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丸双眼看着电视对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正要走进房间中的京说:
「喂~从运营委员会处有消息过来哦?」
「啊是什么消息、知道吗?」
「不、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明天团体战的日程好像要更改,似乎变成后天的上午哦」
「是真的吗?」
「像神乐千鹤那么喜欢开玩笑的女孩子所发出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想可能与今天的准决赛流赛有关吧?」
大门用手撑着自已结实的下颚得意地说。
「果然K·O·F这种表演的形式不是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像小小比赛的流程一变动,他们就立刻提出许多烦死人的手续」
「嗯。不过今天的状况的确比较特殊,因为有许多客人都相当生气;而且要把今天的票回收和换成下一场次的票这种工作也是一件十分费神的事?——算了、反正托这件事的福我们也可以很幸运地有多一点时间让身体休息」
「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松呢?」
大门皱着眉头责备红丸说。
「如此说来这种情况也和比利康恩的队伍一样,他们不是有更好的机会可以完全回复;搞不好到了后天他们都能回复到以前的最佳状况,那就糟了」
「这样的事谁都知道啊,但你要知道明天一天我们的状况已是最佳的时候,而且我们不是还比对方多一点时间来练习吗?如果你要的话明天我可以全天奉陪哦」
「这么说来还是我太过担心了呢」
至今都一直发呆看着不好意思的大门与当仁不让的红丸说话情形的京,此时注意到电视中播出一位染着白色短发男子的特写画面。
「咦…这是体育新闻吗?」
「啊这是K·O·F的特集,画面中的男人似乎每天都会出现」
红丸如是说。红丸与京相同,都是不会利用电视这种方便的工具来收集对手资料的人,红丸目前在查看的新闻只是自已比赛时或受访问时的播放时间而已,今晚的行程也只是有时与大门一起。
京坐在红丸的旁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唉……这么帅的男人也会来参加K·O·F大赛吗?」
「嗯、他还是白天中一个不战而胜队伍的领队哦。」
「啊、他是不是一位叫做七枷的空手道家。」
「咦、你知道他吗,京。」
「也不能说知道,只是刚好听到神乐在提到时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所以才稍稍留心了一下。」
京眯着双眼,眼睛直盯着画面中正在受访问选手的脸。
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脸型也十分的出色,再加上与他同一队的选手不是美女就是美少年;自然会受到媒体特别的关注。另外他们三人组是首次以格斗家的身份参加这个难度相当高的K·O·F比赛而且一口气就能进入决赛之中相信光是上述这些消息就足以使媒体很感到兴趣了。
这时画面中的主角在接受媒体访问的同时则一直回答说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运气不错的关系。
不过既然能在准决胜赛中使对手队伍无条件放弃不战而胜一定是具有相当的实力,所以你说这样的话实在太谦逊了;现在七枷对着摄影机的脸虽然在微笑着,但他的眼睛当中却散发着与他外表不相配的可怕眼神。
「喂,红丸、你知道七枷这个家伙吗?」
「不,完全没有听过这个人;不过在日本格斗界中不管是空手道或是拳击,只要有这么高明的选手一定立刻会成为传说……」
好不容易眼睛周围的痣才消失的红丸,正在用手拨头发时冷不防地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过怎么看来这都是一个相当令人厌烦的家伙。」
「怎么了?」
「笨蛋,你看看这家伙的队员!在他的队伍当中不但有美女,而且又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红丸愤怒的指着坐在七枷身旁的杰鲁米。刚才他才对七枷抱持着不关心的态度而且在赛场中还一直对杰鲁米投上热情的眼神没想到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所做过的事。
红丸生气的样子反而逗得京的心情转好了。
「啊,我想起来了,在韩国的跆拳道中不是也有个利害的三人小组,你还记得吗。」
「嗯,在准决赛中我们的确有跟这个队伍碰过面……」
「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了。」
「在那场比赛中那个大姐姐不是把那个铁球老头子咻的一声丢出去吗」
「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
大门不假思索地探身出去望着京的脸;对这一个已经达到柔道世界第一宝座的人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也是无法冷静下来。
「大门你对于能把一个230公斤的选手丢出去的消息有何感想呢?」
