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天空的云染上了灰色和橙色交织的斑驳花纹。与仍然残留着光亮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面上的街道正浸染在黑暗中,不断地从两边出现而后隐去。在白昼的暑气依然像沉渣一样残留的路上,我骑着助动车迎风疾驰,感到心旷神怡。
驾驶需要冷静。然而对她说“我爱你”时的炙热感情毫无消退之意。
我离开正路进入一片陌生的街区后减慢了车速,一边驾车一边把从她那儿听来住址说明和电线杆上的地址进行对照。进入住吉町后,没有费神四处寻找,就看到了她在电话里提到的白色四层楼的公寓。我走上楼梯,站在了205室的门前,然后深呼吸一次。名牌上没有写名字,也许出于独具女性对个人隐私的注重。
下定决心以后,我按下了门铃,听到门后传来了一声甜美的“来啦”,门立刻开了,出现了数十分钟前才刚刚辞别的她的脸。目光交汇时她害羞似地微笑,只说了一句“请”便让开身。里面紧挨着门的地方垂挂着门帘一样的东西,穿过此处我的身体进入了玄关。铁制的门在背后自动关上了。虽然我对没有上锁有点担心,不过还是暂且随它去了。
走上玄关立刻是一条笔直延伸的通道,右手边有厨房,左手边有意间像是浴室的房间。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是一个房间。“家里可能不是那么漂亮,请进。”她说道。她的穿着是派克衫配上及膝的短裤,仍然是白天外出时的装束,只是她脱了袜子成了赤脚,这是唯一可以体现出她回到家后放松自己的地方。
厨房的区域放置了很多东西,但是可以说完全感觉不到杂乱。通道尽头是一间相当宽敞且狭长的单人房,乍看之下,有一种收拾得十分整洁的印象。
木质的地板大约有十叠的面积。我眼前的这一边似乎是作为生活区域来使用,中央铺了地毯,地毯上有一张暖桌,我礼拜五借给她的《十角馆的杀人》就以夹着书签的状态放在上面。和厨房接壤的墙壁前放了电视机、组合音响之类的视听设备,紧邻着的右手边则沿墙放置了塞满了书的简易柜。左手边的墙壁上有好似壁橱门一样的双开门,更往里放了梳妆台。靠里面的区域放了一张沉甸甸的床。床后的一侧有窗,窗外好像是阳台,磨砂玻璃后面看起来白白的东西应该是洗衣机。这栋建筑从外观来看仿佛颇有年岁了,但光从内部装修来看给人以房间挺漂亮的印象。
一直呆立在门口的我在她的劝邀之下坐到了暖桌旁,空调似乎正在运转,不知是因为设定温度高还是我的身体迅速了适应了室内温度,只有在进入房间的一瞬感到了凉意。
平生第一次进入女生的房间的我,无意识地不停巡视着整个房间。我意识到我和她正单独身处于一个密闭空间,与其说这诱发了我的紧张,倒不如说让我畏惧。
“哇哦,很漂亮。”我带着带着拘谨的心情陈述我的真实想法。
“没有啦。”她做出害羞的表情,抱紧了坐垫。
“你又谦虚了。这儿相当宽敞啊。这里房租多少?”我问了这个有些冒昧的问题。
“嗯——,这里是五月两千元,”回答完又补充道,“不过,夕君可真有趣。”
“唉,怎么了?”
“这年头说‘你又谦虚了’这种话的人非常罕见了。”
“是吗?”
一边对话,我依然忐忑不安地巡视房间内。从每个橱柜容纳的书的量来看,大约共有百数十册书。虽然比预想的量要少,但在这摆列的作家里,从森鸥外﹑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这样的文豪开始,经宫尾登美子、檀一雄之类的我见过名字却从没有读的欲望的作家,到星新一、村上春树这样的大众作家,种类丰富,应有尽有。
混在其中的一本讲谈社的科普书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本书应该与她的喜好明显不符,书名是——《爱因斯坦的世界》。
“这样被别人看着自己的房间总感觉有点——。”
由于她的发话,我立刻收回了视线。
“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了,有点难为情。……感想怎么样?”
