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的河堤上,青葱的绿草们被带着点点寒意的晨风轻拂,一群高中生们在谈笑中走着。从身穿学校要求的蓝色外套变成了令人眼前一亮的橙外套,这里就是新天之川学园高中的通学路。(通学路为日本学校选定的较为安全的上学道路)
人群当中有一对男女在众多的学生群里来回穿插,并拼命奔跑着:那是梳著飞机头、身穿立领服造型的不良少年,与放着一头长发的天高女学生。
“Ohhhhhhhh,青春!”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全速前进!”
不对,仔细观看便会发现其实是三人组:另一位茶色头发的天高男生在后面追赶着两人。
“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连我也…”
两人在周围的学生中穿插奔跑,终于被随后追赶而至的茶色头发的男生抓著衣领强行停下。
“哎呀!”
去势未止的两人摔倒在上。
“哈…哈…”
“呼…呼…”
“真是没谁了,别一大清早就在赛跑啊喂!”
愤怒的教训着两人的茶色头发男生是贤吾,天高三年级生。
“可是贤吾啊,这样跑一下,整天的状态也会变得不一样的哟。”
先站起来的女孩子,展现出充满着笑容的是城岛悠木,迷你裙下双腿的绝对领域更是令人触目。
“没错。狂呼着奔跑是青春的双重引擎哒。”
飞机头高呼着。
短身立领服&怀旧古式造型的不良少年,手执的书包比教科书还要薄,由此可见他对学习的热衷程度。但书包上有着以火焰图案所写下的“友情”二字,这也正是他人生的哲学。
如月弦太郎。
“不,那些话我已经听厌了,够了。”
还想说下去的弦太朗,被贤吾的冷漠所打断,而冷漠也正是贤吾的代名词。
悠木深呼吸着,将春天的空气深深吸入。
“快要毕业了。樱花也要开始开花了。‘希望今年也能在盛开的黑之中, 好好欢送本届的毕业生们’…树林就像在这样的诉说着。”
并且更演唱了起来,
“投身社会也要努力,不可气馁,天高的各位。正如漫天繁星般盛开的樱花,为踏上旅途的你们送上祝福。干杯!”
看似扮成樱花的她,一圈圈地转着,“唔,太感谢了。新天之川学园高中附近河堤上的樱花先生。我们会努力的。起飞吧。正如JAXA的新型固体燃料火箭●EPSILON一样。你说是吧,隼鸟号。”
接着便向樱花道谢,并与自制的布偶交谈——她正是坊间传闻中所谓不可思议之人。悠木可是一位提起有关宇宙的事,便会进入忘我境界的宇宙宅,客观来说是位常有着诡异言行举止的奇人。虽然外表也算是位美少女,但本人对这方面的认知却十分薄弱。
“能一边听着悠木的青春剧场,一边走在这段路上学的日子,也不过只剩下三天而已了。”
对贤吾而言,虽然看似有点讽刺,但却也是令他感到温暖的说话。虽说不在意,结果他也似乎乐于在每个早晨全力奔跑。从琐碎的日常生活中,他比任何人更强烈感觉到诸如“我还活着”之类的实感。
他的前半生就是如斯特别。
贤吾的父亲歌星绿郎曾是研究无限宇宙能量的科学家。贤吾从壮志未酬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天体开关装置和FOURZE骑士系统。自此,在他的高中生活中便背负了与利用宇宙能量作恶的敌人对抗的使命。但在这斗争的结局中,他却得知了令震惊的事实:原来他真正身份,居然是由地外生命“馈赠者(presenter)”所制造的开关装置中孕育出来的“地球人样本”。好在最后在同伴的支持下,成功解除内心的阴影,最后获得人类的身体,并得以延续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人生。
这时弦太朗又再次喊道:
“前途是青春的关原。”(关原,位于日本岐阜县。日本战国时代的著名战役“关原之战”即在此发生)
如月弦太朗,是对于朋友的事会义无反顾,甚至奋不顾身的热血高中生。身边的人最初或许会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但很快便会被他的魅力所吸引。转校到来并入读天高二年B班的弦太朗, 从贤吾手上得到FOURZE变身腰带,为了守护校园而变身成假面骑士FOURZE不懈战斗着。
“青春的中转站,实在太复杂了。”
又再度大叫,他有说出一些“青春名言”的习惯。
“课外活动是青春的大道”
“朝向河川的投球是青春的纪念碑”
“如果青春的盐是泪水, 青春的酱油就是拉面”等名言。像他这样呼喊着青春的高中生,可谓非常罕见。
“小弦,出路还没有决定好吗?”
“要认真地好好决定了,弦太朗。剩下三天就要毕业了。”
悠木和贤吾边走边对弦太朗说。三人走下河堤并向住宅街走去,仰望著天空的弦太朗,沉重地走着。
“嗯。为了达成与我望理事长的约定,理应要朝着与馈赠者会面的方向努力才对。”
“那么,就与我一起吧。”
轻推了一下插嘴的悠木,弦太朗继续说道,
“我认为与以成为宇航员作为目标有所不同。而且只要我变身的话,什么时候也可以到宇宙去。”
“说话可不要这么随便。”
贤吾反对道。
“我们对于天体开关的事还不能说是完全透彻的理解。有许多部分还需线索,有些甚至可说是充满谜团。”
贤吾对于馈赠者的研究有着坚定的目标。自己到底为何存在,创造自己的馈赠者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种希望了解、希望研究的欲望,令贤吾有了更清晰的目标,并为此决心要入读宇宙京都大学。
“弦太朗,你就乖乖地与我们一起进大学吧。何况你都已经考进去了。”
是的,弦太朗曾经陪贤吾及悠木一起到大学应试,并一同被宇宙京都大学取录。估计要为过多的选择题而感到幸运吧?
果然弦太朗的猜题运气也真是相当厉害….但无论如何,能通过考试的也只能说是奇迹了。要知道那里可是国内顶级的大学。曾自责“因为在自己的隔代遗传下,把自己的缺点都遗传给孙儿”的弦太朗的祖父吾郎,得知弦太朗取得奇迹的入学合格而感到万分喜悦:“小弦, 我不会骗你的。这可是神的感召啊。去吧,进大学去吧。”而且更擅自为弦太郎办理了入学手续。尽管如此,弦太郎仍然在为是否要入读大学而感到迷惘。
“但是,我其实又不太喜欢读书。”
“对经常能果断决定的小弦来说,这次确实令他犹豫不决。”
看着悠木那充满疑问的样子,弦太朗亦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很不可思议。
在天高,班主任会以轮流方式,在校门前迎接学生上学。今早由两位负责人是搏击部顾问宇津木老师,和喜爱装扮的个性派BL诸田敏老师。(宇津木遥,登场于TV21话,拳击达人;诸田敏,假面骑士棚的监督之一,号称水怪,tv中诸田敏扮演自己,但角色表中只称为“诸田先生”)
“早上好。今天怎么没有全力奔跑啊?”
“早上好。”
悠木与贤吾以“老师早上好”精神地向着老师问好,但弦太朗达拉着脸没精打彩的从二人身边走过。
“你看,竟无视我们?可恶~”
“奇怪?难道如月同学他吃坏肚子了吗?”
悠木悄悄地回答道:
“这是因为还未能决定好出路而感到懊恼呢。”
弦太朗满脑的“疑问”让他十分烦躁。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连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对于一直以来都能果断地勇往直前生活的弦太朗,这样的经历可是第一次。就像脑子里混入了扰乱大脑的异物一般,总觉得有非做不可的事,或可说是跃跃欲试的感觉,但现在却连自己的感受也搞不清楚。这种闷闷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这东西…”
在存储鞋柜附近,弦太朗抽出了一张残破的照片。
贤吾和悠木也望向那种照片。
“这是什么照片?”
“emmm,这个嘛….”
大概约三个月前,曾经发生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当时就像今早一样,三人在河堤上走着,突然弦太朗就被某人拖到河堤之下。那人突然说道:
“哟,我。”
虽然不知为何,但在我面前就出现了“另一个弦太朗”。
“不好意思,可以将FOURZE变身腰带借给我吗?”
