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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病例04 费洛蒙的阿拉克涅

村子被袭击只在一瞬间。

深夜戴着面具的人——[黑后家党],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瞬间就展开盗贼行动。

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躲过了缇萨莉亚、苏、苦无的警戒网。

他们最先做的就是放火。

负责指挥的纱季以救出失火房子里的居民为优先事项,缇萨莉亚也同意。但是就在忙着收拾时,酒窖里的酒就被盗走了。

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动作非常协调。

纱季以居民的安全为最优先是没问题的。但就在分心的时候,这帮人就盗走了想要的东西。

村里的人都对这种完美的手段无能为力。

啪啪,木头碎裂的声音。

土地被燃烧的气味——那是村子被烧毁的,可怕的气味。

露菈菈从河里把水冲上来。多亏了她那双有蹼的手,逐渐扑灭了火焰。

河流附近的建筑,因为有露菈菈和其他人鱼在,受损最小。但是——

“非常抱歉…”

纱季紧咬嘴唇。

凝视着被烧毁的建筑。

她的手腕也被火焰轻微烧伤。格伦给她涂了软膏,缠上绷带。

被烧毁的建筑大多数是被用于仓储的无人建筑。不过,其中有一个是收养魔族孩子的孤儿院。

村里的大人轮流照顾这些孩子。碰巧这次是纱季照顾他们,她把孩子们从着火的房子里救了出来。

但她的手臂为了支撑烧毁倒下的柱子而受伤了。

“格伦,怎么样了。”

索恩担心的询问。

“纱季小姐只受了轻微的烧伤。鬼的肉体很结实。”

话虽如此,但纱季所待的建筑已经被火焰烧毁了。

“失算了——没想到他们会放火。”

“已经用药物治疗过了,但也许还是会留上疤痕。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我想只有我吧。谢谢你,弟弟君。”

孩子们全员都安然无恙。

浑身煤污的阿拉克涅少女,呜咽着。那是阿拉涅教过的少女。本以为是在害怕,但不知为何去向阿拉涅道歉了。

“对不起…阿拉涅姐姐…你做的球,被烧掉了…”

“没事没事。小䌷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我会给你做个更好的球的。”

阿拉涅抱起哭泣的少女。

“纵火的这帮家伙…会遭到天罚的。”

嘴上说着但脸上却带着随和的笑容——不过格伦注意到,她的眼神冰冷。

[黑后家党]的所作所为,让阿拉涅愤怒了。

“医生,火已经扑灭了。”

莎妃悄悄走近他。尾巴上挂着一个灭火用的水桶。

“谢谢。莎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

莎妃环顾四周。

受伤的纱季、被烧得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害怕火焰的阿露露娜的女儿们,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泥土和木头燃烧的味道。东方的房子基本都是木头建造的,所以助长了火势。放火在海安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重罪。

索恩他,看着被烧毁的房子,紧握着拳头,因为愤怒而说不出话。

“…不可原谅。”

“嗯,必须做点什么。”

比起让父亲接受他和阿拉涅结婚这个原因。

威胁到魔族生活的村子的人,决不能原谅。

“兄长,我回来了!”

响亮的声音在村里回荡。

缇萨莉亚、苏、苦无——武斗派的三人出现。三人全身都被树叶和枝条覆盖。一定是到山里去了。

“苏,找到他们的足迹了吗?”

“很遗憾——[黑后家党]在山里跟丢了。”

“你们——?不是能追踪贼人吗。”

索恩眉头紧皱。苏十分不甘。

“这帮人逃到山里,之后就四散而逃了。逃走的方向毫无秩序。这一定是为了摆脱追踪的人。”

“即便是我得意的腿,在山里也…”

缇萨莉亚也不甘地说。人马的蹄本来是用来在平地上驰骋的。

“但如果他们分散逃走,怎么逃出这个岛呢?”

苦无回答了索恩的疑问。

“我们看到了逃生的小船。他们是一个或两个人分散乘坐小船离开岛的。在村子里集合也是。只要把船靠在岸边适当的地方,我们的监视就发现不了。”

“可恶。又是这一手吗!为什么能直接聚集到袭击场所,为什么能这么协调一致!难不成[黑后家党]是忍者吗!”

索恩愤怒的喊道。

“索恩大人,冷静点。”

“这怎么能冷静下来啊——花费多年开拓的村子付之一炬,你还受了伤。还追踪不到他们的足迹。”

引诱[黑后家党]是索恩的主意。

这也是索恩后悔的原因。自己的策略让婚约者受了伤,怎么能让他冷静下来。

“这帮人还留下纸条——开什么玩笑。这是在小看我吗,这不能就这样算了。”

“留下纸条?”

