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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四章 威妮雅的过去

“那么,为什么摄政殿下去我家呢?”

“我现在的身份是瑞克托·哈尔贝隆·……那个……威妮雅……姐姐!?”

“呼……呼呼呼!”

瑞克提法尔还不习惯“姐姐”这个称呼,威妮雅不高兴的转过了脸,但她脸颊染上了绯红却没被发现。

以为惹怒了威妮雅,瑞克提法尔因此陷入了在皇都一角商店林立的街道上低头走路的困境。不过在皇剑的影响下并没有撞上行人。

这一天,骑士学校的编入决定了,瑞克提法尔作为哈尔贝隆家的三男活动。因此在前往骑士学校前,就多次受到哈尔贝隆家的邀请,可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而且和同一职场的哈尔贝隆家长女一起回去,这样显得更自然!但由于威妮雅和梅里艾菈对此面露难色,所以他们的上司近卫军总司令贝尔下达了“回乡命令”

“那个,哈尔贝隆卿的话会不会有些勉强?”

“父母都不会介意的,现在一定边哼歌边准备吧。”

哈尔贝隆家的现任家主夫妻二人对于突然决定的“回乡”很爽快的给力回应。

不如说他们对于瑞克提法尔这么晚才去访问有所不满,对于突然的“回乡”本身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因为是喜欢热闹的人”

威妮雅笑着埋怨瑞克提法尔的同时充满了自豪,那个表情十分炫目。

威妮雅的笑容从根本上说是对家人的信赖吧,瑞克提法尔这样想。

稍微回想了一下原来的世界的父母和兄弟的事,但是因为皇剑的原因家人的记忆都被埋没了不容易发掘出来。

多次的尝试之后,他放弃了这件事。

【——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到原本世界的东西。】

试着查看皇剑的情报,得到了各个世界的时间的流逝是不同的信息。

这个世界和与四界相重叠的异世界时间的流逝速度相同,而与其他的世界时间流逝速度则不能确定。例如,同一个世界的时间之前以这个世界百分之一的速度流逝,也存在突然变为一百倍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的密度在不断发生变化,与异世界的相对时间不一定这个说法是皇剑开发初期得出的结论,现在做这类研究的人非常少。

只有从异世界召唤物体和生物的技术的存在,因为有许多相关的技术人员发表了支持该说法的理论所以有一定的真实性。

但是这一结果给了瑞克提法尔提示。

(——那边的世界有可能一秒也没过也可能已经毁灭了么)

因为宇宙有寿命,所以原来的世界消失的可能性也无法否定。

同时,从这边的世界来看也许自己的生命一秒都未流逝也说不定。

【嘛,不管怎么说继承了皇剑的我在这个世界都没有逃避的方法……】

皇剑可以用四界的力量引发各种各样的现象。这也包含维持皇剑自身的机能在内,如果没有四界的力量的话就不能维持皇剑的机能。

这是绝对兵器皇剑其根本上存在的缺点。

【什么?怎么了?】

低着头小声自言自语的瑞克提法尔的声音让走在前面的威妮雅回过头。

那双眼睛映射出纯粹地担心着弟弟的姐姐的感情。

要是以前,她对瑞克提法尔表现出了过激或过剩的反应,当时的她认为,这是接近梅里艾菈的不轨之徒。

放在现在两人订婚的当下,在一个屋檐下度过,以前的态度转换成了只是单纯的对瑞克提法尔个人的不满。

在和梅里艾菈有婚约的同时,对和自己一样的佣人因为神经大条而出手是不可原谅的。这就是现在的威妮雅对瑞克提法尔所拥有的愤怒!

此外有一点,威妮雅的性格不是那种灵活的性格,不知道该怎么灵活的处理犯错的瑞克提法尔。她的这种笨拙,也是每天早上引起骚动的诸多原因之一吧!

另一方面,把瑞克提法尔作为弟弟看待时,威妮雅守护着他的存在。

要保护比自己弱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刻在人类基因上的宿命。守护人类这一最脆弱的生物的宿命,即使现在能力削弱了许多,要保护弱者的意识依然存在。

【不——因为是第一次来……有点】

【呼,这样啊……】

威妮雅理解了瑞克提法尔的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瑞克提法尔也担心暴露而相当不过意。

【那么,完成购物吧。晚餐的食材和酒。】

威妮雅指间摆弄着记录之前通讯被拜托要购买的东西的纸,瑞克提法尔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跟着。

束成一束的头发左右晃动,形状姣好的臀部也摇动着。

如果看到她的动作,她的动作是作为武者充分训练的结果。

头发按一定规律晃动,腰部和臀部的运动相对身体的重心在一定的范围内。

以最低限度的动作达到最大的效果,让身体记住这种运动方式需要多久的训练,瑞克提法尔不知道。

瑞克提法尔的身体的动作是由皇剑中所积累的情报来控制的。

通过对他的身高体重,关节的位置,和地面的接触情况甚至是重心位置等计算选择最佳的动作。

对于武术瑞克提法尔接近外行,这个身体通过精确的计算进行最适的动作。

普通的武者以年为单位的修行,只需数小时就能记住了。

正因如此,瑞克提法尔在威妮雅来时的路上就注意到这一点。

威妮雅并不弱小。

与葛罗莉艾为对手不能有效拖延时间并不是和对手的能力上的差距,而是身体性能巨大差距的原因。

性能上少许的差距靠技术来弥补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葛罗莉艾是当代最强的龙人族,之后的分析威妮雅和她的击破被击破比为一比三十。

在一对一的战斗情况下无法用技术来弥补差距。

这是根本设计上的不同。

但是威妮雅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和葛罗莉艾再战并且以胜利为目标。

如果问她为什么,她一定会回答【那是我的价值。】

对她来说胜利的存在意义不是单纯的胜负,而是按照主人希望的结果留下胜负,但是取得胜利的义务并没有改变。

【我们走吧】

她没有回头确认瑞克提法尔有没有好好的跟着。但是偶尔像要不能忍受一般回了几次头。

那样笨拙的姐姐的身姿,瑞克提法尔消沉的心中产生来想要拥抱她的心情。

为什么会这样不能理解。

只是,这个人是温柔的人——自己的心中最重要的部分是这么认为的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正因为这样认为,他想要保护那个笨拙的姐姐。

守护,并不是为了胜利,忘了要遵守的事想去守护她。

这样就够了吧。

瑞克提法尔快步走近威妮雅,越过她的肩头确认购物的内容。

威妮雅周围漂浮着香甜的气息,目光落向纸上,漂亮的字记录着蔬菜和酒的名字。

【姐姐,先去哪里?】

【去,哎哎哎!?叫了我‘姐姐’欸!!!】

【姐姐喜欢的东西的话那边有。】

【唔……】

瑞克提法尔故意坏心眼的说道,通过威妮雅紧握的拳头和颤抖的肩部可以看出她强忍住愤怒。

明显是对自己试探的行为感到不高兴。

然而虽然从心中感到不快但却没有有效的反击手段。

【……嘛,叫姐姐就好了。】

【了解了,姐姐。】

【唔……】

虽然很想揍这个得意的笑着的弟弟。为了教育加以责打。

但是没有做这种事的闲暇了。

城墙已近隐没在夕阳的阴影下,快没有时间去买晚餐的食材了。

【首先是蔬菜!好像没有可以生吃的植物。】

【那个,那里的是么?】

瑞克提法尔指着一间商店这么说道。

一个年老的男性和似乎是来买东西的主妇交谈着。

【那么就快点吧,没有时间了。】

瑞克提法尔这样说,趁威妮雅没有反应过来便拿着她的胳膊。

【哎哎哎,稍,稍等瑞克……】

【怎么砍价?“皇剑”应该没有这种信息吧】

满脸通红慌忙看着四周的威妮雅说道。

幸运的是没有人注意二者的情况。

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认为是关系很好的男女在买东西吧。

姐弟、恋人、夫妻,哪一种都不奇怪。

【看我的。】

【啊,找到了……但是这些不是蔬菜是鱼,还有用吗?】

【等一会——你真的砍过价吗!?哪有见过皇王陛下砍价买鱼的!!?】

对于突然公开的历史真相,威妮雅大为动摇。

对于这种动摇,瑞克提法尔的战斗开始了。

“唉,硬着头皮上吧!- - -这位大叔,请卖给我这个!!”

“欧呦!旁边还真是跟了位漂亮的姐姐啊!怎么样,小兄弟,有没有兴趣让我成为你姐夫?“

“呃~——站在你身后的美丽的太太似乎有话想说“

“等一下,我是……“

回顾背后让店主的太阳穴产生痉挛的美丽女性。

两人目光碰撞的瞬间,一阵哀嚎飞过苦笑的瑞克提法尔和困惑的威妮雅的头顶。

其次要买的是肉类,两个人走在商店街上。

途中,多次被商店的老板拉客,再加上每次都被误以为恋人或夫妻,威妮雅的脸就像被热水烫过一样变得越发的发红。

“真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是外地来的?……“

肉店的老板给瑞克托准备订购的东西的时候,和他们聊了起来。

其内容是无伤大雅的,但在城市的外面,移民正在增加。在皇都,原本的市民,以及新的居住者,他们的想法也是有必要纳入国家运营的思考范围。

回过神的瑞克托接着说道:

“不,只是很久没回这里了。”

“是这样的吗?难道是新婚夫妇?”

“啊,真神! ?”

冲击性的词汇将威妮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然而,误解却在进一步的扩大。

“真是个可爱的妻子啊!”

“但她的年龄比我大两岁……

「年长的人意外的可爱。年纪小的话!那对于妹妹和女儿的可爱,你几乎无法区分吧?」

肉店老板一边回应他的话,一边把肉包起来放入瑞克提法尔的手提袋里,结果使得袋子鼓了起来。

支付相应的钱币后,不需要确认“谢谢”。瑞克提法尔就拉着垂着头的威妮雅手离开了店铺。

虽然烹调法本身也被记载在《皇剑》中,但是各自的家庭烹饪法等等都是不被记录在《皇剑》中的。

这些<皇剑>所没有被记录的东西,瑞克提法尔了解后比什么都开心,毕竟《皇剑》继承了历代皇帝的记忆,像这样不存在的知识是很少见的。

比起在已知的世界遨游补充知识是极度空虚的,为了更加的了解自己拥有《皇剑》是怎样的存在,对已知和未知的知识是极度需要的。由已知和未知知识所构成的差异性,将告诉瑞克提法尔《皇剑》是怎样的存在。

为此,瑞克提法尔很高兴和威妮雅在一起。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伴随着威妮雅,周围的事物最能告诉瑞克托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下一个,香辛料吗?”

