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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男生的手真大呢

我在意的同级生叫御武凪夏。

她给人一种朝气十足印象,加入了网球部,为了进行晨练,所以在上午上课时老是很疲劳,几乎都在睡觉,但仔细看她的睡相还是相当端正的。

尽管如此但她还是有疏忽的一面,在睡醒的时候头发总是很乱,然后会在午休的时候去厕所重新弄好。

她的座位在最前排从右边数起第二位。虽然我们班级从四月份至今换过一次座位,但因为微妙的抽签结果,她的座位两次都没有变化。

因此,入学至今每天早上走到自己的座位时都会经过凪夏的座位。由于她刚结束晨练,在她的座位总是会飘散着止汗剂的香味,这让我最能确切感受到早晨的来到。原来男生和女生的味道不一样啊。

进入高中一年级的四月份,班上有很多干劲十足的人想要在班级里建立一个良好的地位,但是她并没有摆架子。

然后会摆架子的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他们知道很多从大宫乡下来到东京的我所不知道的游戏,也就是说他们知道不需要硬来自己也会是阶层的强者。

然而据说凪夏是从鹿儿岛的乡下来到东京的,这意味着她并不是习惯玩耍,大概是个只能构筑出轻松的朋友关系的人吧。

她的班级阶级是在正中间,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女生中的搞笑角色吧?她给我这种感觉。

但是没有过度努力,大概是因为她对东京不太熟悉吧,所以给人一种天然的感觉,让人觉得有点可笑。

这样下去最后大概会变成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我第一次被凪夏吸引是四月中旬的长时间班会上。

长时间班会指的是每周一次的第七节课,为了增加班级内大家的交流,大家在一起玩耍的课程。

在第一次的长时间班会上,班级委员提出了大家找个东西玩吧的议题。

我们每人把建议各自写在纸上,再放进箱子里,在洗牌后抽出一张,未决定当天要玩的游戏。

抽出来的是扳手腕大赛。

明明才进入高中不到两个星期,为什么非得在大家的面前掰手腕不可。

扳手腕大赛分为男生组和女生组进行。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男生组里包括我在内都是笨蛋,所比赛相当的白热化。

我一路赢到了决赛。决赛的对手是篮球部的壮汉,因为我们有体格差距所以他很有自信,然而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是毕业于男校,而那些非常闲的男子初中生们创造了一套对人生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扳手腕的必胜法。

对手的手背往下掉下来,在说着「咦,总感觉使不上力,使不上力」这种傻乎乎的话的篮球部旁边,我读懂了现场的气氛大喊着「太好了!」,但一想到这是三年间男女同校情结所诞生的胜利,我的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接下来是女生组。

和白热化的男生不同,女生们明显不感兴趣。

嘛,就算说「我的腕力是最强的」,一点也不会可爱。

再者,在刚入学不久,人际关系还是很暧昧的阶段动真格让对方受伤的话,尴尬的只会是自己。

因此,就变成像是「可爱地把胜利让给对手大会」一样了。

没办法的。

这么一来,反而是那些不在意异性视线的班级阶层低,亦或是因为有在进行体育运动,即使战胜对方也不会对形象造成问题的女生胜出。

凪夏是属于后者,扳手腕相当普通的她一路走到了决赛。

决赛的对手是练习柔道的体型壮大的鬼头。

比赛结果光是用看的就明白了。形象差距太多了。鬼头的体型比男生的我还要高大,体重似乎也接近八十公斤。凪夏虽然有在打网球,但她的身高及体重跟一般女生相差无几,想要扭转这种差距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原以为她会一瞬间被打败,然后装可爱喊出「我输掉啦~」作为结束,然而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凪夏变得有利起来了。

可能是鬼头大意了吧。她们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拳头朝鬼头的方向移动起来,差一点就挨到用来掰手腕的讲台上了。鬼头勉强稳住阵势。就连直到刚才还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女生们也屏住了呼吸。鬼头把手臂推回中央,然后双方一度处于僵持状态。

