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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4章 悟(续)

「什么啊?『埋葬仪式』……?」

尽管听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但是顺哉还走故做镇静。

「那么……指的就是『通心镇魂仪式』喽?为了镇压住『悟』的魂魄,所以特意让一个活生生的少女陪葬?」

「嗯,我是这样听到的。」

老婆婆坐在走廊上,边喝着绿茶,边用沉稳的语气说着。

「当然,我也是从我的祖母那里听来的。至于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传说,我就不太清楚了。」

据老婆婆说,自从把那个白衣人埋葬以后,就在这棵芙蓉树下,活埋少女的仪式持续了将近十几二十年。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听起来,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很轻松。

「但是如今,不论是小镇也好,那个林子也好,都有专门的人管理着,所以这个仪式也就不能再进行了吧……。」

坐在老婆婆另一边的更纱,缓缓地问道。

「对啊,关于这个问题,小镇方面也有考虑,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小镇上所有居民的大事啊.」

老婆婆回答道。

「可是以前,谁也没有踏进那个埋葬白衣人的『禁地』啊.」

虽然顺哉口口声声称那里是『禁地』,但是他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原因是顺哉小的时候经常偷偷溜进那里,找些昆虫、植物什么的。

只不过,当时门口是有人把守的,戒备好像也很森严的样子。所以,他就叫那个是林子的『禁地』。

「可是,确实被埋葬的人都是穿白衣服的吧?」

这次,顺哉自己开始发问了。

「反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话是这样讲没错啦。但是,这段血缘传承如果没有结束的话,总也不是个办法.」

老婆婆和蔼地笑着,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我还听说过,只要是出现带有和白衣人相同能力的人时,这种活埋仪式就会不断地上演。」

——如果那是事实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那片林子会成为禁地,人们也总是尽量避而远之。

说不定到现在为止,那个可怕的诅咒都没有消失过。

面对仍在思考的顺哉,老婆婆又说出了惊人的话语。

「而且,听说还有好几个人还亲眼看过这白衣人呢。」

「……是最近的事吗?」

「是呀!这可不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噢。那时,好像不知道是谁有急事,要进那片林子,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人以为小女孩是迷路的,想去帮她找到回家的路。谁知道那小女孩发现有人后,马上就逃走了。可是你想想看,一般人家的小女孩,怎么会在那种深山野岭里呢?」

「可是,就凭这个,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更纱说。

「搞不好是那个人眼花了也说不定呢……?」

「可是第二年,在差不多的地方啊,又有人看到那个小女孩了。只不过让人不解的是,那个小女孩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长大的样子。」

如果说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经过一年却完全没有长大,的确是很让人匪夷所思。

可是,从当时的状况来看,那个声称自己亲眼看到『白衣人血缘继承人』的人。是否能够很冷静地处事也是一个问题,搞不好他根本就乱了手脚,只不过是自己心理作祟也不一定。

「先休息一下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老婆婆的媳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天,顺哉和更纱在老婆婆那里得知了很多关于『悟』的事情,等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没想到打扰人家那么久。」

顺哉看这梅雨过后的天空,自言自语着。

更纱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露出微微地笑容。

「可是老婆婆好像也很高兴的样子,还说『好久没有跟年轻人聊天了』呢。」

「是噢,我们都没有带个小礼物什么的。要是她真的不觉得我们添麻烦的话,我倒松了口气呢。」

顺哉虽然嘴土这么说,但是还是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松了口气的样子。

顺哉知道也许根本只是杞人忧天,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担心。

『顺哉,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不深入调查的话,就没办法知道完整的真相,所以千万不要疏忽每个细节,处处都要注意。』

『并不走所有的人都对以前的事情充满怀念的。』

——这是他的童年玩伴,也是数学老师日高圭一郎说的话,一直留在顺哉的心里。

(我看这一切,搞不好都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顺哉!你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没……没有啦!没什么。」