「啊!、有了!」

“香辛料”字样的招牌

瑞克提法尔发现后牵着威妮雅的手,走路速度加快了。

“在那边,香辛料的店。”

不愿意松开牵着的手,一方面是威妮雅有点心不在焉,一方面是害怕威妮雅受到什么意外吧!瑞克提法尔是这么认为的。

但对他来说,无论是哪个理由都可以!如果是手牵着手,至少对他们不利的人是不敢轻易接近他们。

不知不觉,思考中的两人来到了香辛店。牵着威妮雅的手停了下来,直到他们停在商店街的一角。

「瑞克托……不、没什么」

被牵着手的威妮雅,向雷克萨斯询问,中途停止了。

为什么要牵着自己的手,她想这么询问。

因为晚餐时间快到了,时间很紧,所以瑞克提法尔并没有注意到威妮雅内心的变化。

威妮雅紧紧握着瑞克提法尔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为什么会被母亲委托和瑞克提法尔一起购物的事完全没有头绪。

瑞克提法尔的手很大,被父亲和哥哥拉着手的事,现在想起来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从那以后,她的手就一直被亲人牵着。

但是现在的情况则不同。

小小的手,阻碍了自己与瑞克托的交往,作为他的姐姐,直到许多年后仍旧无法忘记当时的心情。

瑞克提法尔的手厚实而温暖,牵着这样的手,威妮雅为自己的心情感到令人惭愧,但又难以抗拒。

父亲和哥哥相似的安心感,那是相反的焦虑感。混合了两种情感的情感涌入威妮雅的心中。

想要被这个手牵着,同时被这个手拉着而感到害怕。

威妮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怕自己知道原因后不敢面对瑞克托?怕自己可能会否定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威妮雅想了很多很多。一直以来,她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根据自己的判断,一直跟随者梅里艾菈。但是,就瑞克提法尔法尔说过,她有很多未被发现的一面。在很多情况上,容易被他人的意志所左右。作为瑞克提法尔的大姐,威妮雅深切地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

奉承的说瑞克托也不能说是优秀,因为他有很多令人不满的地方。与此同时,在尚未成熟的瑞克提法尔面前,威妮雅也会得到满足。自认为自己不需要帮助。实际上,多次伸出手,每次都是瑞克提法尔给威妮雅带来了深深的满足感。失去了记忆的大半,守护着迷茫的瑞克提法尔。威尼雅的满足感就是由此产生的吧。

把别人的不幸当成自己的幸福而不让自己感到厌恶的话,那就成了罪人。她现在的内心有很多矛盾。

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现在当场承认。在被瑞克提法尔拉着手的时候,她对自己没有产生厌恶感。那是因为尊重瑞克提法尔的意志。而且,从背后看着他,就能满足他作为姐姐的自尊心。最后,被温暖的手所吸引,就能安心了。

“姐姐,这样行吗?”

被突然问道,威妮雅抬起头来。几个年轻店员拿着轻型金罐给瑞克堤法尔看。威妮雅一边忍受店员好奇的视线,一边放开牵着的手收下了子罐。单手也能抓住的轻巧的罐子,确实是她母亲拜托威雅雅买的东西。

“嗯,没问题。”

产地和销售商会都没有问题。

威妮雅把一个轻金罐交给店员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

放开的手很寂寞。

购物完成了的俩人在离皇都的中心街不远的农业地区。

面包型魔动车基本上是农业地区的居民为了前往中心街使用较多,接近日落的时间,预计他们回到家,路人也寥寥无几了。抱着纸袋的两个人被魔动车摇晃着,抵达了目的地。

那里是农业地区的中央区,区别于一般的地方。

“因为土地辽阔,而且交通不便,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几代都没有离开这个生养他们的家园。”

“是吗?陆地上的孤岛?”

“也不是那么严重~啦~!!!!”

走在石板路上的两个人,虽然对话没有中断,但连路灯都没有的乡间小路,彼此的表情都很容易隐藏。两个人分别向道路两旁的方向发出声音,朝着前方的灯光继续前进。

威妮雅接着又和瑞克堤法尔闲聊了几句。这时才意识到一旦放开手,想再次牵手是如此的艰难。

不久,灯光从墙壁来到了被围墙覆盖的宅邸,两个人感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是走路的小动作,但是在留下坚实的功能的铁栅栏的门旁,一个人勉强走下了小小的入口,两个人站在了院子的玄关前。

玄关前,营造良好的庭院,但这样黑暗不见好转。

“————”

“……怎么了?姐姐”

威妮雅抓住链条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瑞克提法尔,后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你把东西给我吧!”

最后,递过东西的瑞克提法尔看着威妮雅像铜像一般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虽然瑞克提法尔很惊讶,但是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还是从威妮雅的手中抽出锁链,把它拉了起来。

门铃在奏出凉爽的声音时,微微颤抖着肩膀的威妮雅看了瑞克提尔法尔。

“啊,瑞克托……”

“我很想见见阶级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就当作这样吧!”威妮雅不想让瑞克提法尔发现自己的囧样。

“嗯。”

“————”

瑞克提法尔干脆的回答,让威妮雅感到很失落。

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开始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

开锁的声音,纠正了威妮雅慌忙姿态。

“欢迎回来,威妮雅!”

门一打开,从那里跳出来的小影子把威妮雅抓住了。

把威妮雅抱紧无法剥离的露易丝夫人——她的身影,瑞克托想如果威立雅会像人类一样变老的话,也会变成这样吧!其实,两人的外貌很相似。

已经超过了五〇的露易丝,花白的头发像人类种麻花辫,白色围裙非常适合她。

被这样的母亲抱着的威妮雅害羞地看着瑞克提法尔。

“妈妈……殿下在一旁看着……”

“哎呀。不过,不是殿下,而是瑞克托吧!”

“啊,是这样的……没错”

这次的访问并不是作为的摄政身份,而是作为哈尔贝隆家的养子回老家。

刘易斯知道那件事,但对瑞克提法尔的态度也不动摇。毕竟一方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一方是这个国家的贵族,但是态度还是稍微缓和一些。

“回来了就好,工作太累了吧,晚饭准备也快结束了,在客厅等你。”

“啊,好的。”

露易丝对瑞克提法尔法尔的回答露出满足的笑容,她一边忙着拉着女儿的脸,一边强夺瑞克提法尔的纸袋,回到厨房去了。

威妮雅好像也已经放弃了,没有表现出任何抵抗的样子,静静地被拖走。

最后她那羞答答的、欢快而又困惑的笑容,给瑞克提法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留下了只有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里的瑞克提法尔。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麻烦事!前途坎坷啊!”

总之,以“人的房间”为搜寻目标——<皇剑>的探测功能发动,瑞克提法尔迈出了第一步。

瑞克提法尔·路易兹=罗尔多·艾尔维希的第一次回乡,就这样慢慢地拉开了帷幕。

◇◇◇

瑞克提法尔在默默地工作着。

刷刷地用海绵把墙壁上的霉斑刷掉。

尽量不使用洗涤剂,通过力量切入的情况和恰当的角度来对霉斑进行讨伐。所谓日常生活,是训练如何利用<皇剑>那深不见底的演算能力的最好的地方。最近由一个意识演算行星从生成到崩坏的情况,另一个意识则同时演算和生活相关的九十九种情况。

例如,热水到沸腾所需要的时间。茶水到冷却所需要的时间。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笔压在纸上和离开纸的最适合角度和最快的速度。通过自己发出的声音的反射量来计算反射角度,和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的衰减量来计算日照的量等等。

「――即使是行星也有各种各样……此次巨大的气体行星的恒星化……不、彗星的轨道计算也是很不错的……」

考虑着这样那样的训练内容,瑞克提法尔想起了某个东西。

(但是,那果然是对谁都不会说的……)

在日常使用〈皇剑〉的操作功能和其他功能的训练,还有偶尔会找到现有的功能的新的用法。

当然,虽然说是新的用法,但很难说历代的皇王不知道,不过对瑞克提法尔来说确实是新的使用方法。

这次发现的那个使用方法是。

(――不使用魔法来测量人的身体尺寸……确实很吃惊,不,虽然对功能能够理解,但是……)

通过温度感知功能、不可见光、可见光、电磁波、声音的观测从衣服上能测量人身体的尺寸大小的那个机能,是活用已自己为中心对周边环境进行各种各样观测得到的功能。受到这功能的恩惠〈皇剣〉的持有者即使 在黑夜中也可以把握周围的情况。即使被监禁,方向感和平衡感也不会失去。毫无疑问在战斗中,正确把握自己的状况是胜利的第一条件。如果这样考虑的话,〈皇剑〉的观测功能十分优秀。

(历代的皇王陛下虽然也注意到了吧,但露琪蒂和其他人什么都没有说。如果别人知道了,估计会用钉子来诅咒皇王吧……果然其他人都不知情……)

先不管女性皇王,如果男性皇王用了这个功能就会出现大问题。

(到现在为止的大家的言行来看,这个国家的伦理观是相当发达的。对异性的犯罪明确地制定了法律,当然这个功能就成问题了吧。还是说以前是不一样呢?)

不管怎样,历代的皇王都隐藏了那个功能。

本来,日常生活是没有必要的功能。即使封印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历代陛下也很有奇怪的辛苦啊……虽然涌出了亲近感,但是这个功能一次都没有对其他人使用……!)

特别是男性皇王。

(恩,坦白说,我也用了……。但是,那两个人能理解是得救了……就结果来说这次不得不送衣服了……)

虽然不会对其他人说,但是瑞克提法尔想从两位协力者身上得到观测值和实际值的误差。

如果使用这个功能,可以确认是否有必要担心弄错赠送衣服的尺寸。

首饰也是同样尺寸,那么搞错的情况就不会出现。

(或者说,尺寸之类的我只要问后宫的人,她们就会告诉我吧)

说起礼物的尺寸问题,设计师会给我适当的建议吧。而且从平时就照顾婚约者候选人的人,绝对能把握她们的喜好以及喜好的变化。在这之上能听到女性喜好有关宝石和花语的谈话等。

(不过,〈皇剑〉作为兵器的功能并不是浪费,但是作为实际生活是十分浪费的……)

如果就这样进行功能的确认的话,对方的身体和体重、健康状态也能观测得到吧。

瑞克提法尔感觉到,如果一不小心向其他人泄露了这功能的话,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于是乎醒悟了

(对皇王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制心)

没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

瑞克提法尔一边思考着〈皇剑〉功能的延伸而带来的烦恼,一边清洁浴室。在清洁完墙壁,开始清洁地板时,背后传来了这个家的主人阿尔福特·哈尔贝隆搭话的声音。

「呀,抱歉让你辛苦了,打扫浴室本来是我的工作的……」

打开的门的另一边,埃尔福特一边挠着头发,一边对我说着道歉的话。

今天瑞克提法尔在这里并不是摄政皇太子“瑞克提法尔·路易兹=罗尔多·艾尔维希”的身份,而是以赫尔伯尔尼家第三个儿子“瑞克托·赫尔伯尔尼”的身份。埃尔福特对瑞克提法尔的态度就是以此为基准。

因为不知道那里的那个人以瑞克提法尔的生命为目标,所以要尽可能少的制造可以推导出摄政瑞克提法尔和士族瑞克托是同一个人的情报。

阿尔福特对这样的情况颇有心得。所以阿尔福特现在对瑞克提法尔的态度不会让人联想到瑞克提法尔就是摄政。如果由毫不知情的人看到,只会想到是父亲向很久没回家的儿子搭话而已。

「不,这种程度算不上什么,不过对腰痛的人来说,这工作十分的痛苦。」

清洁浴室要在污迹清洁干净以前,没完没了的重复弯曲腰部和膝盖的动作,对因为勉强工作而腰痛的阿尔福特来说是相当痛苦的工作。

首先这个浴室宽阔到值得当家骄傲――即使五、六个人同时使用也不会觉得狭窄――也就是说,清洁浴室的一份重劳动的工作。那么,虽然由被称为下级贵族的士族来清洁浴室会招来很多的意见,但是由借宿的人帮忙屋主准备晚餐和帮忙清洁浴室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瑞克提法尔在作为三男在宗主家里打扫浴室并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的腰痛,如果在以前马上可以痊愈……不知道和帝国的十三公主的恢复力比起来怎么样?」

