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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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

武田前往相邻的房间,并进行了对话。

对象是一个差不多小学生年龄的孩子。这孩子因为双亲是“善人集会”的信者而自出生以来就所属于这个团体。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小幸(さっちゃん)不用在意也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武田一如既往的对少女露出开朗笑脸。

是因此得以放松了吧,少女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贴近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感到不安的这个少女,为了减少她心里的负担付出努力。虽然她被新井和马说得很过分,但还有着这样正经的一面也是事实。

然而,武田她没有注意到。

在这名少女的绝望的表情背后,掩藏有不信、愤怒还有恶意这回事。要想察觉到这一点的话,武田人还是太好了。在今后,这位少女会担当怎样的角色,这谁也不知道。也可能一切局势都会被颠覆,也有可能什么也不发生。

照这么来看,那位一般信者的老婆婆,说不定也存在某种意义。但现在来看这些事情还不算重要吧。

现在,问题已经步步接近。

狐A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

不,有一个人已经察觉出来了也说不定。

无论怎么讲,灾祸的火星已经飘洒向了狐A。

1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下楼来到客厅,就发现积分数变成了二。

普通葡萄四个。酸葡萄两个。每一种葡萄的数量看来是没有变化,于是取其差的两点积分就到手了。

“嗨,早上好。”

“早安。”

铁山小姐已经在客厅里了。我自认为起得算是早的了,但铁山小姐好像是比我起得还要早。所谓的女星是不是都不会为睡眠不足感到头痛呢?我有听说过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敌,真是好奇这说法和现实有多少一致性。

对她在做什么感到在意,看向铁山小姐的手边,看到她好像是在写某物的一览表一样的东西。其内容如下。

第二天

A普通4酸22P

B普通4酸22P

C普通4酸22P

D普通4酸22P

“那个,请问这是什么呢?”

“我正在把握现状。”

“也就是说,别的队伍有可能会做出些什么是吗?”

“一般来说都会有可能不是吗?”

我对于这句话感到一些惊讶。

我所属的团体,把对他人的怀疑视为恶德。

所以说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明显的怀疑他人的人。

“所以我现在就在考虑不产生出背叛的手段呢。幸有想到些什么吗?”

“不,还没有想到什么……”

“那么之后再考虑吧。但是在这之前先准备早餐吧。”

“是。”

我们开始准备早餐。

话虽这么说,放在冰箱里的全是微波炉食品。我们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准备完了早餐。

“啊啊,话说园田女士怎么样了?”

“好像还起不来,我来把早饭拿过去吧。”

“是吗。”

“虽然这么说,也就是冷冻食品大狂欢就是了。”

“我认为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是冷冻食品,我们为她拿过去这一事实也会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

“不愧是幸,说得好啊。”

“也没有啦……”

我们吃完了早饭后,武田大人下楼了。

武田大人一副很困的样子,一边像流水作业似得把食材用微波炉加热。身手娴熟,令人不禁佩服。只不过,就算是加热冷冻食品的身手被夸奖也不会怎么高兴就是了。

“那个,武田大人。早安。”

“……早、安……”

“就在刚才,和铁山小姐讨论过了,这个游戏只要没有人背叛就可以让全员生存下来。所以,就在想着要思考出让所有人不会背叛的方法的说,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会背叛的方法……”

武田大人视线上漂,稍微沉思了一会儿。

而她的这幅样子,铁山小姐像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看着。我觉得那也不是什么看着有趣的举动,大概是有什么只有铁山小姐才知道的东西吧。

过了一会儿,武田大人为我们介绍了十分美妙的点子。

“总之,我觉得可以让每个队伍发表一下“不应该背叛的理由”。”

“理由吗?”

“就算是有打算背叛的人,让他们自己考虑不应该背叛的理由,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我觉得以此就可以来减削他们背叛的意图。所以我认为试着先传达他们让其考虑一下这个理由就不错。”

“可是他们会答应吗?”