“嗯。非常的——,嗯,让人心情舒畅吧。”我斟酌词语后回答,又问道:“我可以躺着吗?”来到女性的房间却突然要躺下,这同样是一个冒昧的举动,其实我是想借由采取放松的姿势来让畏畏缩缩的心境回归常态。
她说了一声“请”,把垫子递给我,我把它当作枕头,仰躺在地板上。姿势放松了下来,我这才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现在,在她的房间里。而且只有我和她。仅仅是这种状况本身,就已经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满足。今天到这已经足够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就放到以后吧——结婚以后也可以——那现在应该做什么呢——什么时候回去比较好呢——我就在考虑着这些,我承认我是懦夫,但这也算是我自己的思考方式。
以我的原则来说,那事儿绝对不是因为情势所迫就可以草率为之的行为。如果我在强行她身上留下了无法消弭的烙印,结果是,我必须担负起她的一生,而她也必须把一生托付给我,那是事前必须要做好如此觉悟的行为。假设我们真的在交往还不满一个月的阶段那个了——而且我的身份还是学生——我如何能断言我能负担起这份责任?不,就算我这边可以,我又凭什么要求她作出这样的觉悟。
不过,她好像看穿了我的胆怯一样,开始引诱我。
“喂。好不容易这样直接面对面了,继续吧。”
“继续?”
“起来。喂,起来看着我的脸。”
都说了,我是有原则的——我无视心中的声音,老老实实地直起上身。
“看着我的眼睛说。”
“说什么?”
“就是那个嘛……刚才电话里说的话。”
她说着,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我顿感口渴,想要咳嗽,但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催促。于是我下定决心,
“我,”说着我突然全身发热。在她本人面前说这种台词,比起在电话里的时候更加抵触。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此时此刻必须把它说出来。
“——小茧,我喜欢你。”
“我也,”她的嘴唇翕动,“喜欢你,夕君。”
在这之后,身体比大脑更自然地行动起来。她的脸逼近我眼前。下巴一带感觉到她的鼻息。她闭上了双眼,我也闭上双眼。
她的嘴唇比预想的还要柔软。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我一点也不想停下,可是接不上气只好先把嘴唇放下。如果用鼻子呼气气息会冲到她的脸上,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我一直屏住呼吸。
睁开眼,立刻她的视线重合,以此得到她的默许后,我再一次把嘴唇贴上去。这次舌头自然地交缠在一起。我在摸索着她的牙齿、追索着她舌头的动向的时候,就已经头脑一片空白了,只剩下舒服的感觉。
她的双臂交缠在我脖子后面。我也把手绕在她的腰上。我们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两个人的胸部紧贴在一起,她身体的柔软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我本以为第二次的接吻会持续到永远,可是我快要失去平衡了,只好用左手搭在地板上,两人的脸因此而分开了。她以挂在我脖子上的姿势,从下方仰视着我的脸。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泛红的脸颊。我脸上恐怕也是红潮泛滥了。脸上发烫,我可以感知到全身的血流量正在增加。
这些血流的一部分涌入了我的下腹部。贴身的牛仔裤里,我的东西勃起成了奇怪的形状。不摆正位置的话恐怕就要折断了。一方面我不愿她察觉到那个不自然的鼓起,可另一方面,我又对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身体抱有强烈的抵触。
如果只是接吻的话还没关系——这在欧美就只是打招呼而已——应该到此为止了——这些在我大脑的一隅无力地空转着。
她率先采取了行动。她的手缠在我的脖子,向后仰倒,于是变成了我压在她身上的状态。我的右腕在眼看着就要被压住之前抽了出来。我把手放在她身体的两侧,两人的右侧腹部贴在了一起。
在这种姿势下,她用手臂用力支起上身,搂住我的脖子接吻。这次的接吻很短,嘴唇分开以后,我们两人的脸颊紧挨互相紧挨着。我放松双臂的力量让我的体重压在她身上,让上半身紧贴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身下她胸部的膨胀。双手自由以后,我迅速以她不会察觉的方式把手伸到裤子里,把里面的东西的位置摆正。那东西的运动轨迹就像弯曲的竹子恢复原状一样。完成工作后我的左手又回归原位。