「她是现存的〈杀龙者〉中数一数二能力超群的人,完全无法对比,不是吗?」

阿尔福特现在在新的近卫军中就任训练教官。原本作为白龙公的亲信在公爵军中任职的他受到主君亲自委托,作为近卫军军属任职。

为什么他要到近卫军任职?理由很简单,先前的战斗帝国的〈杀龙者〉公主和摄政瑞克提法尔有一次交手的事实造成一种强大的既视感。

名为:强大的个人能和一支军队作战且容易获得胜利。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除了把军队全体锻炼变得更强意外,没有其它的办法。

「为此把拥有〈杀龙者〉能力的武者聚集起来我可以接受,但我已经算是一位老头。我想我儿子那一方不是更好吗?」

威妮雅的两个兄长一个在陆军,另一个在海军陆战师团任职。他们追赶着作武人的父亲的背影而从事现在的工作,是阿尔福特值得骄傲的儿子。

〈杀龙者〉的实力毫无疑问在妹妹之上。如果这样他们和阿尔福特同在近卫军里任职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是近卫军、皇王府、正*府和阿尔福特的考虑有相当大的不同。

「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义兄们的能力确实非常年轻而且很强。但是他们对使用〈杀龙者〉的能力战斗的方法,不能和阿尔福特先生你相比。比如自己的力量到什么程度?怎样战斗能得到最好的成果?或者是别人虽然教给自己知识,但是没有相应的经验就不能够理解之类的。」

「老年人的战斗方法吗?」

阿尔福特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双手交叉。

自己好像明白了,好几次在点头。

“那个,都活到这个岁数,还能活着帮助年轻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瑞克托……”

他苦笑地看着称为新家族成员的青年。

青年以不弄湿衣服把下摆、袖口、折起的模样,向上看着阿尔福特。

说起来,自己以前也是这副模样在狭窄的浴室打扫了——阿尔福特然想起了那样的事。

那时候刚刚结婚,家督的哥哥还活着,阿尔福特自己和赫尔伯尔尼本家保持着距离的时候的事情了。

同时,在年轻时想要在养活家人的重担下稍稍休息的时候,也曾经做过打扫浴室的事。

「――你现在也是我家的孩子了。不应该叫我『阿尔福特』,叫我父亲吧。」(TSR:这里是父亲公认)

同时也是在那时候知道父亲的伟大和母亲的强大。

「威妮雅,实际上是怎样的情况?」

在削着马铃薯的时候,露易丝向威妮雅提问。

威妮雅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稍稍考虑以后发现是想问瑞克提法尔的事情。

「是一个不错的人?」

「是的」

露易丝如此回答,然后回到削马铃薯皮的事情上。

威妮雅感觉到母亲的态度有违和感,但还是不作声地把锅里的菜翻转。

「和梅里艾菈大人开始争夺了吗?」(TSR:这里有歧义,取り合っ一是指主角与梅里艾菈关系进展,另一个是威妮雅和梅里艾菈竞争,从威妮雅的态度,我猜是后者。)

「什么!?好烫」

汤勺同锅里掉出来了。

飞沫弹到手上,威妮雅不禁飞快向后退去。实际上没有那么热,只是本能地飞快向后退去。

露易丝觉得很有趣地眺望着女儿的样子,把手中剥完皮的马铃薯放到水里。

然后用筷子把从锅里掉出来的汤勺夹起来,用水清洗以后递给威妮雅。

「给你」

「嗯,但是母亲,那个」

「不需要在意也可以,威妮雅虽然是长女,但不是继承人,我赞成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TSR:这里是母亲公认。)

「不是这样子的」

威妮雅摆动着汤勺向母亲表示抗议。

她对着明显产生了巨大误会的母亲提出了猛烈的反驳。

「我对瑞克托不是那样子的,单纯把他当作弟弟一样,而且是糊涂虫,又是二百五……」(翻译器:这比傻头傻脑更贴切)

「原来你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啊」

「是,是……才不是了」

从母亲的角度来看,威妮雅对异性的喜好始终没变。

也就是说,自己有各种管教的余地,而且能很容易看到管教成果的男人就是她的喜好类型。单纯地讲就是有很大成长空间,但是还没有开始成长的无能的男人。

「你父亲也是这样子,大概你和我十分的相似」

「嗯嗯ー」

说到这样子,威妮雅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威妮雅知道露易丝很高兴能照顾阿尔福特,而且以前也很高兴地听说过了。

不会太无能、能力还没有开始成长的男人十分少。

到目前为止威妮雅遇到的男人,绝大部分都是十分优秀的人,

阿尔福特带来的同年龄的男人也是,毕竟是父亲为女儿挑选伴侣,当然要挑个有才能的人。

其结果是,威妮雅没有如阿尔福特所希望的那样找到伴侣,哪怕父亲是不图回报地找。

说起来,作为父亲能把握女儿对异性的喜好这才是罕见。

「凯尔大人那边可能是同样没有搞清楚状况。梅里艾菈大人和你是同一种类的女人,却在学校里当教授教育秀才,从自己教育的军队里挑选男人,现在终于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男人我感到佩服。」(TSR:这段猜的,整句太长,理解不了,如果有大神在求指教。)

「咕,咕」(拟声词)

威妮雅除了咕以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低着头旋转着汤勺,没法否认。

「有一点无能的是最可爱的地方,男人对这东西完全不能理解。反正,无能的女人喜欢不坚定的男人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我对哪方面也是不能理解,就当作的打平好了……」

「那个,不要总是说他无能……好歹我有作为那家伙教师的立场……」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明白的,试一下用非常高兴的语气和他说话怎么样?」

「这种事情……」

也没有

威妮雅教导的方式非常严格,但是没有不明白或者放弃的事情发生。

不如说瑞克提法尔,当瑞克提法尔有不明白的部分的时候会非常开心。

威妮雅在那时候明白了,原来教导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如果说那是属于教师的快乐,倒不如说那时威妮雅个人的感觉,当然不是笑话。

「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已经到了找到伴侣结婚的年龄了。生儿育女这么奢侈的事情如果不经历是一件很大的损失」

「但是公主大人她……」

「守护梅里艾菈殿下。那时你的愿望,也是夫人所期待的未来。夫人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如果你一直单身一人……我肯定会被夫人斥责的」

面对痛哭起来的露易丝,威妮雅仿佛累了是的叹息起来。

「虽说如此,但是瑞克托对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我也是一样。我只要能抱公主大人的儿子就十分足够了」

「当你实际抱了,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露易丝三十年前也对父母说了同样的话。

我能抱抱姐姐的儿子就十分足够了。

但是实际上当露易丝抱起了新生命的时候,她那过于纯粹的欲望膨胀了。

想要自己的子孙这一欲望,现在她面前的女儿就是成果。

「母亲你看,我已经做好了」

威妮雅向露易丝展示锅里的菜,然后把火灭了。

威妮雅向旁边的工作台上移动,并把烤鸡所需要的东西取出来。

「无所谓,时间的问题而已。」

露易丝把冷冻库里的鸡肉取出来交给威妮雅。

然后心里秘密的决定和丈夫商量女儿结婚的事情。

她认为这是女儿结婚的最后的机会。

◇◇◇

「喔,今天真是丰盛啊,炸香芋和碳火烧鸡啊。(TSR:别问菜名,两点钟不适合去搜索查证,)

「全部都是威妮雅喜欢的食物。啊,瑞克托大人爱吃的食物在下一次来的时候给你做,等一下把你喜欢的食物告诉我怎么样?」

「好的」

清洁完浴室走进食堂的阿尔福特和瑞克提法尔看到堆积如山的名为晚餐的食物。

工作台边的威妮雅说着「老实的拿盘子坐下来!」和听着喧闹的脚步声,他们发现还有相当数量的菜还没有上桌。

这就是所谓的〈杀龙者〉,人类把原来身体所不相称的力量包含在身体内的种族,吃饭时维持这种能力所必不可缺的东西。

帝国的第十三公主所持有那样高能力的〈杀龙者〉能利用少量的营养成分高效率地利用。但是阿尔福特和威妮雅他们和同程度的能力的〈杀龙者〉只能通过数量来弥补。

如今,阿尔福特很少使用那种力量,饭桌上也变得像世间普通的家庭一样的分量。不过,有一位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全力地使用〈杀龙者〉力量的长女。因此,饭桌上自然而然地出现如此多品种和数量的食物。

顺便说一下,后宫的一角某个旅团宿舍吃饭更厉害。

一天二次,食物库要时常保持满仓。奇怪的是甜味的食物占比较多,让人觉得十分可爱。(TSR:文库第三卷第一章提过瑞克托的老师们喜欢甜,不擅长辣,可能是暗示对食(n)物(r)的喜好。)

「瑞克托大人饭量不是很多对吧」

阿尔福特一边拉出椅子让露易丝坐下,一边向斜对面的瑞克提法尔问道。

在妻子坐下来以后,阿尔福特在自己的主人位上,然后十分感兴趣地期待着瑞克提法尔的回答。概念兵器是超越人形种族的战斗种族,阿尔福特对他到底有多优秀的热量消费率十分感兴趣。

瑞克提法尔对自己的食量,以及从中引发出纯粹的热量从脑海内浮现出来后回答道。

「十分的普通,和混血种的成年男性一样的食物摄取量可以维持全力运作两小时。如果有心可以把空气中的物质转化为纯粹的热量,但是那样子会很乏味」

把物质转化为纯粹的热量――这是支持〈皇剑〉压倒性能力的最高级的魔导术式。

并不是单纯把周围的魔力转化为各种各样的力量,而是使用那个魔力把物质转化为纯粹的热量,不使用这一能力不能够保证〈皇剑〉发挥全力。

不过,现在的瑞克提法尔完全没有必要通过泯灭物质转化为热量,通过纯粹的热量生成魔力来供给魔导术式已经卓卓有余。(TSR:@爱恩斯坦)

从这种意义上瑞克提法尔以浅显易懂的方式表达〈皇剑〉的基本情报,果然已经是对魔导师和魔导技师之类的专家以外十分难以理解。哈尔贝隆夫妇头上仿佛头顶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质,质量……?」

「亲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魔法之类的不是很清楚。」

「我怎么可能明白!把专门的研究者带过来解释一下?」

为难而且暧昧的笑容浮现在露易丝的脸上,而阿尔福特脸上的肌肉一边抽搐一边大声地说道。

对于门外汉的两人来说,〈皇剑〉的基本信息似乎相当难以理解。

(不过老实说,我也是,说是“理解”倒不如说是不知不觉中“理解了”比较贴切……)

我在谁也没有教导该如何对待的情况下继承了〈皇剑〉,不过最低限度且有必要的情报二话不说就塞进脑袋里面,可能是为了旧帝国首都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刚才所说的通过泯灭物质来转化为纯粹的热量,只要手能拿起来程度的质量转化为纯粹的热量就可以把皇都完完全全的吹飞。人类为了凌驾神、龙种、幻想种或者其他拥有力量的种族而创造出来的兵器,为此(皇剑)作为兵器应有的模样。

(没错,不想灭亡这一正确的愿望。疯狂的正确)

