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间两个人一起偷偷去带单独露天温泉的旅馆吗? 雨野亲」
在放学后的家庭餐厅会中,被这位有男朋友的女高中生提出了淫靡且满是背德感的邀请。
对于这个提议,我、雨野景太则是──
「啊,行啊ー,这个」
──一边啜饮着热绿茶,一边微笑着回应。然后,旁边那对似乎在偷听我们对话的打扮奇怪的情侣仿佛想说「那个反应是是怎么回事」一样惊讶地看向我们这边,但是我无视了他们淡淡地继续说道。
「确实也想偶尔不是在家庭餐厅,而是在其他景色优美的房间里,一边放松一边开有关彼此男女朋友的报告会呢ー」
听到这句话,这次邻座的混混情侣投来了「喂喂,你们都有男女朋友的啊!」这样轻蔑的视线。
但是亚玖璃同学似乎也不在意那两人的反应一般,用热柠檬茶润了润嘴唇继续说道。
「不不,反正都要说,还是在泡温泉的时候说吧,雨野亲」
「我说温泉不是男女分开──啊,带单独露天温泉的就没问题了」
『(有问题啊!)』
似乎旁边的男女在小声吐槽着,但是我们没有在意,继续聊着。
「啊,但是,亚玖璃同学,我们两个人去泡温泉……该不会是很不好的事情吧?」
『(现在才注意到 !?)』
「啊,好像是,之前说可以一起洗澡的时候,好像立刻气氛就变得奇怪了呢,彼此的伴侣」
『(当然会那样了!)』
「是啊ー。乍一看就像是外遇一样ー」
『(别说是乍一看了,一般来说一起洗澡就是外遇了吧!)』
「是啊ー。但是,实际上没有外遇,这样就算勉强合格了吧?」
「……确实。应该是勉强合格」
『(已经完全出局了好吧!)』
「因为,仔细一想,亚玖璃和雨野亲两人一起泡温泉,不就和大家一起在泳池里玩一样吗? 没有什么心邪的事情嘛」
「就是啊。不如说搞不懂天道同学他们究竟在意什么」
『(给我搞懂啊!)』
「啊ー,但是这么一说,如果祐和天道同学两人一起去温泉我就不太开心呢ー」
「肯定是的啊。会把上原君的内脏掏出来的哦」
「嗯,亚玖璃也会把天道同学放到擦板上擦成丝的哦」
『(精神病!)』
「但是亚玖璃和雨野亲是特别的对吧?」
「是特别的哦。居然因为我们的关系嫉妒,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呢」
『(你们还真是自顾自啊我说!)』
「是那个吧。在亚玖璃来看,因为和雨野亲的事情被怀疑,就像是和父亲同寝食被责骂成外遇一样,让人不能理解啊」
「啊,这个我超懂ー。天道同学和上原君两人出去玩的话是外遇,但是我们两人就算一起入浴也不算外遇对吧」
「对啊。不仅如此,是就算亲亲啊,拥抱啊,全裸一起睡也不算外遇的等级呢」
「对啊。就算在户口本上加名字都没关系呢」
『(什么!? 诶,那……那已经是什么了!?)』
「……说这说那的,越来越真的想做了,不是家庭餐厅会,而是温泉会」
「亚玖璃也是。真好啊,温泉。………………那好,雨野亲这样的话……」
「嗯,亚玖璃同学。再怎么说对各自的伴侣保密度过一个周末有点那个……」
「是啊。那总之,先去和祐跟天道同学……」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两人齐声轻轻说出了结论。
『请求许可吧』
就在这一瞬间。
『我说不可能行的吧!』
邻座的混混情侣终于忍不住了一样剧烈地吐槽了。
*
「我说真吓坏我了,雨野亲。没想到居然会被第一次见面的情侣发火……」
「是啊。最让人消沉的是,那边是正常的好人」
在受到邻座的混混情侣吐槽之后大概十分钟。和奇怪的外表相反,他们认真地批评了我们之后,似乎是因为电影时间快到了,尽管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样,但还是离开了店里。
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开始了轻微的反省会。
亚玖璃同学喝干了已经完全凉下来的柠檬茶小声说着。
「怎么说呢,好像我们从客观来看是脱线的啊」
「是啊。被素未谋面的人吐槽到这个地步,不得不承认了啊。……我们好像很脱线这个事实」
然后,两人用力叹了口气。
「关系好的姐弟或者是朋友一起洗澡,亚玖璃感觉是很正常的啊」
「是啊…………但是,确实如果看到天道同学和上原君一起洗澡的话,我们肯定只能在一旁哭泣了」
「是啊ー。那就是正常的思考吧ー。……我去拿饮料」
亚玖璃同学说着站了起来。我隔着窗户,看着雪已经开始融化的景色,将已经凉了的绿茶残余一饮而尽。
…………………………嗯。
「(………………不过,就算这么说,全裸还是会心跳不已啊)」
冷静地思考之后我得到了这样的结论。那个,我倒是并没有一直故意隐瞒这一点,一方面是因为完全没有认真地考虑过。但是如果认真讨论的话,就算是以亚玖璃同学为对象,一起洗澡还是有点──
「久、久等了,雨野亲」
