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方面来说,我最近简直变成这样了。就是所有的麻烦都摊上了我,搞得我身心俱疲。然后就是一边抽泣这一边钻进被子。我现在唯一能够安心的地方就只有梦中。但是我的梦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终于雫也在我的梦中出现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惨叫着醒来了。我病过头了吧。
我在变成肯普法之前明明一直在过着平稳的高中生生活,但这几个月来的巨变真是让人吃惊。被好莱坞的人看到说不定会被拍成电影呢。我当然会兴高采烈的授权他们。只有相关商品要签版权合同就行了。从那个令人恐惧的一天,准确来说是从那一天之后开始。在图书馆的屋顶差点被强奸的白日梦一般的……不对,是噩梦一般的事情发生后,好不容易才逃走的我一直努力的低调的过着。
具体来说就是除了男子部哪儿也去不了。这里是圣地,并且已经成为了为数不多的能够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虽然我也有听过“女子部的濑能似乎又休息了。”这样的传闻,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从那以后,我就算是看傻瓜之首东田的脸也不知为什么觉得像是天使的脸一般。即使没意义也一整天呆在教室里。但也被人说自顾自的在那儿笑很恶心。处世不顺啊。
这天,我放学后也没有回家,在教室里磨磨蹭蹭的拖时间。
“怎么,濑能你又留下来了。”
东田向我开口了。因为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一定是第一个冲出去的,现在这样大概被认为很奇怪。
“你不是说最喜欢自己的家了吗?”
“啊,是喜欢。”
“在学校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美少女研究会的事的话,你已经没有出席干部会议的权利了。”
“也不是特别想去。”
这家伙所说的“美少女研究会”是星铁学院为数众多的地下社团之一。自从趁选美比赛之机发行的资料册大获成功以来,会员人数似乎正不断增加。
我曾经是这个组织的特别顾问什么的,但现在已经失去了各种各样的资格了。这样挺好的,反正本来也没
什么兴趣,但这家伙做了像“只有义务你必须完成。”这样的暗示。真是讨厌。
“那事儿怎样了?会长和女名津流的关系?”
“那个啊,水琴在调查吧。”
当然我作为当事人十分清楚。但以后再跟这家伙说也行。
“比起我来水琴更加积极,现在大概有报告了吧。”
“好像,据说最近发现了新的进展这样的事……。”
靠,这么说来他说过要大肆宣扬男的我和雫的事之类的话。那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当然,冬天似乎不知道更多的了。这我就放心了。
“最近对美少女的需求高涨,而且还有目录的事,真想早点知道啊。”
我对那什么目录一点兴趣也没有,这种道理对谁也说不通。如果是在变成肯普法之前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和
这家伙去干些蠢事,但现在我的立场稍微改变了一点。
“你就没有除了我以外的情报源了吗?”
“虽说有,但你是最可靠的。半泽他们在调查沙仓同学的情报所以人手不足啊。”
“沙仓同学不怎么说她自己的事吧。”
“是啊,但她最近好像说过要回一趟老家这样的话。”
“……啊?”
“如果是假日回去的话就好了,向学校请假回去的话有很多家伙会伤心的。”
因为沙仓同学是和雫齐名的美少女,所以会成为新闻也不奇怪。也有些男的明明连她们的脸都没见着仅仅
是因为和她们在同一所学校就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也很伤心吧。”
“啊?”
“是沙仓同学哟。”
“啊啊,当然。”
是啊,我比谁都喜欢沙仓同学。但是因为最近沙仓同学又是猛地显露出敌意又是与我们大打出手,我这种
感情时常会减弱。
不好不好,换做是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虽说我和沙仓同学现在是敌对关系,但我对沙仓同学的忠心也不能有丝毫的减弱。不快点打住这种想法不行。
“沙仓同学是最棒的。她是美女,是天使,是神。只要想起她的笑脸我就能吃下3碗饭。不,是6碗,虽说她现在还在女子部,但将来注定会和我结婚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东田摆了摆手。
“你的妄想我已近听过好几次了。是住在有白色墙壁的家里吧。”
“不止这样,还要养只狗。”
因为这家伙从一年级开始就被我灌输我和沙仓同学的未来设计图,所以才会摆出这种反应。好好听完,还有全家移民海外这个计划。
“濑能,现在赶快去收集会长的消息啊。”
“说什么呢,我可是摸过沙仓同学的胸……。”
“你说什么?”
