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有久睡下时,Antares本部的办公室里,首领右手拿笔,左手拿触摸板,正在娴熟的完成着工作。
(译:下文第一人称是首领)
“哼,虽说仅仅是胜利无法带来利益,难道就没有能创造出精彩对决的家伙吗?”
记载在触控板上的作战报告,无论哪份都是惨败收场。
“就算说是趁着战斗的混乱,进行网络渗透才是目的,但是啊……”
强行咽下了想看平分秋色战果的叹息。
毕竟一说出来,只会觉得空虚罢了。
噗咻!
办公室门被打开。
姑且,这里是只有干部级人员才能进入的地方。
但是,应该也没人敢不请自来。
只有她是例外。
“首领,还没下班吗?”
能这样毫不在意和我打招呼的,大概也只有赛依莲了。
她,明明身为四干部中的首席,但对我却没有一丝恐惧或敬畏,甚至连上司大概都算不上。嘛,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
“啊啊,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被评价为冰山美人的面容,在听到我回答的瞬间,眼镜一闪。
“好慢,太慢了。请在十分钟内完成。”
赛依莲,你能别开玩笑吗?
“办不到!这个分量还是杀了我吧!”
赛依莲用右手食指扶了扶眼睛。
“我也会来帮忙,首领请在文件上签名就好了。”
说着,赛依莲占据了我坐的一半椅子开始了作业。
在两人独处的房间里,贴在一起工作还真是有些嘿嘿的感觉呢,不过这我也习惯了。
毕竟我和赛依莲是从小学时代起的前辈晚辈关系。
顺便一提,我是前辈。
再次强调。
我真的是前辈。
自从那年在图书馆向独自一人闷头呆在图书馆里的她搭话以来,不知为何就变成经常两人一起出游的深交了。
虽说是深交,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在建立组织时她会愿意协助我。(译:好吧,这都没发现,你可以去死了——、-)
多亏了赛依莲的协助,真的在十分钟就完成了。
完是完成了,但不知为何赛依莲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
别说是站起来了,甚至还把头枕在了我的肩上。
“首领,作为放松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赛依莲这么说道。
一般这种邀请不是应该由我来的吗?
“那倒无所谓。在去喝一杯之前,能不能先让开?”(译:卧槽,简直作死)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招致不必要的误解就不好了。
而且,肯定会给对我完全没想法的赛依莲添麻烦。(译:好吧,槽点太多,我不吐了)
为了她将来的幸福,果然这种时候还是退避三舍比较好。
“再等五分钟。”
但是这种回答还真是预料之外。
为什赛依莲会说出在被窝里睡回笼觉时才会有的台词?因为无法理解,自然也无法回答。
噗咻!
纳尼!
谁,有谁要进来了!
如果来的是个不能通过说得、甚至内部处理来解决的人的话,事情将会变得非常麻烦!
“晚安~首领!”
……居然是拉奇亚博士!
这也太不走运了!
“赛依莲,总而言之求你让开吧~”
就算我这么求饶,赛依莲只是歪着头一脸不解。
“为什么?”
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吗!?
“这很容易被误解吧。”
“没有关系。”
为了个什么啊?
啊啊,已经来不及了!
盯~
感受到视线,向门口望去,只见拉奇亚博士正无言的看着这边。
“啊,请不要在意我,你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喂,给我等一下,必须和她说清楚。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拉奇亚博士!”
“难得两个人独处。拉奇亚博士不要来妨碍我们。”
博士石化了。一动不动的,如果是屈服于我的威压就好了,可惜她的视线固定在了赛依莲身上。
“啊啊,真是对不起,我居然这么不小心。”
拉奇亚博士这么说着,掉头准备逃跑。
“就是这样哦,好孩子。”
赛依莲,算我求你别再添乱了。
“站住!拉奇亚博士!”
我条件反射的叫住了博士。
“听我解释,在此之前你是来干什么的?”
拉奇亚博士面带笑容的回过头来说道。
“将监视摄像头里的证据永久保存并召开市井会议!”
“给我站住!”
“首领,果然比起我,更中意拉奇亚博士吗?”
啊啊,我该怎么办!?
最后总算是叫住了博士,并在说明后要求她将所有证据销毁掉。
但是,作为交换,不得不无条件在试做兵器的申请书上签字。
当然也试图确认是否涉及人体改造,但拉奇亚博士以召开市井会议为要挟只能苦着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噗咻!
“非常感谢~!”
目送满面笑容离开的博士,我深深叹了口气。
已经累到不行了。
“那么首领,一起去喝一杯吧。”
至于疲劳的原因,当然是身旁这个声音的主人。
看来要消除它也只能去喝一杯了。
下达这个结论的我回答道。
“说的也是,走吧。”
就这样,我和赛依莲来到了地面的大众居酒屋。
为了预防喝醉,我在白芋烧里兑了不少水。至于眼前的酒友看来喝得挺Hight的。
被干掉的四个空罐堆放在桌子一角,大概她手上的那罐也即将加入其中吧。
这下回头要收拾的店员可就辛苦了。
在点菜时,我要了一杯加水的烧酒和五根鸡肉串,赛依莲则是五罐啤酒。
接受点菜的店员当时看着一脸困惑,那大概也不是我的错觉吧。
嘎哒!
第五罐最终也加入到了其中。
是错觉吗?感觉赛依莲的眼神有些恍惚。
“首领,鸡肉串我拿走了哦。”
嗯?
啊啊,只是两根倒也无所谓。
只要再点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赛依莲的眼神好可怕!
唔咕唔咕。(译:吃东西的拟声词)
“可以哦。”
赛依莲没等我回答已经吃了起来。
“首领,我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随着她这么一说,咚的一头趴在桌上发出可爱的呼噜就睡着了。
醉倒……了吗?
平时虽然都很振作,但不知为何从小学时代起就只对我有着很多要求。赛依莲一醉倒就会以引人误会的语调要求我的照顾。嘛,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平时也无法期望像小时候那样的撒娇。
至少在喝醉的时候让她撒撒娇吧。(译:这钝感已经突破天际了)结完帐,背着赛依莲走出居酒屋。
夜晚的街道,被荧光看板和霓虹灯照亮着。
在无法辨识星星的光亮中,为了回本部,我向着全国各处都有的秘密入口走去。
偷偷地走进入口,乘上单轨列车。
坐在椅子上,看着靠在我肩上的赛依莲回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平时的她是个对他人和自己都很严格的人。为此没少被人背地里指责。
虽然积攒了很多压力,但她却连个哈欠也没打过。
正因为她是如此可靠,所以我想至少能在喝酒时听到她抱怨两句。
在到达本部前,我都一直抚摸着她的头。
***
早晨,必须得起来了。
睁开眼看向天花板。
视野一角,幻觉女正瞪着我。
我向着她又做了几个有趣的表情。
噗!
“啊,啊哈哈哈哈!呼呼!……快住手!”
明明是幻觉,看着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挺有趣的,因此直至前往学校前都一直摆出有趣的表情。
不仅会在房间里跟着我,还一刻不停的死盯着,偶尔像这样教训她一下感觉也不错。
“快住手!不要再摆出那种表情了!”
啊啊,感觉好爽!
就带着这种爽快的心情前往了学校。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察觉到。
在上学路上和陌生的搬家公司卡车擦肩而过。
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能称为活动的事件。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须川老师提醒我们近期会有测验,要我们努力复习。
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心情顿时就忧郁了。
HR结束后,各自前往分配的位置扫除。
结束后向分管的老师报告就能回家了。
我负责的是理科室的走廊,正当我将垃圾扫进簸箕里时。
咚咚!
哒哒!
红炎无脑粉和女生从垃圾旁跑过。(译:原文为レッド贔屓,直译为钟爱红之人,也就是前文中的红炎无脑粉,同时也是红炎的真身)
呼呼呼呼!
好不容易扫在一起的垃圾受到风压的影响又吹散了。
“给我等一下!你难道就不能有一点扫除的协调性吗!?”
将垃圾吹散的女生说道。
在谈协调性之前,你就不能别给其他人添麻烦么?
“哼!那么麻烦的事情谁干得下去啊!”
紧接着听到红炎无脑粉的声音。
“今天好像是可燃垃圾日来着。”
那么这些垃圾就得倒到焚化炉去。
我将扫帚竖在墙角开始移动。
红炎无脑粉和女生已经拐到了转角,双方都从视野中消失了。
咚叽嘎!
“唔啊啊啊!”
传来了红炎无脑粉的悲鸣。
“喂,没事吧?”
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还是毫不在意的拿起扫帚继续开始打扫,完成后便离开了学校。
打开鞋柜时发现里面有一份可爱的书信,当然那种青春的展开是不可能出现的。
天空已经染成了红色。
想象着蓝色与红色过后,便是邪恶组织支配的夜晚黑色时间。走出校舍向着学校用地分界线的围墙走去。
嗯?围墙左侧好像有个人。
靠近才发现是个女性。
证据是她那及腰的长发。
身材方面,因为穿着制服没办法分辨。
好像,有点眼熟……啊啊,想起来了。
首次出击后,在学校走廊擦肩而过的人。
哎呀,真是羞耻。那时候真以为对方是向我搭话呢。
在心中苦笑着,穿过围墙向着公寓走去。
来到公寓。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时,发现一楼管理员室前放着搬家用的纸箱。
“这里就是我将要住的公寓吗?”
身后传来女性的声音。条件反射转过头来,只见本应站在围墙前的女性站在了我的身后。
“今后请多指教,苍仓有久。”
诶?
“为,为什么?”
感觉有很多疑问,但说出的话却极为单纯,真是不中用。
女性呵呵的笑着回答道。
“你所问的为什么,是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是说为什么我会住在这栋公寓呢?”
转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不过我依旧以疑问回答道。
“这些当然我都想问,不过在此之前,您是哪位?”
明明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总感觉毛骨悚然。
但是,女性依旧面带笑容。
“警戒心真强呢,不过问题都很直接。”
那当然,我只是想早点知道到底对我有没有危害。
只要弄清这点,是战是逃都能立刻做出反应。
女性笑着,直接将自己的真身说了出来。
“我是沃鲁夫女士,今天起作为这栋公寓的管理员搬过来的哦。”
还真是直接。太过直接都无法做出反应了。
“为什么穿着我学校的制服?”