“就是这个,看。”

从索恩手里接过一张纸条。

摊开皱巴巴的纸——上面用东方的文字笔迹凌乱写着。

[奇异的魔族村子的特产,阿络尼陀大人已经收下了,黑后家党]

厚颜无耻。

用墨水写的单方面通告。能感受到他们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当的狂热信仰。

“可恶…”

不仅放过,还留下这么傲慢的话。

格伦少见的露出恨意。拿着纸的手无意间握紧,把纸弄破了。

“医生,等一下——”

阿拉涅在旁夺过那张纸。

“阿拉涅小姐?怎么了——”

“我一直很在意。明明在村子周围已经布置好了丝线陷阱,却被[黑后家党]绕过去了。就算躲过缇萨莉亚和苏的巡逻,也不可能躲过阿拉克涅的陷阱才对——肯定有什么原因。”

阿拉涅仔细看着黑后家党留下的字条。

不过,她看的不是文字,而是纸的背面。

“…能读懂。”

“你说读懂…可这不是什么都没写吗?”

莎妃也盯着空白的纸背。

“不,这是用气味写的——应该这么说吧。一种只有阿拉克涅能识别的气味…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拉涅看着格伦。

“太好了。”

“——?阿拉涅小姐?”

“因为[黑后家党]的缘故,给医生你添了许多麻烦…不过,我终于能帮到医生了。这也许就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格伦不解。

阿拉涅看着格伦,脸上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

“纱季小姐。”

“嗯?”

阿拉涅向纱季搭话。

“墨水,能借给我一点吗。”

***

躲过火灾的索恩的屋子——

利特贝特三兄妹。纱季,以及格伦的婚约者们聚集在这里。显然,他们是在讨论放火的[黑后家党]对策的。

“你在干什么,阿拉涅?”

阿露露娜也在。

因为是植物系的魔族,阿露露娜惧怕火焰。虽然女儿们没有受伤,但她的神情还是很严肃。

“阿拉涅小姐说…她有和[黑后家党]联系的手段。”

“哦?”

[黑后家党]留下的纸。

阿拉涅在背面用笔写字。设计师的她用起笔来十分优雅。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写好了。”

阿拉涅放下笔。

[黑后家党]留下的纸的背面,现在写上了文字。这些都是阿拉涅刚刚写好的。

格伦揉了揉眼睛。

那是东方的文字,字体有些崩坏——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日期。昨天袭击村子的时间。

“这是——”

“…嗯,袭击村子的程序,这里写得很详细。”

日期。村子的位置。村子里储藏酒的仓库位置。以及从山里入侵和逃走的指示。整个袭击的情报都写在这张小小的纸上。

“这是什么。透明的?”

所有的信息都藏在他们以为是空白的纸背。

阿拉涅摇了摇头,回答了索恩的疑问。

“不,这是阿拉克涅的费洛蒙。”

“费洛蒙?”

“气味…可以这么说吧。用气味写字。”

“——抱歉。格伦。你解释一下。”

索恩求助格伦解释用气味书写的意思。

“费洛蒙主要是昆虫系魔族和植物系魔族使用的物质。是用于引诱生物的物质——引导特定行动的物质。”

“…也就是说?”

“嗯,比如…阿露露娜小姐的花粉就包含费洛蒙。有着促进生殖和媚药的效果。这种情况下就是[引诱生殖的物质]。”

阿露露娜哈哈大笑。

曾是受害者的格伦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不予理会——

“恐怕,[黑后家党]就是用这种无色无味的涂料写在纸上,传达袭击计划的。看上去就是一张普通写着字的纸条,人类是读不懂真正的意思。[黑后家党]之所以在没有据点的情况下能做到连协的袭击,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啊——绝不会被发现的暗号,潜伏起来就没人发现了。”

索恩咬牙切齿地说。

“阿拉涅小姐能注意到这些文字是因为这些文字使用的涂料是用阿拉克涅衍生材料制作的。阿拉涅小姐注意到了涂料含有微量的费洛蒙。”

“嗅觉优秀的人如果记住气味不就会被察觉到吗?”

听了纱季的疑问,格伦摇了摇头。

“阿拉涅小姐只是用[气味]描述,费洛蒙本身是不会被闻到的。这是种直接作用于本能的物质。”

“——[黑后家党]不都是人类吗。他们是怎么读懂的。”

“这…我不知道。”

格伦又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知道了[黑后家党]行动迅速的原因了。

“——这是,我母亲经常用的方法。”

“阿拉涅小姐…”

“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她就是这样向盗贼团发出指示的。从丝线里抽出费洛蒙,书写文字。只要佩戴上特殊的有色眼镜,人类也能读懂。[黑后家党]可能也是这样。”

阿拉涅懊悔地说着。

“都是我母亲的缘故…大家,对不起。”

“——果然,设计师和[黑后家党]有关系啊。”

格伦之前一直瞒着他,索恩一直对此心存怀疑。

“那么,她的母亲就是罪魁祸首?”

“不,那是不可能的。”

阿拉涅反驳索恩的愤怒。

“这种古老的暗号。母亲不会一直用的。如果是母亲做的,她会使用别的暗号。而且不会重复留下犯罪声明。会这样做的只有残党…换句话说——现在已经确认了[黑后家党]就是母亲建立的盗贼团的残党。”

每个人都沉默了。

格伦不知道阿拉涅对她母亲和[黑后家党]抱有什么感情。阿拉涅接着说。

“这是个好机会。”

“…此话怎讲?”