“这就不用担心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现在来说还是会在意体面而赞成我们。就算是肚子里有藏什么想法,不,越是抱有想法就越是会热心地去思考吧。”

武田大人露出险恶的表情说道。

不由的,我吓得滑一跤差点摔倒。在旁边的铁山小姐扶住了我才没有受大伤。

“哦呀,一不小心就差点露出真面目了呀。”

武田大人说着。

而铁山小姐就算是对这样的武田小姐也能为她圆话。

“武田平时都是个好人(虽说本性就是最差劲的),不用太在意。多少是有些腹黑的地方,但那也(就当作)是你的魅力所在,(在此就把场面收住比较好)对吧。”

“这话说得甚是有趣(还真是挖苦人)呢,铁山小姐。”

两人和睦的互相笑着。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两人间有种相对立的感觉。

之后又没过多久,我们一边看着电视,谈笑着。

在教团内,电视机的视听是被禁止的,因此我对无论哪个节目都非常感兴趣。

就这么看电视的时候,筱原大人下楼了。

“早安。”

“早、早安。”

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

作为起床的时间来说,我认为是有些晚的。

“幸小姐,起得还真是早呢。”

“没有,我认为这还算是普通的就是了。”

“是吗。话说,我记得在场的三人里有两人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是,该不会你们忘记了早上的祈祷时间吧?”

““啊””

两人份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这么说来确实有呢,这东西。我有照顾别人的工作,随便找个理由就免除了这个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了。从照料的工作中被解放出来的现在,我说不定也不得不进行早上的祈祷。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要做的意思就是了。

“先把这事情放一边,看来游戏进展得还顺利啊。”

“啊啊,是啊。”

武田大人回答。

“虽然这么说了,就现在玩家可以采取的行动一个也没有,所以这也是当然的吧。就算不说出来,我也觉得筱原小姐也会知道就是了(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现吗?)”

就算是在干部的面前还可以摆出自然地举止,这也是因为武田小姐同样是干部吧。十七岁就成为团体的干部这事是特例中的特例。武田翼。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无比好奇。

“筱原大人。早饭要怎么办?”

“我平常就不吃早饭。但还是(姑且说一句)谢谢你。比起这件事,我们还是继续游戏的话题吧。”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游戏进行讨论。

然后,就在我们的讨论卡住进行不下去时,武田大人说话了。

“差不多也该向其他队伍联络了吧?我想试着向其他的队伍传达之前的提案。”

“啊啊,也是呢。我也认为这样很好。”

“也对。”

对于武田大人的提案,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做出赞成。

我?那当然是赞成的。

刚要说出口,就收到了其他队伍的通讯。

武田大人点击后做出回应。

“喂喂,这里是,狐A。”

‘早上好,这里是狐B。今天来我想要做出提案(是想要骗你们)’

“(虽然想也知道你们是来骗人的,但)请说吧”

‘实际上我们想要来组成团队。’

“团队?”

‘这个游戏,恐怕是对最先出手的队伍有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啊啊,没错。说白了,这个游戏可以说是最初的一手就决定了全部。如果从毫无防备的对手那里夺取了葡萄卡片,有六分之四的几率会得到普通葡萄。这么一来,只要把剩下来的积分用在守护普通葡萄上,就有很高几率能赢。”

‘就是这样。所以,组成团队的目的之一就是不让双方不做这种事情。然后,我们组成团队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互相和其他个别的队伍结成团队,以此来诱导其他队伍的行动。’

“诱导之类的做得到吗?”

我不由自主的问出来。

‘当然,完全的诱导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认为可以在防止不谨慎的背叛上起到一定的效果。这个游戏,比起思考战略之类的之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都成问题。作为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选这游戏的家伙真是品味不错。’

“明白了。我们就(装作)接受吧。”

武田大人回答道。

“我们和C跟D中的哪一个进行接触好呢?”