「嗯!虽说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既然能参加一个一直都获胜的队伍且足以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一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才对这件事我很想用我的眼睛去证实它是不是真的。」
大门首次对七枷这个队伍的战斗实力产生了兴趣并且对他们的比赛结果有所期待,可惜最后的赛程却没有播放出来。
京一面听着今天新闻最后简单播放个人赛的成绩,一面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开口寻问。
「对了,真吾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的比赛有胜利吗?」
「真吾吗,他胜是胜了可是却比平常还要更辛苦;而且好像后来一比赛完毕就直接被送往医院了……」
「真冷呢~咦京你是真吾的师父吗,否则怎会有突然问到他的事。」
「嗯~刚好那个时候是在这里休息的哦。」
与蕾欧娜战斗后京只和千鹤做过短暂的交谈就分开了,而且还这样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旅馆;最后连想观看真吾那充满血腥味的战斗的味口都失去了。
在当一行人在特等席中观看比赛的时候,不知京在何处做什么的红丸看着京的侧脸笑着说。
「那家伙总是以这么狼狈的方式取得胜利,而且又总是在最后关头能获得优胜;如果是我参加比赛的话即使被迫要弃权也不会脸被打成这个样子。」
「是啊光看真吾的打法就知道他一点都没有战斗的章法,靠得只是一身强健的体格其余则是利用他的耐性与蛮力而已。」
不管他们对真吾的评价是多么不好但他们的心中还是觉得这样子的作战方式最适合真吾了;大门虽然外表看起来和在做事上都比两人还成熟所以反而用一种稳定而温暖的眼神在看着真吾。
「确实这家伙以前到现在的比赛都是凭着比对手更胜一筹的耐力才争取到最后的胜利,不过他仅管还不成熟但依旧有可取之处,相信以后也一定会有所发展,真令人期待。」
「与其说他有耐力倒不如说他是个不知道放弃这句话还比较恰当!因为他即使想退出比赛也从来没有跟雷菲利表达过,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概是因为他是京的弟子吧?」
「嘿,红丸,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京用手抓着红丸的衣领,用凶悍的眼神在瞪着他。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因为一般的徒弟不是都会像师父吗?」
「向来只是真吾一厢情愿地叫我师父,我可是从来没承认哦;千万不要把我跟他视为同一种人!」
实际上真吾是过分胡闹也不是那么笨的一个人,他在学校的成绩也马马虎虎。怎么说来都一定比一直被留级的京还要好得多了。
京稍微咋了咋舌头把红丸推开,在沙发上傲慢地伸腿向后靠看着电视,虽然他听不懂英语播报员所说的内容,但至少银幕上所显示的赛程表他是会看的。
红丸一边看着奇怪表情的京一边又喃喃自语起来。
「……结果第一种子选手八神庵连走出会场的举动都没有就宣告不战而败,真是很像那家伙的风格,真得很像。」
「啊~」
以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盯着红丸的京说话了。
不管怎么想,庵这个人会参加这场比赛一定有他的用意;大概是因为他不想因种子选手的资格限制了他自由参赛的风格所以才选择放弃出赛的;也或许他在一开始就没有继续比赛的打算。
「神乐吗……」
京在想庵的报名费并不是由千鹤所给,而千鹤为了要辍合这两位好友而特别想出来的这种方式说不定还将庵叫到美国呢。虽然不认为庵这个人会乖乖听话但肯定他一定是对这场比赛不在乎。
京突然皱起眉头将手伸进衬衫之中摸摸自已的胸口。
被蕾欧娜所打中的伤口比想像中的还要深,仅管这么平滑的伤口在经过适当的手术之后已经几乎完全康复了,但脱下衬衫仔细一看的话还是微微地能看见赤红色十字裂口。
京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把战斗的事告诉给红丸或是大门他们两人知道,因为两人在之前不并不晓得京与蕾欧娜的战斗中他有受伤的这件事。
如果照千鹤所讲的一样事情是与大蛇有关的话就最好不要再把红丸他们拉进这件事当中;虽然整件事并非由京所引起但因自已是无辜被牵连进去所以也不想借用他人的力量来摆脱。
一旦不幸事件还是一步步地逼进京的话,与京同一队的红丸与大门就有可能一样地被牵涉进来;可是在现实中京和大蛇的战斗就已经把红丸他们扯进来了。
本身不想借用别人的力量也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即使没有将事情说出口还是让他们对一些奇怪的事有心理准备比较好。
京这么想着。所以他就借着大门正把电视关掉的机会以微弱的音调向他们两人说。
「嗯。」
「咦?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是关于白天所发生的事……」
「今天吗?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
「不是好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啦。」
京一幅心情不好的样子先调整一下坐姿再将早上与蕾欧娜发生战斗的事件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
