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呵~~没有里面的人!(真的)的黑虎君。
这个Q&A单元也终于迎来了最终回。
这次就兼庆功宴,改从不转的寿司店为各位读者报导。
呀呵!
师傅,给我虾子跟甜虾跟虾蛄跟美奶滋虾!
Q:你点的寿司也未免太偏了点吧……?《北海道/咖啡店店长 喜欢的寿司料是寒鰤)
A:羽矢多先生吃你的这个啦。Φ ω Φ )つ【山葵卷】
Q:最近我常在街上碰到黑虎君,每次碰到他都敲诈我,要我请他吃鲷鱼烧啦、可丽饼啦、冰淇淋啦,让我很伤脑筋……而且,该不会是我的行踪都泄漏出去了……?(水门市/月代玲音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比目鱼)
A:是巧合!对了,我给你的护身符,你都有乖乖带在身上呢!请玲音同学一定要永远维持这种不会怀疑老虎的老实又粗心的个性。
Q:玲音那个笨蛋跟黑虎君要来的护身符好棒──可是到处都没有在卖……那是非卖品吗?要怎样才能拿到?(水门市/黑虎君粉丝俱乐部会员第007号/亚里亚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鲔鱼肚肉》
A:……呃,没有,怎么说呢,这是在试作阶段就被废弃的精品,但里面装的东西,亚里亚同学你其实很熟悉吧……?是个从雷开头,玛结束的那—系……不,我不是说冷冻秋刀鱼,也不是Let's go群马。就是那个用来窃听很好用的……
Q:呃……动乱当中就算了,现在应该不需要再窃听了吧……?(水门市/文槻克蕾亚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瓠瓜乾卷)
A:……鲔鱼大肚肉爱吃多少都行的千金小姐,竟然会特意选瓠瓜乾卷……?
这个就先不提了,虽说珠宝盒现在由文槻派掌管,但玲音还是继续让记录者留在他身上──而且他也有著被下落不明的宝石宿主盯上的危险,所以我们打算继续监视他一阵子!我绝对没有「任由嫉妒驱使而想妨碍玲音与克蕾亚的现充行动!」或是「文槻派给的打工护卫酬劳还挺赚的!」之类的意图!即使有,顶多也只占了八成左右!
Q:比起搞什么监视和护卫,更重要的是,不用把记录者的宝石从玲音身上取出吗?(水门市/山路铁舟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竹荚鱼)
这除非有玲音同学和记录者小姐的同意,否则实在没办法……而且要是把记录者小姐收回盒子里,到时候就得再叫莫妮卡打开盒子,否则就会连宝石都没办法回收,所以对行商会来说也是个烫手山芋!虽然听说也有人提议过要把记录者小姐换到玲音同学以外的人身上,但实际要换,却发现适任的人选资在很难找。说来说去,玲音其贡还挺牢靠的,又有妖猫的加持,而且又没有奇怪的野心,而且遢有梅利亚夫人当他的靠山……其实还挺适任的?
Q:瓠、瓠瓜乾卷其实意外的很深奥耶!像是调味啦、口感啦……对了,我想黑虎君也还把骑士的宝石留在身上,这样好吗?(水门市/想强调自己不是会让男友花钱的女朋友‧作风刁钻的克蕾亚同学)
A:瓠瓜乾卷很好吃说(呆板念稿)。
不说这个了,要是没有这颗宝石,护卫玲音的工作上也会多有不便,所以决定这颗宝石就留到最后再回收!而且我才要说克蕾亚同学,你根本满心想把你这角色扮演的能力……彻底用个够吧……?
