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大型客船,是在当年繁华客船连接器世界的时候所留下来的遗留物。
即使在客船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半世纪以上的现在,拥有‘海上的大教堂’的别名的这艘船也没让人产生落后时代的感觉。
船上的装饰采用了铁和玻璃等素材,这种以无彩色为基调的直线型的设计风格,让人留下了略带粗暴冷淡的印象。这种设计即使在现代也是相当适用。
“哈…….真的有‘豪华客船’这种感觉。”
克莉丝拘谨地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下叹了一口气。
沙发虽然是单个的价值就匹敌轿车价格的高价物,但这种过份的豪华却让克莉丝感觉不舒服。
理佳和浩树同样无法镇定下来地露出扭扭捏捏的样子。不过这两个人的话,首先因为身上伪造修女服和下层人员衬衫的这些服装和这个房间太不相符,所以本来就不会感觉舒服。
与此相比,乱菊十分镇定。从她的成长的生活环境来看,比起十六夜学院这个房间相当接近她的日常吧。
“我们好像被带到了十分厉害的房间?是不是认错人了吗?”
理佳不安地说道。
“没错哦~,因为对于Crepuscule这边有要进行最高等级的招待的人,才会带到这个房间哟~”
恋歌一边对理佳说一边坐上了沙发。
然后下一瞬间….
“啊~!”
下沉下去的沙发中传来了恋歌的悲鸣。
“恋歌学姐,坐得太深了!”
舞慌张地拉起了恋歌。
“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打算,但是后面就软绵绵地下沉下去…好可怕哟~”
恋歌露出了湿润的眼瞳诉诸。
“小恋歌,运动神经不好一点的话是无法生存下去哦。”
克莉丝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浩树对她说道。
“笨蛋克莉丝,人有分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事。”
“啊~,还要追击我~”
蕾切尔没有加入到这种对话之中,在上沙发的一角孤零零地坐下。理佳看着她唐突地说道。
“蕾切尔,在敌阵正中紧张吗?”
“哎?……对,是有一点。”
“一点吗。…话说回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好,是什么?”
“昨天你说了奇怪的话呢?”
理佳露出笑容问道,但是她的眼瞳并没有笑意。
“……什么事?”
“我们没听说过在藤堂前辈救出香澄小姐的时候,是如何将香澄小姐从艾琳?妲娜号救出来。…藤堂前辈,克莉丝。你们有对谁说过吗?”
“哎?……嗯,我没说过哦。”
“我也没对他人说过。”
“….那有什么问题?”
蕾切尔慢慢地说道。
“昨天你说过,藤堂前辈破窗而出的事我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是在藤堂前辈回到游艇之前就潜入到游艇之中吗?是无法看到藤堂前辈的身姿呢?”
“哎?…啊”
蕾切尔的表情僵硬起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唉?什么事?什么回事!?”
“因为小浩是笨蛋所以给我闭嘴。”
“那个….我好像变得不怎么明白了。蕾切尔是从谁听说的?”
“这里就是不可思议的地方了。看来她在十六夜学院之中,拥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情报源。….从而能够得知在那一个夜晚,艾琳?妲娜号中发生了什么事。”
“……”
蕾切尔默默地瞪着理佳。
“……原来如此,这件事啊。”
“我感觉快要弄清楚了……难道…”
“嘛嘛,事到如今这种事不是没所谓吗~”
“才不好!…恋歌学姐,你察觉到了呢!?”
舞发出了严厉的声音。
“哎?嘻嘻….话说回来,我也最初以为是单纯是传教团那边的人~”
“传教团的人,那是什么?”
“传教团。宣教活动,或者是指称从事宣教活动的人的词。也就是恋歌以为是她只是接受Priestess的命令而潜入到醡浆草协会的宣教师…….是那样吗,Priestess?蕾切尔?”
大家回过头来,视线前方是预想中的身姿。
“小桂!”
久我原桂一,作为世界征服魔担任醡浆草协会的幕后领袖,她们来到这里来迎接的任务。
但是所有人所关心的人已经转向到另外一个人物。
“…….话说回来,Priestess?蕾切尔是什么?”
