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插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呢?」
「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
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
「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过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发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
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这里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陆吧。
「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
「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
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
「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
「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
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
「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
「……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
「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
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
而是充满着冷酷。
瓦尔德激动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
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
「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
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
「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尔德你……」
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
种话的人的呢?
‘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搭档」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说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发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搭档」
「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
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
「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
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
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
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
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
「你给我安静点!」
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
像是被蛇缠着一样。
「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
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
苦的路易丝说道。
「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
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
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
「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
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
「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
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
「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
瓦尔德仰着天。
「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
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
「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
「目的?」
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
「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
「达成?两个?怎么回事?」
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发生的景象急速地膨胀着。
瓦尔德举起右手。
「首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
「这是当然的!」
瓦尔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丝震惊了。
「瓦尔德你……」
「接着是第三个……」
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速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
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复运动’……」
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发出了悲鸣。
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
「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
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
「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
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
「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
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
「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
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
在地面上。
「救我」
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瓦尔德摇了摇头。
「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风的魔法袭来,「WEINDO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
「不要……救我……」
「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
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发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
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
「快来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KARAWUTO」。
「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
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
「才人!快来救我啊!」
路易丝绝叫着。
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
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
「是你……」
瓦尔德叫着。
披开墙壁,千钧一发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
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
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
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谅」
「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
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
「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
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
「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
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动着。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
「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发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
是风的魔法‘WEINDO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
撞向墙壁,才人发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
「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什么啊,在这个时候」
「是吗……啊……」
「什么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000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瓦尔德的‘W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
「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
你是纲达鲁乌啊」
「给我恢复正常啊!」
「真高兴呢!不是这样不行呢!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叫着,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
才人一瞬呆住了,看着德福林哥。
「德福?怎么?」
瓦尔德的‘W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
猛烈的狂风向才人吹来,瞬间才人架起了闪着光芒的德福林哥。
「没用的!用剑是不可能挡下来的!」瓦尔德大叫着。
可是,能将才人吹倒的狂风却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
接着……
德福林哥绽放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光芒。
「德福?你?」
「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搭档!真是,差点忘记了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没用的人」
「不会早点说啊」
「没办法啊。因为忘记了。不过,放心吧搭档,那些简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纲达鲁乌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
很有兴趣似的,瓦尔德盯着才人的剑看去。
「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剑呢。将我的‘RAYITONINGUKARAWUTO’威力减轻时我就
应该注意到的」
即使这样,瓦尔德还是一脸的轻松。
架起魔杖,微微地笑着。
「那么,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为我要教授你为什么风的魔法被称为最强呢」
才人飞冲了过来,可是瓦尔德却轻松地躲开,咏唱起了咒文。
「YOBIKISUTADERUWEINDE……」
咒文完成,瓦尔德的身体一下子分身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本体,一共五个瓦尔德包围着才人。
「是分身!」
「可不是简单的‘分身’。风是不均匀的。风所吹到之处,何处就会产生错觉,产生的距离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
瓦尔德的分身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假面盖在了脸上。
才人的身体震动着。是怒火与恐怖的震动。那个假面的男人原来就是瓦尔德!站在芙凯旁边的那个男人……在港口让才人受到电击的毫无疑问就是瓦尔德!
