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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六话~完全被对方先下手为强~

「老爷,欢迎回来。」

「好久不见了,真是抱歉啊。对了,这是伴手礼。」

「这真是太感谢了……哦,这酒我从没见过呢。另外,这是戈培尔王国出产的水果乾和辛香料吗?最近戈培尔王国的辛香料到处都缺货,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收下我送的伴手礼,杰克一脸喜孜孜地说完后,对我行了完美的一鞠躬。在他斜后方的梅蓓尔也是满脸欣喜。她应该是为了椰枣的水果乾而开心,绝对不是因为能踩我而笑容满面。大概。

不过我待会儿还是会请她帮我按摩啦。

这里是位于王都阿尔芬的宅邸。是我和玛尔最初的据点。

「芙拉姆呢?」

「她现在应该在麦斯达侯爵邸。」

「噢,她在宗达克那里啊。」

坏人脸侯爵宗达克·芬·麦斯达侯爵,是我在卡伦狄鲁王国内少数有往来的贵族之一。因为我对他在卡伦狄鲁王宫内的地位不感兴趣,所以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位坏人脸大叔算是我在卡伦狄鲁王国内的「负责人」。

尽管他对我提出过许多无理要求,但倒也有确实给予我回报,我们的关系应该算是不错。他既是我主要的往来对象,也是朋友。虽然我也不晓得用朋友来形容我们的关系是否恰当。

「芙拉姆的状况如何?」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

「嗯,我想也是……」

我露出苦笑,一面暗自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慰劳芙拉姆。

最近这一星期,我请芙拉姆来卡伦狄鲁王国的首都,也就是王都阿尔芬出差。因为要办理正式迎娶芙拉姆的手续等,必须由芙拉姆本人亲自居留王都阿尔芬,此外也有跟商业公会交涉的事宜得处理。

由于这里有超能干管家杰克和宗达克在,芙拉姆便在他们的协助下,独自完成那些工作。我则因为忙于鬼人族等事情,几乎没有来这里露面。

「所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商业公会方面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名商人……是叫作修伊吗?他那个人可真是机伶。目前事情已经谈妥到一定程度了。」

「这样啊。也是啦,毕竟他见识过很多次我有多胡来嘛。」

听说修伊已经将事情谈妥到一定程度,并且用我的钱在最邻近领都幸运草的城市十字路城调度物资和人员了。

喂,这岂止是游走灰色地带,根本就超黑心!那小子居然擅自运用顾客的资金!如果结果是好的那也就罢了,要是三年后才能开通,看我不砍了他的脑袋才怪。

「因为老爷有在文件上签名,允诺将保管在公会里的资金都交给他运用……面额是1000枚金币。」

「……经你这么一提,我好像确实有签过那种文件。」

原来他没有盗领,也不是个黑心的家伙。是我自己随随便便就签名了。耶嘿。

顺道一提,1枚金币的价值约莫是十万日币,因此1000枚金币相当于一亿日币左右。居然把一亿日币交给别人运用还忘了这回事,看来我的金钱观念已经崩坏得很严重了。

因为我平时不太会用钱,所以对钱没什么感觉嘛。这个世界里特别花钱的武器类,我可以自制;防具则是把材料带回来请佩伦小姐制作。药有玛尔会调配,至于魔导具类我也已经也会自己做了。而且我身旁有一堆好女人任我左拥右抱,所以也不需要花钱玩女人。甚至就连礼物,我也是自从取得打铁技能后就都自己动手打造首饰。

虽然我也会送衣服和食物,但是花费的金额都不大,况且我老婆们的物欲并不高。不过如果送首饰,她们还是会很开心啦。再说那种东西也不能送得太频繁……等等,还是说我应该多送一点才对?