为了能正确使用者疯狂的兵器,古时候的人们把许多控制机构组合编写进里面。不知道的功能不能使用,已经知道的功能使用时要懂得自我约束。

不然使用了会导致人类灭亡,不使用就被灭亡。【原文:使えば亡びる。亡ぼされる。(TSR:我投降)】

如果把〈皇剑〉全部功能毫无保留地公布给全世界,毫无疑问瞬间会成为全世界的敌人。

过去尝试把一座城市消灭已经算十分温柔的事情。如果把能干涉众神所存在的世界的概念兵器发挥十足的功能,瞬间蒸发海洋,埋没大陆,月亮也能一同粉碎。

(――拥有智慧的人毁灭世界,无论在那个世界都一样)

瑞克提法尔之前所在的世界,有智慧的人把能毁灭自己文明的力量把握在手里。如果从使用方法考虑,把微生物也不能生存的行星改造成可以替代自己母星的星球。

(并不是想自我毁灭)

但是从结果来说得到了自我毁灭的力量。

(但是这也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创造出能拯救自己的力量,和创造出能毁灭自己的力量。世上总是正负相等,有怎样正的事情产生,就会有同样的负面现象产生。

如果救了人,有人因此会被杀。

有人被杀了,同样有人因此获救。

那结果取决于本人的选择。

瑞克提法尔想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想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心。想守护的最重要的人的心,最终会和守护自己的心联系在一起。

人绝不可以为了守护别人而伤害自己。世上并不存在无私的爱,不应该存在。爱是自己所付出的东西,人所向往的爱是对自己的爱情的反射。

人不会被其他人理解。

即使使用魔法读心,进一步情感也不可能读懂的。

因此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被伤害了就寻求不会被伤害的力量,结果寻求到的力量伤害了对方。“不理解”是被称为“理解”的智慧的负面现象。拥有智慧的人会因为智慧而受伤。

我不认为这是悲哀的事情。

因为――

「――哈,菜终于全部上完了……」

「真是笨拙呢,威妮雅。你这样子以后怎样给自己的孩子做便当呢?」

「真是的,年龄都老大不小了,连上菜这样的事情……」

「父亲住口!这还不是我没出息的父亲的错吗?」

「哦……明白……」

理解并不等于幸福。

同样不理解和不幸并不相等。

幸福是自己从内而外的感觉,理解是从自己以外的人身上接受什么。理解是一种过程,而幸福则是结果……

理解的尽头可能存在着幸福,但是不理解的前方也存在幸福。不理解但是感觉到幸福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瑞克托正在笑什么?啊,父亲那可悲的姿态有趣吗?如果是那样我可以嗮更多。」

「等一下,我亲爱的女儿!现在怎么有另一种意味的『笑』包含在里面……」

「好了!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吃饭!威妮雅,坐下来,」

「嗯」

被家人轻视的阿尔福特低下了头呜咽着。威妮雅坐在阿尔福特的侧面,露易丝的正面,瑞克托的旁边。

「如果不知道餐桌礼仪就尽管问。」

「明白了,姐姐大人」

瑞克提法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子一家团圆的样子,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味道,尽量不要介意……特别是那边的角落。」

威妮雅一边说一边微妙的指向拼盘上坍塌了的一角。

哪里的油炸食品(天妇罗)和烧鱼的馅料漏了出来,仔细观察会发现烧焦了并且外形不美观了。

「这是姐姐做的吗?」

「你好烦,茶点和小吃的做法不一样。」

「不不不,形状和味道是不一样的东西。」

「你这是暗示外形很差劲吗?」

「哈哈哈」

「不许笑!」

威妮雅大声说着并紧握手中的菜刀。(TSR:好吧,我顽皮了)

但是她的动作被伟大的母亲制止了。

「那么大家一起开始吃饭吧。」

露易丝说完就手指交叉,小声地开始了饭前的祈祷……

阿尔福特默默地等待着妻子做完饭前祈祷,威妮雅慌慌张张的端正自己的坐姿。

哈尔贝隆家里,只有露易丝会在吃饭前献上祈祷。

「好了。不好意思瑞克托大人,虽然是以前的习惯,但是只有这个不能省去。」

「她是出身在精灵信仰的村子,那个信仰是精灵生命的碎片存在于食物之中。为了生存要吃这个碎片」

「呵呵」

生命存在于食物里这一想法并不少见。

但是一个家庭中存在不同的信仰,瑞克提法尔察觉到皇国的宗教情况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上能使用被人看到的神灵魔法之类,就是信仰的结果,所以配合他人改变信仰这种情况很少见。除了自发性的信仰以外,一般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么,肚子也饿了,现在开始吃吧。」

刚说完,阿尔福特就拿叉子刺向自己面前的烤鸡,然后送向自己的嘴巴,然后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微笑,接着料理一道接着一道被扫平了。

「好了,瑞克托大人。」

「啊,好的。」

露易丝催促着,然后瑞克提法尔把盛菜的碟子移动起来,目标只有一个。

「――!为什么一开始就向我的料理出手啊愚弟!」

「呃呃,但是不吃一下不是很失礼的事情吗?」

「往后!在母亲的料理之后!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往高难度挑战啊!?」

「因为山就在那里。」

「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脸涨得通红哇哇大叫的姐姐斜眼看着,瑞克提法尔平静地把表面有一些瑕疵的油炸食品移动到自己盛菜的碟子上。

露易丝苦笑着递过来一杯果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静下来的威妮雅关注着瑞克提法尔把食物放进口中。

「――――」

四个人都不说话。

阿尔福特觉得很有趣,露易丝一直在微笑,瑞克提法尔神情神妙地咀嚼着,威妮雅像等待判决的被告人一样的表情。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秒钟左右,瑞克提法尔一个人嘟哝到。

「――普通」

「……!?真的敢说呢!!」

保持着神妙的表情,瑞克提法尔表达了不怎么样的感想以后,后脑勺遭到了姐姐的锐利飞踢。

◇◇◇

饱餐一顿之后,瑞克提法尔来到庭院挥舞着木剑。

在哈尔贝隆家的院子里,不断传来划破空气的摩擦声和响声。

也许是散热跟不上,他的身体难得地渗出了汗珠。穿着训练服的瑞克提法尔全身散发着残留魔力。构成《皇剑》的微型生物机械群将魔力和身体摄取的热量转换成纯热量。因此,它和其他的生物一样,伴随着着运动的发热,也产生了散热的必要。

作为活动身体的肌肉组织的微型生物机械群本来就发热多,这次有意识地由瑞克提法尔提高了它的工作效率。像这样一点点地记住了对待身体的方法。

今后由摄政出面解决事态的机会会增加,与此同时,仅靠“皇剑”的紧急防御机构无法确保安全。

“接下来是刺突三十四式。”

“嗨……”

上半段的斩杀动作,在完成了皇国陆军训练书上记载的三十四种动作后,瑞克提法尔按照阿尔福特所说的那样,进入了突刺的动作。

脑海中浮现出中空的靶子,瑞克提法尔用木剑的前端刺向那里。一遍又一遍地。

“……呵、……呵、……”

基本三十四种的动向,一味地重复,肉体上的修炼,同时兼任精神上的训练。

即使是相同的运动,也会产生一些误差。尽力减少那个误差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有必要反复做同样的动作,让“皇剑”学习如何纠正误差。

使用世上最强的概念兵器《皇剑》,需要肉体上的配合,因而使用者本人武术上的锻炼也不能松懈!

“嗨——!”

因为木剑的动作而产生风。在瑞克提法尔背后的阿尔福特,经验丰富的《龙杀者》,他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指导瑞克提法尔不完美的地方。

动作很大。

还很复杂。

呼吸不规则

“是的。”

一边修正被指出的地方,一边继续移动。

通过提高每一个动作的精度,使最终的结果更好。反复进行几千几万相同的动作,修正微小的浪费和微小的误差。这就是对“皇剑”驾驭者的修炼。

一个小时后,阿尔福特看准了瑞克提法尔的运动精度达到顶峰后,发出了声音。

“──到此为止吧!”

突然,从脚边抬起的木剑停住了动作。

“动作还不错啊。本来是要让身体记住感觉的,但‘皇剑’使用的情况下,要让‘皇剑’也记住吗?”

“动作的优化,只靠运算区域内的计算是行不通的。要实际移动身体来计算和误差……”

“停停停,我听不懂。”

“──义父!?”

看到阿尔福特目瞪口呆的表情,慌忙说出了口。

“哎呀!这种事情就是要凭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反复的联系,最终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我知道。”

因为不是用头脑而是用身体去理解了,所以不能用道理去讲解。但是,这绝不是坏事。即使不去想,只要身体能动,就能减少多余的动作。

“——好了好了,我也只会这么教了,反正我是连脑浆都是肌肉的骑士。”

“如果脑浆都是肌肉的话,那么维持大脑的功能需要多少地方来补充呢?”

“嗯?——下半身吗?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被称为‘下半身龙杀手阿尔福特’,这个恐怖的称号哦!“

“——”

在和儿子的对话中,完全开了玩笑。

虽然知道这是玩笑,但却跟不上音乐节奏。

“不要沉默啊,这样搞得我不是像小丑一样吗?”

“大概就是这样。”

“──啊”

阿尔福特将毛巾和装在陶制容器里的水壶扔到瑞克托手里,坐在庭院里。

瞥了一眼旁边的新儿子,阿尔福特喃喃自语道。

“我是小丑,这一点倒没错。”

“────”

瑞克提法尔把水含在嘴里,擦去额上的汗水,无言地侧耳倾听阿尔福特的话。

“听说女儿受伤了,我也只想到‘啊,果然如此’。女儿希望的结果就是这样,我就接受了。”

自责和自豪!

这两种感情支配着阿尔福特的表情。

“没什么可以自责的吧。你的女儿在自己战斗,自己承担了失败。对方也强大。你没必要自责自己。”

但是,如果在那场战斗之后,瑞克提法尔强迫她离开战场,她会大发雷霆。同时作为武人和军人,有点傲气是可以理解的。

不打败敌人不能成为武人离开战场的理由。

不达成目标不能成为军人放弃工作的理由。

“但是,你和我是一样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犹豫自己做出的选择”

──一样的吗?瑞克托心想!

阿尔福特把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使意识更加敏锐。

应该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对方的人,就在旁边。那么──

“──想听一个故事吗?”

“──如果有时间的话”

“混账、开玩笑也要分时间吧!”

“那倒也是,你说吧!”

武人离开战场,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寄托于此的生命。

军人失业,只是因为这是作为军人正确的行为。

“──那是过去的,威妮雅成为公主侍从的故事。”

◇◇◇

哈尔贝隆家族作为白龙公的臣子,地位相当高。“杀龙”的能力自不必说,因为其耿直、表里如一的性格受到了主公的喜爱。

阿尔福特·哈尔贝隆代替暴亡的哥哥继承了家督之位,他的性格也很有特色,得到了白龙公的信任。一旦决定相信的对方绝对不会背叛。这是一个有家风的家庭。

“威妮雅!今天去附近的森林吧!药学老师说,今天会开稀有的花!”

“可是小姐,去森林必须要向先生或夫人请示才行……”

即使只是去散散步,也要安排护卫,在梅里艾菈到达之前,有必要排除这条路上潜藏的危险因素。但是,对于年仅四岁的梅里亚来说,这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

她想和既是童年玩伴也是好朋友的威妮雅一起前往水精湖《恩丁努雷克》河畔的森林。也没有远到看不到白龙宫的程度。因此,威妮雅不情愿地听从了年幼的主君的命令。

为了以防万一,她留了封信在主君的房间里,拿上了刚修炼的剑。

“──公主殿下,花开在哪里呢……”

“嗯,会在哪里呢?”