弦太朗与是就乖乖地把FOURZE变身腰带借出去了,因为对于“自己”的要求不知怎样拒绝。之后那FOURZE变身腰带,却由另一位素未谋面的男人,连同“约定的指环”一同的还给我了。还说什么“那么,五年后见。”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而且他还说过他是“曾被我所救的假面骑士”。
总而言之,这张照片是那“另一个弦太朗”所留下的东西,这似乎是班级大合照。那人被一群我不认识的天高学生所包围着而拍下的照片,那人没有穿上立领服,而是穿着灰色外套并结上领结的造型。虽然仍梳着飞机头,但看上比现在的弦太朗要成熟得多。
到底那“另一个弦太朗”是什么人呢?(此处为联动剧场版《假面骑士×假面骑士 Wizard&Fourze MOVIE大战观感》的剧情)
弦太朗专注地凝视着照片,他对这张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照片很在意,是因为这照片中的另一位弦太朗与其他人都展现出着笑容。对于现在正因为出路而迷惘的弦太朗来说,若有能够自己及身边的人也能笑着生活的未来,也许那里就是他该去的未来了。
“笑得很灿烂呢。”
就在自言自语时,贤吾与悠木已走到走廊去了。弦太朗于是追赶上去。
贤吾略带害羞地向悠木说:
“若弦太朗不过来的话,京都的大学生活就只剩我们俩了,悠木。”
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
“…悠木?”
一幅认真表情的悠木突然转向贤吾和弦太朗:
“贤吾,小弦,我决定不入读京都大学了。”
“哈?”
“你说什么?”
两人都被惊呆了。
“城岛悠木,要到美国去。”
“美国?你早前曾说毕业后独自旅行,不是已经去过美国了吗?”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其实那次是到那边考试。”
“不是毕业独自旅行吗?”
悠木喃喃自语地点头道,为了要成为宇航员,到美国留学可是达成梦想的最快方法…当然我也曾有点迷惘,但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做,因此瞒着大家到那边赴考。
太突然了——但是,看着眼前这位能摆脱迷惘、朝着打小便定下的梦想前进的悠木,对弦太朗来说,可是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夺目。
“是吗。恭喜你悠木!就这样朝着梦想奔跑吧。如果你能成为职业宇航员的话,作为朋友的我们也会为你而感到骄傲的,对吧贤吾?”
但是,贤吾却默言不语。
“贤吾?”
“美国吗…太遥远了。”
为了让贤吾恢复笑容,悠木静静地握着贤吾的手。
“大家都身在地球,什么时候都能见面啊。”
但是,贤吾仍是一幅木纳的表情,并拨开悠木的手。
“咦?”
“居然完全没有与我商量。”
这句话让悠木的内心感到丝丝抽动的痛楚。
完全没有看悠木一眼的贤吾,就这样回头就走了。
“怎么了,贤吾?喂,等一下啊。”
弦太朗无奈之下追赶而去。
走廊上只剩下被丢下的悠木一人,处身于不被谅解的气氛中的她,有种充满着纳闷的感觉。
“快要缺氧了。”
隼鸟号人偶说道。正确而言,应该是悠木说道….
悠木尝试深呼吸,好了,稍微缓和一下。平静下来的她向着教室走去。
在不远处有一位男生,正凝视着这悠木。
身后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息。而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他手里握着的物件。透射出漆黑光芒的表面,前端之上有着如同血色瞳孔的眼球。
那是星徒所使用的星徒开关。
上课前的课室内一片嘈杂,说是大骚动也绝不为过。同学们在所剩无几的高中生活中,把握最后的时间尽情享受。
贤吾的座位处于教室的最后一排,而座位前的是悠木。坐在悠木右边的则是弦太朗。
三人受先前那微妙的气氛影响下,悠木仍鼓起勇气尝试与贤吾说话。从书包中拿出一本小说并道:
“贤吾,你要看这本书吗?偶尔看一下轻小说也不错啊。”
还未能回复心情的贤吾,默默地将书本接过来。
“要一口气把它看完啊。这位作者叫‘伊眼轮辛子’,虽然仍是新人,但却非常有才能啊。哦对了这书是友子向我推荐的。”
“这是什么东西?也借我看看啊。”
弦太朗为了缓和两人的紧张状态,故意乘势加入讨论。
“什么什么《我的哥哥是激辛★功夫混蛋》,这看来可是相当无聊吧。”(激辛,日语中有严格的意思)
“那才是亮点啊,小弦。”
“弦太朗,你会看只有文字的书本吗?”
有所反应的贤吾,让气氛稍微缓和了。
“大概只要看到第二页便想睡觉了。哈哈哈一”
但是,悠木却注意到贤吾一直也没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这时,课室的门打开了。
“早啊, ~三年B班~”
摆动着如长脚蟹般长手的班主任大杉忠太老师走进课室,同学们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起立,敬礼,就座。
大杉起拉并弹拍他那如商标的吊带道:
“高中生活也快要完结了。你们还好吧,还有没能完成的事吗——怎么了,阿子。”
并且以手指指着被称为阿子的带著眼镜的女学生。但这样的行为却令她感到难为情,一边说着“还有未完成的事吗?那、那、那、那是什么呢…”一边可疑地向校服上的口袋上寻找着什么。
“你还未完成的事,就是改掉你这种当被催促时,便会着急起来的习惯。”
阿子于是用从口袋中拿出来的手帕抹汗。
“兰姆呢?”
兰姆是位有着一头茶色头发打扮前卫的女学生,带着半分笑脸回答道:
“还未完成的事吗?唔,大概是初吻吧?”
“骗人,你经常与男孩子啾啾、啾啾地亲热吧。”
教室立即气氛热烈在笑声之中,
“那么,老师的高中生活就没有未能完成的事吗?”
突然有这样的提问。
“我的高中生活吗,我那被诅咒的高中生活。”
大杉回想起当年的悲惨高中生活,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两手猛然大力张开,
“全都是未能完成的事啊!”
做出引人发笑的演出,令教室内充满欢乐笑声,弦太朗也哈哈大笑。
“你有脸笑我吗?如月——”
双眼睁得快要掉下来的大杉,手按着弦太朗那飞机头左右摇晃。
“为…为什么只有我?”
“你还没有提交毕业去向表吧?如月。”
“那是因为我还未决定好出路啊。”
“就算是当流浪汉也好,当失业汉也好。快给我决定下来啊喂。”
“什么鬼,我怎么可能这样随便啊。这可是学生将来的重要问题啊。”
大杉一边整理其凌乱的发型,一边冷静地问道:
“那么,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没有,完全想不出来。”
抑制着心中怒火的大杉,再一次发问:
“一定会有的,就尝试将你内心所想说出来吧。回答我吧。”
弦太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一头雾水。”
“啥?”
“我说,我还是一头雾水诶。”
“一头雾水?”
“对的。还是一头雾水!这可是我真正的感受!”
“你居然还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啊!”
大杉口水横飞、咬牙切齿对弦太朗破口大骂。
“老师,大清早和弦太朗的唧唧我我就到此为止了,还是上课吧。”
这时,一位短发的女学生打断了大杉的话,今天的闹剧正式结束。
“啊、啊…“
大杉放开对弦太朗的锁喉,并返回了讲台。
弦太朗轻轻地说,
“谢啦,优希奈。”
“那么,今天的执行委员会就给我好好出席!”
这位女生名叫高村优希奈。直到学校旅行为止,她曾经喜欢过弦太朗。那么,现在是什么原因,令她成为今年毕业舞会的执行委员呢。(高村优希奈,登场于TV33话的修学旅行,为了能与弦太朗独处而跟流星与悠木斗智斗勇)
骚乱的课室终于恢复稳定并平静下来。大杉回想起一些事情,
“在上课之前还有一件事。那个放在体育仓库里准备作为毕业典礼的招牌被弄坏了。是你们班的人做的恶作剧吗?”
