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即将天亮的时刻,三个人与神秘物体在船舱里干瞪眼,束手无策。
三个人分别是冯克莱斯特卿云特,他的养女吉赛拉,以及冯比雷费鲁特卿沃尔夫拉姆。至于神秘物体是从云特百分之百的毛发编成的护身符,‘云特的守护’里面探出脑袋的金发男子。
正确来说,那个物体在袋口撑到最大的情况下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与右手,至于下面是什么样子,没有人想象得出来。要是让它们的新国王有利陛下看见,应该会脸色大变的说:“这以物理来说太不合理了!”幸好他不在场。
金发闪闪发亮的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长的很像冯比雷费鲁特家的人,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完全不同。
他的眼睛冰冷犹如倒映天空的冰,颜色却像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因此不太有体贴温柔的感觉。是哪种听到笑话也不太会笑的类型。
可能是他散发难以接近的严肃气氛,因此就算半裸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或许是他的腋毛刚好藏在袋口的关系吧。
不过那种状态的男人突然……
“嗨,我是真王!即使我这么说,应该没有人会马上相信吧。”
“但是你没有那么说,我们也不打算把元气分给你。”
袋男对着小心翼翼的云特露出不满的表情。
男人刚才还拼命想从袋子里面挣脱,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紧才终于放弃,现在安分的只露出脑袋跟右手。
不过感到困扰的人是穿上的三名魔族,因为怎么能让自称是真王的人躺在地上,经过多次失败,终于吸取教训的云特轻轻把他摆在椅子上,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不仅能让他稳定不乱动,也能保住他的威严。
金发盖住脖子,长睫毛下方是蓝色眼睛的袋男,外表看起来比云特年轻,但是态度非常高傲。而且还说自己是魔族的始祖——真王。
“该怎么办才好……天啊,我该怎么办呢?”
“请冷静一点,阁下。我能够了解你质疑这一位是不是真王陛下的心情,但是他既然从这种地方……”
吉赛拉低头看向椅子上的袋男,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至于脸颊的颤抖是因为她强忍笑容的关系。
“噗!从这种地方现身,的确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因为普通男子是不可能从护身符的袋口出来的。”
“我当然不认为他是普通男子!但是吉赛拉,这可是我们敬爱的真王陛下哟!?你曾想过真王陛下会从这种地方降临世间吗!?”
当事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云特的惊慌失措:
“不需要那么正经。因为里面聚集状况不错的魔力,而且还是用这些百分之百的毛发,只不过袋内的魔力似乎还比我想象中还小,无法制造我的全身。”
“你说什么——?”
在打开的门后,沃尔夫拉姆坐在甲板上的椅子大声反问。他距离这边至少成人步伐的二十步。这是为了避免他不小心碰触盒子,刻意要他离开。
听说即使听到外国话,人还是有办法分辨出好话与坏话。沃尔夫拉姆明明就在那么远的地方。依然察觉到关于自己的坏话——虽然无法确实掌握对话的内容。
袋子里封印的是沃尔夫拉姆的魔力,要是被他听到……自己的魔力出乎意外的小,铁定会气得要命,因此云特连忙回答:
“没事哟——沃尔夫拉姆——什么事也没有!”
袋男喃喃说声:
“挺跩的嘛。”
“伤脑筋,他总是那样,他的任性总是染给我们觉得很棘手呢。”
“喔~~他的个性我相当清楚,想不到远观他的任性跟亲身体验的感觉相差很多。”
“你说曾经见过沃尔夫拉姆?”
“是啊。”
他的嘴角带着笑容,斜眼看向云特、吉赛拉这对父女。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他不只是个任性鬼。既然我身为魔族之父,当然要好好看护孩子。不是吗!?”
“你、你看护大家?”
“没错……不、你不用担心,我对下流的行为没有兴趣,我没有整天盯着你们所有人,毕竟我只有两只眼睛。不过……”
在发表重要言论之前,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知道你把从冯波尔特鲁卿哪里抢过来的毛线娃娃取名茱莉亚,还每天晚上对它说话喔,吉赛拉。”
“咦?是吗,吉赛拉?”
“才、才才才才才才才不是那样——!”
吉赛拉平常看起来有点凶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苍白,看样子是真的。
“你还对那个毛线娃娃说出自己的暗恋对象。”
“不不不不不不要啊——!请你原谅我!请你饶了我把,真王陛下!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吉赛拉像祈祷的少女一般跪下。
“是谁?究竟是谁,吉赛拉!?”
说时迟那时快,她已举起沉重的木床丢向云特,因为现在的她,可是套着艾妮西娜发明的那个瘦弱女老板都能发挥百人力量的手套。
“我说云特,那不是为人父可以问的事。但是这样一来,你应该愿意相信我是你们口中的真王了吧?”