「假面男……原来是你……那么,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术真是很方
便呢。在哪里都可以出现」
「当然。并且每一个都拥有意识和力量呢。不是说过了?风是不均匀的!」
五个瓦尔德向才人袭来。而且,瓦尔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闪出青白色的光芒。
「EANIDORU」是先前贯穿威尔士胸口的咒文。
「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剑无法将其吸收呢」
魔杖微微地震动着。回转着的空气形成锐利的气刃攻击才人的身体。
用剑挡了下来。可是对手有五个,这边却只有自己一人。受伤了的手腕被击中,才人倒了下来。
瓦尔德高兴地说着。
「身为平民真是不错呢。不愧为传说的使魔。可是果然只是仅仅的古董一样,对我的风之‘扭曲’跟本无可奈何呢」
瓦尔德他们靠近摔倒了的才人。
「喂,传说的剑!你是初代‘纲达鲁乌’所使用的剑吧!德福!」
「正是这样,那又怎么了?」
「尽是传说什么的,帮帮我啊。不然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呢」
「不是都闪着光芒,吸收敌人的魔法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必杀技?将对方一招至于死地的……」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可只是剑啊」
五个瓦尔德飞跃了过来,想用魔杖贯穿才人的身体。
「真是没有用呢!什么传说啊!」
「讨厌也没办法,只有这点程度嘛」
瓦尔德们冲了过来。可是因为背靠着墙壁所以只有三个能攻击过来。如果只是单单的武器的话还有办法应付。
「这样下去要输了!会被杀啊!」
「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呢」
就在这个时候……离才人他们战斗地15米远的地方,昏过去的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
看到了才人的苦战,脸神惊讶,提起了魔杖。
「够了你快逃!笨蛋!」
才人叫着,可是路易丝却没有停下。咏唱起了咒文,挥动起了魔杖。‘火球’,咒
文击向其中一个瓦尔德,表面发生了爆炸。
勃卡!强烈的爆炸声,一个瓦尔德消失了。震惊的路易丝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
剩下的一个瓦尔德向路易丝飞跃了过去。
「快逃!」才人大叫着,可是路易丝再次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用魔杖将路易丝吹飞了。
才人睁大着眼睛。
怒火使得全身震颤着。看着在眼前飞过的路易丝,口中露出了野兽似的咆哮声。
「竟敢对路易丝……」
加上吹飞路易丝的一体,剩下的瓦尔德们向才人袭来。可是,才人的动作变得越发的迅速了。
瓦尔德们的气息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一边攻击着,瓦尔德问到。
「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为了轻视你的路易丝,为什么连命都要舍弃?平民的思考真是无法理解呢!」
才人挥舞着剑,怒叫着。
「那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路易丝?不是婚约者吗!」
「哈哈,你果然爱恋着路易丝呢。居然对主人抱有爱恋!真是可笑呢!那个傲慢的路易丝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不要将稍微的同情误以为是爱恋呢!愚蠢的人呢!」
「才不是爱恋呢!」
才人紧紧咬着嘴唇,怒叫着。
「只是……」
「只是,是什么?」
「只不过是心动而已」
「什么?」
瓦尔德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啊啊!只是看见她的脸,心就会扑通扑通跳!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路易丝由我来守护!」
才人绝叫着。
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
受这个光芒的影响,德福林哥也闪出强烈的光。
「好样的!好样的搭档!就是这样!这个状态!我想起来了!我所知道的‘纲达鲁乌’就是这样积蓄力量的!就是这样搭档!」
才人的剑终于砍倒了一个瓦尔德。
「什么?」
剩下的瓦尔德脸歪曲着。
「‘纲达鲁乌’的力量就源于心灵的震动!怒火!悲哀!爱恋!高兴!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让心灵产生震动,我的‘纲达鲁乌’啊!」
才人提起剑。惊人的速度向瓦尔德袭去,瓦尔德无法跟上这速度被砍倒,消灭。
「你,你这家伙……」
还剩下三个。
「别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是单单的道具!」
才人跳向空中,挥舞起剑。瓦尔德也跳了起来。
「空中可是风的领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纲达鲁乌!」
瓦尔德的魔杖从三个方向向才人贯穿过去。可是,才人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德福林哥。
德福林哥大叫着。
「战斗的是你,纲达鲁乌啊!你心灵的的震动,驱使着我!」
在这有一瞬间,三个瓦尔德在闪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
才人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残留的本体瓦尔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被砍断的左手,也在后一瞬间掉落到了地面。
才人落到地面上,蹒跚着,弯曲着膝盖。疲劳已经达到了极限。
瓦尔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瞪着才人。
「可恶……身为‘闪光’的我居然败了……」
才人向前走着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动了。
「可……」
「啊啊,搭档。如果乱来的话,作为‘纲达鲁乌’活动的时间会减少的。怎么说你只是为了给主人争取念咒时间而产生的使魔呢」
德福林哥说明着。
瓦尔德用剩下的右手挥动起魔杖,漂浮在空中。
「嘛啊,目的的一个已经达成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们‘光复运动’所占领。快听!马蹄声和龙的振翅声已经能听到了吧!」
的确从外面传来了大炮声,火的魔法爆炸的声音。战斗的贵族,兵士的怒吼声也随之传了进来。
「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为灰烬吧!纲达鲁乌!」
留下这么一句话,瓦尔德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逃了出去。