听到索恩的问题,阿拉涅笑了。

“我能读懂这些暗号。不,甚至还能写。”

“…难道。”

“没错。如果抽出我的费洛蒙,就能写出同样的暗号。[黑后家党]不是在收集稀有的东西送给我的母亲吗?只要我假扮母亲,就能用暗号把这帮家伙叫出来了。”

格伦吓了一跳。

阿拉涅破解了[黑后家党]的密码。再把[黑后家党]引出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

“太危险了。”

格伦慌张喊道。

“我们已经遭受了一次火灾。如果利用[黑后家党]的暗号确实能引他们出来——但第二次过来,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呢。更何况连他们会不会再来同样的地方都…”

“这、这次绝对要把这帮家伙抓起来!”

苏怒气冲冲说到,但格伦反对。

“作为医生,我决不能忽视这种危险的行为。知道暗号,那么我们只需要找出有着同样的纸和读取暗号的有色眼镜的人就行了。”

“直接扔了就好。当你忙着搜索极东的家家户户时处理掉不就没有证据了。更何况你能逮捕所有的[黑后家党]吗?我是能在海安到处走走追踪费洛蒙的气味,但是——”

“——”

索恩沉默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海安得知了人类和魔族的真相正在大乱。这时候让居民看见阿拉涅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又不能把这帮人再次叫到村里——

“只要使用暗号,这帮家伙不管多少次都会出现。这都是母亲灌输给他们的…他们现在还在使用母亲的名号活动就是证据。”

“我不能允许他们在我的领地上肆意妄为。这次要把这帮家伙叫到岛上一个不漏全都抓起来。”

索恩器宇轩昂宣告。

但是,格伦有种不安的感觉。知道破坏村子让索恩非常生气——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纱季的伤让他气血上头了。

“嗯。”

阿露露娜打破了沉默。

“既然这样,[黑后家党]的抓捕就交给我们吧。”

“…阿露露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男人,对吧?我的花粉能轻松夺走男性的自由。只要引到我和女儿们住的房子里就好。新的花,差不多快开了。”

阿露露娜面带微笑。

确实,格伦的治疗只是暂时的措施。直到爱娜温一齐开花的时期结束,新的花会不断绽放,花粉和花蜜不会停止。

“——阿露露娜大人。我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情。”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权力仅次于斯卡蒂的伟大的女人…对于魔族来说,伟大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仅次于龙的强大。”

阿露露娜笑着扇了扇扇子。

确实,阿露露娜的花粉对男性有着非常强力的效果——但从没听说过她擅长战斗。

不过,听了林德沃姆NO.2的话,索恩也点了点头。虽然他有参与政治,但权力很弱。

“阿露露娜小姐,这太危险了。”

格伦心中敲响警钟。

“别担心了,年轻的医生哦。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色情狂…为什么不让我向你展示另一面呢。”

“…呃。”

格伦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只需从阿拉涅身体里提取出一些费洛蒙就好。不把暗号的信发出去,就没有意义。”

“嗯、是啊…嗯…”

阿拉涅移开目光。

脸色绯红。

“阿拉涅?你这是什么反应?”

莎妃皱起了眉头。

“平时的丝线里,量很少…那个,从丝线里获取足够的费洛蒙需要特定的过程…”

“真不像你。快直说吧。”

“也就是说…阿拉克涅的费洛蒙也是,吸引异性和其他生物的…”

阿拉涅扭扭捏捏说着,但眼神看着格伦。

“只有发情时产出丝线——才能提取。”

“什么——”

莎妃神色变了。

“你说什么——!”

“嘛…有医生在,应该没事了…”

阿拉涅把手放在自己染上红色的脸颊上。

莎妃的尾巴咯咯作响发出警戒。

***

索恩一句[随你使用],把屋子的一间房间借给他们使用。

“母亲她…让盗贼团的男人们爱上她从而利用他们…然后,会和男人们接吻…发情后丝线携带着费洛蒙,作为暗号使用…”

“原来如此——那么,阿拉涅小姐也能做吗。”

“大概吧…从没试过。”

房间里铺好了床铺。

纱季可能是想帮忙——但弄得像是新婚初夜一样。阿拉涅的娇羞更加深了这种感觉。

“那么,接吻,然后从丝线采取费洛蒙。莎妃,帮个忙。”

“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我都没做过的…!”

“莎妃…”

障子被打开一点。

能看到熟悉的拉米亚的眼睛正在窥视。嘴里在不停的喃喃自语。窥视的不仅仅是莎妃。

阿露露娜说着[男女相交,我也要看],私欲全开。还有一个人——巨大的影子倒映在障子上。

“莎妃,冷静一点。”

“这叫我怎么冷静!为什么阿拉涅能得到格伦医生的初吻啊!正妻明明是我才对?!”

“我更惊讶的是你到现在都没做过——”

“在林德沃姆是被禁止的,现在是在海安!来东方的时候,本想借用阿露露娜大人的酒营造气氛!——等一下,你这意思,缇萨莉亚,难不成你…?!是什么时候的…!”

“没,我也没有。不过总归都会轮到的,顺序这种不过是个小问题吧?”

“啊啊啊啊缇萨莉亚也不介意吗!我可是正妻啊!”

