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突然有人说话,猿渡等人停下攻击。现在打得正起劲,吵什么吵!猿渡咂了下舌头。
那个牟田川组的年轻人拖着被射伤的脚走过来。
「你在搞什么鬼!」
「……啊?」猿渡瞪着男人。
「都是你,害我们的计划泡汤了!」嘉濑怒吼,指着马场。「快点杀了那家伙!」
「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别命令咱!」
猿渡勃然大怒,当他回过神来时,拳头已经嵌进嘉濑的脸。
「呃啊!」嘉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昏倒了。
这下子没人干扰,可以和这家伙打个痛快。猿渡盯着眼前的男人,扬起嘴角。
马场瞥了卡车一眼说:「我担心小孩的健康状况,可以先叫救护车么?」
「随便你。」
猿渡回答,马场拿出手机。
「呀,喂?重松大哥么?我发现一辆载着小孩的卡车,你可以立刻过来么?呀,还有,顺便叫救护车。地点在──」
马场最后说了句「嗯,拜托你」便挂断电话,转向猿渡。
「他说他十分钟左右就会赶到。」
没问题。「咱一分钟就收拾你。」
猿渡再次举起忍者刀。
好,上吧。
比赛重新开始。
猿渡面露贼笑,挺刀进攻。
双方迅速拉近距离,刀刃互相撞击,金属声响彻四周。猿渡的身体顺势一转,格开对手的刀。
对手后退一步,重整阵脚,日本刀直指猿渡,欺身而上。
猿渡从怀中取出手里剑,迅速扔出。第一枚落空了,但第二枚轨道不差,一直线朝着马场的脸飞去。
对手用刀鞘打落飞来的黑块,并把刀鞘扔向猿渡。
猿渡斜身避开刀鞘的瞬间,突然感觉到背后有股气息靠近。马场不知几时间绕到他身后。猿渡身子半转,刀子挥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马场的刀。
「……厉害。」
「彼此彼此。」
双方相视而笑,再次拉开距离。
好,接下来要怎么进攻?
猿渡重新握住刀子,马场突然开口说道:「哎呀呀?」
他看了手表一眼,露出挑衅的表情。
「一分钟已经过了。」
「……啰唆。」
这时候,警车与救护车的警笛声隐约传来。已经来了吗?猿渡咂了下舌头。声音越来越接近,不宜久战。
「用这个一决胜负吧!」
猿渡拿起四方手里剑,向对手展示。他的忍具都扔完了,只剩下这一枚。
「比数只差一分,九局下,两出局满垒,满球数。」
内外野手都趋前守备。只要打击出去,就是逆转比数的再见安打。
「如果三振,就是咱赢;打出安打,就是你赢。」
「行。」马场也面露贼笑。他双手握刀,高高举起,犹如握着球棒一般。「放马过来呗!」
──一球决胜负。
猿渡做出投球动作。他的脚大大地踏出,身体倾斜,从紧挨着地面的位置扔出黑块。
这不是直球,而是变化球(伸卡球)。这球要让对手挥棒落空。
和上次对战时相同,猿渡扔出的手里剑在对手的手边大幅下沉,刺入脚部──这是手里剑该描绘的轨道。
然而,手里剑一离手,猿渡便惊觉不对劲。
──马场的姿势不一样。
之前,马场都是采取身体左侧向着投手的姿势,亦即右打姿势。
现在马场却正好相反,是身体右侧向着猿渡。这是左打姿势。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左右开弓?
面对惊讶不已的猿渡,马场挥刀了。他伸长手臂,只用单手挥刀,刀刃勉勉强强地构着手里剑。他并没有猛挥大棒,而是待球深入以后,才瞄准球心出棒。宛若要逃离打者似地变换轨道的手里剑,就这么被他捞起来,打了出去。
正好回敬给投手。
被打回来的手里剑飞向愣在原地的猿渡的脸。猿渡及时动了,但未能完全避开,手里剑掠过他的脸颊,刺入他背后的卡车车身。
──被打出去了。
猿渡哑然无语。
使尽全力的一球居然被打回来,他完全无法反应。
「好呀!」
马场微微地握起拳头。
「是我赢了。」他把刀扛在肩上,露出胜利的表情。
「混蛋。」猿渡小声嘀咕。
没想到会被打回来。上次对战后,马场显然拟定了对策。
「同样的招数不管用啦。」马场笑道。
「……吵死了。」
警笛声已经逼近,必须快点离开。
猿渡捡起忍者刀,转过身说:
「下次咱一定会赢,给咱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