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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名的怪物 第三幕 邪恶魔法师的诅咒

1)

在魔法森林的深处,不可思议的城堡里,王子和公主,健康地成长着。

一起生活的魔法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公主非常的高兴。

因为,能独自占有王子了。

“呐,王子你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到这座城堡的外面去呦。”

“那是为什么呢,告诉我啊。”

王子问道。

“你是我一个人的王子。最重要的宝物。重要的宝物,就一定要放在盒子里,珍藏起来。”

从那以来,公主绝对不会让王子到城堡的外面去。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公主,是深深爱着王子的。

有一天,王子看着小鸟说道。

“真想看看小鸟飞翔的远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然后公主就抓住小鸟,将它的羽毛全部拔了下来。

又有一天,王子看着窗户说道。

“真想看看广阔的天空。”

然后公主就将城堡里所有的窗户全部堵住了。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公主,是深深爱着王子的。

公主认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非常不幸的。公主被邪恶的魔法师施加了诅咒。

那是让深爱着公主的人渐渐死去的诅咒。

好可怜的公主。

公主哭着对王子说。

“呐,王子你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爱上我。”

2)

扇岛的坡度很陡。

原本是填得很平的土地,但毫无秩序地堆积建筑物的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无论向什么地方移动如果没有台阶和梯子就过不去。更为过分的是,道路上到处都散乱着垃圾,难以行走。

尽管扇岛飘荡的臭气经过三天也就习惯了,但这种坏路况却还没能习惯。

不仅没有习惯,每天积累下来的疲劳,让人越来越不愿意移动。

要不要真的换双鞋啊……看着被磨平的鞋底,狡啮想着。

“今天就到这里吧。”

征陆伸了个懒腰,说道。紧接着佐佐山也“赞成”的举起了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勤务时间,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就算再在扇岛这里呆着,调查的效率也不会太好。尽管如此——

“再稍微呆一会儿行吗?”

狡啮不愿意收工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完全没有任何成果。

接受确认被害者少女身份的命令已经过去了两星期。每天都会来扇岛这里调查,但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对少女有印象的人。

这样下去的话,真的就要演变成如霜村所希望的那样了。这种焦虑牵住了狡啮的脚步。

“不,今天已经结束了。”

征陆责备似的说道。

“打听线索就是这么回事。比起焦急地寻找线索,不如长期坚持。到时候,线索自然就会找上门来的。”

征陆的那双已经有年头的皮鞋,比狡啮的更加糟糕,鞋底的磨损也更加严重。

三人回到公安局刑事科一系的刑事房间,迎接他们的是一系所属的内藤撩一执行官。

“真是的,你们三个好慢啊。”

在一系成员里个头最低的内藤,摇晃着直发跑到狡啮近前,抓住佐佐山和征陆外套的下摆。嘴上说是三人,貌似他真正等待的是佐佐山和征陆两人。他用十分疲倦,带着睡意半张开的眼瞳,看着佐佐山和征陆。

虽然十分困乏,但却不能睡。他就是这样一张脸。

“我今天值夜班,所以没有太多时间,不是早给你们俩说了嘛。”

“都怪狡啮非要再继续。”

听到征陆的辩解,内藤涨着脸颊瞪着狡啮。

“你们约定好什么事情了吗?”

“没错,二系的神月先生也等着了好长时间了。”

转身看向走廊,用固定发胶将短发随意固定起来的男子,二系的神月凌吾执行官,正一边从门口看向这边,一边用双手的是指和拇指摆成一个コ(多亏了我手机是搜狗输入法)字的形状,然后又做出一个将什么放倒的动作。

是麻将。

在娱乐被极端限制的执行官当中,喜欢室内进行的简易桌面游戏的人有很多。佐佐山、征陆、内藤、神月在其中是喜欢麻将的,貌似他们会配合各自的值班安排进行四人大战。

“啊,抱歉今天我PASS。”

佐佐山打落内藤的手,将脱下的外套揉成一团放在桌子上,若无其事地说道。

“哎——!”

