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