“那个,这可是必要的程序哦?莎妃…”

透过障子吵闹的二人,格伦出言制止。

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采取费洛蒙。当阿拉克涅与异性接触就会产生更多的费洛蒙。

因此——让阿拉涅兴奋起来,婚约者的格伦是最适合的。

“我、我知道了!只是抽出费洛蒙吧!交给我吧,就交给药师兼正妻的莎妃吧!医生最值得信赖的人,永远都是我!”

有点过于强调正妻了。

格伦并不想给她们排序——但让莎妃如此不安也是自己的错。

爱情是没有分别的,但之后还是为莎妃做点什么吧,格伦想着。

“观众真多啊。”

“抱歉。但需要有人回收丝线。”

“呼呼,没事?夺走莎妃最重要的东西,我很开心?”

阿拉涅说着坏女人一样的话。

嘎啦嘎啦嘎啦,蛇的尾巴发出响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挑衅莎妃。

“早点开始吧。医生?”

“嗯、好的…”

阿拉涅把脸靠近。

格伦一边在内心里向莎妃道歉,一边碰了碰阿拉涅的嘴唇。

“嗯…”

阿拉涅的两只手抱住格伦的后背,另外两只手固定住格伦的脸。就这样让他无法移动。

“呼呼,初吻,我就收下了…”

“谢、谢谢…”

格伦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还没对莎妃做过这个吧…?”

“嗯…打算怎么做。”

“呼呼?那么就让她好好看看吧?”

阿拉涅瞥了一眼障子后的莎妃。

两人就这样继续。嘴唇和嘴唇接触,阿拉涅的腹部——蜘蛛一样的下半身就会放出丝线。

妖精们拉着末端,递给莎妃。莎妃用一个手动卷丝器回收这些丝线。

“啊嗯…?果然这就是…制作费洛蒙的丝线的方法。”

“是、是这样吗。”

格伦不太了解,但似乎很有效。

“嗯…?呼呼…嗯、嗯?”

阿拉涅看起来很高兴。不停看着莎妃。莎妃继续卷着丝线,但视线没有离开格伦。

“库、咕…”

“嗯。很好。更进一步也可以哦。”

“别再煽动了,阿露露娜大人!我不会允许的!”

莎妃喊着。

阿拉涅也是婚约者是,所以不觉得需要莎妃的许可——不过自认为是正妻的她似乎是这样觉得的。

(怎么回事——)

格伦和阿拉涅的嘴唇紧紧合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何让他想起阿露露娜的花粉和被布拉姆吸血时的感觉——

“嗯、啊、嗯…”

“阿、阿拉涅小姐?!”

阿拉涅从和服的内侧取出一瓶清酒。就像喝水一样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嗯嗯…?啊,好喝?”

“等等,那不是阿露露娜小姐的酒吗…”

“是啊。我一直在喝的。”

“不是这个问题…!”

原来还有剩下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原因就是这个。阿拉涅喝下酒后,酒精顺着嘴传给格伦。阿露露娜通红的脸靠近格伦,丝毫不理会他的抗议。

酒从嘴角滴下,垂直落到阿拉涅的胸部上。

“呼呼,这没什么吧!能炒热气氛…清醒的时候我可不敢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不,但是。”

“嘛?”

对格伦的话不感兴趣。

阿拉涅靠近格伦的嘴。把她嘴里残留的酒流到格伦的嘴里。

“嗯、嗯…!”

“呼呼,味道不错吧?如何,婚约者嘴里的酒…”

“对我来说…这有点,太烈了…”

格伦呻吟道。这对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格伦来说太烈了。一点清酒从嘴角流下。

“呃啊啊啊,早知道这么做就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莎妃叹惋不已。

稍微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莎妃的场合,有点害怕。

不过,格伦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阿拉涅小姐。”

“嗯?怎么了?”

“难不成…阿拉涅小姐也是初吻吗?”

“嗯?!呃、诶、诶?!”

听到格伦的问题,阿拉涅局促不安。

嘴里残存的酒都喷了出来。

“嘛、那个——是初吻。”

“等一下等一下。那夺走别人恋人时期的——”

“那只是掠夺癖。阿拉涅是个如假包换的雏。接吻的经验都没有——话说回来,她给人留下经验丰富的印象真令人吃惊。”

“外面的!能闭嘴吗!”

阿拉涅朝障子怒吼。

脸涨得通红——也许是清酒的缘故,也可能是没有经验的事实暴露了。

阿拉涅就像是被这些情绪驱使一样,丝线不断增加。妖精们忙碌地收集回收——让障子外的莎妃卷起来。

“你知道…既然是医生的第一次,就应该让我引导的…”

“就像以前在哈比村诱惑我一样…”

“忘、忘掉那个!啊啊,太尴尬了…!”

阿拉涅掠夺癖时期的黑历史。

本人正为自己的过去而羞愧,阿拉涅她捂住了脸。和在哈比村初次相遇时的印象完全不同。

他很高兴能有这种改变。

“那个,阿拉涅小姐。其实不用引导也没事的。”

“我需要!这是一种感情上的问题!”

