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式森和树和四个女孩子住在一起的家里,有打不开的房间。
因为“打不开”所以一直是紧闭着,但并不是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直到几天前还是普通的房间,有人住。这里这次才变成这样“打不开的房间”。
那个房间虽然打不开却不是从外面封印了。是为了不让任何人进去,从里面锁上的。从里面上了锁的人,为了不和外面接触而努力着。也就是说,比起所谓的“打不开的房间”,更像是避世的据点。
在那个打不开的房间的门前,和树和宫间夕菜站在那里。
夕菜拿着盘子,这一天不知敲了多少回门。
“父亲大人,该出来了。父亲大人。”
没有回应。她稍微增大了音量。
“父亲大人饭做好了,要冷了哟。”
果然还是没反应。
“真是的你要打算呆在里面到什么时候。大家都在担心呢。父亲大人。”
没有反应的状态持续着。虽然有人的迹象,但似乎是怎么都不打算开门的了。
“饭,我反正这里了。”
夕菜把装满饭菜的盘子放在走廊上,稍微皱了皱眉头就回起居室了。
和树留在了走廊。什么都不做,默默地盯着门。
不久,房间的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了。
一个人勉勉强强地打开了大概能通过的缝隙。从里面静静地向盘子伸出手。
在他手指触到盘子的同时,和树发出了声音。
“那个——”
房间里面传来了有谁倒下的声音。接着是手忙脚乱的乱逃的声音。
进到里面。一个男人在角落里蹲着。
“那个。”
“住手,救命。是我不好真的没和萨拉发生什么。的确是很很可爱的女性,但我什么都没做。虽然一起吃过饭,但也只是关于挖掘的谈话而已。那之后两个人一起回去,虽然也有挽着胳膊,但丝毫没做亏心事话说回来,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明明已经让发掘队的所有人都闭嘴了的,为什么——”
夕菜的父亲,健太郎嘟嘟哝哝地持续辩解着。好像连和树在面前都没看见。
“诶!”
“我还不想死智利的遗迹也好叙利亚的遗迹也好都没开始着手。不止是萨拉,我和吉尔也是什么都没发生不,我什么也没说,没说哦”
“宫间教授?”
健太郎缓缓地抬起头。
“式森君吗。”
“你在干嘛?”
“要笑我就笑吧。这是保护自己的手段走廊里没有别人吧。”
“没有。”
夕菜的父亲慎重地把盘子拖到身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和树静静地观察着。健太郎在这个地方一直在里面闭关,当然吃不了饭。夕菜说什么,他都不打算出来。
总而言之先等到结束为止。
健太郎把饭菜扒进嘴里,很满足般地放下碗筷。
“呼呜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比起这个,我可以进房间里吗?”
“没问题。你是和我是相同意义上的同志呢。”
他关上房间的门,上了几重锁。然后在很多地方用粉笔画其线,张开了结界。
“虽然也许是徒劳的吧,这样稍微放心一点吧。”
“哈啊。那个,警戒到这种地步,果然”
健太郎大大地点了点头。
“是妻子啊。”
与和树想象的一样的回答。
“说实话,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我老婆。”
夕菜的父亲发出像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似的声音。
作为妻子和夕菜的母亲的宫间由香里是在意大利有根据地的经纪人。和有紧张感的职业相反,外表穿和服很合适,言谈举止也非常稳重。
和健太郎在土耳其相识,由香里一见钟情于是就结婚了。不过对健太郎来说,是“被结婚了”才对吧。
“那真是太可怕了。因为看起来是那样所以被骗了,一旦她嫉妒了,最后一定会让我遭遇像是这辈子要完了这样的厄运。地狱的业火只当是日光浴。再怎么防范都不为过。”
和树的肩膀被牢牢地抓住了。
“这些跟谁说都没人信。但是式森君,你的话一定能理解。是这样吧。”
他终于点了头。
的确由香里是娴熟而又恭谨的,是说贤内助这样的类型也不为过。可是独特的感觉在告诉自己“很不妙?”。虽然是除了查知危险以为别无它用的能力,这个感觉是来自夕菜的母亲的。
“但是,现在不在哦。”
姑且说了一下。由香里为了锻炼神城凜的家务能力,在周租公寓(weeklymansion)进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特训。
“在哪里都没有关系。我发生了什么的话马上就会飞过来。距离似乎不成问题。”
“说的也是呢。”
女性所持有的行动能力真是让人吃惊。
“所以我,至少通过躲在家里来让自己精神安定不过可能已经不行了吧。”
“发生了什么啊?”