“初次见面,younger?Priestess?蕾切尔。我是前些日子就任日本支部长的久我原桂一。”
“…….我不记得准许汝的就任——!?”
蕾切尔瞪着桂一狠狠地说道。
“你欺骗了我们呢?”
“彼此都在互相欺骗吧!”、
蕾切尔厌恶地说道。
她的样子已经不只是胆小善良的信仰者。
虽然还是在能被称为小孩子的年纪,但是她从小时候就受到了自诞生就所拥有Priestess——教主的女儿的这个祝福眷顾之下所成长。所以她才会拥有睥睨他人的妄自尊大,甚至压倒大人们的威严和神秘性。
即使不是教团的信徒,也应该不会不被她所放出的光环所压倒。
但是…….
“……喂,蕾切尔的表达突然变得那么难懂,那是英语的说法吗?”
“小浩,真的是笨蛋呢…”
“呢~,蕾切尔。那~么~难懂的表达方式,对笨蛋梁濑说他也什么都不能理解。”
“要你啰嗦!笨蛋克莉丝!即使是你也不明白吧?”
“不要将我当成你一样,我也能明白的…一点点”
对于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们,崇高的光环还是神秘性都毫无关系。对于他们蕾切尔并不是高贵的Priestess,依然是那个细小的偷渡者·蕾切尔杉浦。
“所以。杉浦君。请配合笨蛋二人的智力水平进行简单的表达…”
“不要叫我杉浦!…我讨厌那个名字。”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什么缘由…那么就这样吧,不想被称作为杉浦君的话就用简答的表达……”
“不要威胁除此见面的小孩子!”
舞的倒栽墓碑打桩摔将桂一打倒在地。
“舞学姐,那是禁止技哦!”
“这又不是职业摔跤。”
舞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戳抱住脑袋倒在地上的桂一。
“喂,赶快起来。反正有能量罩所以没受什么大不了的伤害ba1?”
“不….因为这里无法充电….吾呃呃……能量罩并没有启动…”
"啊拉….那就真的对不起了。"
桂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蕾切尔走近过去。
“久我原桂一……禁运动物的走私嫌疑对于你是没有记忆的事吧?当然,那是因为出自我的指示,让我的直属部下所做的。”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蕾切尔对询问的桂一伸出了食指。
“那是为了创造我回来的借口而对醡浆草协会投放的诱饵,如果要搜索艾琳·妲娜号的话,我所提出同行要求的是不可能会被拒绝的…….我是为了和你对决,弹劾你而回来!”
“你打算放逐我吗!?…….政变吗?这是政变吗!?”
“不,说是政变…你在这里干的是什么哦?”
“醡浆草协会的成员也是同谋吗?为了放逐我从而弱化教团,而和杉浦君联手吗!?”
“哈?……不明白你们的意思哦。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我应该说过不要称呼我为杉浦!”
“对不起呢,桂一学长就是那样的性格哦。无论是不是有意,都会做出让人厌恶的言行,他就是那么让人困扰的人。”
“政变的是你吧?假装被洗脑进入到教团之中,不但夺取了我所建立的教团组织,还偏偏要世界征服…多亏我的教团地位迎来了大危机!”
“…啊~,的确这样挺可怜的,都是因为久我原呢~”
“前辈原本就是那样的'汉'哦”
“多说一句,‘汉’这个字原本就是男性这个意思,而是无赖的意思,即使是这种意思也和久我原相当般配。”
“不要打算利用那么危险的人物呢。”
“真是可~怜~呢,不过只能当做被疯狗咬到而放弃呢~”
“疯狗?……恋歌学姐,其实你是讨厌桂一学长吧?”
“当然哦~最喜欢了哟~”
“但是你们也依旧那么愚蠢呢,没察觉到她是Priestess。”
“一般来说,拥有她如此立场的人会亲自潜入敌人正中的行为才是不正常。”
“…原来如此,那也的确有一番道理。我也想听一下她的意图。”
沐浴在大家视线的Priestess·蕾切尔瞪着桂一说道。
“…对你我没有什么话可说!”
“啊~,看吧。都是因为大家都在欺负蕾切尔,她才会闹别扭!”