无意识问了优先顺位最低的问题,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嗯?这个吗?我可是比有久早一年考上这所银钟高中哦。”
沃鲁夫女士这么说着,微微挺起了胸。
也就是说,她是银钟高中的二年级。学校·职场都是前辈。
“那个……虽然可能很失礼,就年龄来说没问题吗?”
如果是潜入搜查,应该在某种程度上能忍受这种玩笑才对。
嘎吱。
沃鲁夫女士用双手捕获了我的脑袋,以让人感受到恐惧的笑容说道。
“看起来像几岁?”
果然是地雷吗?既然四目相对,说谎肯定立刻就会暴露。
这里就老实回答吧。
只要老实回答,说不定还能得救。
“外表十七,精神年龄二十五!”
好吧。
这下估计死定了。明明只说前半句就好,我这贱嘴!
想象着自己将遭受的痛苦,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正确……为什么连精神年龄也能猜中?”
这么说着,我的头部固定被解除了。
正确!?为什么?
答案是直觉。
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精神年龄主要是通过昨天的观察得出的,因为举止非常沉着冷静,就擅自预测了这个年龄。
外表上却又没有故意装嫩的违和感,因此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果这真是正确答案的话,也就是说和我只相差一岁。
“你刚才该不会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
不不,只是,看着那沉着冷静的举止,感觉最低也应该比我大五岁才对。
当然如果说出来又会变回刚才那种状况。
因此这里就蒙混过去吧。
正好,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不,只是在想好像还不知道沃鲁夫女士的名字。”
如果在公众场合我还称呼【沃鲁夫女士】的话,肯定会被认定为可怜人吧。
“啊啊,确实在一般生活中是必要的呢。”
沃鲁夫女士看来也认同了这一点。
“这么试想下来,我要在私生活中被称作沃鲁夫女士也只会被当成怪人。”
再一次的补充,看来是在对常识进行确认。
“和部下同在一所学校,看来这真是失算了呢。”
太好了。
不愧是少数有常识的人,轻易就转移了话题。
“我叫月白命。你的名字是事前从资料里查到的。”
啊啊,所以才会在初次见面时叫到我的名字吗?
话又说回来,月白魅虎斗吗?还真是符合沃鲁夫女士形象的名字呢。(译:这又是喜闻乐见的读音梗,命和魅虎斗发音一样)
用字遣词和性格都这么古风也是受名字的影响吗?
“话说在前头,是生命的那个命。”
唔嗯,看来是弄错了。依靠发音果然很难想象写法。
我也只不过选择了最符合沃鲁夫女士的汉字罢了。
“月白前辈。”
“叫我命就好。”
果然是爽快的性格。
“我明白了。那么,为什么命会成为这栋公寓的管理员呢?”
“啊啊,那是因为。”
那之后,月白命将自己成为公寓管理员的理由告诉了我。
简单来说,就是当不存在管理员的公寓有队员入住时,将由队长搬来担任。
“这对命来说,不就相当于多了麻烦事吗?”
所谓管理员,就是为了使入住者更舒适的居住而从事活动的职业。绝不是邪恶组织的怪人所能兼职的工作。
“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有久在应该不会无聊吧。”
这么回答只会让我困扰。
说明看来使用了不少时间。
“差不多了吗?”
命看了看类似手机的东西,低语着重新看向我。
“有久,差不多要出击了哦。快回房间做好准备!”
再次确认到眼前的女性便是沃鲁夫女士。
那么我也不得不做出回应。
“了解!”
哒!
哒哒!
登上楼梯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哔咻!
幻觉女从天花板上倒吊着坠下,消失了。在下坠的途中,和她四目相对,拿起替换的私服。
紧接着传来了【下一个就是你】的幻听。
毫不在意的将书包放下开始换衣服。
换好后又立刻跑下楼梯。
只见,换下银钟高中制服的命已经等在那里了。
身材比穿着制服时更加鲜明。
具体来说,就是那被战斗服束缚的胸部终于得到了解放,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看来银钟的制服会使女生的线条变得更纤细。
如果我要是再年轻个两三岁,大概就会喷血身亡吧。
但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就说明我多少也有了一点免疫吧。
“哦?还挺快呢。”
说着,命抱起了胸。
大概是无意识的举动吧,那丰满的果实被进一步强调了。
感觉鼻腔里有什么要出来了,看来免疫也是有极限的。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低下头?”
不,那个……啊,没有流鼻血,太好了。
“不,没什么。”
“是吗?那就好。”
如果继续追问的话,肯定瞒不住。
“比起这个,快走吧。”
“啊,说的也是。”
很好,蒙混过去了。
“那么,走吧。”
“有久。”
就在我准备迈步时,又被叫住了。
怎么了?难道没有蒙混过去?
“有事吗?”
故作平静的回答道。
“带我一程,我还没来过这附近。”
是吗?毕竟是今天才搬来的。
“好的,那么,就由我来带路。”
“啊啊,拜托了。”
回头再介绍一下周边的商店可能比较好。
“确实是寂寞的公园呢。”
带着命来到交流公园的同时,她感叹道。
在途中,我也向她说明了这所公园的大致情况,看来还是超出了命的想象。
话说回来,最近开始会看到幻觉了呢。
在我对弟弟妹妹出手前,必须想好对策。
对了!
“那个,命,我最近正考虑接受拉奇亚博士的脑改造。”
命笔直的看向我。
“再重新考虑一下!”
被全力阻止了,表情好认真。
“拉奇亚博士曾经仅仅通过洗脑便将人类改造成了人外。那种要求绝对斥回,禁止,拒绝!”
人外?不是改造,仅仅是洗脑?虽然很想问清楚,不过果然还是打住吧。
“有久,你该不会还没放弃吧?”
被表情出卖了吗?还是举止?
“并非你所想的。有久,你有说谎和隐瞒想法的才能。”
“那又是为什么?”
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该怎么说呢,大概是你给人的气氛吧。”
那算什么?
“总而言之,如果你还是想进行人体改造的话一定要和我说……阻止。”
咯吱!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听到命说着【绝对要全力阻止】的同时,还握紧了拳头。
果然人体改造从选择里去除吧。
就在这么决定时。
“贤明的判断。”
命这么说道。
“比起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们可是在赶时间。走吧。”(译:感觉这应该就是女主了……妹妹啊,貌似这一卷没有对妹妹后续的描述了,作者!我要和你谈谈人生!话说压根不明白什么时候就把女主攻略了啊-)
向着交流公园的女厕所走去。
“是。”
这么回答着,我也走进了男性厕所。
虽然脑袋里蹦出既然女性厕所里只有命,就算进去应该也没问题的乐天想法,但我并没有遵从。
“哦哦,没有跟进女厕所,佩服佩服。”
透过墙壁传来了这种声音。
那边几乎是确信我会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乐天的脑袋还要棘手。
“我才不会中计呢!”
我可是有着从网上无数个虚假脏器买卖网站中,找到真正买卖脏器网站的才能。
说着,就在我按下了隐藏开关,出现面板时,命向我问道。
“为什么要找那种网站?”
我反而对命为什么要这么问感到不解。
“一般没钱的话,首先想到的不都是卖掉一点吗?”
命很快做出了回答。
“有久,到了站台让我们来好好谈谈。”
这时,秘密入口打开了。
虽然不明白命为什么会对我买卖脏器如此执着,总之向着站台走去。(译:人家看上你的身♂体了,还有照目前来看,主角应该也不是钝感系才对啊……)
这向下延伸的楼梯也大致习惯了。
对何时能够到达站台的不安也就是最初的几次。
不,最初也只是对楼梯何时才能到终点的不安而已。
这么想着,来到站台。
命看来还没下来。
哒,哒,哒!
标有女性出口那边传来脚步声。
很快便看到了人影。
待命按下停车钮后,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我开始在心中祈祷着单轨列车能早点到来。
“为什么会想要卖掉器官?”
“虽然我自身对钱也不是很执着,但弟弟妹妹的生活费是必须的。”
坦诚的回答。
“这可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的重要身体哦?”
不,那根本算不上理由。
“我就是被父母丢掉的。”
感觉我的声音略微低了几度。
命微微睁大了眼睛,之后又摆正了表情。
“你认为你的弟弟妹妹们会高兴吗?”
“我不会和他们说的,毕竟我也知道他们会生气。”
刚说完,命就插了进来。
“然后还会伤心吧?就算是我也会!”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
当然,我也自觉这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虽然我正准备传达,但命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已经察觉到了,继续说道。
“虽然我并不准备否定你的自我牺牲,但那不是能随便舍弃的东西。”
轰隆隆!
单轨列车来了。
命背着我走向单轨列车说道。
“有久,你的自我牺牲,身为上司的我绝不允许。”
听到这里我才总算察觉。
命是将我作为重要的部下正在担心着我。
“了解。”
因此,回答自然也早已决定。
“那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说着,命走上单轨列车,我也紧跟上。那之后是无言的数分钟。
轰隆隆!
看来是到达了本部。
“那么,我们走吧。”
和命一起穿过大门,好像干部使用的更衣室在别处,因此在这里就分头行动了。话是这么说,反正很快便会在零号出击区合流。
在置物柜换上战斗服,戴上面罩,启动了碳纤维涂层,向着零号出击区走去。
“呀~Pro Trooper!今天也是绝赞的实验日哦!”
刚来到零号出击区,就见到拉奇亚满面笑容的出来迎接。
不详的预感。
将预感化为确信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拉奇亚博士的身后。
已经穿上狼型装甲的沃鲁夫女士,正看着一张纸纠结的抱着头。
“还真是有精神呢,拉奇亚博士。”
继续无视的话,感觉会很失礼只能做出回应,老实说如果可以真想永远无视下去。
“当然!久违的能够放开手脚进行实验,自然很Hight啦~”
意志消沉的向沃鲁夫女士问道。
“拉奇亚博士到底是什么了?……总有股不详的预感。”
沃鲁夫女士无力的回答道。
“这份文件上指明,仅限这次作战允许拉奇亚自由的进行实验。”
原来如此,果然很不详。
“抱歉,Pro Trooper。再这么说,有首领亲笔签名的文件是无法违抗的。”
沃鲁夫一脸歉意的说道。
“请不要这样,这也不是沃鲁夫女士的错。”
要恨的话,当然也是首领和拉奇亚博士这两个家伙。
“呀~昨天去的还真是时候呢!”
