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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已经在医院了。手机不见了。害怕地哭着、喊着,后来甚至想死。无论是失控还是想寻死,都被医生阻止了。
等到冷静下来,能好好思考的时候,貌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被纠缠不休地追问吃过什么药。根本没有吃药,不管是医生给的,还是无中生有的。
之后一打听,据说脑内物质的量和正常情况完全不同。被说是药物中毒的症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是很可怕的。
那天穿着羊驼服的男人,用冈部伦太郎的声音说了。
——你被洗脑了。住院的话,肯定能复原。
这么说着,那个人踩烂了手机。仿佛那就是万恶的根源一样。
能想起一些片段。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很奇怪。一味地看着手机。如果说从手机里发射了洗脑电波的话……
不明白,不明白。说不定就是那样。
过去的我一直沉迷于对手机。而现在的我,害怕的不敢带着手机。
说到底,那个是真的吗?穿着人偶服的冈部君?那本身不是幻觉吗?说不定,现在在病房这件事也是幻觉,而现实会不会是,在不知何处的路上处于濒死状态呢。
仔细思考一下,住院费是谁付的,应该不便宜吧。
问了一下护士。
“已经付好了,所以不用担心,没关系的。”
但是,是谁?
“说是‘FB’。”
听到这个名字我哭了-
2-
我名为4℃。黑色的绝对零度。是降临在秋叶原的最强伊达沃尔雷Neter。谁也无法企及我的高度。
啊啊没错,是写成“4、°、C”的四度。我明白的,这个绰号稍微有些难为情吧。
虽然是意气用事取了这么个绰号,但是没办法,就是这么喜欢。
不过这个世上,有取更加过分的绰号的家伙在。是个叫做“凤凰院凶真”的家伙。没错没错,凤凰鸟的凤凰、加上凶恶的真实——凶真。穿着白衣,假装自己是Mad Scientist,奇怪的家伙。
嗯?比4℃更过分?别管那么多。
总而言之,我能晋级到雷Net.的决赛,某种意义上是托那家伙的福。
在初出茅庐的那会儿。在网络对战成绩一上升就骄傲自满的那个时候,败在了偶尔会去的一家店的淘汰赛上,结果迎来的是嘘声一片。不过也是当然的。
那个时候,那家伙是店里唯一的一个、成为我的同伴,出面调解的人。因为是初次见面所以我吃了一惊。至今我都不理解那家伙那么做的理由。
“你要是这样下去,会自暴自弃、挥金如土,然后去借300万的。”
说了一些这样的话,你占卜师吗?
但是自暴自弃去借钱,然后挥金如土地玩,倒是有这么想过。和那个家伙在卡拉OK对战了一个晚上的雷Net.之后就告别了。
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你不知道吗?尽管那是个身穿白衣不出彩,动作夸张多作怪的家伙。
算了,总之,和那个家伙的对战挺开心的。并让我有了再挑战一次的想法。而结果就是,我来到了决赛。
要是赢了的话,采访会上新闻的吧?
那么就不能输了啊。那家伙说不定会在某处看到呢。
喂,凤凰院凶真,过得好吗?
被盖亚眷顾的黑色贵公子——4℃大人,正开心地享受着比赛啊-
3-
205?/??/??
渡过了漫长的时间。背叛、欺骗、杀害,终于得到了这个地位。SERN的高级干部。不经意间这个地位到了能获得干涉过去的机会的程度。
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张脸。至今为止杀掉的人的脸。冈部伦太郎极其痛苦地死了。发出惨叫,屎尿乱洒地死去了。
振作一点,牧濑红莉栖。没有时间感伤了。
新型时间跳跃机器,变得连接不上上SERN支配以前的年代。按照计算,入侵改造两分钟。保安觉察到这点直到闯进来的之前有三分钟。
然而三分钟足够了。计算过无数遍了。为了改变SERN支配的未来,在失去对D-mail的信用之后,将研究所解散就行了。不是什么难事。计划能能够完成。
带上耳机,开始设定。一切的泪与血,都是为了这一刻。
就在即将按下开关之前,手机响了。那是现在用不了的老式手机。手机会响起,只有过去送来D-mail的时候。
红莉栖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看着邮件。
然后笑了。仅仅十八个文字简洁的道出了自己理论的破绽。哎呀,到底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To:牧濑红莉栖
From:牧濑红莉栖
将冈部的生存
收束起来的是
命运石扉选择
——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到底过了多少年了呢?这再次发自内心的笑。而同样久违的,还有再次想起那家伙的笑容。
——好像是这样。
红莉栖翻弄起白衣,将双手在眼前交叉。
“哼哈哈哈!”
门被打开,持枪的Rounder冲了进来。
“我名为牧濑红莉栖。这是命运石之门(Steins Gate)的选择。El Psy Kongroo”
红莉栖全身被子弹贯穿。所有的神经都被撕裂、不合情理的痛苦。
地狱般的四十年。一切都毫无意义。所以、太好了。
红莉栖这么想着,微笑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