‘我们想把狐C交给你们。’

“了解。那么,我们就适当地互相联络吧。”

‘啊啊。那么就这样,告辞了。’

通讯结束。

至少狐B在我看来还是友好的。全员生存。虽然我一直都认为那反正是不可能的了,但现在我觉得这一结果已经带有一丝意思现实感了。

所以说,话中的相反意义才是正解吧

全员生存这事是不可能的。

狐B就是以此为前提在说话。我们应该这么来看才是。

看来除了我以外也有这么考虑着的人在呢。

“我想来确认一下,我们中有人是信任狐B的吗?”

筱原大人问道。

我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来。

从现在看没有怀疑狐B的理由——为了让人以为我是在这么想的才如此做。

但是,结果变成举手的人只有我一个。诸位真是现实主义呐。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今后的行动方针吧。就我来看,应该采取先发制人。”

“请等一下,为什么结论会变成这样(这是连议论的必要都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我认为狐B的人,听起来挺诚实的(可疑至极)。”

“你给我安静一会儿。你什么也没听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这蠢女人。

筱原大人把冷淡的话放出来后,铁山小姐对我做出说明。

“说的话毫无逻辑呢,那个人。你还记得关于这个游戏,他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说,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很适合之类的。”

“这句话的稍微前面一点。他质疑了在思考战略以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的问题对吧?嘴里这么说着,就偷偷趁机会把单方面操控其他队伍的战略向我们提案了出来。”

“但是,只凭此就做出断言我认为这不好(也就是不信于人不需要理由是吧)。”

“不可以只靠理想论就把性命搭上啊。”

“可是,说的也是呢……”

铁山小姐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充分的抱有理解。

但是,我还是想要去相信——我装出了我正在这样想的样子。

之后,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伸来了援手。

只不过,那是帮倒忙就是了。

“去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

武田大人说道。

听了此话的铁山小姐,就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一样大吃一惊。武田大人也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所以会相信别人这也是当然的。不过我是不相信的就是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是当然了。狐B的人也不是说过了吗、这是考验我们的信赖的游戏啊。就算会反过来被背叛,我们也应该去相信别人啊!(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欸、不是,我也能理解从武田的立场上来看不是不可以这麽说。(说的什么鬼东西,你这白痴。)”

“那么,我们就互相协作的方针继续讨论吧。“善人集会”的理念,就是纯粹的互相之间的“信赖”,何不让其他的三个教团见识一下我们的信赖不是吗?我们是不会有一丝迷茫的。我们要相信。哪怕会就此受到背叛!(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这说辞令我不禁拍案叫绝。

不得不佩服。

武田翼。说空话可以不带真心到这番地步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了。

该说是真不愧为教团的干部吧。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先保留结论吧。”

“是啊。如果再想到些什么的话再在这里集合吧。”

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大概是因为武田大人的意见过于出乎意料,看起来有些急躁。

就是在这时。

我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好点子。

“……那个,不好意思。”

“怎么了?”

我扭扭捏捏的把手举起,是筱原大人作出反应。

“我想出了一个战略。”

“姑且就来听你说一下吧。”

“那个,现状是所以队伍每天可以拿到两点积分对吧?所以,我就认为从下一次开始我们就互相做出只拿那两点积分用在保护“普通葡萄”上的协定就行了。”

“这是怎么一说?”

“要是有人想要打破协定强行夺取的话,如果选到的就是被保护的葡萄那就只会变成积分的浪费,就算没变成这样“普通葡萄”被夺取的概率也就只有50%。比起去冒这样的险,那还不如大家一起选择集体的安全来得好。这么做,不就创造出理由了吗?”

“理由?”

“不背叛的理由,就是武田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

“啊啊。”

筱原小姐做出暧昧的回应。

“太美妙了。何等美妙的点子啊。真不愧是小幸啊(真是废话)”

武田大人在表面上对我做出绝顶的称赞。

——没用的啦,这东西。这行为就是这样在心里小瞧别人时的固有模式。

顺带一提所谓的“小幸”指的就是我。这名字是在昨晚寻找警报音的原因的时候,武田大人从我的真名幸子里取字,以童谣命名的爱称“小幸”。当时我以为只是叫着玩玩,就在我摆出不高兴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叫法就被定下来了。这人的性格是有多么扭曲啊。