三年B班发出了“恶作剧?”“那是怎么回事?”“是指犯人就在这班里?”之类的疑问。
“不不不,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谁是犯人而已。”
课室又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应该是那些不良团体所为吧。”
“是一年级生吧?今年一年级生里似乎有多坏份子。”
“去年好像也有过类似事件发生吧?”
“有啊有啊。”
“而且有怪人出现,新闻学会更是发生了大骚动。”
“要说是谁,就是那位带眼镜的女性前辈了吧。”
弦太朗也回忆起来。曾经在新闻学会活跃的那位女学生,是位深爱着天高的人。由于过份溺爱,让她不想毕业,更为了妨碍毕业典礼及毕业舞会而变身为发后座星徒,进行破坏的极端行动。(后发座星徒,登场于tv25话,能够拟态出其他星徒的模样和能力,试图在毕业舞会中嫁祸给其他“有前科”的毕业生)
星徒…吗。
星徒是利用我望光明所开发的星徒开关,让人类变成异形般的存在,那开关拥有将无限的宇宙能量转为物质化的能力。
人类只需按下装置上的按钮,便可将宇宙能量集合在体内,令肉体进化至更强韧。
但却有着令人类的憎恨及欲望情绪失控的可怕副作用。
星徒各是有其独自的星座和STAR LINE标记,因应不同的星座,星徒拥有着不同的外观和超能力。当中更有寄宿着黄道十二星座,被称为十二使徒,屹立于星徒顶点的强劲干部。要变身成哪位使徒,是跟根据按下按钮的人类的特质,以及“星之宿命”来决定的。
今次的事件,跟那位前辈有关吗?那不可能吧。毕业后的她,听说进入了一所地方报馆,投身成犹如天职般的新闻记者,如今也正在努力奋斗中。怎会现在才来破坏母校内后辈的毕业典礼呢?而且,她已经不再是星徒了。
那么,是出现了新的星徒吗?
弦太朗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寒意。这是他一直以来以假面骑士身份作战时,经常感受到的感觉。是种阔别已久的感觉。邻座
的悠木也似乎有着相同的感觉,并与弦太朗相互对望了一下,悠木问道,
“老师,那招牌是怎样被破坏的呢?”
“是这样,城岛。那招牌有着被咬过的痕迹,那上面有着一个个的小洞,就像被恐龙什么的咬过似的….”
大杉也察觉到这事可能与星徒有关,要知道他可是宇宙假面骑士部的顾问。贤吾当然也为此而感到不安,并露出凝重的神色。可是,对一般学生们而言,根本不知道星徒的存在。而且,天高又是一所经常发生怪事的学校,但在最近半年内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直十分和平。
“果然天高是不会让学生轻易毕业的。”
贤吾吃着从小卖店买来的天高咖哩包,弦太朗及悠木也同样在吃咖哩包。三人走到天台吃午餐,这是因为今天是大家定下的咖哩包日。天高的咖哩包外皮炸得十分松脆,内部又藏有软滑的泰式咖哩。加上牛奶可是绝妙的配搭。
“去年毕业典礼前也是十分紧张呢,还出现大量的星徒。”
“毕业时的动荡,可说是为学校的传统。”
说罢,贤吾帅气地将牛奶喝下。
“那场毕业舞会,大文字学长为了与美羽学姐共舞,虽然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最美羽学姐却选择与小弦你共舞呢。”
“嗯。”
毕业舞会,是毕业典礼中的所谓的后夜祭,所有毕业生会以男女两人一组共舞的舞会,是自天高最初成立时已有的传统活动。
“结果还是共舞了吧?晚上在摩天轮下。”
“说得没错。”
弦太朗曾感到有点害羞,但却也令人怀念。之后的一年。对成年人而言,一年前的事就像不过是最近发生似的,但对处身于青春年华的我们来说,一年已经十分漫长。将年龄化为分母来思考的话,十八岁的一年是人生的1/18。三十六岁的一年则是人生的1/36。十八岁时的人生可是三十六岁的两倍。而且,我们假面骑士部的高中生活,也许比普通高中生更加刺激。身兼击退星徒的高中生,应该绝无仅有了吧。
“那么,小弦你打算找谁当舞伴呢?”
“没有想过诶。”
弦太朗一脸懵逼地回答道。
“为什么?你不参加舞会吗?难道你不打算为最后的高中生活留下回忆吗?”
“最后的高中生活。应该留下些回忆吗?”
弦太朗又迷惘起来。
“小弦,在这最后的校园生活中,你最想和谁留下回忆?”
“我也不知…道。”
“哈?居然说不知道….”
“这种事情就跟毕业去向一样完全无头绪啊!在这春天里全都是让人换不着头脑的事。”
话锋一转,弦太朗指向贤吾及悠木说道:
“说起来你们俩就是对方的舞伴吧?”
“是啊,对吧?”
悠木回答道。虽然曾因为早前说出美国留学的事而陷入紧张状态,但却不是什么吵架。
但是,贤吾却背过脸来,
“悠木,我们还是别跳好了。”
“诶! 为什么?!”
“怎么了贤吾?”
没有正视悠木的贤吾道,
“你向我瞒着到美国留学一事….”
果然,是那件事吗。悠木的内心又一次被牵动。
弦太朗将手搭在贤吾的肩膀道,
“怎么了贤吾,还在为那种小事生气啊?算了吧。”
贤吾的脸顿时变得像番茄般通红,双手更胡乱的挥动起来,
“什么算了!什么那些小事!悠木,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着我?”
“那件事….向你们隐瞒是我不对,但其实并没那么重大原因。”
“什么?”
“只是怕考不上的话,会很丢脸。”
弦太朗不加思索便插嘴,
“哈哈,就是因为这个吗?”
“小弦,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事啊,是决定我能否朝着梦想踏出第一步啊。是超敏感的问题啊。”
“是这样啊。”
对于弦太朗而言,这是个能够谅解的理由,可是对贤吾来说却并非如此。
“为什么不跟与我商量。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这种程度存在吧。”
悠木沉默不语。
“喂喂喂,别在最后的高中生活中吵架啊。现在可是青春的终点啊!难道你们打算放弃这重要的回忆吗?”
“我才不想被连毕业舞会也不参加的你说教,弦太朗。”
“啊这…”
“别在意,这也不代表就此失去所有高中生活的回忆。我不过是放弃跳舞而已。”
两人开始争论起来。
“够了。”
悠木转身往后方跑去。
贤吾假装看不见悠木的背影。就这样,强忍着从心底涌出的伤感。虽然不想再吵架下去,但也未能坦率地原谅悠木,真是完全败于自己那顽固的性格之下啊。
眼见两位挚友产生不和的弦太朗内心更加凌乱。
于是乎,在之后的下午课堂里,贤吾和悠木均沉默不语。夹在二人中间的弦太朗,只好强忍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中。
悠木为什么要隐瞒前往美国留学一事。对于悠木而言,成为宇航员,绝对是她的梦想、目标。为此有着遇到着任何事情都绝不放弃的决心,而在这种坚定的决心之下,没有任何退让余地的她未能及早说出缘由,因而导致现在的状况。刚才悠木曾说“大家都在地球上,什么时候也能见面啊。”这是她的真心说话吧。无论相隔多远,只要有心便没有问题,她就是这样深信着。
另一面,贤吾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能明白,一直期待着一起到京都上大学的心情,突然被宣告“无疾而终”的感受。但是…. .那又如何,怎么了啊胆小鬼贤吾。就不能为好友的成功坦率地感到高兴吗?他就这样在想着。
但是,就算在成年人眼中是小事,对我们来说却是个大问题。这种事本就多如繁星。有什么不满吗?这可就是青春啊。
“我先去执行委员会了。”
悠木对弦太朗轻声说着,便起身离开了教室。三人都是在放学后,被优希奈强迫一起出席毕业舞会的执行委员会。
虽然贤吾的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内心却因被悠木无视而方寸大乱。
弦太朗叹了一口气,这种胶着的气氛是怎么了?他们的毕业舞会真的没事吗?然后又开始想到自己的事情,那么我该怎么办?真要出席毕业舞会的话,我该找谁当舞伴?
