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著炼等人巡逻圣地的路线前进。
这边情况恐怕和我们一样,敌人在设置妨碍逃跑的牢笼之后,又让龙发动圣域魔法。
只能祈祷他们平安无事了。
我如此思考,并连忙赶赴小拉芙指示的方向。
紧接著,一座牢笼映入眼帘,与方才关住我们的牢笼完全相同。
「拉芙塔莉雅!」
「是!」
我朝牢笼施予攻击支援,拉芙塔莉雅则用技能斩断它。
我们就这么进入牢笼内部。
只见炼、艾格蕾、小雏满身疮痍,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摆出阵形,一边保护温蒂雅与梅蒂,一边与敌人对峙。
梅蒂手持的剑创造出风之壁,并牢固地守护著他们。
小拉芙之所以能前来协助,看来是多亏了那把用菲洛素材打造的剑。
只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能彻底防御朝他们飞射而去的枪之攻势。
每个人的身体都四处流淌著鲜血。
「尚文!」
察觉到我们的梅蒂不禁露出笑容。
「尚文他们来了!」
「是、是吗!那还真是令人高兴的援军啊。」
炼的四周有无以计数的枪正来去自如地飞翔著,并且全锁定了他。
面对我们时选择了剑,以炼为对手则是枪啊……恐怕是考量到炼是剑之勇者,万一弄不好,让他复制了具有不可治疗能力的剑,将会构成莫大的威胁。
「居然有援军!?」
伫立眼前的敌人与我们的对手相同,各自拿著斧与护手。对方是看似培恩萨军人的狼亚人及虎兽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像是人类的家伙。
看来培恩萨算是人类及亚人的混合国。
指挥官……似乎是人类。
「盾之勇者一行人!?第一部队究竟在搞什么鬼!?」
「被我们击退了──这么说你相信吗?」
「……」
看似队长的人缄默不语,像是在深思什么。
「……无论如何,得尽量削减敌方战力才行。那边就交给你了!」
「啊、等等!」
装备护手的勇者……打扮与弗乌尔相似的男人冲向我并施展技能。
「灵气斩V!双刃斩V!灼焰斩V!月光脚V!猛虎破岩拳V!」
「哦、喝、嘿!」
我对他的动作有印象。
与弗乌尔练习时,我曾接过这招。
我用盾牌防御袭来的枪,同时阻挡护手造成的冲击,接著避开并弹开对手。
「什么──我的动作竟然被识破了!?」
「你不知道我方阵营也有护手勇者吗?」
「……我知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退缩!」
护手勇者向手持斧头的娇小女性……用眼神发送暗号。
曲棍球面具随之现形,不晓得有什么作用。
「杰森杀人魔X!」
我见过这招!
比铠使用时性能更高的赤红电锯,朝周围的人发动了斩击。
「趴下!」
这种攻击的轨道某种程度上是固定的。
我趴下并闪避攻击,然后紧抓住护手勇者的手臂。
「这招如何!龟甲冲击X!」
护手勇者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朝我猛然施展技能。
冲击流窜身体,能推测出这是哪种系统的技能。
「哼!」
我将真气倾注对手的身体内部,并使其循环。
唔……我方的强化稍嫌不完全,导致我也承受了一点损伤。
「什么、反击技!?呃啊!」
男人吐出一口血。
他咽下鲜血,用几乎要击碎自己手臂的气势奋力敲打我的手。
「放开他!月牙狂袭X!」
斧之勇者为了保护护手勇者,朝我直扑而来。她奋力挥舞斧头,准备发动猛攻。
她挥落武器,描绘出宛如新月的轨道并施展沉重一击。
「我们不能认输!」
「也别忘了我们喔!」
「喝──!」
「是也!」
拉芙塔莉雅与塞茵等人分别用武器抵挡斧之勇者的攻击,然后反弹回去。
「我们也乘胜追击吧!」
「上吧!」
「啾呀────!」
「拉芙────!」
梅蒂举起剑,温蒂雅、小雏以及不知何时移动至她身边的小拉芙,共同开始咏唱合唱魔法。
「小菲洛……把力量借给我吧!」
『大地之母、洁净的龙脉之流啊,引领渴望生存的生命,并赐予他们力量。龙脉啊,我等在此祈求。身为力量根源的我在此号令。再次解读定理,击破阻挡于我面前的障碍。』
「高等合唱魔法·神雷!」
梅蒂等人的魔法合而为一,酷似『天罚』的雷电随即自上空落下,朝培恩萨军人倾注而下!
