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短篇有可能是《农林》第一集后半部开始到第二集开始之前的日常故事
(也不否定根本没这回事)。
※
「好闲。」
前往夏天的大门已开启,某个晴朗的星期天早晨。
餐桌上的林擒懒洋洋地说。
「好闲?」
「好闲。」
我反问,林檎也同样点头重复再说一遍。
她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我感觉到这句话中有微妙的烦躁感。
「明明是星期天却什么事也不做。」
听她这么一说,或许是这样没错。
「也是啦……没有打工或轮班的实习的确变得很闲。」
「木下同学,也没参加社团活动呢!」
「今天难得也没补习。」
在二年级转学过来的林檎,放学后或假日会补一年级的实习课,但每天都补习很辛苦,所以周六、日会放假一天。
可是,看来这样反而觉得「很闲」吧?
为了安慰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林檎,我提了个点子。
「要不要去哪里走走吧?像是逛街买东西之类的……」
「要去哪里?」
「那个……各务原的AE●?(注9)」
「……A●ON的话到处都有。」
看来她不满意这主意。
AE●……很不错啊……逛一整天也不会腻……
为了甩开尴尬的气氛,农双手一拍提议说:
「那么,要不要看电影呢?大家偶尔一起去看个电影嘛!」
注9 AEON日本连锁购物中心。
「要去哪里看?」
「各……各务原的●EON?」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林檎砰砰地敲打餐桌,大力摇头。
「我想去这个城镇里有趣的地方!」
「「这个城镇……有趣的地方?」」
「难道没有吗?」
「才、才没这回事!对吧,农、继!?」
「对、对啊!美浓田茂也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哦!」
「啊、就是说啊!你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木下!!」
每个人都出声反驳,激动地站起来。
我们是分别从各地前来美浓田茂市的新参者……为了上这所学校才搬过来,所以住美浓田茂市的时间还不到一年。连继也是在一年前才来岐阜绵的,但对于自己所居住的城镇被污辱绝不会默不作声!
看到我们的反应,林檎挑衅说:
「既然如此,就让我瞧一瞧吧!」
※
如此这般,今天就决定带林檎去逛一逛美浓田茂市。
「好!大家出发吧!!」
「「哦耶!!」」
我们跨到脚踏车上,把农做的便当放进篮子里,我骑在前头带领著大家出发。
林擒也骑上已毕业的前辈留在宿舍里的脚踏车,面无表情地举起拳头。兴致勃勃!
我们前往的地方是——
「看到了哦!」
我们沿著JR高山线往北上而行,眼前看到翠绿繁茂的小高山。
「……山?」
「没错!那里正是以美浓田茂的能量景点名震四方的『古井的天狗山』!」
我们在斜坡前下了脚踏车,然后推著车子征山顶去。
在那里等待我们的是——
(插图)
「「好大!!」」
不管看几次都被震慑住的威容,连我们都不禁异口同声惊呼。
当然林檎也哑然失语,彷佛被大天狗的视线吓得站立不动。
,我露出骄傲的笑容,开口说:
「呵呵呵……怎么样啊林檎?这尊可是全长超过十二公尺,日本第一的大天狗像哦!?」
「好厉害……好巨大哦……」
「不只这样哦?这座天狗山有三千四百尊以上的天狗像和天狗面具呢!」
「三千四百尊那么多!?」
还有还有哦,厉害的不只有天狗像。
茶店里有卖名产『天狗荞麦面』,以及商店里卖的名产『天狗仙贝』,也都很便宜很好吃,是美浓田茂屈指可数的能量景点,也是市民休闲娱乐的地方!
