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
突然间感觉到,从脚底到头顶都被冻上一样的冷气
『喂,怎么了?』
上课中
邻座堂堂正正读着单行本追加了乳首的漫画的白兔小声地问我
『没什么……我没事……』
我自己抱着自己,忍受着寒气回应着,白兔很吃惊的样子
『那不可能吧,你脸可都发青了哟?』
『怎、怎么了啊春彦』
另一边坐着的桃子慌张起来
『脸色非常难看哦,还在发抖,好不容易樱树引起的骚动告一段落了,现在又怎么了?』
他们两人从左右两边探视着我的脸——
下一个瞬间
嗙!
教室的前门强势地打开,一名少女出现了。从领带的颜色说明是三年级。像弓一样具有威吓性的单边马尾。脸上像冻结一样没有表情
『现在登场』
开始说出时代剧一样的台词,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旁边的白兔张大了嘴
『呃、姐姐——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小春……春彦陷入危机的时候我不管从哪里都会出现』
之后一下子
咚咚咚(少女跑到我身边的脚步声)
库(抓住趴在桌子上不能动弹的我的肩膀的声音)
咻(轻轻扛起我的声音)
『等一下、怎……』
『请不要在意,继续讲课』
少女的话是对呆立在黑板前的老师说的
『那么』
轻轻鞠了一躬,少女气势非凡地从教室奔驰而去我就这么被放在肩上
『怎、怎么回事!?我是在被诱拐吗!?』
『没事的、小春……春彦。姐姐会帮你的哈哈……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哈哈哈哈……』
不、你就很可怕
『喂、等一下啊喂~~~~!?』
总算回过神来的了考的青梅竹马,桃子打开教室门冲这边叫喊着
『我说,白兔君也追上去啊!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春彦处在危机中啊!』
『抱、抱歉小河。对不住了,只有那家伙我不敢反抗……』
白兔一脸严肃地摆出招牌动作
『事态很严重呢,终于……』
『中二病够了,快追啊……真是够了!不是已经看不到了吗笨蛋!什么啊,那个女孩子呜啊呜啊呜啊!』
桃子的悲鸣在平静的学园中回荡着
2
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
做起了梦
曾经,我有一个重要的朋友
桃子是我的青梅竹马,那时候我因为和她还有妹妹在家里玩过家家呀娃娃呀玩累了,加上男孩子有着的的好奇心,开始在镇上的各处冒险
之后相遇了
我到了现在成为上学道路的,也就是有那个奇妙樱树开放着的——天理神宫
因为孩子一般的兴趣,我不接近其他人,进入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在那里邂逅了
与一名女孩子
是我的朋友、宿敌、吵闹伙伴——说不定还是初恋一样的存在
和她的交流,是我重要的记忆……
『在那里做着什么』
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不和气,穿着巫女服的年幼少女盯着我
『在这里做什么……』
很警惕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不过对侵入者要处以火刑!』
不是,把那个不重要,不如说是曾经忘记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了
3
想忘也忘不掉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爱丽……丝……?』
『在』
睁开眼睛,少女的脸非常近
『叫我吗,春彦』
窥视着这边,那个表情和小时候见到的穿巫女服的女孩子重合了
不如说,为什么没有立即认识到啊——明明是朋友
『你』
为了确认,再次叫了那个名字
『是爱丽丝吗?』
『还是老样子只叫名字吗?明明我比你年长的』
得意的笑着,不知为什么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爱丽丝露出了笑容
『和以前一样,你既自大……又可爱♪』
『你到现在为止为什么——那时候的……』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想问,不过突然发觉了
『在此之前』
我只能叫出来
『喂!这到底是什么一个状况!』
为什么我坐在手推车上面。爱丽丝像在推婴儿车一样,走在宽广的操场上,被上课的全看见了。住手啊,这个羞耻play!我不上学了!
