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xiaosun07@轻之国度
春亮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时,听见里头传出了可疑的声音,他维持着伸手打算拉开拉门的姿势,定住不动。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吧……]
[嗯……快趁现在……]
看来是双人组小偷。两人的声音都非常耳熟。
(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啊……?)
他悄悄从拉门空隙窥看房内——若抓住小偷,最好的方法就是逮捕现行犯。
房内只见两道人影。是摇动着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的娇小少女——菲雅,以及比她还要娇小的黑发女童,也就是黑绘。两个人都踮着脚尖,打开最上层的衣柜窸窸窣窣地翻找里头的东西。那里应该是只放着内裤或袜子之类的衣物吧。
[不能被他发现,只能在晚上用呢……]
[我知道啦。]
[哦,小菲菲,这个怎么样?]
[嗯……还不错,脑中有想像画面了呢……大大的……放得进来吗……]
更加细碎的嘀咕声又传了出来。春亮吞了口口水。莫名其妙。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她们打算偷自己的内裤去做什么吗?
(不能被发现……晚上使用……然后,是放不放得进大大的东西……脑…脑中有想像画面……?)
春亮又吞了一次口水。还是不无法理解,或者该说,总觉得去理解太危险了。也许是他的混乱心情传至了指尖,拉门微微晃动。下一秒,黑绘霍然转过头来。
[唔——可疑分子!]
[那…那是你们才对吧!]
他迟疑了一瞬。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办法,于是走进房内。
[他们在干嘛?就算翻找我的衣柜,也找不到任何有趣的东西……]
[就算你问我们在做什么……呐?]
[嗯。这…这都怪你不好!]
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互相交换视线。不仅如此,菲雅还不悦地挺起胸膛:
[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瞒我瞒到现在……要是我先前就知道的话,也会做好准备啊!现在这样子,就中能先借你那个大大的东西了吧!]
[不,等一下,我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春亮皱起眉反问后,菲雅更加鼓起双颊——边上下挥舞着单手握住的战利品,也就是春亮的袜子边说: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装傻吗!这还用说吗,就是即将到来的那个美好节日——圣诞节啊!黑绘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
圣诞节。袜子。总觉得有一股跟刚才略微不同的不妙预感。
春亮半瞇起眼,呻吟问道:
[你……知道什么了……?]
[当然就是圣诞节有多么有趣好玩啊——最重要的,就是听说这天会有一个叫作圣诞老公公的男人送礼物给我们吧!听说他会偷偷地把礼物放进枕头旁的袜子里。虽然我觉得这样有点变态,但既然如此,袜子当然是愈大愈好嘛。比起我的,你的袜子一定比较大吧……喂,你有在听吗?]
从中途开始完全没在听。叽叽叽——春亮僵硬地转动脑袋,看向那个又向菲雅灌输了麻烦情报的犯人。
黑绘边盈盈笑着,边带着别有意涵,像是在说[你明白的吧?]的视线回望他。
这就是那个吗?让世间的父母们苦恼不已的……[什么时候要向孩子说明圣诞老公公的真面目]这个难题,如今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吗?明明理应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非得这么烦恼不可呢?
春亮移动至起居室,叹了口气后嘶嘶地啜着茶杯里的茶。菲雅钻进暖炉桌里,边哼着歌边用遥控器快速地切换电视的频道。结果袜子就直接被带回了菲雅的房间——之所以无心去阻止她,原因也和烦恼圣诞老公公真面目一事的理由相同。
(嗯~看她这么兴奋,实在不忍心破坏她的心情呢……)
居然替我制造了这么麻烦的情况——春亮恨恨地看向黑绘,但想当然尔,他只是一脸不干已事地喝着茶。
就在这时,绑着麻花辫的眼睛少女——此叶走进起居室。泡茶时春亮有去叫她,但她回应道:[现…现在时机太不凑巧,我等一下就过去!]直到刚才都窝在房间里。
[呼……啊,茶还有剩吗?]
[噢,当然。你刚才说时机不凑巧,是在做作业吗?]
春亮漫不经心地发问,此叶不知为何揭起不自然的客套笑容说:
[咦?啊…啊哈哈。差…差不多是那样子吧?]
[结业式都还没结束,就已经在做寒假作业了吗?真是了不起……啊,此叶,你的袖子上沾有毛线喔。]
[!喝…喝喔喔喔~!]
[突…突然气势汹汹地运气?为什么?]