因为东田反问过来,我就此打住。
千钧一发啊。一不小心差点就说了“我摸过沙仓同学的胸部。”了。我和沙仓同学在河滩上差点一不小心就发展成那种关系了。我被她的魅力所征服,摸到了那柔软的胸部。要不是有人添乱的话还可以更加深入发展的,回想起来真的是很可惜。
“沙仓同学怎么了?”
“啊……不……,我和沙仓同学其实正过着不为人知的夜生活……。”
“我才不想知道,这种妄想不止濑能你有,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有,我都听厌了。”
“罪孽深重的学校啊。”
“你没资格这么说。最多的还是关于会长的啊。那些YY小说尽往我们那塞。我们明明不是搞同人志的。”
“但是搞类似的吧。”
总觉得好像有点明白了。大概是“被三乡雫大人责骂同好会”那帮人无处发散他们那剧烈膨胀的想象力而酱紫付诸笔墨了吧。不讲哪些糟粕去掉的话人就会变得不正常的吧。
钟声响了。这是“快点回去。”的暗号。只要不是什么活动的前夜或是补课,想要一直留下来是很难的。
“濑能,你还留下来吗?”
“现在想回家。”
“那回去不就好了。”
“有点情况,说不定有谁在路上埋伏。”
“你被谁盯上了?骷髅13?”
“是会……什么也没有。”
“既然你那么闲那就来帮我。”
东田对我说道。
“如果是美少女研究会的事的话已经和我毫无关联了哟。”
“不是的,我也是地下社团”男女交往正常化委员会“的成员之一。”
“这么说来是有这个组织。”
“他们想要一个联络员。”
“啊——。”
我给了他一个含糊的回答。这个所谓的“男女交往正常化委员会”就是在星铁学园对男女交往严格的限制中,想方设法瞒天过海的组织,并深得男女双方的支持。据说是参照了美国南北战争前一个叫做地下铁路的组织。该组织曾大力协助南方的奴隶往北逃,但应用在日本的学校里也太夸张了。
“你稍微去一下。”
“为什么是我啊?”
“你忘了自己被他们帮过好几次吗?”
东田说。我歪了歪头。
“有这回事?”
“像联系方式和地道之类的不是告诉了你很多吗。”
是有这么回事,那时还没有去女子部的身份证,所以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那个后来被学生会发现了,有的线路因此被封杀。之前你不是还给我们挖地道来着。”
“是干过。”
“那个也被封杀了。联络手段就快用尽了,现在不从我们这边派出联络员就麻烦了。”
“然后就让我去?”
总觉的一有这种麻烦事我就逃不掉。是看我那么有空吗?
“你在女子部也有认识的人吧,不会被怀疑的。”
“但我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去女子部啊。”
“我不会勉强你去的。”
恩,反正有身份证,要去女子部轻而易举。
“是现在去?”
“嗯,是的,图书馆有联络员在等着呢。”
“……不太想去啊。”
“不在图书馆的话就没法和女子部的人联系了。”
这我知道,但去那里的话很有可能见到红音或者雫。而且在这之前还在屋顶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快点去!差不多到约好的时间了。”
“那你干什么?”
“我要参加“男子部秘密宝藏调查委员会”的集会。不巧时间重迭了,我正烦着呢。”
连这种地下社团也有吗?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学校做事麻烦的要死,但做这种事却活力十足。
我姑且唠叨了一句。
“只去一次而已哟。”
“我会给你会长的秘密照片。”
“那个我不要。”
“那请你喝饮料什么的。”
“这个好。”
和雫的照片比起来的话这个要好上百倍。至少口渴的时候用的上。照片什么的可解不了渴。
我马上从教室出发向图书馆全速前进。虽然可能会遇到红音,但在那附近小心一点就行了。
从图书馆的窗户进去如何?还是算了吧。被当成小偷的话就麻烦了。于是我在入口处小心的观望。
服务台里有个女学生,但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很好,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但即使是这样也要悄悄进去。我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暑假排列的地方走去。
之前因为我们再次大肆破坏的关系这里一直被封锁着,但现在终于有一半能用了。这似乎也是靠雫的本事。因为红音十分感激她,所以大概是真的吧。
我尽量移动到没那么显眼的地方去。好了,那个联络员在哪?
“YEAH——!是—我!”
让我不由的觉得十分紧张的声音传来了。不用看脸我都可以知道是谁了。
我厌烦的转过头去。
“……增美。”
“好久不——见!”
女子部的高一年级生西乃增美。对啊,她参加了好几个地下社团啊。
她用哪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想她大概不适合这种秘密集会。
“名津流同学,你和东田同学是好朋友吧。”
“算是吧。”
“关系好吗?”