一脸困惑的弦太朗,与愁眉深锁、默默思考的贤吾一起走出课室。心不在焉的二人,走在走廊上时,却与某人撞个正着。
“啊!对不起。”
正想道歉之际,却迎来犹如机关枪般的骂声。
“道个歉就能了事吗?真的是,难得回来一趟,难道在这所学校里,就走廊上都没法好好走了吗?——再看清楚,原来是如月你这种不讲道理的家伙啊。”
“啊,鬼岛吗?”
鬼岛夏儿。与弦太朗们一样是三年级生。口齿伶俐的落语研究会会员,性格高傲并会嘲笑他瞧不起的那些人。过去曾以十二使徒之一的巨蟹座身份在校内作恶。(鬼岛夏儿,于tv21话中由天马座进化为巨蟹座)
“可是,也不用这么说吧鬼岛。我也曾对你有恩啊。不但没向我道谢,还要我向你道歉,这算什么事清嘛?”
“当然是你向我道歉吧。若说到‘那天的事’的话,你不要搞错,我根本没有说过需要你们帮助。”
“是谁说的我们来迟了?”
“才没有,因为我突然想回来,所以才会跟你回来的。哈哈。”
一如平日般充满自信的鬼岛,是我望理事长口中的“异能之男”,拥有超高级头脑与胸襟的人。
这时偶然地,杉浦雄太也同时出现。前任学生会副会长,昔日曾以十二使徒之一的金牛座身份,企图在校内建立“秩序”以控制其他学生,是一个“过份认真”的人。(杉浦雄太,tv37话登场,并于39话变身为金牛座)
“我可是要向如月同学道谢呢。但鬼岛同学,可能无法说出口吧。若没有FOURZE的那种能力,现在我们可能已经变成宇宙垃圾了。”
“不对,像牛一般的你可能是这样,可是我才不会。”
“是吗?死螃蟹。”
杉浦意外地这样响应。
“哦,外表认真的牛舌也意外地会辩驳呢。”
听着两人突如其来的异色漫才表演,令弦太朗回想起将两人从宇宙中拯救回来的“那天的事”。(漫才表演,日本站台喜剧表演,类似于中国的相声)
某天,时空突然扭曲,两位假面骑士于其中现身。
这是FOURZE宇宙型态及和METEOR。宇宙型态的武器火箭变形重剑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能在瞬间从地球移动到宇宙之中。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被白色的墙壁及时钟包圈的空间。寂静中只能听到一些犹如精密器械在运转的声音。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缺乏重力的影响,因此两人都浮于半空之中。
窗外的远处,就是蔚蓝色的地球。
两人身处在名为M-BUS的白色人造卫星中,原本是由身为我望的左右手处女座使徒的江本教授,以OSTO技术及资金所制造的。
但是,由于江本为了弥补以往的过失而背叛了我望;更为了阻止我望的野心,暗地里以“反星徒同盟”的立花这一虚构身份,秘密为METEOR进行援助,因此曾以M-BUS作为活动据点。这里可算是背叛者·江本的个人专用秘密基地了。在他去世后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认识这些设施全貌。
FOURZE解除变身恢复成弦太朗的姿态。他身穿橙色工作服,背后印着“友情”二字的标志。
“喂,弦太朗!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氧气啊。”
METEOR说道,弦太朗立即为自己的鲁莽而慌忙“哇哇哇哇哇”的,并尝试着进行呼吸。
“能…能够呼吸啊。没事。没事了,流星。”
“真是的,别吓人啊。”
METEOR也解除变身,恢复成容貌端庄的少年·朔田流星。与弦太朗同样,穿橙色太空船内用的工作服。
流星是除了是擅长星心大轮拳的绝技高手外,也是名门昴星高中的三年级生。过去是反星徒联盟的特务,曾利用交换生的身份潜入天高,借此打探弦太朗等人的动向,现在则与弦太朗成为好友并一起对抗星徒。
江本教授,即处女座使徒,曾将作战失败的十二使徒,传送至被喻为无法逃脱的宇宙牢狱·黑暗星云之中。但其实只是用以瞒骗着我望的手段,实际上只是在战斗完结前,以冷冻睡眠的状态,将他们保存于M-BUS之内。十二使徒也不过是被我望利用而已;因此按我望的命令把他们杀害的行为,江本是无法下手的。
现在鬼岛夏儿、杉浦雄太以及园田纱理奈三人仍在这里沉睡着…
FOURZE和METEOR也是为了拯救他们三人而来的。
打开移动舱门,两人漂浮到内部的居室。在无重力之下二人分不清上下方向,是潜降还是浮升,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喂!小园、鬼岛、杉浦,你们在哪里?”
“喊叫也没有用,他们现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我与友子也曾被困在这里一阵子,他们一定是正在特殊的装置中沉睡着。”
“是吗,对哦!你也曾经被困在这里。可是若不呼喊名字,总感觉不像在找人。”
“随便你啦。”
两人沉沉浮浮的继续前进,
“对了,弦太朗。”
流星以稍为认真的表情问道,
“之前的那件事,有好好考虑过吗?”
“是一起以成为国际刑警为目标的事吗?”
“对。据INGA所说,国际刑警不但对我,对你似乎有相当的兴趣。”(Inga Blink,剧场版《假面骑士Fourze THE MOVIE 大家的宇宙来了!》《假面骑士×假面骑士 Wizard&Fourze MOVIE大战ULTIMATUM》均有登场,擅长星心大轮拳,是流星的同门师姐)
Inga Blink是“宇宙铁人事件”时,曾与弦太朗及流星一起并肩作战艾莉西亚联邦女特工,可以算是战友。直至现在似乎仍与流星保持联络。
“最初我也曾怀疑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我,而是METEOR变身系统,但似乎并非如此。因为Inga并没有将我们是假面骑士的身份公开。”
“守护世界和平的工作吗?”
“简单的就是这样,而且也值得去做。”
“也许吧。但是,总觉得不对劲。”
“是不习惯当组织的成员吗?”
“没这回事,毕竟我也是假面骑士部的成员啊。”
对于将国际刑警和假面骑士部混为一谈这件事,流星总觉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再说下去。
“那么,你考虑的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不对。”
这就是弦太朗。当他内心想不出答案时,就算如何强行邀约也是毫无意义,流星也只有干脆放弃。另一方面,看到以坚定意志确立了去向的流星,反观这没能好好拿下主意的自己,弦太朗开始感到焦急。
弦太朗一边想着,一边与流星继续飘浮前进,弦太朗却看到奇怪的东西。
墙壁上的仪器部分,银色的屏幕看似模糊地重叠起来,感觉只有模糊的部分横向移动着。犹如金属分裂一般,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惊讶地再次细看之下,奇怪的现象却不再出现了。是过份敏感吗?但就在那时,弦太朗的心内涌起了一种异动,虽然难以形容,但就是感到有点不妥。
“怎么了弦太朗?”
“没什么,只是刚才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
“不会吧,难道是星徒?”
“不是,应该不会。并不是那种感觉。”
“是看到墙壁在动了吧。这里周围也有什么正在运作。要知道M-BUS可是无人操纵的全自动人造卫星啊。”
弦太朗在至今为止的战斗中,多次凭借自己的直觉逃离不少危机。现在他的感觉,正捕捉到一些奇妙的提示。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好是坏,他就是未能准确预测出来。
由于无法确定,因此也只好在能够确定时,再想办法吧。弦太朗于是先将这事放下。这也就是所谓的处理手法。
哐当。
一边飘浮一边思考的弦太朗,他那飞机头碰上了墙壁。是个有着如透明小窗般的东西。细看之下,竟然看到里面正睡着一位美女。
“ohhh找到了,小园!”