Q:说到这个,莫妮卡现在怎么样了?记得我捉住她以后,是行商会接手了……(水门市/月代玲音同学 喜欢的角色扮演有兔女郎等五花八门的种类)
A:目前正由山之内派囚禁她!虽然还没确定要怎么处置,但眼前除了记录者小姐以外,她是唯一能够打开盒子的人,所以感觉大家也都不太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他们会去调查还有没有其他人拥有记录者小姐的血统,看来为了她的处置,暂时还得争执上一阵子。
Q:竟然说要对囚禁的女生「揉上一阵子」……(※揉和争执的日文相近)黑虎君其实还挺衣冠禽兽的?(水门市/腐蚀的梅利亚夫人 喜欢的料是黄色笑料)
A:我根本完全没提胸部!梅利亚夫人还是赶快去医院……啊,您已经住在里面了说……
Q:像我和英太郎这样答应缴回宝石的宿主就先不说,除此之外的宿主,应该都是由克蕾亚的伯父文槻医师去说服的吧?具体来说他是怎么做的??(水门市/胡桃泽姬想华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海胆)
A:这当然只能……诚心诚意……用糖果和鞭子……发挥拉都堤系的真髓……抖抖……
啊,还是有极少数格外顽固的人,用这个方法仍无法说服,所以就先催眠这些人,然后叫玲音去吻他们回收!虽然快得只花了零点几秒,但在一旁监视的克蕾亚那泪眼汪汪的模样真的超不妙的!毕竟像翼小姐啦、雪菜小姐啦,都长得挺漂亮的。玲音真是赚到了……?
Q:这个话题就别再提了……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算我求求你们……拜托,请你们忘记……(水门市/月代玲音同学 喜欢的沙鮻吃法是炸天麸罗)
A:……哎呀?变成精神创伤了……?
Q:不过也多亏了玲音,动乱也才总算能够平息,他这年纪有很多事情都会弄得很复杂,大家还是尽量别去打扰他吧。……倒是啊,宝石的影响还挺快就消失了呢。我本来还以为即使失去了能力,也会留下更多尊敬皇帝之类的感情呢。(水门市/宗方英太郎 喜欢的寿司料是章鱼)
A:以前的记录者小姐也说过,宝石和宿主的系统,本来就是一种利用人类错觉的能力!相反的,只要解开这种错觉,似乎就会像从梦中醒来似的恢复理智。毕竟像那么理智的静枝小姐会失控,显然就是皇帝的宝石害的说。
Q:不好意思……可是,如果有人问我说我想做的事情是皇帝的遗志,还是自己的欲求,我总觉得应该会是后者。
至少在身上有著宝石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北海道/黑猫亭的招牌西施 喜欢的寿司料是螺肉)
A:这正是这个系统最可怕的地方说!含有记忆的宝石当中,的确有灌输对皇帝的绝对忠诚,但可以推测除此之外,还有著「解放自己压抑的欲求,让人将这种升华的感觉错以为是对皇帝的信赖」这种几近诈欺的机制!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香恋的「最喜欢哥哥了」才会整个爆发出来,而静枝小姐的「我喜欢羽矢多先生」也才会爆发,莫妮卡的「我最爱皓月大姊姊了」也才会变成那样……?也就是说,一个人心中压抑的情绪愈多,似乎就愈容易受到宝石的影响。
Q:听说莫妮卡是身上有宝石栖宿之前就是那样了……所以算是会让人「对欲望忠实」?所以你也才会不惜做出当双面间谍这种危险的事,也要把救出根黑放在第一优先考量了是吧?(水门市/蛋糕店的大叔 喜欢的寿司料是河童卷)
A:……怎么?行商会的这些有钱人是那种「鲔鱼大肚肉已经吃腻了」的类型?还是特意会说什么「愈是便宜的寿司愈贴近寿司的本质」这种话来选?再不然就是你所谓的河童卷,里面包的不是小黄瓜,而是真正的「河童」肉……?怎么办?行商会好可怕,不只是神群,连妖怪都吃……!