阿拉涅四只手在颤抖,泪眼汪汪。

样子和生闷气的莎妃一样。果然亲友之间微妙地有些相似。

“我懂了——是气氛吧。”

格伦心想。

本身这就是为了抽出阿拉克涅的费洛蒙。虽然并不是在治疗不适,但这是通过生物的方法解决问题,比医疗处理占比更多。

因此。

在这情况下格伦应该更积极采取主动。

“稍微聊几句行吗,阿拉涅小姐。”

格伦伸出手,从阿拉涅手里接过了清酒。然后喝了一大口。

“啊啦,医生也想喝了吗?是想和我说什——唔唔唔?!”

“呃啊啊啊啊——?!”

阿拉涅瞪大了眼睛。

格伦含着酒,就这样夺走了阿拉涅的嘴唇。莎妃看到发出悲鸣。

“嗯?!啊?!嗯…嗯…!”

阿拉涅想要抵抗。

为什么要抵抗——格伦保持着冷静,和阿拉涅的舌头接触。

把阻止侵入口腔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头拨开,嘴里含着的酒流了进去。要领基本和给水中的露菈菈做人工呼吸时一样。

把嘴里的液体传递给对方。

“唔!嗯…嗯、呃…啊…!”

不过和格伦在水中时不同,不需要屏住呼吸。所以这次能够使用舌头。

INTERIORIMAGES_6

舌头缠在一起,小心翼翼不妨碍阿拉涅的呼吸,夺走了她的嘴唇——不,从格伦的角度只是为了采取费洛蒙和阿拉涅接吻而已。

但不管怎么看,这都像是婚约者之间的房事。

“嗯啊…医、医生!”

移开嘴唇,阿拉涅表示抗议。

虽然接吻很激烈,但阿拉涅的嘴中没有一滴酒滴下来。

“你在,干什么!这不是医生的第一次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使用舌头!到底是从谁那里学到的!”

不知为何开始审问了。

阿拉涅如此公开表现嫉妒非常少见。格伦很高兴知道她是这么爱他。

“不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冷静点。”

障子的另一边发生骚动。

“不,那个…接吻,是第一次。”

“真的?但不像啊。”

“不过,人工呼吸在学院里学习过…实地的。”

格伦开始回忆。

虽然现在多亏了独眼族的技术,才有了练习人工呼吸的人偶——但学院时代是没有这种东西的。格伦只能实地进行练习。

也就是由库托莉芙传授人工呼吸。

“这…也就是说医生的初吻…是库托莉芙医生的?”

“不,那只是单纯的授业。一点也不浪漫…而且莎妃当时也是上了同一节课。”

“啊,我想起来了…”

莎妃感到一阵目眩。

库托莉芙教室的学生,无一例外都受过库托莉芙的人工呼吸训练。在教材很少的时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多亏了人工呼吸,很多人的生命都被拯救了。”

“也就是说这是治疗,而不是接吻——唔。”

格伦阻止了她继续说。

格伦估计丝线里含有的费洛蒙量很少。如果要编写暗号,还需要更多。

“嗯嗯~~~~!医、医生,有点痛苦…嗯啊!”

“抱歉,我还想再采集点丝线。”

“和那时候一样强硬呢…嗯嗯——!”

阿拉涅扭动着身体抗议。

为了让她发情起来,格伦把舌头伸得更深。每当格伦的舌头和她缠绕在一起,就会产生更多的丝线。

“唔…嗯…啊…”

嘴巴被塞住的阿拉涅目光已经呆滞了。

不知道是和格伦接吻的缘故还是酒的原因。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量,神志不清也是正常的。

(我也…喝了不少)

老实说。

格伦清醒的时候根本做不到这样。喝了酒后变得大胆了起来。

“唔…啊…唔…!”

丝线在产出。

格伦在阿拉涅的口腔内寻找,当舌头碰到哪里会让阿拉涅兴奋,产生更多的丝线。

“唔、嗯、啊…!”

嘴唇分开。

唾液拉出丝,连接着两人的嘴唇。

“医生…我…好害羞。”

“阿拉涅小姐。”

格伦在阿拉涅的耳边低语。

“啊、嗯…?好、好痒…”

“阿拉涅小姐。没关系。”

格伦的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沉沉。也因此格伦能说出平时绝不会说的话。

“没关系——我和莎妃都喜欢阿拉涅小姐你。”

“医、医生…?”

“所以,别再说当个情人就好了这种话了…不要为了保险就保持距离——讨厌也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被酒精和羞耻弄得目瞪口呆的阿拉涅,呆呆的听着这些话。

“——”

阿拉涅不知道说什么。

格伦全都看穿了。阿拉涅想留住和格伦之间随意的关系。知道她总是优先考虑莎妃和缇萨莉亚,和他保持适度的关系。

她一直认为这天总会到来。

因为盗贼母亲的关系伤害她所爱的人。

当那时,和格伦、莎妃分开的时候——身处于情人的位置是最好的。

但是。

格伦看穿了这些想法——还断言会和她在一起。不想再和莎妃那次一样分开了。

“…嗯。”

阿拉涅紧紧地抱着格伦。

本以为格伦不会注意到的。

基于他的行动原理,以为莎妃永远是第一位——但,阿拉涅对此很满意。反正阿拉涅也最喜欢莎妃了。

但是。

稍微也有些嫉妒。

“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人。”

不管发生什么,绝对不会分开——就像是被蜘蛛的丝线绑在一起一样,阿拉涅下定了决心。

“好了好了好了!”