这是嵌入墙壁中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筒状胶囊,而在其中沉睡的正是园田纱理奈。
这位女性是天高二年B班的前班主任,也曾是十二使徒之一的天蝎座。过去的弦太朗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就是秘密将邪恶的开关装置发给学生使用的罪魁祸首,并以“小园”的昵称来称呼她。就算现在,弦太朗对她也没有半点的敌意。她是十二使徒之中拥有最强格斗术的人,更能使出猛毒攻击,曾令弦太朗饱受折磨。如此恐怖的怪物居然就是自己的班主任,弦太朗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真实感,也这正因为她一直将真正身份隐藏。
现在弦太朗在无重力空间中飘浮,看着园田那沉睡的脸孔,心底涌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慨。这位女老师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每天与我们相处呢。
“喂,那落语社的混蛋也在这里啊。”
放着鬼岛夏儿的胶囊就被放在园田的对面,嵌审面的墙壁上。在鬼岛的身旁,就装着杉浦的胶囊。
“好了,全部找齐了。那么流星。这胶囊到底要怎么打开?”
“不知道。”
“诶诶诶?不是吧?”
“先想想办法吧。”
流星尝试在胶囊上设置的键盘进行,随著砰的一声起,杉浦的胶囊打开了。里面站着天高中文武双全的优秀学生,身穿灰色背衫及短裤的他,看来要完全苏醒的话,恐怕要花一点时间,犹如在强光之下难以增开双眼一般。流星“喂,起床了。杉浦。”的稍稍暴力的拍打他的脸。
“唔…唔…”
“好了,慢慢起来吧。”
扶着睡眼惺忪的杉浦,慢慢地飘浮在空中。
弦太朗仍在与园田的胶囊奋斗中。
“喂,流星,也替我打开这个吧。”
找到启动方法的流星,再次操作键盘,轻易地开启胶囊。园田的眼帘稍微颤动,并且慢慢张开;半开的眼睛如在强光下无法全开。
“好可爱….”
就像在深林中沉睡的美女,那刚刚醒来的可爱脸孔,把弦太朗深深吸引,这时被园田发现。
“你是谁?”
弦太朗于是以爽朗的笑脸响应:
“哟!”
“我望大人…….”
弦太朗的笑容消失了。没错,她可是十二使徒;幸运的在与假面骑士部的对决高峰之中撤离。可是感觉却还是停留在战时的状态,但当听到她不自觉地喊着将自己处决的首领名字时,却实在令人感到悲哀。
“你是…弦太朗?”
“嗯呐。”
“FOURZE,你这混蛋——”
憎恨地想向弦太朗伸手掴去的园田,却因刚从特殊睡眠中苏醒,身体的肌肉仍未能执行大脑的指令。
蹒跚地跌倒,并在空中漂浮。下意识伸手将她扶起的弦太朗,意外地触到她那既冰冷且纤细柔弱的肌肤,并为此而稍稍感到惊讶。
“小…小园,你先听我说吧。十二使徒已经解散。我们与理事长的战争完结了。最后更与理事长成为朋友了。”
“你在胡说什么?”
园田的意识仍是十分朦胧,更有点反胃感觉。
弦太朗于是把手伸出:“所以我们也是朋友了。”
想与她握手。
但是,园田却没法压下心中的怒火,并向胶囊上猛力一踢。这令人讨厌的男学生竟敢对我说这种话?真是令人作呕,朋友?是指成为朋友吗?真令人作呕。
弦太朗轻呼一口叹气。
“也难怪,突然被告知战争已经完结。”
另一方面,流星却不想将在眼前胶囊中沉睡的鬼岛夏儿弄醒。这位爱说话的家伙虽说算是令人讨厌的混蛋,但却是能以自身力量获得究极力量“超新星”的天才,亳无疑问是名强敌。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因为鬼岛的超新星型态觉醒,METEOR恐怕也无法进化成METEOR STORM型态。
“不如就让这家伙在这里一直沉睡吧,弦太朗。”
流星以开玩笑的口吻笑着望向弦太朗。
但在这瞬间,流星却看到在胶囊中沉睡的鬼岛,双眼突然睁开。
“艹!”
流星被吓了一跳。细看之下,鬼岛的双眼可是依然紧闭如昔。
“是我太敏感了吗?”
别开玩笑啊,你这混蛋。刚才鬼岛的那眼神就像这般诉说着….
呼的一声。最终还是打开了。
“小流、如月,你们也太坏心眼了吧。怎么不早点来接我啊?”
醒来的鬼岛图开口便这样说道。在无重动之下盘起腿座着开玩笑。面对这样的鬼岛,流星则报以严厉的目光。接着朝杉浦的方向看去,“怎么了杉浦。能接受现在的状况吗?”
“唔、呀,是。可是,脑袋仍有点迷煳啊。”
“对吧。这很正常啦。”
从流星所见,察觉到只有鬼岛在特殊睡眠中醒来后,意识回复速度十分迅速。刚才在解冻前,似乎已看到鬼岛的双眼张开。但这也许是自己过份敏感吧。
“只有你一人醒来后,意识回复这样快啊,鬼岛。甚至没有被眼前的这状况吓倒。”
“怎么了,设置这种睡觉设备的人。对于我没有奇怪反应感到这么不满吗?”
“对。让你这混蛋从地狱尽头脱身,对我来说当然十分不满。在这种时候,也不做个好榜样好好逗我们笑的话,那就真令人懊恼了。”
“哈?我才想请没有搞笑天赋的客人退场啊,小流。假面骑士部的那群家伙,没一个是会为救朋友而利用他人的有趣家伙。如月,你也笑不出来吧?”
“哇哒——!”
流星的拳头击鬼岛的脸上打去,众人被吓了一跳。流星更向鬼岛的胸前一揪,拉向自己的脸前。一向平静的双目,现在充满熊熊怒火。
“你这死螃蟹混蛋。想我将你做成蟹肉刺身吗?”
“还是锅烧比较好啊。”
鬼岛认真地回答。
“呀啦呀啦,还是死性不改,一下子就冒三丈。这就是你的弱点啊?”
被殴的鬼岛,由于口部受伤而流血。但是,在这无重力的环境下,这些血就像在嘲击流星似的在空漂浮。
流星还想上前再打,但被弦太朗阻止。
“喂喂,别在这打架。要回去了。”
变身成FOURZE宇宙型的弦太朗环顾身边四周后道,
“看来大家都没有未完成的事,应该留个纪念一起合影吧。”
但除了杉浦报响应弦太朗的玩笑外,其他人均没作出任何反应。流星与鬼岛心情欠佳,园田则身体不适。
将天体开关插入火箭变形重剑后,枪尖上汇聚了一股能量并产生出一个黑洞,狭窄的M-BUS内却因此被强光映照着。
“各位抓紧了!流星,小园就拜托你了!”
“知道了。”
流星以左手搂着园田,右手抱着FOURZE的腰部。鬼岛抓着FOURZE那印有X字形标诜的右脚,杉浦则抓着印有三角形标志的左脚。当FOURZE确认所有人的姿势时,发现园田脸色苍白,身体状况看起来似乎很不好。
“小园,马上就要回去了,振作啊!”
对于弦太朗的关心,园田却只报以冷眼;这种眼神令弦太朗感到一种莫名违和感。
“你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啊,司机师傅!”
在鬼岛的抱怨下,对违和感的追踪也被迫终止。对于未能找出答案这件事,也只好在找到结果时,再决定该如何处理吧——毕竟可是弦太朗的处事方式。
“好啦,给我好好抓咯。假若中途松开的话,我也不知该去哪里把你们捞回来!”
喝的一声,众人便飞向那强光的旋涡之中。
因此,鬼岛与杉浦便再次回到天高复课并等待毕业那天到来。
弦太朗问道:
“杉浦,话说回来,你的毕业去向是什么?”
“我打算上大学,去修读政治学啊。”
“是吗!你志愿是当政治家吗?”
修读政治的就当政治家,修读法学就当律师,修文学的就当小说家。弦太朗的想法就是如此单纯。
鬼岛插嘴道:
“你不问我的出路吗?”
