,在意外中安然无事。他展开白衣,露出了半机械式的身体,报出了姓名。
初次见面的各位朋友。你们好。我是疯狂博士——杰博克=夹克萨茨博士。我这颗聪明的脑袋在这个国家里被判定为与核武器同等危险的东西,正受到严密的监视,所以也被称为原子弹博士。
啊,你不就是那个——
呯的一声,凶华用手打了他一下,面无表情地问他:
那,原子弹博士你有何贵干?只是来打扰我们这个和睦一家的团结吗?哼,难不成还是说想真正见识一下死亡世界的模样吗?你的好奇心果然是相当旺盛呀,博士,那我就让你去死吧!!
等,等,请等一下,猫人!
对着捏紧了拳头的凶华,杰博克博士夸张地摆了摆手。
雹霞一脸惊呆地望着他。
你在干什么?杰博克博士。
嗯,其实最近是没什么事情啦,只是想过来跟久未谋面的13号打声招呼而已的,这是真的哦。
凶华面带诧异之色,疑惑地看着他。喂,你刚刚不是在高声叫喊着要报仇的吗?
那不过是气头上话而已啦。
杰博克博士头冒冷汗,笑了。非常不自然地笑了,真是奇怪。乱崎家大集合之下,对他来说,他一定是处于不利之势,所以想改变作战计划,以稳住自己的阵脚。
真,真的啦。证据就是——就是那个!!
像是为了搪塞紧盯他的凶华一样,他把藏在白衣底下的点心盒子拿了出来。由于月香的电击,使得那个盒子烧焦了一点,上面写着馒头字样。
看,这是点心,这就是为了来跟他见面而带来的证据呀。我就是想你们会想我是不是居心不良,所以就谨慎地买了来当证据的。
你觉得我们会这样怀疑你?所以就谨慎起见?
啊,抱歉,我失言了。
杰博克博士慌张了起来。
可是凶华还是不可宽恕似地说:
我自己是觉得不可信的。我怎么知道你的馒头里有没有下毒想把我们全家都杀光呢?
杰博克博士脸都绿了,表情仿佛在说:啊!?天啊,被你猜到了。你真是个超能力者!!这家伙真的是天才博士吗?这种傻瓜一样的态度和行动如果是用在演戏上真是会成为红星,他的表情看起来浑然天成呀。
凶华一脸嫌恶的望着他。
是的呢,那现在就让雹霞来好好地用他的软件来分析这个馒头的成分,如果被检测出有什么毒性反应的话我就任由你们处置。这样可以了吧?
杰博克博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面带绝望地笑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之后我还有点事呢。
喂,仆人博士,来这里从这个箱子里抽张纸条出来。
凶华对他那殊死的言语无动于衷,把他带到魔术黑箱子的前面。凰火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当然,杰博克博士也不知道,他只是一脸惊异的表情,慢慢地从箱子里抽出了一张纸条。
什么什么?
凶华从他身后瞄那纸条上的字,兴奋地叫着——
嗯,感激地拥抱!好,你就拥抱雹霞吧。
啊!?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易被指使,还是因为不会违抗别人命令的习惯,杰博克博士死死地抱住了雹霞。
不是靠近我!
他呼啦一声被打了个正着,强烈的击撞到墙壁上,一下子飞了出去。真可怜啊。凶华脸无表情地转向呆站着的家人们,说:
好啦,那个妨碍物消失了。我们的宴会重新开始。下一个是哪位?帝架,你来吧?
接下来,凶华把帝架那有点碍事的威武鬃毛用丝带扎起来,然后帝架就变身为了帝子了。
咔嗒地声响起。
虽然客厅吵闹的声音使得这细微的声音不太明显让人听到,不过确实响了一下,优歌洗完澡用毛巾擦拭完身体,换上了睡衣。她察觉到这一声响,从漱洗耳恭听室里探出了脸。
被打开的门。玄关。
那里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女孩。
女孩的个头比优歌稍高一些,发现优歌在一声不响地盯着她,连忙一脸歉意地对她示意打招呼。
请问——
她的言词语调带着不可思议的抑扬顿挫。
对,对不起。因为门开着,所以我随便就进来了。这,这个
她脸变得通红,低下了头,手上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优歌穿着拖鞋走到她眼前,接了过来。
香味很浓。
那是一个用绿色手巾包住的笼子。从中间的缝隙中瞄过去像是某个种类的——面包吗?