“才没闹别扭!”
“…对于我倒不如想听一下老大的辩解。”
克莉丝瞪着桂一。
“说得对呢。我们担心久我原你会不会被扔到海中。”
乱菊说道。
“担心?你们对我?”
“这是理所当然吧!即使你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你都是我们的……同伴。”
“小桂,你是特意被抓住呢~?”
“当然。我有意的话,沉下这艘船只有自己逃脱出来也是相当简单的事。…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被扔到海中?”
“调查IDphone的话,就发现老大逐渐沉入到海中了哦。”
“那只是将IDphone扔到海中吧?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令人混淆的事情?”
“你是笨蛋吗?你们能够查明我的IDphone的位置的话,反过来说也是可以。如果有了我的IDphone不就可以追踪到你们吗?”
“难道桂一学长是为了保护我们…?”
“因为小桂是会考虑到同伴而行动的人~…偶然呢。”
舞生气地瞪着桂一,追问道。
“特意被人抓住,究竟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不告诉我们……”
“你是笨蛋吗?”
“又是这样?”
舞苦笑了一下。但是在下一瞬间,她的笑容僵硬起来。
“那是肯定为了知道神的正确教导,而成为Crepuscule的信徒吧。”
“哈?”
尴尬的气氛扩散了开来。没有察觉到的只有桂一和蕾切尔。
“杉浦君的做法太宽大了。为了在地上构筑神的王国,如果我不成为教徒的话,是无法传播神的教导。”
“我都说了,不要称呼我为杉浦。还有,对自己的上司用名字来称呼是违反礼仪的。你要称呼我为Priestess。”
“上司?在圣经也有记载吧。神的仆人都是一样的,在神的面前皆平等。”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是新人信徒。…….圣经已经是一个世纪多之前所书写的物体。教团是不可能按照圣经来运营的。”
“你是笨蛋吗?”
“真是失礼!那算什么,突然这样说。”
“教团也只不过是为了说明神的教导,在地上构筑神的王国的道具而已。配合道具而窜改神的教导,这不就是本末倒置的事吧。”
“你不是也是属于那个教团吗?”
“我进入到教团是为了在教团正确传播的神的教导,构筑神的王国。”
“….你这个穷凶极恶原理主义者!”
“你这个权力利欲熏心的人”
两人互相破口大骂,舞插入了他们之间。
“等一下!稍微等一下~!!”
“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在进行重要的谈话!”
桂一不高兴地说道,舞指着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被洗脑了吗?”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谁?怎么可能被洗脑。”
“说得对呢….哈哈哈”
“我只是触摸到神的教导,而明白了真实而已。”
(…这是被洗脑了吧。)
谁都那样想,但是都没说出口。
只有理佳说道。
“是那样呢。实际上桂一学长被洗脑了。”
“不要说那么失礼的话,梁濑姐。如果要主张我是被洗脑了,就好好地将证据展示出来。你都那样说,肯定会有证据吧?”
桂一逼问他人的样子,和大家所认识的久我原桂一差距甚远。以对他人的攻击性来蒙混自己没有自信心的表现,而且比起自己所说的话更为寻求别人的意见。
“…那样可不是老大!”
“对哦。那个满溢而出的傲慢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理佳一动不动,笔直地凝视着桂一说道。
“证据?证据的话你自己不是好好地带在身上吗?”
“我吗?什么…….这个!?”
桂一按住了放入胸口边的口袋的扑克卡片,睁开了眼睛。
“那个久我原桂一轻易就被洗脑。没有人会轻易相信这种事。一切的混乱都是从这个误解所开始。不过只有一人预测到这个情况……….不,是曾经有一人”
“那是谁啊~?”
“被洗脑之前的桂一学长自己。”
“我吗……”
桂一毫无自信地露出困惑的表情,理佳凝视着他说道。
“梅花J。那就是你的预言。”
“梅花J?…怎么可能!”
桂一十分愕然。
“唉?那是什么?什么意思?”
“不要问我哦,笨蛋梁濑。”
“十分遗憾,我也没从桂一学长身上得知到意思。”
“那个呢~扑克牌上的花牌是被人认为是有各自的原型哟~。梅花J的原型就是兰斯洛特哟~”
“兰斯洛特?好像哪里听说过….那是谁?”