红丸把手放在额头上像发呆似地叹着气而大门嘴角则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开口问道。
「那么你有受伤吗?」
「嗯,幸好没有什么大碍。」
京把衬衫拉开一角让他们看看从锁骨附近斜切而下的微微伤痕。
「若光是伤口就只有这样子的程度而已,但如果老老实实地吃上对方的一脚那么现在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是啊……」
大门在看见这种状况后稍稍放心一下露出安稳的笑容可是表情又立刻凝重起来。
「是不是他们队伍放弃比赛有其他的秘密在呢,不然那位叫蕾欧娜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动作出现?」
「不、因为他们的三人小组都已经被送往医院去了,所以详细的情形目前也还不清楚;只不过神乐他……」
「神乐千鹤吗、那位大姐姐怎么了吗?」
「神乐说蕾欧娜可能与大蛇有所关联。」
「大蛇?是那个和你家有因缘的神秘伙伴吗?」
「嗯,详情我也不太清楚,神乐他今天也在四周做了一番调查,大概就如同他所说的样子。」
京咬着大姆指的指甲瞥见红丸他们。
「……如果说这样的原因的话,今年或许到最后都没有办法扳回劣势也说不定,暂且我们要对这件事有所觉悟的心态才好……」
京以如此正经的口吻说话却使红丸和大门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参加这样的比赛好几次了,随意地疑心变得很重了呢。」
「是吗,我是怕我们一行人,必定在最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以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到后来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反而是有些美中不足呢。」
「不过如果最后一场的K·O·F大赛中有重大事发生的话也是不错啊。」
「什么、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场K·O·F赛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京看着一脸不好意思苦笑着的红丸与大门,他因不小心捉到红丸的语病所以才会很惊讶的问他们是什么状况,红丸看了好一会的大门才开口说道。
「喂,大门事到如今还要瞒着他吗。」
「你才有事瞒着京不是吗,我一直肯定认为你已经跟他说了。」
「喂喂~你倒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不,事实上……」
大门叉着双手把想回到柔道界的意愿已经告诉京。
「是这样……要再回到柔道格斗界……」
「对这么突然的事我感到相当抱歉,但……」
「是这样的事啊,大门有这样事的话这对大门来说也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红丸露出挑战性的笑容并用手指指着京。
「今年的K·O·F大会结束后我们也来比一场如何?」
「你说什么?」
「那么再会啦,我是还没有忘记一个日本选手的身份,在那之前从未优胜过的我,偏偏硬要拿下那样便宜的准优胜奖杯……」
「什么嘛,你也很罗嗦啊。」「哈,随便你们怎么说都没关系。虽然自我们组成三人的小组之后很自然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不过今年在最后组队解散后就是另一种局面了。这次才恰好做个解决,京。」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
京一边用小指掏耳朵,一边若无其事地点头。他也是对红丸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不管是和我比赛几次我都打败曾经败在我手上的人。」
「我可是不会在同一人身上失败两次哦。」
红丸轻轻地敲京的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打着呵欠把头发往上拢,便向自已的寝室走去。
「啊~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大敌哦。我还是先去休息吧!」
「嗯,我也要去睡觉了,京你也早点休息吧;虽然受的伤不轻但毕竟身体是需要休息的。」
「我刚刚倒是很想睡觉的……」
京解开彩色手帕,抓抓自已的额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很有精神,我大概还会在这待上一会吧。」
「那好吧,不过明天也记得要好好休息哦。」
大门看着一脸懒散而抓抓自己头发的京一边喃喃自语地说。他也很知道京是一个相当懂得照顾自己的人所以没有必要再继续唠叨下去。
在这个没有红丸与大门的广大房间里头,京又发呆似地望着天花板的一角。就这样没有什么理由、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京他总是这样露出忧伤的神情。
不管是何种职业只要能到达专家的地步自然会具备有外人难以想像的技巧。
例如在放置着鸡尾酒酒杯的柜台上用手撑着下巴像在打瞌睡的玛莉,事实上他就正在利用隐藏在金发下的耳机在专心地监听另一边的男子们所谈话的内容,果真谁都没有发觉吗?