被更纱一叫,顺哉突然回过神来,连忙装做没什么的样子,马上把话题给转移开了。

「这样说来,现在我们调查的『悟』的事情,跟妳一开始要调查的芙蓉树之迷,还算没有离题吧?」

「嗯,我想是没有啊……『白衣人的坟墓』旁,不就种着芙蓉树嘛,」

「嗯,要是那样就好……但是,我一直没搞懂,你为什么唯独对这个芙蓉树感兴趣呢?」

「……好像有点难,是吧?」

「那倒也不是……但是,要说起传承,这个小填还有很多啊,为什么你只对这个芙蓉树……还是有其它原因……」

「不是啦……。」

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更纱的表情有点为难的样子。连忙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护身符来。

「顺哉……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啊,妳不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嘛!」

「但是,这个护身符又怎么样?」

「这个护身符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直跟我到现在了。」

更纱继续说着,可是顺哉越听越胡涂。

「可是,我不记得爸爸妈妈有给过我这个耶。」

「……那妳是说,是其它什么人给妳的喽?」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连是谁给我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耶。」

——说到这里,顺哉才有点明白,原来更纱一直对这个护身符的来源耿耿于怀。

「可是,这跟芙蓉树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纱马上递上那个护身符,让顺哉看个明白。

「你看呀,护身符上的花纹跟芙蓉树有关系啊!」

「噢……怪不得妳对芙蓉树有兴趣,还以此作为调查报告的题目。」

顺哉终于明白更纱的意思。

「对不起啦,因为有私人因素,所以才不方便多讲……。」

「好了啦,选题目的契机,不都是这么一回事情吗?我也不是因为前些天做到有关芙蓉花的梦,才会对这个题目戚兴趣的啊?」

对啊——顺哉前些天,就是做了一个关于芙蓉花的梦。

虽说是恰巧,但是要说顺哉本来就对这个题目毫无兴趣,也说不过去的。

「对了。顺哉……明天有空吗?」

更纱突然发问.

「明天下午,我要去医院看看优奈,神代没有跟妳提起过吗?」

「所以啊,我想明天上午去『白衣人墓』那里拜拜.」

「原来这样啊.」

这样说来,在上演幽灵、鬼怪之类影片之前,有关联的演员、工作人员也都会去神社什么的拜拜。

所以顺哉觉得更纱这个提议也是情有可原。

「我在想,要是知道自己正被调查的话,『悟』也会不高兴的吧。」

「嗯,说得也是……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吧,反正早上也凉快啊。」

听到顺哉答应跟她去,更纱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

「为了谢谢你,我明天会准备很多饭团给你当早餐的。」

「不会吧,只有饭团呀?」

「……热死了。」

隔天,在他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候,更纱终于忍受不的发出了怨言。

「那休息一下吧!」

「好呀!谢谢你……我只休息一下下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更纱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两脚一摊。

她看起来脸色很差,搞不好已经忍很久了。

「妳休息一下,我去那里看看马上就回来。」

顺哉顺手把自己带的宝特瓶交给了更纱,独自一人往山边的小路走去。

走了2、3分钟后——。

「……啊哟,这种地方也会有神社?」

顺哉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林子的尽头有一座约30米长的吊桥,而吊桥的另一头,立着代表神社入口的红色木牌。

「……这吊桥,不会有问题吧?」

顺哉一脚踏上吊桥,准备过去看看,但是听到木板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后,立刻收回了脚。可是,他又看了看牵住吊桥的大粗绳,心想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于是,顺哉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过桥了。过了吊桥后,顺哉来到了神社入口。

「没想到在这种深山里,还有这么宏伟的庙宇……。」

进入神社后,顺哉更走感叹万分。虽说走在深山里,但是周围完全没有一丝萧条的气息。所有的建筑物虽看得出有一定的历史年份,但却完全没有半点斑驳。感觉得出,有人在细心地管理着这个神社,并将它打扫得一尘不染。

「这个地方走不是也属于小镇的管辖范围呢……政府也有派人专门管理吗?」

也许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顺哉呆呆地自言自语。

顺哉此时还不知道,最近一直跟春野明生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就是住在这里的。

「如果真是小镇在管理的话,那政府倒没有白拿纳税人的钱啊!」

顺哉边想边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连忙一边进入神社内,准备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每一座石碑。