“姑且算好。”
虽然我在想为什么我和那种大笨蛋是朋友,但表面上还是这样子。想一想,只限于个人的相识就足够了。
我姑且先摆出一副沉着的样子。
“我受人所托前来和你联系。”
“嗯,正是如——此!”
“是什么事,好像是说要建立新的联络方式什么的。”
“不是的哟——。”
她即使拉长了语尾语速也还是很快,还真是实用的说话方式。
“那个呢,其实是有话想问名津流同学你。”
“啊?我?”
我想也没想就用手指指着自己。
我和增美不算亲近。虽说不是不知该说是什么关系,但至少不经常说话。特别是由于最近身边事情多,所以跟本没见过面。
“嗯,那个呢,关于你和会长的关系,请说点什么吧。听说你最近被甩了。”
是这个啊,我才没被甩。不要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话说,不去问女的我好吗?
我正在感到厌烦,但她突然话锋一转。
“刚才的事就算了,今天其实是为别的事儿来的。”
“你说啥?”
“你要愿意说的话我就听下去。”
“不要。是为别的事吗?”
“是的。”
增美在书架的深处向我招手。
“是她拜托我的。这里这里。”
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水琴。
虽然看上去像是一如既往的我的青梅竹马的好友大人,但看她的表情很紧张。忍着想上厕所吗?那不用客
气,去就是了。
“又是你啊。”
“什么叫又是你啊!”
水琴愤然说道。
“我们不是之前才见过面吗?”
“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
“也不是讨厌。”
水琴向增美道了谢。增美说着这么:“请慢慢享受。”就走开了。
“这算什么啊。”
“那女孩是“男女交往正常化委员会”的成员哟。我拜托她和你牵线。”
“请那种人帮忙会有什么好事吗?之后可有得你受的哟。他们跟流氓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不好的。”
“一点也不好。我要回去了。”
“啊,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我就大叫了。向增美求助,说名津流你向我施暴。”
“你比我要厉害吧。”
“喂——!增美!”
她突然大叫起来,我慌忙堵住她的嘴。水琴使劲瞪着我。没被谁发现吧。现在好像没人从上面下来。
“你啊,不是知道我家在那里吗?像平常一样来找我不就行了。”
“我不想让会长知道。还有,在那之后开始严管了。”
水琴压低了声音。总觉得这很像可疑分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被盯上了。”
我稍微后退了一点,偶尔也会有像这样的人出现。想说自己被CIA盯上了或被外星人监视了什么的。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在车站前大喊:“我有帝国陆军所埋藏的宝藏所以现在正被FSB(俄联盟的联邦安全部门)追杀。”后来一大群警察来带走了他。之后怎样了呢?
“对方是哪里的秘密警察吧。”
“我没疯,是学生会,会长的手下。”
即使是这样也是个很糟糕的妄想。你该不会想说学生会其实是个杀手集团吧。那里有暴力倾向的只有雫啊。
水琴四处张望着。
“会长打算监视我。搞得很严密,一点空子也没有。”
“她怎么做?会长就算再怎么牛也没到那个地步吧。”
“有方法的,也不是说找了间谍。只是和我们班的女孩子说了:“近堂同学要是有什么举动就告诉我。”
大家都很尊敬她,所以都会帮她的。”
啊啊,那是有可能的。说起情报网的话,增美的新闻部是最大的,但学生会也在搞。一般是收集学生们说的话,但似乎主要是搞地下社团的消息的。因为倍受信任,所以支持者也很多吧。
要说为什么要做这些的话,那是因为有地下社团这样的东西在。因此为了不让校方察觉,学生会不多掌握一些不行。还真是了不得。这是水琴搞到的消息,所以应该挺有用。
“所以要是我和你见面的事被发现的话会有点小麻烦的。”
“为什么是我?”
“你还真是迟钝。因为自从上次的事以后会长不是说了要自由竞争吗?”
“啊——说起来,是有这么说过。”
那时真是太牛了。突然被推倒,差点就被强奸了。不管怎么说这和我的意愿一点关系也没有。
雫和水琴这个组合很牛的。这可是冷酷残忍的学生会长和把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并大肆破坏的蒸汽机女人。要是当时我没变身的话肯定是以我惨遭蹂躏结束。
我是难以消除惨痛的这段回忆了,只能当做是被狗咬了就算了。想一想索性高兴一点让它就这么过去也不坏。但还是算了,要是习以为常了该怎么办?