突然,拉奇亚博士自以为没人听到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能省去威胁首领的时间,真是Lucky~!”
订正。
对首领深表同情。要恨的话,果然只要恨拉奇亚博士一个人就好。
“撒,开始吧!”
拉奇亚博士兴奋的宣言道。
“拉奇亚。”
沃鲁夫女士叫住了她,
“有事吗?沃鲁夫?”
“虽然我也知道没用,但还是劝你别拿出太过分的装备。”
警告道。
“没关系哦,沃鲁夫!这次可是我全心全力开发的!”
听到她的全心全力反而不安了起来。
“就是你那个全心全力才危险。”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那么,Pro Trooper。乖乖的进到实装装置里面吧。”
不知何时实装装置已经半开着出现了。
但是在我看来。
“为什么看起来会像棺材?”
“Pro Trooper,这不是你的错觉。”
连沃鲁夫女士也这么觉得吗?这也太可怕了。
“Pro Trooper,我会全力助你在不死的程度结束的,所以——”
这里,也只能相信沃鲁夫女士了。
没错,无论如何,我都只能走进去。
毕竟这是工作。
“那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算什么?……难道就那么信不过我吗?”
我反而想问到底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相信你。
“拉奇亚,这也是你平时的实绩和性格得出的结论。”
沃鲁夫女士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好过份!沃鲁夫,那个酷热的夜晚在我耳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如果拉奇亚博士说的是真的,感觉还挺有趣。不小心这么想到。
“别这样,拉奇亚。我可从来没有过那种兴趣和嗜好。”
虽然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对话,但我已经没有了细听的余裕。
因为在我的眼前的,是个半开着,直至昨天为止还被称为实装装置的棺材。
我现在必须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那个半开的棺材上,感觉双脚根本抬不起来。
“Pro Trooper,相信我。以拉奇亚性命为代价的人体改造,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沃鲁夫女士的话语,使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刚才,感觉很轻易的就做出了我的杀人预告吧?”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哦,拉奇亚博士。
“只要不进行人体改造,我自然也不会出手。”
沃鲁夫女士冷静的回答道。
通过人体改造颠覆一个人一生的你实在是太过份了哦,拉奇亚博士。
“就是这里,拉奇亚。”
紧接着,沃鲁夫女士用手指在拉奇亚博士的后背到脖子间划了一条线,说道。
“唔咻~!”
无视拉奇亚博士的悲鸣,沃鲁夫女士继续道。
“只要稍微有一点点人体改造……你懂吧?”
明明语调是那么温柔,但这反而加剧了恐惧。
拉奇亚博士老实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
沃鲁夫女士摸了摸拉奇亚博士的头。
如果一无所知的话,明明就是个令人不禁微笑的景象了。
当然前提是沃鲁夫女士没有装备装甲,拉奇亚博士没有穿白衣。
但是,我仿佛能看见沃鲁夫女士的身后,有着一团超越身高的黑影正在蠕动。
……愤怒的具现化?
拉奇亚博士的身体正面倒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因为冷汗导致后背到腰部已经湿透了。
我总算是获得了不会被人体改造的最低限度保障,这才向着半开类似棺材的实装装置走去。
很快半开的实装装置开始收拢,将我夹了进去。
咔嚓!
面罩的电源被切断,眼前漆黑一片。这次耳边并没有听到上次那种乱七八糟的声音,看来那真是拉奇亚博士特意加上的效果音。
这兴趣果然太恶心了。
身体还是连根手指都没办法移动。
哔!
面罩的电源接通了。
噗嗞!
伴随着这种声音,眼前出现了光亮,渐渐的扩张开来。
“噗噗!”X2
同时传来沃鲁夫女士和拉奇亚博士的笑声。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奇亚博士右手指着我,左手按着肚子毫无顾忌的大笑着。
“咕,噗噗……咕!”
沃鲁夫女士则是双手按着肚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意,但时不时还是会漏出来。
嘎咻!
待实装装置完全展开,看着两人的反应我取回了冷静。
比起两人为何看着我发笑,应该先掌握自己的战斗服发生了什么变化。
首先低下头看向身体。
“什!”
我情不自禁叫道。
我那合身的黑色战斗服,又被套上了一层白色服装。
腰间甚至还是有着数重褶边的短裙,脚上穿着白色紧身裤,下身的轮廓一览无余。
脚下则是穿着纯白的皮鞋。
这身装扮和街角海报上女性所穿的芭蕾服有着几分相似。
当然也仅仅是相似。
至于它不是芭蕾服的证据就在腰上。
那短到不能再短的褶边裙看起来倒很普通。
如果穿的不是爷们儿的话。
嗯?
这个褶边裙居然在腰骨之上。
但是,这不过是细枝末节。
其他还有着更引人注意的部分。
天鹅。
硬要说只能联想到这个。作为以天鹅为原型的裙摆将下方,也就是腰部到臀部完全遮挡住了。
感觉就像为了保护腰部而将护甲硬改成了天鹅的形态。
天鹅吗?简直就像室内便桶呢。(译:原文为オマル,在谷歌搜图就能知道长什么样了……貌似大多是儿童专用的)
在其他人看来,大概就好像双脚捅破了室内便桶一样吧。
两腋的部分是天鹅的折翼。
下三路的部分是白鸟弯起的脑袋。(译:具体长什么样,请看下文的插图)
好想逃避现实。
如果是现在,感觉在家里蹲个十年也没问题。
“Pro 噗噗……Trooper,这个天鹅炮怎么样噗噗!”
拉奇亚博士的话语,使我因愤怒回到了现实。
“糟透了。”
说着将身子转向拉奇亚博士和沃鲁夫女士的方向。
天鹅的脑袋因作用力开始左右摆动。
“噗唔!”X2
两人再次笑了起来。
“真,真有你的呢,Pro Trooper。”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
“居然能如此精确的命中我们的笑点,老实说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呢。”
我原本以为这次会给我装备上多么惨无人道的装备,看来是想错了呢。
不,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惨无人道,主要对装备者来说。
想着沃鲁夫女士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将视线转向她。
只见沃鲁夫女士左手抵住面罩大概是嘴巴的部分,而右手不知为何一副要向我伸手的样子,却又在中途收回,就这么不断反复。
可是,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不知为何感到了某种深层次的恐惧。
“……shimetai。”(译:又是喜闻乐见的发音梗)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因参杂着笑声,只听清了后半部分。
想要占有吗?不明白。
还是结束?那又是想结束什么?……我的人生?因为于心不忍,所以想让我以这个样子去死!?
(译:下面是拉奇亚和沃鲁夫的对话,主角在那边自顾自的瞎想而已,并没有加入对话)
“沃鲁夫,我随时都OK哦!”
要死吗?
“拉奇亚,身为友人,看来我不得不以另一种意义上结束你呢。”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就要死吗?
“别说那么让人难过的话嘛,让我们一起跨越那特别的一线吧!”
想和沃鲁夫女士跨过三途川那一线,还真是奇怪的兴趣呢。
“拉奇亚,就算是再有趣的装备也不带这样吧?”
沃鲁夫女士换了个话题。得救了,这样我就能暂时忘记结束自己人生了。
只有这次,不得不向拉奇亚博士开的玩笑表示感谢呢。
“那当然!Pro Trooper,天鹅炮百分之十出力来个一发!”
突然又在那儿大吼大叫了起来。
但是,刚才也是多亏了她才能让沃鲁夫女士改变话题,这里就老老实实听从命令吧。
“天鹅……”
“啊,目标就定在那边的特殊合金板好了!”
就在我准备忍受羞耻心大喊出来时,拉奇亚博士又打断了我,并指了指从地面升起的巨大银色金属板。
“那么,请再来一次!”
既然拉奇亚博士都打信号了,那就再喊一次吧。
羞耻感已经呈饱和状态,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怎么感觉有股特别不详的预感……”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天鹅炮,百分之十出力!”
哔咻!
随着我喊出的同时,身体擅自动了起来。正确来说是战斗服擅自动了起来,带动了身体。
双手并拢举至头顶,手背为了不被打中而弯曲。右脚向前伸出左脚则是交叉弯曲成く字。(译:大概是芭蕾的动作)
“噗噗!”
听到了沃鲁夫女士的笑声。
“哦?和我输入的姿势一样!”
拉奇亚博士欢欣雀跃。但我可是超级火大。
嘎!
最后从天鹅的嘴里释放出了谜之光线。
之后根据沃鲁夫女士描述,在释放光线时,天鹅的眼睛和面罩的眼睛同时闪过一丝青光。
咚!!!
光线,命中了从地面升起的特殊合金板爆炸了。
待爆炸和硝烟散去,只见特殊合金板上开出了一个小洞。
这火力有点屌。
仅用了百分之十的威力就贯穿了特殊合金板。
一般都会这么想吧。
但是,我此刻的心里就像开了个大洞,根本没有任何感慨。
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弟弟妹妹哟,请原来无可救药的哥哥。面罩下的我已经快泪流满面了。
“之后就根据Pro Trooper自我判断来调整出力吧!”
拉奇亚博士用那招人厌的明快声音向我说道。
“咕,Pro……Trooper,我也知道你很不甘心,噗噗!待实验完成前,多忍耐一下吧。”
沃鲁夫女士虽然是想安慰我,但她的笑声反而令人受伤。
“说的也是,快点结束吧。”
不等沃鲁夫女士下令我便向着隐形直升机走去。
“啊,天鹅炮的发射姿势是随机的哦!”
身后的拉奇亚博士又补上了不得了的说明。
“拉奇亚博士,您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战战兢兢回过头向博士问道。在转身时天鹅的脑袋又在一摇一摆的了。
但是没有听到笑声。
当然,就算两人已经有了耐性,也不至于完全忍耐得住才对。
她们单纯只是笑得站不起来而已,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人同样频度的在颤抖。
但是就是听不到笑声。
就算听不到笑声,但我还是有点受伤,果然我是玻璃心吗?
拉奇亚博士颤抖着回答道。
“天鹅炮在发射时摆出的造型,还有很多哦!”
那只向我竖起的大拇指,意思是要我折断它么?
“为,为什么要透过面罩向我释放这么大量的杀气?”
原因,你自己应该明白吧?