由于年代久远,石碑上磨损的相当严重,刻的内容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了。

进入大堂后,顺哉发现有一块很大的布,由屋顶上一直垂到地上,布上的纹路好像有什么象征意义似的。

它倒也不是用来装饰哪尊神像的,就只是像用来挡掉外面照进来的太阳光线的一大块布罢了。

顺哉连忙拿出更纱护身符的照片,发现上面的花纹跟这块巨型挂布上的纹路是完全一样的。这样看来,更纱的这个护身符,应该就是出于这个神社的。

「这个芙蓉花……果然是一样的。待会就跟更纱说。」

为了慎重起见,顺哉拿出相机,把大堂的样子拍了下来。之后,就往神社后面走去。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可是当他回到刚刚更纱休息的地方时,并不见更纱的人影。

难道,她的状况比我看到的还糟糕?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顺哉的脑海,可是当听到更纱的打鼾声后,顺哉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呼……呼……。」

「……好家伙,又睡着了!」

听到更纱富有节奏感的呼噜声,顺哉顿时放心了——突然,顺哉的视线停在了更纱上下起伏的胸部上。

「我怎么可以……哎!喂,更纱,该起来啦!」

顺哉对自己的刚刚的行为也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他还走连忙推了推更纱,想叫她不要再睡了。

「……嗯……噢噢,是顺哉啊……。」

被突然叫醒的更纱,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妳刚才觉得不舒服,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啊?妳昨天晚上到底几点睡的啊?」

「嗯,昨天是有点晚睡了……好像到11点左右才睡的吧……。」

(不会吧……真能睡……。)

听更纱说完后,顺哉再次自言自语。

到芙蓉丘拜拜完后,回到小镇已经是下午3点了。

「噢!速见、床与,已经4天没有见到你们了喔。」

原来,身高2米的巨汉——神代鼎早就已经等在了集合的地方。

「不好意思噢,今天硬把你们拖来。」

「不会啦,明天你就要参加夏今营了不是吗?」

「对了,神代,你知道优奈住哪问病房吗?」

「那当然!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走进医院后,他们就被强烈的冷气,以及呛鼻的消毒药水味包围住。

「对了,之前一直忘记问你……。」

「你怎么会认识优奈的?」

走到病房的走廊上,顺哉问神代。

「……一定要说吗?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神代一个人自言自语。

「……优奈以前常常来看我比赛,她一直帮我加油打气的。」

「……你是说篮球比赛噢?」

「她还好几次写一些鼓励的信给我,所以我才会记得她的名字。」

「可是,像你打得这么好,喜欢你的球迷应该有很多的呀。」

更纱好奇地喃喃自语着。因为,像神代这样的主力球员,无论是对主办单位或是球迷来说,都是很有号召力的。

「说真的,如果状况好的时候,的确有很多人支持。但是,状况差的时候。那些人别说会站在你这边了,他们理都不会理你。」

神代突然有点落寞,一改平常那副兴高釆烈的样子。

「可是,优奈和他们不一样,无论我打得好不好,她总是默默地支持着我。还总会写一些鼓励我的信给我,什么『加油,不要气馁!』啦,『没关系,还有下次!』啦。她和那些墙头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定是个内向的女孩子吧……。」

「嗯,她常常把信交给我后,就一溜烟地消失了……噢,到了。」

神代敲了敲病房的门,就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请进啊。」

他们慢慢打开门后,眼前一片白色。只见一个女孩安详地躺在床上。

床头的名牌上写着『日高优奈』。这表明眼前这个人就是日高圭一郎的妹妹。

她神情柔和,呼气规律,要是只看样子,一定会以为她是睡着了。

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女,已经这样沉睡了好几个星期了。虽然顺哉是第一次看到优奈,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状况,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这时,一直坐在床尾边椅子上的那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向他们问道.

「你们是……。」

「我们是她哥哥的学生.」

更纱回答后,中年妇女马上和蔼地笑着说。

「这样啊。那要谢谢你们,还特意来看优奈。」

「不会,哪有……。」

可是据顺哉了解,日高兄妹好像没有什么亲人的——。

「我只是来帮忙的,我们已经做邻居很久了。」

中年妇女似乎看出了顺哉的心事,连忙表明了自己的身分。

「两兄妹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实在很可怜……。」

——中年妇女让他们跟优奈『说说话』,自己稍稍离开了一下。

留下来的3个人,边喝着更纱倒的茶,边天南地此地说了起来。

他们从上课说到圭一郎,又从考试说到神代篮球队——。

——总之他们是无话不谈,为的就是想让优奈也能被这轻松快乐的气氛所感染。

特别走神代,今天更是滔滔不绝。

维说他本来就不是话少的人,可是今天对着优奈说话更是异常地温柔,总是边笑边讲。这点让顺哉和更纱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还有,上次6月的前期比赛,优奈妳也来为我加油打气了。那时候,妳又说『看完这次比赛,我要好好念书。准备考试了』对吧?」