“请问!”
不过这个为人父者,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样发出亮光,就连狂妄的金发男见状也不由得感到畏缩。
“你知道我多少秘密啊?”
“唔……”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不高兴的皱着眉头:
“你还真是敢问,你明明就没有被我知道会感到困扰的有趣秘密。”
“咦——这样就没有足够根据让我相信你是真王陛下,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像你这样怀疑我的立场,在我那个时代造就当场处决了。”
他接着喃喃自语说道:
“想不到我也变得温和了。以前的我可是很受众人敬畏与崇拜,虽然没有仗势欺人,不过也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抬头看我。尤其是冯克莱斯特卿,我还以为你会表演喷汁到天花板并且晕倒的动作。”
真——是遗憾。
“那是因为那个——真王陛下……陛下的样子也有点问题——”
“你说什么?”
这里是指他从恶心的袋子露出脑袋跟一只手的模样,因此怀疑他的身份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这名男子并不觉得不如人,而且他的自信甚至于不输给现场的冯卡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
“不然问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问题吧。我会全数回答的,如此一来应该就能证明我是真魔国的创始者了吧?”
“喔~~原来如此,你说的一点没错。不愧是……自称是真王陛下的人,的确聪明。那么我就马上发问,呃——只有真王陛下才知道的事……”
冯克莱斯特卿还动美丽的长发,不由得失望的低头说声:
“……仔细想想,我对那方面的事不是很清楚。”
“毕竟你是个不满二百岁的年轻小伙子。”
“真是才疏学浅……”
“不然问乌鲁莉凯的内裤颜色怎么样?那只有我知道喔。”
宰相垂头丧气的加以否定:
“我永远都不想知道那种事。”
“那么我来问好了!”
云特跟暂定真王回头看去,只见双手紧握的吉赛拉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站起来,虽然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但是可怜的她依然泪眼汪汪。
“你身体的其余部分呢?不,更重要的是,在这几千年来,你到底待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喔~~那个啊。”
暂定真王、同时也是看似袋男的男子用右手敲敲脑门,文明开化的声音就此响起:
“说道这个嘛~~我本来是没有肉体的,不过这也是想象得到的事。一直以精神体的模样独自生活的我,设法寻找降临现世的出口时,刚好发现到一股状况不错的累积魔力,那就是这个……”
他用指尖拉了几下护身符的毛发:
“冯比雷费鲁特卿被百分之百纯毛封印的魔力,而且还变成我所在的空间链接这个世界的绝佳出入口。从我所在的地方看来,这就像是用透明冰块做成的圆形小窗。然后当我穿过那个小圆窗的瞬间,便利用聚集在哪里的魔力让这个看似肉体的东西实体化。也就是说……就像泡泡从泥潭底部浮上来时,泥浆会因为充满空气而鼓起的模样。不过,你们看!”
“啊!”
暂定真王很快握住反射性准备往后退的吉赛拉的手,让她白皙的手指抓住自己、
“但是这个肉体不像泥土那样脆弱,总之只要这个袋子的魔力还能持续,它便不会溶解不会崩溃。不过魔力的强度还是有问题。”
然后刻意大动作叹气:
“依靠那家伙的力量,露出脑袋跟右手臂似乎是极限了。如果他的力量更强大,我硬挨有办法具体变现全身。”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是洁莉夫人或者是艾妮西娜……?”
“啊啊、我可爱的洁莉,还有艾妮西娜。如果是利用她们的魔力,或许可以实体化到能够辨别性别的程度。伤脑筋,这下子总算搞清楚我国有多么仰赖艾妮西娜了。”
“这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
“这么说来,陛下真正的身体……”
吉赛拉感到不解,她似乎在烦恼该从医学的观点,或是魔力的观点探讨这件事。
“还留在我存在的空间,没有腐败。”
一听到这句话,吉赛拉的脑袋随即浮现毒女实验室的画面,暂定真王的肉体硬挨与海藻和贝壳一起,沉在装满奇怪液体的巨大水槽里。
“我可不打算告诉你那个空间在什么地方。因为届时起来很麻烦。只不过那是感觉,时间的流动都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场所。你们可以当成是在真王庙一、二楼的夹层。”
“这几千年来,你一直待在哪里?”