“明白了!这样你肯定还觉得不够吧?不过放心!战斗中有战斗专用的移动姿势哦~!”
听到这和安心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回答,已经累了。
真的好想掰断拉奇亚博士的那只大拇指。我将视线从博士身上移开,转头向隐形直升机走去。
坐了上去。
沃鲁夫女士在我坐上直升机约五分钟后才上来。
“对,对不起。回复稍微用了点时间。”
虽然不至于同情,但姑且也能理解。我,仅仅是点了点头做出回应。
噗咻。
隐形直升机的舱门关闭。
在前往战场的这段路程中十分安静。
虽然和沃鲁夫女士稍微谈谈大概能打发一下时间,但每当转头看向我,她都会立刻抱起肚子。
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多,能注视我的时间也在延长,也就是说她大概也正在习惯我这身装扮吧。
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能发笑的要素。
不如说脑中现在有着一个令我恐惧的可能性。
如果敌人还是空餐叉和千里的话,恐怕我将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羞愧而死的人了。
现在的我,也只能拼尽全力将这个可能性从脑中赶出。
但是,根据最近流行的那个思想来看,我在想到这件事的瞬间就已经树旗了。到现在我还不太理解这到底什么意思,大概是国旗的一种吧。
“咕!”
沃尔夫女士总算可以不抱着肚子直面我了,但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顿时笑了出来。
“到达现场了。”
隐形直升机内,传来了到达现场的通告。
噗咻。
紧接着舱门开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正准备将腰部的钢索固定在横杠上。
但是这个钢索到底要怎么从腰部装甲里取出来?
毕竟腰上,已经装备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天鹅头。
而绳索就在天鹅头的里面。
要破坏掉吗?
不行。姑且,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取得这令人作呕装备的数据。啊啊,好想破坏掉!该不会,只要用这白鸟的脑袋咬住横杠,它就会自动伸长吧?
哔!
突然,面罩上出现了一行文字。
天鹅炮,强制切换为战斗模式!By:拉奇亚博士
这犹如招来世界所有不幸的文字列算什么?而且,都还没有降下就强制切换为战斗模式?该不会,是指降下时必须使用这个天鹅吗?
虽然心中还有无数疑问,但战斗服又擅自动了起来。
“诶,等一下。那里是……”
被擅自启动的战斗服操纵的我,怎么看都像个深井冰。
但是,很快我便连话也说不出了。
理由是,
咚!
毫无准备动作,身体便跳出了舱外。
顺便还来了个劈叉。
“咕啊!”
事先说明,我的身体根本做不出什么一百八十度开叉,最多也就是能透过后背握手的程度。像这样强硬的掰开我那僵硬身体的话,关节不断被压榨,甚至痛到连悲鸣也叫不出来。
在痛苦中,思考并没有停止。
这样下去,我会怎么样?
大脑得出了结论,要是坠落的姿势不对,绝对会死。
不禁憎恨起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冷静给出答案的自己。
明明想得到希望,出现的却是绝望。最悲伤的事情在于,自己的心里实际已经认同了。
嗯?我在这一瞬间到底思考了多少东西?
或者说,真的有在思考吗?
像这种走马灯状态,根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脑内麻药,也就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时候。另一种,就是将死之际。
就在认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时候,发生了异变。
咕啊啊啊!
腰间的天鹅头好像叫了,紧接着双脚强制并拢。双臂微弯但是笔直向着天空伸展。
最后也是最烂的变化,在腰间发生了。
视野一角看到了类似翅膀的东西,那是一对不禁怀疑起至今为止都收纳在哪里的巨大翅膀。
啪嗒啪嗒!
展开的翅膀,无视我的困惑开始飞翔。
落下速度迅速下降。同时,我的视野开始缓慢回转。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实际上是在呈慢速回转着接近地面。
啪嗒啪嗒啪嗒!
天鹅的翅膀持续拍打着。
在地上的人们,大概看到的是一个身着芭蕾服回转下落的战斗员吧。
“啊哈哈!”x N
根本不敢看下面人们的反应,但多少已经猜到了。
“那,那是什么?”
“哦哦哦哦哦!”x N
嘎哈哈哈!
下方传来的声音,肯定了我的猜测。
糟透了。
敌我双方都在大笑。
从没想到过战场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优雅,或者说滑稽的落下,这到底算什么喜剧?
才不是,这根本算不上优雅。不如说丑陋。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这喜剧般的状态修正过来?
我的脑中已经得出了答案。
放弃吧。
不管怎么应对,都已经是最糟糕的登场了。放弃了思考,我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状况。但是无法看向下方,因为是自动操作的战斗服,导致视线笔直的固定在了前方。
因此,只能依靠不断回转的身体来判断位置。
“喂喂,那是在开玩笑吧?”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要是不是打扮成那样的支援就好了)
无视,坚决采取无视的态度。
将敌我双方的嘲笑当作难听的BGM继续进行观察,很快便发现了大楼的窗户和墙壁。这栋树立在大楼群里的建筑,并非某家公司而是商店。
对于只见过超市的我来说,如此洒脱的百货商店就算在眼前也无法立刻理解。而且建筑和车道的间距很宽。
“哦?”(嗯?)
情不自禁发出声音是因为有个不得不重新审视的物体。
那个物体,是个将身着芭蕾服战斗员放大五倍显示出来的巨大显示器。
看来百货商店的外壁上偶尔会设置这种东西。
而且还正好是现场直播。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拍的,不过请不好给我特写……
啊,我将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开。
这实在是残念过头了,要是被我发现是在哪里偷拍的,绝对要破坏掉。
“嘻嘻,咕哈,总算是习惯了。”
“那从某种意义上也算全身兵器呢。”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战斗再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刚才不也笑了?)
下方的杂音,不断在我伤口上撒盐,已经到极限了。
我小声嘟囔道。
“也就是说,所有人看到我这样子都笑了吧?”
嘴角自然的扬起。
“既然天鹅炮威力这么大,把自己人卷进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呢。嗯,实在是无奈。”
自问自答结束。明明被面罩遮挡,还是能微微感觉到我那扭曲的笑容。
哔!
伴随着这种音效,面罩突然出现了天鹅炮的特别指令。
这条指令,显示着我此刻最为期盼的内容。
指令名为,屠杀模式。
如果启动这条指令,天鹅炮的锁定形式将会改变。
姑且还是会进行锁定,但将会无视敌我识别。
“无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吗?”
露出不吉的笑容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只有出力能手动调整。
那么就设定成百分之十吧。
这绝不是对他们的仁慈。
万一电视台的人隐藏在附近,那种高出力一不小心就会弄死他们。
姑且,他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至少也要设定成被打中绝对会痛得死去活来的程度。
沃鲁夫女士看来还没下来,那么我也就不需要顾及了。
要玩,当然就玩个大的。
不过沃鲁夫女士,你到现在还在笑也太令人伤心了。
撒,启动吧。
将出力设定成百分之十,选择了【屠杀模式】后,突然又跳出一行【请说出发动宣言】的文字。
画面一角,还有补充……吓破周围人的胆正是诀窍哦!
这明显是拉奇亚博士没用的建议。
虽然无视好像也无所谓,话说她还有心情在UI上加这种东西,到底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呢,还是其他呢,稍微有点在意。
十有八九是前者吧。
无所谓。反正这种羞耻到极限的状况不会改变。
那么就让我丢掉节操吧!
我深吸一口气。
“屠杀模式,启动!”
天鹅头的双眼,闪过真红之光。
随之嘴巴张开,开始微微振动,振动幅度逐渐放大。
嘎!
最初的第一发射出。
“那到底算什么,嘎啊啊啊!”
看来第一发的被害者是正义伙伴。
撒,给我麻利的上吧!
嘎!
刚才的悲鸣还没完,第二发就发射了。
“你,你这家伙!”
正义伙伴好像在那嚷嚷什么。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太好了,正义伙伴他们怕了嘎啊啊啊?)
这次是战斗员吗?
到底会打中谁纯靠运气,你们还是放弃吧。
“哦?”(诶?)
“那家伙,连同伴也攻击?”
嘎!
第三发。
“哦,哦哦哦哦哦哦?”(为,为什么连我们也打嘎啊啊啊?)
为什么连我们也?
不对不对,打的就是你们哦。
我的目标是下面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放心吧。
不仅是你们,大家都有份才不会寂寞吧?
嘎!
“嘎啊啊啊!”
嘎!
“哦哦哦哦哦!”(嘎诶诶诶诶!)
嘎!
“又是我?嘎啊啊!”
虽然好像有个运气特别背的正义伙伴,姑且进展还算顺利。
按照大家的认知,电视里经常能看到主角轻松躲过敌人的光束兵器,但光束可是比声音还要快。
就算身着战斗服,里面的终究是人类,反射神经跟不上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随着屠杀模式的继续,出现了三个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在我对自己混乱的脑袋进行整理时察觉的。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射了多少发了。
第二个变化是,我自身的回转速度正在加快。
没错,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小学远足时,被朋友强硬塞进回转茶杯是的感觉。以我自身为轴心,受到离心力影响越来越恶心了。
其他人看来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就连我自己,看到天鹅头那发光的眼睛都像是一条细长的线了。大概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描绘着细长的红圆降下的不明物体吧。
虽然没什么关系,我已经开始晕了。
第三个变化时,这东西好累。、
双臂必须摆出天鹅翅膀的造型。
就算我自己不动,战斗服也会自动引导原以为会很轻松,但这么被随便摆弄还是好累。
……话说回来,这都怪战斗服自己动起来才变成这样的吧?
在这种无聊的场面消耗多余的体力,这不算是一种缺陷么?
啊啊,不行了,越来越晕连思考都没办法集中。
如果闭上眼睛,连屈指可数的现场情报也无法掌握。
在这时,脑中突然毫无前兆的闪过一个思绪。
千里应该不在这里吧?
我到底在想什么?在电视剧里,这么想的瞬间,不就一定会变成现实吗!?
“究极火焰!”
好像听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咚!
无法转动视野,不过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发射的声音……这么想到的瞬间。
咚嘎嘎嘎!
伴随着这种声音,我的身体受到冲击,眼前被红色的爆炸夺走了视野。
如果是普通的爆炸,应该是由橙色和黄色构成的,但是这个爆炸只有赤红这一种颜色。
细看还能发现连烟都是红色的。
这么鲜艳又显眼的家伙,我只见过一个。
“啊哈哈哈!命中!”