“为了参加这回的调查,我的队伍在日本集合了。我必须得和他们会面,但是萨拉也在他们之中”
夕菜父像是呻吟一般说着。
“是那样吗?”
“吉尔也在”
“那是怎么回事呀。”
“萨拉是英国人,吉尔是美国人。都是充满魅力的金发美女。”
“哈啊。这样,那个,和萨拉小姐还有吉尔小姐什么都没发生吧。”
“完全什么都没有。只是一起吃吃饭而已罢了。”
“这个可能很糟糕吧”
“只是普通的接触而已。萨拉和吉尔虽然仰慕我,只是师徒关系,并没有超过。虽然偶尔用名字(这里指英语中的firstname)称呼是有的困扰总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样不就好吗,尽管是这样想的,但是,虽然说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似乎不会感到心情舒畅。而这种感觉,和树也能很好地理解到。
“不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跟她说明的话。”
“这样就能完事的话,我早就做了呢。”
“那么索性,将错就错吧。干脆就这样说,‘见异思迁是男人的本性。’”
健太郎投来了凝滞的目光。
“你,能对夕菜这样说吗?”
“完全不行。”
不得不马上这样回答。
“我就说嘛。我也是这样。能那样说的话,就不用这样担心了,我不认为说出来就能得到理解。所以已经不行了。”
颓然无力的倒下的健太郎,躺在了地板上。
正值壮年的男子,像仰面朝上的青蛙一样的难看。不过没有责怪和树的意思。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那个我能很好地理解到。”
和树说道。
“和宫间教授一样的情况,我也有。说不定可能比宫间教授还多吧。我也经常被夕菜责备,最近好像也习惯了虽然有时感到很没道理,想抱怨自己的命运,不过却放弃了而被支配了就是这种感受呢。”
这是由亲身体验所证明的有说服力的台词。
健太郎空洞的双眼又动了起来。
“不愧是同志啊。式森君,你的话一定能理解我。”
“比谁都要能理解。”
“太棒了。这样就好商量了。”
他撑起身子。
“正如刚才所说的,虽然我必须得出去,但却处于出不去这样的矛盾的情况中。不去会合的话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办?”
“索性将计就计。装作一直躲在房间里,实际上去。妻子也会因为知道我在房间里,很难产生怀疑吧。”
“不过是在外面呢。”
“所以得找个人代替我呆在房间里面才行。”
和树感到了特别讨厌的预感。
“这个任务难道说。”
“拜托了!”
健太郎以出乎意料的势头低下头。
“这件事能拜托的只有式森君你呢。知道了事情,又能理解我的只有你呢。只要你能应承下来的话,我也就能去会合了。发掘工作也肯定能顺利进行了。就是这样。”
“但是我在学校啊。”
“幸运的是,会合是在傍晚。为了不暴露,晚饭的时候回来替换。只有在那期间请忍耐一下。”
“但是”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夕菜父头几乎要蹭到地板上了。
最后答应了,是因为作为相同境遇的苦恼的男性的共感,和树确信一般想道。
〇
上课的时候,和树因为考虑着“这样做才能不暴露地达到目的”而烦恼着。
不管怎样由香里是个感觉敏锐的女性。实际上如何虽然不知道,既然对萨拉的事情产生怀疑,就不可能很迟钝。而且万一暴露了的话,肯定不会就那么完事。从健太郎害怕的情况来看,这是毫无疑问的。
虽然因为凜的特训而不在家,但什么时候会回来不得而知。为了那个时候,而有采取一定措施的必要。
结果得出了一个人什么也办不到的结论,只好去找协力者。
可是能够请求协助的人很有限。知道的大人只有像红尉兄妹和伊庭香这样的只想说“性格有问题吧”的人物,而同班同学肯定会把事情引向扩大骚动的方向的。
拜这所赐变成了只有想身边的人求助的处境了。和树利用休息时间,往三年生的教室走去。
“哈?也就是说帮忙做不在场的证明?”