Q:……坦白说,我本来还觉悟到像我和羽矢多先生,都会被肃清呢……(水门市/神竹医师 喜欢的寿司料是星鳗)
A:因为河童卷先生帮忙开脱,以「宿主只是精神上受到宝石控制」为前提,决定了一个大方向,就是只要取出宝石就无罪赦免!毕竟主谋皓月也已经死掉了……而且像静枝小姐啦、羽矢多先生啦都是,一旦对这些和玲音同学有关的人出手,就难保不会和记录者小姐为敌……再加上这样一来,最喜欢性骚扰的梅利亚夫人大概也不会不吭声,所以干部们似乎都见风转舵了!像神竹医师就是顺便捡到了便宜说。吓阻力实在是超重要的!
Q:……不转的寿司店,甜点类的餐点实在不太够说……啊,对了,下落不明的宝石现在怎么样了?是用监看者都找不到吗?(水门市/兔耳贵音同学 喜欢的寿司料是巧克力布丁)
A:给我去甜点专卖店吃(正经)。
不说这个了,你说的宝石,指的就是诈欺师吧?眼前由于监看者的有效范围有限,一旦被跑到海外去,要找出来可就辛苦了。逦有像是在最后那场大战里宿主死亡的情形,即使宝石转移到附近的别人身上,在觉醒前也都没有办法追踪说。眼前是尽可能由行商会去捉住这些人,然后请玲音同学和记录者小姐回收,但还是有一些宝石仍然下落不明……还有监看者这颗宝石也对皇帝忠心耿耿,一旦让这宝石附身到别人身上,这个人多半就会变成叛徒,所以有点陷入仅局。
Q:这……意思就是说,哥哥又会被牵连到一些麻烦的事情里?(水门市/月代香恋同学 喜欢的料是大哥哥攻)
A:得看状况喽!毕竟状况也可能发生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而且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本来就没有人知道。不过还好啦,现在的香恋同学最该在意的是克蕾亚同学的胸围……不是,我是指威胁!……不,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搧风点火。
Q:至少眼前我不会再跟这些动乱扯上关系了,放心吧。我要脚踏实地,平平凡凡活下去!所以呢,就请照这个方针,给我一些建议……(水门市/月代玲音同学 喜欢的妹妹是理智而像样的妹妹)
A:……我觉得应该是没指望啊……要知道玲音同学你啊,只要克蕾亚同学和香恋同学一出事,你绝对不会丢下她们不管吧……?就请你乾脆死了这条心,完全被牵连进去吧!具体来说,眼前我认为你应该赶快跟克蕾亚同学结婚,入赘文槻派,然后用派系的公款每周请我吃三次银座的高级寿司!
梅利亚夫人:赞成!
香恋同学:反对!
梦路先生:每周吃三次应该会腻吧……
玲音同学:该吐槽的是这里吗!不对不对,这有问题好不好!克蕾亚你也反驳一下!
克蕾亚同学(脸红中):……咦?啊……咦呜?……小……小女子不才……?
玲音同学(混乱中):你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黑虎君:啊,师传,我要加点啤酒!当然要惠○寿牌的!因为念起来有虾子!
羽矢多先生:…………你已经完全把玲音他们当成玩物了吧……?
黑虎君:那么各位读者,我们后会有期!啊,我也有在玩推特!