没错,正是究极火焰的红炎。
就是那家伙,那个红色笨蛋就在下面。
他可是我心中敌人排行榜中第二位恶心的敌人。
“嘎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你穿得这么搞笑才会不受待见,量产货!”
我又不是喜欢才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不知拉奇亚博士,不知我痛苦的红色混蛋居然还在嘲笑我。
原本那只是赏所有人一发天鹅炮就算了的想法,消失了。作为替代,用天鹅炮让这红色混蛋永远沉睡的慈悲此刻充满了我的内心。
啪嗒啪嗒!
用腰部的翅膀将红色的烟尘吹散。
某处残留的冷静将敌人的正体从预测变更为了确信。
下面的敌人,肯定就是究极火焰那五个。
啪嗒啪嗒!
脚下感受到地面的触感。
看来不知不觉已经降落完成了。
看向脚下,梯状的白色线条呈X交叉,看来是个人行道交汇点,而我正站在正中间。
腰上的翅膀,随着越变越小,全身的束缚解开了。
“切!没想到防御力挺高的嘛。”
虽然我很明白你那以外表来判断事物的心情,但你这一身红又算什么?
必须反省。
我可不想和这家伙混为一谈。
就算是一起下地狱,我也绝对会在最后的最后让自己得救。
“撒,来战个痛吧?”
我说了来到现场后除了招式名之外的第一句话。
红色笨蛋,突然停下了动作。紧接着后退一步,惊愕的喊道。
“你原来会说话啊?”
刚才除了【哦哦】之外不还说了句【屠杀模式】么?难道这红色笨蛋还有听觉障碍?
还是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可能性最高的当然是后者。
脑内会议以全票达成了是后者的结论,将视线转向眼前的红色笨蛋。
虽然很不甘心,但仅凭我一个人的战斗力是没办法这个红色笨蛋单挑的。
那么我能做到的,就只有偷袭了。
幸好那家伙是个笨蛋。
稍微进行对话,趁着他大意再干掉他。
“我稍微有点特殊。话说,刚才我不是羞耻的喊出了屠杀模式么?”
听到我的回答,红色笨蛋后退了一步构筑起了战斗态势。
“要,要你管!这样说不是更帅嘛!?”
看来这红色笨蛋正在做出符合自身形象的演出……演出?
虽然从那巨大的显示器上能看出某处正在偷拍,但又不能保证每一句话都能正好被拍摄到吧?
不,以那身显眼的造型也难保不会被注目。
来确认一下吧。
对红色笨蛋身后,使用面罩的搜索机能。
没有人。
这次使用热成像仪进行观察,还是没有。
那么,是在我身后吗?
做好了将后背暴露给红色笨蛋的觉悟,向身后望去。
有了。
从身后一栋建筑的四楼,有个凸出窗户玻璃的部分,看来像电台记者的女性和分别拿着摄相机和集音麦克的两名男性正在进行偷拍。
“喂!别无视我!”
红炎又在那里嚷嚷起来。
如果是我肯定会乘着这个空隙攻击。
哼,终究只是笨蛋。
无视红炎继续看着电台那群人。
仔细看向那个窗户上开的洞,看来是在乱射时打出来的。
那类似于蜂巢一样在造型便是证据。
在和红色笨蛋打之前,就先把电台那群人解决掉吧。
“电台的工作人员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永别了。”
再这么将我这羞耻的造型暴露在全国观众面前谁还受得了啊?请遵从我个人的愿望,到医院去躺五个月再说吧。
“天鹅炮,出力百分之十五。”
特别提供给你们百分之五UP的服务。
从大张的天鹅嘴巴里,凝聚起了比百分之十略粗一点的光线,从地面斜向瞄准了大楼。
“唔哇!上村桑!后面后面后面!”
拿着摄相机的家伙向那么女记者大喊着什么。
“诶,骗人?不要啊啊啊!”
那么女记者大叫着抱头蹲了下去。
那名拿着集音麦克的男性正准备逃跑。
但并没有成功。
或者说,所有人都没逃掉。
我此刻的心情,类似于那些恐怖电影中出现的恶灵。
自我转身到攻击电台那群人约经过了二十秒。
仅仅在这二十秒里就能做出反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反射神经已经很是出众了,带着这种感叹,射出了百分之十五出力的炮击。
嘎!
就在听到身后跑动的瞬间,一条红色的轨迹挡在了天鹅炮的射线上。
这笨蛋居然想以自己身体挡住了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的炮击!
咚!
“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战斗员!”
红色笨蛋着地的同时大喊道,不过被我无视了。
在就我思考着进行第二发装填时。
“喂,都说了别无视我!”
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再一次的。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天鹅的嘴巴张开。
继续射出光线。
“喝啊!”
红色笨蛋高喊着一个跳跃。
“咕啊啊啊!”
接着是悲鸣。
“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战斗……”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就这样经过了三个回合。
嘎!
“咕啊啊啊!”
连续这么来了三次,差不多也腻了。
因为这笨蛋每次都想也不想的挡枪,身上留下了在大乱战中被殴打程度的损伤。
但那不过是表象。
对于看起了就体力出众的这家伙而言,最多也就是脑袋被痛打一顿的程度。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脑袋出现损伤可就不得了了,但对这个原本脑袋就有问题的家伙而言,说不定还是一种好的刺激。
……喂,那群电台的人因为有你做挡箭牌,又在继续拍摄了哦。
“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
第四发,为了送这笨蛋一程特别提升了百分之五的出力。
这姑且也算他所梦寐以求的华丽退场吧。
“咕,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
哒!
还是老样子毫不犹豫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跳跃。
瞄准这红色笨蛋,天鹅嘴巴中凝聚起了比百分之十大约粗一倍的光线。
咚!
就在即将射出的瞬间,听到了这种声音。
因为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情不自禁就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横劈了过来。
叮咚!
突然一股被巨大苍蝇拍瞄准了的感觉袭向了我。
被拍飞的我看到的是,极速偏离目标的光线擦过红色笨蛋的右手边破坏了终点上的建筑物。
啊,还有电台工作人员惊恐万分的脸。
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距离自己一米位置上的建筑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嘿咻!
我活用上一次的经验,在空中受身着地。
如果可以,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红炎,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打破现状吗!?”
用十字架把我揍飞的看来是黑炎,他正向破破烂烂的红炎怒吼着。
但红炎却如此回答。
“我的华丽翻身剧都被你破坏了!”
怎么看都是骗人的。
““你骗谁啊!””
除了红色笨蛋以外,所有人看来都做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
“哦哦。”(嗯嗯)
就连生还的战斗员也表示同意。
“什,什么啊,大家都这个样子。”
不不,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毫无疑问是个笨蛋。
嘛,不过我可不准备继续守护现场这种氛围。
“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
瞄准黑炎开炮。
和瞄准红色笨蛋时一样,身体又擅自摆起了造型。
这次是……右手笔直伸向天空,左手横向伸展。
左脚和左手保持平行的九十度开脚,右脚则笔直踮起脚尖。
我的身体,可没有芭蕾演员那么柔软。
虽然被战斗服强硬拉伸的身体在阵阵作痛,但总比刚才瞄准红色笨蛋时摆出的泥鳅造型要好。
“咕啊啊啊!”
完整吃下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的黑炎哀嚎着被打飞了。
“黑炎!”
黄炎追赶着黑炎走掉了。
撒,我也不想再这么摆出羞耻的造型了,还是快点动起来吧。
“你,你也太卑鄙了!”
黄炎冲我吼道。大概,面罩内的眼睛还在瞪着我吧。
话说我可是坏人诶?
这种程度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无视黄炎的视线,向着依旧向黑炎所在方向眺望的红炎冲去。
大幅跳跃的瞬间,双手在头顶合掌,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呈一百八十度开脚的姿势。
嘎嗒!
我的关节可比不上体操选手,下盘关节发出悲鸣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
再加上拉奇亚博士输入的动作修正,有时连正常的行动都办不到。
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天鹅炮装她身上,也尝尝我所受的羞耻!
错的不是我僵硬的身体,是拉奇亚博士!在心中下定复仇的决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现在首先得拿这红色笨蛋出出气。
嘎嗒嘎嗒!
就在我忍受着下盘关节的悲鸣,准备向红色笨蛋发动偷袭的瞬间,腰上传来声响。
转动脑袋试图确认,但身体再度被战斗服固定无法动弹。
不过,也没有了确认的必要。
因为视野的一角已经看到了那对令人忌讳的翅膀。
这是故意讨人厌吧?拍打着翅膀袭向对方,这已经从深井冰升级成变态了。
啪嗒啪嗒啪嗒!
“嗯?唔哦!变态!”
红色笨蛋对翅膀产生反应转过头来。
啊啊,被发现了。
忍辱负重发动偷袭的我,结果还是被这身装备坑了,我好恨。
而最令我受伤的,就是被这个笨蛋当作变态。
虽然偷袭失败了,但我还是任凭着这股愤怒踢向了红色笨蛋。
“喝啊啊啊!”
在到达红色笨蛋跟前时,下半身总算取得了自由,我伸出双脚,以下段踢的态势袭向了红色笨蛋。
“这种程度!喝呀呀呀!”
面对我的下段踢,红色笨蛋使出了右回旋踢。
而且还缠绕着火焰。
咚!
我的下段踢和右回旋踢在空中冲突。
威力不分胜负。
果然,这身战斗服没办法凌驾正义伙伴的套装吗?
单脚对双脚才不分胜负,这就等于已经输了。
果然,天鹅炮仅仅是在操纵着战斗服,并没有使战斗服提升性能的效果。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腰间的翅膀已惊人的速度开始拍打起来。
这次又是什么?
就在我对此产生疑问时,效果已经出现了。
本来使出双重下段踢的我一定会遵循着重力落到地面才对,但不知为何我的身体并没有落下。
帅气的来说就是直升机的悬停翼,难看的来说就是以即将摔倒的姿势停止了时间。
毫无疑问,这显然是后者。
拉奇亚博士,我都这熊样了你还想我干什么?
沃鲁夫女士,拜托快来救我吧……
“还没完呢!”