这在春亮指向沾附于她袖子上的毛线的瞬间,咻啪啪啪!此叶以甚至留下了残影的速度动了起来。她一把抓起毛线用力捏紧后,用利刃之力在手中将其切成了碎片,再以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往垃圾桶里灌篮。而后再恢复正座的姿势坐回暖炉桌前,动作像是在说[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般,偏着脑袋朝他投以楚楚可怜的微笑。
[……]
[怎么了吗?我什么事都没有喔。哎呀~作业不先早点写完不行,毕竟是作业。什么毛线的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只是刚好黏在身上而已。百分之百不是想用毛线做出某种东西,请你别放在心上喔。春亮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吧?所以我们换个话题吧。刚才在你房间里头有一阵骚动呢,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好像有听到在谈论袜子怎么了的声音喔。]
[哼哼,乳牛女。太愚蠢了!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还没察觉到在这个时期下袜子的重要性吧?为了装下大大的礼物就必须要有大大的袜子……噢噢,差点送盐予敌。哼哼,反正你充其量也会有一片生肉装进你的袜子里吧……!]
[是…是指礼物吗?虽然我想不太可能,但你该不会相信圣诞老公公真的——]
糟了!春亮心想。而有这个想法的不只是他。
[喝啊啾~!]
[呀啊,黑绘你做什么啊!怎么突然……唔唔唔……]
发出神秘怪叫的同时,黑绘纵身一跃扑倒此叶。她用手捂住此叶的嘴巴说:
[小此,等一下。稍~等一下。呃…我好冷喔。就连靠着暖炉桌也受不了的冷。所以睽违已久地希望你能用你那梦幻身材温暖我!抱我抱我,夹我夹我。]
[……噗哈!等…这件事跟捂住我的嘴巴有什么因果关系……!呃,唔唔,请不要按着我的脸扭来扭去啦!]
[别问了别问了,总之话题就此打住,否则的话,关于刚才小此的毛线之谜,那个你想瞒到至少后天的秘密,我可能就会在这里脱口说出我的推论喔……]
[!太…太卑鄙了……啊嗯……我…我知道了啦!就说我知道了嘛!]
此叶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逃脱黑绘的性骚扰攻击。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看起来此叶似乎不会将圣诞老公公的真面目告诉菲雅了。她带着僵硬的微笑,极为敷衍地说:
[咳嗯。是啊,毕竟是圣诞节呢。是是,就是要袜子袜子。]
[哼,乳牛女也发现到了吗?也罢……必须到了当天,看看谁拿到了最棒的圣诞礼物,才能一决胜负。]
[什么时候变成要一决胜负了啊……]
无视于此叶的发言,菲雅按下遥控器又切换频道。荧幕上放映出了新闻节目,这时,菲雅的双瞳忽然蒙上阴影:
[话虽如此……,喂,春亮。只有一件事,该说是不安吗……比较算是介意吧。]
[什么事?]
菲雅的视线依然固定在新闻上,没有投向春亮。她小声问——
[并非人类的我……圣诞老公公…真的也会来我这里吗……?]
答案早已决定好了。春亮视线从菲雅的侧脸移至电视画面,轻声说:
[当然会来,不是吗?]
[真…真的吗?]
[嗯,你看,连熊那里他也去了。当然会来啊。]
新闻正在播放的是某间动物园的影像。有只戴着三角帽子的熊正大口大口咬住豪华丰盛的蔬菜蛋糕。[看来强强已经早一步收到圣诞礼物了呢。]背景还播着这样的旁白。
[喔…喔喔……原来如此……!]
不晓得是因为熊的模样很可爱,还是在春亮的话语中感受到可信度,菲雅的双眼再次恢复活力,身子往前倾盯着电视瞧。然后赫然发现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是…是吗……嗯,说得也是,那当然!铁定会来的嘛……可是,对了,可能就不会来找你喔!因为圣诞老公公只会出现在好孩子的枕边吧?毕竟你是个无耻小鬼啊!]
[哈哈,说不定喔。虽然我并不无耻,但大概不会来我这里吧。]
那个臭老爸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机灵的举动。虽不是截至目前为止从没收过礼物,但在这种不晓得人跑去哪里的状态下,还期待能收到礼物才奇怪吧?
(就算只是生活费多汇一点给我,我也会很高兴啊……唉,不可能吧。是说,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也觉得平时承蒙了这些家伙不少照顾……该准备圣诞礼物吗……非常时期用的私房钱还剩下多少啊……?)
[……]
菲雅正一脸[糟了]地蹙起眉心低垂着头。该不会是她在介意刚才到春亮说的那句[圣诞老公公大概不会去你那里]吧?正当春亮慌忙地想出言安抚她:[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没有收到礼物,别放在心上啦]——
这里菲雅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倏地抬起头。
[呣…呣,这样子啊。嗯……别放弃希望嘛!搞不好会不小心送错,或是圣诞老公公大发慈悲,你也会收到礼物也说不定啊,对吧!呣呵!]
[呣呵什么啊!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我…我才没有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别放在心上!那么……这样一来,真没办法。问题在于……果然还是钱吗……?]