风椿玖里子与其说是吃惊不用说惊呆了。
和树挑选着语言作说明。特别是健太郎害怕由香里的事情弄到很模糊。这是武士同情弱者的精神。
“嘛——,虽然也行。”
玖里子比较简单地就答应了。
“但是只有我的话是不行的诺。话要一致才行哦。”
“这个么,如果让我呆在自己房间的计划能实行,还打算让其他人也来帮忙。”
“呼——嗯。这样的话,协力的话,给我怎么样的好处?”
“诶?”
“因为欺骗可是非常严重的哟。”
“说的也是呢这个嘛,这个”
和树开始左思右想。的确,自己一直闭门不出的话,感觉是单方面增加她的负担。
“诶——”
“嘛,好吧。”
玖里子说道。
“那些之后再考虑吧。话说回来,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那时啥?”
“秘密。那么,回去再见吧。”
她只是说了这些,就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接着,和树向一年级所在的楼层走去。不用说,当然是为了去见凜。
可是小凜很棘手呢,他这样想着。她是讨厌说谎和小伎俩的。跟她好好说明的话,反倒会被她“是男人的话就应该堂堂正正。”这样反过来说教。要看她的脸色来随机应变呢。
凜在自己的教室里。
果然只有在上课时间才能从由香里的特训中解放出来。作为代价几乎没有睡眠时间。而且家务能力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于是向脸色不太好的她打招呼,然后慎重地把事情做了说明。
不出意料,回答他的是带刺的话语。
“做那样无聊的事情干什么。”
凜和想象中一样说着。
“身为男子汉战战兢兢地干什么。在想什么啊,夕菜的父亲。”
“不,我很能明白他在考虑什么。”
“好好地处理身边的事情的话,就不会有多余的怀疑了。说起来,夕菜的母亲总是在意大利吧。虽然可能就无拘无束了,但正因为如此,更要严于律己。”
“这虽然是这样没错”
“我是母亲的伙伴。”
凜几乎是理所当然一般的说道。
“说起来为了对父亲的监视,反过来你不就可以从家务中解放出来了吗?”
“不,不要胡说!”
她变得满脸通红。
“她教我做家务,是对我的信赖。可是帮忙做这种犯罪行为之类的”
“宫间教授只是去会面而已。”
“总之我也做家务的训练。”
“有成果吗?”
凜无言以对。
“确实,把配套式厨房破坏掉的时候,夕菜学姐的母亲已经绝望了”
“你瞧,如果帮我的忙的话,就不会再有东西被破坏了。”
“”
她暂时陷入了沉思。不久她慢慢地但是很清晰地摇了头。
“果然还是不行。这样的事情不能被允许。”
“是那样吗。”
“不,不行只是,若是我”
“什么?”
凜瞅了和树一眼。感觉和刚才不同意义上的脸红了。
和树暂时呆住了。很快她又变得生气了。
“回去回去。在这里不能说。”
“那么,也就是说要帮我吗?”
“不是。只是讨厌跟你说而已。好了,快点去吧。”
和树从凜的教室被赶了出去。
一边脑中把关于凜的项目当作“不明”,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这回的对象是栗丘舞穗。能够想象到她的情况比起“麻烦”不如说“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舞穗决不是笨蛋。不拘于十四岁而破例成为高中生不只是因为魔力的事情,学习成绩也很出类拔萃。
可是除此之外,特别是一提到社会伦理方面就会非常让人担心。把和树的话曲解的可能会很大。
和树马上把舞穗带到走廊上,简单明了地作了说明。和树自以为十分容易理解。
她笑嘻嘻地听着。
“明白了吗?”
“嗯,也就是说,舞穗只要脱就行了呢。”(译者:无力吐槽了囧啊!)
所以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是那样子的,是想让你为夕菜父亲的事帮忙。”
“是要去诱惑夕菜学姐的父亲吧?”
“都说了,夕菜父亲不在家里咯。”
“在外面玩?”
“不是啊。作为替代,我将要呆在房间里。”
“要诱惑和树君吧。”
“不是的,诱惑之类不需要。普通的做就行了。”
“普通地脱吗?”
“不对!”