「原来如此……」
在小小声的喃喃自语后玛莉微微地张开了眼睛。
他正在盗听的对像就是在旅馆一角京一行人的所谈话的内容,而玛莉他是何时在京他们房内装上窃听器的呢,大概是在白天趁京他们不在的时候;而且还是十分高明的手法。
如果是曾受过监听而造成伤害的人通常会相当害怕监听这种事而在一回房后就会立刻检查房间,并且也不会以太大的音量说话。可是京与红丸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想到自已有被窃听的可能,所以玛莉想监听他们的谈话可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和去盗听比利或山崎的电话内容相较之下对付京一行人真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
「他们自已还不知道刚才他们所谈论的内容是多么地具有价值。」
旅馆的一角中,包厢在灯光的照明之下散发着安稳的气息,旅客人数也相当的多;然而多数的风度潇洒旅客大都结伙一两人依旅馆所分配的厢房等级妥当待在厢房之中,所以相对地玛莉这种穿着皮革背心和腰间配着手枪的装扮自然会引起周遭人的注意。
玛莉把耳边的耳机拔下,将冰块已经溶化的卷曲酒瓶推给酒吧服务生说。
「再给我相同的一份。」
酒吧服务生在接到玛莉的点单后就立刻将手伸向琴酒处,并把布鲁奇酒与柠檬汁相继注入调酒器当中混合开始调酒。
玛莉发呆看着酒吧服务生的动作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
(在兵器产业的领域中那位基斯根本就比不上死之商人鲁加鲁巴休塔……而「大蛇」这么做不是在自取灭亡吗。)
不过京从千鹤听来再说给红丸与大门听的消息当中正好可以回应玛莉想追求的一部份解答。
对吉斯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利益的存在,但他竟然以比利·康恩的假名参加K·O·F的大赛;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要想调查八神庵所持有的大神之力;同时他会参加之前的大会也应该是针对相同的原因才是。
「虽说基斯总帅是一个对东方文物十分有兴趣的人,但对于这种充满东方神秘色彩的古老传说事件应该也是不太会相信才对。」
看着沉在细玻璃杯底下的青色甜酒上头静静地注入会发泡的酒后,无数的碳酸泡沫就发出小小的声音逐一地上升。
(不过那位基斯·哈瓦特是一个相当实际的人物,若他确定大蛇之力真的存在的话一定会想法子去利用,不管什么原因。虽然这种力量是不是能被使用与他没有多大的关联,但他就是那种会把一切都述诸计划然后加以实行的男人。)
这就是基斯的恐怖之处,虽与格斗家所谓的强有些不同;但因为他是个具有冷彻思考、判断、行动力的邪恶天才所以才能有今天的地位。至于所有的选手都只是因为想成为K·O·F的格斗家因此对这类的格斗大赛相当注重,不像基斯之所以命令比利要取得优胜只是为了自已的方便而已。
「基斯是透过比利来监视八神庵,然后再派我去调查利用假公司行动的山崎…如果这件事也与大蛇有关的话。」
一边用手指把果子的壳剥开住口中送的玛莉一边重复地想着京所说过的话。
从千鹤告诉京的话来判断这真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具有大蛇之力的超人类在数百年间应该早就在这世上消失了,可是它却又暗中在活动准备要复活。
「这样、想必大蛇一族无论在何时何地复活都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
玛莉眯着双眼将嘴靠在高脚鸡尾酒杯旁。
「基斯对山崎所做的身家调查一定有什么原因才对,或许是基斯对于山崎这个人……」
玛莉一面自言自语一面仔细地思索问题的重点,他静静地搅动青与透明颜色分别的美丽鸡尾酒,同时用手拨着额头上的头发。
在他的脑中开始逐渐形成一种假设.只是这样的假设尚且还没有任何明确的证实,所以更正确地来说这种想法应该是决定他以后如何行动的最佳根据才对。我无法认同事先隐藏重大事实与身份之后才来委托别人的作法。——虽然我也不太赞同违反合约的行为可是别忘了是你先欺骗我的,总帅。」
玛莉露出神秘的笑容将果子放入口中。
由于数个钟头以前有下过一些雨,所以地上还是显得湿湿的;不过对于正在猛加油门的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的样子。
负责照亮黑夜的晕黄路灯灯光在疾驰车子的速度下化成点点的橘色光辉照映着罩在他头上的全面罩安全帽上。
千鹤正在等着大会的比赛完全地结束后,再骑着摩托车前往治疗蕾欧娜一行人的医院;他之所以要放弃观看他们三人小组进入准决赛的精采赛事其主要的原因就是想以急病这个理由取得愤怒观众们的体谅,所以连他们三个人因受伤而被送往医院的消息也没有对媒体方面作出任何回应。同时千鹤在赶往医院的途中也是为了可以尽量避开行人的眼光才会自已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否则一旦动用到了营运委员会的豪华骄车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件当然当时就会有一些相对的应付措施,所以蕾欧娜当时就被打了很多的镇定剂,相信目前应是还没有醒来才是;而最幸运的是两位男士在适当的急救后也无大碍只是很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本来千鹤赶到医院去是想问他们蕾欧娜之所以失常的原因可惜一见了他们两个的面后所得知的答案却使他非常失望;因为身为蕾欧娜同僚的拉尔夫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失常。
以佣兵的身份来说蕾欧娜的确有着相当棒的身手,可惜他在精神面上却有些不足;如果真要找出这次事件的发生原因的话大概只能说是因为精神无法隐定的因素吧。基于拉尔夫向千鹤提出的证据中,虽然没有交代的很清楚:不过八年前发生在蕾欧娜身上的事件应该是在他的脑中留下了某种程度的伤害。后来仅管蕾欧娜本身对这件事并没有明显的印像可是由于本身个性上还包含多种无法明确的点所以最后还是存有相当多不能判别的地方。
身为八咫家巫女的千鹤直觉得感到蕾欧娜这位少女与大蛇有某种形式的关联,只是目前尚还找不到任何明显的证据;就直觉之外蕾欧娜那超越常人的体格也是千鹤判断他与大蛇有关的证据之一。
可是既使是这样千鹤还是没法子对大蛇的事感到十分地肯定。
「……」
在柏油路上方的中心处还可看见连着一条长长的线,相同车道上急驰的车子也看不见对面车子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千鹤所骑的摩托车时速已经超过了60公里。周遭散发出温暖光辉的路灯也在一瞬间就消失在正在思考的千鹤的身后。
(停电——)
除了摩托车车灯以外没有其他光线的黑暗中,千鹤眯着眼睛没有受到停电影响似地继续骑车,而前方不远处的大楼街灯还是一样非常的明亮。
(——不会吧!?)