──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亚玖璃同学拿着碳酸饮料回来了。……不知为什么有些脸红,一脸尴尬的表情。
『…………』
看起来,她也是在拿饮料的时候和我想了差不多的事情。我们无言地喝着饮料。……尽管我的绿茶已经空了。
我为了转换心情从座位上起来,然后拿了凉乌龙茶。然后,没有用吸管,一口气喝了七成左右,这才又一次和亚玖璃同学说话。
「嘛、嘛,两人一起泡温泉这个事就算了吧。……那个,不是因为有奇怪的想法,只是因为对恋人不好」
「是、是啊。没有奇怪的想法呢。嗯,不好。嗯」
我们这样说着,滋滋地啜饮着饮料。……怎么回事,与刚才充满余裕地扬言要住带单独露天温泉时候相比,现在有了奇怪的意识之后反而罪恶感更重。
亚玖璃同学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
「那、那个,雨野亲没有和天道同学旅行的安排吗?」
「那,那怎么可能有啊! 对她太失礼了!」
我用力否定了。亚玖璃同学无语地看着我。
「我说失礼是几个意思……」
「亚玖璃同学才是,没有邀请上原君去旅游吗?」
「哈,怎么可能。那可是祐啊?」
「你这个说法也太过分了吧……」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我们看着彼此的脸,同时叹了口气。
──然后立刻。
『……噗,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彼此过于熟悉的进行着「一如既往的家庭餐厅会」的样子,我们都不由得笑喷了出来。
亚玖璃同学大笑了一会之后,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小声说着。
「我们到底是在干嘛啊。明明彼此都是刚刚开始交往的超幸福时间,怎么马上就这样了ー」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亚玖璃同学和我来到家庭餐厅之后,感觉反而出现了之前都没有过的问题一样」
「啊,我能理解ー。该怎么说呢。原本是为了两人协力解决问题的家庭餐厅会,如今反而是引发问题的时候多了一些」
「那以后不开了?」
「也不能不开了」
「也是」
彼此偷偷坏笑着。……就算如今彼此都正式有了交往对象,我们还是没有停下的打算。因为,当我们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对于上原君和天道同学来说「不好」的时候,那才是我们真正花心了的时候。
…………
……嘛,就算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两人去露天温泉也实在是「不好」…………咳咳! 总、总之。
我们两人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继续聊着。
「这么说亚玖璃同学可能会反感,不过对我来说『交往的开始』,意味着一个故事的结束,或者叫终点。……从galgame的角度来说的话」
「你说什么呢,好恶心ー(译:引く,后面的是キモイ,不是一个词)。说真的,好恶心」
果然很反感。甚至附赠了「说真的好恶心」这样高攻击力的词汇。但是,我没有屈服,挣扎着继续说着。
「但是,怎么说呢,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呢。不会出现演职人员表和ED,故事依旧会继续,甚至好感度还会浮动,甚至最差的结果是出现让人悲伤的展开。结果就是没有任何分界线的感觉」
「是啊。甚至一直谈到结婚的时候,也会这么想。悲伤的是,没有什么是安稳和永远的啊ー,在这个世界上」
「是啊。正因如此──」
我停顿了一下,直视着亚玖璃同学的眼睛宣言道。
「──我,唯独和亚玖璃同学的家庭餐厅会,想要一辈子都开下去」
听到我的话,亚玖璃同学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立刻无语了一般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那是,求婚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确实是吧。毕竟说的是请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呀,好害羞啊ー」
「酒肉朋友的意思」
「哇ー难受」
「啊,也可以换成『永远的朋友』这个说法」
「更难受了别这么说。不过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是吗,那太好──」
「啊,那快给我戒指,雨野亲。里面不用有爱意也可以,贵的就行」
「哇这个永远的朋友好差劲」