“我爱你。”在她那离我只有数厘米之遥的耳边,我不停地呢喃着,“好想一直都这样。”
“我也是,”她也呢喃着回答,“……不过,貌似有点重。”
被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被压在下面的一方所要承受的重量。
“那……小茧你在上面吧。”
我说道,继续和她拥抱着,但身体转了180度。她积极地爬到我身上。其间似乎踢到了暖桌的桌腿,发出“哄”的一声。她把左腿放入我的两腿中间,上半身连同腰的部分也贴在一起……我的左臂绕在她的肩胛骨附近,右臂搂着她的腰,为了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我的两手都缓缓地用力。我要让两人的身体间连空气的分子都无法进入。
“好热。”我听到她的呢喃声。这个房间确实很热,相互拥抱着则是热上加热。我思考了良久,最后说:
“那就凉快凉快。……要让热变凉,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空调——。”她正说着,就要离开我的身体,我用手臂用力阻止了她,然后身体又转了180度。脚撞到了家具,但这种事已经顾不上了。她到了我身下,我直起上半生,正好骑在了她的身上。我们已经出了铺着地毯的区域。
“热的时候就应该脱衣服。瞧,就像这样。”我边说边脱下T恤,把它扔到一边。我意识到下方她的视线正集中在我裸露的胸部上。虽然她的表情似乎有一点害羞,但看不出有嫌恶的意思。我从这个反应得到了勇气,问:“还热吗?”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犹豫,最后还是缓缓地点头。
“那小茧也得脱啊。”说着,我两手伸向她派克衫的下摆,她的身体一瞬间剧烈颤抖,似要摆动双臂,但下一个瞬间她全身松弛了下来。
我抓住她衬衫的下摆,把它往上卷。首先是腹部露了出来,接着微微露出薄薄的粉色布料。在此期间,她不但没有讨厌,反而把身体微微抬起来,配合我脱衣服。
乳罩完全露出来了。我把衬衫卷到她的腋下,让她的两手成高呼万岁的姿势,开始褪下她的衣服。领口卡在了下巴上,我直接用蛮力把它脱了下来。她立刻把离开袖子而变得自由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但是我抓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往两边展开,于是她停止了抵抗,任凭我摆布。
她只穿着乳罩的上半身呈现在我眼前。她有着我所无法比拟的白皙肌肤,紧致细腻,没有斑点也没有伤痕,甚至连颗痣也没有,如奇迹般的美丽。我把自己的上身贴在她美丽的身体上,以我的体重让肌肤与肌肤互相紧贴。她的体温从皮肤直接传过来。由此而产生的快感又与嘴唇上的快感叠加在一起。她的手自然地绕在我的脖子上。
在接吻的间隙——“你真的好美。”——我无数次地——“我爱你”——在她耳边呢喃着。
然后,我思忖着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我维持上半身紧贴的姿态,竖起双膝抬起屁股,打算用一只手脱裤子。我用单手解开了腰带褪下了裤子,可是之后就不太顺利了,结果无法把精神集中在接吻上。
于是我改变计划。暂时离开她的身体,迅速站起来一口气扯下牛仔裤,裤腿缠在了脚踝上,于是我连同袜子也一同脱掉,变成了只着一条内裤的姿态。到此只花了数秒。内裤的前庭鼓起,几乎可以辨识出性器的形状,但我已经顾不上害羞了。我调整好姿势后往下一瞧,她正用双手遮住胸部,视线正集中在我胯间的鼓起部位。
看到她混杂了为难和胆怯的表情,我至此第一次生出了犹豫,我,就这样长驱直入真的合适吗?
我调整呼吸,向下蜷身,在她耳边问道:“……可以吗?”,她和我对视了数秒后,脸上变成了已作出某种觉悟的表情,缓缓地点头。
没必要急躁。为了脱她的中裤我耽搁了许久,于是她自己也帮着我脱。就这样,和乳罩相同质地的内裤也暴露了出来。透过薄薄的粉色布料,隐约可见阴影一样的东西,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神魂颠倒了。
只有内衣附体的她,自行到床上躺下了。我正要躺到她身旁时,
“等等。把灯关了。”她恳求道,“把那边的绳子拉两下。”
我的真实想法当然是想在明亮的灯光下欣赏她美丽的(应该是吧)裸体,但我能理解她的害羞,所以老老实实地顺从她的要求。然而房间里有两盏灯,虽然把床正上方的灯关了,暖桌上方仍有一盏灯煌煌地亮着,足以提供看清她肌肤的白皙所需要的亮度。
“这样可以吗?”我问,她“嗯”地点头,于是我在内心嘟哝一声:“Lucky!”