余章 记录者作的梦
「记录者」在一座牧草繁茂的小山丘上打著盹。
她以草为床,以包包为枕,陶醉在短暂的幸福之梦当中。
梦只不过是幻觉。
但不能说「所以和现实无关」。
若说梦中所见的是过去的记忆,那么梦就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的反刍,很难说两者之间无关。
相反的,人也会透过梦的形式,看到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也许并不是预知梦这么了不起的事,就只是例如做了捡到猫并开始饲养的梦之后,凑巧在现实中真的捡到猫这样的巧合。
这个时候,只要当事人自己认定是「我作过这个梦,所以这是命运」,那么就等于是这个梦影响到了现实中的行动。
梦存在于现实的延长线上,梦醒之后有著现实。
从这个角度来看,「记录者」现在在瞌睡中所作的梦,的确蕴含著足以干涉「现实」的成分在。
不久她醒来之后,一名老人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活力,却莫名地总是有些悲伤,看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方向。
记录者朝她身旁的这位老人──皇帝布洛斯佩克特,小声说:
「皇帝……我刚刚在作梦。」
记录者眯起刚睡醒的惺忪睡眼,仰望清澈高远的蓝天。
蓝天之外有著辽阔的星星世界,但现在是白天,除了蓝天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到了夜晚就会开始闪烁的一颗颗光点,都是自己会发光的巨大恒星。
记录者并不会想去看这蓝天之外的世界。
她就只想和这些伙伴,一起待在这里。
记录者继续说:
「──我梦到在一个除了天空的颜色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现在不一样的遥远将来,我们再次聚集在一起笑笑闹闹,十分开心的梦。虽然有那么一点悲伤、落寞……但仍然是个美梦。」
布洛斯佩克特微微一笑。
「梦啊……像我就曾经觉得,现在这个状况才像是一场梦。」
记录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谦虚?你真的那么切身感受到现在的幸福?看起来倒不太像呢──」
「……会吗?也是啦,看起来也许是吧。」
皇帝豪迈地哈哈大笑。
这时有伙伴从营地的角落呼唤皇帝。
皇帝把记录者的头发搔得一团乱,然后才站了起来。
「记录者,你一直睡在这种地方会感冒的,至少回马车上睡。」
「嗯──再过一会儿我就回去。」
记录者让旅途天空的蔚蓝疗养眼睛。
皇帝前脚刚走,红发的「司祭」后脚就来到她身旁。
他以不让旁人听见的小声说:
「……记录者,我想应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他没头没脑说出这样的话,让记录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司祭为难地微微一笑,低头看著记录者说:
「就是你和皇帝说的『梦』。皇帝说『曾经觉得现在这个状况才像是一场梦』……他不就说了这样的话吗?你似乎错以为那是指『幸福的梦』,但对皇帝而言,现在的世界就是『失去妻儿的恶梦』还在继续上演。他到现在,仍然在一场不会醒的恶梦中抗争──」
听司祭指出这一点,记录者眼角一歪。
「……什么嘛,原来皇帝的话是这个意思啊,我这可误会了。」
记录者也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司祭望向远方,露出微笑。
「搞不好对他来说,我们只是一种用来排遣寂寞的家人替代品。如果是这样,那也无所谓。因为在场应该有很多人,都是为了类似的理由而在一起──像你不也觉得洛斯佩克特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吗?」
「严格说来我是觉得比较像祖父和孙女。不过也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一样是『一家人』……嗯?」
记录者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小皮袋,在她的胸口有了小小的反应。
里头装著一个小小的黑色「珠宝盒」。
「立可德利克,怎么了?你想出来吗?」
记录者虽然问了,但其实她知道这个可能性趋近于零。
对于神族立可德利克而言,珠宝盒就像一张舒适的床。他对外侧骯脏的世界,几乎完全不表示兴趣。虽然的确会跑到淡水汇集处玩耍,但玩腻了就会立刻想回到珠宝盒里。
果然珠宝盒里传来拒绝的意思。
看来他只是想要记录者理他。
「真是的……已经不是像个小孩子,根本就像一只幼犬了。」
记录者苦笑之余,仍然轻轻用手掌捧住珠宝盒,对珠宝盒祈祷。