千鹤透过头上安全帽的护目镜捕捉到前方急驰而来的青白色闪光。
「咻~」
身体上的反应比脑中的思考还要快,千鹤感受到强烈的寒冷反射性地立刻控制手把转动方向并将身体躺靠在车体上,车身则贴着路面滑溜而过。真是十分高明的技巧,只要再慢一步相信就是一件不可挽救的大事故了;千鹤没有失去他的冷静,巧妙地控制着车子的方向。
叽叽——
在千鹤的正上方突然出现某种声音,如果他没有低下头,说不定就会受到对手的重击了。
「……」
喀喀喀……
千鹤以横倒的姿势慢慢地离开正在滑行的摩托车并且用相当安全的手法在地上滚动,接着用十分快速的动作脱掉头上的安全帽扫视一下周遭的环境。虽然车子立刻就撞上了护栏且发出尖锐的声音,但此时的千鹤已经提高他的听觉与神经到了最专注的境界同时去适应身旁的黑暗。
「……」
千鹤稍稍拉开身上的衣服慢慢地呼吸。
因紧张而身体僵硬的千鹤,其头上的灯光无声无息地又开始再亮了起来;而灯亮的顺序就如同从遥远的前后方有流水流过来一样。至于蹲在地上的千鹤则被这种橘色的灯光投射出数个影子照在冰冷的地板上。
千鹤以似乎被冻僵而无法动弹的姿势一直窥视着身旁四周,最后终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站了起来。
「唉~实在是太慎重了,今夜的行动可能只是测试而已。」
在夏日的深夜路上只有不断吹拂着炎热的夜风一直侵袭在千鹤的身上,他注意到街上除了自已一人外并没有其他身影。
「真是十分高明的手段呢……」
千鹤单手拿着安全帽,慢慢地走向满是伤痕的摩托车。
虽然还不知道伴随着闪光出现的东西是什么,但一定是想狙击千鹤的敌人所设下的陷阱,如果当时没能闭开而被打中的话很可能会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不过,即使是千鹤以那么快的速度离开车子滑行在马路路上也不是一点伤都没有。
这样的行动很明显是针对千鹤所做出来的攻击行为,只是到最后千鹤都一直没注意到而已,看来今后再也不能将他们视为是一般的对手了。
千鹤拉起相当重的车子,重新试着发动引擎;原来是赤红色外漆的车子左侧因严重的擦伤已变得扭曲,不过幸运的是对车子本来的性能并没有什么影响。
千鹤再稍微叹一口气后将已发动的车子靠在路肩并把引擎关掉,接着从衣服内侧的口袋中拿出大哥大来;一面留心着周围的环境一面也迅速地播着按钮。
「……喂喂」
呼叫了三声后终于有柜台的人员出来接听电话,现在由于已经是午夜的12点了所以大概也是饭店人员不接电话的时刻了吧;千鹤告知自己的姓名之后强迫似地使对方把电话转接到客室当中。
「喂~是我京」
千鹤在听见京的声音后稍稍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这么晚打电话给你,还没休息吗?」
「嗯,还不太想睡;不过究竟怎么了,还有千鹤你有听说明天比赛延期的事吗。」
「不,这样的事情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只是想问问白天你跟我提过有关佣兵的事。」
「对了,蕾欧娜醒来了吗。」
「他受到镇定剂的影响还没醒过来,我是与他们同组队员的另外两个人做过一些交谈:他们真不亏是强壮的选手,到医院时他们几乎已经可以下床了呢。」
「是吗,那有查到什么事呢。」
「到目前为止的调查工作都不是很顺利,也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参考之用的消息。」听到这种消息的京朝着电话筒叹了一口气。
「那么究竟有什么事呢,难道只为了要告诉我什么资料都没有的消息而特地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吗。「我可没有那个空闲,也不是坏心眼哦。」
配合着京的叹息而露出微笑的千鹤,突然改以严肃的表情压低自己的声音说。
「京你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
「啊?什么呀?奇怪的事……是指什么事?」
「就像是一回到饭店之中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或是被偷袭之类的事等等……」
看着远处霓红灯投射在墙上的光影,千鹤如是说。
在经过10秒的沉默后,京一边笑着一边则以另人无法理解的音调反问。
「你这样问我是不是你那边遇上了什么事呢?」
「嗯,大约在三分钟前我遇袭了。」
千鹤一面摸着自己车子上头的伤痕一面不在乎点点头。
「虽然目前无法断定对手是谁但总觉得可以大约猜得出来;虽然无法明确得知真正的敌人是什么组织不过却能从对手的行动当中得到一点暗示;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单纯以社会上的身份而言千鹤只是一位K·O·F大会的发起人而已,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对他抱持着那么强的恨意;如此一来。就如同千鹤自已所思考的原因相同会对他出手的人也就大约可猜想得到了。——会不会是大蛇的手下呢;在她言外之意所包含的意思,京也是相当地能够谅解。
「有受伤了吗?」
「我本身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如果勉强要说的话我的机车倒是最大的受害者。」