双方有着体格差距,但是在这场对决中能处于势均力敌是为什么呢。

那是凪夏的气势。

没错。因为凪夏就连这种像笨蛋般的扳手腕比赛都在拼尽全力。

赢了得不到什么。一个不好还会被当成「怪力女」来对待。汗珠几乎要从额头滴落下来,满脸通红的她用严肃的表情盯着鬼头。

(『跟胜负有关就不能放水……』事后凪夏有些难为情地对我说道。)

平时我行我素的凪夏会认真起来也很少见吧。

然后,某人的认真把现场气氛带动了起来。

以一个情绪高涨的男生喊了一句「喔喔!」为开端,现场的耻笑声以及助威声此起彼伏,看上去就像格斗比赛的现场一样热闹。

支持凪夏的人要更多。说白了是因为凪夏要更可爱吧。多数人都希望大块头被下克上。

「但是,处于这种胶着状态,不就变成纯粹比较肌肉力量差距吗?」我这样想着。

然后跟我推测的一样,形势对凪夏不利起来了。凪夏的手背慢慢地靠向讲桌。

但凪夏总是超出我的预料。

伴随着像是砰的声响,鬼头的拳头被砸到了讲桌上。

因为是在一瞬间发生,所以观众们也没能立刻做出反应。但随后马上响起了「哇」的欢呼声。

发生什么事了?

「滑了一下——滑了一下所以使不上力——」鬼头小声地说出这种话,但不管是谁都没有把这句输不起的话听进去。

「但事实可能出乎意料的就是这样」我在事后如此想过。

大概是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只有对战对手才能觉察到的机会。凪夏敏锐地觉察到这点,然后将自己的所有能量全部注入进去。

所谓的胜负有时并非取决于实力,而是取决于取胜力吧。就像是在甲子园里,偶然会有强校被弱校横扫一样。

以大约二十倍左右赔率的意外结果结束掉。

凪夏获胜了。

至此「腕力强的女生」已经成了加分的要素,虽然感觉那些班级阶层高但是很快输掉比赛的女生们说了些有点挖苦的话,但是在胜者的凪夏那灿烂的笑容面前就像是处于盛夏阳光照射下的香草冰淇淋一样立刻就融化掉了。

然后,都到这一步了,让男生优胜跟女生优胜进行比赛,然后决出班级最强如何?也有人提出这种意见。

先不管这个提议如何,在别人面前紧紧握住女生的手真的好吗,我有这种担心。

凪夏的手在男生我的看来,就像是散发着酸奶色的淡淡的光一样,只是想象自己拿在手里就会心跳加速,然后冒出奇怪的汗水。

到最后还是得出让男生对上女生是不行的这种结论。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之,最后变成至少要举办个表彰仪式。

我和凪夏站到了教室的最前面。

阳角们缠着老师说「老师,请给优胜者发个什么奖品吧~」,虽然这样也很有意思,不过在这段期间我和凪夏就被放置着没人理会。

我们突然变得闲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这样吧。凪夏忽然牵起我的手、

「牧野同学,你的手——真大呢」

她这样说了。

「是吗?」我反问她。我的满脑子里都是被凪夏的手碰到这件事。

因为我们手处于讲桌的阴影里,所以教室里的其他人看不到。

凪夏的手柔软到无法让人想像到刚才还把鬼头打败,像是用棉花糖制造出来的生物尾巴滑脱脱地在我手中,感觉干劲都没有了。

网球这种东西,打得越好就越不会在握拍时耗费多余的力气,因此好像手上不会起茧……虽然不知道我的知识是否正确,但凪夏的手确实如此。

凪夏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像拿起马卡龙一样夹住我的手说道。

「果然,男生的手很大呢。还是说因为是牧野同学的手?」

她的手里还留有些许的汗水,我的手里也有一点汗水,像这样和谁交换彼此的汗水真的好吗,我产生了这种意义不明的感想。

「是什么呢」在说这种话的我是什么呢?

