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我早就想说了,我觉得座谈会还不如改成反省会比较好。
终:没错,好好反省,作者!第十一集拖了这么久才出!
始:你也该好好给反省一下!
终:好痛、不要扯我的耳朵啦!家庭暴力!
余:终哥哥为什么要反省?
续:其实这一集的内容本篇不止于此,本来在最后我们都应该上学去的,听说终因为不想上学而要求作者变更故事的设定。
余:啊,原来如此。
终:不要随便信这种谣言!那是地底人散布的错误情报!
始:喂!科幻小说只不过是一种娱乐,怎么可以信以为真!
终:好痛…痛!耳朵…耳朵!
余:实际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续: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当作者开始着手写本篇的后续时,才写完第一章的某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余:什么梦?
始:作者在梦中变成一个小孩,手上抱着一个装著书的纸袋走在回家的路上。
余:咦?这好象……
续:回到家以后打开纸袋就看见书的外皮,封面上写着“银月王”。
余:这是我在这一集的梦嘛。
终:看吧,明明就是作者自己做了怪梦的缘故,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续:我这里有一封信,上头是终的笔迹哦。
终:啊!居然偷看我的桌子!
始:这叫不打自招!信上说:“作者大人,请你在写故事时不要让我上学去,否则我就要行使登场人物的罢演权。”
续:这哪是请求信,这叫恐吓信。
终:我只是写来好玩的啦,又没有真的交给作者。
余:那么作者的梦后来怎么样了?
续:由于是梦,所以场景相当混乱,据说他翻开内页,看到一段“流星雨之夜降临,银月王即将苏醒”的文字。
终:那个梦跟我们的出场有什么关联?
始:因为我们四人出现在作者的梦中。
续:而且戴着高礼帽、身穿燕尾服。
余:哦,是那种打扮啊,我明白了,对作者而言,我们早就注定要那种打扮。
终:什么早就注定,不然那个小早……呃,那个角色又该怎么解释!她也出现在作者的梦中吗?
续:嗯,没错。
余:哇,好可怜,作者一定做了很多可怕的恶梦。
始:小说家或诗人经常在梦中寻求灵感,以作者为例,他以前写过的一部“夏日魔法”的小说就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梦中得到灵感,这回则是第二次。
续:小说家将在梦中获得的灵感称为“神的启示”,而作者则称之为“魔鬼的耳语”。
余:他真谦虚。
终:这哪叫谦虚,本来就是事实嘛,所谓物以类聚,他自己就是个十足的恶魔。
始:我记得你好象也在某次座谈会里说编辑是恶魔。
终:所以才说物以类聚嘛。
续:我们的谈话怎么老是偏离主题?反正事情就是如此,作者才会暂缓本传故事而写了一集外传。
始:他的理由一定是:现在不赶快写下来,作品就无法成形。
余:趁着梦境还记忆犹新的时候对吧?
终:我懂了。作者这阵子的记忆力开始衰退了,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时,会突然侧着头纳闷道:咦?我在做什么?
续:他从二十几岁时就患了截稿健忘症,不过,终,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数落作者吗?
终:我怎么了?
续:你从十几岁开始就老是忘了做功课。
余:可是终哥哥总是说他是故意的。
始:真的吗?
终:我的耳朵、耳朵!好痛、我是开玩笑的嘛,怎么当真呢?没风度。
始:身为监护人不能把这种话当做耳边风。
终:哎呀呀,大哥爱强词夺理。
始:那是你吧!
余:这次的座谈会是反省篇吧。
续:就是因为这次是这种主题,所以才要小心。
余:为什么?
续:因为啊,我嗅到一个俗套诡计的气味,有人企图假借这次的反省会以逃过众人的耳目。
始:呼嗯,有道理,作者再怎么说也是终的生父。
终:他生的小孩又不只我一个,各位,请你们不要再批评别人了,这时应该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需要反省的地方。
余:说的也是,这次是反省篇嘛。
续:余、做人太老实可能会吃亏哦。
始:没错,终刚才这番话就跟为渎职政治家辩护的伪文化人事的主张一模一样。
终:太可悲了,居然如此不相信人性。
余:我相信终哥哥啊。
终:哦!太感动了,没有枉费我亲手调教,很好很好。
余:嗯,是啊,所以说我借你的钱下次记得加利息还我哦。
终:喂,你怎么可以向你信任的人要利息?
余:可是这是终哥哥你自己说的啊。
续:终怎么说?
余:他说会连本带利还我,只借一下下就好。
始:哦,是吗?
终:(捂住耳朵)没有啦!我意思是借了一定会还,只不过稍微修饰了一下而已。
始:什么修饰?你怎么老是学不乖?
终:过奖了,如果被一、两次的失败打倒,就没有资格称霸天下。
续:你要称霸天下?拜托你放弃吧。
终:既然续哥这样说,那你就帮我介绍好康的兼差,工作轻松又能在短时间赚很多的那种。
续:你在说什么梦话,在这个冷酷无情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好事。
终:是吗?不是有个叫“阿摩”的只要陪欧巴桑一起打撞球、喝喝小酒就能追帐不少吗?
始:啊、续、快住手!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不过你千万别把椅子举起来当球丢,不然损失会很惨重。
余:终哥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道歉。
终:何必气成这样,续哥每次讲我的时候更过份咧,我可以道歉,不过趁这个机会我要对续哥强调一点,希望不要再刺伤弟弟的玻璃心。
始:你不要一边讲大话一边躲到我背后,续,你也冷静点。
续:己经没事了,我现在很好,刚才真抱歉,谁叫终根本不懂工作的辛苦我才发火。
终:唔,对不起,真的很辛苦吗?
续:那当然,光是要应付一群化着浓妆的欧巴桑别有企图的礼物攻击就够让人受的了,我看你根本学不来。
终:礼物攻击?那我一定非学不可!要我磕头也可以,从现在起拜二哥为师传我秘籍。
续:好是好,不过要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很辛苦哟,得先从擦地皮做起,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终:没问题,师父!
始:喂——你们两个别闹行不行?
余:搞了半天,我们到底要反省什么啊?
始:你去问那两个吧,时间不够了,我看这个课题就留到下一次再做吧。
余:那么各位读者,我们下次再见了!
(一九九七年秋台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