「是很好的车子吗?」
「这没什么关系吧……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别的事情上比较好,虽然没其他实际的证据但对手可是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来得厉害。」
「像这种不要打草惊蛇的观念他们可是不会知道的哦。」
「大概吧。」
对于一些想使大蛇复活的人而言,以前曾封印过大蛇的草萝、八尺琼、八咫这三家的存在可说是他们的眼中钉;不过相反地想要使大蛇复活却也需要被称为「三种神器」三家家族的帮助才有可能,只是如果想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同样地大神再被封印着的机会也相当的大。
再者,现今在神器一族中的悠久历史里具有相当的实力家族也只有五家,而其中后继者最具有力量的人也尽在草薙、八尺琼、八咫这三家里头。他们都以三年为一期来举行集会,而这种方式也使他们能够传承了1800年这么悠久的岁月,不过相信以往的神器一族一定没有这样子的集会否则大蛇也不用这么顾虑。
然而。
这么假设的话现在能够对抗大神一族的人一定只剩下三种神器的后代了,换句话说只要能毁掉三种神器的传承就可以使大蛇不受任何威胁:故只要能杀了京或千鹤一行人就能让大蛇在复活后不会再次地被封印起来。」
千鹤手贴着额头边叹气边猛烈地挥挥手说不。「如果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们一定会想得到,他们又不是笨蛋……」
「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封印大蛇什么鬼东西的,所以偷偷地隐藏起来他们应该不会找得到吧,只是这么做会比较麻烦罢了。」
「当然了。自从你打败过四大天王中的一人之后就足以对大蛇存在着威胁了,所以就算最先受到袭击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总之还是请是请你多多保重自己吧。」
「明白了。」
京以他的风格生硬的回答,因为千鹤也知道他谈论大蛇的事而退缩,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那么,晚安了。」
「嗯~」「……」千鹤收好行动电话,叉着双手沉思了起来,其间他还用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这是他老早就有的习惯。
千鹤一考虑到对方在攻击自己时一幅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觉得大蛇一族应该是还没有全面出击的想法,或者是他们这么做有其某种原因。不然就不会在看见自己出现时却采取更警戒的态度。
自从打倒大蛇之后已经消失踪影一阵子的大蛇一族如今又再度出来行动了,相信不久后他们一定会有更大的动作才对。
「三神器当中目前还欠缺一人,这种情况对我方来说的确不太有利……」
想到这里千鹤不由的想起八神庵的事来了。
看着月亮。
正是八神庵。
如同背负着什么似的正在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没有其他特别的目地,只是因为今晚无法熟睡所以才会在夜风中散散步想冷却一下发热的身体,接着只是这样发呆地望着而已。
大街上大楼的身影在各式各样的霓红灯照射之下发出彩色的光芒,而在天上的新月虽然映出如血般的颜色却不可思议地让庵的心平静了下来,仅管它不是一幅可以安定人心的景像。
自从来了美国之后庵就屡次想要狂闹一番,以前这样的想法只会在他睡不着的夜里才会浮现,没想到现在这种想法却不分日夜地在侵蚀着他。
想把周围的东西一分不留地破坏掉——。
想去伤害人使对方流血——。
这种可怕的破坏冲动随着每日发作而日趋频繁,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发作而愈来愈增加。其不被内心起伏所驱使,而好不容易制止住狂乱心的是,如刚般坚强的克己之心。这绝不是说在社会价值的意义上庵是一个相当有伦理观及良心的人,事实上他在伤害别人或毁坏东西方面便没有感觉到什么犹豫与禁忌。
尽管他没有停止自已献身于那种冲动,但也知道之所以会有目前这种恐怖的想法完全是基于体内所流的大蛇之血;被大蛇的血所容易来呼唤笼络和趋向于欲望而行动等等,庵的自尊心应该是没有容许的了。
他不是一个被大蛇之血吞没的意志软弱的男人。
「……」
正当内心的欲望无法应付时,庵一想到京的事就心情就立刻平静了下来。
说他是自已奇妙地觉醒嘛,内心的冲动持续背叛着;而庵如同实际身体上痛苦的混杂意识,在一想到要杀了京这件事时却很快地快乐起来。
要如何杀京呢。
京的死前哀叫是什么声音呢。
京要怎样暴露出不像样死亡的表情呢。
而京他的血又是什么味道呢。
一想到这里庵的脸上就露出暗悦的微笑,也只有在此时他可以从大蛇的支配中逃脱出来,不过这时候支配庵的肉体只剩下他的狂气了,这也是唯一能使他从精神上的痛苦中被解放开来。
庵相信只有杀了京才能治愈他的伤,而且如果不能杀了京他的狂气与苦痛将会永远地持续下去。
赤红色的新月使得庵连想到沉浸在鲜血里头的京他的痛苦姿态,也使他连想到可以在京身上刻下无数的伤口,使他流出大量的血液的快感。