“你是要成为专业的落语家吧!”
弦太朗似乎对这方面毫无认识也没有半点兴趣,令鬼岛不禁为之气结。
杉浦之后这样说道:
“园田老师好像回老家了。因为知道了十二星座的下场后,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
“小园的老家在哪里?”
“不知道….但曾听说是相当落后的农村中…好了,我要走了!再见,如月同学!”
“我们也要走了。”贤吾对弦太朗说道。没错,他们也正在前往毕业舞会执行委员会的,刚才不过与两人偶遇并寒喧起来。正当他们想急急离开之时,鬼岛却低声地说道,
“真麻烦,星徒。”
“什么星徒?”贤吾道。
“咦,你不知道吗?明明那种家伙最近再次出现,你们还能一无所知地等待毕业,真悠闲呢。所谓保护学校和地球安全的假面骑士部,看来也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
“看你的口吻,是知道些什么吧。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哼!”
洋洋得意的鬼岛,就这样不屑地别过头去,不作任何回答。
弦太朗与贤吾互望一下。
看来大家开始感受到,天高可不是个会让人轻松毕业的校园。
校园的中庭。
大约二十多名身穿着工作服的学生,正站着涂写招牌,进行各种不同的工作。高村优希奈正在当中进行演讲,
“在这酸涩甜美的美丽夜晚,所有人都是主角。这就是毕业舞会哦!”
虽然没有人认真地聆听,但优希奈对此并不在意。
“虽然有人批评毕业舞会是为被选中的人举办的祭典,失败者却是何等悲惨可怜,但请不要害怕。光与影并不是青春,毕业舞会本身才是所谓的青春啊。Yeah!”
悠木一边听着拥有“女版弦太朗”称号的优希奈以她那独特风格歌颂着的青春赞歌,一边涂绘预定安装在舞台正面,以可爱字能写着“PROM”草稿的大招牌。这时,换上工作服的弦太朗,正以手整理着他那颗飞机头来到悠木面前。
“优希奈那家伙,还是这充满活力的老样子!”
“说得没错,可是为什么每天都说这种相同的鼓励的话,她到底发生什么事?”
“是因为找到男朋友吧!”
“唔~不知道啊。但经过早前学校旅行那事之后,应该已经放弃《小弦LOVE》了吧。”
“那件事真令人伤脑筋啊!”
贤吾也到了,
“不,高村那家伙,如果还没有死心的话怎么办?”
“咦?”
“如果她是想借着毕业舞会,来成就对你思念的舞台呢?”
“不会吧优希奈那家伙,居然会这样妄想?…还真是说不定呢。”
弦太朗被吓坏了。看到他那惊讶的样子,贤吾及悠木哈哈的笑了起来。但突然想起正在冷战中,两人马上收起笑脸并背对彼此。看到二人不和的样子,弦太朗不禁叹了口气。这时,情绪高涨的优希奈,高声的向众人宣布,
“大家要准备好啊!今年的毕业舞会将在豪华游轮上举办啊。Yeah!”
由于校内学生不乏富家的千金小姐,才会令这梦幻计划得以实现。有一个学生的家长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斥巨额赞助了这次毕业舞会。那个学生也是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弦太朗等人的同班同学:平良澄绘。假面骑士部初代会长·风城美羽和大文字隼两人,均是这样的富家子弟。但当然大部分学生是一般家庭的孩子,由于天高是世界知名的我望光明所创立的学校,因此特别备受对教育充满热诚的富豪的支持。另外的原因就是,在父兄辈之间,大额捐款便会成为一种身份象征,这也令毕业舞会成为校内每年的重要事项。
优希奈朝着正在独自一人工作的澄绘走近,并搭着她的肩膀,
“谢谢你,澄绘!为了我!大家一起举办完美的舞会吧!”
“好…好…”
那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为了我”?这句话令弦太朗心中的不安膨胀起来。
为了华丽的毕业舞会,必须专注在沉闷的准备工作。大家均没半点享受,只是专心致志地工作。
油漆已经用光,因此弦太朗到其他团体处借用。
刚才的澄绘,独自默默刷着“会场在这边”的指示牌。
“嗨,澄绘。可以将红色油漆借我吗?”
澄绘害羞低着头。
“你的爸爸太厉害了,居然愿借出来。实在太感激他了。我代表全校学生向他致谢啊!”
弦太朗同时展示出灿烂的笑容。
可是,经过这样的一番道谢后,却令澄绘感到更为害羞。并一直以毛刷在红色的铁罐里不断搅动着。
“emmmm…”
我不擅长啊,我根本不懂与这种既坦率又毫无机心的人交谈。就像优希奈兴这家伙,踏入其他人的领地又毫不做出抵抗。而且,更让本来就已无法好好表达的自己感到急燥。
“???”弦太朗充满疑惑,“可以吗?那么,就先借用一下了。”
弦太朗正想将红色铁罐拿走时,一旁神经质般的男声将他叫停,
“等一下,如月同学!”
细看之下,是带着眼镜、一副睡眼惺忪的牧濑弘树。
牧濑是前天文部成员,也是纠缠着悠木的跟踪狂。一名拥有爆发力的讨厌宅男,还有着变身成罗盘座星徒并诱拐多名女同学到巴士上的前科。但是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牧濑弘树,罗盘座星徒,初登场于TV11话)
“诶,牧濑。你也是执行委员吗?”
“没错。被委以重任之下,定必全力以赴。另外,这红色油漆正使用中,你不可以就这样拿去。”
“但澄绘说可以啊。”
“她才没说。她可是那种不擅长对人说NO的人啊。YES还是NO可是要好好先替她设想,像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是这样吗?澄绘。”
如牧濑所言。但是,被牧濑这种讨厌宅男,似懂非懂的为自己平反,却总觉让人气结。听到弦太朗那“是这样吗?”的回应,使她感到不是滋味,她对造成这种状况的自己及那自我意识而感到生气。澄绘的脸变得越来越通红,更开始微微抖动。
“呜呜…”
弦太朗再次,应该说是首次,意识到这样不起眼的同班同学。对了,虽然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打算,但似乎也真的令这家伙感到困惑了。她这种如猫般将身体弯曲起来,带着厚重眼镜的女生。若不是因为毕业舞会一事成为话题的话,根本完全不会知道澄绘原来是位富有的大小姐。澄绘是课室角落中不起眼、默默地制作汽水瓶帆船的那种御宅族女生。所谓毕业舞会执行委员的她,相信也是因被优希奈的劝诱,无法说NO的情况下被强制加入吧。
老实说,执行委员中都是那种“绝不会积极参与毕业舞会的平实类型”占大多数。优希奈自己也只是邀请那些她认识的人加入,而愿意加入执行委员的也只会有像弦太朗这种大好人,或像他们这种内向的人而已。不但找不到舞伴,甚至会脱离战线逃回后方务求全身而退——而牧濑就是无这种印象的人。
“不好意思。那么,请你用之后再借给我吧。”
弦太朗正打算将油漆还给她时,中庭内工作场中响起了优希奈的声音,
“等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惹人讨厌啊!”
细看之下,优希奈与一位金发女同学正在吵架。这女生名叫坂本辽子,是乐队的不良少女,在眼眉及嘴唇上的耳环,可是谓她的标志。在远处观望的执行委员们纷纷“又来了”“为什么这家伙会来这里?”地互相耳语。
但是,辽子大声喝道:“干哈!”之后,众人便慌张地避开她的视线,不敢正视。辽子更伸出舌头羞辱众人,这舌头有着如蛇舌一般,前端部分是开叉的——这是被称为“SPLIT TONGUE”的东西。学生们无不为之震惊,但优希奈却没有退缩,
“坂本同学,请你道歉。”
优希奈指向脚上的招牌,那里印有被辽子践踏过的鞋印,显示着是故意在上面乱踏的迹象。
“碍手碍脚的!在这公众地方上放置招牌绘画,你才应该道歉!”