“那,那时候的事呢……。”
为什么突然含蓄起来了?怎么了?
这家伙会这样真是少见。她可是个喜欢黑白分明,事情条理清晰易懂的女人啊。说起来她还说过喜欢奥赛罗什么的。因为只有两种颜色。
她稍稍低着头,脸是不是有点红啊?
“怎么了?被饼噎着了?”
“所以说那个,比起这个……嗯——。关于上次的事。”
“你是说房顶上的那次?那个啊,真让我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
“好好……啊?”
“我说……对不起。”
我吓得目瞪口呆。
水琴在向我道歉。这家伙可不常向人低头啊。她是那种根据交易对象向对方示弱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人吧。特别是对象是我时她是百分之百不会道歉的。因为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找个像样的理由使其正当化。她甚至能够让对方也这么想,这算是一种才能吧。但她却向我道歉,究竟怎么了?
“我做的太过火了……对不起。”
“不……也没什么。”
刚才心中的疑惑已经消失殆尽了。眼前有一个埋着脸,心中充满歉意的女孩子在的话我能不这样吗?
水琴的声音小得快要消失了似地。
“果然,就算是名津流,那么做也是不行的……。”
“那是,当然的吧……。”
水琴眼珠子向上看着我。
“你受伤害了?”
“那倒没有……。”
“那就好。”
“但倍受打击。”
这成了我无法忘怀的回忆。被两个女人合力推倒再被脱光,恐怕一生仅此一次了。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
不经意向水琴望了一眼,水琴的脸红得就像是被水煮过了一般。
“你啊,会害羞的话就不要做。”
“我不是说了对不起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做那种事。”
“有谁会经历过那样的事啊。”
“上次看身边的男人的内裤是几年前来着……。”
“还差点摸了呢。”
“那,那是……嗯?没有摸!”
“是吗。”
其实是真的。我没有被摸。因为我在关键的时候逃掉了。我还是纯洁的。但我竟敢拿这个开玩笑。
“你这个变态!变态青梅竹马的好友!”
“等等……。”
“你已变成变态女人了。”
“别这么说……笨蛋。”
水琴坐了下去。哎,哎呀。照平时那套水琴不是应该在这给我一拳或是一脚踢飞我作为剧终的场景吗?
她蹲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我有点慌了。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我在欺负水琴一样。被谁看到的话就不妙了。像是红音或者是雫。别的学生也不行。最让人笑不出来的就是被老师看见了。
幸运的是没人发现。大概是还不知道图书馆已经能够使用的学生还很多吧。要是不幸被谁看到像老师或者学生会报告的话就麻烦了。
水琴往肩膀吐了一口气。
“一想起来就觉得好无力啊……好羞耻。”
“有那么严重?”
“对我来说是有。”
总之先站起来。我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水琴的手非常热。她慢慢站了起来。
“啊啊,真是羞死了。”
“我是打算好好活久一点。”
“我竟然为了你这样的男人费尽周章瞒着会长。”
“正好也说说盗窃的事吧。你不要再盗掘遗迹了。会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控告的哟。”
“我做的事全部都是合法的,只是买卖的时候会交给善意的第三者而已。……这种事情随便啦。”
她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
“那个……名津流……我道歉了。”
“是啊。”
“所以那事就算了哟。”
“算是吧。”
“然后,虽然顺序可能会有点乱,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虽然现在才开口,但我之前就想说了。”
“简短点说。”
“短一点……那个,名津流,和我交往吧。”
我稍微皱了皱眉,我讨厌这种虎头蛇尾的说话方式。
“从幼儿园开始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这次又想去哪?话说在前,海外可不行,因为我没有护照。”
水琴呆了一下,很快她似乎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于是急忙换了一个说法。
“不是那样,我想你当我的男朋友。”
“卡雷斯(与男朋友同音)?是新发现的土星卫星吗?”
“那个谁知道,我说的是爱情方面的。”
“我和沙仓同学之间的?”
“当然不是了!是和我交往!”
“为什么?”
“真是的!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次倒是听清了。
不备之际猛地被刺了一下。啥?是说喜欢我?到现在才跟我说这个,不是开玩笑吗?
但水琴的表情在说这不是在开玩笑。搞不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这样的表情。比读关于遗迹的书时还认真。
“你是认真……的吗?”