他一边哄着喊着“和树君发怒了!”哭出来的舞穗,一边“不要做多余的事,跟着玖里子学姐做就行了。”这样多次重复,让她答应。
这样的话,尽管不安是存在的,当前的协力者已经得到了。
没有去拜托夕菜。虽然这样把她排除作为心很痛,但是为了健太郎不得不这样。她没有道理是伙伴,果然还是“母亲那边”的人。
悠然自得的授课完了,到了放学时间。
和树最先回家。可不能被抢先。
和树和等着的健太郎交换。夕菜的父亲说着“谢谢。真的很感谢你。”这样道谢着。只是那个眼神,像是为特攻队员送行的基地司令官一样,让人有点在意。
和树呆在健太郎的房间里闭门不出。
睡到在床上。因为要做不在场证明,除此以外无事可做。之后到晚饭为止打算读书之类的。发发呆的话就结束了。
然而才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命运之神是就像是生意人。
敲门声响起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正要反射般地回答,慌忙堵住了嘴。
“父亲大人?在里面吗?”
是夕菜。似乎很担心地问候道。
和树静静地从床上下来,耳朵贴近门。没有考虑到透视之类的,这样向不知道的神明祈祷。
“父亲大人,请不要老是呆在房间里。该不会已经不在里面了吧。”
说对了,和树在心中嘀咕道。父亲在某个地方跟人碰头呢。
夕菜持续敲着门。和树没有做任何回应,却不担心被怀疑。健太郎本人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沉默。
可是这回的她顽固的要命。
“请早点出来吧。整天关在里面的话,对身体不好。”
虽然明白那个道理,现在却不能出来。
“女儿求你了。我要强制打开了哟。”
不会吧,这样想的时候,总觉得像是真的。
“我现在要开门了哟。”
和树不由得让耳朵远离大门。有聚集精灵的迹象。
她要凭力量打开门了。和树背后冷汗直流。
怎么办,正在这样考虑的时候,别的声音传来了。
“你在干啥?”
是玖里子。
“有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在集合。小夕菜,你打算使用精灵魔法?”
“诶诶”
“把家里弄坏了怎么办。不要小看修理费哇。”
“可是父亲大人,完全不肯出来啊。”
“这样硬来是不行的。和婴儿一样,越用力越会背道而驰。请更温柔一点对待。”
怎么没有想到一个孩子的父亲的事情,因为其他人而沉默下来。
“嘛,这里就交给我吧。”
“说的也是呢。”
“我会好好地劝他的。”
夕菜留下一句“那么拜托你了。”的台词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玖里子开口了。
“可以了和树。开门吧。”
和树照她说的解开了锁,稍微把门打开了一点。
玖里子从缝隙间换了进去。
“搪塞过去了哟。”
“感激不尽。”
和树放下心来。
“打算这样持续下去吗。”
“虽然想过要更简单地结束,可是今天的夕菜很强硬啊”
敲门声再次响起。
“父亲大人?”
又是夕菜。
“你认识的人打电话过来了。要怎么办?”
刚才才消停的汗,再次流在背上。
这回不说点什么不行啊。不回答的话,夕菜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和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话虽如此说话果然还是很不妙。
夕菜更加用力地敲着门。
“在的话请出来吧。想要我挂断电话吗?”
虽然想那样做,夕菜却没有离开。岂止是这样,敲门声越发打起来。
(怎,怎么办!?)【括号里是两个人小声说话的内容,下同。】
焦急的玖里子低声说道。
(这样下去小夕菜会闯进来的。)
(是啊。有什么好的主意的话)
玖里子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没有哦。白天一直在想哦。)
(怎么样的主意!?)
(这样哟!)
突然,和树被推倒在地板上。
和树仰面向上,正上方玖里子压在身上。他呆住了。
(啊——总觉得很怀念呢才怪呢!在干什么!)
(瞧,抵抗的话会被觉察到的哟。)
(唔难道说,这就是你的主意?)
(嗯。是这样的状况的话,和树就不能逃跑了哟。)
(这种做法太过分了。很卑鄙。)
(因为,和树完全不关心我嘛。)
(关心之类的,是什么啊!)
纽扣被解开了。玖里子似乎很高兴,脸像染红了一样。
(呜哇——,雅蠛蝶——!)
(喂喂。小夕菜会听到的哦。)
(你不住手她也会听到的!)
这样下去会被玖里子夺去很多东西,即便不这样的话又得面对夕菜。唯一明白的是哪一条道路都是通向地狱的。
(哇——,哇——)
马上发出了悲鸣声。虽然很小声。
玖里子的手指放在了衬衫上。陷入绝境了。
“夕菜学姐?”
从门外传来了低沉而又冷静的声音。是凜在说话。
“怎么了?”