留下的才人将德福林哥当作拐杖,蹒跚地走着,向路易丝凑近了过去。
「路易丝!」
才人抱起了路易丝。可是路易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才人慌张地将耳朵贴近路易丝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
能够听到心跳声,才人放心了下来。路易丝全身已经破烂不堪了。斗篷到处都裂开了,膝盖和脸颊上都是擦伤。
衣服下面一定都是淤伤吧。
路易丝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纽扣松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安莉艾塔的信。看来路易丝……即使失去了意识,只有这份信仍然要守护呢。
真是活着太好了,能够赶上太好了。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搭档……怎么做呢?‘鹰’号已经出港了……」
就是这样。为了救路易丝,才人从即将出港的‘鹰’号上一跃而下。
「恩?」
「不是恩吧!已经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吧?皇太子的王军不久就会被打败了吧?敌人立刻就会攻到这里来了」
正是如此。怒吼,爆炸声,已经传到了城市的内部。敌人攻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才人轻轻地将路易丝放到椅子上,让他睡着。
接着,守护般地站在路易丝的身前。
「打算做什么?」
「守护路易丝」
才人这样说着,德福林哥震动了。
「嘛,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搭档是‘纲达鲁乌’,而这个女孩是搭档的主人。嘛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过很愉快呢。搭档」
「不要说玩笑话了」
「啊?」
「我还有路易丝还有你都要继续活着」
「你听了王的演说了吧。敌人可是有5万呢」
「没有关系」
才人使劲全力握着剑。现在的话5万也好,10万也好都感觉能够战胜。恐怕达到疲劳极限的才人现在连一个魔法使都无法战胜了吧。可是他却这么说着。
德福林哥的震动越发的强烈了。
「真是令人中意呢!不这样不行呢。对呢,不过只是5万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样呢」
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着礼堂的入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路易丝旁边的地面隆了起来。
「什么?」
才人看着地面。
「敌人?从下面袭来吗?」
刚想朝下挥剑,地面就裂了开来,一个茶色的生物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茶色的生物看着躺在旁边椅子上的路易丝,心奋地缠着路易丝的身体。
「你……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应该是基修的使魔啊!」
才人怒叫着的同时,从挖掘的巨大洞穴里基修一下子探出了头。
「喂!贝露丹蒂!你准备挖到那里去啊!……」
满脸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滞着的才人和躺在旁边的路易丝,呆呆的说道。
「哦呀!你们!原来在这里呢!」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才人怒叫着。
「没有什么。在与土块的一战中去胜我的我们,不休息地追在你们后面。怎么说这个任务都关系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呢」
「这里可是在云层上呢!怎么做到的!」
那个时候从基修的旁边,丘鲁克探出脸来。
「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呢」
「丘鲁克!」
「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异国不能随便行动呢。不过这个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后面就来到了这里」
巨大的鼹鼠用鼻子贴着路易丝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水之戒’,基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追着‘水之戒’的气味挖洞来到了这里呢。我可爱的贝露丹蒂,非常喜欢发光的宝石呢,挖洞到拉-罗舍尔过来的呢」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巴。真没想到会是被鼹鼠所救。
「呐你听到了吗?我差点就可以抓到那个芙凯呢,还是让她逃了呢。那个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对了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丘鲁克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泥土边问到。
才人颤抖的声音说道。
「话、话、话、话……」
「什么呀?」
「要说话的话等以后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快逃!」
「逃跑,任务呢?瓦尔德子爵呢?」
「信已经到手了!瓦尔德是背叛者!剩下的只是回去了」
「什么啊。一点都不明白,已经结束了吧」
丘鲁克没劲地说着。
正要包着路易丝进入洞穴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将路易丝交给了基修,返回礼拜堂。靠近已经死了的威尔士。
可是,威尔士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才人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祷告着。
「喂!在做什么呢!快点走啊!」
基修呼叫着才人。
才人探察着威尔士的身体。想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交给安莉艾塔的东西。于是注意到了镶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
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传的‘风之戒’
才人匆忙地将戒指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才人说着。
「我在这向你起誓我会守护我所相信的东西」
才人这样说着敬了一个礼,向洞穴走了过去,
才人进入洞穴的瞬间,打败王军的贵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拥了进来。