『虽然想扛着走——不过不愧是男生,太重了,所以没办法向勤务员姐来了手推车,这件事?』
『做到这样来把我不讲理地运走也行吗,说起来你也会觉得这个做法难为情吧!』
『我觉得很开心哟,像带子狼一样……呼呼,小春是我的宝宝……呐,说说【酱】说说【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我下去』
『我拒绝』
直截了当的回应,爱丽丝稍微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你,回忆一下子的身体状况吧——能自己走的话就可以,不过不能对吧?要有重病人的自觉哦?』
听到这么说的同时,全身的颤抖复苏了
不,刚才因为惊讶一时间忘记了,全身像浸在冰里一样的寒气一直持续着。好冷、牙根根本咬不上,碰到不锈钢的手推车会觉得温暖,提问非常的低
不安起来
『我生病了吗?』
『和那个差不多』
爱丽丝暧昧地回应着,我也算有所理解了,以前以前,有一次患上了比感冒症状严重一百倍的病,所以我想这个是一种我不知道的重病。即使如此,毫无征兆地突然就病了——让人无法理解
『啊』
爱丽丝的口袋中响起【暴坊将军】的主题曲,她取出手机
没有表情地放到耳边
『喂,有什么事吗』
冷冰冰的声音
『打扰了我幸福绝顶的时间的话,把你的指甲一片片剥下来做成项链哦』
说起了恐怖的话
『哈?我不成熟?我变得很厉害了哟,已经和当年的我不一样了——我一直有在努力!而且,再这样下去小春会……能救小春的只有我……这样下去小春会死……』
在和谁通话呢?
『并没有你所说的理由。你没有那种权利——要说担心亲友的话,也是我这边为先!白兔,比你更早之前,我就和小春是朋友了』
单方面的大吼着,爱丽丝表情非常愤慨地挂了电话
那
『白兔?怎么了?』
不明白爱丽丝和白兔的关系而问,她还是带着一脸焦躁的表情
『以前,没说过我的姓呢,那样的话——』
把手放到胸口,像要铭刻什么一样
『我叫、真智爱丽丝』
我亲友的名字是、真智白兔
是姐弟吧,大概,从年龄来看。不知道爱丽丝的姓所以没注意到,因为长的完全不像,白兔也说起过姐姐,没想到竟然是爱丽丝
『呵呵,既然是弟弟的亲友,对我来说也是家人——叫我【姐姐】也可以哟』
『不,麻烦的姐妹有妹妹就够了,不需要姐姐』
感受到了动摇却不想变得精神疲劳,于是板起脸发着恼骚,然后脸就被揪起来了
『够了,变得能说会道了。姐姐觉得很悲哀哟。把你这种反复说着让人生气的发言的舌头,像少年漫画常见的反派穿满环哦?』
所以才会这样想啊
我害怕的同时,一半是吃惊,一半是开心
『你一点没变呢……』
是的
最初见面的时候,爱丽丝就残虐、凶暴、无法理解——
『你』
爱丽丝一瞬间,吓人一跳地天真地笑起来
『——你长大了呢,小春』
4
在樱花花瓣飘落中,坐着手推车继续移动着
完全像必须要人看护的人一样……因为寒冷指头和脚尖的感觉都麻木了,像被切碎一样动弹不得
冷静想来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状态,不知是体谅我,还是我行我素,爱丽丝向我搭话使我得到了放松
『真怀念呢』
像是为了不使这边感到震动而温柔地推着手推车
『以前经常到这附近玩鬼抓人呢』
『被挥舞着扫帚像鬼一样的你追着到处跑的回忆倒是有』
『然后,还有躲猫猫——』
『想到被发现就会被杀死拼命藏住气息的记忆的话倒是有,因为你还有拿着斧头』
『还有被来神社的游客微笑地望着说【哎呀哎呀,可爱的孩子们】』
『你向举行了集会的暴走族挑衅,拼命拉着你手逃跑的记忆的话倒是有』
『我说!人家明明想好好品味开心的回忆,为什么要说扫兴的话啊!』
『别开心地捏造啊,那对我来说可是创伤!』
『小春你』
突然,她的无表情的脸崩坏了,真的有些寂寞地说
『没开心过吗——?』
『啊,不,那个……』
再次回忆了一下,却还是些悲惨的回忆
不过要问开不开心的话,大概是开心的吧。因为,记忆中的我和爱丽丝都像孩子一样,没有半点虚假,满面的笑容
不适应女孩子的游戏,渴求冒险而逃出去,与爱丽丝相遇了
和她的交流是刺激的,兴奋不已的,没有无聊的功夫。爱丽丝,因为是女孩子——大概和桃子、妹妹一样,应该玩过家家的,却一直陪着我,使我非常感谢
但是坦率地说出来是在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我改变了话题
『说起来,你和白兔是姐弟吧——不过当时,我没有见到白兔。那家伙那时候在做些什么?』
『嘛。和他成为姐弟是和你分开之后了啊……因为家里的关系,应该能看出来吧——没有血缘关系』
嘛,长得不像的姐弟也可以理解
『我的弟弟只有春彦』
『我才不是你的弟弟』
『别说这种无情的话,不然就这样把你推下粪池哦』
现在我的命运被爱丽丝握在手里的样子,不要说些蠢话比较好……就算害怕也得