然后,在不为意间阳角们和老师之间作出了「没有奖品」的决定,于是我们急忙松开了彼此的手。

和凪夏的手彼此相触只有我和凪夏知道,而且几乎只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只是我的幻想中。

但是每天早上经过凪夏座位附近,每当闻到止汗剂的味道我都会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她偶尔会对我说声「早上好——」。然后我也会说句「早上好——」

发生过这种事情的话,是不可能不去在意凪夏。

虽然至今还未把想要交往的心情化为言语,但我开始会思考她到底是怎样的女生。

比如有一次去郊游的时候,在其他女生带着从银座或者有乐町买来的看上去很贵的点心来炫耀的时候,我觉得她正在把弄着会变色的搅搅棉花糖。

还有次在吃午饭的时候,她把吸管插进在便利店买的纸盒装红茶里,也有着让我觉得她跟其他女生没有不同的时候。

我们第二次说话是在四月份的下旬。

那天我们参加了阳角举办的卡拉OK派对。

虽然标题是「所有人」,但是有两成左右的人没有来。至于原因是因为刚好有事,还是碰巧联系不上,亦或者没有被阳角承认为同学,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眼前的阳角唱的曲子。只有打拍子的部分就算初次听到的时候都很容易就能够做到。从这个意义来说,这是首好曲子吧。虽然不是很有趣,但是故意不配合的话比那些在配合的家伙还要显得俗气。所以我也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跟着打拍子。

在去饮料吧的时候,我突然遇见了凪夏。因为我们都在一处,所以自然地开始聊了起来。

「那样的感觉没有办法让人习惯起来呢」凪夏说道。

「真意外呢」我回答道。

「会吗?」

「不对,我感到意外的是御武你明明都会察言观色,却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牧野同学不是很明显没有嗨起来吗?」

原来是这样啊。或许我看上去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融入现场也不一定。但我也不记得自己因为这个原因而被谁给排斥,所以倒是无所谓。

「牧野同学你……啊——我想想,哪里来着。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你家不在东京对吧」

「在崎玉县的大宫」

「你一个人生活是真的吗?」

「嗯。你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有说过自己是来自鹿儿岛的吧」

「没错。我是跟家人一起搬过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从卡拉OK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变得格外地大声。

虽然是我不认识的曲子,但对阳角而言一定是首让气氛高涨起来的曲子吧。如果把香蕉丢进猴笼里的话,肯定会发出这种声音,饲养员也一定会满脸笑容地听着这场骚动。

我觉得谈话有点难以继续下去。更重要的是,如果有谁来拿饮料的话,就会打断我们的对话。

「我们要不要溜出去一下?」

在凪夏完之后,我们两人就落楼走往位于卡拉OK后面的隅田川河沿。

因为凪夏向我打听,所以我就把自己独自生活的原由告诉给她。

我的祖父,中堂源一郎留下的遗产实在是太过庞大了。

因此,很难将所有的财产都统计起来,再加上他在死前没有好好写下遗书,所以在他死后,我的伯父伯母们陷入了无休止的继承斗争中。

关于这场斗争与其说我不太了解。不如说是我在故意避开了。因为我的父母也加入到这场纠纷之中,不管是谁都不想看到自己父母这一面。

我觉得爷爷没有好好留下遗书,可能是对明明跟自己关系不好却经常来要钱的儿女们的嘲讽……或者单纯地对考虑不太喜欢的儿女们的事情感到麻烦吧。

毕竟归根结底,他们关系不和的原因是因为爷爷跟太多的女人发生关系,然后生了一堆孩子,再加上没有好好抚育的关系,所以倒不是谁的错。

不过作为溺爱孙辈的爷爷。对我们的继承内容却是已经决定好的。

二十五岁的生日送这个,三十岁的生日送这个……像这样阶段性地决定继承的财产,然后指定的代理人是爷爷信赖的管家。

不是一口气继承巨额的财产,而是一点点继承是因为爷爷是在大正时代出生,有着「年轻时过得很轻松不是什么好事情」的价值观吗。

亦或是反省了自己部分儿子跟女儿因为金钱的魔力而成长为不正经的人吧。

总之,在他死后所有的孙辈都继承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位于市中心公寓中的其中一个房间。