“这样啊……”

年幼的梅里亚只记得“开着稀有的花”的部分,并没有记住具体的地点。也许,讲师们为了不让梅里亚发挥幼子特有的好奇心去赏花,故意不告诉她具体的地点。

总之,两人在昏暗的树林中,艰难地走上了能够让人行走的羊肠小道。

前进的话不久就会找到吧。只是那种程度的想法。

即使考虑到这之后发生的悲剧,两人当时的决断也不算是重大的罪过。

落在她们身上的悲剧,是命运的恶意比她们的决断更优先的结果。

就在这两个童女踏入森林的同时,命运的恶意悄然潜入了白龙宫。

◇◇◇

“太太!”

听到侍女从背后呼唤自己的声音,白龙公的妻子芦荟缓缓回头。

即使生了孩子也不显出阴影,被誉为大陆第一的美丽容貌和闪耀在那里的翠玉瞳中浮现出疑问。那光泽油亮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波动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曾作为白龙公凯尔的背上的骑兵在空军服役,但在生孩子的时候退出了军队。虽然她不打算轻视军人的作用,但既然丈夫白龙公退出现役,她就没有理由留在军队。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比作为军人献给国家的时间还要宝贵。她感觉到那就是成为母亲。

芦荟安抚了喘着气的侍女,并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的,刚才空军联系我,说帝国的飞龙闯进了这附近。”

“──”

听到这句话的芦荟,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她脑海中皇国航空骑兵的部分,响起了警报钟声。

“在击退侵入领空的帝国飞龙的时候,好像有一名失去骑兵的飞龙误入了这附近。据说是直接看到飞龙的一般市民的举报,才发现了这次的事件……”

是戴着马鞍,还是在翅膀上画上了某种或用于识别的数字?

空军接到通报后,确认皇国的飞龙骑不在那个空域。于是,空军慌慌张张地向这块土地的领主白龙公传达了这一消息,并对周围的村庄和街道发出警戒。

白龙公的领地在皇国本土的深处。没想到帝国的龙骑会进入这样的地方,这是军队的懒惰和傲慢造成的。事实上,当时防空负责人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但对芦荟来说,有比军队的责任更重要的事情。

“──孩子们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诶……如果是公主和威妮雅小姐的话,应该在院子里玩耍……”

“马上进入城内!把飞龙和<龙杀者>带过来!还有要警备兵准备对空战斗!”

“是的!”

目送着拖着腿乱跑的侍女离去,芦荟抓住衣裳的下摆开始奔跑。

这座城有很多白龙公的眷属。如果飞龙根据生存本能寻找同族,那么他的目的地很有可能是白龙宫。

但是,如果有“龙杀”这一天敌的话,也有可能会意识到这一点。<龙杀>所发出的对龙特殊化的魔力波动,对于没有什么大智慧的亚龙来说,也足以将其视为警告。

“梅里亚……威妮雅!”

在院子里的话没关系,对,应该没问题。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的心中有一种焦燥的感觉,让她感到痛苦。

冲进自己的房间,拉出军装,换上了军装的她,焦躁的答案随之而来。

“在城里没有找到公主!”

“──! !”

从快要哭出来的侍女那里听到消息的芦荟的脑海里,清楚地浮现出了女儿和她的朋友的身影。

那是她在军人时代看到的现实情景。这是在与帝国的战争中,帝国骑龙袭击国境附近村庄时的情景。

“可恶。”

芦荟拿起挂在墙上的细剑,冲出房间。

自己的女儿就在那地狱般的光景中,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把我的马牵出来!”

她在走廊上全力奔跑着,只希望自己的预感能消失。

◇◇◇

威妮雅注意到这一点,是在她毫无顾忌地抬头看天空的时候。

从树木的缝隙中可以看到狭窄的天空中有一个小黑点。

“──什么呢?”

在她的附近,梅里亚沾满泥泞地寻找着花朵。

起初,她对弄脏衣服感到反感。但是,因为主君带头趴在地上的事,那个也放弃了。只要自己被斥责就可以了。

“怎么了,威妮雅?”

“啊,小姐,我好像在天上……”

“诶?”

梅里亚一直眯着眼睛观察着威妮雅的眼神,但她的眼睛里出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她立刻失去了兴趣。

“不过是野外的飞龙,因为是渡河的季节。”

没说什么,梅里亚马上又开始寻找花朵。但是,威妮雅始终没有离开飞龙的视线。

仔细一看,感觉翅膀上好像画着什么。

“渡河?是吗?”

“嗯,因为……”

听到威妮雅颤抖的声音,再次抬头仰望天空的梅里亚也以龙种的本能意识到。

那不是皇国的龙。

“皇国野外的飞龙,会在背上驮着马鞍,在翅膀上画着帝国的文字吗……!”

无主的飞龙,其背上的鞍座和翅膀上的帝国的数字都接近到可以识别的程度。

然后就那样,笔直地,向着她们。

“──快跑!”

“小姐!”

逃跑吧。

威妮雅胆怯地拉着梅里亚的手,跑了出去。

但是,作为“龙杀”的她,在内心深处冷静地告诉他。

用自己的脚是逃不掉的。

◇◇◇

芦荟和她带领的士兵们看到飞龙降落在城堡附近的森林里。

两人在那里,大家都明白了。

那个侍从没能控制住好奇心旺盛的公主的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次了。这次一定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吧。

“让城里的飞龙队向森林前进!快点!”

“嗯。”

接到命令的城中警备兵中的一人回答。

即使给城堡发送了通信,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最重要的是,寻找降落在绿色森林中的飞龙并非易事。

飞龙虽然是在天上飞的,但是在陆地上跑也比小孩子跑得快。

“──!”

如果是飞龙刚降落到森林里的现在,两人应该还平安吧。

幸运的是,他们在距离森林入口只有几分钟的地方。

她在几秒钟的耐心等待后,做出了决断。

“──进入森林。”

“夫人?”

她率领的士兵中,有一名力量强大的“杀龙者”。

他的名字叫阿尔福特。白龙公的忠臣

因为公爵军的工作而被守在城堡里的他,知道女儿和主君的公主很危险之后,亲自骑马追随芦荟。

“危险!这里我来就行了,所以夫人在这里等候!”

“在那片森林里,光是寻找孩子们就困难了。最好人手多一点。”

“可是……”

阿尔福特也非常担心女儿。

龙种的梅里亚,说不定飞龙会错过。因为只有当龙肚子饿的时候才会想到吃了同属的同类。但是,作为天敌的龙杀者一定会被杀死,为了拯救同属一族的同伴梅里亚,飞龙认识到附近的威妮雅是敌人,并袭击了她。

如果是真的,他想率先进入森林去救女儿和公主。但是,守护主君重要的妻子也是骑士的职责。

他挡在芦荟的马前。意思是不能让她先走。

“夫人,请相信阿尔福特。”

“我和丈夫一样信任你。但是,我是孩子的母亲。那个孩子是我短暂的生命内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证据之一。”

芦荟倔强地坚持了下来。

如果是皇国的飞龙就另当别论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与帝国的飞龙为敌。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前进。

“阿尔福特,我命令你让开。”

听到芦荟的话,阿尔福特的脸色变了。

‘命令’──这句话夺走了他脸上的血的颜色。

“夫人,我要拦下你。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拯救公主。所以……”

“阿尔福特!”

“太太!拜托了!”

下马后,阿尔福特屈膝行礼。

“──请原谅,阿尔福特!”

“啊,夫人!?”

芦荟明明知道重要的家臣在低头行礼,却还是弃而不顾,进去了森林。

阿尔福特原以为太太会思量再三,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惊慌失措的他和同事一起进入森林时,距离芦荟进去相差只有十秒的时间。

这十秒,决定了命运。

背对着自己跑出去的样子,就是阿尔福特看到的芦荟的最后一面。

◇◇◇

从飞龙手下逃走的两人,多次摔倒,留下了伤痕。不仅是膝盖,手掌和脸上也有擦伤。从那里流出的血腥味,告诉了飞龙两人的所在处。

无论隐藏多少次,飞龙都找到了两人,并将她们赶了出去。

“小姐,请加油!”

“嗯,嗯……”

喘着气,拉着像妹妹一样的主君的威妮雅。

或许,只有她逃走,公主获救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飞龙不吃同属一族的同伴的话,只有威妮雅逃跑成为诱饵,另一方的生存概率才会提高。如果她知道救援部队已经到达森林里,就会隐藏主君,以自己为诱饵与救援部队会合。

如果能与救援部队汇合,就有可能击退飞龙。

但是,威妮雅不知道救援的到来。深信只有自己能保护梅里亚。

所以,她拉着她的手拼命地逃。

没有想到会拿着剑战斗。

年幼的威妮雅的“杀龙”本能在压倒性的恐怖面前,是毫无用处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逃走。

“哇!”

“小姐!”

逃跑数十分钟,对她们俩来说,感觉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梅里亚绊着树根摔倒了。

威妮雅慌忙扶她起来,但她的表情却扭曲了。

“是的,我想……”

应该是轻微扭扭吧。

平时的话稍微冷却一下,静养一下的话一夜就能治好的程度。

但是,此时的两人并没有那样的闲暇。

威妮雅把主君拉到附近的树丛中,自己也蹲了下来。

“威妮雅……”

梅里亚的表情不安地晃动着。

对于梅里亚来说,只有威妮雅从追赶的飞龙中保护自己。

所以,她害怕被姐姐那样的侍从抛弃。

“没问题,小姐。”

侍从的回答也很明确。

抛弃像妹妹一样长大的主君的想法,在思考的每个角落都无法想象。

“来,抓住我的后背。”

“嗯!”

转过身去,感觉到主君的重量,她立刻站了起来。

刚才在背后听到的飞龙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是在什么地方走错了方向,还是为了寻找自己而停下脚步,她想,不管去哪里,只有现在。

“小姐,请紧紧抓住我!”

“知道了!”

冲出树丛的两人。

应该再过一会儿就能走出森林了。

没有明确的理由,感觉如果能从森林里走出来的话就有救了。

当来自白龙宫的应援飞龙到达森林的入口附近时,她们暧昧的希望确实已经做好了充分实现的铺垫。

唯一的大错特错是──

“──!”

在冲出的前方的小广场上,发现了追赶自己的飞龙。

飞龙发现了出现在上空的白龙宫的飞龙的身姿,暂时忘记了追赶的猎物,看着冲出来的二人想起了那个的存在。

就差最后一点了。

“梅里亚,威妮雅,快退后!”

就在她们和飞龙之间,出现了芦荟。

“母上!”

“太太!”

两人高兴地满面笑容。

但是,芦荟却没有时间对两人微笑。

“《火焰弹フレイ・バレット》!!”

芦荟从浮现在手掌上的魔法阵中发射了6枚火焰弹,立刻抱着两人向后方退去。

火焰弹全部被吸入到飞龙的身体中,炸裂了。

“──!”