内藤大声叫起来。

“为什么啊。很久没有四个人的值班都空闲了。如果今天不打,都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而且话说佐佐山先生上次输的钱就没给,你今天要是不打的话,我可要追债了呦。怎么样?怎么样?”

平时说话十分稳重的内藤,今天说话却有些像热锅里的水一样火爆。一连串冒出输的钱、追债之类的不太稳重的词,但狡啮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好的,好的。我给我给。总之今天就是没心情,所以PASS。”

说完佐佐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勤务室。

走廊上,刚才眼前上演的内藤的反应,神月又冲着佐佐山重复了一遍。

“那是怎么回事?”

内藤涨着脸,询问征陆的意见,但征陆却只是“嗯——”、“什么?”的,说出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回答。

神月从入口处探进半个身子,对内藤说道。

“我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今天可是憋住了劲儿想打麻将啊。”

“我也是啊。这个……”

想要补充一个人手,内藤的视线来回游移,最终目光落到了看着一堆音乐杂志的六合冢(我才发现以前这个冢字都打错了…弥生原谅我T T)弥生执行官身上。

“这个……小弥生,麻将要不要。”

“饶了我吧。”

内藤还没有说完邀请的话,就被撅了回去。弥生头上扎起来的马尾辫一动也没有动。

看着执行官们的互相交流,狡啮甚至一瞬间忘记了他们是潜在犯这回事。被从一般人那里隔离开来,被当做社会的危险物一样对待的他们,也有着与自己没什么不一样的享受闲暇的方式。

自己也想早点回家,早点休息。

没有进展的搜查所造成的紧绷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狡啮再次披上脱下来的外套,向着勤务室外走去。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是内藤。双眼湿润着,满脸恳求地向狡啮靠过来。

“狡啮先生……我觉得呢,陪执行官减轻压力,也是监视官重要的工作之一。”

3)

“自摸。”

“啥啊?狡啮先生,你这是和。”

“啥?”

“而且你这不是振听嘛。要把和的牌扔掉。”

“不对稍等一下。用这张扔掉的牌不能胡吗?”

“不是说不能胡,但只能是自摸,话说这个刚才已经说明过了吧。(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会打麻将了)”

“我没听啊。”

内藤一脸无奈地仰天长叹,桌子上整齐摆放的白绿两种颜色的麻将牌夸张地倒下。

公安局执行官隔离区域的休息室里,搓麻将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狡啮在那之后最终没能拒绝,最终被拉进了麻将大战中。

麻将——四位玩家轮流摸取桌子上围起来的一百三十六张牌,用其组成役,积累得分的桌面游戏。狡啮虽然知道这个游戏,但实际坐在桌子上打起来,却被游戏的心理战和计算弄得焦头烂额。

“你也不要那么火大,内藤。可是我们自己邀请初学者的。而且实际上你的说明也不太靠谱。”

“就是的,‘总之就是将十四张牌按照不错的感觉组合起来就和了’,你这算什么啊。”

征陆和神月完全没有替内藤说话。

“哎——。是那样嘛——。这可是狡啮先生啊——。监视官里的精英啊——。说到那种程度就应该明白了吧?”

“你太为难人了。你说是吧狡啮先生。”

征陆、内藤、神月三人欢乐交谈的同时也熟练地动着手,将牌码起来。被他们手的经过而看呆了的狡啮的耳边,立刻想起了内藤指导的声音。

“狡啮先生,也请快些码牌啊。”

“啊啊……”

听从内藤的催促,将牌码好。

真是一项奇妙的游戏。在游戏开始之前,需要做的准备还真麻烦。

数好十七张牌并排摆好,然后再在上面再摆上一层。然后再从四边码好的牌中,给各个玩家分发手牌,到这里游戏才开始。

一般的电脑游戏的话,根本不用这么费事。

就算是娱乐被极度地限制,也不是说所有的电脑游戏就全被规制起来,而他们却刻意对这种麻烦的游戏产生兴趣,对此狡啮完全闹不明白。

但是,与对战对手相对,直接看着、摸着麻将牌这种行为,能够给人一种与在线游戏完全不同的兴奋感,狡啮只经历了几分钟就体会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兴奋感,征陆和内藤感觉比平时都话多。虽然不同系的神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估计他也不例外。