“没错,就以精神的模样。”
沉默不语的云特与吉赛拉想起现任魔王有利说过的话。他说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的阿宅与家里蹲,是日本目前很严重的社会问题。啊、所谓的家里蹲指的是不念书也不工作,依靠父母亲生活,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家伙。家里蹲真的很不好。
家里蹲……
真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虽然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他终究是几千年前怨叹大贤者失踪而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躲进真王庙里便在再也没现身的传说男子。没想到魔族之父,真魔国的始祖竟然是这种人。
家里蹲真的很不好。
每当想起有利陛下天真烂漫的笑容与毫无恶意的言词,他们心目中的真王便慢慢崩溃。
“怎么~?”
“没、没有,没什么。”
父女两人设法化解眼前的尴尬气氛,还拼命讲了许多借口,算是亲自站在统一战线。
“一想到你化成精神体还守护我们这些人民,我就不禁感动得痛哭流涕。”
“是的,一点也没错。可是你现在的模样竟然如此不完整,未免太可怜了……只是觉得抱持这样的想法,对你真是大不敬。”
“哼,毕竟我已经好久没回来这里,也只好暂时忍耐了。”
你打算暂时保持这个模样吗!冯克莱斯特卿父女就算内心觉得不耐烦,也无法表现在外。
这个从袋子冒出来说“午安”的男人,似乎是真王陛下本尊。只不过现在是午夜时分,或许应该说“晚安”。
因为用这么低级……不,在没有使用魔动装置的情况下,以这么奇特的方法进行空间移动,应该需要很大的魔力吧。可惜他们不知道还有谁是两者兼备。
“喂——!你们有听到吗?还有真王陛下——!”
“倒是那家伙,对年长的云特跟吉赛拉竟然直接喊‘你们’?”
真王一面看着于自己相似的美丽脸孔,一面轻蔑的说道:
“沃尔夫还真是跩,亏他说梦话的样子挺可爱的。”
“你连他说梦话都知道!?难难难难不成你也听过有利陛下的梦话?”
“听过啊,怎么了吗?有利讲的内容挺生动的,大多是‘遇刺’、‘死了’之类的话。害我最近开始怀疑他真的是和平主义者吗?”
“如果你们在聊有利,那么我也要加入!”
“啊、我把这个给忘了。”
吉赛拉当着诧异的众人面前抛到沃尔夫拉姆身边,把圆筒状的物体递给在寒空下呆坐在椅子上的他,当她小跑步回来时,手上握着与递给沃尔夫拉姆一样的圆筒。
“这是新·魔动连线电话,是毒女的发明。”
“吉赛拉,你看起来跟艾妮西娜的感情不太好,怎么会有这么多她发明的魔动道具?”
“哎呀,阁下。”
“她一脸意外的扬起眉毛,仿佛在说:“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因为若是不买来使用,就无法提出申诉了。”
她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讲得自己好像是申诉专家。
“不过这真是无可挑剔的商品,算是女王陛下构想中少数成功的案例。虽然我很不甘愿但是这个真的很方便。只不过它有一个非得遵守不可的使用方法。”
“什、什么规定?既然与毒女有关,一定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规定。”
“就是在讲完话之后,一定要说‘猩猩先生’。”
被吉赛拉正经八百的语气压倒的云特也认真点头回应:
“知道了,‘猩猩先生’是吧?”
“是的,否则魔动效果会中断。啊、沃尔夫拉姆阁下等一下,请务必把线拉直……”
真王心想“那真的是魔动道具吗?”但是没有对三个人明说。毕竟对他来说,魔族的女性都很可爱。如果是在地球,大概会在她们名字后面加上‘宝贝’。
洁莉宝贝、吉赛拉宝贝、就连艾妮西娜也不例外,虽然听起来有鸡皮疙瘩满地的感觉。我可爱的艾妮西娜……要是当着本人面前这么称呼,就算是真王陛下也很可能会被扔到天空的尽头。
不过也没有必要刻意贬低那个小可爱的发明,所以还是把它当成魔动道具。
“啊——啊——啊——是、是、是,听得到吗——?猩猩先生。”
“听见了,沃尔夫拉姆,猩猩先生。”
“那么我就直截了当发问了,猩猩先生。”
那不是大声嚷嚷‘花心’、‘轻浮’这类台词的声音。
“刚才我引发的现象究竟是什么?”
“喔、你说那个啊。”
真王忍住露出微笑的冲动,他必须摆出对方希望的态度,给予对方希望的回答,另一方面,吉赛拉一面把新·魔动连线电话的电话筒递给金发男,一面在脑袋里为之感动。
想不到养父编织的袋子会说话!而且讲的很可能是重要的国家机密!
“是你体内盒子的一部分起了反应。”
“盒子、的、一部分?”
“冯比雷费鲁特卿沃尔夫拉姆,你是‘冻土劫火’的钥匙。还有你两个哥哥冯波尔特鲁卿古恩达以及伟拉卿肯拉特也会是,地之盒、风之盒的钥匙分别寄宿在他们身上。”
“我是……钥匙?”