皮肤被烧了的飞龙在悲鸣之后,爆炸的风波向三人袭来。

芦荟抱着两人,背对着爆炸的风跑着,躲到了离广场稍远的树后面。

如果引起爆炸、带有烧焦气味的空气被风吹走的话,飞龙会在那里嗅到三个人的气味吧。

直到听到爆炸声的救援出现在现场,大概不到五分钟。但是飞龙不可能坐以待毙。

“两个人都没事吧?”

“哈哈哈~ ~ ~”

“没问题……”

也许是紧张感解除了,芦荟温柔地抚摸着歪着头开始哭泣的两人,只在一瞬间,芦荟以母亲的表情微笑着。

但是,背后的飞龙却大声地夸示自己还健在。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两个人都听我的”

“母亲?”

自己的母亲浮现出的军人的面孔,让梅里亚的眼睛湿润了。

“两个人一起逃到森林的城侧的入口。因为阿尔福特他们来了,马上就能得到帮助。”

“爸爸来了?”

威立雅的脸闪闪发光。

虽然在家里是被母亲的屁股压着的父亲,但是那种坚强是她的爱慕。

“那么,母亲也一起去……”

梅里亚带着胆怯的眼神,抓住母亲的衣袖。

不能离开母亲。她是这么想的。

“──不,我不去。”

“母上!为什么!”

所以紧紧抱住了摇着头的母亲的手臂。

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的温暖,包裹着自己熟悉的气息。

“我再多争取点时间再去。梅里亚,你受伤跑不动吧?”

“可是……”

“没关系的,妈妈我会马上追上去的。”

她安慰着抓住手臂的梅里亚,将她的手剥去。

在松开手的最后一瞬间,拉着梅里亚手的芦荟的手指充满了力量。

真的,只是一瞬间。

就连惜别也只能认为是浪费时间。

“威妮雅。”

另一个姑娘,芦荟把手放在了<龙杀者>阿尔福特女儿的肩膀上。

只有威妮雅注意到她的手在颤抖。

“这个孩子,她叫梅里亚。”

芦荟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恐怕是自己流出的眼泪让她无法察觉。

只有威妮雅看到了芦荟的眼泪。

“守着这个孩子。总有一天,守护她直到遇到──能够给她幸福的人”

“夫人……”

“────”

芦荟没有回答威妮雅的呼应,站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俯视二人的那副表情里,只有战斗女神的表情。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而拼命,美丽的战斗女神。

威妮雅对她的形象印象深刻。

她的女神指了指森林出口的方向,冷峻地说。

“──去吧。”

“──是!”

听着不可违抗的话,威妮雅背着梅里亚跑了出去。

听着呼唤母亲的幼主的哭声,她跑了起来。

十三秒后,被从背后袭来的冲击波吹跑而失去意识,她无法忍住流下的泪水,像野兽一样奔跑着。

她这时才知道,软弱是有罪的。

◇◇◇

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讲述自己和女儿的过去的阿尔福特,面无表情的对瑞克托说了一句:“去个洗澡。”

说出来本身并不后悔。

只是,袒露感情太麻烦,太痛苦了。压抑自己的感情,更有利于保持自己。

“────”

瑞克托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听了阿尔福特的话。对他来说,阿尔福特和威妮雅的过去只是听而不是评论。

但是,被要求的话就另当一回事了,瑞克托本人坚持没有必要坚决不做多余的事。顺便一提,生活在后宫和离宫的女性们,对其行动缺乏积极性感到痛苦的事,还没有传达到本人。

但是,即使是性格不积极的他,听着阿尔福特的故事,也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

过去曾存在过的名为芦荟的女性,守护着如今瑞克托想要守护的两人。正因为有她,他才能遇见那两个人。

但是,两人从未见过面,对她的了解并没有达到可以称为岳母的程度。

对他来说是值得尊敬的人物,但那种敬意的主人却不在世了。

“啊……”

要说原因,也正是如此。

他虽然是拥有惊人运算功能的“皇剑”的拥有者,却错误地进行了使其运算成为可能的并行思考的比例分配。

忘记了将运算功能分配给确认自己目前状况的工作。

当然,应对紧急事态的运算区域始终是确保的。但是,在所有者周围只存在威胁程度低的事件的情况下,不使用其紧急用运算区域。另外,对所有者的身体机能进行时刻管制的运算区域也存在于《皇剑》内部。但是,这些通常是属于所有者无意识化的领域,只要所有者不打算,就不会做超过被分配的工作。

也就是说,如果容易理解的表现──

“嗯……”

他愣住了。

因此,在进入更衣室脱衣服的时候,既没有注意到女物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架子上,也没有注意到浴室里有流水的声音。

而且,当他把手搭在通往浴室的门上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门的另一边有淡淡的肉色。

不知道一切的他把这个结果拉过来,是极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以说除此之外的结果是不可能的。

拉开的推拉门发出巨大的滑车声。

“──呃?”

打开门的瞬间,展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发出惊讶声音的到底是谁?

“────”

接着是无言和僵硬。

由于色素较淡,小伤口也很明显的皮肤,在热水的加热下,微微染上了颜色,四肢和身体整体都很细,而且有着优美的曲线。

为了活动身体而想拥有最佳肌肉量的身体,原本应该是热水的水滴包裹着。坚强地说,从扎起来的头发开始,微微绽开的头发微微粘在皮肤上。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吧。她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所惊住,停止了思考,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体。

然后,瑞克托打开门后两秒。暂时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吧──他的头就这样毫无意义开始了思考理由,思考结束的一瞬间,两个人的时间重新开始行动了。

“──! !”

全身都被染成红色的威利亚,双手抓住了身边的水桶。

“──”

察觉到生命危险的瑞克托,慌忙关上了门。

只是,因为到刚才为止一直呆在那里,所以思考的瞬间发生了迟滞,对他的动作造成了不良影响。

然后,在那一瞬间!所带来的最终结果——

◇◇◇

“看够了吧!真是不知廉耻的愚蠢的弟弟啊!!”

夜下,从宅内的浴室,轰隆隆地传来了这个家的长女的怒吼声。

这个房子的主人夫妇在食堂里啜饮着茶问道。

“啊,瑞克托殿下可真积极啊。”

“难道威妮雅,刚才洗澡了吗?”

妻子呵呵地高雅地笑着替丈夫倒茶,而丈夫却对自己的过失不屑一顾。

如果明知如此,自己还让瑞克托去洗澡,女儿的叛逆期将进入延长赛。相反,也不能否认这次完全被女儿讨厌的可能性。

“啊,我不是有意的……”

没有一个父亲喜欢被女儿用看脏东西的眼光看待。阿尔福特祈祷瑞克托被针对,不要说多余的话。

“另外姐弟俩洗澡也很平常吧?”

“到了那个年纪再一起进去,正常吗?”

“很正常,关系很好,我很开心。”

“是吗?”

阿尔福特对妻子的话持怀疑态度。他无法理解女人心和做母亲的心,因此强烈反驳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在餐厅也能听到物体飞溅、碰撞、破坏的声音,这也是阿尔福特对妻子的话感到不安的原因之一。

顺带一提,传来了女儿羞耻又愤怒的声音──“等着吧!性犯罪者!”──以及只顾着逃跑的瑞克托的惨叫声,──“事故,这只是事故!好痛!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的裸体! ?”──不过似乎被当作耳边风了。

难道妻子没有听到在那个浴室里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和浴室被破坏的声音吗?阿尔福特看着笑眯眯地喝着茶的露易丝,心里这么想。

也许是注意到了丈夫的视线。露易斯悠闲地和丈夫说话。

“真心的碰撞,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能做到,只有和相信的人才能做到。尤其是像威妮雅这样有不坦率之处的孩子,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嫁出去不就好了吗?”

“嗯……这么说的话,我也有这种想法……不过,毕竟是出嫁前,也想看她出嫁的样子……”

“到时候就怕你不舍得了。”

“唔”的一声,阿尔福特陷入了困境。就这样,他抱着头开始哼哼,可是他的妻子却好像没把这句话放在心里似的,平静地听着浴室里的骚动。

她的表情从心底里充满了乐趣。

“不管怎样,两个人都是大人,自己会想办法的。”

“──不,大人的话是不会一起洗澡。”

“啊?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嗯——”

不知不觉骚动平息了。

没有任何一方走出浴室的样子,只有那一场莫名的骚动结束了。

“我以为瑞克托殿下在和你的训练中会有擦伤,所以今晚就准备了洗澡水。那个姑娘应该也注意到了。”

“嗯,那就是……”

“那个姑娘不会对眼前受伤的人置之不理的,真是个温柔的姑娘。”

“再说了,那个孩子不可能讨厌瑞克托殿下。”

“为什么这么断言?”

“很简单啊──”

露易丝啜了一口茶,微笑着说:

“女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讨厌的男人看到裸体,怎么可能那么精神抖擞地大吵大闹呢?”(ps:好吧!我学到了!下次我也这样做)

◇◇◇

“呜”的一声惨叫着,瑞克托后背的淤青被擦了一下。

试图逃跑的瑞克托后背被水桶和洗涤瓶击中合计六发。如果是普通人种或混血人种,这就是必杀的威力。

“为什么打的这么重啊……”

“对性犯罪者的惩罚。”

“呵呵。”

听到用海棉用力摩擦后背的威妮雅的回答,瑞克托哼了一声。

刚才被打得狼狈不堪,被追得狼狈不堪,正想爬出浴室的时候,被威妮雅叫住了。

“对不起,你还是进来吧!!我向你道歉,我没注意到你进来,我也不好意思……”

不知怎的,威妮雅又补充了几句借口,但能听出瑞克托的突然出现占了一半左右的理由。即便如此,他也能理解她对自己的担心。

因此,他坐在木头制成的小椅子上,手缠着手巾,老老实实地听着姐姐的话。

“停,不要动。”

用海棉擦拭后背的威妮雅用从更衣室带来的一张浴巾遮住了身体,但她的脸上仍然染上了害羞的神色。在军队里,有时也会让异性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但因为这是自己家的浴室,却显得十分羞涩。

她努力支撑着因害羞而头晕的头,擦拭着比想象中还要健壮的弟弟的后背。

在那里,有很多伤痕,有一起战斗过的伤,有刚才打出的伤,还有她不知道由来的伤痕。

“──有很多的伤口啊。”

“如果不是影响动作,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对身体机能没有影响,就没有问题。”

为了自卫和掌握“皇剑”的功能,参加近卫军的训练并不稀奇。

近卫军的训练虽然不能说是实战形式,但也是相当高强度的训练,至今为止也有因为训练中的事故而不得不离开军队的人。瑞克托背上的伤大部分都是在一对多的格斗训练中受的伤。在一对多训练的情况下,多数人会趁对方的空档,从背后袭击对方。特别是瑞克托,依赖于“皇剑”,容易疏忽防御,训练教官们非常苦恼。

通常的话,即使是死一般的伤也能在短时间内痊愈的“皇剑”,确实是极好的东西。但是,依赖其性能的战斗方式过于低效,最终有可能增加我方的损失。

对于瑞克托的回答,威妮雅也和训练教官一样感到担忧。

“受伤是因为动作效率低。因为有多余动作,所以才会被对方抓住破绽突破。”

“在同一个地方不会摔倒两次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已经……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一边发牢骚,一边用热水冲了冲瑞克托的后背。

可能是因为刚才大吵大闹时受的伤吧,刚倒热水的瞬间,后背就颤抖了。

“疼吗?”