「雷魔法吗!那么……喝────!」
看似队长的人推断出梅蒂等人咏唱的魔法具备何种效果之后,便朝上方……摊开了得以扭曲空间的布。
从天而降的雷并未贯穿布,而是就此消失无踪。
可恶,麻烦透顶。
「我早就猜到了!喝!」
「啾呀!」
梅蒂与小雏分别用剑及羽翼横砍而去。
混杂毒液的风之刃射向了敌人。
「哦!一刻都不能大意呢!」
虎兽人灵巧地旋转枪,抵挡住攻击。
若能成功击中,就能让敌人陷入中毒状态……
「咳……」
突然间,虎兽人脸色难看地掩住嘴部。
「什么……血……?」
小拉芙及小雏扬起了可疑的笑容。
「啾呀……」
「拉芙芙……」
紫色的云状物于培恩萨军人的四周倏然现形。
哦哦,小雏悄悄地散播毒气是吗?
然后再由小拉芙将其隐藏起来……
某个忍者只会吸血当作武器,炼也只懂得横冲直撞。相比之下,小拉芙它们比忍者更像忍者。
「唔,在下感到诡谲的气息是也!从哪里传来的!这种愚弄在下的气息来自何方是也!」
「既然是愚弄你的气息,那毫无疑问是尚文大人的视线。」
看来影只有第六感特别准。话虽如此,现在可没闲工夫和他玩闹。
「敌人释放了毒雾!」
「有治疗用的喷雾!快散布四周!」
培恩萨阵营未免准备得太完善了。
只见狼亚人自怀里拿出喷雾并踩碎它,使内容物弥漫附近。
「上吧!盖伯尔加之矛·改!」
培恩萨军人射出了数把枪。
目标是……梅蒂及温蒂雅!
「梅蒂!」
「梅蒂女王!」
「梅蒂陛下!」
与炼背对背应战的艾格蕾即刻奔向梅蒂身边,弹开斧之勇者攻击的影亦直奔而去。
「温蒂雅!」
我霎时间将攻击支援刺向护手勇者,紧接著为了保护梅蒂而狂奔出去。炼也为了守护温蒂雅,奋力闯过无以计数的枪之漩涡。
「哦哦哦哦──────────!流星剑X!凤凰烈风剑X!」
为了从袭卷而来的无数把枪之中保护温蒂雅,炼用二刀流释放星辰,接著使火鸟缠绕于剑上,发动突击将枪尽数弹飞。
「盾牌监牢!」
我则用盾之牢狱守住梅蒂她们。
「细雪!」
「呃啊──!」
拉芙塔莉雅施展能强制横夺魔力的技能,朝护手勇者发动攻击。
「不会让你们活捉他的!龙卷岚斧X!」
持斧的娇小少女将自身化为龙卷风,展开回旋攻击。她高速接近拉芙塔莉雅,并挥舞斧头,试图守住护手勇者。
「岩盘裂X!」
地鸣声轰隆作响,地面形成了一个坑洞。拉芙塔莉雅大幅跳开以闪避攻击,斧之勇者则抱起护手勇者拉开距离。
这是为了救助同伴而采取的行动。
这段期间,炼也已经咏唱完毕。
「天启魔力赋法!」
梅蒂等人咏唱的合唱魔法残渣,歴集到了剑上。
「闪电剑!」
雷电缠绕于炼的剑上并释放光芒,然后他举起剑狠瞪对手。
那副英姿……与英勇奋战的勇者之名再相衬不过。同时由于本人的长相及喜好的装备种类,导致他化身成了国中生最喜欢的帅哥剑士。
光看这幅光景,炼他……嗯。
尽管炼希望自己能从中二病毕业,但如今他仍散发著强烈的中二气息。
不过,他实力坚强且十分值得信赖也是不争的事实。
「闪电……百剑天罚X!」
炼高举起剑,电光流窜的无数把剑就这么朝敌人倾泻而下。
培恩萨军人披上能转移攻击的布,勉强撑过猛然降下的剑雨……然而,斧之勇者则是尽全力弹开并闪避攻势。
不过她没能尽数躲过,仍有几把剑命中了她,浑身鲜血流淌。
「剑之勇者……果然很难应付……!」
斧之勇者咬牙切齿地狠瞪著炼。
「尚文,那两人是……」
「嗯,那是眷属器对吧?」
炼点头回应我的疑问。
「应该不会错。而且我施展的技能当中有几招被他们阻挡了,彷佛他们事先见识过般。」
「彼此彼此。你们阵营中不也有其他世界的护手勇者吗?」
「实力倒是有差距。」
我仅与敌人对峙过几次,尚无法完全判断出他的实力。
但对方看来还没学会真气,而且彻底无视防御。因此每当我反过来注入相应比例的真气来攻击时,便能对他造成损伤。
换作弗乌尔的话,肯定能像我一样卸劲才对。
单就这点来判断,我方更胜一筹。
尽管敌人攻势凌厉,但在掩护魔法上与我方有所差距。
「他也还没有认输。不过……我承认你们确实更加强大。」
「……你们的圣武器勇者也被挟持为人质了吗?」
「……」
对方同样以沉默回应我的提问。
「为了我们的世界,也为了勇者,我们绝不能在此败下阵来。」
嗯……顺便打听一下不会有损失吧?