「我们走吧!去神杜里!!」
我邀请站著不动看著雕像的林檎走到更里头去。
鸟居前也是由两尊天狗像取代金刚力士的雕像怒目而视,强力主张这里并不是一般的神社。
神社境内也很惊人。
毕竟三千四百尊的天狗挤满整个敷地内。
有写实的天狗,也有亲近好笑的天狗。
有大型的天狗也有小型的天狗。
总之,放眼所及尽是一片天狗,简直就是天狗的世界。
天狗的天堂。
天狗天狗天狗。
「无论何时来都感觉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连理性的继也没有隐藏对此神域的畏惧。
「感恩感恩。」
信仰虔诚的农向很灵验的天狗合十膜拜。
如此庄严神圣的场所,神殿前摆了天狗使用过的一齿木屐,并标示『有兴趣的人请试穿,但木屐不是很安全,若受伤一切概不负责。』,营造出天狗近在咫尺的氛围,非常贴心。
向著神殿合十膜拜,我询问站在旁边的林檎:
「如何?好玩吗?」
「唔。」
林檎面无表情地点头,
「可是,我已经厌倦了。」
「什么!!」
直捣痛处,我当场跪下来。
天狗山的确是美浓田茂市中娱乐活动最强的能量景点……而且因为那活动的关系,最初的第一发太强劲反而觉得腻掉。
一语道破这样的不安。
「没事的啦小耕!接下来包在我身上!!」
「农!」
「我知道能让木下同学开心得忘掉时间的地方哦!」
斜眼看著对天狗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林檎,我的青梅竹马充满自信地说。
超越这座天狗山的地方究竟是……?
※
再度跨上脚踏车的我们,从天狗山南下往下一个目标骑去……
农领头走到沿著河川的步道上。
「好大的河川哦……」
林檎一边感受著河川送来的清爽凉风,一边问道。
「这是木曾川哦,是和长良川旗鼓相当、流经长良川的大河哦!」
眼下流动的清流释放出的负离子疗愈了在天狗山受的伤,我带著骄傲的语气说。
对曾住过爱生村的我和农而言,对长良川比较热爱,但仍臣服在这条木曾川跃动的水流之下。
虽然给予岐阜县民众丰沛水资源,但在过去这条河流也夺走过许多人的性命,因此称得上是岐阜生命的河川。
一面眺望左手边风情万种的木曾川,一面踩著脚踏车。
「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欸欤要去哪儿啊?这个嘛。呵呵呵……」
农露出调皮的笑容回应林檎的疑问。
看到她的贼样,然后看到这条木曾川瞬间——脑中闪过一件事。
「农!难不成你……!」
「呵呵呵……没错!就是『日本莱茵河游船体验』!!」
农得意洋洋地挺著胸说。
对于不熟悉的单字,林檎好奇地歪著头。
「莱茵河……莱茵河游船?」
「对!就是搭船游木曾川。这就像是游川体验一样哦?」
「游……木曾川?搭船吗?」
频频回头看著眼底下的大河,林檎一脸讶异的样子。
「说到底……『日本莱茵河』究竟是什么?」
那是因为木曾川被称为「日本莱茵河」……吧?
继马上推著眼镜解释说。
「这条木曾川的河流其实是要回溯到明治十二年,为了防砂工程前来日本,有『日本防砂之父』美誉的欧洲籍技师约翰尼斯·迪·瑞克(Johannis de Rijke)表示『这景观令人联想到故乡欧洲的莱茵河』,而在明治二十七年,书写《日本风景论》的地理学家志贺重昴搭船游木曾川时说到『这条河很像欧洲的莱茵河』,因而命名为『日本莱茵河』。由于这样的盛名,木曾川在昭和二年七月六日,大阪每日新闻报的《日本八景》的记事中被选定为河川的第一位之后,人气更加提升,于是便在昭和二十九年被指定为县立公园……」
「之后更做为全国第一条河滨公园,被指定为飞驒木曾川园定公园,从此名声屹立不摇。」
农接著继的说明,详细解释说。
你也太了解了吧!?
「而且全长达十三公里的这条莱茵河,如屏风般陡峭的断崖之下,急流像缝线般连续穿梭于挡在水波之间的大岩石中,船只随著水流左右剧烈摇晃,紧张感满分!不过,船夫熟练的掌舵技巧,能够安全地欣赏风光美景哦!木曾川原本是用作运输木材的,因而有将采伐的木材制作成竹筏从上游到下游称之为『筏流』的技术,在江户时代做为川船达到蓬勃的发展,这项传统也传承到现代,所以很厉害哦!再加上岐阜绵的历史与传统的累积,促使这条川极具吸引人的魅力!就可以成为伟大航道上的『海●王』!」
「好厉害的样子!」
解释之详尽几近诡异。
而听到两人如说明文般的谈话,林檎眼神也闪闪发亮。
似乎非常期待的样子!
