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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四章

含我在内路上一共有三人。从远处眯起眼睛看的话就像是水户黄门一行人一样。黄门大人就由红音来担当就好了。

理香躲在红音的背后,极力避免与我的视线对上。红音管我叫强奸魔似乎十分有效。就算是猛犬但也是女的,这样觉得比较安全吗。

天花板在渐渐变高。这是以什么技术挖出来的啊,我完全搞不懂。

是雫或者水琴的话说不定能推测出来。

红音不断用手枪向理香凑过去。

【喂,萝莉女,这里大概是哪一带?】

【小狗你萝莉女萝莉女的叫真烦啊。理香已经是初中生了。】

【比我小超过两岁的叫萝莉就行了。你不是也叫我狗吗。】

【因为你就像条野狗。又粗暴又不会与人相处。】

【哈?你对身为今年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的我说了些什么啊,喂!】

诺贝尔和平奖可是件大事啊。站在你的反对面的我着实吃了一惊。要是猛犬红音是候选人的话,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红音用枪口顶着理香用力转。

【疼,疼。好过分!】

【疼更加高兴嘛。】

【理香才不是M呢。】

【高兴的是我。】

红音看上去很高兴。这家伙和雫不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S。刚才那像女孩子一般的样子连灰都没剩下。我是不是吸毒了啊。(译者注:名津流想说的应该是自己是不是吸毒后产生了幻觉。)

【萝莉女,快说!这里是哪?】

【我不知道!但是正在接近枫大人的家。】

【刚才一直都在哪?】

【(加注:比现在)远一点的地方。】

红音的表情像是马上就会开枪似地。

【你想死啊!】

【我说了不知道啦!看上去像是谁家的下方吧。】

也就是说这里是比沙仓同学家地下还要大得多的地方吧。再想想,为什么会有这种设施啊。有种在这里面咕噜咕噜转的感觉,但要说是怎样的话就是像正在往哪里去。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们正朝着出口走。

理香突然开口道:

【喂,小狗。】

【很好,杀了你。】

【别开枪啊!刚才,你和濑能干了些什么啊?】

【你不是当时在看着吗。】

【不太明白。】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刚才差点被濑能名津流侵犯啊。】

猛犬女干脆的回答道。看来我必须得开口了。

【喂。那是我们两厢情愿的吧!】

【如果说是做到最后了说是两厢情愿也行。但,】

这说的是何等离奇的话啊。

【因为中途就完了,所以让人烦躁也没办法。明明也还没到生理期。】

【喂,有初中生在听啊!】

【不管她,她都和我打过几次了,几岁都没关系的。萝莉女,全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

理香明明命悬一线却还在发问。

【那样做,好吗?】

【我还是处女来的。不知道。你呢?】

【理香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我明白。和喜欢的男人名津流做的话肯定是好的,就是这样。】

【不太明白。】

【明白还得了!】

你在跟初中生说些什么啊。

理香看上去在想些什么。别想些不健康的事哟。因为初中女生和高中女生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她独自小声说道:

【枫大人她也,喜欢濑能名津流吗。】

【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那个臭女人。】

红音的结论出的也太快了。理香正说着【住手啊。】。

【不是像小狗你那样想做啊。有时候,枫大人会以很温柔的表情说起濑能名津流的事来。】

【越来越让人不爽,去死!】

【但是马上又用目瞪口呆地很不可思议似地表情看着理香。还说着像是第一次见面似地的话虽然马上就恢复原样了。】

【原来的臭女人?】

【才不是那样!他平时的表情更冷峻,会用“把小狗杀了”那样的果断的说话方式的!】

那是很恐怖的吧。

从刚才理香说的关于沙仓同学的话可以证明一般的她和邪恶的她是有共同点的吧。这与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啊。情况和预想的不一样。

我从旁插嘴道:

【沙仓同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呃。】

【因为,你说她会说像这样的很奇怪的话。】

【最近有所增加。】

理香用食指顶着下颚说道。

【以前枫大人一直是像是会说让小狗你去死这样的。但是现在经常发呆,还有露出像是在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的表情。这周一直是这样。】

【疯了吗,看她那丑态。】

先不管那一点慈悲心肠也没有的猛犬女,我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沙仓同学,混乱了吗?本来到现在都还很正常的,这明显有些不对。是失控了吗?