我上了床,再次接吻以后,我终于要开始脱下她最后的两件衣服了。到这一步以前——只要去夏天的海滨,也能看到相同裸露程度的女性身姿——总而言之,只有更进一步的,才是只有恋人才能被允许进入的私人领域。理应只给特别的对象看的部分,现在我就要亲手把它们揭露出来。
我先从褪除乳罩开始。我抬起她的上身,双臂从她的腋下穿过呈拥抱的姿势,用手指摆弄她背后的扣子。虽然对扣子的构造不甚了解,不过总算是解开了。随后我除下两边的肩带,一瞬间裸露的胸部,被她悄悄地用双臂遮住了。可是她的双臂也被我移开。
虽然在照片或是录像里看过,但亲眼看到女性的乳房还是第一次。她的那个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比我想象的还要膨胀得厉害,形状也很漂亮。透过白色的肌肤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乳头一带的皮肤像鸡皮一样疙疙瘩瘩的。我轻轻地把两手覆在那隆起的部位上。然后,
“我还是第一次摸女人的胸。”我告诉她。
“真的吗?”她闭着眼睛像说胡话一样地嘟哝着,“可是男人的话,不是可以去那种店吗?”
“我没去过。”我边说边再次和她接吻,“所以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这样被男人摸,我也是第一次。”她的声音颤抖着。
“非常的柔软舒适。好想一直都这样。”
事实上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柔软舒适。不久后我移开右手,这次用嘴唇向那边靠近。一吮吸她的乳头,她的嘴里流泻出好像不成声的喘息一样的声音。
右手绕过后背揉搓着她的右胸,右胸则用嘴爱抚,同时我把腾出来的左手悄悄伸向她的股间。从外面抚摸,可以切实地感觉到布下面毛的触感。享受了好一会儿这种状态之后,我大胆地把手滑入布的底下。
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怀疑我的体验是否是真实的。从对女性的身体这种东西开始萌发兴趣以来的十年间我所一直幻想着的事,现在就要变成现实了,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所谓的身处梦中的感觉,是否指的就是这个呢,我想着诸如此类的事。而且,当我直接感触到她的耻毛时,这种感觉达到了最大。
我抬起手腕撑开缝隙,从那里窥视布下丛生的毛。我把指尖从毛的密集地带伸向更深处,她又漏出了不成声的喘息。那个地方的器官是什么样的形状,我事实上不是很了解。虽然我也算是看过几支无码片,但具体是什么形状我不太清楚,我的认识仅限于这种程度。我的指尖描摹着那个部位。那有一个我只能称之为褶子的东西。我用中指探入那个褶皱间,有滑滑的触感。她轻轻地漏出“啊”的一声,全身开始痉挛。好像被触到伤口一样的反应。
“疼吗?”我禁不住问道,她闭着眼睛左右摇头,脸颊已染得通红。至今从没有被别人碰过的部位被碰了,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害羞吧,我如此领会。
指尖的探索就到此为止,我终于要脱下她最后的一道遮掩了。她察觉到我的动向,抬起臀部配合我。她似乎已经做好了觉悟,甚至都没有用手遮住裸露的下腹部。
她变成全裸以后,我也迅速脱掉自己的内裤。然后我缓缓地压倒她的身体上。在毫无蔽体之物的状态下,两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我轻轻地用右手抚摸她的短发,接着再次嘴唇相接。她此前一直僵硬着的身体,在和我嘴唇相接后也开始响应,不久就把我盘在我的脖子上。
因为身体贴合在了一起,我那像棍子一样坚固的东西,夹在了我和她身体之间。我就在这种状态下扭动腰部,刺激敏感的先端部位,快感立刻化为一条从肛门一路贯通到头部的直线。这样下去恐怕会直接达到高潮,因此我把身体的位置稍稍往下挪。不知何时她的双腿已经向左右大开,用两条大腿夹住我的腰。我进一步向下挪身,一直到被一端的床板挡住不能再退为止,然后采取采取跪坐的姿势,打算以此来近距离观察她的私处。但是她毕竟对此还是有些抗拒,紧紧地合上了大腿。
此时的我已经到了再也忍受不住的状态,我一点点地靠近她耳边,伸嘴问:“可以吗?”我想,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当然也已经做好了觉悟。然而,她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显出踌躇的表情。
我和她目光交汇,说:“茧,我爱你。”不仅是语言,我还用目光来向她传达我的真诚。然后,她终于张开嘴:
“夕君……那个呢?”她问道。那是像恳求一样的语气。
“那个……是?”我反问道。
“那个……用来套的东西。”伴随着语言,她还用手势比划。
“啊——。”我失声说道。还是必须要用吗?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不知为何,我之前莫名奇妙地认为就这样做也可以。不用说,我之前也耳闻了一些女性女性不期而孕的实例,但是和世间的人发生性行为的频率比起来来,那些感觉只是极少数,所以我预测,即使不采取任何准备措施就干那事,怀孕的几率也是相当低的。
“对不起,没带。”我老实地告诉她实情。
她当然也不会因为预测到会发生这种事而事先准备好。所以只能不戴套做了,我内心已经盖棺定论。“——不过没关系。我会射在外面的。”我补充道。就做爱本身来说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根据我一直以来自己一个人的实践来看,我自认可以保证安全。
“那么……可以吗?”我再次问道,有那么一会儿她作出了一张为难的脸,不过不久后变成下了下定的决心的表情,然后她微微地点头。
在这互动中,一时之间我体味到仿佛从梦中醒来的感觉,得到她允许后,我立刻再次返回梦境。终于要迎来那个瞬间了。因为这件事,我将舍弃处男之身,而她也将舍弃处女之身。两人人生中最重大的仪式,就要从现在开始举行。
我在她的脚边摆好阵势,打开她的大腿,用自己那话的尖端部位贴在那个中心部位上,以这种开始缓缓地施力。我查看她的表情,她的脸正痛苦地扭曲着,于是我上身和她紧贴,在她耳边问道:“疼吗?”她无言地大幅度点头。不出所料,毕竟是如此粗大的棍子要进入她的身体中。但是,要是因为不忍心而把这事给推迟,那我们将永远是处男和处女。我们必须在某个时候突破这种障碍。
我先暂时不发力,直起上身,微微调整了相贴的位置,然后再一次在那里发力。但这次还是侵入未果,只是使她徒增了疼痛,于是我离开她的身体,决定下次要好好地找准位置。
我用两手翻开那个部位,她羞耻得用双手遮住脸。摊开肌肤色的表皮,褶子的内部覆盖着粉色的粘膜。我用食指探索能够插入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能顺利滑入的部位。我万无一失地确认了那个部位以后,我一点点把腰挪近,把先头部位贴在那个部位上。我想直着上身做,可抬起身体,性器就会“噌”地滑掉,贴到她的下腹部上,所以我只好保持贴住的姿势伏下身子,和她贴在一起,然后屁股上的肌肉紧缩,用力把先头部位埋进去。然后——有一种敏感的先头部位穿过了一个窄小入口的感觉,同时从她口中传出了仿佛咽下悲鸣一样的声音。
“疼吗?”我问,她大幅地点头。这问题根本就不用问。陷入我背脊的指尖已经如实诉说了一切。
“知道了。我会慢慢地——真的是慢慢地——尽量不弄疼你。”
突破入口后就想要快马加鞭,这也许是动物的本能吧。我拼命地抑制这种冲动,我集中精神尽量缓慢地插入。又进展不顺的时候,就暂时往反方向退回去。在那又窄又小的洞里,我那怒张的东西快要被挤碎了。反过来说,我那怒张的东西也快要扩张开她狭窄的洞了。先头在她体内做微妙的前后运动之时,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体液正在源源不断地附着在棒和壁之间,我知道这正在渐渐地起到润滑油的作用。最初插入时的摩擦感减轻了,看来只要发一点力就能相应地深入一段距离。
“疼吗?”我问,她还是点头,但她看起来没有像一开始那么痛苦了。
“接下来,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此时一半以上已经进入了里面。就这样继续缓缓插入,最后我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长度在外面,而她多半已经是到终点了。到达此处,大约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因为有润滑油的包裹,我判断可以进行前后运动。我开始缓慢地运动。整个被柔软的肉壁包裹住了,更有仿佛要被压碎一样的压力灌注其中,所以即使只是缓慢的运动,仍然有我用自己的手办事时所无法比拟的快感袭来。'
大腿根附近有预感在奔流——我极度惊慌地拔出。甚至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伴随着润滑的触感抽出来的瞬间,我那话立刻直立于我的下腹部上——我正想用左手把它压低,但它的第一发早已射出了。在方向不稳定的状况下就发射了,我虽然惊慌,不过好在那似乎溅在我自己的胸部上。