“那么就请务必,现在马上向其他队伍传达过去不是吗。把这个主意传达之后,就此他们就可以理解我们是没有争斗的意思了吧。(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之后的发展一切顺利。武田大人为我把提案传达给了其他队伍,也从其他队伍那里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虽然不知道谁的葫芦里买的都是什么药,但是看来我的主意是不会打乱到他们各自的算盘的。

2

状况开始恶化,那是发生在傍晚时分的事了。

我们不知不觉就在客厅集合在一起的时候,突然,狐C传来了通讯。

是偶然在平板电脑附近的我按下的通话键。

“喂,这边是狐A。”

‘嗨,下午好。是不是该到说晚上好的时候了呀?看不到外面的样子,真是连打招呼也变得困难了呢。’

“对我们这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你们全员都到齐了吗?我有话想要说。’

“有一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在休息,其他的四人在这里。”

‘那样也没关系。请允许我说几句话好吗,没意见吧?’

“呃、嗯嗯。”

我窥向身后的大家。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了,没有问题。”

‘那么,我说了。’

狐C的人在之后停了一会,而后做出了不得了的发言。

“狐C,向所有的团体,发出宣战!”

“……欸?”

“然后,就由我这边先揭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新井和马!可能会有已经知道我名字的家伙在,所以我就把话说在前头,关于游戏,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更不必说是输给像你们这些像对待垃圾渣滓一样被教团舍弃的人,这样的可能性连万分之一也没有。”

“等一下!这可不能听了就算了。”

筱原大人说道。

“先不说其他的团体,我们“善人集会”甚至让两位干部来参加这场游戏了。这都是为了赢取这场游戏,绝不会是为了舍弃不需要的人!”

是教祖大人对你这么说的是吧。好了好了,我懂我懂。

这位筱原大人就是所谓的那种人。不抱有自己的想法,只服从于教祖大人的想法——而且是只听表面的漂亮话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对教祖大人的话抱一丝怀疑吧。

‘你,是谁?’

“我是‘善人集会’的干部筱原。”

‘是吗,那么筱原某某。我看你想得太美,连脑子里灌得脑浆都变得幸福了啊,不过你的语文成绩应该很差吧?登场人物的心情之类的你肯定想不出来对吧?还真是有呢,像你这样独善其身而被孤立的蠢货。你有朋友吗?没有对不对?反正你也被那个教祖大人也回避着呢吧?所以你才会被叫来参加这样的游戏的。’

“才没有这回事!”

‘它~就~是~有~!’

自称新井和马的人断言道。

虽然很抱歉(用膝盖想也知道),我和他抱有相同意见。

‘你是真的还不明白吗?还是说,因为不想认清事实就装出服从的样子吗?稍微用你那自己的脑子想想看啊,白痴。只不过呢,就算你现在想也没用了。反正你们会死在这里。输掉这场游戏,在这里死去。当你知道自己被教祖大人背叛了的时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没办法用显示器看到对方队伍的情形着实遗憾啊!’

“啊……”

筱原大人的话被卡住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铁山小姐,向新井先生搭话。

“呀,新井同学。好久不见了。”

‘……你谁?’

“竟然问我是谁还真是失礼。难道把我的声音都忘了?哦呀,声音被处理了当然分辨不出来吗。我是铁山徹子。可是被说成是新井和马的天敌的大女星啊。”

‘竟然是……铁山徹子!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不是关系好到一起去过电脑乐园和幻影岛玩过不是吗。”

‘这样吗。那真是再好不过!这样一来终于就可以杀了你了!不再是游戏的虚拟世界,而是在真正的世界里终结你的生命!铁山徹子!多亏了有你在,这场下贱的游戏终于得到了巨大的意义!我感谢你!然后,我向你宣言!你会被我亲手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得片甲不留!!’