辽子向优希奈推去。即使他人向自己使用暴力,但优希奈仍没有感到丝毫畏惧,“坂本同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这事,但毕业舞会可是学校历史上公认的活动。若你再声妨碍我们的话,我会向学校投诉。”
“闭嘴!”
当辽子正欲挥拳向优希奈的脸上打去之际,弦太朗的手从旁伸出,挡下辽子的拳头。
“喂,快停手。你是D班的坂本辽子吧。”
“如月弦太朗….”
辽子环顾四周,悠木、贤吾及其他同学包围着她,并向她报以不满的目光。辽子双手胡乱挥动,并以锐利的眼神盯着弦太朗。
“如月,你也这么想参加毕业舞会吗?这可是既滑稽又丑陋的活动。”
这时,目光都集中在弦太朗身上。
“甜蜜的回忆也好,苦涩的回忆也好,组合起来就是青春的菜单!”
这就弦太朗擅长的青春格言。
“我认为与其抗拒毕业舞会,何不尝试一下才后悔也不迟。但若真的不想尝试,想要放弃也悉听尊便。可是对这些跃跃欲试的人来说,请你不再妨碍他们了。”
气愤的辽子的右手似乎有所动作。看似要从口袋里拿出武器,并向弦太朗挥去,但却没有发生。相反浮现出一阵嘲笑声,并伸出那分叉的舌头,之后慢慢说道,
“毕业舞本身的存在,也会为某些人带来痛苦。”
澄绘打从一开始便一直低着头,牧濑也露出奇妙的神色听着这番话。
“毫无意义。我回去了!”
辽子转身背向笑,举起手拂袖而去。
贤吾猛然发觉——辽子把刚才想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收了回来,那东西不就是星徒的星徒开关吗!
起初辽子也曾对“毕业舞会”有过期待。
我,虽然并不是那种人,但如果是那家伙邀请我的话,我倒不妨与他共舞。辽子所喜欢的男生,就是足球学会的正选球员,是个成绩优异且受人爱戴的典型王牌人物。可是辽子却是个“FLOATER”,也就是被排斥的人。是在以女王团体为核心的阶层中不受束缚的独行侠,而且还是不良少女。这样的两人可不是登对的情侣,这点辽子十分清楚。但两人的家却在附近,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间隙,有什么话题都能互相倾诉。
“只是由于过长的朋友关系,因而错过成为情侣的机会而已。”
辽子曾这样认为。只是在所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微妙关系期间,“王牌”被那些足球学会会员朋友说的一些话影响了,
“那种不良少女,与你并不般配啊。你可是KING型的男人。得与有着QUEEN级数的女生交往啊。”
自此之后,“王牌”便与该学年中,美貌堪称三甲的广田玲子交往,那是自一年级起,已成为女王选举优胜候补的美少女。舞会时,“王牌”必然会带同她一起参加。对辽子来说,这样的毕业舞会,又什么存在的必要呢,也因而甚至希望舞会消失。倒不如说想令它消失。只要拥有“那力量”的话,可是易如反掌。(广田玲子,在TV中美羽远离女王核心团体后,曾短暂做过大文字隼的女朋友)
“喂。”
在突然的呼唤声下,辽子回头一看,乍见贤吾一个人,以矫健的步伐跑了过来。是在跟踪吗…在委员会结束后的归途上,周围变得昏暗起来,路上也变得人烟稀少。
“喂,坂本。你拿着星徒开关对吗?”
“!!!!”
辽子被吓到了。这家伙,居然知道“那力量”吗?
“如果是的话,快交给我吧。那东西太危险了。”
哈,交出来?哼。这家伙,是我的敌人吗。辽子将星徒开关拿出来,将手指放在那红色按钮上,并向贤吾挑衅,
“哦吼,这会有多危险呢?”
“这种星徒开关能够将宇宙能量转化成物质力量,并直接影响人体的运作。能够强行将人体内的基因组级数分解,并重新构成来进化。使用者的意识也会因此受影响而变得异常。”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讲什么,你是在说日语吗?”
辽子以拇指用力按下按钮,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向其身体源源流入,令她有着不知名的快感地进行变身——辽子变身成为了星徒。
全身黑色、身高约两米以上,腹部有着如同鲸鱼或恐龙般巨大生物肋骨状的物体突出,贤吾很快便能办认出其身体上的STAR LINE。
“看这星的排列,应该是龙骨座…她是龙骨座星徒吗…”
巨大的肋骨,犹如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一般,不断转动着。贤吾突然回想起今早大杉老师的一席话,那被破坏的招牌上,有着如被恐龙噬咬的痕迹。原来如此,若是遭到这些肋骨攻击的话,造成那种痕迹也不奇怪吧。
“呵呵。看到我这副模样,居然也没有被吓坏吗?”
“像你这种家伙,我已经遇过太多了。但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对自己这种特别的存在过分自信。”
“真讨厌。你会变成什么破烂我才不管啊!”
还未说完,腹部的龙骨如以奇怪姿态变成异形鱼嘴巴一样,朝向贤吾发动攻击。贤吾迅速躲避。
砰!身后的自动贩卖机被打了个正着,里面的商品应声散落。
“这种破坏力真是恶心。”
贤吾把雪糕拿出来。
不。应该说是将雪糕形状的东西取出,并插入天体开关将其启动。那是食物变身机器人中的雪糕变身机器人,能够喷出超低温的风进行攻击。可是,龙骨座并未因此停下,而是继续向贤吾攻击。
嘎吱、嘎吱、嘎吱咔嚓!不好了,现在只好先避其锋。贤吾只能狼狈逃窜,但却不慎摔倒地上。
“可恶….”
龙骨座慢慢地迫近贤吾。刚才也不过是位普通的高中生,变身成星徒后的她,居然真的想把我置于死地吗?
若在这里丧命的话,京都大学生生活岂不是也化为乌有吗?可是,悠木那家伙。到美国留学的事情,为什么完全不跟我商量呢。
“住手!”
是悠木的声音。喘着气的悠木,突然在贤吾与星徒之间出现。
“悠木?”
“怎么了城岛,你也想战斗吗?”
龙骨座恐吓悠木道,
“对。不过要战斗的,是假面骑士!”
“什么?假面骑士?”
“快!这边。变身吧,小弦!”
迟来的弦太朗终于赶到。
“贤吾。别擅自单独行动啊。这样太危险了吧!”
虽然贤吾的样子看似十分不满,但脸上也难掩安心的神色。
弦太朗报以一笑后,取出FOURZE变身器。那半透明变身器上附有四个红色开关,而且有四组不同的插糟,各自插入不同的开关装置,共有八个按钮的道具。将其放于腹部前,变身器左右两侧便射出腰带,并绕过腰间装着。弦太朗啪、啪、啪、啪的将四个红色开关按下,左手握拳头,在右耳侧摆出架式。腰带以机械声音放出倒计时:
「3」
「2」
「1]
以右手拉动腰带右侧的握柄。
“Henshin!!”
宇宙能量之环便在头上出现,能量从腿部开始上升,弦太朗的身体从内开始被强化,体表呈现出犹如宇宙服般的形状。被注入力量后,弦太朗也能感应到其中的变化。自最初的变身体验以来,一直令弦太朗感受到“宇宙”,是犹如将宇宙贯注在体内的感觉。那种难以抑压的兴奋,令弦太朗不由自主地仰天呼喊,
“宇~宙……来了~”
变身成为FOURZE,犹如火箭般的头部,配以白色宇宙服的躯体。
“假面骑士FOURZE,由我来跟你单挑吧!”
FOURZE向龙骨座冲去。在日常生活中,弦太朗不曾向女性举起拳头。这种行为对他而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但眼前面对的可是星徒,那么这又是另一回事了。彼此都是透过宇宙能量进行强化的超人,对方的性别已经不再重要。绝对不会就此向对方手下留情。弦太朗以拳头向骨龙座进行猛烈轰击。
“咳啊!!”