“电话,挂断了哟。”
“挂断了吗?”
“‘我出去了,之后再回。’这样传达着就挂断了电话。”
“专门过来真是抱歉父亲大人,请不要再任性地给别人添麻烦了。”
说着像是颠倒了亲子关系一般的台词的夕菜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凜也进去了。
“我让夕菜学姐去起居室了。虽然我认为这样不太好。”
她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和树,又看了看不满地咂嘴的玖里子。
“在干什么啊?”
“不,不什么都”
和树一边露出很不自然的样子,一边扣着扣子。
凜和玖里子并排坐着。和树向她表示谢意。
“谢谢你了,得救了。”
“没什么并没打算帮你的罢了。”
她别开视线说道。
“你到底打算这样胡闹到什么时候。”
“这个嘛,因为他说到晚餐为止就会回来”
他瞄了一下表(这里不知是钟还是表)。
“差不多了吧。”
“这样的话住手也可以吧。”
“那样可不行哟。都做到这一步了,至少要坚持到最后。”
“不要再拘泥于这样无聊的事情了。这样麻烦就不会来找你了。”
“这虽然是那样没错”
“从房间里出去吧。要不一起去道歉。”
“又不是小孩子”
到这里一直沉默着的玖里子突然开了口。
“凜,你在窥伺着什么?”
剑豪少女的肩,以和树都无法理解的程度大幅度的跳开了。
“总觉得你非常想跟和树两个人在一起似的呢。”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哎呀。果然,你也认为这是个机会吗?”
玖里子用很不快的眼神盯着凜。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对使刀女掉以轻心”
“这是误解这是偏见!我才没有二心之类的!”
“谁知道呢。”
凜挥起双手抗议道。眼睛完全充血,脸也沸腾了一般。
“为,为什么玖里子学姐要那样做,总是把我当成阴谋家!?”
“因为凜喜欢出乎意料的和背后的行动呢。”
“这是对我的侮辱!”
凜抓起日本刀要站起来。这时玖里子用手制止了她。
“等下。反正这样的话,我们合伙怎么样?”
“哈?合伙?”
“也就是呢”
和树不由得退缩了。那里玖里子的手伸了出来。
“这么做!”
一瞬间,又变成了和刚才相同的姿势。
“玖里子学姐,这是多么下流啊!”
“所以说,请你变成我的伙伴哟。不沉默的话,会暴露在小夕菜面前的哟。”
“原来如此,是个好主意才怪呢。”
凜坚定地瞪着玖里子。
“我是在问你这种行为合适吗”
“虽然你这样说,你靠和树越来越近又是为什么?”
因为种种理由而不能出声的和树旁,两个女孩子靠近了。他已经被绝望支配了。
“凜,为了不让他乱动,按住他的脚。”
“好的才不干呢。”
“那么,上半身让给你吧。”
虽然上和下交换了,那样还是一点也不能放心。
(已经不行了)
真的就要放弃了,那个时候。
“锵!”
房间的门被大大地打开了。
“喵——,果然是和树君呢!”
是舞穗。像发现宝物的小孩一样,笑嘻嘻的。
“等下凜,门没锁上吗!?”
“这么说来嘛,小舞穗。很抱歉正在忙碌中。”
“果然是在做H的事情!哇——”
在“哇——”什么不知道,总之很高兴的样子。
“舞穗也要加入!”
“不行哦!”
“不行!”
玖里子和凜一唱一和。但是舞穗一边说着“听不见!”之类的,关上了门上了锁。
“那么舞穗要脱啦!”
三个人一齐向她猛扑过去。把她的抵抗压制住了。
“喵——,大家袭击我!”
“没有袭击啊!”
作为代表,和树叫道。
“在这种地方脱不行!”
“和树君,明明说过让舞穗脱的!”
“才没有说过!”
“是哟,要脱的是我和凜。”
“是啊不,这也不对!”
四个人像毛线球一样上上下下。在房间里滚来滚去。早已不是在意声音的场合了。
“真是的,这完全是式森的错!”
“凜,说那样的话就不要碰和树的身体。”
“所以舞穗脱的话不就完了。和树君说过的。”
“这是啥——!我只是为了不让夕菜的母亲怀疑而已”
很一致的,大家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玖里子慢慢地转向凜的方向。
“说到夕菜的母亲你不是应该要接受家务的特训吗?”