莎妃打开障子。

一秒也不允许一样,莎妃分开了格伦和阿拉涅。

“丝线已经收集到足够的量了!已经够了!结束了结束了!”

莎妃抱着格伦,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阿拉涅发自内心笑了出来——她知道在格伦心里她是第一位的。但藏不住嫉妒心的莎妃非常可爱。

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保持这种关系在一起——这样就好。

“…啊啦?”

“医生,睡着了。”

酒太烈了。

格伦正倒在莎妃的怀里睡着了。平时不喝酒的他,喝了这么多酒也是当然的。

“我也…有些累了。”

脑袋晕乎乎的。

“阿拉涅——没事吧?”

“没事没事。”

看着呼呼呼笑着的阿拉涅,莎妃眯起眼睛。

“…是医生他和你说什么了?”

“呃。”

“猜对了…啊、真是的。医生就从没和我说过什么重要的话。”

莎妃用尾巴卷起格伦放到床铺上,让他睡。

“不,我是说、那个…”

“啊啦啊啦,阿拉涅也害羞啦。”

从障子外探出头的缇萨莉亚看到阿拉涅的样子笑了起来。

不行啊。

已经不能再向这两人——喜欢同一个人的她们隐瞒任何事情了。

已经不行了——

“真讨厌…啊。”

阿拉涅投降了,捂住了通红的脸。

莎妃和缇萨莉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

成功抽出阿拉涅的费洛蒙了。

阿拉涅将暗号写在广告上,索恩在首都海安四处分发。表面上是宣传阿露露娜的酒的大型广告。

实际上是给[黑后家党]的信息。

写着,他们侍奉的[阿络尼陀]在魔族的村子里。黑后家党的众人都做好准备前往魔族的村子。

所有程序全由索恩接管。潜伏在海安没有据点的[黑后家党]的成员们,都聚集在了索恩的村子里。

这数日内,索恩动用了各种关系。

格伦他们只需等待[黑后家党]到来的那一天。

之后——

一个男人,人类领地一个可怜的马夫。

他的父亲、祖父也都是马夫。他漠然地想着自己也许一生也都是个马夫吧。

不过。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美丽的仙女。名为阿拉克尼达的她给了这个男人爱情。

女人的下半身是蜘蛛——东方传说的络新妇。但是男人的厌恶感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阿拉克尼达太有魅力了。

下半身是蜘蛛的魔族又怎样。

越了解她越觉得——她和人类一样美丽,不,比人类更美丽。

男人很高兴。离开了出生的村庄,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阿拉克尼达,给她想要的一切——即便是通过偷盗也在所不惜。

按照阿拉克尼达的意愿,组织了盗贼团,夺取她想要的东西,有必要时甚至使用暴力。一切都是为了阿拉克尼达。

之后,这个男人成了[黑后家党]的老大。

“——…”

男人将一切都献给了阿拉克尼达。

为了她弄脏双手收集珍贵品。故乡也好家族也好全都舍弃掉了。如今连故乡的名字都忘记了。

不过,另一方却不怎么想。阿拉克尼达随意和其他的成员交合满足自己的淫欲。长年以来一直忍耐的男人最终也受不了了。

男人斥责阿拉克尼达的淫荡,告诉她自己想要她的爱——

阿拉克尼达离开了[黑后家党],就在男人叱责她的第二天。

(把阿拉克尼达,找回来)

男人已经被阿拉克尼达俘虏了。

这一次不会让她再逃走了——如有必要他会把她的足全都砍掉阻止她逃跑。确保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同样陶醉于阿拉克尼达的其他[黑后家党]成员们,对老大背地里的阴暗思想全然不知。

他们成为强盗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相信深爱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头儿。”

成员之一向男人禀报。

他是拿着火把的副官。

“阿拉克尼达大人真的在这村子里吗?虽然收到了暗号,但是——”

“我敢肯定。阿拉克尼达大人是唯一能制造这种涂料暗号的。”

男人戴着一副有色眼镜。

特殊的偏光镜片能看到含有费洛蒙的涂料。他还用这个穿过了魔族村子里的阿拉克涅设置的陷阱。

“我太愚蠢了。之前袭击的时候,虽然看到有陷阱设置…但没想到会是阿拉克尼达大人自己放的。我们的仙女,这次终于能带回来了。”

“了解。”

明白了首领的意思,男人敬了个礼。

被阿拉克尼达的魅力俘获的男人,非常容易操纵。

男人们包围了魔族村子里的一间屋子。这里有阿拉克涅在。阿拉克涅在广告上用费洛蒙写下暗号,把[黑后家党]聚集到这里——

感谢为我所做的一切——

你们做的事情,我在村子里已经看见了——

消失后的我,被你们不断的供奉感动。来魔族的村子迎接我吧。

(…哼)