『不过,你也好,白兔也好,明明更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是姐弟的事。那样的话,又能和你……』
说到这里,我咒骂自己的愚蠢
『因为……』
爱丽丝呻吟着,不久陷入了沉默
头脑里闪过凄惨的光景
【明明更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那样的话,又能和你】?我在说什么?太自私了——曾经、我践踏了爱丽丝的善意,那样地伤害过她
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羁绊就已经毁坏了
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全都作废了
『我像弟弟问了你的事情——偶尔从远处看着。看到你有精神,这样就够了……』
她朝下的脸上带着决心
『不过,只有这次不能置之不顾』
『说起来,我到底怎么了?我想不如把我送去医院吧……』
『不行』
爱丽丝非常顽固
『医生救不了你的。只是感冒,不太清楚的身体糟糕这样判断之后就束手无策,你也就死了』
『死……喂,那是什么啊——是想说是诅咒还是报应?』
『和那差不多的东西』
认真地,她这样说道
『你已经遇到了超常现象了吧?』
与这句话同时
我通过了今早——满满开放的那个大得不同寻常的樱树前。极其毛骨悚然的、没有颜色的,什么也没沾染的花瓣。确实,今早遇到的事情是无法用常理说明的怪异现象
我开始感觉到寒气也是在同一时间——可能并不是没有关系
『这、这个樱树,把我诅咒……了吗?』
『不』
爱丽丝像是畏惧一样拼命摇着头
『这个樱树是你的同伴。送给你幸福的存在——将温暖给予你』
虽然话很抽象。说起来,碰到樱花之后总觉得被大家捧着,有到一种幸福感
『那棵樱树的恩惠非常珍贵、难得,是像宝物一样的东西。盯上它的坏家伙也因而盯上了你——不,是正在扑向你,现在这个时候也是』
这个寒气是夺取我体内樱的力量(?)的什么东西的攻击吗?
『坏家伙——也就是说犯人是爱丽丝吗!』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无法理解。把你的恒齿全拔掉可以吧?』
可能真会做
我的乳齿就有几颗被这家伙拔走了,真的。为什么这家伙理所当然地拿着钳子啊,不是只在时代剧的拷问场景才有的吗
『你啊,言行太恐怖了哟——稍微开个玩笑而已』
无心地、率直的
『又没有表情。多笑一点不说伤人的话的话就会很受欢迎吧——难得看起来这么漂亮』
『……』
为什么耳朵被用力扯了
爱丽丝对我的话已经忍无可忍了吗,之后立马转过头、因为生气还是什么脸红到了耳根,一语不发
终于
『好了』
似乎平复下来了,用着稍微颤抖的声音,她再次发话
『春彦,接下来+要带你去天里神宫的秘密场所』
『厕所之类的地方?』
『哪里是秘密的话游客会困扰的吧……不要开玩笑了,我说真的』
爱丽丝的表情变得冷冰冰的,严肃起来
『你曾经因为小孩子的好奇心——进入过那个场所。本来的话为了不让人进去是布有结界的,你却想当然地就进来了呢。老实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们清楚地看到神社境内,不久进入了区别尘世与神社区域的树丛——所谓的镇守之森。好不容易把推车推进了全部铺上了白石作为道路的地方
渐渐变得寂静,不久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了
像走黄泉路一样
『一般人连这里有道路都知道不了,可是,你却踏进来了——受到樱的祝福也好,你或许有这样的资质』
这种像隐藏力量一样的东西老实说不需要
实际上也正是因此受到这个寒气,各种倒霉……
『欢迎』
通过了涂成朱红色,没有装饰,有着高贵气息的鸟居
景色随之一变
『这里就是真正的天里神宫』
轻飘飘的,脸感受到了冰冷的颗粒,惊讶一看,那是雪。不可能,现在才四月——这样想着,我望向四周,接着大吃一惊
一片雪景
厚厚的,纯白的积雪。一枚脚印也没有,谁也没有踩踏过的纯自然的雪原。就什么也没有的鸟居旁边有几个小型建筑,被雪欺压着散落着
到处都有像是岩石作成的,坚硬的树木以倾斜的姿态生长着
在底部的紫色的阴森的花——孤挺花,像是点缀着淡色的世界一样开放着
天空也是黑得没有一颗星星,那之中纯白的颗粒星星点点地飘落着
『欸……?这是什么啊……?』
完全偏离现实的光景,另我哑然失声
爱丽丝呼出白气,小心地观察着周围
『这里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冰冷的异世界【布鲁·弗路】的淡淡的境界线上。机场的入口,这样说比较好理解吧』
『布鲁弗路?』
没听过的词,我略微歪着头
她再次推动手推车,走起来