“嗯,好像可以忍受,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令人讨厌的疼痛。”

如果是深睡用手的话,就会实施痛觉遮断,如果是轻伤的话,还是留下疼痛比较好,知道对身体的损害比较好。

“──没有代价,免费的看到了少女的裸体。看来受到的疼痛还不够啊?”

威妮雅一边这么说,一边回忆撞面时的情景。

瑞克托看到了她,意味着她也看到了瑞克托的裸体。

她慌忙甩开眼前的情景,拍了拍瑞克托的后背,说:“好的,结束了。”

“没有比这个更昂贵的代价了,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瑞克托苦笑着说着,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为了不让威妮雅进入视野,他移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方式走进了浴池。

“──!”

慢慢地浸在加入药草的淡绿色的热水里,连同伤口一同浸入。

温度高的热水会把刺痛的伤口送到大脑。瑞克托微微皱起眉头忍耐着。虽然他知道疼痛是治愈的证据,但他并没有那种能够愉快地接受疼痛的兴趣。

“──我也……失礼了!!”

瑞克托刚放松喘了一口气,威妮雅跟着也进入了浴池。

慌乱中,瑞克托迅速转身,背对着威妮雅。如果问是什么原因的话,那是因为威妮雅遵循着浴室的传统风格,把浴巾摘下来戴在了头上。

为什么这种地方却这么认真呢?尽管如此,他还是模仿姐姐,把自己的浴巾摘了下来,戴在头上。

“呼……//”

发出热气腾腾的吐气和喘息声,威妮雅靠在瑞克托的背上。

于是两人在浴池的正中央,背靠背地坐着。

“啊……这么说,姐姐大人?为什么靠着我的后背?”

“墙壁又硬又冷。”

才不会说想和瑞克托触碰。

没有忘记被牵手时的温暖的心情,绝对不能暴露是自己想要触碰。

“──好吧!!”

算了,也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意外的有点轻。感觉靠上了,但又没有把全部的重量靠上去。

不能说轻,也不能说重。

不是说实际体重,而是她生命的重量。

即使她自己轻视自己的生命,对她以外的人来说也是沉重的。特别是对这个家族的人来说,是无可替代的。

“──我听说了梅里亚母亲的事了。”

“哦……”

身体因为自己的话而颤抖,果然对自己来说是沉重的话题。

至少,不想重蹈覆辙。

实际上,弟弟的一句话,让她眼前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想要站起来,却无力地颤抖着身体。

“是嘛!!?/”

她好容易才说出了那句话。但是仅仅因为这样,心脏就会不舒服,胸口也会难受。

即使父亲没有说出真相,但总有一天会有人说出梅里亚和自己的过去。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让瑞克托知道。理由是──不知道。只是,害怕被人知道。

因为自己,没能守住。但瑞克托却好好的守住了。

“爸爸他……?”

“嗯,他把痛苦的表情藏了起来。”

“──啊,是这样啊!”

没能注意到声音有颤抖。

没能注意到身体有颤抖。

父亲什么表情都没有。

──还是说,父亲在强硬着支撑自己呢?

“对父亲来说,夫人的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从皇都回到公馆前,父亲蹲在地上,满脸是泪和鼻涕地道歉,我至今都觉得一切仿佛发生在昨日。”

如果父亲隐藏情感是事实的,自己必须向父亲道歉。

但是,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年幼的孩子,凯尔并没有让和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背负罪责。

凯尔本来就不认为威妮雅有罪。他没有在那场事故中要求惩罚谁。

空军的“司令官”到白龙宫谢罪时,凯尔也只是呼吁防止再次发生,并没有要求更多。

唯一让凯尔认罪并惩罚他的只有他自己。在皇都连老伴儿的性命都保不住,只对在女儿心中种下深深黑暗的自己恨之入骨。

“帝国方面,那场事故也是预料之外的吧。不仅有被其美丽的容貌所吸引的帝国贵族,也有很多帝国军人非常崇拜在敌人面前操纵强大白龙的夫人。在夫人的葬礼上,这样的帝国人也非正式地参加了。”

他们哀叹大陆上美丽的女人去世了,悔恨失去了伟大的敌手。

正因为有这样的他们,帝国和皇国之间虚假的平静才会到来。

“作为夫人朋友的前代陛下和其他的三龙公,主要的政府高官和官僚,军人们和领民们,都非常悲伤。”

芦荟平时以领主夫人的身份与百姓进行交流,并为帮助百姓做出了各种行动。

他帮助孤儿筹集基金,呵护、爱护他们。

女儿和孤儿们重叠在一起了吧。身为混血儿的自己和身为龙种的女儿之间的寿命差距实在令人难以判断。所以,芦荟想把自己爱梅里亚,对她仁慈的爱作为一种形式保留下来。

生下龙族的短命种族的父母,在为孩子不会死得比自己早而感到安心的同时,也为只能共享人生的一小部分而感到悲伤。自己不在之后,谁来守护自己的孩子呢?

芦荟真的不会后悔吗?

“夫人真的很温柔,所以大家都很悲伤。”

自己承担着这份悲伤的一部分责任。

那天,如果能阻止想要去外面的梅里亚,或者让梅里亚逃走的话。即使是现在的一半,只要有实力,就不会落后于飞龙。那只飞龙并不是一个强大的物种。如果是父亲的话,那一定是会胜利的,而且哥哥们也有充分的胜机。

所以她才这么想。杀死芦荟的是自己脆弱心灵和软弱身体。

“喂,瑞克托。”

而且现在,自己依旧如此软弱。

如果后背没有感觉到依靠,就会哭出来。

“作为公主最重要的人,能不能请你听一下夫人临终的遗言?”

如果不这样向谁诉说过去的话,自己的内心就要崩溃了。

威妮雅厌恶自己,但同时又感到不安。

◇◇◇

被强风刮飞的威妮雅失去了知觉,躺在了地上。

她感到脸颊上有小石子带来的小小的疼痛,睁开了眼睛。

“嗯……”

在朦胧的意识中,她拼命地想回想昏厥之前的状况。

来到森林,被飞龙袭击,被夫人用魔法拯救了。

但是夫人却被留在了原地。

“夫人……!小姐呢??”

芦荟让自己和梅里亚逃走了。

自己一个人,也不是“龙杀者”。

“小姐……”

而且全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威妮雅拼命寻找她想要保护的公主。

幸好,梅里亚就在她身边。

威妮雅慌忙爬到梅里亚身边,确认伤口。

“太好了……”

伤口很浅,没有致命的地方。

只是昏倒了,呼吸也很稳定。

威妮雅叹了一口气,但马上想到,她们所处的状况并不令人安心。

很明显飞龙就在这附近。然而,她却没有听到那鸣叫声和羽毛拍打的声音,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夫人?”

也许是芦荟击退了飞龙。

威妮雅让失去知觉的梅里亚躺在附近的树根上,回到了刚才芦荟与飞龙战斗的地方。

烧焦的树木把白烟引到空中,碳化了的树枝在威妮雅的脚下奏出干燥的声音。

地面也晒得焦黑。这说明,当时使用的是产生高温的一类魔法。

「夫人,你在哪里……?」

森林里爆炸的中心,威妮雅在这宽广的中心里呼唤着芦荟。

芦荟在帝国飞龙的袭击中救下了自己和梅里亚,独自一个人留下断后。被突如其来的轰炸声和爆风吹飞的威妮雅为了确认主人的安全回到这地方来。

时不时被烟雾熏得咳嗽且眼睛流泪。然后终于在烟的对面发现倒下的细小的身影。

确认了那个细小的身影以后,威妮雅跑了过去。

「夫人!」

当烟雾散开,威妮雅跑到身影旁边。

但是,威妮雅看到的并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到的东西。

「――西!?」(TSR:这里是吸气的拟声词)

在那里的是面朝下,下半身已经被烧炭化,左边的肋骨和腹部被爪挖去了一大块。

脸上沾满了血和泥巴,已经是犹豫着说出能治疗的状态了。

这种身影的战场上并不少见,但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威妮雅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意识已经十分混乱。

「夫,夫人……」

被挖去的左边的肋骨和腹部的伤口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那个”已经无法判断是生物还是说曾经是生物。

十分害怕。她不知道人类竟然会成为这样的姿态,那个物体唤醒了人作为生物本能里的恐怖。

但是威妮雅不允许自己再一次从这里逃走。

威妮雅的幼小的心灵鼓起勇气,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个物体。

还有一米就能碰到的时候,那个物体小小的动了一下。

「――!」

还活着。

这样子相信着的威妮雅跑到芦荟的身边。

自己穿的衣服下摆已经破破烂烂的,但还是尽可能地找出完整地地方把伤口压紧。

只要还活着,说不定还有得救。

她听说过高等医疗魔导师曾经把临死前的伤者救回来。

所以,不想放弃。

「夫人,公主殿下平安无事!所以再忍耐一下!」

威妮雅拼命地鼓励芦荟并且按住伤口。

听到爆炸声父亲他们一定会马上赶过来救援的,那样子的话就可以让城里的龙把芦荟运送到医院。

威妮雅在这时候,想象着成功拯救芦荟以后的未来。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日常生活,毫不怀疑能回到那个充满笑容的日子里

只是相信、期望的未来是不会到访的,这才是正确的世界的真理。但是威妮雅现在只能期望。

「呜……」

所以,世界给予了少女一点点的奇迹。

芦荟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点,那瞳孔中映照着威妮雅的身影。

「夫人」

威妮雅高兴的声调都提高了。

太好了,这下就有可能得救了。

「夫人,公主殿下现在很安全――」

但是,奇迹到此为止。

「……呜」

芦荟无力地微笑着,把没事的右手伸出来抚摸威妮雅的脸颊。

「那个,夫人?」

威妮雅感到不知所措,小小声地说道。

没事就好,我可爱的女儿――。

「夫人……?」

在说完话的同时,芦荟的手腕失去了力气掉落在地上。

并且,身体和被称作生命信息的灵魂相互背离了。

这次没有发生奇迹,只是静静地等着。

「夫,夫人……?」

威妮雅在原地发愣,为名为芦荟的灵魂通往冥界送行。

只是遵从了世界的理,事务性地,毫无商量的余地。

她抱着的身体,曾经有生命寄宿在里面,但现在已经沦为肉块了。

「夫人……夫人啊……」

威妮雅除了哭意外什么都做不到。

她不会任何死者苏生的术式,除了眼泪以外不知道其它为死者送行的方式。

所以只能独自在哭泣。

她没有发现自己背后有一个大身影在蠢蠢欲动地站了起来。

「夫人……夫人……请睁开眼睛……公主殿下在等着你回去啊……」

威妮雅不管自己的模样,几次不停地用梅里亚的名字来呼唤芦荟。

身影在她的背后隐藏着气息接近,终于到了牙能攻击到的范围。

「夫人……求求你了……夫人……」

正在哭泣的威妮雅,没有察觉到身影的接近。

那个身影,愉悦地张开了下巴。

「――什么!?」

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使威妮雅转身去看。

在那里的是,全身是伤的飞龙想把自己吃掉而张开血盆大口逼近。

「――呜!」

威妮雅急忙把芦荟的遗骸抱紧。

她意气用事不让芦荟再受到更多的伤害。

在别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但是,那样就已经足够了。

「威妮雅啊!!」

――奇迹就是,人为了迎接想法瞬间成为现实的瞬间。

「从我女儿身边滚开!你这个混账蜥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烟的对面出现了握着〈岩窟龙断刃〉的阿尔福特的手臂。