「好耶好耶!?这样就赶快去办手续吧!」
心情变好的农下了脚踏车,往乘船处走去——
「……奇怪?没开吗?令天应该是营业日吧……」
即使是星期天人潮多的时候,门却紧闭著。
农因意料之外的发展而惊慌失措。
彷佛只有继一人看破状况,冷静地低声对农说;
「农……我有一个你听到会非常难过的消息……」
「是什么?」
「『日本莱茵河游船体验』由于使用人数很低迷,所以正绝赞停驶中!(二〇一六年现在)」
「什么~~~~~~~~~~~!?」
农对突如其来的宣告脸色发青,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怪不得殷近都没听到游船的消息,原来是停驶中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继!?」
「因为其他县的搭船体验发生意外造成使用者锐减,而且也不见好转的迹象……」
「怎……怎么会这样……」
膝盖以下彷佛被砍断一样,农沮丧地大力跪下来。
「我……我也连一次都没搭过……还以为难得木下同学来,可以趁此机会搭搭看……我以为终于可以搭……」
「农……」
青梅竹马难过地蹲在地上,我轻抚著她的背,也蹲在她旁边不甘心地咬著唇。
(插图)
连我也觉得好可惜哦。
坐小船游过这条急流时,船会剧烈摇晃。当然就会——
「呀!」「没事的林檎,快抓住我吧?」「嗯……耕作的胸膛好大……」「呵呵呵,其他部分也很大哦?」
有这样的发展……
混帐!真气人!
然后「难得都来了」的关系,我们在附近的化石林公园铺塑胶垫吃便当。
欣赏著因初夏阳光而波光粼粼的木曾川水面与难得一见的矽化木(木头的化石),一面吃著便当,感觉非常好吃,虽然填满了骑脚踏车很健康的空腹,却填不满因为莱茵河游船停驶的内心里的空缺……
「打起精神吧!耕作,农。」
为了抚平我们受伤的心以及挽回美浓田茂市的名誉,继的眼镜像盛夏中熊熊燃烧的大阳般发著光,站了起来。
「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替你们雪耻的……!」
※
如此这般,我们第三次骑上脚踏车移动,把脚踏车停在北口的脚踏车停车处后,改搭巴士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我们去哪里?」
「主题乐园。」
「……游乐园吗?」
「主题乐园。」
对于林檎的疑问,继重复回答相同的答案。
这个时间点上,我和农所想到的目的地……应该说逛了天狗山和莱茵河的现在,能够与之匹敌的观光胜地,果然只剩『那里』了。
那就是——美浓田茂市最大也最有名的地方!
美浓田茂市民就不用说了,附近周边的居民每个人一生都耍来一次,中浓地方最大的观光胜地!!
「……差不多到了。」
双手盘胸原本闭著眼的继,眼镜深处里的双眼顿时一睁。
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约十七分钟。
巴士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这里是……?」
下了巴士,站在广阔停车场上的林檎,环视著周围喃喃说。
最后下巴士的继眼镜反射著光亮介绍:
「这里是著名的『日本昭和村』』」
「昭和……村?」
和『日本莱茵河游船体验』一样,不知为何加上『日本』两字的美浓田茂市的观光胜地中,最具规模的日本昭和村,正式名称为『平成纪念公园』,分不清究竟是昭和还是平成的游乐设施。
「这个『日本昭和村』是重现昭和三十年代古色古香的日本里山风景……令人忆起与『现代』相距甚远的战后复兴期,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很强的时代,再度认知到残留在里山的人们和地区的羁绊,而且是能够接触到乡村生活的地方。各位要不要远离忙碌的日常生活,在这里悠闲地待一阵子啊。」
(插图)
一气呵成说完彷佛公开网页上介绍设施般的台词的继,深呼吸调整气息之后,再补充说。
「顺带一提,岐阜县里也有『日本大正村』,隔壁的爱知县也有『明治村』,在这附近就能体验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代!!」
好厉害!!