『现在没有必要去理解。春彦,身体怎么样了——因为这里是神圣的场所,我想会有很好的效果。不过在这樱的加护无法传达的【布鲁·弗路】的领域,呆久了或许也有危险』
老实讲,寒气更重了
被来就受到冷气侵蚀的全身之上又加上这雪
『请忍住』
爱丽丝从背后贴着我,体重压过来
Q的一下
被从前没有的,沉甸甸的胸部的鼓起贴上了
身体成长了,采取和当时一样的身体接触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
爱丽丝对我的动摇很开心的样子,稍微笑了笑
不一会,到了最近的一个小建筑那里。感觉颇具古风,就算对我说是弥生时代的遗迹我也信。墙壁和天井都是木制的,用石头做成的地面上铺着纺织品
爱丽丝离开手推车,点起墙上的灯笼,室内被照亮了。回来后,从我正面把手绕过腋下,打算把我抱起来
『、喂!碰到了!』
爱丽丝呆了一下,得意地笑了
『啊,对了——春彦也到了思春期了呢。对姐姐的身体抱有H的想法呢。啊啊,可爱的小春也成了对女性身体抱有兽欲的下流变态……♪』
为什么是高兴的样子
随便说着什么,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搬着我,到了排列着什么神像啊神具之类的东西的最高处,让我睡下
『稍微等一等』
说着,带着手推车跑开了
被留下的我重新望了望四周,同时依旧对现在的状况感到混乱
从今早开始各种事情发生了太多,跟不上节奏
樱花不自然的开放,周围奇妙的反应,突来的寒气,与爱丽丝的再会,这个阴冷的像寒冬一样的场所——
爱丽丝在想什么把我带到了这种地方来呢(说是治疗)老实说虽然有些不安
不知怎么,却感觉不到爱丽丝带有恶意之类的感觉
我那个时候,明明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头脑里又闪过了当时的记忆。说起来,以前和她相遇的时候,有时也是不符于季节的下雪——
『久等了』
因寒冷而不灵活的头正迷迷糊糊地思考着,爱丽丝的身姿映入了眼里
是巫女服
廉洁、神职的服装,手里握着玉串——明明一般是扬桐,却贴着樱花的独特的东西
因为以前爱丽丝一直都是巫女服——对我来说,这副姿态更加熟悉。微笑着,不知为何有些得意地对爱丽丝自然地说
『总觉的,终于——又见到爱丽丝的感觉哦』
『是吗』
虽然有些冷淡,不过嘴角略微松弛下来,她宣言到
『接下来,作为天里巫女的我——真智爱丽丝,将要把凭附在你,樱木春彦身上的【布鲁·弗路】住民除去,也就是实施祛除附体的东西』
没有现实感觉,不能很好理解的话语
不过,光今天我就已经体验了很多怪异的现象了,比什么都————
『姐姐会帮你的』
我想,相信爱丽丝的这句话
5
响起甜美的声音
是庄严的祝词。像古语一样,我听不太懂,偶尔听到听得懂的语言又吓了一跳。那些是这个城镇的名字、那个樱树的通称,在漫画里见过的神的名字——木花咲耶姫
与人外的、超绝的东西交流,为此而进行的手续。愚蠢弱小肮脏的人类,为了与他们一时地对话,证明自己身体清白的必要仪式
嘛开始之前的准备暂且不提,一心献上祈祷恶爱丽丝很美
像弓一样,有着骨骼似的单边马尾绷直着,端坐着缓缓移动玉串
视线的前方,祭坛上的我是仰卧的姿态,有种作为牲祭被献上的感觉
每当爱丽丝手里的玉串拂过我的身体,体内的冷气就会蠢动,像是感到讨厌一样。确实我的体内被什么东西潜入了
谨慎地,爱丽丝用我不知道的顺序使用着神具。鸣钟,划下一撮香料,好像出神了一样,一脸恍惚
『春彦现在,接受着这个——统御这个国家这个季节的佐保姬大人的加护。那本来是人类与高次元生物所在的【布鲁·弗路】所不能插手的超越的存在,真正的神之祝福』
汗水划过她的脸,落到锁骨附近
黏黏的
『要祛除附在你体内的寒气,首先要借助这个力量。不过,这个加护强的过头。平衡稍微失常的话就可能有微笑。打个比方就是,用巨大的爆炸气浪消除火灾的感觉』
好像确实有那种灭火方法
『不过没有其他办法了,就算再怎么祈祷,【布鲁·弗路】住民也不听我们要求的话——只能强制排除了。借助佐保姬大人的虎威,将侵蚀你的坏东西除去,春彦』
爱丽丝的呼吸很慌乱
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表情虽然依旧冰冷——但出的汗却增多了,白无垢的巫女服被浸透都能看到肌肤了。建筑周围一片雪白,但是她像是要把靠近的冷气通通排除一样全身散发着热量
一边痛苦地喘着,一边仔细地进行着仪式
将祝词献上后,我体内的寒气着实地扭动着表示讨厌
为什么,我出现这样的疑问
爱丽丝以前被我伤害了——被我单方面的傲慢。可是,为什么还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很痛苦吧,她明明没有冒着危险的必要
明明对我坐视不理就好了
为什么却第一个跑到我身边
现在又像这样拼命地帮助我
为什么?