「杰克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前辈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多送点礼物给老婆们吗?」

「嗯……这个嘛,今后夫人们可能有时也得到社交界露脸,这么一来,礼服和首饰就会成为夫人们的盔甲和武器。因为不只是质而已,也必须有足够的量,所以赠送那些东西应该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原来如此。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请宗达克帮忙介绍门路好了。」

「我想这是个好方法。」

既然如此,我就去拜访宗达克家吧。

我告诉杰克和梅蓓尔今天会在这间屋子过夜之后,便换上好一点的衣服出门去。因为贵族风的打扮太拘谨,让人受不了,所以我一身一眼便知是用高级布料缝制的骑士服装扮。

如果再在腰上佩剑,我看起来大概就像是没有值班的骑士或贵族青年吧。也许啦。

离开家后,我步行前往宗达克的宅邸。杰克是有问我要不要叫马车,可是我拒绝了。由于我有好一阵子没有走在王都阿尔芬的街上,因此想四处观察一下。

我的房子是位在第三城墙内侧的区域,称为「墙内」。这里的居民主要是骑士等低阶贵族、富裕商人、士兵及其家人,所占面积相当广大。由于墙内有许多高级旅馆和商店,因此赚了钱的冒险者也多半居住于此。

「人数似乎减少了呢。」

走了一会儿,我这么喃喃自语。

之前走在街上时,来王都阿尔芬避难的邻近村民们挤满了这个墙内区域,可是现在情况感觉已经改善许多。可能是大泛滥的余波已渐渐平息,村民们开始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在街上还能见到许多冒险者。恐怕是运送及护卫物资至各村、狩猎大泛滥时产生的魔物余党等工作的需求很高吧。但说不定也有的是农民难得从乡下的村庄来到都市,就顺便改行当冒险者了。毕竟不是长男的男性和女性无法继承农地,要生活也不容易。

我原本以为可以在城市建设上得到什么收获,结果墙内的街道太普通,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地方。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专家,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觉得大马路果然应该要够宽,才方便马车往来行驶。尤其十字路口最好是设计成大环状,因为马车的机动性感觉不如汽车那么好。

还有,为了减少事故发生,将车道和人行道分开可能比较好。我想跟原来世界一样,用路缘石架高一层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一面想著这些事情,一面穿越第二城墙,来到贵族区。不知是从我的服装判定我是贵族,还是本来就认得我的长相,守卫并未特别刁难我就让我通过了城门。

贵族区里,由于有专门的清洁员经常打扫街道以保持乾净,因此地上永远都看不见半点垃圾。虽然因为有马车经过,所以会有马在路上排便,但清洁员总是会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迅速将道路打扫乾净。不只是马粪,就连小便也会用净化的魔道具快速清洁完毕,感觉实在有点诡异。

后来我问了杰克才知道,原来几十年前曾经因为不卫生而发生过传染病。之后人们记取这个教训,由居住在王都的贵族们合资雇用清洁员,彻底维护贵族区的环境卫生。就只有贵族区。

不过话说回来,保持卫生的环境确实重要。领都幸运草里虽然建有水质乾净的上下水道,可是之后必定也会有收集垃圾的必要性。最快的解决方法是烧掉,但是那样需要燃料。幸好领都幸运草的四周都是森林,应该是不愁没有燃料才对,可是那也不是无限的。

既然难得有魔法这种东西,不如把兴建彻底活用魔法的废弃物处理场列入考虑好了。理想状态是除了燃烧外,也能挪用作为肥料等……不晓得有没有促进腐败的魔法?下次来查查看好了。

我在贵族区里走著,一边仔细思索这些事情,不久便抵达宗达克的宅邸,也就是麦斯达侯爵邸。那是一幢被比我还高的美丽石墙围绕的大宅院。明明秋天就快过去,从大门另一头望见的前院草皮却依然青翠,可见应该有做什么特别的保养。

大门前有两名以轻盔甲和长枪武装的守卫,明明可以闲闲无事地站著,他们却毫不松懈地用锐利目光扫视四周。他们的目光捕捉到我后,立刻把手按在胸前,向我敬礼。

「辛苦了。我家的芙拉姆有来吗?」

「是!她现在应该正在与阁下会面。」

「可以替我通报一声吗?」

「当然可以,大志大人。我现在马上请人来带路,麻烦您稍候。」

语毕,守卫轻抚了一下别在他领口上、貌似辉石胸针的东西,然后对著辉石胸针说请派人来带路。那个辉石胸针是可以和成对的辉石胸针互相对话的方便工具。只要魔力不被阻断,就能无视所有物理因素,在大约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通话。