公寓盖了大概十五年,虽然很漂亮,但是算不上新,对独居而言太大,对一家人居住而言又有点太窄。

以爷爷的资产来看,完全可以给我们一套更昂贵的公寓,但我想这点也反映出了他的价值观。

「东京好,来东京」这句话是爷爷的口头禅。所以我想他才会给我们「去东京」这个选项。

然后我对父母说无论如何我都想在这里独自生活。

时而哭泣,时而回到常态讲起正论,时而感情用事,时而单纯地进行央求,最后我得到他们的同意。

我想要一个人生活的理由,是因为大宫附近我都玩遍了所以觉得很无聊。

毕竟我已经考上高中,虽然那里离大宫稍为有点远,但是却离爷爷的公寓非常近(当然,我是考虑到这点才会报考现在这所高中)。

还有,我觉得一边说爷爷的坏话,一边又因为每次创业失败向爷爷低头的父母很难看,再加上还有财产继承纠纷这件事,所以我想跟他们适当地保持距离。

因为爷爷的死让我很伤感,所以我想试着实践一下「东京好,来东京」这则信息。

我们一边靠在偶田川河岸的栅栏上一边聊着这些话题。

「好厉害。感觉就像是在漫画里出现的家庭呢」凪夏说道。

「因为从出生起就已经是个这样了,所以不太会去这样想」

「哼——……莫非我说了些不体贴的话?」

「不,我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段子,所以希望你能尽情地感到有趣」

「那我就说咯。非常地有意思。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

虽然不知道家庭环境特殊的人是不是都如此,但在我而然我是觉得自己的家庭环境『很有趣』。

想着「可疑」、「没品」、「真可怜(!?)」是自由,但我觉得对我说这些的人很可恶。毕竟人只有通过肯定自己所处的环境才能得到救赎。在这一点上,凪夏的反应让我很舒服。

「我说御武——」

「啊,禁止叫我御武喔」

「哈?」直到刚才还很正常地叫着,所以突然被她禁止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御武,不会像武将一样很强悍吗?如果有御武鬼政这种武将的话,肯定是最强的吧。连吕布都能一战高下吧」

比起「武」,叫「鬼」的问题不是更大吗?

「那么,凪夏」

用名字叫女生从小学时起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有点难为情。

「就是这样……牧野同学,不对」

她大概是觉得彼此称呼方式不对等很奇怪吧。

「是干隆呢」

「干隆同学是吧」

「顺带一提,虽然我的表姐妹都叫我『小干』,但我不希望你用这个叫法来称呼我」

「小干同学……太可爱了完全不适合你呢」凪夏哧哧地笑了起来。

「烦死了——」我开玩笑地说道。

在掰手腕大赛上取得优胜的男生不可能会被叫做「小干」。虽然我还算不上肌肉发达,但身材还是不错的。

「小干同学」凪夏一边笑着一边重复说道。

「所以你别说了」

「如果小干鬼政跟御武鬼政战斗的话,我应该会赢吧」

「一百个小干也敌不过吧」

我们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凪夏的笑法完全不客气,这让我感到很舒服。就好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

「……干隆同学,你很会自然而地跟女孩子拉近距离呢」

「是吗?」

「你有姐妹,或者女朋友吗?」

「都没有」

关于姐妹或许非常接近,但是我没有交过女朋友。

倒不如说我觉得能拉近距离都是多亏了凪夏。

「为什么呢」凪夏说道。

「为什么呢是指什么?」

「我们手也握过了——」

凪夏一边注视着偶田川摇曳的浪面一边说道。

她的表情跟平时有些不同。但是很难知道有哪些不同。女生的表情很难理解。

不管怎样,我个人是很高兴凪夏也有留意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对我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轶事。

「我,不是特别喜欢去握别人的手喔」

「我想是呢」

「也不是『妖怪•握手』啊」

「是呢」是说妖怪界的寿司师傅吗?