虽然我很无语,但还是将桌子上放着的吸管包装纸卷成了戒指轻轻地递了过去。亚玖璃同学捏住戒指,露出了明显不满的表情。
「哇ー,出现了,最不需要的那种」
「立下誓言的时候跟价格其实没有关系的吧」
「很老道的佳话台词更让人烦了……真没办法」
亚玖璃同学苦笑着将戒指套进了左手中指。然后……
「啊,那亚玖璃也给雨野亲戒指吧」
「诶,真的吗。那就给我方便换钱的那种比较高(价格)──」
「嗯,非常高──温度下炸好的洋葱」
「那不就是洋葱圈吗!」
辣妹将已经完全凉了的洋葱圈递给我。我磨磨蹭蹭地接过之后,犹豫着套进中指。
「……啊,油乎乎的……!」
「这是《180克拉》」
「用一百八十度的油炸出来的东西可不叫《180克拉》! 而且现在也完全凉下来了!」
「呵……究竟凉下来的是戒指,还是爱情……」
「是炸洋葱圈和友情! 这算什么啊! 好想赶快摘下去!」
「好过分啊,雨野亲。摘下来的话,就绝交」
「根本是超难通关的游戏啊! 就算我拼了老命这个东西也会几天之内就坏掉吧!」
「那样的话,那就是友情的终止了。嘛,不过在那之前亚玖璃就会把这个摘掉」
亚玖璃说着把我送给她的包装纸戒指摘下来──而且还很粗暴。
「我说怎么回事! 为什么反而是你先摘下来了啊!」
「因为很恶心啊,死宅肮脏的手指做的包装纸戒指」
「你是恶魔啊! 辣妹吃剩下的洋葱圈作为戒指来说还要更恶劣得多吧!」
「在能吃这一点上不是要好得多吗。我这个可是不能吃的。也就是垃圾」
「你对戒指的评价标准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个戒指就是友情的话,我们的友情也太短了吧」
「唔,咕! 我、我懂了! 那、那就在它们还是戒指的时候,宣誓吧! 戴上戒指为了永远的友情宣誓吧!」
「嗯,行为越来越像结婚仪式了,这个不算花心吗?」
「宣誓友情的行为哪里花心了」
「嘛,你那么说的话,或许确实是那样吧。……嘛,不管了,赶快结束吧,雨野亲。我想赶快把这个包装纸戒指摘掉」
「那是我的台词。我想赶快把油擦干净……」
感觉中指的根部都黏糊糊的了。而且,作为从小就被认真培养到大的我来说,现在已经涌出了「拿食物玩耍的罪恶感」,所以,满脑子都只想着赶快把这个洋葱圈拿掉。想要在字幕上打出一句「在这之后工作人员美美地享用了」,已经忍不了了!
「那就开始吧,雨野亲。……那个,要先拉勾吗?」
「啊,这样很好。有种发誓的感觉」
我们彼此都将戴着最差劲的戒指的手放在了家庭餐厅的桌子上,然后将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
这、这个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不说话也有点那个,总之我就兼任神父的角色,随便说了一些誓约的话。
「那个ー,无论在健康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富有的时候、贫穷的时候、游戏发售的时候、关心的直播放送的时候,都会爱着这里,来这里吃饭,安慰这里,帮助这里,今生都在水吧里吗?」
「不愿意。特别是在生病的时候和贫穷的时候不想来水吧啊ー」
被很随意地拒绝了。好奇怪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誓约的时候还能被拒绝的。……没办法。
「……那么,你能够发誓,愿意在不勉强的情况下,定期来开家庭餐厅会吗?」
「感觉这个誓约好随意啊。不过,既然这样嘛…………好的,我发誓」
「很好。那么,进行誓约之──」
「誓、誓约之?」
亚玖璃同学脸颊微红,紧张地抬头看着我。
看着这样的她──我对她说道。
「誓约之──年会费」
「年会费!」
「每周两次,所以年会费就是二十万元」
「太贵啦!」
「顺便就算没有按照预定次数开会,交过的钱也不会退回,这点请先了解」
「这个流程基本上都是诈骗! 亚玖璃刚刚究竟发誓了什么!?」
「谁知道呢,亚玖璃同学。如果想我的话──就交年会费吧」
「我说这种『想你』的表现方法没问题吗!? 雨野亲!?」
「………………………………切。………………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说你给我等一下!? 在你用一句玩笑就解释之前,亚玖璃可是被你吊了好几秒种啊!?」
「没那回事哦。这也没办法嘛。既然你那么不愿意交誓约之年会费的话,用誓约之吻来代替也行」
「亚玖璃还从来没见过被这么随意对待的『誓约之吻』啊」
「来吧,快亲。尽量热烈一点。来吧,来吧」
「诶、诶? 啊,雨野亲,你是,认真──」
「嗯,请务必亲上去──亲这个家庭餐厅的桌子」
「这种起誓方式也太冷漠了吧!」
「但是,毕竟是对家庭餐厅会的誓约,和家庭餐厅接吻是关键才对吧」
「请给我多重视一点作为人的关键!」
「诶,亚玖璃同学难道是想和我接吻吗?」