【对我来说怎样都无所谓。】

照例是红音说活了。

【只要能杀了她就行了。看着吧名津流,我要给那女人开个从牙床到肚子的前所未见的大洞。】

我和理香一起装作没听到。

我们继续往前走。到处都有水泥脱落的地方,但是不怎么阻碍通行。

理香停在了一道门前。

【这里。】

少女这么说道。眼前的是一道金属门。至今为止见到的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大门,即使是铁门也是锈迹斑斑的,但是这道门虽然旧不过很整洁。把手十分光滑,看样子最近有在使用。是因为有谁摸过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看样子十分结实。或者说是挺重的。

【锁上了吗?】

【红音没有放下枪。警戒心也没有松懈,想必是非常想向理香开枪吧。

【我想没锁吧。】

【打开它。】

【啊——。】

【快点。】

理香勉勉强强的把身体压上去把门推开。

里面是个狭小的房间,不知道有没有三块榻榻米大。里面还有一道看上去比刚才那道更结实的门。

【怎么尽是门。】

红音发起了牢骚。

【好好干!这玩意儿有一个就够了。

【别对理香发牢骚。】

【你更是这里关系最大的。有怨言就去跟那个臭女人说!】

她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理香带头走进里面。因为只有三个人还好,要是再多些人就会挤得受不了。

我和红音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什么也没有啊。】

【没意思的房间,连pock也没放。】

【那是不可能的吧话说,你一直都没吃呢。】

【嘴巴闲得慌。虽说没有也不会怎样,但是没有的话让人心烦。给我弄个便利店来。】

【地下哪会有。】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视线转回去。

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奇怪,是有什么不足吗?在星铁我男女两边的出席天数都很悬,搞不好的话就会不足,但是不是这样的,是跟接近物理层面的。

【植田呢?】

我突然对自己说道。我急忙转过身去,理香正准备从房间里出去。

【站住!】

【嘿——!】

理香用力把门关了起来。然后就听见有什么在“哐哐”的敲响。

【等等!】

【哼——笨——蛋!记住了!理香是很记仇的!】

是隔音效果吗,我稍微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理香正在远去,我试图打开门,但是门轴似乎被镰刀敲坏了,推不动。

等我们出到通道的时候,理香早已无影无踪了。

【逃掉了。】

【可恶,果然应该早点杀掉她的。】

红音咂了咂嘴愤怒的对着天花板开枪。碎片“拍啦啦”地不停往下掉。

【名津流,这都是因为你同情萝莉女才会这样的。】

【这也没办法吧!逃到哪里去了?】

因为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好像这前面也有路。

因为理香逃走了,我们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从地下出去。至少她没给我们留下地图或者提示什么的。

我们放弃追捕回到刚才的房间里。仔细看看,这里好像是更衣室。墙边有嵌入式的寄存柜,里面挂有衣架。那个小地方是贵重物品放置处吧。

虽说有使用过的迹象,但是现在似乎被弃之不用,所以积了些灰尘。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用的呢。

红音说道:

【把门打开。】

【我?】

【萝莉女在的话我会让她来开。但是现在她不在了,所以力气活就是男人的工作。】

明明你是肯普法力气又比我大。

这门又不是“看上去很结实”而是真的很结实。我用双手尽全力去拉。

门漏出一点空气流过的声音打开了。

这里又是个小房间。和刚才的不同的是这里的天花板和墙壁上开有像淋浴用的小洞。这是干什么的啊?

不过头上有电灯,所以有点光亮。这里是通了电的啊。

【喂,里面又有们哟。】

红音用手指着。

【造的真麻烦。不一个个进刚才的那些房间就不行吗。设计这地方的家伙很喜欢吗?】

【我想这自有理由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是休息室吗?】

红音说道。我反驳道:

【这怎么睡啊,连床和被子都没有。】

【铺张瓦楞纸不就行了。】

【有必要在这睡觉吗。至少也该看看地方吧。】

【刚才不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干了吗。】

听了这句话,我想起了刚才跟红音的那个。

【你当时看上去真的想做呢。】

【笨蛋,你想说什么。你,你是想说我处于发情期吗!】

【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可以用别的说法的吧!】

红音又准备用枪指着我。喂,很危险的,住手。

但是她中途停下了。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毕竟那是连我也有那个意思啊。你也是的吧。】

没法否定。

【但是我也没想在这里继续不,不对。只要对象是你,就算被你怎样也无所谓。就算被推到墙边侵犯我也能接受。】

我可没有那么变态的兴趣。就算是有兴趣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吧。

【但是该怎么说是时机吗,还是说条件不好。还有我心中的留恋一直在变大。】

【你刚才也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的留恋比刚才的还大啊。该怎么说呢,明明决定丢掉了,但却又跑了回来还变得更加强烈了。我不知道今后会怎样,但是我只能赌上这点微小的可能。

【是怎样的赌来的?】

【你没必要知道总之在一切都结束前先保密啊啊,畜生。欲求不满啊!烦死了!】

红音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有时还会发出撒娇似地叹息,总觉得好可怕。

我没再往下听。回归现实吧。虽说这也是现实。

我把手搭在里面的门上。在红音说我之前自己做吧。

【嘿呀。】

门没有生锈。这里的气密性也很好吗,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噗咻”的一声。

我张着嘴呆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啊?】

排列在里面的是一排莫名其妙的实验器具。

四处布满了管子,还放有水槽,还设置了控制器。虽然看上去是实验器具,但是它真正的用途是什么我不知道。以我的知识看见这些像桶状水槽一样的东西也只能想到【这是煮芋头的吗?】。总之尽是些像是从科幻电影里出来的东西。