菲雅边看着新闻之后开始播放的动物节目,连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嘟囔什么。
[是吧?说不定圣诞老公公是非常慈悲为怀的喔~现在就断定阿春收不到礼物还言之过早了。对吧。小此?]
[咦……!是…是啊?我…那个,也不清楚喔!真的,绝对!]
带着耐人寻味微笑的黑绘,再加上依旧掛着僵硬假笑的此叶,虽然举止相当可疑,但春亮正忙着回想私房钱存款还剩多少余额。总之他决定先别去管。
就在这里,起居室里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并不是电视里动物节目的背景音乐。若将听见的内容原封不动地说出,就是[咕呵呵呵……!][我的野心竟然在这种地方……!][混帐,可恶的光之战士们——!][为非作歹的人类们啊,你们才是毁灭一切的元凶呀啊啊啊!]等为数众多的谜样台词,这什么啊?
[啊,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
[这是什么来电铃声啊!]
[古今东西方,魔王的临终惨叫声音集。每当有人打电话来,就可以回想当初玩RPG时全破那一瞬间的成就感呢~很不错吧?]
真是太前卫了。春亮决定还是别发表评论。
接着黑绘从怀中拿出手机歪过头:
[是支没看过的电话号码呢。会是谁啊……喂喂~呃,山田先生……?噢,是蛋糕店老板啊,您好~]
黑绘连连点头,嗯嗯嗯地听着对方说话。过了一会,她的脑袋瓜子再度一歪。以大感不可思议的声音反问:
[……打工?]
脑中正打着什么鬼主意,紧盯着电视瞧的菲雅的耳朵似乎颤动了一下。
*
[啊~好累。真是的……为什么要把房子盖在这种深山野外里啊?]
一名金发年轻人穿着土木工程的连身工作服。从一种颠簸走过山路的卡车上卸下器材,同时咕哝抱怨。同样身穿工作服的年长工作出声斥责:
[笨蛋,要是被客户听到的话怎么办?在现在这种不景气的环境下,有工作就该要谢天谢地了。这可是睽违已久,可以工作好几个礼拜的大客户呢。]
[……说得是没错啦。]
年轻人随意地将从卡车卸下的砖块堆在一起,同时瞥向将成为这回工作地点的住家。愈看愈觉得古怪。那是栋无论怎么看,都与这座纯和山林气氛格格不入的老旧的西式平房别墅。由于太过不协调,甚至予人一种感觉,仿佛只有这栋房子是额外附加般,碰巧被放置在位于此处的空地上。
工作的内容也很奇妙。委托事项是修补住家。和将[荒废屋子变得可以住人]这种委托有点不太一样。受损的部分与未受损的部分差距太过悬殊了。破裂的窗户,粉碎的外墙砖瓦,屋檐前的数根粗壮梁柱也都消失不见——另一方面,其他墙壁和窗户却是几乎完整无缺。到底是怎么住才会变成这样啊?然后——
[啊,欢迎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也要麻烦你们了!]
[噢,早安!今天我们也会全心全意地努力工作,有任何要求或是问题的话,请尽管跟我们说吧!]
多半是听到了卡车抵达的车声,客户从家中走了出来。她与身为负责人的年长男性互相寒暄打了哪吒后,便战战兢兢地低头行礼,又走回到屋内。这位委托人也很奇特。是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而且双手上还裹着崭新的石膏。这个不叫奇怪的话,又该怎么形容?深山野外的,又独自一人住在这种奇怪的房子里。到底是基于什么苦衷或理由才会待在这里呢……
[喂,别傻傻地站着不动!快动手啊!动手!]
[……喔。]
可以确定的是,再怎么想也毫无意义。他原来就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想逃避现实。听见男人的训斥,金发年轻人[呸]地往脚边吐了口口水,慢吞吞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接着过了一段时间,他见到一名来访的客人。望着那个门也不敲便直接走进屋内的女子背景,他暗想:真的是奇怪的人会聚焦到奇怪的人身边呢。
[……服装品味超妙的,简直像是圣诞老公公嘛。]
裹着石膏的手能够活动的只有指尖。但对稳天崎切子的生活不会构成妨碍。
热水滚沸后,瓦斯炉的旋转钮自动熄火。橱柜自己敞开。新买的茶杯和茶托轻飘飘地飘浮于半空中,落至桌上——即使是见到了如果有其他人看到,便可能会发出尖叫声的超自然现象,切子仍是泰然自若。她只是在一旁注视着红茶包被放进茶杯里,飘于空中的热水壶啵咕啵咕地倒入热水。
就在这时,切子偏过脑袋。明明热水还倒不到一半,热水壶的动作攸地僵住不动。然后——不知是从何处,一阵焦躁的低嚅声传入她耳中。
[切子……切子!]