「所以,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种事。就好像是被干隆同学吸引一样」

「我并不是特殊的人——」这种说话方式大概会很恶心。但是,与其保持莫名的沉默还不如说出来。「大概是我们波长很合得来吧」

「或许吧——」

连烦恼的必要都没有,凪夏爽快地承认了。

在春天柔和阳光的照射下,眼前的偶田川闪耀着雪白的光芒,浪面连暗绿色的的波纹都没有留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然后是在旁边形成群青色的皱纹,留下钻石形状的残渣。看似规则实则不规则,让人怎么都看不腻。明明是四月份,但是今天的天气却很暖和,吹在皮肤上的风浪也让人很舒服,凪夏那清澈透明的头发在阳光的反射下非常漂亮。

我们沉默了十秒左右。然后凪夏指着沿河的道路说道。

「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似乎很舒服呢」

「是啊」我打从心底这么想,所以回答道。

「夜景似乎更厉害喔。『东京爱情故事』来着吗。听说以前是电视剧的舞台」

在说到这里后,凪夏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拿起智能手机确认时间后说道。

「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我表示同意。我也不想被人传出两个人偷偷从卡拉OK溜出去之类的谣言。虽然刚才在说三道四,但我们还是希望能过上平稳的高中生活。

在爬上堤防台阶的途中,我稍微鼓起勇气说道。

「可以加个Line吗?」

凪夏在眨了眨眼睛之后,像是有些开心地将手指交叉在一起。

「可以喔。我给你id?」

「我从班级的Line群找就行了呢」

「那我等你喔」

凪夏爽快地说道。在回到卡拉OK的入口后,她像是要叮嘱我般把「我等你呢」又重复说了一遍。

在那以后,我跟凪夏虽然在班上仍然很少交谈,但变成会用Line进行聊天。

聊着喜欢的Youtube频道,手机游戏、动漫、漫画的话题以及工厂夜景真帅呢……普通的话题。

根本就不是带有恋爱感的话题。要这样才能变得有恋爱感呢。还是说其实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在我们之间已有恋爱感了吗?

我一边输入信息一边想着凪夏说过对顺着偶田川往下走感兴趣,要不要尝试约她。

但是两个人单独见面的话,那已经算得上是约会了吧。

约会这种事是可以轻易发出邀请的吗?

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希望有人能来告诉我。比起物理地理等等的课程,对于十五岁的高中生而言,更为必要的是恋爱的授课。

那么说起来也许凪夏已经有了男朋友只是我不知道。另外可能凪夏只是把我当成普通的男性朋友。

朋友和恋人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

google了也不知道。话虽如此但大概是谁也不知道吧。只会出现「不知道的家伙」和「自以为懂了的家伙」而已。网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四月份的高中生活过得很顺利,然后五月份的黄金周结束了。连休的每一天我都是在老家度过的。

因为是强迫他们让我自己过上独居生活的状况,所以用这段时间来陪家人是很重要的。我认为只要让他们对我能放心一些,对我的干涉也许就能有所减少。

事实上我是想邀请凪夏一起去约会的,但凪夏似乎一直住在位于鹿儿岛的祖父母家中,所以我不是没有把握住机会……应该吧。

黄金周结束后的教室非常喧闹。

理由是从以前开始流传的传言,似乎有转学生要转到我们班级里了。

高中一年级的五月份里有转学生是很异常的事情。我们学校姑且是私立,虽然一年里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受转学考试,「与其五月份入学还不如四月份入学比较好」不管是谁都会这样想。

转学生有两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从哪流传出去的,但就连转学生是对双胞胎也都知道了。

再加上还是女生。因此,男生们对转学生们的热情非常高涨。

换作平时的话我也会掺和进去,然后开上几句玩笑,但因为凪夏在看着,所以我就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起来。

班主任走了进来,然后介绍起所属于我在的一年级A班的转学生。

看到那个女生,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在艺术的世界里,好像存在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视线交汇的不可思议的画。

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因此将这种现象称作「蒙娜丽莎现象」,不是错觉这点听说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实了。

该怎么说呢,就好像这样一样。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能跟所有的同学同时对视。

但是她比起几百年前的画要更加可爱,整体来说更接近电视里出现的美少女艺人。明明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带着纯天然的自然笑容,明明没有化妆,但是睫毛却很长。张弛有度的嘴唇柔软到似乎能将指尖埋进去。

但是最让我吃惊的并不是那个转学生非常漂亮。

「我叫真辺伊绪」

而是她是我的表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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