不仅这个日本昭和村,顺口连县内外其他的设施也一并介绍……
真不愧是博学的继!如此一来也能在入场前击倒林檎!!
我是这么想的。
「……那么?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呃……!!」
对于林檎冷静地问道,继似乎很受伤。
「不是啦……就说了能体验昭和的怀旧风情啊!?」
「因为就算说昭和什么的,我也一头雾水嘛。」
完、完了。
如果是经历过昭和时代的父母亲那一辈的人或许能够感受到怀旧,但对平成出生、在大城市长大的林擒而雷,并没有感受最重要的『怀旧』的素质吗!?
「像我们这些乡下长大的孩子,总会不禁怀念起当地的回忆……」
「这似乎……会是场硬仗呢……!」
农和我也觉得前方乌云密布的感觉。
「总之先进去吧!进去看看就知道!」
已经全然失去当初的自信,继像是驱赶一般催促林檎进到昭和村里。
……顺带一提,昭和村的入口附近有另外付费使用的入浴设施『昭和钱汤·里山之汤』(足汤免费),以及不用入园也能逛的『青空市场』与岐阜县特产品贩卖店『花火祭馆』,而且那里还贩卖田茂农林生产的蔬菜与果酱。
「哇……」
入围瞬间,林檎便不禁赞叹。
映入眼帘的大片风光——昭和!
搬迁过来的昭和时代贵重的民家栉比鳞次,其他还有令人感受到时代感的看板和木制的电线杆,以绝妙的平衡配置著。
还有不知为何也摆了刚刚在化石林公园看到的矽化木,简直表现出『ALL美浓田茂』的精神,深深传达出整个地区都在炒热这座主题乐园般的魄力嘛!
「来吧木下!坐上那辆『里山巴士』绕绕园内吧!」
「呜!好可爱……」
一看到设计成火车造型的里山巴士,林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禁笑逐颜开。
坐在因工作和家庭忙得两头烧的上班族也不禁回归童心般,其设计令人兴奋不已的巴士中,悠哉地逛一逛园内。
「幅员广大呢……」
「因为使用了一整座山啊!」
岐阜县经常被说『什么也没有』,但广阔的土地和丰沛的水源足以分享给都市人,资源就是如此多。
园内里头有各式各样的体验设施、剧场、土产品店就不用说了,不只果树园或茶田,也有小河川和池塘,而且池塘里甚至还有电动天鹅船。
那的确就是——
「是『里山迷你动物园』耶!去那里看看吧!!」
农提议说,大家下巴士往动物园去。
林檎边走边好奇地问道:
「耕作你们也没去过那间动物园吗?」
「我们来昭和村只是为了在学校的实习中参加轻卡车早市,或把蔬菜交货到青空市场而已,不太进到这么里面。」
里山迷你动物园位于昭和村的最里头。
「哇啊——!有好多动物哦!」
农跑到各种动物居住的小屋,开心万分地「啧啧啧!」惊呼。
「有绵羊和山羊……哦,还有马耶?」
「嘿!也饲养大型家畜呢。」
继和我一边看著地图看板,环视著动物园。
小型的动物是住在如集合住宅般的小屋里,绵羊和山羊则是在专门的小屋中饲养。每间屋子都很乾净,管理也很完善。饲养的等级非常高。
尤其还有马专用的放牧场,在那里可以体验骑马的乐趣。
林檎依序逛著小屋,一边确认每一种动物。
「兔子。」
「嗯嗯,有好多兔子耶,好可爱哦!」
「天竺鼠。」
「嗯嗯,是天竺鼠呢,好可爱哦!」
「胸部。」
「嗯嗯,也有好多胸部呢……欸!?胸部!?」
我讶异地看过去,那里有——
超过常识的巨乳!!