狡啮自身,也通过在眼前用手指摆弄麻将牌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地让舌尖产生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内藤咔嗒咔嗒地敲打着手里的牌开口说道。

“老实说,到底怎么样呢。狡啮先生你们那边,掌握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实在有些惭愧。”

“就是说呢——”

说着,他将手里的一张牌打出去,继续说道。

“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嘛。那可是一直到思春期都没有被西比拉发现的无户籍者。事到如今才要确定她的身份什么的。”

就像是游戏的顺序一样,征陆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不,应该反过来说,既然是扎根于扇岛那么深的人。只要下大力气调查的话,肯定能够找到什么线索的。”

“说是下大力气调查,可现在不像是征陆先生的时代那样有好几万调查员了呦。仅靠六个人就下大力气,要花几年的时间啊。反正在那之前,二系就已经抓到犯人了——”

“不,这可不好说……”

这次轮到神月开口。

“虽然我们那边的老大也整天大吼大叫,但调查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真的假的——”

“基本上都是顺着那些药剂的线索去调查。但是无论医疗方面,还是化学方面全都没有任何情报。因为现场周围街头的扫描器上也没有留下像是犯人的人物的痕迹。总之,就是走投无路了。说不定,一系这边才能网到些什么呢?”

说罢神月用眼神瞟着狡啮。就像按顺序摸牌打牌那样,按顺序发言是这个场子里的规矩似的。

狡啮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牌上,陷入了思考。

犯人不是魔法师。那样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留下犯人恶意的痕迹。

“犯人的目的是什么……”

狡啮的话,让其他三位执行官面面相觑。

“大叔你不也说了吗。说作案做得还真是夸张。将有受贿嫌疑的议员的海马插入肛门,将无户籍的少女祭祀在偶像舞台上……特意冒风险去做这些事的理由……”

陷入思考沉默下来的狡啮旁边,征陆和内藤接着说。

“可以确定不是私人恩怨。”

“没错。”

两人满怀确信的发言让狡啮张开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么麻烦——。只要在废弃地区的阴暗角落里一刀下去。之后就会被野狗吃掉尸体。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

内藤的微笑中带着些许恶作剧的感觉,沉重的眼睑里面似乎也闪烁着光芒,这让狡啮感到了一阵寒意。

“大概是自我展示的欲望吧……”

征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应该是想要表达什么吧。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用那么掩人耳目的方式了。”

紧跟着征陆的话,内藤和神月继续说道。

“就是说先有了需要表达的事情,然后为了表达才杀了人的感觉……”

“对社会传达某种信息这种思路么……消除腐败?反对废弃地区解体……之类的?”

“可是啊——,怎么会将废弃地区的居民,那个少女给血祭了啊——”

“总觉得目标并不统一呢。”

“手法却非常统一呢。”

“与其说是一件一件的事件,倒不如说是连续进行的犯案呢。”

“连续犯案……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么——”

“犯人自以为是艺术家的,政治犯?”

“要不就是,小屁孩。”

“就是说犯人很年轻?”

“为了什么事情而大费周章的人,现在一年比一年少了。这一点你们这些人可能不怎么了解。”

“嗯——。可能是这么回事。”

三个执行官就像是不断抓牌打牌的麻将似的,以非常轻松的拍子,一点点勾勒犯人像。

狡啮来回看着三个执行官的脸,心中不住地感叹。

执行官们也会像这样,超越平时系的区分,互相发表对事件的感想呢。

这与被职务领域束缚,随时注意自己的PSYCHO–PASS的健康,对柜子上提出的数据进行客观判断,同时进行业务的监视官们不一样。

以自己有机的思考回路来迫近犯人,然后再将其与同伴共享。这样一来,执行官们对于调查敏锐的嗅觉就能渐渐培养出来。

靠近犯人的犯罪心理,然后再将调查的轮廓描绘出来,这是只有PSYCHO–PASS已经浑浊的他们才被允许的行为。当然,对于在职务上需要保持常人以上的PSYCHO–PASS清洁的监视官来说,这种行为是应该忌讳回避的。