「那么……能告诉我斧的强化方法吗?」
虽然是其他世界的眷属器,但既然盾牌无法使用斧之七星武器的强化方法,搞不好能用来强化炼也说不定。
「尚文,你问得未免太直接了吧?」
「……肉体强化。解释起来太复杂,得花很多时间。」
哦?果然和未来的家伙不同,不会装模作样而不肯说。
这时代尽是些为使命而战的认真家伙,实在教人欣慰。
「具体来说是──」
「多余的话就谈到这里为止!」
疑似主谋的培恩萨队长突然插话,于是我狠狠瞪向他。
才正要讲到重点,你给我闭嘴!
「回去吧!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让敌方负伤了。接著……等他们衰弱之后再来一趟即可。若要治疗那伤口,你们非得来一趟培恩萨不可。我期待有好结果。」
无数枪雨回到了培恩萨军人手中,斧之勇者亦扛著护手勇者奔向他们。
他们披上撤退用的谜之布,就此消失踪影。
毕竟有其他勇者作为援军赶来现场。
若继续战斗下去,无法判断会导致什么结果,既然如此,暂且撤退方为上策。
何况……他们认为已经成功让我们承受不可治疗的伤势。
「逃跑了吗……与不死心的转生者及教徒截然不同呢。」
对手是勇者及军人,必须审慎考量如何让全军获胜再采取行动。
培恩萨的行动,与上次战斗中因为拖怪撞人而深陷混乱时截然不同。
看来在个人战当中他们是相当难缠的对手,更何况还手持奇异的武器。
与炼战斗时之所以没有使用奇怪的剑,恐怕是担心武器被他复制吧。
即便他们设定好,一旦武器落入敌人手中便会自毁,万一在战斗中被炼握住剑并加以复制,仍有可能使战局逆转。
「总算撑过这波袭击了……敌军也派出了麻烦的对手呢。」
「自封神祇者似乎因为惧怕我们,而把其他世界的勇者当作人质,逼迫他们与我方战斗。」
我一面为炼治疗,一面将目前获得的情报转告梅蒂。
「若想打倒足以杀害自己的对手,这确实是效果卓越的手段,风险也很低。」
「和在未来时一样,敌人尽是使用一些棘手的招数。」
那些家伙也正在未来肆虐吗?
我们杀害了主谋。为了避免自己同样不慎惨遭杀害,于是才改变方针……是吗?