红色笨蛋完全没有注意到天鹅的翅膀,正准备使出第二段回旋踢。
看来真的没注意到我浮在空中。
“啊哈哈!那,那算什么?那对翅膀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到吗?”
大概是来援助红色笨蛋的粉炎,突然就抱着肚子指着我笑了起来。
虽然很不甘心,但那确实是正常的反应。
“咕哈哈哈!”
被我打飞的黑炎,看到我这样子,也不顾和其他战斗员战斗跟着笑了起来。
“虽,虽然只是在搞笑,不过那某种意义上也是才能呢。”
直到现在毫无动作的蓝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啊啊,感觉生气都觉得蠢。”
因黑炎被打飞而生气的黄炎嘟囔道。
“哦哦哦哦哦!”(嘎哈哈哈哈!)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咕嘻嘻,哈哈哈哈哈!)
战斗员,你们给我闭嘴,早晚有一天你们所有人都有份。
不管我如何吐槽,也无法改变我在空中,红色笨蛋正准备向我再度发起攻击的事实。
那么我也只能进行还击。
面对红色笨蛋的第二段回旋踢,我双手抱住单膝采取了半蹲姿。
紧着以伸展动作的要领向他踢出了右脚。
“喝啊啊!”
咚!
“切!”
“咕哈!”
果然只用一只脚拼不过。虽然那笨蛋还乍了乍舌,我这边可是一点余裕都没有。
“喝呀呀呀!”
这次他不等我重整态势,又释放出了一记。
“咕!”
我也慌张的伸出左脚。
虽然还是不及那边的力量,但多亏了天鹅翅膀作用力仅仅后退了一点。红色笨蛋又进入了射程内。
右脚,左脚,有时还是双脚,就在这么反复的攻防中,总算察觉到周围始终没有增援的介入。
“呐,那个不就是……”
“啊啊,确实就是那个。”
黑炎和黄炎点了点头,同时说道。
“猫和乌鸦在打架。”X2(译:好像是出自一千零一夜中的短篇,总之11区那边的人非常纠结于猫和乌鸦哪边更厉害-)
咚!
果然战斗员的脚力完全无法匹敌正义伙伴的脚力。
没办法。
果然这边只能以偷袭为重心。
战斗服擅自动起来,我在空中恢复了态势。
腰间的双翼又再度拍打起来。
在空中摆出特摄英雄才会使用的踢腿姿势,偷偷将目标锁定为了无视我们正在和战斗员战斗的蓝炎。
天鹅炮难得的采取了我期待的行动。
只不过,原本帅气的姿势,在芭蕾舞服的加成下,还是变得有些滑稽。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翅膀拍打速度越来越快了。
咚!
听到这种声音的瞬间,我的右脚已经命中了背对着我默默正在解决战斗员的蓝炎。
这是通过翅膀的加速才能达成的特殊偷袭攻击。
“怎!”
他大概是想说【怎么一回事?】吧,不过在开口之前已经被我踢进了前方的大楼里。
“蓝炎?”
“诶?……明明看起来和红炎打得正Hight却偷偷的对蓝炎进行偷袭?”
黄炎和粉炎愕然的嘟囔道。
偷袭的基本,就是在对方没有采取战斗态势的情况下,不等其反击便击败对方。
所以连续攻击便是重点。
将天鹅炮瞄准了尘埃飞舞的大楼破洞。
“天鹅炮,百分之三十出力。”
我再次提高了百分之十的出力。
毕竟这里必须确实的解决掉蓝炎才可以。
要说为什么,当然因为刚才降落到地面时看到的那群战斗员,已经全都吊在隐形直升机上即将被上天召回。
如果沃鲁夫女士还不来增援的话,毫无疑问我将面临一对五的窘境。
……一般这种情况,留下的不应该是队长级的人吗?
还有沃鲁夫女士的笑点就那么低吗?
还是说这个打扮正巧命中了她的眉心?
嘎!
在这么思索的时候,天鹅头的嘴里已经开始闪耀起来。
咚嘎嗯!
蓝炎所在大楼的一楼被巨大的闪光破坏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发射结束后,大楼传来了不详的重低音。
理解到那是崩塌的瞬间,蓝炎所在的大楼倒塌了。
没有逃出来的迹象。
所以我在那时自认为解决掉了他,大意了。
这时候,如果预防万一的使用热成像进行检查的话,就能发现那家伙已经不在里面了。
但是,往事无法改正。
因此人类才会后悔。
我也是在那之后,才发现了这一疏失。
“你,你居然敢把蓝炎……!”
红色笨蛋一个大跳向我冲来。
“天鹅炮百分之四十出力!”
我在心中对红色笨蛋能特意为减少被害而跳向空中表示感谢的同时,发射了天鹅炮。
咚!
“咕啊啊啊啊啊啊!”
正义伙伴的套装也太结实了吧?红色笨蛋的套装虽然有些烧焦,但依然无伤的坠落在了一栋大楼的四楼。
“红炎,你差不多也该动动脑子了吧!?”
粉炎向红色笨蛋吐槽的同时,与黄炎以眼神像是在交流着什么。
黄炎点了点头,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包围了我。
大概是认为天鹅炮无法同时攻击两人所采取的行动吧。
天真,刚才将蓝炎踢进大楼后,我可是连射了好几发哦。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姑且对方也是女性,这种出力应该就足够了吧。
要是受伤了,之后回味起来也不好受。
咚!
“呀呀呀!”X2
天鹅炮将两人打飞了。
嗯?为什么黄炎也会这么叫?
……难道说她也是女的?
话说回来和黑炎比起来确实有点矮,声音也偏中性。
就那胸部也算女人?
不行,凡事都不能凭外表判断,偏见会遮蔽视野。
“黄炎!粉炎!你这家伙对女孩子都干了什么!?”
上方传来黑炎的声音。
果然黄炎也是女性吗?想着黑炎怎么会在我上方抬头望去。
虽然对将黄炎误认为男人表示歉意,但现在仍在战斗中。
就让我毫无顾忌的将你们击坠吧。
“天鹅炮。”
咚!
当我正准备设定天鹅炮威力时,下颚一阵冲击。
直达天灵盖的冲击,使我的发射宣言强制中断了。(译:没咬到舌头不科学)
脑袋被打向反方向,看着上空黑炎的我,不得不拉回视线飞向天空。
“总算是露出破绽了呢,战斗员!”
从地面上传来蓝炎宣告胜利的声音。
“干得好!蓝炎!”
黑炎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接招!”
随着这句话,我的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在上一次和究极火焰对决时,我以客观视角所见到的景象,终于自己也要成为被害者了。
下定决心,我重新面对起眼前的现实。
老实说,这时候几乎已经放弃了。
最初视野下方的白色剪影,渐渐能看出它实际上是个白银的十字架了。
虽然很想避开,但十字架的速度更快。
咔嚓!
伴随着这种声音,今天第二次体会到全身被剥夺自由的感觉。
“咕啊啊!”
情不自禁大叫了起来。
但是,幸运的是这次并没有和荷马桑那次一样被捆上手脚。
总而言之为了重整态势试图着地。
“我啊,可是加倍奉还主义者哦。”
先我一步着地的蓝炎,一边说着不吉的话语,一边装备上能引发爆炸的指节手套。
“糟!”
咚——!
还没来得及喊出,我的腹部就在蓝炎的铁拳下爆炸了。
我被打飞到空中。
糟糕,这下死定了。
虽然脑袋回转很快,但转达给身体并化为行动却很缓慢。
实际上应该并没有经过多久,但随着逼近而来的十字架,再度体会到走马灯的感觉。
“十字审判二连击!”
因此我的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哔咻,啾噜噜!
后背传来被十字架痛殴的冲击,同时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不用说,我已经理解到那是什么了。
荷马桑就是败在了这个钢索上。
“嘿咻!”
黑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的同时,全身感受到的浮游感变化成了坠落感。
绑着我的十字架被插在了人行道交汇点的中心。
“黑炎,蓝炎,干得漂亮!”
听到了红色笨蛋的声音,看来他们究极火焰全员到齐了。
嗯?明明这家伙刚才应该都被我解决的差不多了才对,为什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红炎,就算是演技也太简单就被干掉了吧?”
粉炎向红色笨蛋提醒道……也就是说,我完全中计了吗……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啊,我真的差点就挂了。”
嘎!嘎!嘎!
我无视究极火焰五人组试图扯断钢索,这个连荷马桑都无法挣脱的钢索,仅靠战斗服果然没有一点办法。
身穿下半身长着一直天鹅头的芭蕾舞战斗服,钉在巨大的白色十字架上,这可谓是我至今前所未有的危机。
“唔啊啊啊啊!”
嘎!嘎!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放弃抵抗。
“所以说你要注意别靠太前了!”
粉炎像是在喊着什么。
大概,正在做将那不吉的RPG轰在我身上的讨论吧。
“不,我觉得那种场面身为队长的红炎必须加把劲。”
“红炎……真亏了你这么短时间就恢复了呢。”
听到这话,红炎瞬间答道。
“关键时刻,主角不来根本没法开始吧!?”
“粉炎,别吵了,快进入究极火焰的态势!”
从麻痹中恢复的黄炎向粉炎和红色笨蛋喊道。
“对不起,黄炎。”
粉炎道着歉摆正了姿势。
“黄炎!队长可是我哦?”
“我知道,总之快进入发射态势!”
咕,看来他们的意见已经统一了。只见红色笨蛋正以极快的速度进入发射态势。
“哼!喝啊!”
即使怎样使力,十字架都纹丝不动。
……等一下。
保持这个状态对我来说不正好吗?
这么想着,将视线转向天鹅头。
凡事都需要逆转思维。
因为这【动不了】的状态才使我想要挣脱。
但事实上并不是动不了,而是不需要动。
虽然被十字架固定住的状态无法解释为自由,但也可以认为是特意固定住的。
也就是说——
“天鹅炮无需摆出Pose就能发射!”
情不自禁以究极火焰那群人无法察觉的小声嘀咕道。虽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脑袋里也没想过要默不作声的行动。
“究极火焰!”X5
他们已经构筑起了火箭炮。
因为不需要担心建筑物被流弹打中,这次就放手一搏吧。
“天鹅炮,百分之六十出力。”
为了对抗荷马桑被视作恶梦的必杀,我使出了至今为止最高的出力。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自身是准备乖乖等着蓄力,但战斗服还是试图忠实的实行拉奇亚博士输入的姿势。
感觉比我自己使用时的力量还要大,真不爽。
噗咻!