那是从分散于这个皮特大陆的古文明遗迹中挖掘到的魔法道具之一,价格相当昂贵。不过价格之所以高昂,听说是因为贵族全数买下的关系。也是啦,因为真的很方便嘛。

于是,在负责带路的女仆带领下,我来到宗达克的书房。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然而我却在那里看到芙拉姆坐在书房的厚实书桌前与文件奋战,宗达克则站在一旁,像个老师似的给予芙拉姆建议。

「因为要让芙拉姆小姐成为我女儿,必须办理许多麻烦的手续。而且需要她本人亲笔签署的部分很多,所以才会这么辛苦。」

「啥?为什么我的芙拉姆会变成你女儿?」

「因为要让身分相配啦。芙拉姆小姐原本是士爵──骑士家的三女儿。而你在卡伦狄鲁王国虽然未被正式封爵,却是公认的勇者。勇者虽然基本上不会受贵族身分所囿,不过依照卡伦狄鲁王国的惯例,可享有等同伯爵的待遇。听说你在密斯克洛尼亚王国是被授予子爵的爵位,但我想你应该迟早会被升为伯爵吧?虽说是侧室,但既是士爵的三女儿又是奴隶,这样的身分差距实在悬殊。」

宗达克冷笑耸肩。

「我可以理解你不悦的心情,可是会这样,都是因为你顽固拒绝卡琉妮菈公主下嫁的缘故。在卡伦狄鲁王国的贵族看来,拒绝王族下嫁却迎娶区区士爵的婢女──等等,大志,你冷静点!这话不是我说的,而且我对芙拉姆小姐也没有那种想法!」

大概是察觉到我在他口出侮辱芙拉姆之言那瞬间释出的杀气,宗达克连忙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这个大叔反应还挺快的嘛。

既然他让我看见那张冷静的坏人脸露出慌张的可笑表情,我就原谅他好了。

「哎呀……总之就是有一些人会这样说长道短啦。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了收她当我养女这件事。成为我的养女之后,芙拉姆小姐就是侯爵千金。而成为养父的我既是国王的亲信,地位在我之上的也只有王族和公爵──换句话说,届时将几乎没有人能够当面侮辱成为我养女的芙拉姆小姐。虽然可能还是会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就是了。」

「……唔,如果是背地中伤,那就没办法了。」

不管在哪个世界,醒目的存在或许都会为人羡慕或嫉妒吧。不,这种情况在贵族社会里肯定特别严重。要一一让那些人闭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那么做也没多大意义。像是让那些人体验从此连背地中伤都不敢的恐惧等,虽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但其实只要别放在心上就没事。

「就是这样,我才会让芙拉姆小姐成为我的养女。所以……你什么时候要举行仪式?」

「啊啊,仪式啊。关于这个婚礼嘛……要怎么办才好呢?」

听了我的话,不只是宗达克,连原本专心看文件的芙拉姆也一脸疑惑地望著我。你们的视线刺得我心好痛,可以不要那样看著我吗?

「呃,我的老婆们出身都不一样,不是吗?芙拉姆是卡伦狄鲁王国,玛尔和缇娜是密斯克洛尼亚王国;楠叶是国家这个概念之外的居民,美儿琪娜则是大森林的精灵,至于黛博拉……她算是我的领民啦。再说,卡莲、雪莉和希坦都还太小了。我个人是觉得既然要举行仪式,就要所有人一起办,可是这么一来我就不晓得该怎么做了。不管是地点还是形式,因为有太多事情不知如何是好,让我觉得很伤脑筋。」

「所有人一起举行应该就可以了吧?在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办一次,在卡伦狄鲁王国办一次,然后在你的领地再办一次。话说,芙拉姆小姐的礼服早就准备好了喔。」