但那群人明明是以炒热气氛为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培恩萨及幕后主使的目的,似乎是打算让我们承受不可治愈的伤势,藉此掌控全局。」
「是啊。若我们就此死亡那最好,威胁我方加入他们麾下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前提是不可治疗的武器能够奏效。」
「说得没错,也得考量到我们能否采取有效措施。」
遗憾的是,我能够治疗这伤势,因此培恩萨可说是白费工夫了。不过,除了我们以外的人恐怕都必死无疑,著实是一大威胁。
「若通知诸国培恩萨已经与自封神祇者勾结,并呼吁大家驱除他们,我方应该也可以组织联军……然而实际上却很困难。」
梅蒂紧皱眉头,她的表情与考量作战计画时的垃圾十分相似。
「有些国家应该会挺身而出……但幕后主使实在太过强大,害怕提倡大义而惹来杀身之祸,并因此选择投降的国家恐怕也不在少数。」
既然如此,联军便称不上是明智的手段了。
培恩萨已与绝对的强者联手,然而能够抹杀那些强者的我们却无法抵制培恩萨,届时想必会因此而饱受责难。
至于培恩萨是否会大肆宣扬此事,机率各半吧。
看来我必须和守等人拟定作战计画,才能应对这个状况。
总而言之,这下子已不是单纯拉拢弓之勇者便能解决的问题了。
「没能从持斧的勇者口中打听到详细的强化方法,实在可惜。」
「即使打听到了方法,也未必与未来的斧之眷属器相同。」
「问题就在这里……」
半信半疑的话便不会产生强化反应。若能够确信斧的强化方法相同就好,不过……
「不过,我想他们信任的圣武器勇者应该是剑之勇者。」
「……毫无疑问。」
与并非转生者的勇者认真对决,简直麻烦到令人烦躁不已。
如果可以像垃圾或拉尔那样,透过对话寻求双方妥协的点倒还好。但既然圣武器勇者被当作人质,想必将是难上加难。
不过……敌方的策略仍有破绽。既然他们以人质要胁,那么我方也具备应对手段。
只要设法救出人质,勇者们便会直接成为我们的助力。
「不能一个劲地防守,事到如今我们非得发动攻势不可。」
「是啊……看来比起圣地,培恩萨似乎把尚文你们视为优先处理对象。」
「其他人没事吧?弗乌尔恐怕也是他们的目标。」
无法呼叫其他拉芙种,也令我相当在意。
「真令人担心,快走吧!」
就这样,我们前往确认其他巡逻队伍及村子的状况。
「你们没事吧!?」
我们一返回村子,随即看见了战斗痕迹。
弗乌尔鲜血淋漓地瘫坐于入口处,小咪则在他身后。守等人、拉托与霍伦正在帮大家处理伤口。
「啊,是大哥你们啊。我们没事……没有人身亡。敌方拿著传闻中的诡异武器袭击村子,大家共同对峙一阵子之后,对方一看见远方射出的照明弹就离开了。」
我确认弗乌尔的伤势。
既然没有处理伤口,就表示那是不可治疗的伤。
「看来培恩萨的目的似乎是让我军负伤并且弱化。是未来的盾之勇者你们逼退敌人的吧?他们似乎交换了什么情报。」
「恐怕是吧。有手持眷属器的勇者攻打这里吗?」
「你们那里有这样的人物?」
照这样看来,被胁迫的勇者仅有四人。
应该是我们逼退敌人,又赶往炼那里之后,才迫使所有部队一起撤离吧。
「谈话之前先处理伤势。把不可治疗的人全部聚集起来……一口气治疗比较快。」
就这样,解除不可治疗的伤势之后,我们便展开了讨论。
「伤患比想像中更少。」
伤势较重的主要是弗乌尔及霍伦,其他人几乎没有大碍。
「快被击中时,小咪都会撑开身体守护大家。」
哦,用那黏土般的身体当作防壁,看来效果卓越。
只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它体积有点缩小了。
「拉芙~」
「我们请大家穿上试作品小咪背心来防守。」
拉托指向战斗后遭废弃的物体。
那是如垃圾山一般的血红色肉团。
「即使如此还是会被贯穿,或者因为攻击过于集中,导致背心脱落。」
「本人倒是觉得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我要是也穿著背心,会不会好一点?
不……面对那激烈的攻势肯定不管用,照样会被打得血肉模糊。
「伤口样本这么多,应该多少能研究出一些结果。」
「拜托你尽快找出应对措施,并让它普及。」
「本人会努力的。」
「守你们那边如何?」
「嗯……我们在潜入培恩萨的途中,拉芙种突然骚动起来,于是我们连忙赶回来加入战局。」
守他们没有遇袭是吗?
不对……因为潜入了培恩萨,所以敌方才找不到他们吧。
「敌军是畏惧菲洛亚的力量才撤退的!」
菲洛亚骄矜自满地说道。这家伙做了什么?