“你不是稍微感觉到了吗?”
“但是……没想到……我……”
新·魔动连线电话的声音忽然中断,吉赛拉连忙把话筒拿起来大喊‘猩猩先生’。好险好险,竟然忘记说完之后要加上这么一句。
“顺便再告诉你,所谓的‘钥匙’是与灵魂结合在一起,因此若是持有者死亡,就会连同灵魂一起转移到下一个持有者,这样懂吗?猩猩先生。”
“但是真王陛下——”
云特不知不觉插话:
“所谓的‘钥匙’究竟是什么?关于那点我实在无法理解……”
“钥匙时盒子的一部分,也就是创主的一部分。”
无法推测此话含义的三人闭上嘴巴,六道视线一起集中在只露出脑袋与手臂的真王。
“时间回溯到遥远的史前时代,当我们把创主封印在消灭之盒时,便把其中的一部分托付给一起并肩作战的人。把创主的一部分藏在他们的灵魂里,以备能够控制被释放的威胁,而那就是钥匙,就结果来说,如果身为钥匙的人准备充分,即使打开盒子也能控制解放的创主之力。”
“创主的……一部分……”
“没错,所以随便接近很可能会受到那些家伙的影响,因此遭到吸引。因为从同一个地方分开的东西会互相结合。懂了吗?猩猩先生。”
“那么我刚才被‘冻土劫火’吸引也是……”
“应该是那个关系吧,猩猩先生。”
想不到真王这么配合。
“而且你是在拿下这个百分之百纯毛护身符的情况下接近吧?当然会产生共鸣,你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猩猩先生。”
“咦?咦?这表示我编织的‘云特的守护’具有如此功效?”
“似乎有一、两次护身符的效果。”
电话线另一头的沃尔夫拉姆陷入沉思,过了不久他用忿忿的语气开口:
“那么哥哥他们一样有危险?要是随便接近盒子,就会像我刚才那样被吸引,甚至有可能遭到那股力量吞噬是吗?猩猩先生。”
“的确。不过‘地涯’跟‘风止’现在不在那两个人的附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么真王陛下是为了拯救沃尔夫拉姆阁下,所以亲自出马?”
吉赛拉的话只说到这里,没有讲出‘以那个模样。’
“这个嘛,也有那个原因。但是更大的理由是希望你们用其他方法处理那些盒子。”
“不会吧,猩猩先生……啊、不,我没有使用连线电话,应该没关系吧?”
他们的确准备丢弃这个从圣砂国带出来的‘冻土劫火’,因此有利说‘把盒子丢掉’才做了如此判断,而且这么做也不会遭到别人责备。
但如果号称‘魔族的始祖’也是‘国父’的真王陛下,想法跟现任魔王不一样呢?身为王之人民的魔族到底应该听从谁的话?
或许是察觉到他们露出困惑的表情,真王挥动右手表示否定:
“不,你们可别误会,我不是叫你们违背国王的意思,只是想提供关于丢弃场所的意见。沃尔夫想一下,有利是怎么说的?猩猩先生?”
“他说希望让它沉在渔船鲜少通过的海域。”
“看吧,这样不就明白了?”
真王以犹如水上芭蕾选手的美丽姿势,右手轻轻在脑袋旁边伸直:
“对你们来说他或许是个理想的魔王,但是他对盒子跟钥匙的知识都不足,毕竟除了亲自封印创主,把钥匙分配给四名战士的我以外,再也找不到对盒子与钥匙了解得如此透彻的人,以下就是我要讲的话,你们仔细挺清楚了。”
事实上,他是拯救世界免于遭到破坏,从创主手中抢救人类世界的男人,因此真王讲的话当然就有他的说服力。
“这些盒子固然危险,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到它们被人类利用,因此丢弃应该是最好的方法,把它们丢在人类触碰不到的地方。但是四个盒子有各自适当的去处,而且不是你们所认知的海底。”
更重要的是真王没有否定现任魔王有利的想法,因此他们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两位国王都说要把盒子丢弃,丢到人类接触不到的地方。
云特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么我们该把‘冻土劫火’丢到哪里……?”
“丢到我创造的空间。”
真王露出意想不到的谋略家笑容,用下巴指着自己左侧的火之盒:
“沃尔夫拉姆,命令塞兹莫亚加快船舰的速度。赶快把这玩意儿带回国,封印在我隐居的空间,放在人类永远碰不到的地方,别在让盒子被创主操纵,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吉赛拉觉得自己好像自己被骗,头痛得想要用手按摩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