其他成员们都老实的相信了这个暗号。

但老大却觉得可疑——都说阿拉克尼达是狡猾的。一定有其他的考虑。不过,潜伏在山里的同伴人数很多。不管有什么企图,那个魔族的女人能做的有限。

阿拉克尼达既冷酷又狡猾,但涉及到力量却很弱小。这也是她笼络男人为她干活的原因。

(这次,成为我的东西吧,阿拉克尼达)

[黑后家党]的首领,举起手,发出突入的信号。

“喝。”

男人们闯进了屋子。

首领也跟着——训练有素的成员们,在黑暗中像忍者一样行动。他们训练和学习技术都是为了帮阿拉克尼达偷走喜欢的东西。

(没有陷阱——)

阿拉克涅喜欢设陷阱。

但这次来时却一根丝线都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让他们来迎接的。

进到屋子的首领,在黑暗中看见了——

“终于来了。”

一朵,花。

“太好了,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人。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呼呼?”

球茎上盛开这一朵红色的花。

花中是位绿色肌肤的女人。

“你、你是谁…花的妖精吗…?”

“笨蛋,是西方的魔族。曼殊沙华。”

首领告诉同伴。

东方的人大多数都没见过魔族。[黑后家党]的人也只是见过阿拉克涅。爱娜温拍着她的藤蔓,笑着。

“我们被骗了。”

“真可惜。嘛,反正骗的是邪教,不会感到内疚——老实点,乖乖被绑吧。”

“啧啧。”

首领咂咂嘴。

没什么好怕的。这里只有爱娜温的女人一人。而[黑后家党]的男人都被阿拉克尼达的魅力俘虏——无论面前的身体多么美丽,都不会放在眼里。

“别理她,杀了!不过是花的怪物罢了。”

“呀嘞呀嘞。”

藤蔓飞出。

被男人们切断了。不过爱娜温丝毫没有胆怯的样子。

“真是的——所以说我才讨厌粗暴的东西。”

“杀了她!切下来放在钵里装饰起来,阿拉克尼达大人会喜欢的!”

“想逃,没这么容易。”

藤蔓像鞭子一样伸出,抓住了首领。

首领若无其事把藤蔓割开,在那瞬间。

“喝!”

一声悲鸣。

屋子的障子一个接一个被破坏,房间里伸出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伸出,把[黑后家党]抓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头儿,不好了…有一大群曼殊沙华!”

“你说什么…”

惊呆了。

四边八方都是一样的种族——和眼前的女人长得一样的魔族,伸出藤蔓把男人们抓了起来。虽然只是藤蔓,但绑的足够牢,他们也就没办法逃走了。

这么多的数量,到底是怎么藏起来的。

“母亲大人,我累了。”“埋在土里等这些人就已经够累了。”“如果是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就好了。”“话说回来,人数也太多了吧。”“要埋了我们吗?”“男人那边才是被埋了吧?我觉得。”“没错没错,很好。”

一大群爱娜温叽叽喳喳,一起笑着。

脸都长得太像了,首领根本无法区分。

唯一不同的只有头上的花色。

“不要害怕!用火烧了她们!把房子烧了!”

首领命令副官。

但下一瞬间,藤蔓飞出卷起副官的火把。一瞬间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但火很快熄灭了。随后,黑暗里响起奇怪的声音。

“无聊。生木燃起来你知道多困难吗?活的植物可是充满水分的。用根火把就像伤害到我们吗。”

爱娜温无慈悲的宣告。

黑暗之中,感到有一双双眼睛正盯着评价他们。

“库呼呼,男人,男人,男人。”“长得怎么样?”“一般般。”“不太行。”“格伦医生帅多了。”“和索恩大人比起来太可怜了。”“不过脸什么的无所谓。”“身体好就行。”“下半身精神就行了。”“满足我们的东西。”

声音响起。

黑暗中,曼殊沙华们注视着他们——就像是被食虫植物捕捉到的虫子一样的感觉。

“我、我可没听说过这种事…”

首领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说。

“曼殊沙华…是活着的花,会吸干罪人的鲜血!吸干所有体液,绽放赤红的花…我们、我们要死了吗…!”

“太狼狈了!听好,不过是植物的魔族!用刀剑刺死她们!”

“这还不够。不过,反正也不打算让你们有使用刀剑的机会。”

首领大喊的瞬间。

藤蔓飞出。在被砍断之前,四面八法的藤蔓把刀剑夺走了。

(不行啊,不是对手…)

赤手空拳的男人们被爱娜温包围了。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来吧。”“可以了吗?可以了吗?”“能吃了这些人吗?”“这群恐吓村民的外道——榨干他们可以吗?”