“这还真是多谢了。要是你做得到的话你就做出来试试吧。话说,从刚才开始你好像真是有够小看了我们呢。这样的新井同学自己又是怎么样呢?你也不是被教团给舍弃了不是吗?不如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加入宗教团体呢?以你的那性格绝对不会去相信什么神之类的不是吗。”

‘是帮手啦。反正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可以让他人陷入不幸的机会不管是非都必须去参加,就是被像这样的崇高的使命感所驱使,所以才绝对参加的不是吗’

“是嘛?那么就这样吧,拜托你手下留情点哈。”

‘果断拒绝!好了,下贱的人类之间的下贱的对话也就到此结束了,就让我把对被卷入这下贱赌命游戏的弃民所要说的话放在前头。就现在开始,我要把你们这些人渣们痛痛快快地一个不留全部杀了,做好觉悟吧。’

新井先生盛气凌人的说完了。

就算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依然能够听出他的盎然兴致。

‘那么一开始,我就从你们的手里夺取葡萄!现在,所以队伍应该都有四枚“普通葡萄”。如果被夺走了其中两枚,那么那支队伍就拿不到积分,变成真正败者!不想变成这样的话就尽情的把积分用在保护葡萄上吧!那么再会了,就期待着明天的发表吧。’

自称新井的人这么说完就结束了通讯。

我们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那么,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可靠的两人。

“总之,我们先吃饭吧。”

“嗯,也是啊。”

不知怎么的,就若无其事般,晚餐的准备开始了。

“那个,对刚才的事不想什么对策没关系吗?”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呀。”

铁山小姐回答道。

“因为,刚才那人是假冒的啊。”

“假冒?那个,你是新井和马先生的熟人吗?”

“嗯,没错。算是吧。”

“所以从说话方式之类的就知道他是假冒的?”

“不,这就不是了。”

这次是武田大人做出回答。

“要说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武田大人,把这个事实说得就像没什么大不了似得。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叫新井和马的人。在以前,曾经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在电视上暴露丑态受到了整个日本的谴责,但我知道的仅此而已。在那个娱乐和情报等等极端受到限制的教团内,想要入手外面的情报是非常困难的。

“就是被在这里的这位铁山给杀了的。她现在正在逃避警察的追捕,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藏在这里。演技派中的演技派。比起演技更是被人说成是变身的日本最高等级的女演员,还真是堕落了呢。只不过,关于她犯下得罪我也多少有些关联就是了。”

武田大人看起来很愉快似得笑着。

而要说对于她说的话铁山小姐又是怎么回应的——

“瞧你说的过分的。那东西就算死了也是当然。就算我没动手,也总有一天会被别的人杀掉。”

“是这样也说不定。”

我又看向干部的筱原大人。

筱原大人向着两人喊道。

“问题可不在这里,不觉得吗?”

“那是?”

“刚才的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新井和马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狐C抱有敌意,并且还把它向我们宣言了。这样的话,游戏就会无法无事的结束了。”

“啊啊,确实可能会这样。”

“为什么没有一点危机感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番挑衅只是虚张声势。”

武田大人回答道。

“虚张声势?”

“说起来,如果是真心想要夺取“葡萄卡片”的话,不需要宣言只要表面上装得友好,然后偷偷的在最后一天在把葡萄抢走就行了。但是这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人做出宣言了。考虑其意图的话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这么说的话——”

“让其他的队伍去保护‘葡萄卡片’,以此来让我们把积分消耗掉。”

“不会吧,再说了每次都会有两点积分到手,只要我们一直保护卡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也不尽然。这个游戏里,还有我们没能把握到的部分。”

“难道,你说的是选项机能的事情吗?”

“比方说选项机能的内容是“突破保护机能”的话会怎么样?如果假设想要实现的话需要两点以上的积分,那么这次情况就可以说明得通了。”

“通过让我们这边把积分用在保护上,他们自己就不会被攻击。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如果选项机能的内容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就不会错了。不如说是此外的追加规则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但是,狐C又是怎么解开选项机能的呢?”

“这点我还不知道。可是应该会有某些提示对吧?就像是推理小说里出现的暗号呀、密码之类的,几乎都是些只要注意到就很简单的东西。也就是类似所谓‘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那样的。”

原来如此。

‘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来歌颂赞美把利用意识的盲点做出的美妙诡计给想出来的作者我吧!)’