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陆下方。
才人从洞穴里出来,已经是在云层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接住了。
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用口衔着,发出了抗议似的悲鸣。
「就忍耐一下吧,可爱的贝露丹蒂。只要忍耐到到达特雷丝特因就可以了」
风龙缓缓的下降离开云层,朝着魔法学院用力振动翅膀。
才人就这样抱着路易丝,遥望着阿比昂大陆的上空。
在云层和蓝空中,阿比昂大陆越离越远。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可是却给才人留下了各种的回忆,‘白之国’渐渐远去。
才人看着抱着的路易丝。白白的脸颊,被血和泥土弄脏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丝的高贵优雅。从眼睛到脸颊,眼泪的痕迹清晰可见。
才人用袖子擦着路易丝的脸。不能忍受自己爱恋着的主人的脸就这样被被弄脏。
路易丝还是受刺激的晕厥着。才人看着路易丝的脸,感觉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可爱的路易丝。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扑通,能清楚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
明明都在这个状况下了,可是只要看到路易丝的脸,胸口就会这样的悸动。
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迷糊地沉醉在梦中。
故乡拉-瓦里艾尔领地的梦。
无法忘却的庭院里的池塘……
在池塘上浮着的小船上……路易丝躺在上面。只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丝就会经常躲在上面睡觉。
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秘密的场所……
路易丝的心痛了起来。
瓦尔德已经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子爵。憧憬的贵族。年幼的时候,父亲定下的婚约者……
抱起路易丝,将路易丝带离这个秘密场所的瓦尔德已经不在了。在的只有卑鄙的背叛者。杀害勇敢的王子,还要杀了自己的残忍的杀人者……
路易丝在小船上哭泣。
哭泣着,不知谁凑近了过来。
「子爵大人?」
梦中的路易丝寻问着。可是,立刻摇了摇头。那个子爵已经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呢?
出现的是才人。背着剑,全身湿湿地,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池塘,靠近着路易丝所在的小船。
路易丝的胸口鸣动着。
才人将小船上的路易丝抱了起来,用手腕紧紧地抱着。
「你在哭泣吗?」
才人说着。梦中的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点着头。
「不要再哭泣了。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路易丝刚想发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称主人为‘我的路易丝’。可是刚想要训斥的刹那,却被一个吻塞满了整个嘴唇。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被抽去了力气。
风龙上,在才人的怀里,路易丝醒了过来。
路易丝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怀里。抱着自己地才人,坐在风龙的尾部。才人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
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风龙的背脊上。
风吹打着脸颊。
啊啊,这并不是梦呢。
试着看一下……
自己得救了。
路易丝的心中充满着暖意。
在将要被那个背叛者瓦尔德杀死的时候,才人冲了进来。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起来后咏唱魔法然后又被弹飞了。
然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看来才人打赢了呢。
我们虽然得救了可是,王军大概败北了呢。
威尔士也死了吧。
得救的喜悦和悲伤混杂着,路易丝想哭的样子。
不过,因为讨厌在才人的面前哭泣,所以路易丝闭着眼睛。
道谢也觉的很羞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要在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面前向才人道谢,自己还是觉的很羞耻。因此路易丝决定假装睡着。
即使这样,为了能够确认周围的情况,路易丝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缝。
才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自己。
回想起先前的梦境,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路易丝心里想着。
风龙提高了速度。
强风抚过自己的脸颊。
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风。
这阵风和才人热情的视线,让路易丝有着活着的充实感。
扰乱自己心灵的事情有很多,可是……
背叛者瓦尔德的事。
死去的威尔士皇太子……
取得胜利的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事……
必须转达给公主的事……
有很多,每一件都让路易丝非常的伤心,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被风抚慰着。路易丝这样想着。
脱离死地之后,有一断时间没有体味到活着的充实感了。
像这样假装睡着,充分地体味着活着的感觉……
才人的脸凑近了过来。
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才人的唇和路易丝的唇相互重叠着。
路易丝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
像疾风般飞翔的希尔芙德,一阵阵强风刮过脸颊。
不知道是什么,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满心中,治愈着被悲伤和痛苦所刺伤的心灵。
和先前的梦一样,原以为自己会发怒可是……
至少在这阵风……
在这阵由异世界吹来的,温暖心灵的风……
在抚慰脸颊的这段期间,继续装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