「咦?什么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那已经是超过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早在你为取得领地开始行动时,玛莉艾尔公主就订制礼服了。货款应该也已经从你在商业公会的户头扣掉了。」

好的,我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

因为我把钱全部都交给商业公会和玛尔去管了……对不起,我是废物。

「其实我们在密斯克洛尼亚王国也都各订制了一套。只有楠叶小姐说她要自己做,所以没跟我们一起。」

可能是写完文件了,芙拉姆面带微笑地整理文件。

「抱歉……我光是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忙不过来了。」

「请别放在心上。就算是神,也没办法掌握一切,独自把事情做完。在这种时候从背后支援是做……妻……妻子的责任。」

见到芙拉姆面红耳赤地仰望我这么说道,我也不由得害羞起来。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真是超可爱的。

「你们感情好是很好,但是这种事情,麻烦等你们独处时再做。」

我和芙拉姆之间才刚产生粉红色氛围,就被宗达克用他那张坏人脸狠瞪。说到这里,我从没见过宗达克的妻小,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要是问他本人结果踩到地雷就麻烦了,还是下次去问杰克好了。

「对了,请你告诉我在这个国家是怎么办婚礼的。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个嘛,如果是贵族,多半不是在神殿就是在自己家中举行。至于你的话,因为房子比较小,所以应该会在神殿举行仪式吧。」

「原来如此……那婚礼要怎么安排?直接跟神殿传达这件事就好吗?」

「与神殿相关的事宜,我会替你处理。制作喜帖和选择寄送的对象,这件事交给杰克去办就好。至于仪式的实际流程,就由芙拉姆小姐──不,我想可以请芙拉姆和玛莉艾尔殿下去跟神殿方面讨论。」

「呃,那我要做什么?」

「你负责出钱就好。」

「那明明是我的婚礼!」

「对至今一直拖拖拉拉的你抱持期待,根本就是白搭。」

因为他的话太有道理,害我连一声也不敢吭。

我……我才不是因为嫌麻烦才拖拖拉拉!我只是想等领地稳定到一个程度再去做!因为大树海已平定到一定程度,领都的外观也逐渐成形,所以我想等通往卡伦狄鲁王国的道路也差不多要开通了再开始行动!对于我的这番主张,宗达克就不用说了,就连芙拉姆、玛尔等老婆们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屑一顾。好过分,其中明明有一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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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达克的会谈结束已过数日。我是一方面筹备婚礼,同时正在思考要如何解决大树海东部的沼泽地的大志。各位过得还好吗?

是的,我现在正为了某个不识相的混蛋而火冒三丈。

「居然在婚礼准备得差不多时来这招……这分明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婚礼快准备好了,对方才会这么做吧?」

「就是啊,妈妈我也认为一定是这样。」

这里是密斯克洛尼亚王国的王都库伦,位其中心的王宫的某个房间──应该说,是对我而言有著许多不好回忆的依露小姐的办公室。我在这里被彻底使唤两星期的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

今天早上,领主馆里的通知用魔道具传来了依露小姐发出的紧急通知讯号。我和玛尔两人整装完毕后便匆匆来到依露小姐的办公室,结果我们却在那里为了一封信讨论起来。

那是看似用品质非常优良的植物制成的纸张,质感与原本世界的和纸十分接近。不仅是质感,从以金箔装饰边缘的外观,也能窥见送信者的身分有多么高贵。问题是书信的内容。

『是不是有个和我戈培尔王国的下任国王──也就是大王子的两名未婚妻私通,还以卑鄙的奇袭为我军带来损害,甚至将在戈培尔王国内进行叛乱的半人马们带走,名叫大志的嚣张家伙?那家伙是你们的人对吧?你们就算装聋作哑也没用,本人已经全都查清楚了!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和卡伦狄鲁王国两国给我负责把大志那个臭小鬼的脑袋砍下送过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喔。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掰啦。』

信中以装腔作势的文体,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这样的内容。寄信人是戈培尔王国的王太子。既然寄信人是王太子,信上也盖了国王的印章,那么这封信就算是正式文件了。