[傅婷,怎么啦?]
她反问来自虚空的声音。浮在半空中的热水壶猛烈颤抖个不停。
[那个金发的男人……在外面的人类。杀了那家伙。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来收拾他,我可以杀了他吗?]
[你…你在说什么啊~?他们可是难得愿意修补房子的耶……发生什么事了吗?]
[岂止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吐了口水!在我体内!]
[……啊呜~那真的是很不应该呢~不过,要是杀了工人,恢复速度又会变得更慢喔~切子之后会再去提醒他们,现在先忍耐一下吧……]
[唔……]
流洩出低吟声后,热水壶又颤抖了起来。但冷不防地,动作又忽然停下。下一秒,置于桌上的杯子和汤匙全一齐浮至半空中。
[哇…哇~!就说不行了嘛,忍耐忍耐!]
[不是!切子——有入侵者!当心点!]
和傅婷开口的同时,客厅的大门被人粗鲁推开。从门外走进屋内的是——
[早安呀!好久不见了。切子。是在商量要杀谁吗?我来帮你吧?]
[可可萝前辈?]
身穿近乎单一色系衣服的美少女,用着与其外表互相矛盾的豪爽语调与态度,跨着大步走近。接着忽然热情无比地抱起切子。
[噢~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只呢!听说你受伤了……啊哈,既然手臂还连在身上,还算不错嘛。快点治好吧,治好吧。]
[是…是的。前辈看起来也过得很好呢……]
实际上,她也绝对称不上是高个子的人。与切子相比,也不过高了几公分而已——但她总是如此,切子笑着接受他的拥抱。
[噢,对了,你是因为输了,[龙阶]才会从第七名降到第九名吧?真可惜~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成为[部位该纹]了呢。不过光从没有掉到两位数这点看来,就知道师团长还是很器重你。别太过浮沉。加油吧!]
[是…是的……虽然不晓得像切子这样软弱的人能够努力到什么地步……]
[啊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别担心~你不是有个可靠的伙伴吗……啊,抱歉,忘了打招呼了!傅婷你也过得好吗?]
[……您好,[龙阶]排名第四的蓓妲洁莉大人。]
回应的是虚空中传来的嘀咕声。可可萝不再抱着切子,动作夸张地耸了耸肩。
[你还是一样这么客套。我从以前就在想,你是不是对我感到棘手啊?啊哈,真伤心!你就不能更加和颜悦色一点打招呼吗?不愿意的话,就由我主动出击啰 。]
语毕,她忽然挣开近在手边的窗帘,接着再抱住窗框脸颊靠上去磨蹭。
[噫——噫啊!您…怎…怎么在这种…赤裸裸的地方…嗯……快…快住手…这样子…好丢脸……!]
[我倒是不觉得很丢脸喔。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不然舔舔看好了~]
[呀啊……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欢…欢迎光临,可可萝前辈……!]
[一开始有就先这么说就好了嘛。啊,不好意思,切子,也能帮我泡杯茶吗?一路跑到这里来,还真的挺累的。]
[啊,是的,当然!请坐请坐,请坐下来等吧~]
她拜托傅婷再增加了一个茶杯。傅婷所操纵的骚灵再次开始泡茶作业,不久之后桌上已备妥了两人份的红茶,可可萝依然豪迈地立起单边膝盖坐在椅上。虽然看得见内裤,但切子知道就算提醒她也无用,总之选当作没有看见,也在她对面椅上坐下。
[那么……前辈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哎呀,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事。只是在想难得到日本来,至少也该打声招呼。还有就是那个,毕竟你算是前任者了,来问问你交手后的感想,应该也满有趣的吧。]
[呃……也就是说,前辈你也是为了和菲雅他们战斗才前来的感觉啰?]
啊哈哈——可可萝愉快地抖动肩膀。
[是跟箱形的恐祸。嗯,我也已得到可以对那家伙出手的许可了。虽然这回来的目的不只这一项。其实呢,还有个比起他们更加有趣的家伙呢。我得到情报说对方会来到这个镇上……因为太过期待,就提早过来了。接下来我打算做好各种准备等他到来。]
[喔~既然前辈这么说,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物吧?对方拥有怎样的祸具呢?抑或是化作人形的祸具本身~?]
[不,是活生生的人。根据我伴游的战力分析班所言,是个虽为血肉之躯却拥有相当于[部位刻印]的力量,等级最强的高手……光听就很让人期待了吧?]
饮干杯中的红茶后,可可萝像是临时想起般补充笑道:
[——不过,高手这两个字似乎有语病喔?啊哈!]
[是……]
如果是指很强的话,不就等于是高手吗?实在让人摸不着头绪。
无法理解话语的含意及她的笑点,切子只能发出含糊回应声并茫然地歪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