说完这句话后,神代又开始回忆起之前的情形。

「现在她不能到场给我加油打气,实在是蛮寂寞的。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还跟她说『等妳考完试,别忘了继续来帮我加油噢!』她还说过,我的体育推荐考试也一定会顺利的。」

说完,神代无奈地苦笑了起来。更纱看到这里,忍不住说道。

「神代……你跟优奈的感情真的很好耶。」

没想到,神代马上否认。

「其实我们根本还称不上是朋友,还没有那么熟。不过。也许我会渐渐喜欢上她也不一定……对了,这些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日高老师啊。那个人知道后,一定会神经兮兮的。」

「谁在说我啊?」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搞得神代有点小紧张,赶紧闭嘴。

「我们哪敢说你啊老师……我们只是来看看优奈的.打扰了。」

顺哉解释的同时,日高也走进了病房。

「原来是速见和床与……噢!神代也在啊,谢谢你们特地来看优奈啊!」

「没有啦,我们只走想在她出院之前,来看看她而已。」

顺哉小心谨慎地回答着。而此时的日高,则对着『熟睡』的妹妹,开始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了。

「听到他们的客套话了吗?这种话不说也罢,对吧?」

「真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

更纱由衷地说.

一旁的日高,边整理着优奈的头发,边喃喃自语.

「这全都怪那个可恶的家伙,把优奈从悬崖土推下来。」

「……真的吗?有这种事情啊!」

从日高的话语中,大家才知道优奈并不是遭遇到普通的事故而已。

「没错!在优奈坠落下来的悬崖边,还有其它人的脚印.」

「那么,那个人是谁,现在查出来了没有?」

「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而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于更纱的疑问,日高马上作出了肯定的回答,而且回答时的表情还十分地狰狞。

「大快人心……?」

「有什么好奇怪的?知道谁是『犯人』后,我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了,这还不大快人心吗?」

「可是老师……你怎么能肯定那个脚印就是犯人留下的啊?」

「怎么不能肯定?除了犯人还会有谁?绝对就是那个犯人!」

随着日高的一声狂叫,病房的整个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了。

「它本来就不是人.只不过披着一张人皮罢了。但是它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就是邪恶的妖怪!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老师。你冷静一点,别吓到优奈了啊……。」

更纱边说边捂住优奈的耳朵,其实她自己也非常害怕。

「对……妳说得对,我是太大声了。」

被更纱一提醒,日高再度恢复正常。

但是,病房里已笼罩着紧张的气氛,再也不能恢复之前的轻松。

离开医院后,在回家的路上,3个人有好一阵子没有交谈。

「……我,好像也听说过。优奈是被别人推下去的。」

过了很久,神代终于先开口了。可是,顺哉对他的话却不是很理解。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觉得我有责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有责任?……这是什么意思?」

「优奈的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讲法……说是,在那棵芙蓉树下许的愿会实现的。」

「芙蓉……。」

顺哉一听,又是跟芙蓉有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之前优奈有跟我讲过,要去芙蓉树那里许愿。为的是他自己考试通过,和我的学校推荐能成功。」

「然后遇到事故了吗……?」

「那棵树好像就在悬崖边,那个地方也属于禁止入内的区域。其它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神代说完,顺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

「噢……怪不得你说,跟更纱一样想了解那个芙蓉树的事情,所以才参加了我们这组,准备一起调查清楚。」

神代有点不好意思了。

「嗯,有私人的因素啦,我想查出优奈的事故到底是不是『人为』造成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只想知道真相。那个地方又写明是『禁止入内』,所以就借写报告之名加入你们了,以便可以进去了解情况。真的很不好意思……。」