总之我先用手把自己因沾上体液而变得湿滑的那话按住,从紧接着的第二发开始就射在她的身体上(其他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虽然射精是断断续续地进行的,但到第五次时终于势头减弱,隔了一会儿的第六次快感袭来时,我那东西只是从先端垂落。就这样我冷静下来一看,她从下腹部到胸部都已经被我射出的白色浊液给玷污了。
她当然也察觉了身体上溅满了体液,但她只是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像死了一样没有一丝的颤动。我推测她恐怕已经陷入了虚脱状态。而我则相反,仍然处在兴奋尚未冷却的状态,尽管射精已经结束,但那个部位依然保持着硬邦邦的状态。
我在床头一侧的架子上找到了纸巾盒,开始清理善后。首先是细心地抹去溅在她身体上的大量粘液,接着是擦去沾在我自己那话的黏着物。此时她有了要起身的迹象,我斜视她,映入眼帘的是她拿了几张纸巾、用它们在自己的股间开始擦拭的姿势。这对男性是有些无法正视的画面,我把视线从那场面移开。
“夕君。”她出声了,我回过头时她已经完成那项善后工作,我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抱我。”说着,她展开双臂。我坐到她的身旁,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她也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就这样我们再度倒在床上。
“对不起,茧。”我嗫嚅般地道歉,“弄疼你了吗?”闻言,她欲哭似地大幅点头。即使如此她还是接纳了我——。“我爱你。”我补充道。
“我也是。”说着,她做出又哭又笑的表情,“因为对象是夕君——因为我是这样地爱你——因为我想和你合为一体。”
我们都光着身子。我那话仍然涨得鼓鼓的。但现在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想做了,只要两人相拥就够了。做爱是人类中残留的动物的部分所欲求的行为。现在的我正作为人类爱着茧。我如此想着,和茧拥抱了良久。
“喂,可以摸一下吗?”然后,她问道。虽然省略了宾语,但从她手的蠢蠢欲动我明白了她的所指。我还没有回答,她的左手已经到达了那里。
“这个……好大。男人的这个,是不是都是这么大的?”
“大概吧……。这我没有和别人比过。”
“可是,你不和别人一起去浴室洗澡吗?”
“去是去过,但是在浴室里大家一直都是小小的。要是在男浴室里大家都像这样勃起不是很奇怪吗?”
“啊,是啊。”
“啊,那里……。”
女性也抱有好奇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想。她用手摸索我的东西。她的手触到了我最敏感的部位,我禁不住趴下身子。然后我说了声“我要报复”就把手伸向她的股间,她也说了声“哈”,同样伏下了身子。然后两人面对面,“嘻嘻”地笑着。她的右手探到我的右手,于是我们手指交叉把手握在了一起。此时她的表情变得认真了,
“不过啊,夕君。从下次开始,绝对要戴那个哦。”她说。
“知道了。我保证。”
“如果你今天预测到会这样,应该来的途中就买来,那样我会更安心一点。”
“对不起。”我坦率地道歉。这完全是我的过错。不过她温柔地微笑着原谅了我。然后她远远地看着我说道,
“今天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的对象是夕君,真是太好了。”
“只是……第一次的对象吗?”我问道,她微笑着着左右摇头。
“不。第二次的对象也是夕君,第三次的对象也是夕君。以后都是这样,一直到死都只有夕君一个对象。”
“没问题。”我说道,半身转向她,问道,“那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第二次……。”她也把上半身也转向我。我希望她说“现在”,——我那地方依然怒张着——然而她却左右摇头。我正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还在疼,所以……。在我好之前暂时不行。”她说道。那倒也是,我同意道。
那天我就直接留宿在了她的房间里。睡觉前两人光着身子,睡觉时两人也光着身子。在她房里的这段时间,两人经常有某个部位的身体接触。关上灯以后,可以更加浓密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触感。她先我一步入睡,听着她的鼻息,我也慢慢地进入睡眠中的世界。
没有做梦。没做梦才是正解。因为,比这现实更美妙的梦是不可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