【喂,这是什么电影啊。】

红音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想。

【好像是从欧涅阿弭斯之翼里的场景一样耶。既不复古也不新异,这不是很酷吗。】

【这不能以酷的标准判断吧。】

虽然这么说,但并不是指我有判断的标准。

但是只有这里很明显是个地下研究所的样子。虽然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但这里一直都是破破烂烂的。不过感觉只有这里在不久之前还在运作。当然,现在这里是一片死气沉沉的。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研究或者实验的吧。】

我说道。因为这话红音彻底把我当傻瓜了。】

【这我也知道。】

【肯定是重要的研究。】

【这里建在地下,肯定重要了。】

【还有现在空无一人。】

【闭上眼睛都知道。】

可恶,这不全都被驳倒了吗。

我想着说些什么对状况有利的话吧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哎呀。】

【什么啊。】

【那里。】

我指着的方向有着呈网状的管道。

【那个怎么了?】

【那里的旁边写这些什么。】

我眯起了眼睛。不是说我视力差,但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呃——读不出来啊。】

【给我试着发音!】

【真的读不出来。】

我这么说道。文字(类似的玩意儿。)被分成两段,上段的文字根本没见过,下面的是罗马字母。但还是读不出来。

【你个蠢货。那时德语吧。】

【是这样吗?】

【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下面的就是德语。文字上面有一些点吧。那是元音变音(日耳曼语系的。)

【你真博学呢。】

【这点只要看点书就能知道。因为变身前的我喜欢读书嘛。但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果然还是派不上用场。】

【我折了你的手!】

被折断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决定看看其他地方。

室内没怎么整理过,比起杂乱无章来更像是做到一半就停下了。虽然不脏但也不整洁。说是在渐渐地锈蚀是最合适的。这里虽然明显比其他地方多留有人的痕迹,但正在渐渐消失。还是觉得有些挂心的事。是什么呢。

【喂!看这!】

红音用下巴向我示意。

哪里有一段楼梯与上面相连。是铁制的能发出“哐哐”的响声,就像紧急逃生梯一样。

【那里能上去吗?】

【也就是说出口?】

【没准是的。】

是的话就得救了。看样子理香到中途为止都有认真给我们带路的。

【走走看吗?】

【嗯。】

我和红音转向楼梯。要是从这里可以上到地面去的话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想象这样一直呆在地底下的有石井久一的漫画里出来的最低人和土拨鼠就够了。

不知怎么我把视线转向一边。

我不经意间吞了口唾沫,拉住了红音。

【喂,那个,那个。】

【什么啊哇。】

就连红音也吓了一跳。在那里的是内脏动物。几个内脏外露的布偶排列在那里。

那还算好的了。我在玩具店的推车上和班长的亲戚的仓库里见过像山一般多的这玩意。原来那些都是在这个地下生产出来的啊。

但是这里的布偶一个个都被放在圆形的水槽里。排列着的水槽里都装满了液体。内脏动物的身上有几条细管从盖子伸出来,和莫名其妙的机器连在一起。

【这里是内脏动物制造工厂吗?】

红音像是吃惊似地小声说道。

【是这样的话也太狂热了。明明有一台缝纫机就够了。】

【所以这里不是制造工厂吧。】

我有意无意的低声说道。

【要说是什么的话该不会是让它们成为信使的地方吧。】

【啊啊?】

【我们的内脏动物会说话吧。】

【虽然尽说些无聊的。】

【这里也许就是让它们变得能够说话的地方。】

虽然是自己说出的话,但我却变得有些害怕起来而闭口不语了。以我的切腹虎为例,肯普法的内脏动物都有自己的意识。我知道原因这不是因为是那个“日本最差的玩具集团”发售了这个,而是有人从中插了一脚。

而那一脚就是在这插的,也就是在沙仓同学家地底下进行的。虽然不太想这么认为但是这么想是最轻松的。

【红音拍了一下手。

【啊啊,我明白了。我们进来这里之前的那个小房间是清洁室吧。】

【那是什么来着?】

【你这家伙理解能力真差。那种房间是在研究或者制造精密器械的地方为了不让人将灰尘和细菌带入而建的。先是换衣服,再用高压空气吹根据场合还有用紫外线的。

【这设施必须要做到这步啊。】

因为是给内脏动物注入魂魄,所以要非常小心吧。

红音又说话了。

【但是那个小房间没有运作。一般来说不在清洁室里清洁身体的话是进不了这里的吧。】

【大概是坏了吧,是因为在这里的人都走了吗。】

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很难想象他们都死了。厌了吗?也可以认为是被追债而连夜逃走了。但在怎么说这样说也太面牵强了。

也许是因为事情都干完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或者是已经进展到以最少人数也可以完成的地步了。

这些都只是推测罢了。当中会有正确答案吗。啊,不,我想是不会有人追债的。

不管哪个机器都没有在运作的迹象。看样子没有在使用。

【名津流,这附近有开关吗?】

红音四处张望着。

【干嘛?】

【开启看看能不能运作。】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吃了一惊。这么做有意义吗?