左肩和右肩的装甲里迸射出大量类似水蒸气的白雾。
哔哩哔哩!
白雾中还不时有电火化四散。
捆住我的钢索开始扭曲。
这些,全都是发射前战斗服试图摆Pose所造成的现象。
“那家伙是认真的!”
红色笨蛋冲着我叫道。
“我知道!”
“这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抵抗!”
粉炎和蓝炎回答道。
“别大意了,黑炎,恐怕这将是和这家伙最后的对决了!”
“说的也是,他的战斗服都在哔哩哔哩作响了,肯定是什么大招!”
……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向他们道歉了。
但是,果然还是不说比较好。
这种紧迫的空气,如果告诉他们单纯只是战斗服想要摆造型的话,肯定会瞬间崩坏吧。
突然想到,告诉他们不就能创造一丝空隙吗?
不行,就这样发射天鹅炮好了。
咚嘎嗯!
嘎!
天鹅炮和火箭炮同时发射了。
咚——!
在究极火焰和十字架之间发生了爆炸,双方都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是,火箭炮的威力貌似略胜于百分之六十出力的天鹅炮,爆炸逼近到我的一米跟前。
“连续攻击!”
红色笨蛋喊道。
虽然被爆炸遮挡了视野,但看来还是感知到我毫发未伤。
直觉挺敏锐的……明明除了身体耐打就一无是处了。
嘛,总不能一直想着这种无聊事。再磨蹭下去第二发究极火焰就要发射了。
“究极火焰!”X5
“天鹅炮百分之八十出力!”
嘎!
咚嘎嗯!
伴随着汹涌的闪光和轰鸣,火箭炮发射了。
咚——!
理所当然,两边的攻击再度相撞。
“以防万一,再来一发!”
什么!那个笨蛋尽说些多余的东西!
“啊啊!”X2
“嗯嗯!”X2
男女的回答方式虽然不同,但结论却是一样。
……话又说回来,这真的是区区一届战斗员需要应对的战斗吗?
咕!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再释放一炮了。
“天鹅炮百分之八十出力!”
嘎嘎嘎嘎嘎嘎!
为了能够摆出Pose,战斗服依旧在全力与十字架的拘束进行抗衡。
“究极火焰!”X5
这句话今天到底听了多少次呢?终于要到了结的时候了吗?
咚嘎嗯!
嘎!
百分之十出力时无法比拟的巨大闪光迎上了究极火焰的火箭炮。
咚——!
这次的威力看来是不分上下,在双方的中心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球状爆炸逐渐扩大最终将我吞噬了,不过我本人没事,战斗服好像有些烧焦了。
既然我都没事,想必究极火焰那边更是如此吧。
“威力居然不分上下!?”
待爆炸平息,传来了红炎惊愕的声音。
“红炎,要打倒那家伙看来只能解除火箭炮的限制器呢!”
蓝炎向红色笨蛋提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建议。
“说的也是,看来得拿出全力了!”
红色笨蛋表示了肯定。
“哦!”X4
究极火焰全体表示了赞同。
看来终于到了能给予弟弟妹妹们一笔不菲保险金的时候了……因此在钱的问题上没有任何遗憾。至今为止,因为就算我死掉,对于弟弟妹妹们也就只会造成相当于邻家的狗死掉程度的悲伤,因此我都尽可能的回避危险。
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这么做。
面对区区一届战斗员,究极火焰那群人看来是要拿出全力了。
距离被他们的火箭炮打中,大概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既然都已经避不开了,就让我使用百分百出力的天鹅炮做个最后的抵抗吧。
我静静的宣言道。
“天鹅炮百分之百出力。”
嘎叽,嘎嘎嘎嘎嘎叽叽嘎嘎嘎嘎嘎嘎嘎!
大概是为了摆出最为华丽的Pose,战斗服发出了至今为止最大的抵抗。
嘎咻!
噶当!
钢索拉伸到最大幅度的瞬间,战斗服突然无力的被牢牢捆住了。
啊啊,终于还是坏掉了吗?
我在心中嘟囔道。
但是,无法从十字架上逃脱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事情。我毫不在意的将注意力集中到百分百蓄力的天鹅炮上。
哔!
嗯?面罩上出现了一行文字。是战斗服故障的通知吗?
有股不详的预感,天鹅炮还没有发射。
总之先看看吧。
“哈?”
情不自禁嘟囔道。
面罩上显示的文字,怎么看都是纯手写。
不详的预感。这股预感在认识到这行字是拉奇亚博士手写后化为了确信。
上面写道。
【没办法摆出发射Pose,果然是因为被正义伙伴抓住了吗?】
确实,现在可是牢牢被绑在十字架上。
【大笨蛋~!】
烦死了,你这家伙才是做出这种无聊的机能。
【大概,当读到这条消息时,你的战斗服已经故障到无法自力逃脱了吧?】
啊啊,确实已经坏掉了。
虽然不是我自己弄坏的。
大概,现在的我只能使出普通人等级的力量吧?
【然后,你正准备自暴自弃的发射百分之百出力的天鹅炮把战斗服弄坏,猜对了吧?肯定猜对了!】
虽然很不甘心,确实如此。既然能猜到这里,总会有个什么应急措施吧?
【我要再说一次,你这个大笨蛋!】
我再度认知到拉奇亚博士绝不是个能够深交的人。
【为了防止除我之外的人将我花费心血制作的天鹅炮解体分析,现在将利用天鹅炮百分之百的威力……进行自爆。】
“什么!”
读到最后一行的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虽然最后还附上了一个巨大的心形标志,无视并重新再读了一遍。在这种攸关小命的时候,就连不擅长连读的我,阅读速度也大幅提高了。
结果,在重复确认了三遍后,总算认识到没有看错。
明明打从心底希望只是我看错了,但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
“那个混蛋蛋蛋蛋蛋蛋!”
此刻的我,也只能发狂的乱吼了。
“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家伙好像干劲十足呢。”
“看来确实如此,红炎。”
“红炎,再开玩笑小心我踢你哦!”
“我们这边也加把劲吧!”
“注意配合,蓝炎!”
看来我的乱吼被究极火焰那群人误认为是鼓起干劲的咆哮了。
饶了我吧,这样下去,火箭炮和天鹅炮的自爆威力,这附近毫无疑问会华为平地的。
啪唧啪唧!
哔咻!
还想着天鹅炮那边怎么有奇怪的声音,只见天鹅炮的大张着嘴不动了,上面还有龟裂,正在哔哩哔哩放着电。
最终连眼睛里也闪耀起了红光。
诶?这是什么状态?
咔嚓!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这次是腰间传来声响,不用猜肯定是翅膀展开了。
但是,联想到天鹅头的那个状态,很明显这边也不寻常。
比起烦恼不如等待事情进展。
翅膀上也出现了龟裂,龟裂上迸发出比天鹅头还要激烈的放电现象。
简直就像要释放最大级攻击的态势!
确实自爆也算最大级的攻击,但现在可不是耍帅的时候!
比起这种东西,你丫倒是装个逃生装置啊!
眼前从右向左再度出现了拉奇亚博士的手写字。
【Pro Trooper,你大概会就这样前往忘却的彼方吧,不过为了保护我的研究数据,请就这么华丽的消逝吧。】
我不要!
脑内条件反射回答道。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哦,请在度过三途川的路上自满一下吧。】
向谁自满?
还有这以死为前提的信息也太多了。
哔!
随着这行字的消失,画面上出现了无数个数字十。
啊,变成九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爆倒数吗?
虽然我也理解这是为了打倒正义伙伴,但拉我陪葬就谨谢不敏了。
“哼啊!”
试着全力挣脱拘束,果然在战斗服坏掉的现在,连动也动不了。
啊,变成八了。
逃不掉了。我苦笑着抬头仰望天空。
“千里、冰室、宗二、凛、光。这大概就是哥哥染指邪恶的惩罚吧。”
至少祈祷在我死后,弟弟妹妹们靠着这笔保险金前往光明的未来。
天空是那么的蔚蓝……嗯?好像有个黑点?
还在变大。不对,它正在向我坠落。
当认知到这一点时,那个黑色物体已经来到一目了然的距离了。
它的正体是——
哒!
她以华丽的动作降落在了束缚我的十字架顶端。
“沃,沃鲁夫女士!”X5
究极火焰同时叫出了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画面上的数字变为了七。
果然沃鲁夫女士正是正义伙伴的惧怕对象。
看到她身影的瞬间,包括那个嚣张的红色笨蛋在内,所有人都产生了动摇。
对究极火焰来说沃鲁夫女士到底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她的出现正可谓是女神降临。
“沃鲁夫女士,请把我的天鹅炮取下来。它马上就要自爆了!”
犹如被非法丢弃在路边的垃圾般向沃鲁夫女士求助道。
啊,变成六了。
“什么?”
瞪着究极火焰的沃鲁夫女士对我的叫声产生反应向脚下看去。
“拉奇亚博士……又玩这个。”
玩?就因为拉奇亚博士的一时兴起,我就得去自爆吗?
而且这还有前科?
“毕竟是拉奇亚博士,大概不是以秒为单位进行倒数的。”
“啊,确实这个倒数感觉略慢。”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有思考的时间。
“现在显示的数字是几?”
“是六。”
“那应该还不要紧,现在就来救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瞬间放松了心情。
不知为何,沃鲁夫女士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可靠。
沃鲁夫女士蹲了下来,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把十字架拔了出来。
我的视野,虽说是透过装甲,但确实正倒吊着面朝女性的上半身。
眼前,女性的母性证明正向我迫近。
邪恶之心和理性开始了激烈的斗争。
“首先,把这夸张的芭蕾舞服……”
聆听着沃鲁夫女士低语,导致邪心大意了,抓住这个机会理性瞬时扭转了战局,
咔嚓!
“只要切下来就好。”
沃鲁夫女士的右手指尖伸出了锐利的爪子,正准备将我右腰部分的芭蕾舞服切断。
“据说,只要猜中女性的年龄对方就会发怒呢。”
但那只手伴随着这句话停下了。
看来她对红色笨蛋的话产生了反应。
啊,右手指尖还在颤抖,看来是对这句话相当不爽。
表示画面上的数字终于减少到了五。
“顺便一提,我猜是二十七,八左右,大家觉得呢?”