「有个派不上用场的姊姊真辛苦呢~」
「哎呀呀……居然得意忘形~」
我指向菲洛亚,守则苦笑著回答。
「她从双翼展开羽毛,使敌方的自动追踪武器偏离轨道。再加上小咪制的防具,我们才勉强稳住战局。不过要彻底守住在最前线战斗的弗乌尔,仍然有其困难。」
那羽毛属于魔法一类吗?是个不会受限于武器的便利攻击手段呢。
此时,娜塔莉雅与水龙靠近我。
「……事态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无论作为仲裁者抑或眷属器勇者,我都确信培恩萨已涉足不可踏入的领域。」
「弓之勇者该怎么办?」
「我仍然会倾听他的理由,但恐怕免不了下达处分。既然他决定跟随培恩萨,便意味著与世界为敌,那是不容跨越的界线。」
培恩萨占据了优势,但那毫无疑问是因为自封神祇者从中作梗。
身为席德兰秘密武器的我们,立场与培恩萨投入的眷属器勇者几乎无异。
但稍微谈过之后,便能判断出双方状况截然不同。
我们是因为无法返回原本的时代,才选择留在席德兰。
圣武器勇者并未被挟持为人质。
「务必戒慎小心,今后的战争将愈发严苛。」
「是啊……」
娜塔莉雅也对水龙的劝告表示赞同。
「这次作战,弓之勇者并未现身,这点倒是令人在意。」
「确实如此……如果他在的话,我方反而比较省事。」
「对方不在现场,肯定事有蹊跷。」
根据守及拉芙塔莉雅的说法,弓之勇者并非无可救药之人。
因为对培恩萨的方针提出异议,有可能导致他被幽禁甚至惨遭杀害。
……我由衷希望培恩萨没有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
毕竟军队也需要强化。
即使……假设那些眷属器是来自未来的七星武器,代为强化军人也一样。
如同我和炼各自有无法使用的强化方法,炼使用的强化方法,也会反映出对方的强化方法。
炼的强化方法当中,能够施加于同伴身上的有哪些?
杖是魔法,护手为技能,投掷具可以提高使用金钱的其他武器之强化上限。
至于斧的强化……似乎可用来增强肉体。其内容很可能与鞭子的强化类似。
再说,既然自封神祇者介入其中,对方也许还拉拢了其他世界的人。
目的是……确认我们是否真的与猎神者有所关联。
被敌方探查内情的感觉实在不舒服。
「守你们的调查状况如何?」
「我们目前只知道,培恩萨国内也四处宣传著国家引进了利于战斗的新技术。还得再深入调查才行。」
看来他们尚未深入调查。毕竟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我们另外一项想同时进行的任务,便是尽快获得马车眷属器,前往剑与枪的世界。」
被挟持为人质的勇者,恐怕正身处于自己的世界。
除非被视为特例并获得许可,圣武器勇者很难远渡其他世界。
不过,自封神祇者也可能强行带走他们。必须继续设法救助被当作人质的勇者才行。
「话说回来……要是炼可以配合浪潮的召唤前往剑之世界,就用不著这么辛苦了。」
「是啊,我也经常这么想。」
炼将手抵上剑如此答道。剑偏偏在这种事情上无能为力。
这是故意耍人吗?为何圣武器总是不能如我们所愿地行动……?
「要是继续对武器造成妨碍,我和炼会无法离开这世界吗?」
这时代的盾之勇者分明就是守,如果盾牌不肯认可我移动至其他世界……我就要命令亚朵拉把盾之精灵揍得落花流水。
……总觉得盾牌的宝石似乎闪烁著光芒。
不晓得是被亚朵拉痛揍的盾之精灵在求助,抑或是亚朵拉点头允诺。
「倘若有浪潮发生的话,是有可能趁乱前往其他世界……」
然而引发浪潮的元凶如今已视我们为眼中钉,不太可能允许我们这么做。
换作是我就不会。一旦我方找到方法,对方恐怕就会引发浪潮解决我们。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按兵不动,静候我们找出方法。
「守、菲洛亚,关于菲托莉亚的事,你们下定决心了吗?」
「……」
听了我的提问之后,菲洛亚面红耳赤地垂下头。
「连怀孕都没有,竟然就出现了女儿……况且菲洛亚也不愿意擅自将严苛的命运强押在菲托莉亚身上……但既然她由衷期望,菲洛亚愿意接受。」
「本人姑且已经准备就绪了。」
此时,霍伦拿出了类似龙帝核石的物品,并将其递给守。
「本来本人是想在一旁观望,让守你亲自制作的。但毕竟时间不够,所以本人已经擅自做好了。」
「霍伦……」
「这是在本人的想像范围内,将守与菲洛亚的孩子应该会具备的要素集结,并使其结晶化的产物。」
「居然能制造出这种东西……」
这家伙真的无所不能吗?