就是这种感觉是吧。

哦呀,一不小心就给翻译出来了。

“总而言之,今天就先把密码找出来,把选项机能解开吧。”

“明白了。”

3

结果,就算到了晚上我们也没能找出密码来。

在中途,受到了狐B传来的通讯,但他们好像也是对密码什么都不了解。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这话是不是真的。

除了身体不适的田园女士之外,全员集合在客厅里,武田大人做出提案。

“好吧,既然现在无法解开选项机能,就必须考虑对策。但是关于选项机能的作用,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想应该是突破保护机能没错。到此为止有人有异论吗?”

谁都没开口。

“那我就当作是全员赞成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我的提案。我们就干脆由我们自己先采取攻势如何?狐C为了使用选项机能就必须保存积分才行。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余力用积分做保护。趁这个时候我们去进攻就有很高几率夺取“普通葡萄卡片”。而且如果我们成功了,狐C可以得到的积分就会变少,也就用不了选项机能了。”

“我赞成”

“我也是”

“想法不错。”

就只有这次,全员一致赞成了。

武田大人使用平板电脑登录了要夺取的葡萄卡片。

接下来,这次作战究竟是吉是凶。

如果不到明天早上,谁也不知道。

不,说不定的话,也许有人是知道的吧。

“那么今天我们就此解散吧。”

“不,在此之前,我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铁山小姐说。

“狐D现在怎么样了呢?昨天说了自然无为什么什么的,到今天是不是就会改主意了呢?他们会不会因为狐C做出的宣言,就也考虑对其他的队伍发起攻击了呢?我无法认为他们就算到了这一关头也还当真什么都不做。”

“啊啊,也是啊。那么我们就姑且确认一下吧。”

武田大人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我们想要听取一下你们今后的方针于是提出了这次通讯。”

‘方针是吗?’

“既然事情变成了这样,想要全员生存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说我认为有必要选择进攻或者是防守了,就这点想请教狐D的方针。”

‘是啊。可就算你们问我们方针,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

“……欸?”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太阴会”的教义是“无为自然”。我们既不会攻击,也不会防守。’

“不不,你们在说什么呢?在这么下去葡萄会被夺取,你们也会死掉。”

‘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对我们而言,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夺取别人性命是被当作最大的禁忌。是必须避忌的状况。为了遵循教义,就算是要舍弃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还真……。算了,该怎么说呢。真是了不起的精神啊(脑子抽风)。”

‘多谢’

就算是这位武田大人,他们的举动好像也出乎她的意料了吧。

我们全员,都为那态度惊得发愣。

就算参加的是赌命游戏也什么都不做。

这还真是不太能做到的事情。不如说,一开始就别来参加不就好了,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也不能这么做吧。反正是和我们一样,肯定是被强制带过来参加的。

‘那么,问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吗?’

“啊、是。”

‘那么就容我告辞了。因为现在正是冥想的时间呢。’

这么说完后,狐D就挂断通讯。

狐D那不带一丝迷茫的态度,让我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呆愣下去。

我向武田大人问道。

“那个,关于狐D我们该怎么做?”

“这可什么都做不了呢,只能把狐D放在一边了。既不会变成同伴也不会变成敌人。我们暂时就这么去理解就可以了,反正就算他们做出些什么只要查一查应该就可以大致弄清楚了吧。”

武田大人这么说完把平板电脑放下来。

“好了,这次是真的要解散了。明天早上我们再确认结果,在此之上就方针进行讨论吧。”

就这样,游戏的第二天结束了。

我回到房间后,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

突如其来的名为新井和马的人物。

恐怕,是否能在这场游戏里生存下来,将会由如何对付他来决定。虽然有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这两剂强心针,但一直依靠她们究竟可以吗?

这只狐A,现在就是武田大人的one-man team 。虽然铁山小姐多少会加辅助,但也指不定会在哪里有疏漏。某个巨大的疏漏——。要说疏漏是否存在,恐怕到了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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