红色笨蛋丝毫没有察觉我们这边也能听到,将话题抛了出去。
“嗯~从那举止来看应该是个相当老道的人呢,大概是我们的前辈吧。”
黑炎加入到了这一禁忌的谈话中。
啊,沃鲁夫女士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追究女性的年龄也太失礼了,红炎。”
粉红这么说道时,沃鲁夫女士握拳的手又松开了。
“但是,既然是前辈绝对已经二十岁了吧!”
咕!
随着黄炎加入进来,沃鲁夫女士再度握拳。
“总结来说,年轻的话在二十岁前半,否则就是二十后半呢。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被对方听到可就危险了。”
蓝炎大概是想华丽的进行一个总结,但既然连我都听到了,恐怕已经为时已晚。
沃鲁夫女士维持着握拳姿势固定在那里,时不时全身还在颤抖。
看她这么冷,都有点想把自己的上衣借给她了。我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Pro Trooper,抱歉稍微等我一下。”
看来还得被绑一阵子了。
但是在反驳和抱怨诞生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我去去就回。”
沃鲁夫女士最后那温柔的话语,却充满了魄力,有种被压倒的感觉。
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
这么说着,沃鲁夫女士将十字架插了回去。
在插回去之前,还解开握拳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
感觉好像被当成小孩子了。
但是,要是抱怨就真是小孩子了,这里只能忍耐。这时,面罩画面上的数字变成了四。
“稍微去教训教训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啪咻一声。
看来沃鲁夫女士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哒!
证据就在于,跳向究极火焰那群人时,后脑勺能够看那碳纤维的发丝。
那之后简直惨不忍睹。
沃鲁夫女士在究极火焰面前着地后,瞬间绕到最先挑起话题的红色笨蛋身后,就是重重一踢。
红色笨蛋犹如夏日祭典被打上天空的烟花般飞了出去。
“什!红炎?”
“到底是什么时候?”
究极火焰的惊叹声连我都能听到了。
无视在天空飞舞的红色笨蛋,沃鲁夫女士压低身子,向着蓝炎就是一记双脚踢,蓝炎弓着肚子也被踢飞了。
那速度,大有追赶红色笨蛋之势。
“诶,蓝炎?”
“该不会,刚才的话被听到了?”
一脸不明所以的粉红和确认着对话内容是否被听到的黄炎。
两人被沃鲁夫女士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诶?”
“什么时候?”
没等说完,就被投向了空中。
咚!
两人的脑袋在空中相撞。
在这时倒数变为了三。
“咕,你这家伙!”
黑炎在极近的距离将火箭炮对准了沃鲁夫女士的后脑勺。
“这个距离的话,绝不可能打——”
同样未等黑炎说完。
嘎!
沃鲁夫女士在被漆黑的火箭炮抵住身体的瞬间,突然转过头来就是一个脚跟落。
咔嗞!
火箭炮的发射口陷进了地面。
近乎同时黑炎扣动了扳机,伴随着爆炸地面轻度摇晃。
差点就忘记,倒数只剩下二了。
沃鲁夫女士一记脚跟落后并没有停下动作。
她顺势潜入了黑炎的怀里,使出了一记上勾拳。
“咕哈!”
只听见黑炎干涩的一声哀嚎。
我第一次对沃鲁夫女士感到恐惧,就是她之后所采取的行动。
只见她压制着黑炎的腹部,对着黑炎的面门就是一记右膝击。
膝击的瞬间,还用左手按住黑炎的后脑勺防止其逃跑。沃鲁夫女士在我眼前展示了一出地地道道的不良战法。
侧目看着倒数到一的画面,我想到。
沃鲁夫女士那女神般的身影仅仅是最初的瞬间,后半看起来就只是昭和的女头目了。
黑炎因为面部的痛苦,试图用双手压制攻击自己的膝盖。
但他的右手腕被沃鲁夫女士抓住了,在毫无助跑的情况下,被犹如链球般丢了出去,加入到了依旧在空中飞舞的同伴中。
黑炎最初撞上了蓝炎,接着根据反作用力又撞上了先行的红色笨蛋。
这真是偶然吗?只见黑炎的屁股正朝着红色笨蛋冲去,而红色笨蛋用脸接住了他。
明明我现在处于十分危险的状态,但我还是愕然的看着空中的这一幕。
哒!
十字架上传来了着地的声音。
是沃鲁夫女士吗?为了确认这一点抬起头来。
正如我所想。
“Pro Trooper,倒数到几了?”
虽然成为上司和部下关系并没有经过多久,但沃鲁夫女士这么冰冷的语调还是第一次。
“到,到一了!”
已经慌张到差点就咬到舌头了,不过总算还是顺利做出了回答。
“是吗,这么看来进展还算顺利呢。”
刚才,沃鲁夫女士毫无疑问露出了冷笑。
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从她释放的寒气中清楚的理解到。
我的身体直至刚才还能自由活动,但被沃鲁夫女士的冷气侵袭,犹如被毒蛇盯上一般全身都僵硬了。
“直升机快退到不会被卷入爆炸的距离。”
沃鲁夫女士以我也能听到的音量向隐形直升机下达指示。
咔嚓!
嗯?刚才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我腋下传来的。
啪啦!
接着是什么东西脱落的声音。
眼前的沃鲁夫女士做出了一个横切的手势?不对,这是纵切吗?
啪咻!
沃鲁夫女士的右手在眼前晃过,一把拽起了个什么东西。
只见,她右手捏着一个白色的物体。
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带着褶边的天鹅头。
“撒,这是我今天提供的最初,也是最后的烟花……敬请享受。”
呼!
沃鲁夫女士说着,将那东西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寒气消失了。
转动脑袋追赶着沃鲁夫女士丢出的东西,果然是天鹅炮。
而投掷的目标地,正好就是究极火焰坠落的位置。
天鹅炮掉落在他们正中间之时,倒数也终于归零了。
嘎!
咚——!
脱线的天鹅头上浮现出一道道细长的龟裂,从中泄露出闪光。逐渐扩大,最终变成了将究极火焰全部卷入的大爆炸。
总算理解到沃鲁夫女士是利用了天鹅炮的自爆给究极火焰下达了最后一击。
这爆炸,直达天空,甚至还形成了一道黄色蘑菇云,简直就是地狱绘图。
四周的大楼也因爆炸的影响,不是玻璃被震碎就是招牌掉了下来。
这就是利用天鹅炮百分百出力引发的爆炸吗?
咚——!
爆炎甚至迫近到我所在的地方,大概再等数秒连我都会被烤熟吧。
咚——!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我这样根本逃不掉吧!?
哔!
面罩上再度出现了拉奇亚博士的手写文字。
这次又是什么?
【吓了一跳吧?It’s a joke!爆炸虽然很厉害,不过多亏了战斗服只会到半熟,要感谢我哦!”】
玩笑?就为了个玩笑我就得死去活来的?
半熟的是战斗服表面,而里面的我就没事吗?还是说我的表皮也会变成半熟的意思?
表皮只要受到百分之四十的烧伤可是会死人的诶?
“那么,差不多该逃跑了呢。”
虽然很想全力赞成。
“那个,我还被绑着……”
“没关系。”
咔嚓!
伴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代表我双手双脚重获了自由。
咚——!
但是,获得自由的同时,我和沃鲁夫女士被爆炸吞噬了。
为了寻找沃鲁夫女士启动了热成像,但周围温度实在太高根本派不上用场。
破罐子破摔,只能依靠直觉用手摸索,突然,小腿肚好像碰到了什么。
这么感觉到的瞬间,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后背和小腿肚传来同样的触感,像是被什么人抱起来了。
没错。
正是俗话所说的公主抱。
呼!
大概是从爆炸中逃脱了吧。眼前顿时开阔了起来,而沃鲁夫女士的侧脸就在一旁。
虽然我重申过很多次自己并不是男尊女卑主义,但纯爷们儿被女性这样抱着,还真是有点超现实。
沃鲁夫女士发射了自己的钢索。
我也不能一直被这么抱着,因此我动起右手试图发射自己腰部的钢索。
嗯?
“那个,沃鲁夫女士。”
我向沃鲁夫女士搭话道。
“怎么了?”
沃鲁夫女士回应道。
她那回应中带着某种不允许任何质疑的魄力,使我差点就要说出【没事】了。
但是我不得不说。
“我想用自己的钢索回去,能把右手拿开吗?”
在这样下去的话,就不得以这羞耻的状态回到直升机里了。
“别客气,没有人看到。”
这不是有没有人看到的问题。就在我试图这么回答时,人已经到达了机舱跟前。
对公主抱一事放弃的我,看向了究极火焰末路的爆炸空域。
爆炸已经基本收束,除去爆炸引发的爆炎外没有进一步的被害。
受到二次被害的爆炎影响,大楼的墙体已经被烧黑。
咚哒咚哒咚哒!
就在刚才,被爆炸炸飞的究极火焰那群人重叠着落在了地面。
啊,红色笨蛋被叠在了最下面。
这不是找到个好位子了吗?我在心里首次称赞了他。
“吼,仅仅是晕倒而已,那套装的性能还是那么不可理喻呢。”
沃鲁夫女士看来也在观察着那群人……话说回来,明明在那个爆炸的中心,居然连一点焦痕也没有。
想到今后每次都要和那样的怪物战斗,不禁痛感到自己真是进了个不得了的部队。
噗咻!
从公主抱解放的瞬间,立刻将舱门关上了。
我总算能品尝到战斗结束的解放感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面罩摘下。
啊啊,空气是如此的清新。稍微做了个深呼吸总算冷静了下来。
沃鲁夫女士坐在了我的对面,和我一样摘下了面罩。
看着那柔顺的长发不小心心动了一下。
沃鲁夫女士【呼】的叹了口气,将脸转向了我。
“对于做过头的拉奇亚博士,我已经从首领那里得到了给予她一个惩罚的许可……要一起来吗?”
沃鲁夫女士微微一笑的征询起我的意见。
居然这么快就取得了许可,这办事效率真是高效。
那么,身为部下做出回答便是义务。
“这种会议我很乐意参加。”
在回答途中,我还是没有忍住露出了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