说完,神代露出忏悔的表情。

顺哉接着他的话,马上说道。

「你不用介意那块『禁止入内』的牌子啦!」

「怎么说?」

「我和更纱刚从那里回来,早上我们已经去芙蓉丘拜拜过了。」

「……你说什么?」

神代听了顺哉的话,显然大吃一惊。

「虽然说是禁止入内,看是也没有人在看守。如果你想去看看事故现场,我觉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啦。」

「……啊哟,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啊!」

看到神代遗憾成这个样子,顺哉真觉得有点好笑。

8月上旬——来到美里町海水浴场的顺哉,又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

「昨天夏令营结束,我刚回到家就接到速见的通知.说是到海水浴场来集合。我可是篮球队耶,海边的活动会不会超出我的专长了啊!」

对于身穿海滩裤,劈头说个没完的神代,顺哉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你想找借口,推托掉忘了带西瓜棒的责任的话,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吧!」

「被你发现了……。」

本来神代走想藉此把忘了带东西的责任给推掉,被顺哉这样一说.反而更无话可说了。

「嘿嘿,看我的。」

一旁,穿着比基尼,『波涛汹涌』的更纱,站在西瓜的面前比划着。从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想用『手刀』把西瓜劈开。结果,才一出手……。

「……好痛痛痛……顺哉!看来西瓜用『手刀』还是不行的。」

「妳这不是废话吗?」

——没办法,为了找到可以敲开西瓜的木棒,顺哉只好到附近搜索搜索。

「如果能找到根流木什么的就好了……。」

但是,事实并不如顺哉所愿,海滩被打扫得相当干净,连小垃圾也找不到一个。

顺哉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海之屋』的小店。店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出售一敲就开——西瓜棒』,可是没想到价格却不便宜。

「为了剖开个西瓜,要花那么多钱?真是……。」

顺哉越想越不值得。正在这个时候——。

「……顺哉前辈!」

听到叫声后,顺哉连忙回头看去。

「在这里也能遇到你,真是难得啊!」

「……是明生啊。看起来气色不错噢!」

「哈哈哈!要是不好的话,怎么会到海边来玩呢?」

——春野明生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用说,他也是来浴场玩的。

「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啦,我是来找可以开西瓜的东西……。」

顺哉耸了耸肩,把原因告诉了明生。

「不会吧,我正好跟你相反。」

「相反?」

「我们本来也打算在这里吃西瓜的,都怪那个笨蛋美花……对了,顺哉哥你知道吉野美花吗?」

「……噢,就是以前和你玩在一起的那几个女孩里头的一个吧?」

「对,对。就是这个笨蛋美花,在我们来这里的路上。说什么一定要敲敲西瓜看看,结果就破了。所以,没办法只能到这里再买一个……可是,你看这价钱,真是贵的吓死人!」

明生指了指标着天价的牌子。顺哉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也没办法,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赚游客的钱的。要是在普通超市里,怎么会有这种价钱呢?」

「那也没有办法啊,我只能买这家店的西瓜.」

明生说完,就要进『海之屋』准备买西瓜。顺哉连忙把他叫住。

「等一下啊,别买了,跟我们一起不就好了?」

「真的吗?我们这边可是很吵闹的啊,我怕你们觉得烦.」

「怕烦就不会找你们了啦!更何况,人多更热闹啊。」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喽!我们有敲西瓜的棒子。马上拿来。」

明生笑着说完后,连忙转过头大声叫了起来。

「喂……快来开西瓜噢!」

顺哉也顺着明生喊叫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正有3个穿着沬衣的少女,很高兴地在海边戏水。

其中两个人,顺哉对她们还是有印象的,应该就是明生小时候的玩伴。虽然好几年没看到他们,但是看到后马上可以认出来。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胸部依旧如飞机跑道一般平坦的关系吧.

而另外一个——浅色头发的少女,就是上个月遇到过几次的那个女孩。

「那个是永久吧,你跟她还顺利吧?」

「……说什么呢?」

「没什么啦,随口问问。」

顺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明生的表情。

明生虽然面有难色,但也没有强烈否定顺哉的暗示。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明生也到了交小女朋友的年纪了.)