「「有胸部耶——!!」」
「谁、谁的胸部!是良田!!良田胡蝶!!」
习以为常的胸部,习以为常的反应。
同班的胸部……良田同学,不知为何穿著工作服,手握著马的拉绳。
出乎意料的登场人物,我瞪大眼睛地问道:
「为、为什么良田同学在这里?而且还这副打扮……」
「对啊大小姐,你这样好像工作人员耶?」
「怎么了?你们不晓得吗?」
良田同学轻轻耸肩,
「这座昭和村的迷你动物园是我们田茂农林生产科学科、畜产专科的建教合作打工处,前辈们代代继承下来的哦。」
「「什么?」」
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光靠这里的职员管理如此广大的设施很困难,所以必须雇用打工人员才行……不过,动物的管理需要技术,单纯的打工人员无法胜任,所以才指定拥有专业知识的我们畜产专科。」
况且既然是高中生,打工费很少也没关系……也有这原因吧。
「先不提我们学校饲养的兔子和羊,接触马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当作是课外教学而接受这工作。」
良田同学说,用下巴指著马并看向林檎,
「怎样?要不要骑?」
「……要骑。」
「很好。新人过来这里吧。」
良田同学把林檎带到放牧场的入口处,让她踏著台阶再把她推到马鞍上。
「听好,就这样紧抓著缰绳哦?」
「嗯。」
「那么,走吧。」
良田同学牵著马,绕行圆形状的放牧场一圈。
我紧张兮兮地问回来的林擒:
「「怎、怎么样……?」」
「很有趣。」
太好了!
「可是……学校的动物比较多,比较好玩吧?」
「「呃!!」」
这时候我们……发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骑马的机会的确不多。
可是接触黑毛和牛的机会更是难得,近距离接触小袋鼠或孔雀的机会更是几乎没阿。
对于一堆珍奇的动物就在身边已习以为常……这般规模的动物园已不能满足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对!林擒!还、还有其他的!像是料理体验或木工DIY之类……好像也可以烤肉哦!?」
我这样的补充也被林檎断然驳回。
「那些每间学校都有啊。」
「的、的确是这样……!」
「仔细一想……我们学校好像是动物园和体验农场的合体哦……」
带她逛逛美浓田茂市的观光胜地后才发现,自己的学校或许才是最棒的名胜古迹。我们这样的心境类似幸福的青鸟就在身边的小兄妹一样,又或者是《决战猩球》最终回。
「我……认输了……!」
沮丧地跪在地上的继,努力挤出声音承认自己的败北。
「我、连我自己……都没发现这昭和村和自己念的农业高中之间的共通点……!」
「……」
林檎从马上默默地俯视著深受打击的继。
然后——
「怎么回事?过真鸟继你怎么了!?难不成是我的错吗……!」
良田同学手握著马的缰绳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可爱,算是给我们唯一的报酬吧……
※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
我们一边等著回去的巴士,屑并肩坐在长椅上,眺望著逐渐西沉的夕阳。
天狗山很快就逛腻了,搭船游河停驶中。
最后的希望主题乐园也被自己的学校抢走锋头而印象减半……显然地提高她对美浓田茂的好感一事功败垂成。
疲劳感……应该说全身充满徒劳感。
「……我去泡一下足汤。」
「……我也去青空市场看食材!」
可能觉得尴尬,继和农相继离场。
只和林擒两个人留下来,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怎么样林檎?稍微喜欢美浓田茂了吗?」
「……」
不出所料,坐在隔壁的林擒没有回应。
这也是应该的啦……我烦恼著,她却忽然回我一句话。
「……不知道。」
「……林擒?」
「今天一天逛了美浓田茂很多地方……骑脚踏车欣赏风景、也坐公车逛逛,但问我喜欢或不喜欢……还是不知道。」
我不晓得她究竟想说什么,直盯著她的脸。恰巧因为夕阳的反光使我不禁眯起眼睛。
「可是……我知道大家都喜欢这座城镇。」
或许因为傍晚的关系,看不清林檎的表情。
但这句话清清楚楚传进我耳里。
「所以我想我一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徒劳感顿时消失,满足感充斥著胸膛。
『花火祭!美浓田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