在眺望之间,大都会夜晚的喧闹声似乎都不能影响到他的专注;就这样不动地站在长铁桥的中间两手插着口袋,足下则踩着川流不息流水的庵,好像永不满足似的一直抬头望着月亮。
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侵入庵的意识里。
「唷~」
这种含着笑的微小声音压过汽车的排气管声音传到他的耳里,使一直如同雕像般站立的他不禁回头过来。
「……」
庵的眼睛如剃刀般望向对面广大马路中身材高大的男子。
背对着霓红灯大楼所透露出的灯光,这个男人就这样逆光地逐渐靠近铁桥的栏杆,而他的手似乎是放在背后的样子。光从他宽大的肩幅看来可以得知他是一位相当雄伟的男子,应该是比庵还要来得高大。
「怎么会在这里赏月,是与众不同呢,还是太过无聊了。」
这个男人夸大地耸着肩离开铁桥的栏杆处,而他说话的语调十分自然,使人觉得他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使用日语在交谈。
他等待着庵与他之间不断奔驰车流当中有一会儿的空隙,一面慢慢地穿过马路迎向庵而来。
「听说你有取得个人比赛的参加资格可是后来却又放弃了,是个人赛无法满足你吗?」
对于用这种亲切口吻向庵提出问题的男人,庵只无一百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缓缓地说。
「你这小子是谁呀?」
「啊呀呀。」
他如同演员般作出耸肩的动作,一边用手拨拨自己的短发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吗?我却是相当了解你的事哦。」
「不知道呀。」
对于庵这种不在乎的语调,对方反而用一种似乎见到老朋友的笑容眼神望着他。
「你就是八神庵吧,听说在不久前你还曾经在各地的乐团中演奏贝斯,只是在每一个乐团所待的时间都不是很长罢了。」
「嗯。」
「不要用这种不耻的口吻跟别人说话行吗?」
「对现在的我而雷这真是个无聊的话题。」
「好好好,那就换个话题吧。」
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地望着庵继续地说。
「总之我就是知道你的事,我也是在乐团中工作,并且是在你以前所待过的乐团之中发生的许令我相当后悔的事。毕竟在这个世上我是个比你更帅的美男子。」
「你就是为了要向我说这些怨言的话才特地跑这么远来这里吗。」
「不。我很抱歉。我才没那么空闲呢。而且以我的个性来说也不会记仇记那么久。」
这个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一串琥珀的珠子,并将它拿在手中把玩。
「我叫做七伽社…也是一位参加K·O·F大会的选手。」
「你是谁?」
庵稍稍倾了一下头,眼睛则透过赤红色的头发看着七伽;在他的声音当中并不能查觉他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宁可感受得到他根本就对七伽不抱持丝毫兴趣。
不过后来再听到七伽的下一句话后庵的态度就起了相当大的改变。
「或许是因为好运吧,我们队伍目前依然是战胜队之一,而下一场即将决胜战了;如果依我的推想,准决胜赛中的第二回合的战胜队应该是你也相当熟悉的男人所统领的日本队。」
「……」
「你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草薙京那小子吗?」
七枷嗤嗤的笑似乎非常乐意见到庵这样的反应。
「如果可以在我们面前打败他使我们取得优胜的话,我就要给你100万美元。」
「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做的到。」
「什么,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七枷与庵之间隔着一公尺静静地相瞪着,一边的七伽是满脸笑意而另一边的庵则是继续扳着他冷冰冰的脸。
「算了,还是考虑一下现实中的情况吧。」
七伽先化解之间火爆的场面。
「只要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之中一同参赛就可以了,相对地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
「有很多意思啊,很多意思……」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
「啊,你不要老是用一种冷冰冰的态度来对待别人,就算是假装的也好要懂得享受人生啊。」
「能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感到快乐的只有笨蛋与不知人间险恶的家伙,难道你是笨蛋吗。」
庵在对着七伽讲完重话之后便背对着他了,而七伽在受了如此的污辱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庵。
一样不变的笑脸,七伽在庵的背后说话了。
「你……知道京住在那一家旅馆吗?」
庵没有回答问只是回头望而已,不知是否知道这是代表否定的意思,七伽从外套内侧中取出一张纸并用他结实的手很灵巧地把纸折成纸飞机,然后再将它射向庵的方向去。
啪!