不安、无法理解的心情、疑问——凝结了一样,在我的体内冻成块状
那就像是皮肤下蠢动的寄生虫一样,止不住痛苦闹腾着
『呜、啊啊啊』
带着恐惧,我不过是喘着气,爱丽丝却拼命对我说
『没事的,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坚强些』
这只是鼓励
『【布鲁·弗路】的家伙们从热力学来说完全无理,有着负指向性的异界的精神、麦克斯韦的恶魔——他们以黑暗冰冷的感情为粮食成长。恐怖、恶意、疑问、憎恶……所以,憧憬着洋溢着温暖感情的这个世界,闯进去,有时还会凭附到人类身上夺取热度』
温柔地、轻声地告诉我
『你只是运气不好被那种怪物盯上了而已——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安心吧,保持积极的情绪』
拼命地
『你是被樱——佐保姬大人爱护的温暖的人。我一直看着你所以很了解。你的周围一直都是欢笑、喜悦、幸福。令人羡慕的,心地善良的人』
『不对』
心里生出芥蒂。那是占据我内心的冰冷的东西,做出的最后的抵抗刺激我内心的阴暗部分,还是说是最开始我就隐藏着这样的抑郁的情感呢
『我是很过分的家伙,不是像被这样称赞的好人』
说出来了
『明明伤害了你,却把那个忘记了。悠哉地,没有赎罪,轻松地活着。明明爱丽丝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
爱丽丝稍微有些消沉地低着头
不过之后就象是为了掩饰一样挺起胸,说出真挚的话
『不,正因为是朋友,所以不会在意。不管被做了什么都会笑着谅解哦。所以,不用后悔,不用道歉——小春。我的事怎么都好。你应该生活在温暖的世界』
咬住嘴唇,不久像是忍受着痛苦一样,她喊叫着
『我看着就可以了,你的幸福。所以,你取回温暖生活的话,再一次把我忘了也可以』
还在受着伤害
我痛苦地理解了
同时看到了
罕见地大声说着话,我行我素的表情乱了套,爱丽丝的——因为激动动乱的巫女服里面,锁骨附近。有着大大的,不可能看错的,白色浮起的伤痕
那是我所留下的痛苦的痕迹
她还承担着
我却忘了
丢下血淋林的她,爱丽丝离开,悠哉地到温暖的世界去——
『不行,小春!不要被冰冷的感情支配……!』
只是瞬间
爱丽丝的悲鸣的同时,她的祝词与祛除缠上身体,我体内的冷气——蹭地一下,随着把内脏抽出一样的丑恶感触飞出去了。从因为爱丽丝的祈祷重回温暖的我的身体出去,寻求着逃避的场所到处翻滚……
潜入了旁边为祛除集中精神变得毫无防备的爱丽丝体内
我注意到了那个
『……!?』
爱丽丝睁开眼,大幅后仰,向后倒了下去。那个看起来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她细小的身体撞在铺着木板的地上,发出干巴巴的声音。我无法动弹。直到最后都只有像个废人一样躺着
这个仪式需要细微的平衡的吧。可是我确怀疑且后悔着,被冰冷的情感压垮,挡住了爱丽丝的祈祷
结果就是这样
我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