「戈培尔王国不是因为大泛滥和与半人马的内战,国势变得很衰弱吗?」

「就是啊……他们现在的状况,照理说应该没办法与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卡伦狄鲁王国两国为敌,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才对。」

说了一句「真是奇怪」,依露小姐一脸困扰地用手托腮叹气。

「会不会其实他们的兵力并没有那么疲弊,或是已经在损失极少的情况下击退大泛滥的魔物,只是他们将那些情报巧妙地隐匿起来,故意让我们掌握假情报呢?」

「玛尔,我方派出潜伏于当地的密探不止一两人,有人甚至从好几代以前就开始效忠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喔。所有密探都被对方掌控这种事情,实在让人很难想像。」

「……不,这样的想法恐怕很危险。我认为,最好组成和现在潜伏在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内的密探完全不同系统的谍报部队,进行调查。因为对方有可能已经利用强大的精神操控类魔法或迷惑魔眼之类的手段,将戈培尔王国方面的情报网连根拔除了。」

听完我的反对意见,依露小姐偏著头,用手指抵著脸颊。看来玛尔的心机举动是遗传自依露小姐。

「大志,精神魔法和迷惑魔眼只是天方夜谭喔。」

「虽然没办法说明是怎么办到,不过只要我想,这两者我都可以使用。断定是天方夜谭的想法很危险。先不提这个了,现在的重点是应该如何应对……我个人是觉得,即使你们和我切割也无妨。」

「切割?」

依露小姐的表情显得相当惊讶。

「是的,尽管密斯克洛尼亚王国与卡伦狄鲁王国承认我对大树海的所有权,然而我并非两国的部属,所以你们无法对我进行处分。相对的,纵使戈培尔王国攻打我的领土大树海,这件事也与你们两国无关。」

「唔……这样没问题吗?风险会不会有点高啊?」

「大树海是天然的险关,我想不会有事。虽然河川居民的生活区域比较近,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故意选那种红树林般的地方进军。这么一来,他们就只能一边砍倒或烧掉森林一边进军,可是这么做,大树海的魔物就会大举蜂拥而来。戈培尔王国军在消灭魔物的同时,也会让自身的战力削弱,这对我们而言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他们说不定会从卡伦狄鲁王国侧已经开通的道路过来喔。」

「我是不认为卡伦狄鲁王国会允许戈培尔王国军通行,但假使真的放行了也不会有问题。因为我会特地将领都建在那种地方,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状况。」

就连从领都往东西延伸的细长道路也有其意义。那条细长的道路不适合大军行进,因为队伍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拖得很长。一旦队伍拉长,后勤物资就很难送到前方,而且要从左右的森林攻击冗长的队伍亦非难事。况且,只要解除驱除魔物的结界,前来攻打的兵力就得不分日夜地在通往领都的漫长道路上一面遭受魔物袭击,一面进军。不难想像,届时指挥与物资补给势必会被截断瓦解。

再者,即使他们抵达领都,那里也有坚固的星形城墙等著他们。要将足以击破那道城墙的攻城武器运至领都,想必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因为也有可能遭强大的攻击魔法或魔法武器破坏,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这座都市我也不是随便乱盖的。我会在中央供水塔使用魔力出力过剩的魂魄结晶有其用意,就连遍布整座城市的水路也是。

「唔,可是如此一来,密斯克洛尼亚王国和卡伦狄鲁王国就无法公开支援你们的领地了。」

「只要你们继续和我们交易就好。但话说回来,如果国与国之间无法公开交易,我还是可以以个人名义成立商会,或是请某人成立商会……应该还是有好几条退路可行。」

「真不愧是大志先生,居然若无其事地在国家元首面前做出黑心言论。」

「走私可是重罪喔。」

「哈。哈。哈。」

反正他们也无法以走私罪举发会使用仓库、转移魔法和超音速飞行的我。我于是笑著敷衍过去。既然依露小姐好像也不打算举发,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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