大剑上并排的小小刀刃高速回旋使得空气都震动起来。

「往冥界去吧!」

尖锐的呐喊声和刀刃的声音混合在一起。(TSR:原文是多重奏,问题是只写了两种声音。)

分毫不差地砍到飞龙的脖子,一刀两断。

「――――!」

连临终的悲鸣都不允许发出,飞龙痛苦地已张开大口的姿势死了。

那头在稍远处滚落,把广场角落盛开的花朵给压坏了。

被压坏的小小的白色花朵,就是梅里亚在寻找的花。

◇◇◇

「最后的一瞬间,夫人把我和公主殿下搞错了。结果公主殿下平安无事,所以并不算欺骗夫人。但是那时候夫人的笑容并不是对我的」

最后理应面对女儿的爱情被我抢走了的事实,威妮雅感到十分沉重的罪恶感。

「夫人教会了我许多东西,经常和我一起玩耍,我对她像母亲一样喜欢。」

在和梅里亚一起努力制作手工制作的饼干的时候,芦荟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在一旁看着。

她本来应该作为军人牺牲姓名在现场抵挡敌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平静的生活。

对于她来说,两人成长的模样绝对比任何的英雄故事都更使人怦然心动。

「可是――是我,害#死了」

她想着:只要她的力量再强大那么一点点就有可能就会夫人,不需要死就能解决。

威妮雅背靠着瑞克提法尔的背,双手抱膝,然后把背压了过去。

明明是泡在热水里面,却感到非常寒冷。

现在从背上感受到可怜的小小的温暖支撑着她。

「好害怕。好几次梦到和帝国的皇女葛罗莉艾战斗,公主大人像夫人一样死去的样子」

如果葛罗莉艾的目标不是瑞克提法尔,或者再给葛罗莉艾一点点时间,梅里亚就会被杀。

即使梅里艾菈期望着自己的死,威妮雅也是不可能接受。这一次,威妮雅的心肯定会死去的。

「――我承认瑞克托很强。但是在神殿看到你和公主殿下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我以为你将要把公主殿下抢走。从夫人手上接过来保管的最重要的公主殿下要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你带走。」

在神殿的其中一晚上。威妮雅说了同样的话然后哭了。

从梅里艾菈身上抢走了芦荟最后的瞬间,时常抱着罪恶感的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其实,神殿的人也因此生气了不是吗?区区一位侍女竟然挥舞着剑喊着:“我不会认可。”追着好不容易出现的皇太子来回奔跑。你为了家人和神殿里的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让我多注意点就结束了。不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

对瑞克提法尔来说,每天早上的事情从某方面来说的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明白威妮雅对梅里艾菈的爱情是什么,她把对自己的愤怒转向他是正确的,所以他说不出任何抱怨的话。

于是乎包庇了她。

正确的愤怒,那是瑞克提法尔稍微伸手就能解决程度的风波。

「就像你对梅里艾菈的事情不能让步一样,我也是对梅里艾菈的事情不能让步。」

不能容许她把她自己全部的要素的远离他自己。

就像小孩子幼稚的独占欲一样。

但是那种难看的独占欲不足以作为原动力与她的过去战斗。

为了守护梅里艾菈的心情,是的威妮雅越变越强,并且还一直持续着利用这心情。

这是从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对瑞克提法尔来说是存在着绝对不能让步的底线。

「威妮雅」

无论是谁都有不可退让的底线。

就像梅里艾菈对威妮雅一样,瑞克提法尔也存在着绝对不可以退让的底线。

「――什么?」

那是可怕的小小的笨拙爱情。

只是一个人,就像是面向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的光芒一样。

「我第一次找到的光芒,就是梅里艾菈和你。醒来的时候,在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世界中,而你确实存在着。――如果你不在的话,我所认识的自己的位置将不复存在。」

瑞克提法尔的话语带着独特的热量,使得威妮雅对梅里艾菈感觉到了罪恶感。

那是对主君的背叛,并不是自己应该听到的事。

「瑞,瑞克托?公主殿下是――」

「婚约者。但那和“我”抱着“你的”思念有什么关系吗?」

瑞克提法尔眼睛像失神一样,扭动身体转过去。

「额!? 等一下,瑞克托……! 哇!」

捕捉到刚刚还在背靠背坐着的威妮雅的细腰,瑞克提法尔轻轻地提起那身体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刚才还背靠背的纤细的身体,现在在瑞克提法尔的手臂。

虽然看不见,但是那个触感好好地认识了。

比刚才更多的肌肤的接触,羞耻心使得威妮雅的脸颊变红了。

接触着,然后触摸着。觉得很高兴而且很害羞。

体温和心跳通过接触传过来了。

的确,都在这里。

「你这个性犯罪者……」

「希望你说成姊弟增进感情的行为。」

「怎么可能这么不健全的姊弟增进感情的行为?放开我」

「放开是可以,只要你发誓不要再次因为芦荟大人的事情而哭泣。」

「――――」

威妮雅感到十分苦恼并且沉默了。

威妮雅没必要单方面地接受瑞克提法尔的要求,但现在的状况使得她的思考变迟钝了。

瑞克提法尔说了一声失礼就拒绝继续争论,然后把下巴放到威妮雅的肩膀上。

接着不好意思地擦拭威妮雅身上的水珠。

「――真的,我要告你。」

「没关系,我就是法律」

那时正确的。

在这个皇国内,皇王就是法。相对的,皇王必须准守法。

「最差劲」(原文:最低)

「最差劲是最好的事情。不用害怕还有比这更低的评价」

「――真的,最差劲」

「真的,很好的事情」

例如瑞克提法尔不能保护她作为武者的骄傲。

但是除此以外的部分,只要是自己的能力能够触及的部分,无论是谁,他都不打算让步。

直到她自己选择了一个人,以往由那个人来保护自己。

「我想大概芦荟大人是注意到了。」

如果是自己,最后的一瞬间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正因为有想守护的东西存在才不会弄错。

「芦荟大人是知道的。如果你没事,那么梅里艾菈也同样没事。于是乎知道了梅里艾菈没事,作为另一个女儿的你也没事所以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但是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哪位大人现在也可以和公主大人在一起了。」

「这反正是现在不可能实现的现实。芦荟大人已经不在了。」

「库」(TSR:还是拟声词)

注意到了。无论自己多么的后悔,都没有回到过去的方法。

但是除了后悔以外没有其它悼念芦荟的方法。

「――那么究竟怎样做才好呢?哪怕你理解了夫人的心情?」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芦荟大人在想什么只有芦荟大人本人才知道」

「等一下……!」

瑞克提法尔压制住了慌乱挣扎的威妮雅。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

他虽然缺乏积极性,但是还有努力的方法可取,但是不能长时间模仿有必要加快速度。

「不知道,不理解,所以随意地想象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如果搞错了的话,就要有迟早被生气的觉悟。」

「诶……?」

心爱的女儿,我认为是梅里艾菈和威妮雅两人。

最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笑了,而且最爱的人平安无事,那一定会笑着离世。

「你究竟怎么想,芦荟大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但是她一定希望你能笑着送她离世」

本人的幸福只有本人才知道。

父母兄弟也很难理解,最终只能依靠想象。

「如果你的愿望是梅里艾菈得到幸福,我会全力为梅里艾菈所想象的幸福未来而努力。但是――」

「但是?」

瑞克提法尔犹豫了片刻,用仅有的一点点男子气概向手臂倾尽了全力。

如果现在放弃了的话,以后接触威妮雅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如果是互相伤害,或者她的伤在自己所不能触及的地方,他就会放弃。

「我不知道你的幸福是什么。梅里艾菈的幸福也是。所以希望你教给我。」

「瑞克托……」

无知是罪。

应该知道的事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放弃了对瑞克提法尔来说是大罪,

「虽然很惭愧,我连这样程度的女性心都无法理解。就因为这样使得我每晚都被莉蒂和雅莉亚骂到哭笑不得……」

「――那样啊,还没有理解啊」

先不管梅里艾菈,在紧抱着自己的同时,竟然出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这绝对不是好事。

相比较的话,肯定不会有好心情。特别是和比自己更优越的女性向比较的时候。

这是即使自己比较优秀的情况下反而会有好心情,但是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表现出真心。

「总之,威妮雅对我来说是最值得信赖的人,我希望你以后能教我更多的事情」

那个,就像在白龙宫里的日子一样。

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瑞克提法尔声音,确确实实地传到威妮雅的耳朵里了。

「――嗯」

所以她点头了。

微笑的同时满脸泪水的样子点头了。

「我会你怎样才能使公主大人觉得幸福你一定要好好理解」

那个就像平静的日子一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需要背负的时候一样。

只是一点点,怀念过去。

◇◇◇

当确认威妮雅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时,瑞克提法尔终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刚洗完澡的身体就发热,“皇剑”将散热功能提升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啊……不好意思。”

在院子里等待散热的凌志法,呆呆地站着,仰望夜空。

一不留神低下头,差点流鼻血。

“是的,‘皇剑’没有删除记录的功能吗?即使有,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在浴室里的每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是想忘掉的事情。

当然,也不可能全部忘记,只有很少一部分,主要是关于威妮雅的裸体。

“────”

如果看一下记录,就会清楚地看到很多细节。

和照片相比,也没有傲慢的色彩吧。

所以,反而很痛苦。

“──不过幸好看到的是姐姐?呃~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如果威妮雅有了喜欢的对象的时候,自己的这个记录能消除吗?

换成自己的话就可以理解了,如果别人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裸体的样子,就不太高兴了。

但是,也不会可以说穿吧!毕竟知道这个功能的只有<皇剑>持有者。

“那么,已经记录的东西该怎么删除呢?哎,这个区域? ! ?靠,这是二代陛下农作的纪录──! ?哦!原来杀灭害虫只要这么做! !”

瑞克提法尔一边对<皇剑>抱怨,一边闭上眼睛把刚才找出来的记录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总之不打算搞家庭菜园。

“要尽快找到删除的方法──这是……印刷机器的影像记录输出方法, 我是多么的变态! !”(ps:哦!就是脑海画面转MP4,嘻嘻嘻嘻!)

焦急的跺着地面

越着急,<皇剑>就越会出现奇怪的记录。

与其说是“皇剑”的功能太多了吧。

倒不如说有用的功能,经常莫名其妙!。

“‘皇剑’对我来说果然是永远的敌人啊……”

筋疲力尽地垂下肩膀的瑞克托。

不会使用的工具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是尽量不想使用。

“可是,不使用的话就活不下去……”

暂时沉默。

不想用却不得不用的矛盾。并且对自己不能处理的工具感到烦躁。再加上因为刚才的一件事而增加的羞耻和愤怒混杂在一起,让瑞克托尖叫了起来。

“──混蛋,畜生, <皇剑>大笨蛋,おおおおおおおおおおっ! !”

瑞克托抱着不想被谁知道的想法,对着月亮发泄。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月亮,而是打开自己房间窗户,露出愤怒表情的姐姐。

“愚蠢的弟弟,还不睡觉!”

“啊呀!”

用漂亮动作投掷的笔筒。

直击了瑞克托的后脑勺,并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之后向着天空弹了起来。

因为脑袋被笔筒撞击而痛苦呻吟的瑞克托和看到这一切慌忙冲出房间的威妮雅。

夜空下,笔筒落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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