请问,你是雹霞的?
啊,是。
优歌呆呆地望着她,慌张地低下了头。
我是雹霞的姐姐。
啊是姐姐啊。
女孩一脸的惊异。但确实是的。优歌九岁。而雹霞只有三岁。从外貌上来看雹霞是长得很高大,查是从年龄上来说优歌是姐姐。
优歌在一旁优豫着要不要这样跟女孩解释一番的进修,惹人怜爱的女孩从优歌的肩头望不定期去,看着喧闹的客厅。
嗯,这个家真是很热闹呢。
他小声地说。
优歌看着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被称为孤独娃娃的寂寞的生存着的自己。
请问,姐姐?
啊
她回过神来,笑眯眯地摸了摸优歌的头。
对不起,优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过看着你们,心里不由生出想跟父亲在一起的想法。?
女孩对着还是不明所以然的优歌,再次跟她说对不起来道歉。
在这个时候,雹霞从客厅走了出来。手上莫明其妙地拿着一个盒子被找开的点心盒。
你在这里干什么?优歌。咦
雹霞看到了女孩,几秒钟的时间愣住了。
你是哪们?
啊,你见到我的反应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雹霞?
她闹别扭似地噘起了嘴,像是被垂下的头发烦忧到一般,用手指拨了一下。雹霞移步走到她的面前。
啊,是姑娘你啊。你好哇。
啊,现在是有点晚了。你好啊。
被称为姑娘的她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雹霞像是吃惊一般,声线少有的紧张颤抖起来。
你怎么啦,今天的打扮很正经呢。
正经啊,其实我之前是在别的地方打工,所以才系上怪兽围裙的,那个样子很奇怪吗?
姑娘眼睛眯了起来,呆住了。姑娘就是从刚才就成为大家话题的主角嘛,是雹霞喜欢的人吧?优歌一边想一边抱住姑娘手里递过来的篮子,面带疑惑地望着两人。
我之前不是有留言说,随后会送面包过来吗?
啊
两个人说着第三者听不懂的话,不过比起和家人谈话的进修雹霞那积极的样了,他真的是跟以住不一样了呢。优歌觉得现在的雹霞给她的感觉是新鲜的。
雹霞喜欢的人。
优歌紧紧地盯着姑娘。姑娘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灼热的目光,脸上一副仿佛没看到似的羞涩地低下了头,怎么回事呢?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看起来女孩对自己相当没有自信,被人盯着的时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低着头对他们致辞以歉意。
对不起,雹霞,我今天先回去了。
没事的,是我一开始让你陪我的。
姑娘对着一脸困惑的雹霞,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其实到最后还是把我自己的事情强加到你身上让你烦恼的。所以我是来道谢的。怎么说呢,如果是雹霞的话,对我所说的话应该是
她小声地喃喃低语。
唉,我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子呀。
姑娘?
雹霞担心地叫着她的名字。姑娘勉强地笑了一下,指了指优歌手上拿着的篮子。
这是面包。今天真是抱歉了。那,我就
她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那你还会来我店里吗?
雹霞?
姑娘,嗯,那个
他脑子里寻找着合适的词,自己不太会跟人说话,所以心里也很是焦急。
我嘴巴不会说话,说得不太好
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就跟我音量吧。我很喜欢你的呢。你要是想我帮忙的话,我非常乐意的。
姑娘惊呆了,眼睁得圆圆的。然后她低度下了头。
优歌在想,他们会不会接吻呢?这个可能性只能是那个黑箱子中,几千张几万张纸条里写着的其中之一,不过她是不由自主想到接吻了。因为现在,就是那种气氛呀。
可是。
呜呜
姑娘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哭了。她静静地啜泣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着。优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自己还太小,所以理解不了。那是难以理解的泪水。她只知道,也许那不是痛苦的泪水,也不是悲伤的泪水。
嗯,姑娘,你进来好吗?这样开着门的话蚊子会跑进来的。
雹霞一脸为难地向她提议道,姑娘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从优歌手里接过篮子,雹霞对比起手中的面包和馒头,不由得靠了过去。这是姑娘用柔弱的声音喃喃地说:
我的本名是鹰缘切子。
弹子游戏屋姑娘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但是这个名字一次都没有被亲人喊过
她说完这话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空气中只有她哭泣的声音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