【你是想要新的内脏动物吗。】

【我不想要,但是我想看看会变成什么样。】

【别这么做。】

我阻止了红音。受好奇心驱使而行动就会这样。不过和水琴比起来还是好多了。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的话在跟别人说之前就会把开关打开。

红音没再找开关了。但是她把枪放了下来转。

【没办法,把这里全毁了吗。】

【什么没办法啊。】

【只要有东西就可以破坏,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没谁会有意见的。想干就尽情去干。我开枪后名津流你就尽情的放火。】

太胡来了。这家伙是看到爆炸解体就会狂喜乱舞的类型吗。肯定是觉得火烧的越旺火药量越多越好。

但也不能说我没有那个打算,而且我也喜欢烟花。但是应该更加慎重一点。所以我继续规劝红音。

【这种事情给我到别处干去!】

【在地面上干的话会有人报110的吧。你不知道吗混蛋。】

【别干不就行了。】

【在这里干的话警察就不会来抓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必须阻止你,所以肯定有问题。

红音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要开枪。其实是因为脑子转得快却没法压抑欲望才会变成这样。真是让人怕得要死。

【别开枪。】

【你说什么,我连你也一起射哟。】

【你把那挺可爱的样子给扔一边去了吗。】

【你想死吗!?】

红音脸色一变发火了。但是我此时正注视着房间的门口。

【有人来了。】

【啥?你说什么啊。】

【是真的。】

虽然这个设施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脚步声。

【躲起来。】

我拉着红音躲到了机器后面。

脚步声有两个。当然我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因为这里的门是半开着的,所以开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进来了。我屏住气。

【喂,是不是有人来了。】

红音抱怨了一句。

【安静点。我不是说了有人来了吗。】

【我以为你是胡说的。】

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的。

脚步声暂时停了下来。是在观察室内吧。又开始走了。我叹了一口气。

【清洁室都没有运作,我还以为这里没人呢。】

【是白色的肯普法吗?】

红音说道。的确是让人担心。

【说不定,是建造这里的人呢。

【快回去吧!】

老实说,我害怕了。

我其实不喜欢像妖魔鬼怪河外星人那样的东西,鬼怪什么的就是明明已经死了却因为怨恨而化为了魂魄的吧。好可怕。如果是建造了这里的家伙的话那就更恐怖了。建造了这种地下设施,又准备了这些只能认为是科学狂想的机器,这肯定不是人能做的到的。

像这种并非人类该来的地方有人进来只能是捣乱。

这种地方被人发现他会暴怒也不奇怪。对不起,这都是雫的错,请找她去。

我脑子里正想象着绿色的章鱼怪物伸出了好几根触手正狂殴我的场景。好痛好痛,住手。

脚步声向这边来了。

【喂,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红音这个问题。

【该怎么办呢糟了。】

【还有冲到楼梯这个选择哟。】

【到那之前大概会被发现。】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该早点上楼梯。失算了。我老是这样。

幼儿园那时候也是,在烦恼该怎么吃两个点心的时候,两个都被收走了。

【只能继续躲着了。】

【你觉得不会被发现吗?】

【不觉得。】

我把脸转向红音。虽然我这动作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这女人小声对我发火了。

【笨这种时候你还在想什么啊。】

【?】

【因为刚才没能成事,所以打算在这干吗?别趁我欲求不满的时候占我便宜。】

【我没想过。】

【如果你不管怎样都想要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但是肯定不会马上就完的哟。我还是处女来的。所以肯定会很痛又进不去。】

【别说这种话!】

别把话引向色色的方面。意识到了怎么办。

脚步声靠近了。啊哇哇。

怎么办,我家还在犹豫着,但此时只有痛下决心了。

【没办法,干吧。】

【我终于要失贞了吗。】

【别发傻!是战斗。】

红音说着【我也这么想。】然后架好了自动手枪。啊,这家伙很清楚啊。

【我一边放魔法一边冲过去,掩护我。】

【好的,随时候命。】

我吞了一口口水。听声音实在水槽的内侧。他现身的那一刻就是机会。

虽然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但是只要掌握了主动权胜利就不远了。机会在我手里。

我吸了一口气。一个淡淡的影子正在向我靠近。

【上!】

出声的同时我冲了出去。我向手中注入力量准备发动魔法。

就在我准备发出火焰的下一瞬间。

【啊,名津流。】

【水琴!?】

我在即将发射的时候停下了。

出现的是水琴和雫。当然她们吓了一跳。我也是。

【名津流,快攻击!特别是学生会会长。你不打的话我打!】

红音在背后放声叫道。

【傻子,住手。】

这么说了后我才想到,我刚才是在庇护雫吗。

红音站起身向这边走来。眼前的两人不再吃惊,但不知为何呆住了。

【好不容易会合了,而名津流你却攻击我们?】

水琴一脸失望的叉着腰。

【偶然而已。】

【因为这偶然而死了该怎么办啊。真是的都已经在交往了,还会遇上这种事。】

这个就当做没听见。

我“呼”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顺利会合了嘛。水琴和雫也没事,太好了。

然后我看着水琴。她的脚上包着块布。还有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

【喂水琴。】

【嗯?啊啊,这个。受了点伤。】

水琴“啊哈哈”地笑着。

【天花板塌下来的时候没来得及逃走。因此雫帮了一下我。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看我脸色变了,又慌忙加上了这句。

