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我和三只臭小鬼在沿着浅间大社庭院内流淌的神田河里。岸边的台阶上有很多孩子和家长。大家都是来这条河边玩水的。
每年夏天,这条河都挤满了玩水的孩子们,我们今天也为了在这条河里玩,在衣服底下穿好了泳衣。
在台阶的桥上放好行李,脱掉衣服变成穿泳衣的样子。臭小鬼们是穿学校的泳衣,而我是穿五分裤。
「好,来游泳吧。」
因为真昼突然就要跑进河里,所以我把手伸进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我每次都在想,她真的很轻啊。
「喂,要先做热身运动。」
「唔~」
「唔你个头。还有,你们不准游泳。」
「为什么!」
真昼不满地抬头看我。
「我想游泳。」
朝华抱着还没有充气、瘪瘪的游泳圈说。
「这里不是游泳池,是河。如果被冲走了怎么办?」
「可是也有人游泳。」未夜指着河中的国中生少年说。
「他们是大孩子了,像你们这样的小孩最后只会一眨眼就被冲走。哈哈哈。」
河宽六、七公尺左右,水深也可以踩得到底。即使如此,水势也有一定的强度,一不注意小孩子就会被冲走。
「勇哥,请帮我吹游泳圈。」
「好。」
在我帮游泳圈吹气的时候,臭小鬼们做着热身体操。
「好,那下去吧。」
我抱着游泳圈进入河里,下一秒,光滑的触感传到脚底──
「噢哇!」
河底比想像的要滑,我一下子失足滑倒,往前栽了下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在眼前拓展开来。
「「「勇哥。」」」
原本拿着的游泳圈盖到身上,我从正面扑进河水中。水流入鼻子,鼻腔深处感到一阵刺痛。
然后──
「噗呵呵,勇哥被冲走了。」
游泳圈载着我随着河水流动,忽沉忽浮地流向下游。
「吵、吵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
*
在那之后,有月被臭小鬼们用这个哏连续捉弄了大约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