“亚瑟王传说的圆桌骑士中的一人……啊啊,原来如此。是那么回事吧。”
“乱乱,不要一个人理解,告诉我吧。”
“那是英格兰的史实和诸多传说交织在一起而成的故事,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传说。贤者玛丽,高洁的圣杯骑士高文,悲恋骑士特里斯坦。和这些人一起最为人知的就是兰斯洛特。兰斯洛特是阿瑟王最为忠诚的家臣。但是他不久爱上作为王妃的格尼薇儿而作出了谋反。……蕾切尔,在Crepuscule中能够报上‘Priestess’的称号有哪些人?”
“现役的教主的女儿和正妻”
“那个。也就是老大爱上了蕾切尔而背叛了?”
“….那肯定是错的。”
“对手是蕾切尔的妈妈呢。”
“小浩,那样更加大错特错。…”
“因为我的母亲并不是正妻…只是爱人而已”
蕾切尔自嘲的话,让大家互相看了一下彼此的脸。
“…梁濑君,好像说出了糟糕的事哟~”
“就算你那样说……”
“话说回来,久我原你是怎样想?”
“我被夺走了心灵而叛变到了Priestess的身边——这种自己被洗脑让自己察觉到吗?”
“虽然我没有被你告知是什么意思,但是桂一学长是这样想的话那应该是正解。”
“小桂为了让现在的自己得知自身被洗脑的事,而将兰斯洛特的卡片放入到口袋中呢~”
“怎么可能会……因为是我在自己身中觉醒了对神的信仰……你是说这个满溢而出的信仰心的谎言吗?”
“有确认的方法。”
理佳对抱着脑袋的桂一说道。
“…….请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
桂一抓住理佳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他脸上被追逼的表情和平时毫无根据的自信和自负差距甚远。
“我被桂一学长拜托了,做好了准备…如果是恋歌学姐的话就能解除洗脑。”
“是我吗~?”
但是,桂一听到了理佳的话,无畏地笑起来。
“…呼呼,原来如此。你打算欺骗我把?如果真的是洗脑,不会那么简单就能修正。洗脑是不花费时间是无法解除的事物。”
“那样的话,试一下就会明白。”
“唉唉~?不过我没从小桂听说过什么哦。”
“没问题。…….桂一学长说过哦。如果是恋歌学姐的话,她肯定能够说出解除洗脑的关键词。”
“唉唉~?真的没问题吗……?”
“理佳,你是不是听说过那个关键词?将那个告诉给恋歌学姐的话…….”
“那样好狡猾!”
“狡猾?实际上如果没有行使洗脑的话,即使说多少关键词也应该没有意义,但是行使了洗脑的话,狡猾的事哪一边?”
乱菊将蕾切尔的抗议一脚踢开。
“那么,将关键词告诉恋歌学姐。”
“那样…是不行哦。”
理佳苦笑地告诉了大家。
“的确我是从桂一学长身上听取了关键词。不过他也让我不要告诉给恋歌学姐。”
“唉唉?为什么哦!?老大在想什么?”
“告诉给恋歌学姐的话,她就会紧张起来在重要的时候吃螺丝….”
“….啊啊,原来如此呢。的确她看起来会那样做。”
“的确可能会这样…倒不如说肯定会呢。”
“不愧是老大,相当清楚小恋歌的事。”
“啊~!小桂,大家好过分哟~”
“不,原本做出那个判断的是那个时候的我,所以责怪大家是不合理的。一切的责任都在于我,要恨的话就应该恨我。”
“小桂…”
“…而且,唯独这个,现在的我也强烈支持那个时候的我的判断。”
“啊~,果然小桂是最没有人性~!”
