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Eternalwings
翻译:カブ农奴(农奴);211004(依恋)
那是几年前某一日的记忆。是我还和妹妹住在同一个家时发生的事情。
“……”
“……”
还是小学生的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玩着游戏。是什么机种就不记得了,不过这个不重要。
但至少当时是春季,这点我还记得。
“……我说,华凪啊。”
而且,旁边我妹妹华凪也在。
——突然一下,简直就像是往身上凑一样靠了过来。
“怎么了,哥哥?”
在耳边的细语抵达了脑部的瞬间,“突”地一下子背后莫名地起了鸡皮疙瘩。
华凪在我所见所闻之中,有着比谁都独特的声线。
甜美,冷淡,高亢,低沉……全都不是。
华凪的声音,一言以蔽之:鲜明又强烈。打个比方就是高分辨率。给听者的印象就像是被鹰爪抓起一样,就是有着如此绝对的穿透力。
那简直就像是带有魔法一般。
“难道说,肚子饿了?那么偶要不要做点什么吃……?”
没有被刘海遮住的左眼睁得大大的,华凪那在班上也是最娇小的身体稍稍有些颤抖。好似在撒娇,又仿佛小狗仔一样,她用战战兢兢的视线往上看着我。
一如既往,我的妹妹只看可爱度是天下第一。
“不、不,肚子没饿就是……”
即便如此,我对华凪可是相当的难以应对。
绝对不是性格上的相性有问题。
然而,不论是多么可爱的妹妹,总而言之是一丁一点都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于是在小孩子看来,华凪在可爱的同时,却又带着三分悚然五分恐怖。
而且,那个时候总之华凪是粘在我身上甩不掉。明明又不是没有朋友(事实上,那个时候华凪的第一人称是“偶”,不过我听说那是因为班上流行的缘故),放学以后却不一起玩,总之是……
“这样啊……但是,如果,有什么的话希望哥哥说出来。偶呢,要是哥哥有什么希望的话,都会去做的。”
我这妹妹啊,期望着和我呆在一起。
“哦,哦……”
“——对了。果然还是做一点什么好了…………稍微等一会儿。”
“啊……喂,喂!”
比起其他的,我最怕华凪的一个理由。
“做好了,哥哥。怎么样……一定很好吃哦?”
“还、还真做了——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一会儿,华凪端着盘子回来了。
在我目睹那个物体的瞬间,脊梁骨寒气直冒,差点昏倒过去。并不单纯是鸡皮疙瘩,绝对是能连身上的毛发都悚然而起一般的恶寒。
要说为什么,盘子里装的是——
“虫、虫子吗……”
“叶、叶介!你在说什么啊!呐,呐!要糟了啊!——啊……!?”
有声音。虽然听到了,但很让人舒心,意识变得更朦胧了。
再就是肩膀。有着柔软的掌心的感触。好像是我被声音的主人在摇肩膀。就是这样。发生什么——?
“爱内!你光明正大地打瞌睡啊,啊!?”
“呜哦!?”
一瞬间,后脑炸开来浅浅的一击,我的意识就这么回来了。左右看了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早已看惯了的二年五班的教室。
——就是说,我没管现在在上课,就这么睡着,还做起了梦。
抬起头来。那里站着的是将语文课本卷了起来“嗒嗒”敲着自己肩膀一脸凶相的班主任冢本(三十五岁,有两个孩子,婿养子)。(译:婿养子是指上门女婿同时被家族收作养子。古代日本贵族家庭如无子或儿子无法继承家业,可能会将女婿的身份改作养子。虽然制度消失,但习俗流传至今。)
“虽然试着叫醒你了……没赶上真是对不起……”
不过,坐在我左边我的青梅竹马香神红绪,脸上浮出比挨了批的我更深感抱歉的表情——她的存在反而更加让我“铭感五内”。
在期末考结束以后的换座位时,我爱内叶介像是被盯上了一般,变成红绪坐在了我旁边。仅仅是试图叫醒在上课时打瞌睡的我,就让红绪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来,让我觉得这可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非常抱歉。做了个梦,不对,是噩梦……话说回来,老师,只敲我一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不是还有不少在打瞌睡的吗?”
我如此提出了异议,但冢本却一脸淡然道:
“正好最容易敲的爱内就在这里。换座位换到前面来了不是没办法嘛。”
“……这也行。”
“好了,接着上课!继续说漱石。翻到……”
我看着继续开讲回到了讲台的冢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心里毛毛的,外面喳喳地吵。对我一个人发火,这天还又闷又热,漱石什么的真心听烦了——话说最近总是说类似的话来着,但我这里还是再强调一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啊,就是这个。
不过,只有这次不能怨任何人。这个——是我十六年的人生欠出来的一笔巨大的债。
不才爱内叶介,眼下有一件十分烦忧我心之事。简单地整理一下,可以意外地归结为很简明的一句话。所谓——
有关她们。
一人是之前做梦时梦见的。我绝对无法不去面对的少女。另一人,是数周前,翻脸有如翻书一般,给我们留下了实在太过强烈印象的少女。
爱内华凪。斋藤欧米茄。
还有最后一人。坐在我旁边对我的偷瞄毫无察觉、认真得有些犯傻、正用光是看就让人能迷上的工整字迹记着笔记、我的儿时玩伴——香神红绪。
这次主要是这三人,还有已经成为惯例一般菜肴的难吃——我要诉说的烦恼,就是有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