「搞什么呀?怎么没听到我在叫她们吗?喂!永久、小穗、笨蛋美花……。」

明生看着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感慨好像很深的样子。

——在一片祥和气氛中,进行着『棒打西瓜』的游戏。可是却上演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西瓜终于被第五个选手——永久一棒敲开,虽然她没有伤到自己,可是却一头栽

进沙滩里,搞得满脸都是沙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了!」

「没关系的。对吧,明生?」

明生看到永久满脸沙子的样子,还没等顺哉说完,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且连忙递上自己的手帕,让她擦擦脸。

「哈哈……果然是呆头呆脑的永久。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妳把西瓜敲开了啊,可喜可贺。」

「那当然!像这些花絮什么的,才是『棒打西瓜』最精彩的部分啊。学弟妹们,是吧!」

神代一边打圆场,一边忙着把西瓜分给大家。虽然顺哉看出神代是想帮永久解围,但是他认为那完全是多余。

——就这样,7个人各自找了个景色优美的好地方,坐下开始吃西瓜了。

顺哉坐在海浪敲打的岩石上,大口吃着鲜红的西瓜。

流了满身汗后,再吃味美多汁的甜西瓜,真是通体舒畅。此时——。

「永久,妳是第一次来海边玩吗?」

顺哉突然听到身后更纱跟永久的对话。

「嗯,是啊。海实在是太伟大了!既广阔无边,又深不可测。能跟大家一起到这里玩,我真的很开心!」

顺哉回头看去,正好看到永久灿烂的笑容。

「对呀!人多热闹就好玩呀!」

「嗯!能够认识你们这些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能和永久认识,我也很开心。我们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吧!」

「好呀!那真是太好了~~。」

——气氛看上去相当地XX。

(我看我最好离开这里,不要防碍她们聊天了……对了,我去找明生。)

顺哉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对了,永久妳住在哪里呢?」

「是我家吗?爬过那个坡,一直一直走,就在山的那个方向。」

「山……就是有芙蓉树的地方吗?」

听到更纱说出『芙蓉』两字,顺哉顿时停了下来。

「芙蓉树……妳指的是……。」

对于永久的疑问,更纱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那样说来,在那个山里发生过的事情,妳知道吗?」

「发生过的……事情……吗?」

「嗯。听说有人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真的很可怜。」

(……说的走优奈吧……。)

听到这里,顺哉皱了皱眉。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更纱为什么要问永久这件事情,她的用意何在?

「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吗?」

「听说连医生都不知道原因,说她有可能马上就会醒过来,但是也有可能就一直这样了……。」

「真的很可怜……要是能醒过来就好了……。」

听了更纱的话后,永久露出担心的神情了。

「……如果我说错话,妳不要生气。那时候,永久妳也在现场吧?」

「现场?……啊!」

面对更纱突如其来的发问,永久看来有些挣扎的样子。之后她更说出让更纱相当吃惊的话。

「嗯……那个时候,我确实在现场。」

「哈?什么?」

听到这里,旁边的顺哉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更纱被他的声音吓到了,连忙转过身去看个究竟。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妳们说话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

「……对不起,顺哉,我一直没告诉你这个。」

更纱好像很抱歉的样子,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是顺哉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并继续说道。

「妳一定是有苦衷的吧。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好抱歉的。」

「……你不问我理由吗?」

「妳要是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的啊。」

尽管顺哉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更纱仍然觉得过意不去——此时,顺哉为了缓和局面,连忙转向永久那边。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要是吓到妳了,别在意啊,永久。」

「啊,不会啦,没关系……。」

永久急忙摇了摇头,突然听到明生在叫他们。

「喂!还有一些西瓜啊,你们吃不吃?」

「好呀……。」

「我也要~。」

更纱和永久。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放西瓜的地方跑去——。

和明生以及神代他们分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今天被太阳晒伤的地方,好痛啊。」

「谁叫你不跟我说,要不然就可以借给你防晒。」

顺哉和更纱边走边说着有的没的。

可是——虽然谈话说不上不愉快,但是总好像不能很投机的样子。

好像两人之间就是有着一股非常微妙的气氛。虽然,顺哉没有打算继续追问更纱白天的事情.

但是,要说他完全不想知道,那也是骗人的。

现在回想起来——去医院看优奈的时候,更纱就有点怪怪的。说得再确切些,应该说走在听了神代和日高的话之后。

他们从医院出来。在听神代叙述事情的时候,更纱就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由于当时顺哉一时震械很大,所以也没洼意到更纱的反应——现在想想,她的沉默真的非常出乎寻常.