恋歌一边哭着鼻子一边用双拳咚咚地打在桂一的胸膛上。
“危险。”
在摇动的船上,桂一抱住了恋歌摇晃的身体。
“为什么小桂总是那么冷淡,总是那么坏心眼,总是那么面无表情?如果被洗脑的话,明明这~些~地方改变也可以。”
“恋歌…”
恋歌仰视桂一的眼睛上,积存了大量的泪水。
顺着脸颊眼泪滑落了下来,落在甲板上。
“为什么,会被洗脑了~?…嗯嗯,不是这样。那种事怎样都没所谓。无论小桂是世界征服魔,还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都没有关系。为什么就不对我说一句‘跟我来’的话~?明明我想听到的只有这一句话。因为我早就决定了要一直跟随着小桂~”
在这个时候,理佳突然在胸前拍起手来。
“正解,恋歌学姐….”
“…唉,哎?”
恋歌露出茫然的样子侧起了头,桂一将她紧紧地抱在胸前说道。
“是啊!!我明白了!我是想听到那句话!你对我说会一直跟随我的话我就会更受鼓舞。和我合力在世界构建新的秩序吧!恋歌,能协助我吗?”
“哎?那个…总觉得不太明白,但是答案早就决定了~绝对是YES哟~”
“是的!伟大的我这样的人物至今为什么会被如此无聊的新兴宗教所洗脑?”
“….难道,已经解除了洗脑吗?”
“就是那样。心灵没有受到束缚的我是无敌的!哈哈哈哈!”
“相当简单呢。”
“关键词是‘我会一直跟随小桂’。”
“的确只有小恋歌才会无视世界和平的危机做出那么了不得的发言呢。”
“久我原桂一你终于露出本性了!为了世界征服的这个私欲而打算利用教团的这个罪行,我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那是借口吧。为了利用我这个崇高的存在而对我进行洗脑,你们的罪行正才是要受到天罚。”
“…呐,总觉得久我原,性格是不是有点变化吗?洗脑真的解除了?”
“我也有疑问。刚才久我原所说应该是事实。不花时间的话是应该无法解除洗脑的。”
对舞和乱菊的问题,理佳清淡地回答。
“并没有解开哦。”
“唉唉唉!?因为….不过…为什么?”
“正确来说我所做的是催眠后暗示。也就是,并不是解除洗脑而是覆盖。”
“怎么能那么乱来!这不会让精神受到相当的负荷吗?”
“了解到这些而进行决定的是他……按照黒木先生的委托,要将Crepuscule合法地从日本驱赶出去这是最有效果的方法。桂一学长是这样说的。”
“……也就是说久我原从最初开始连自己被洗脑的事都计算到,然后将计就计进入到教团之中?”
理佳对舞的话点了点头。
“就是如此。”
“真是的…多么乱来的人。”
乱菊惊讶地说道,但是她的语调却略带温柔。
“哈哈哈!赶快将Crepuscule这样的邪教从日本驱赶出去,在日本建立以我作为唯一神的一神教,然后扩展到世界!”
“是~!”
“啊啦啦….”
但是在那个时候,蕾切尔顶撞桂一。
“从日本赶出?愚弄我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会默不作声就回国吗!?”
“我觉得那样做是最为和平的解决方法。你所做的事不但有不少涉及到违法行为,而且关于信徒的违法行为严密上你也有可能承担相当的责任。但是如果你自己表明回国的意思,在日本国内所犯下的罪行应该是不会被问罪。”
“Crepuscule被人认为是企图世界征服的危险邪教组织,我觉得你们继续待在日本也没意义。”
“…就是因为如此…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讨厌日本人。只是考虑自身利益的不负责任的政治家们,还有愚昧地顺从的愚民们。还有,卑鄙,姑息,没有信仰心…….”
“恩……看来我和你的意见是一致的。和我对关于世界征服作战的合作的可能性好好谈一次,怎么样……….”
“不要谈啊!”
一下高踢踢中了桂一的背后,桂一倒在甲板上咕噜咕噜地转动,倒伏在蕾切尔的面前。
“不要动!”
蕾切尔从口袋拿出了开关叫喊着。
“….这艘船上到处已经装置好了炸弹。按下这个按钮的话,这艘船肯定会沉没。……已经受够了,什么事都好讨厌……拉下你们这些丑陋的日本人们,将所有事都结束吧!”
蕾切尔将手伸到了起爆装置的按钮上。
但是在那个时候,男人的手从背后伸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