【但,但是现在没那么严重了。肯普法的自愈能力好像也很强。虽然不太好走路,但是现在一个人没问题的。你看,你看。】

她“咚咚”地踏着脚。不过我知道她在护着受伤的那边。

【水琴。】

我说道。

【什么?】

【我知道你的伤不重,但,不要在骗人说你没事什么的。】

【嗯。】

水琴莫名其妙的笑嘻嘻地说道:【啊哈哈,让你生气了。】

雫看着我和水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名津流,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也包括让理香逃了的事。我说会躲起来是因为情急之举,以避免提及我被红音当成傻瓜一事。

【雫你们是怎样来的?】

【我们也被白色的肯普法攻击了哟。】

雫也跟我说明了一下。在说瞳美和沙也香攻击水琴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夹杂了一些怒气,是错觉吗。

【然后我就拜托了那两人,让她们把地下的情况告诉了我。】

【拜托?】

【是的。拜托。】

虽然她又说了一遍。但真的是拜托吗。

【她们说出了到这里的路。听她们说是出口,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实验室。】

【说不定有出口是真的。】

红音用下巴指了指身后。雫转过身去。

【原来如此,能通向上面吧。】

【一般来想,上面就是离出口近了。】

【没错。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在意这里的设备。】

雫望着刚才说的装着用液体浸泡的内脏动物的水槽。

【名津流认为这里怎样?】

【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想这里的该不会是将内脏动物变为信使的装置吧。】

【我也一样,真厉害呢。】

哇——!“真厉害。”是指我被表扬了。以毫无起伏的声音。

她“哐哐”地敲着水槽。

【是丙烯呢。因为结实吗为数不少呢。】

【原本打算继续增加吧。】

【爆炸企鹅什么的,对狂热粉丝来说也是好东西呢。】

被炸死的动物布偶什么的,我觉得不会有孩子会想要。因为头能取下来,而那却并不是不合格产品。

【最开始是在仓库里看到的。如果这里是信使制造所的话,那么是要给全世界的肯普法配发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只是在日本有,因为我们连哪个国家有肯普法都不知道。】

雫这么说完后,又像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道:

【希望这事只是在这个国家有就好了。】

外国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别国也有内脏动物和像雫一样冷静的肯普法的话说不定会挺有趣的。

雫盯着角落里看。那里也有个水槽,但是只有那个是破破烂烂的。

【那个,烂了呢。】

【是啊。】

她盯着裂开的地方把手伸了进去调查了一下内部。然后取出了什么来。

【那是什么?】

【要看吗?】

是一根很长的毛发。不知为何萎缩了,而且还烧焦了。这种玩意儿扔了它,你有的是什么兴趣啊。

【雫你是在收集毛发吗?再变态的兴趣也该有个限度吧。别靠近我。】

【笨蛋,这是化学纤维。】

她“呼”地一声吹了一下那条毛。

【不是人的毛发。】

【那又怎么了。】

【不觉得很眼熟吗。是不是火刑狮子的鬓毛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毛看。不太明白。这女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都是深不可测的。

【但,火刑狮子是什么来的?】

【是在枫的公寓里见到的布偶哟。是最早的内脏动物。就是我带来的那家伙。】

【随便就拿来了啊。】

感觉跟顺手牵羊一样,但是雫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它这么旧,又有这鬓毛,所以火刑狮子应该是最初的信使吧。】

【是多久以前的呢。】

这是水琴说的。

【大概,十年左右吧?】

【有吗?】

【因为应该和枫有关系。】

沙仓同学吗。嗯,那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和她有关系,就算是我也不得不相信。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啊。

【但是这个设施可是要老得多了。】

红音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道。

【那臭女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活了几十年吧。】

【是呢。枫应该不会比我早出生的。】

【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设施是原本就有的吧。】

雫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知怎么觉得她好像是个女教师一样。

【然后才建起这个家的。后来枫和她的家人才搬来的这么说如何?】

【也就是说因为某个契机臭女人变成了现在这个臭女人的样子了吗。】

【把那个契机也推断出来还是太难了点。】

嗯嗯,由雫来说就有说服力了。

雫和红音一起四处张望别的地方。我无意识的盯着脚下看。

我还是有点相信沙仓同学,而且也想反驳雫的意见。但是不管怎么说听起来都像是胡扯。这不只是对其他的女孩子,对我而言也是。都看到了这样的地下设施和这么多的内脏动物,我不可能还说得出“这全都是假的。”