“嘛嘛,等等。要按顺序来。”

首领意识到了。

从最开始就没有胜算。

这些爱娜温只是把他们当做养分罢了。

“我们是一齐开花的爱娜温——虽然接受了治疗,但还不够。我们的性欲是无底的。真是令人头疼的体质啊。”

“呃、啊…——”

“不过,只要你们满足我们的性欲。投降之后放你们逃走也不是不行——但遭到抵抗也就没办法了。今天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直到把一切都榨干为止。”

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首领身后的[黑后家党]成员们被爱娜温扑倒。男人的悲鸣,女人的欢叫。然后是啪啪啪、啾噜啾噜的性交的声音。

虽然是在和魔族的女人交合。

但男人们的声音里没有一丝高兴的意思。显然,他们只是被当做快乐的道具。

“啊,别期待甜美的交合哦?说过不会手下留情的——所有人,在被榨干体内每一滴液体前别想逃走哦?”

一个接一个,[黑后家党]的人被爱娜温淹没。

首领也是,消失在花花草草和女性的身体中。爱娜温们争先恐后品尝着男人的身体。

“啊、我的爱,我的[黑后家党]——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拉克尼达大人啊…”

首领在最后,呼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

情愿伤害她也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东西,现在却无助的呼唤她救自己。

不过她不在这里,就算让自己的双手染上罪恶也爱着的坏女人不在这里——这里只有吃掉男人的怪物,性欲的化身。爱娜温们。

欲望的奔流把[黑后家党]的首领淹没,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

屈服于体内的快感,被肆意蹂躏的屈辱。

首领的意识被白光覆盖。

花蜜醇厚的气味夺走了思考,然后——首领他,放弃了思考。

“呀嘞呀嘞,女儿们,我已经把男人给你们了,注意给我留几个。别杀了他们。我答应过索恩的。”

约好把他们活着交给索恩——但只要求活着,没说什么程度。

看着女儿们的乱交,阿露露娜微笑着。

女儿们脸上都露出高兴的表情。

“没想到会给女儿们送来如此豪华的礼物——真是太好了。”

库呼呼。

林德沃姆议会的NO.2微笑着。

“看起来家族要增加了,很好很好。”

阿露露娜心满意足说着,也参与到了自己女儿们的乱交当中。

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娇声。

期间还夹杂着体液被榨取的男人们痛苦的尖叫声——但索恩他们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里面正在乱交吗。”

“嗯,我想是的——”

“你想混进去吗,索恩大人?”

“别说这么奇怪的话。我可没时间沉迷于其他女人。”

身旁的纱季不怀好意问道。

没办法只能老实回答,纱季咯咯笑着。

“帮忙——好像没必要啊。”

[黑后家党]逃不出来的房间里,男人们正被爱娜温袭击——性的角度上。

正常的男人可能会高兴,但爱娜温是无情的。想象了一下以精尽人亡、敲骨吸髓的势头袭击过来的样子,索恩感到恶心。

但他们都是罪人,这样处理最好。

“啊。”

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黑后家党]男人爬了出来。衣服被脱光,全身沾满了花蜜。一定是趁着间隙逃出来的。

“喝!”

索恩用藏在袖子里的针投掷过去。涂了麻痹毒的针刺入,男人呻吟了一声昏倒了。索恩取出绳子把[黑后家党]绑了起来。

“果然逃走了啊——不放跑一个人也不太可能啊,这种情况下。”

爱娜温的女儿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当中。

索恩和纱季考虑到这点才在房子外守着。索恩把男人绑好。

“索恩大人真厉害啊。针的用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过是护身术而已。政治的场合不能携带刀剑。”

“哇,好可怕。”

纱季说着,用剃刀的柄打晕了一个逃出来的[黑后家党]。

听那声音,有些担心她把脖子打断了。

“不如你啊。”

“我的目标可是做一个保护丈夫,贞淑可爱的妻子哦。”

纱季扭动脖子发出声音。

在弟弟面前呻吟的女人那里贞淑了?那里可爱了?——索恩把脑里浮现的疑问打散。现在不是让她把力气使在索恩身上的时候。

“山里一定还有很多吧——”

“嗯。已经命令苏和护卫殿到山里追捕了。村子里的鬼们也去了,所以应该都抓起来了。他们乘坐的船也被人鱼的歌姬全都切断了绳子——他们是没办法逃出这个岛的。”

库库,索恩笑了。

策划诱出[黑后家党]的正是索恩。冷不防地袭击也是,像这样利用他人都是索恩的手段。

“很棒的计策。”

“这个村子是我的,况且人马的公主也在——不过想想这些人都愿意一起帮助格伦。真不可思议。”

“他很有人望,和某人不同呢。”

“会是谁呢。”

索恩笑道。

“又装无辜。”

“我可从没装无辜过哦。”

“骗子——老实说出来不好吗?你是因为[黑后家党]肆意妄为而生气。”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里是我的村子。不想想我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把这里变成一个魔族可以生活的地方。”

“——真是这样吗。”

纱季微笑着说。

“因为我被烧伤了。村里的人都吓坏了,所以你才生气,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承认呢。”

“——”

索恩无言以对。

完全不是纱季的对手。

“不对——”

“是吗?”

纱季的手腕发出声音。担心她用其他方法胁迫他,索恩的脸变得僵硬。

“也不是毫无关系。”

“老实承认不好吗。”

“吵死了。”

索恩一脚踩到被抓住的[黑后家党]背上。

屋子里继续传出的爱娜温乱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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