面对着朝着自己方向飞来的纸飞机,庵没做出多余的动作立刻很快速地将它握在手中,并且盯着七伽看。
「这是什么?」
「这就是草萝京他住宿的地址,上面也写进入比赛会场的时间哦。」
这大概是七枷所写的吧、纸张上头的确写着K·O·F大会的运营委员会特地替草雉京他们一行人所准备住宿旅馆的地址,庵快速地用眼睛扫过七伽的笔迹之后很惊讶的问道。
「你是打算要做什么?」
「嗯~我只是想你可以帮我打倒草萝京这个人而已,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少一个敌人;如何我不但手腕高明、长得帅,连头脑也不错吧。」
七伽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面奸笑地说。
「你不是与他之间有私人的恩怨吗,与其让我们暗中将他解决倒不如交给你全权处理;这样一来对我们也有好处。」
庵虽听着七伽这么大声地说出他的理由,但他直觉上总感到有些不对劲。
「如何,难道你想让我们来动手解决草薤京吗,你不会生气吗?」
「想必你应该知道把他交给你来动手,事后又可领到100万美元与交由我们来处理这两件事相较之下应该是前者对你较有利吧;这就是我这个头脑好又强壮的美男子所想出来的计划,怎样你这个家伙。」
「嗯~」
庵好像要看穿这张纸盯了纸上的字好一会后,就把纸揉成小小的球丢向黑暗中的河流去。
「记忆力真好,已经记住他们旅馆的地址了吗?」
「我是不想按照你的计划去行事,不过告诉你、京是我的猎物。」
「算了,只要你能完成任务就好了。」
「跟你谈话真叫人恶心。」
以相当不屑的口吻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庵就从七伽的眼前离去了;而七伽则紧紧抓着手上的琥珀珠以冷冷的笑容目送庵。
「真是十分难缠的人呢。」
不过七伽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却被周遭的吵杂声打断并没有传入庵的耳中。
相反地,在七伽的背后却有人出声回应他的话。
「至今我们所做出的煽动行为真的会有效果吗?」
不知何时来了在七伽身旁站着的雪儿美,并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嘴紧紧地翘起如同新月般的微笑,那种赤红而艳丽的笑容。
七伽侧眼望着雪儿美。
「嗯,一定会有效果的,比不做要更有用了。」
「这种方式的确有一网打尽的效果……如果想使八神庵加入我方真的是十分困虽的一件事;但若要挑起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容易多了。」
「没错,只要是利用这个法子一定能使草薤京与八阪琼身上的黄金卡手到擒来。」七伽不在乎地把手圈着雪儿美的腰,一面带着他开始向前走;这次换七伽质问雪儿美了。
「你那方面做的如何?」
「不巧,虽然还不到剥下那女人冷静的假面……可是看今夜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了。」
「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是我们要除掉的敌人之一了。」
从一直笑嘻嘻的七伽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使人觉得有些不安。
「我们要举行的仪式因为还需要几个费时的步骤所以在最后关头之前还用不着去下手对付他。」
这真是充满着谜的笑容、充满着谜的话语。相信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包含克利斯的三人小组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他们三人小组真相的话就算是草薤京、或神乐也会觉得毛骨耸然吧。
不,或许站在他们的立场来看会受到的打击反而不会那么大也说不定。
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永远只知道一些有关过去的历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