当然,如果沙仓同学体内的邪恶部分之类的消失掉了就好了,但还是会受到冲击的。呼。

【你干嘛叹气呢?】

水琴“啪啪”地拍着我的侧腹。

【别管我。】

【你差不多该别那么在意沙仓同学了吧。】

【没什么不好的吧。】

【不是那样的。】

水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教育小孩子似地说道:

【你嘴里老是“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说,她可是我们的敌人啊。而我们却尽是留恋,不可怜吗?】

【你?】

【我就算了虽然也不好,就算被你拒绝了也没办法,所以我已经痛下决心了。但,雫怎么办?因为像她那样冷静,聪明,又成熟的女人那么爱名津流你。】

【。】

【小红音没说些什么吗?】

【她向我告白了。】

我老实告诉了她。只有这点水琴是认真的。

【哪个?】

【猛犬模式。她还说了眼睛红音也喜欢我。】

【是啊。】

【你知道的啊。】

【不可能不知道的吧。是关于你的事的话我就知道。】

水琴比平时还要认真些。她打算去哪里冒险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表情。然后就一定会去。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没变。

雫和红音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当中,现在只有我和水琴在。

【我认为比起在怎么也不会向着你的人来,肯接受名津流你的人绝对更好。】

【红音?】

【不只有她。】

【雫吗?】

【是的。】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我也是。】

水琴对我这么说完后就从我身边走开了。

我默默地一直站在那里。

感觉水琴对我说了:可不能躲避眼前的事物哟。这我早就明白了。但是不被这么说的话我的自觉性又会薄弱起来,这又是我的不好啊。

振作点!濑能名津流。我小声对自己这么说道。

雫和水琴在对室内做进一步的调查。

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和红音大致的四处看了一下。但也没什么发现刚才那样的火刑狮子的毛。

我突然想了起来。

【雫,你觉得那是什么?】

我指着墙壁的一角。

雫抬起头来看着我刚才发现的文字。

【是德语呢。】

真厉害一说就中。

【那上面的呢。】

【那是什么。没见过那样的文字呢。很像克里特的线形文字。但应该是不同的东西吧。】

【只能把语言学家找来了吗?】

【这是地球上的文字吗。】

也许这对雫来说只是个无意中说出口的话,但就连我都吓了一跳。

【外星人吗。】

【这是一种可能。我只对那个没辙。】

该说是慎重吗,她没有乱说呢。是因为处于需要承担责任的地位吧。

我继续问道:

【你懂德语吗?】

【那点的话还是会的。】

雫一边用眼睛盯着看一边翻译道:

【在这哟。】

【啊?】

【就是这个意思。这里写的是:(我们在这里。就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这只是为了恶作剧写上去的。工人们经常在建筑物不起眼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日期之类的。是这样的吧。】

【什么啊,被吓了一跳。】

我泄气起来了。

【原来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啊。切。】

【就这样放着不管如何。】

【为什么?】

【先不管那是什么意思,那是用德语写的吧。而且“肯普法”本来也是德语吧。】

【啊。】

是啊。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发现呢。我诅咒自己的愚蠢。我就像红音说的一样。

【上面的文字大概也是一样的意思。上面的文字写的和下面写的德语的内容应该是一样的。】

雫没有移开视线。

【那东西没准有价值哟。因为有到过吴哥窟的江户时代的人因为留名而成名的。】

有这种事吗?

【那个就放着不管吗?】

【弄不掉吧。】

雫转向我。

【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了呢。】

【差不多该出去了吧。】

【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想问你。】

她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和红音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有这种感觉。】

啊啊,真是的,这家伙感觉真敏锐。她是超能力者吗?还是说超能力者的转世。

没错,是有些什么。就在刚才和猛犬女做了。但我应该没做出那样的表情啊。

【我想听你详细说说。】

【喂。这时候说?快没时间了哟。】

我做出了抵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状况也不妙。

【太不符合常识了吧。】

【因为现在不问清楚的话会被你蒙混过去的。】

哇,果然是盯上我了。这下没办法蒙混过关了。为什么你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事。

【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

【是挺不得了的事吧。】

【不能在这跟你细说啦!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我想至少要抵抗一下,但雫竟然轻易地点头了。

【也是。那就简要一点回答。

雫迅速靠近了我。然后像只说给我听似地轻声说道:

【你夺走了红音的处女之身?】

【。】

【怎样?】

【不,没到那步。】

【那就行了。】

她离开了我的身旁。

啊——吓了我一跳。为什么要质问我啊。搞得我紧张兮兮的。

【名津流你没有坚强到这种时候还能演戏呢。】

【就是啊。别说得这么明白。】

【我刚才想会不会是因为两人独处才会做出那种欠考虑的事。】

【质问别人才更加欠考虑吧。】

【因为我奉行想问就问主义。】

【别这么干。】

【这是因为,事情完了后就做不成了吧。】

然后她背向我。总觉得好像让她想起了些什么。跟这家伙在一起的话就不得安宁。

红音和水琴回来了。虽然又找了一遍,但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雫开口了。

【上去看看吗?】

【哎呀,有楼梯啊。】

水琴似乎才发现。这够大的也够显眼的吧。

【出口一般都是在上面的。】

雫说道。我赞同。我们已经大致调查过这个房间了,再磨磨蹭蹭的话白色的肯普法可能就要打过来了。那些家伙还在呢。

【但不是有敌人吗?】

水琴说道。

【也许会有呢。】

【即使这样也要去?】

【反正只能进那里。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进去都是一样的吧。】

【嗯。】

【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这么直接的方式真不愧是雫。一点也不含糊。

她率先登上了楼梯。楼梯造得很结实,一点也不摇晃,还发出“哐哐”地甚至让人觉得吵闹的金属撞击声。

门跟之前的一样是两半的,不过看上去比之前见过的都要脆。

【以防万一,请先准备好武器。说不定一进去就会开始战斗。】

女孩子们给了肯定的回答,我点了点头。

【好的。】

【嗯。】

【好。】

雫准备好了短剑,红音架好了枪,水琴握紧了日本刀。我则是从手中放出火来,总觉得这个样子很蠢。

【开了哟。】

雫把手搭在了门把上,一口气拉开了门。

我们小心地从外面观察着内部,一个个刚进来。为了防范突袭,我们四个一人看一边。

这里虽然比下面的房间面积要小,但也挺大的。这里也排列着圆筒形的水槽并有微弱的灯光。这里的东西比下面的每一个都要大。

【没有吗。】

【我小声说道。没有人的气息。总之肯普法的听了并不是什么都能够捕捉到的。

大家都放下了武器。但并没有放松警戒。

【调查一下吧。小心点。】

我们没有回应雫的话。这还用说吗。

这个房间有点暗但是有灯光照明。还有低沉的马达声。【通了电呢。】

这是水琴说的。像是证明她说的话似地,各个水槽下面的灯都是亮着的。

我们在这里四处观望。圆筒形的水槽和下面的不一样,是半透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大概是灌满了液体吧。虽然在运作,但这是为什么而造的啊。

水琴仿佛要把额头贴上去似地死死的盯着水槽里面看。

【把脸凑近的话就可以看到里面了。对付车的烟色玻璃也可以这样。】

【对别人这么做的话就是问题行为了。】

【我在南美这么做还发现过毒品包呢。还被被收买了的警察到处追。】

为什么要这样自找麻烦。你要说因为就是这样活过来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吃惊。

我也和水琴一样一起往里面看。什么也看不见。这么说,是空的啊。以为会有什么液体在里面是我猜错了吗。

【什么也没有啊。】

【我这边看样子也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有液体啊!】

真少见。水琴发出了惨叫声耶。他可是个就算脚下有蜘蛛呀蟑螂什么的在爬也会笑嘻嘻的追过去的女人啊。

【怎么了,像个女孩子似地。】

【我就是女孩子来的!比起这个,那里,那里。】

她用手指着。我照她那样往水槽里看。

【动不动就吓一跳哇!】

我也吓了一跳。我希望有人能表扬我一下我没有因为不注意而摔了个屁股墩。

水槽里有个人。不是假设,是个真真正正的人。抱着膝沉浸在液体里。当然是全裸的。虽然是裸体的,但这种情况,比起说是色色的样子,倒不如说是让人怕得发抖。他面色青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美女。

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没见她的口鼻有气泡冒出。说不定已经死了,但感觉不出她已经腐烂了。并且这里和放内脏动物的地方一样也连着像管子一样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

我也发出了难堪的声音。另一方面,水琴已经重新站起来了。她再一次走近水槽。

【是个女孩子呢。】

【是是的吧。】

【不是女人,是女孩子。他和我们是同龄人,是不是比我们大一点呢。】

他还冷静的观察了。不愧是在热带雨林里摆脱了受雇于毒品组织的佣兵部队的追杀的女人啊。胆量也非同一般。

【这里装的全都是女孩子吗?】

【我刚才看的那个是空的。】

我终于冷静了下来。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是一种幸运吧。还不至于让人把眼睛别过去。

【说不定正准备放进去。】

【别说些让人恶心的话。】

【我觉得有可能。】

没有的话对心脏比较好。其实是不想想象有谁把她搬过来再放到里面去。水琴继续观察着。对这家伙来说这和在亚马逊发现的萤火虫是一样的吗。

【喂,你说,这些人是从哪被带来的呢。】

【我哪知道。】

【但你想,总不可能是她们自己钻进去的吧。】

【嗯,也是那,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个没意义的问题。真像我,明明水琴也没有答案。

不出所料,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抱着首沉思了起来。

【嗯完全搞不明白。】

【我也是。】

【去问可能知道的人吧。会雫!】

她在离我们有些远的地方,我们向完美的学生会会长开口道:

【喂,看这个水槽,里面有个女孩子。】

【我知道。这里也是的哟。】

雫果然也是把眼睛贴近水槽她一边看着里面一边和我们说话。

【来一下好吗。】

【啊?不,我们这边的水槽也。】

【好了,来吧。】

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虽然不是在发火,但我感觉到像军队的命令一般的威严感。

我和水琴走近雫面前的水槽。她把脸转向了我们。

【看看里面。】

【要看吗?】

我不经意回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没事的,水琴也一起。】

虽然我还想再抵抗一下,但水琴已经把脸贴了过去,所以我也照做了。

果然,有个女孩子沉浸在里面。她没穿衣服,眼睛是闭着的,也没有呼吸。

脸长得挺可爱的。比我要小吧。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水琴离开了水槽。

【这个人怎么了?】

雫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我。

【名津流,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

【嗯——好像是在哪。】

【是葛原哟。】

【葛葛原?难道是在学生会的那个肯普法!?】

【是的。】

雫用手摸着水槽。

【葛原绿。是那个女孩哟。错不了。】

【她不是死了吗?】

【我没杀她哟。我只是把她扔了而已。原来在这里啊,我还觉得突然不见了很奇怪呢。】

【为什么。】

【为什么呢。难道败北了的肯普法都会到这里来吗。】

她最后的那句话像是在低吟一般。

水琴好像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那是因为她没和葛原打过。而且她直到前一阵子都还在休学。

但我吓了一跳。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当然会吓一跳。她明明从星铁的人的记忆里消失了,但却又存在于这里。

不过用“存在”来表达合适吗。因为看不出她还活着。但是葛原的身体浸在水槽里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

【我们在此。】

雫低声道。我注意到了这是在说那句留言,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是为了什么而写上去的呢。】

【那不是建筑工人的留言吗。】

【也许是的。】

我怎可能会知道推想也很难。是雫的话就有可能吧。

水琴好像不太明白状况,我告诉她签名本上有这个人的名字后她似乎终于找到交叉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这么问。

雫四处看了看其他的水槽。我们则无事可干。

【小红音呢?】

水琴四处看着。这么说也是。

我也一起找了起来。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猛犬女在房间的一角一脸苦闷的在读着些什么。

【喂,红音!我们发现葛原了。】

【听说了。那家伙很喜欢泡澡吗。】

【浸在水槽里和泡澡是两回事吧。】

【那是因为她想慢慢泡。】

猛犬女翻了一页文件。这家伙在阅读文字给人一种反常的感觉。变身之前的话就非常合适,但现在就算说是文盲也说得过去。

【你在看什么呀。哪里的。】

【那里。】

红音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墙壁,那里被做成了一个架子。

上面有几份文件,我用手拿了下来。是在纸上开个洞后用圆环装订的那一类,但中间没有身为关键的纸。

我也检查了一下别的,但都只是空壳。似乎只有红音读的那本不同。

【写了些什么。你能读得懂吗?】

【你个混蛋,变身前的我语文可是拿过满分的这是日语来的谁都读得懂。】

【内容是什么。】

【是关于内脏动物的。】

红音没有抬头。

【这上面写的是关于内脏动物的事。】

【使用说明书吗。】

【不是的,你还记得吗?臭女人沙仓枫在公寓那时想的内脏动物的故事。】

【啊。】

【就是那个故事。被做成文件了。】

红音再次把目光落回手上。

这事件真让我吃惊。这里有是有信使制造设施,又有葛原在,最后是沙仓同学的材料本啊。究竟成了什么啊。

不冷静下来的话我恐怕会混乱的。各种事情都集中到一起向我涌来了。呃,也就是说,和肯普法有关的东西都在这了吗。这不是个很了不得的设施吗。

大费周章的建在这地下,有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尽是些让人屏息的东西。

红音还在读文件,有时小声说着些什么,总觉得有点恐怖。

【那个布偶是从家里拿来给臭女人的?】

水琴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比起是为此事吃惊,看上去更像是为了不去打扰红音。她会在意他人的感受还真是少见。

然后雫则是站在水槽的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水槽看。

【雫,怎么了?】

【。】

她没回答。这也很少见啊。

【这里有些文件。上面写着沙仓同学想的故事。】

【。】

【雫?】

怎样都好,我已经开始习惯:“雫”这个叫法了。但就算是这样在叫的时候还是会害羞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够应我一声。

我走了过去。她连身都没转一下。她的视线稍稍向上,注视着水槽的内部。

有什么东西在吗。我不打扰她,自己盯着水槽里看。嗯,果然是个女性。如水琴所说是个“女孩子”

,但感觉似乎比我们大一点。她闭着眼睛在里面飘着。

【这人怎么了吗?】

【。】

【喂,雫?】

她没说话。我怀疑她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当我正准备再次开口时她终于说话了。

【前辈。】

雫小声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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