「你一点体贴性都没有吗! 不对,不是这回事! 我才不想和雨野亲接吻呢! 但是也不想和家庭餐厅的桌子接吻!」
「那你随便亲点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好了吧,亲到够为止」
「为什么把亚玖璃当亲吻魔一样来看啊!? 话说回来,亲吻之外的不行吗? 用来发誓的行为」
「原来如此,那要在杯子里倒入彼此的血然后喝掉吗」
「太沉重啦! 黑暗到根本让人联想不到是对家庭餐厅会的誓约了!」
「那就一边喊着『ルネッサーンス』一边干杯吧(译:应该是日本某个搞笑艺人的梗)」
「这次又太轻浮了! 这种吵闹的酒会上让人迷惑的兴奋情绪!」
「要在彼此家里的墓前祈祷吗?」
「我说这太沉重了! 你是不会找平衡吗,雨野亲!」
「要拔剑交叉吗」
「剑在哪!?」
「…………吾等二人,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那是桃园结义!」
「辣妹居然连这个梗都能接上吐槽,我、很感动」
「那无所谓吧我说! 啊,真是的,没有什么适合我们誓约的行为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也不能像桃园结义一样推杯换盏──」
说到这里时我突然想到了个奇妙的点子,说着「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来让亚玖璃同学做好心理准备。几分钟后,我双手拿着两杯饮料回到座位上,亚玖璃同学奇怪地抬头看着我问道。
「那个,雨野亲? 那是什么,怎么了?」
「是饮料哦。来,给你一个,亚玖璃同学」
我将一个杯子放到亚玖璃同学面前,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亚玖璃同学怀疑地观察了一下杯子之后,似乎察觉了什么一样将杯子凑到鼻子前,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有好多种气味。雨野亲,该不会是……」
「正是这个该不会。我将这家店里的饮料,全都混合到了一起」
「呕」
亚玖璃同学仰着身子极力逃离着。我说,明明你之前都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继续说明着。
「我们一口气把这个喝干吧」
「你是认真的吗,雨野亲」
辣妹无语了。面对她的问题,我用力点头回应道。
「这和我们很像对吧? 而且,既然已经制作出来了,没喝光的人就是浪费。让我们美美地享用吧」
「我说这不是雨野亲擅自做的吗……」
「用洋葱圈当戒指的人没有抱怨的权利。我可是戴着这个东西在众人面前搅拌饮料的啊」
说实话旁人看来完全是有着奇怪兴致的最差劲的男高中生了。我绝对不想和那种人交朋友。手指头上套着洋葱圈搅拌饮料的家伙。但是事实上我确实是在认真地做的,被那么看也没办法。
看着我的觉悟,亚玖璃同学终于屈服了。
「哈啊……我知道啦。我喝。我喝就好了吧?」
「嗯。要一口气喝光哦?」
「这才是难点啊……嘛,不过可能作为『誓约』来说正好」
在亚玖璃同学做好觉悟之后,我们彼此都举起了杯子。
就这样──两人彼此微笑着宣誓。
『敬我最爱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两人用力仰着头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饮料。……难喝。相当难喝。虽说是一口气,其实并没法一口气从喉咙中穿过。
「……呼!」
没有办法,我们两人都是闭着眼睛,一点一点地让饮料流入喉咙。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噗哈!」
我们同时喝光了迷之液体之后,带着「通过了试炼」的兴奋心情……热切地注视着彼此,又一次将带着戒指的小指勾在一起,用饱含爱意的声音宣誓。
「今后也请一生都在我身边(以朋友的身份),亚玖璃同学」
「当然了,雨野亲。亚玖璃的心,永远和雨野亲在一起(以朋友的身份)!」
达成了求婚。永远的友情的誓言。那是在我的人生经历中能够排进前3的,让人无比感动的美妙场景。
…………没错。
『…………哈?』
──如果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之前那对情侣离开空下来的位置上,上原君和天道同学已经坐在那里的话。
金发女性和现充男性立刻迅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我说,雨野君,那是怎么回事──」「亚玖璃! 你果然对雨野──」
『…………啊,真是的……!』
* 请允许我省略接下来「一如既往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