皇帝一党的异能者当中,有很多人都是透过记录者的「祈祷」,向立可德利克「借来」异能使用。生来就是异能者的皇帝是另当别论,但像狮子和拳斗士的战斗力、城主收放自如的亚空间城堡、司祭那能施放雷击的手杖、枭的飞行能力与说书人的读心能力,全都是透过立可德利克的加持而觉醒的能力。
这种威力与应用上的弹性,实实在在只能以「神之力」来称呼。
青年司祭看著祈祷的记录者。
「立可德利克啊……对人来说是个好说话得不得了的神群,但这也是因为有『你』这个巫女在。对皇帝而言,你就是生命线啊。」
「会吗?皇帝的力量属于他自己,而且他的歼灭能力是其他人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的。皇帝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一样是皇帝。」
「可是,他也是『人类』。杀了就会死,而且也赢不了寿命。」
司祭这番耸动的话,让记录者微微吃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还真是意外。我本来还以为你对皇帝要更盲信。」
司祭落寞地微微一笑。
「我当然相信他。他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开始失控。即使不至于要求永恒的生命,但多半会为了寻求足以保护你们的『时间』,为了抗拒寿命而不择手段。为的是不再重蹈之前他未能保护好家人的覆辙──我确定他会这样。」
这不祥的预言,让记录者皱起眉头。
「永恒的生命?这种东西──」
「当然得看永恒的定义……但也许神群就办得到。至少,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就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皇帝迟早──会对你和立可德利克做出这个要求。到时候,你会怎么做?」
记录者坐起了上身。
清澈无垠的蓝天,已经逐渐从边缘转为靛蓝色。
夜晚的脚步近了。
太阳会下山,然后再度升起──而这样的情形也不限于太阳。
「永恒的生命,是吧──要说我没有淡淡的向往,那就是骗人了。可是,那应该也是一种地狱吧?毕竟我会想到如果周遭的人们一一死去,只有自己一个人活下来,那又能怎么样……对我来说,这样的负担太沉重了。而且我不想让怕寂寞的皇帝背负这种情形,而我能做的,顶多也就只有──『作梦』吧?」
──打从几个月前,记录者脑中就产生了一种有些危险的念头。
那就是要为了遥远的将来,把自己和伙伴们的「能力」,「储存」在立可德利克体内──
对她说起这个提议的,是一个自称星咏艾斯哈的奇妙占卜师。
他告诉记录者说:「应该要把可能性的芽留下来。」
如果行商会战胜皇帝,后来开始失控,到时候这些伙伴留在珠宝盒内的能力,也许就能发挥吓阻的作用。
记录者尚未确定这是否能够办到,但又觉得凭立可德利克的能力,多半就是能够实现。
先前她所作的梦,也就是看见了这种未来的光景。
(被艾斯哈怂恿固然令人不痛快──不过,还是值得一试啊。)
她同时也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如果──如果皇帝在不需要他的时代觉醒……到时候,「我」就非得阻止他不可……)
记录者祈求这样的状况不要来临之余,思考中却已经排除了「不把伙伴们的力量留下来」的这个选择。
为了预防行商会失控时而留下吓阻力。
这终究只是场面话。作为理由的确有著大义名分,而且应该也能让伙伴们接受,却不是她的真心话。
记录者就只是想再见到现在的这群伙伴。
今后与行商会的战斗应该会愈演愈烈,相信这些伙伴当中也会有人牺牲。
接下来要储存的「宝石」,就像是一种复制品,绝对不是本人。即使理智上知道,但记录者所能做的就是「记录」。
真要说起来,她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像是拍出一本可以作为战力使用的「相簿」。
能够像看著充满回忆的照片那样,和往后将会死去的同伴再会。这样的保证,对于年轻的记录者而言,实在是一种太甜美、太难以抗拒的诱惑。
视野中的蓝天,很快地渐渐转为夜空。
等到天上开始看得见星星与白银的满月,司祭小声喃喃说道:
「记录者,皇帝他……迟早会发疯,这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你最好至少先做好这个觉悟。你从小时候就待在他身边,到时候……想必得做出痛苦的决定。」
司祭这番话,让记录者觉得纳闷。
「……你该不会是个傻瓜吧……?这种话不应该特地找我这个皇帝的亲信讲,而且……如果你自己有这样的确信,不就应该赶快跑掉吗?你又不是爱作怪到会想和沉掉的船一起死。」
「……我的理由想必和你差不多。」
司祭轻轻耸了耸肩膀,用记录者听不见的微小音量说:
「……那个寂寞的男人……我──并不讨厌。」
司祭喃喃自语时被满月月光照亮的侧脸,看在记录者眼里,莫名地显得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