「……神代总是那么精力充沛,昨天才从夏今营回来,今天还是活蹦乱跳的。」

顺哉企图找出些话题。但仍然掩盖不了当下不自然的气氛。

「……你还是不问我吗?」

更纱突然进入主题。顺哉虽然有些吃惊,但仍然企图装出镇静的样子.

「我之前不就说了嘛。妳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真的很狡猾耶……。」

「是啊,被你发现了。」

「但是……最狡猾的其实是我。」

「……」

顺哉无言以对。更纱又停了好久,终于又说了起来.

「其实……之前,我去过神社了。」

「神社?是之前夏日祭典时去过的那个『一年神社』吗?」

「不是。不是那里。是芙蓉丘那里的一个神社……。」

听到这里,顺哉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吊桥对面那个神社的样子。

「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

「因为我最近发现,我那个护身符上的花纹图案和一年神社里的有点像。」

更纱说。

「可是毕竟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所以我想继续查一下。」

「所以就到山里那个神社去调查了吗?」

更纱点了点头后,继续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接近梅雨李节,带着夏日气息的休息天。

更纱并没有理会『禁止入内』的牌子,直接向着神社方向一路赶去。

进入山里数十分钟后,更纱来到了一条一边是悬崖的路——

——此时。

『……啊!』

突然,更纱停住了脚步。从上方传来石头落下的声音。

『怎么回事?』

更纱连忙抬头看个清楚,顿时被吓到了。

原来,她亲眼看到一个少女从悬崖上坠落下来。

在坠落过程中,那个少女好几次撞到了旁边的岩石。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更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像在放电影一样。

茫然地站在原地的更纱,无意间眼神与少女交会——

「这个少女……就是优奈……。」

说到这里,更纱开始有点哽噎了。

「优奈好像一脸无助……她看着我……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好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周围已经黑漆漆,可是顺哉知道,此时的更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而对于她当时的举动,顺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优奈就掉在离我几公尺的地方,那时候……我发现上面还有小石头掉下来。连忙抬头去看,一个女孩正往下张望……。」

「……那女孩是永久吗?」

听到顺哉不疾不徐地猜出是永久,更纱只能吃惊地不停点头。

「可是,永久并没有发现我,因为被树丛挡住了……然后,马上就不见了……那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去看看优奈的状况……。」

说到这里,更纱好像非常自责的样子。

「优奈的头,一直一直流血……我用手帕帮她压着,还是止不住……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了,脸色白得吓人……。」

那时候,更纱就急忙往山下去,找了个最近的公共电话去叫救护车。原先想再回到那里看看优奈的状况,发现救护车已经开到自己的前面,也就没有再回去现场。

「我想,即使当时我回去的话,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的……。」

更纱边哭边继续说。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遇到永久,可是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个从悬崖上往下看的女孩。」

所以,更纱才会在海边问起,永久在山里发生事故的事情。

「太可怕了……真不敢相信……那居然……那居然不是事故,而是永久把她推下去的……这样一想,我就更害怕……更难过了……。」

「是噢……。」

被更纱这么一说,顺哉一时倒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了。

紧接着——更纱又语出惊人。

「顺哉,也许是我胡思乱想……你说永久会不会是白衣人家的小孩呢?」

「……!」

顺哉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吃惊到极点了。

「她无视人的性命……就像日高说的,就是她把优奈推下来的。」

「……这,不太可能吧……。」

虽然,顺哉脱口而出,但是更纱此时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的也是……永久看上去那么开朗,那么温柔……所以我也不太相信.」

(照妳的意思,如果永久不是『开朗温柔』的女孩的话,妳就会相信她是白衣人的子孙后代喽?)