「这是龙帝的继承机制,以及娜塔莉雅那把槌子的应用技术。说到底,这东西不能称之为魂魄,而是促进菲托莉亚自主进化的催化剂。」
为了不让龙族继续独大,霍伦似乎也把它们研究得相当透彻。
换言之,她知道各种应用方式……
「之后……只要在马车眷属器面前举行仪式,并启动那颗结晶,应当就能与马车眷属器同调,使她被选定为持有者。」
「那就迅速前往圣地取回马车吧,时间宝贵。」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尚文,你没事吧!?」
「没事,用不著担心。只是失血过多,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罢了。稍等一下就能治好。」
因为我已经从村子仓库里拿出露格露果并开始啃咬。
那是专属于我的营养果实,效果更胜粗劣的药品。
「感觉状态不太好呢……」
「尚文大人,请您不要再逞强了。」
「我明白,我们只剩去取回马车眷属器而已。」
「是……」
「总而言之,先去带被传送至席德兰龙刻沙钟的基尔吧。」
「基尔她很努力呢。」
「是啊……」
我们姑且先去接基尔。只见基尔已接受治疗并且复元,她甩著尾巴朝我们飞扑而来。
「大哥,你们之后没事吧?」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紧拥住她,基尔则尽情地猛舔我的脸庞。
那模样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狗。
「嗯,没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个,基尔你的情况如何?」
「身体各处都还很痛,但已经恢复到可以动弹的程度了。」
「既然尚未痊愈,你最好还是别逞强。」
「只是这点程度的伤,我不想休息。」
「我听说啰,你很努力呢。」
弗乌尔对基尔投以赞赏之词。
「弗乌尔大哥,兽化让身体好痛哦。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兽化的次数不多,但真有那么痛吗?」
此时,霍伦以调查的口吻向基尔提出疑问:
「据本人推测,应该不至于造成如此庞大的负荷才对。你做了什么?」
「我向大哥借了力量。」
「我使用了拿来跨越紧要关头的诅咒之盾。」
「那当然会造成超乎想像的负担啰。」
「可是我身体涌现了很强的力量!只不过……令人讨厌的感觉也很强烈。彷佛憎恨著所有人似的。那就是大哥你的撒手锏吗?」
这表示基尔也体会到了暴怒之盾的精神污染吗?
基尔本身似乎没有受到祖咒侵蚀,这倒还好。不过相对地,反作用也很剧烈。
「若长期使用那股力量来战斗……」
基尔流露期待的表情望向我。
「可以的话,尽量使用其他方法比较安全。比起这个,这样真的好吗?你会无法变成『地狱三头犬』喔。」
明明说过一旦变身就再也无法恢复,基尔仍然选择了兽化。
「没关系,只要拥有那股力量及姿态……」
虽然这方法不太妥当。
「必须为她进行精密检查才行。最好调查一下,是否因为反作用而产生了不良影响。」
「你总算理解了实验的危险性呀?」
拉托趁机调侃霍伦。
「谁叫他们注入了超乎预期的力量。」
「在伯爵这里,必须连这一点都预测到才行喔。」
「你嘴巴可真毒。」
「彼此彼此。」
「总而言之,基尔。既然有可能危及性命,在霍伦她们检查完毕之前,你尽可能地不要使用兽化。」
「……明白了,我会变得更强壮的。」
这回的经验对基尔而言,或许会是很宝贵的学习机会。
希望她能确实成长,并理解战斗的意义。
「真是的……大家实在太胡来了。」
「拉芙塔莉雅你才没资格说呢。我们平常也是这么想的。」
「的确,这下被将了一军呢。」
我们一向都是勉强又胡来,才得以取得胜利。
基尔看著我们战斗的身姿,肯定也抱持同样的感想吧。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我们决定动身前往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