“我不是说了从以前开始就喜欢你了吗。虽然你一直都没察觉到。”
“因为你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嘛。”
“不是说仅仅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就行了!说这么做不好是没道理的。”
真受不了你们,但交不交往可是另一回事哟。
“明明那么想见你,却又满嘴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还算喜欢小红音,还和会长接吻。”
虽然是做了,但那不是我的本意。那应该算是一种意外。不这么想的话我就会疯掉的。
“那是……。”
“名津流,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交往。”
我无言以对,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水琴的气息有点乱了。这该不会是东田干的好事吧。我胡乱猜测到。至少惩罚游戏什么的不会要求做这些吧。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吃惊虽然是美女,但被青梅竹马的好友告白有点那个。
被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女孩子告白什么的不是只有在游戏中才会出现这种事吗?还是说我现在正处于游戏当中?
不是的,这是货真价实的告白。水琴对我说喜欢我了。
“那个呢,我也不想被会长领先,所以就没等你回家把你叫出来了……。”
我无法做出回答。不好,说不出话了,怎么办?
“我自己也觉得这样很怯懦,很不像样。我想也许再做些咖喱拿给你的时候再说的话就好了,但又怕被红
音和会长她们领先,所以忍不下去了。”
你想多了。你是那种有必要的话在沙漠中生活几天都没问题的女人吧。还有咖喱已经够了。
“就算要问我喜欢你哪里我也说不清……但怎么说呢。跟你在一起说些蠢话也可以放心不是吗?我们都已经可以互相直呼其名,所以彼此不用装模作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尽在想名津流你的事。在梦里也经常见到你……。”
水琴在那一个人说个不停。感觉像是压在心里的话一次全部倾诉出来了。
她现在成了饶舌型的了。但这不是把世界上发生的事都和咖喱扯上关系那种个人的事。这家伙向我倾诉心
事大概也是第一次。
“还有一想起你的话,心里就会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所以和你交往的话也许会变得高兴些,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
“这就是全部。所以我想我喜欢上名津流你了。”
我只是对这家伙嘴里说出的不是关于东南亚出产的宝石买卖的事而是少女一般的烦恼感到惊讶而已。并不是说像个女孩子样不好,但我想这不像水琴。她和雫的情况不同,她生活在和我不同的世界并乐在其中。
作为她的青梅竹马的好友,我仅仅是能触及她的经历的一部分就已经够刺激的了,也满足了。
然而她却以告白的方式将生活方式降到我这个等级。
这真是不容易。给她一个回答会比较好吧。最适合的台词是什么?因为事出突然,脑子转不过来?虽说平时也不怎么转。
“啊——那个。”
就这样,我说了些暧昧的话来拖延时间,这是个坏习惯。
“我呢,脑子不太好使。”
“嗯……我知道。”
这话真过分。但双方都没异议的话也没办法。
“所以要得出答案大概要花点时间。用台式计算机或者个人电脑什么的来计算或许更有效率……。”
有这种事吗?世界上哪有告白的回答要用电脑来计算的男人。肯定没有相关的软件卖。
说了像笨蛋似的话。我慢慢闭上了嘴。水琴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啊……是,是啊。不用马上回答也行。名津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吧。”
说了些多余的,但的确没有。
“回家后再商量……不对,那个,下次再告诉我就行了……。对,对了,不是要去沙仓同学的老家吗。等那之后也行,时间够的。”
一直说话清楚的水琴慌了起来。手像个团扇似地扇着。
“所以,所以,之后再告诉我。”
“……我知道了。”
“约好了哟。请好好……回答我。”
“水琴……。”
“……啊——。”
不知为何她悲鸣着跑开了。我就这样一个人被留在了这里。在脑中快速倒带了一遍刚才的事。那究竟算啥?
不不,我更本理解不了水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超出我预计的范围了。无法相信那个强力的女人会认真的向我告白。我原本一直以为可以将这段孽缘持续下去,一直保持青梅竹么的好友这个关系直到将来。
水琴喜欢我吗?哇,我该怎么办?怎么回事?心跳突然加速了。说起来女大十八变,她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变成一个大美女了,甚至连东田都想要她的照片。或许我该高兴也没准。但为什么?不觉得奇怪吗?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如我所想,跳得很快。靠,打鼓的节奏在变快,这样下去节奏和声乐都跟不上来了。
之后会变成怎样呢?说不定会变得无法直视那家伙的脸。要是没发生这事的话,明天还能和她互相说坏话,但现在已经很难了。啊——我意识到了。这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吧。根本不对。怎么连玩笑也开不出像样的了。我只能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一个劲的保持冷静。
回家时天已经如字面所说的一般变得一片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