这样想来——更纱一直独自承担着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么看来最近日高有些举动异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考虑到再次看到『元凶』后的更纱的心情,顺哉除了说声『原来如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话好说。

「难道真是永久把优奈推下山的吗……?」

顺哉考虑了一个晚上,仍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最让顺哉戚到可疑的地方,就是永久听到这件事时当下的反应。

『现场?……啊!』

「要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呢?」

顺哉怎么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便无意识地继续准备考试了。还边自言自语去准备午饭。

对于永久本来就是白衣人的后裔这个问题,顺哉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光是永久出现在优奈事故现场这一点,已经是毫无辩解的余地了。

但是永久是转学生,由明生介绍给自己认识,却是在事故发生之后的事情。

这样推算起来,永久在事故发生之前,就已经住到小镇里来了。

——而且,她本人也说,自己是住在那个山里面的。

既然那个地方是禁地,而她又可以自由出入那里——那么,这样一来,要说永久是白衣人的后裔的可能性就相当高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永久有可能走白衣人的传人……也有可能是管理那个神社家的人。」

顺哉不停地揣测着。可是结果永久是『悟』的后代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毕竟可疑点实在太多了。

比如,她一个人在那个禁地中是如何生活的?为什么会突然以转学生的身分来到小镇……等等。

「可是,那些事情跟优奈的事故都没有直接的关系,我想了也是白想。」

顺哉边想,边准备打开冰箱拿东西——突然,他停了下来。

「……等等……。」

顺哉的脑子里,突然又回想起老婆婆的话。

『只要是出现带有和白衣人相同能力的人时,这种活埋仪式就会不断地上演。』

『听说还有好几个人还亲眼看过白衣人呢。』

『这可不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噢。好像是谁有急事要进那片林子,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女孩。那个人以为小女孩定迷路的,想去帮她找到回家的路。可是那小女孩发现有人后,就马上逃走了。可是你想想,怎么会有寻常人家的小女孩出没在那种深山野岭呢?』

「……不会的,不可能是永久……。」

想到这里,顺哉已经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了。

可是,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完全停不下来。最糟糕的推测,渐渐在顺哉的脑海里建立起来了。

如果顺哉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无论永久是不是白衣人的后裔。这些『执行仪式的人』根本是不会在乎的。

那样的话,如果到时候明生要出手救永久,势必会和『执行者』形成对立的局面。

「……不好,明生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顺哉立刻停止做午餐,想也不想就飞奔出去。

「嗨!」

只见顺哉双手插腰,正在和前来赴约的人打招呼。

「你早到了。」

「是我有事要约你的啊!」

「好啦好啦。」

明生笑着回答。原来赴约人正是明生。

「那午饭呢?你请对吧?」

「呵呵……看啊!」

顺哉连忙从塑料带里拿出一个细长状的东西。

「不会吧……电话里还说请我吃午饭,原来是便利店里的面包啊!」

「怎么这么说呢,做人可不能无端端地浪费啊!你仔细看看它,不觉得很怀念吗?」

看到明生如此不满,顺哉只能哭笑着回答,一边还不忘催他把面包打开。

明生打开后,马上变得非常高兴,与之前截然不同。

「啊……油炸面包。小时候,我们为了吃它,要走好久才能到那个面包店。」

「看,我连牛奶也帮你准备了!」

「不愧是顺哉前辈,真是好记性。」

「那还用说,油炸面包跟牛奶可是最佳组合啊。」

两个人说完,就马上坐了下来,开始吃起午餐了。嘴里吃的面包,有着满满的回忆。两人不约而同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消灭』掉面包后,明生就到旁边的小河里去洗手,顺便问顺哉。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是什么?」

「嗯……是这样的……。」

话到嘴边,顺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可是,考虑到明生的安全,不说又不行。

「……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跟永久交往了……。」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明生被顺哉突如其来的话给搞晕了,一脸疑惑。顺哉继续说着。

「总之你记住,跟她在一起会很麻烦,还是趁早分开为好。」

「……你说的是什么话?」

跟顺哉预料到的情况一样,明生立刻翻脸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可以这样说永久呢?」

「我跟你说,永久她……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顺哉摇了摇头说道。

顺哉知道即使告诉明生,永久和白衣人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理解的。

「反正你不要多问,听我的没错,少跟她来往就对了。我是为了你……你们大家好。」

可是,明生听了后反应非常强烈,已经超过顺哉的想象了。

「对我来说……还有对小穗、美花来说,永久除了是我们的朋友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明生!」

「我不晓得你听说了什么,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谁怎么说,我们都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因为我们几个是永远的朋友!」

明生没有对永久的身分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坚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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