龙骨座发出惨叫。
自从变身成FOURZE以来,弦太朗感觉到身体一直洋溢出绝不会输的无敌感觉。举手投足间均充满力量,能够确切的感受到只要普通的出拳,便能使出十倍的力量。无法抗衡的龙骨座,开始将伸出的巨大肋骨用来抵挡FOURZE的攻击。同时敏锐地发动攻击,以所有巨大肋骨的前端击FOURZE刺去。这对初始FOURZE来说算是有点难应付的攻击。
“那么便使用这个吧!”
FOURZE将变身器的火箭开关装置取出,改为插入另一个开关装置并启动。
[CHAINSAW ON]
随着腰带独特的旋律,响起了新发动的装置名字。FOURZE的右脚,换上蓝色的电锯模块。
“呼一”
弦太朗集中精神,右脚上危险的刀刃开始转动,并向袭来的肋骨砍去。但是,只有肋骨的表面被削去了一点,其他的几乎丝毫无损。可见那些肋骨的韧性有多强。电锯的威力居然被完全抵消掉。
“多补钙果然厉害呢。”
“如月弦太朗,你太混蛋了!”
龙骨座突然将身体卷曲起来,并再次将腹部的肋骨伸长,变化成犹如蜘蛛脚一般。今次是以腹部的蜘蛛脚在地面行走,头上的角则变成武器,并击FOURZE戳去。就像一头受伤的斗牛一般,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奔驰。
[ROCKET ON]
FOURZE发动火箭装置飞向天空,千钓一发之间避开了攻击。旁观的悠木和贤吾也不禁松了口气。FOURZE将右臂火箭的功率增强并不停上升,之后在空中改变方向——这次是紧急下降。一边旋转,一边朝着龙骨座冲去。
“看招!FOURZE螺旋火箭飞拳!”
弦太朗就很随意的为招式命名。被这秘藏的招式狠狠击中,龙骨座被轰飞至后方的屏障上。
“可恶!一个个的手脚换来换去太讨厌了!”
听到的龙骨座的怒骂,贤吾得意的说道,
“那就是FOURZE。有什么意见吗?”
作为FOURZE的弦太朗可谓身经百战,虽然辽子对打架也是经验十足,但与在现实生活日常揍星徒的弦太朗相比经验还差一大截,FOURZE可是完全占尽上风。
“喂辽子,你也是因为还未决定去向而闷闷不乐吗?所以才会以这些破坏活动宣泄情绪吧。”
“啥?去向?”
“不,这只是因为个人喜好而进行调查而已。”
“那种事早就决定好了。”
“诶诶?是这样吗?”
“当然吧。都快要高中毕业了,如果现在还未决定毕业去向的话怎么办。相反还未决定的人才更奇怪啊。”
“也对呢。说得没错~。那么,你的出路是什么?”
“到美容专门学校去啊。”
“你想当理发师吗?”
“是美容师啊。而且,我才不会应酬你那种老土的飞机头。”
一瞬间,两个人的战斗看似就此结束,
“可是,在毕业前我仍有要做的事。”
在龙骨座这语带威吓的话令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就是彻底破坏毕业舞会!”
龙骨座突然展开攻击,以伸长的肋骨分别向FOURZE两侧夹击。
糟了!FOURZE迅速换上护盾开关装置、启动。
嘣!噗!
虽然以护盾下左侧的攻击,但右臂却受伤了,犹如被一头巨大猛兽噬咬一般。真的….好痛!
若非FOURZE的躯体经过强化,换上普通血肉的话,早就被那骨头打至血肉模糊了。无暇细想,FOURZE已经跪下。
龙骨座俯视着FOURZE。
“其实,想这么做的可不只我一人。”
“你说什么?”
“与我有着相同愿望的伙伴们,已经齐集了。”
龙骨座留下这句话后,便奔跑离去。
“已经齐集?”
除了龙骨座以外,难道还有其他星徒在秘密活动,还是现在才开始诞生呢?总而言之,在我望和速水已经不在的天高里还有制造星徒开关的人存在吗?难道那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弦太朗负伤的右臂感到疼痛,还有胸部下方至下腹部,感觉犹如沉重的冰块一般一点一滴的流逝。并非因为疼痛,而已因为那种恐怖的感情。
三月的白天还是很短,天色很快便着昏暗。
啊啊,真冷。明明已经是春天。为什么手脚还是会有冰冰的感觉。
平良澄绘站在天高的天台上,正确而言是天台的围栏外。只要踏出一步的话,便会堕楼而亡。虽然未能确定是否真的足以致命,但却绝对是不能小觑的高度。
她的内心被悲惨的感觉所支配,
“毕业舞会的存在,也会为某些人带来痛苦啊。”
今天,冲着毕业舞会的准备而来的金发少女所说的话,犹如一根小刺藏在澄绘的心底。那句话,不就是说我吗?她是我的“同类”。
如月弦太朗。与他那种人不同。什么“甜蜜的回忆也好,苦涩的回忆也好,组合起来就是青春的菜单”?
真奇怪。高中时代的三年间,不对,该说是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只有痛苦的回忆。
富豪的千金,这名词的形象与自己的鸿沟,一直令我饱受屈辱。那深度数的眼镜、寒酸的脸孔、驼背身体。与父母选择的可爱名牌服饰毫不相配。加上性格内向,即使身处堆积成山的玩具当中,仍然会感到孤独。无论心灵、脸孔、身体、家庭环境,一切搭配都是乱七八糟的。
想待在更安心舒适地方的感觉以及想栖身安全的巢穴内静静生活的感觉,就如瓶中的帆船一样正好反映出澄绘心中的矛盾心情。
啊啊,如果我的家是极普通的家庭的话那有多好。可惜现实中父亲是买卖二手车致富的典型成功人士。而在这世上最令澄绘讨厌的生物,就是她那满脸油光的父亲,只要想起来也会全身发抖。父书为获得身为真正上流阶级的父兄垂青,不惜花巨额金钱以博取认同。为了满足这种无聊至极的自我表现,反而让自己的孩子蒙受不必要的耻辱。正如邮轮毕业舞会这种炫富的举动。
毕业舞会太可怕了。不,是太可恨了。
正当这么想的瞬间,澄绘突然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风,带有微微的腥臭,像猛兽般的气味。….这是….血?
回头一看,一位陌生的女学生正走向自己。
“你….你是谁…….…”
女学生并没有回答。披着美丽的长发。嘴角充满着自信的微笑,但气场却令人不寒而栗,她的双眼被刘海遮挡着。
而且脸颊是湿润的。是在哭泣吗?不,那并非泪水。是血。鲜血从额头流下。是受伤了吗?
“那愚蠢的父母居然为你赞助毕业舞会呢。可是,你根本不想参与,对吗?”
一针见血,正好说中澄绘的心情。
“已经无法忍耐了吧。但你却一无是处,无能为力。你能够做的,就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澄舞命想逃离现场。可是,只要踏前一步便会从六楼直坠下去,死路一条。但以这种莫名其妙的形式结束生命,不是她的本意。我,真是太可怜了。
“你 .到底是什么!你是谁!”
“我吗?”
我?男性吗?的确是犹如少年般的声音。但是,他却身穿裙子,而且比我更加苗条。(这里应该用了所谓的仆(ぼく),即现代日本男性的通用自称)
“我是来自星星的使者。”
这家伙完全疯了!已经不行了,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恐怖。超越了能够忍受的极限,在想要喊叫的澄绘前,少年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向星星许愿吧。”
不可思议的冲动贯穿澄绘,令她乖乖接受了那个物体。
被这散发出异样感觉的物体所吸引的那一刹那,“星星的使者”跨越围栏,在澄绘的身旁声跃下。
“呀!”
被吓了一跳的澄绘往下一看,却感到更加惊讶:在跃下的位置,却看不到那满身鲜血的少女。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不知从何而来响起犹如飞驰中摩托车发出的巨响,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温暖的风,再次恢复为刚才般冰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澄绘的手紧紧握着星徒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