“休息了。今天晚上想让全部人一起吃饭,夕菜的母亲大人是这样说的。”
“那么,现在不在公寓里吗?”
“诶诶。”
所有人都同样地想了起来。也就是说——
“亲爱的。”
房间被敲响了,是由香里的声音。
“不要在里面玩了,请快点出来。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哟。”
和树如同字面意义上跳了起来。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做了晚饭哟。请出来吧。”
夕菜也在。他几乎要晕过去了。
(怎怎怎怎么办?)【又是悄悄话,下同】
可是玖里子也好凜也好,都不可能一下子找到答案。
(糟糕了。该怎么办呢?)
(这有点)
(喵——,好厉害!)
只有舞穗还是很开心,和树完全没有这种心情。
(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最后的晚餐呢)
玖里子回答道。
(这是啥!?)
(残留的时间就用来快乐吧!)
和树又被推倒了。
(你在干嘛!!)
(凜来帮忙吧。做什么都行。)
(是这样的话你在说什么!)
(喵——,舞穗也是同伴!)
(呱——!)
突然,窗玻璃打开了。
“让你久等了,式森君。我回来了!”
是夕菜的父亲,健太郎。仔细一看,他浮在空中。为了不经过大门而使用了魔法吧。
健太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什么戏剧的练习吗?说来奇怪,怎么看起只是像卷起来的卫生纸。”
“换,请和我交换!”
和树一边被女孩子压着,一边叫道。
“已经真的很糟糕了。真的!”
“当然,为此才回来的。我妻子在干什么?”
“走廊,马上这里”
轰隆声响起,门被弹飞了。
薄烟弥漫。两个影子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时候,不要给对方找借口的余地,要一口气完成。明白了吗,夕菜。”
“说的,母亲大人。”
是由香里和夕菜。母女俩不慌不忙地看着厮打在一起的和树他们以及半边身子从窗户伸进来的健太郎。
沉默的时间持续着,但却没有那么长。
“和树君你在干什么!”
夕菜怒发冲冠。但由香里制止了她。
“等一下。我先来。”
由香里弹了一下手指,正要逃跑的健太郎像是被弹回来一样,倒在室内。
“亲爱的。我有话要说。”
从她的手里飞出两张照片,扎到夕菜父亲的眼前。
“一个是萨拉小姐。另一个是叫吉尔的小姑娘呢。”
“不,不,这是”
“不要装傻了。我知道你今天很她们两个见过面哟。”
“那是为了调查的会面!她们两个是我的班底里!”
“分别和她们挽着胳膊,很高兴地走着哟?”
“咕为什么连这种事”
“你的事情我完全了如指掌。找借口也是没有的。”
由香里向女儿点了头。夕菜毫不客气地扯开嗓子喊道。
“和树君!为什么你会在父亲大人的房间里!”
“这个呢,那个,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且,连玖里子学姐、小凜和小舞穗都在!”
“不,这什么都没有!”
“在脱衣服呢!”
夕菜举起了右手,金粉一样的精灵们集合起来,正要形成火球。
由香里静静地说道。
“夕菜,你的魔力虽然很巨大,似乎还没掌握使用方法。那样会浪费时间哦。像我这样做。”
夕菜母亲双手一闪。一下子就产生了巨大的火焰。
不是所有人悲鸣的悲鸣响起了。
正要逃跑的健太郎往窗户逃去。但是摇也好,敲也好,窗户一点也不动。
“听好了夕菜。这样的场合,首先要把逃路堵住来切断对方的退路。这样做的话,之后就随心所欲了。”
“受教了。”
连夜叉都看一眼就昏迷的两个人,慢慢地靠过来。
“呜哇,住手夕菜。话说,我想我没干坏事啊!”
“小夕菜请住手吧。我还不想让人生结束!”(玖里子也杯具了)
“夕菜学姐,总之请先冷静下来”
“喵——,舞穗要死了吗?”
“妻子对丈夫出手,不是家庭暴力吗!?”
由香里和夕菜一边漂浮着妖气,把手高举过头顶,说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
爆炸声覆盖了整个房间
那一天的傍晚,住宅街的一处发生了爆炸事件,成为了左邻右舍间的谈资。不过只是“啊啊,又是那里。”这样的话题,没有被那样过多的顾虑。
幸运的是,没有出现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