执行官对监视官来说,是盾,也是矛。

同时,将这矛盾充分地利用,就是监视官的职务。

如果这样说的话——狡啮的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离开刑事科勤务室的佐佐山的背影。

看来自己连及格的分数都不到呢。

最近两星期,基本上与佐佐山没有什么正经的对话。眼下这种有机的思考的发展,在自己和佐佐山之间从来没有形成过。

只是带着他去现场来回转悠,让他按照自己的吩咐打探消息,并报告成果。佐佐山最近十分少见的,按照“会听从你的吩咐行动的”这句话来遵从自己的指示,但这样也只是胡乱挥舞矛和盾而已。

以前,佐佐山和自己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吗。尽管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自己也无法完全否定。

但是,就算是这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如果向执行官追求更好的关系的话,自己的PSYCHO–PASS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现在像这样与执行官们共度闲暇时光的行为,被宜野座看到了肯定也不会给好脸色吧。

即便如此,狡啮之所以还是陪他们打牌,是觉得也许可以能得到一些与佐佐山构筑关系的提示。

但结果,只是重新认识到作为监视官的自己的无力。

“中束。”

坐在狡啮正对面的内藤,急声叫着打出一张牌。

就在狡啮沉浸在思考里的时候,游戏仍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执行官们已经停止了对犯人的思量,开始全神贯注地思考如何让自己手中的牌凑齐。将杀人犯的话题和麻将摆在同一张桌子上来谈论,可以说也是他们执行官的一种特性而来吧。

狡啮惊讶于“中束”这个没听习惯的词,惊讶地看着内藤,而内藤却非常不满地撅起嘴。

神月捂住嘴忍住笑声,肩膀却不住地震动。

“狡啮先生,这叫中束,中束。”

“哈?”

“对面坐着的人,如果打出写有‘中’的牌的话,你要摆出被击中的姿势,夸张一些。(啥规矩?!)”

“是啊?”

又是光束又是被击中,这个游戏还存在这种狙击要素吗。看着表情怀疑的狡啮,拼命忍住笑的神月,用手肘尽可能地隐藏住表情,继续说明道。

“就是说啊……这个‘中’的中间这一竖里……射出光束来……哔的一声……所以呢……对面的人……就会被光束打中……噗。”

终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了。

“这也是规则吗?”

也许是被一脸认真地询问的狡啮的样子给戳到了笑点,神月使劲踱(跺)着地面笑个不停。狡啮一脸的困惑,见此情景,旁边的征陆一脸同情地做出了注释。

“说白了就是无聊的玩笑,打麻将时候的一种固定表示方法。”

不明所以。

“啊——看来狡啮先生已经不行了——。我去喊佐佐山先生去——”

忍受不了的内藤站了起来,身影消失在了住宅区域里。

明明是他自己邀请的,结果却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跟不上他们的那些无聊的玩笑这个原因。尽管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火气,但无以名状的败北感也是有的。而这些莫名的败北感让狡啮更加不耐烦。

“要是你们够人手的话,我就先……”

“狡啮,你稍微等一下。”

面对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的狡啮,征陆开口说道。

狡啮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转过身来。

“还有什么事啊,大叔。”

“你再在这里稍微呆一会儿。”

“为啥。”

“你,最近都没有和光留说话吧。”

这个初现老态的刑警称呼佐佐山光留。

估计这是征陆对佐佐山有一定信赖的证明。

实际上在一系里,佐佐山和征陆的交往,比任何人都要长。被这样的征陆指摘自己与佐佐山的关系,感觉就像是被同级生的家长说教似的,感觉十分不自在,但狡啮也只能默默接受。

“狡啮,像这样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活动手,平时不愿意说的话会不经意地飞出来的。虽然不至于到伸怨的地步,但你多少还是有些过于认真。所以在任务的时候不会去说这些零碎的事情吧?再在这里待会儿跟佐佐山说说话。”

简直就是父母心,而征陆的这种关怀让狡啮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但是,对于“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活动手,说话会比较容易”这句话,狡啮已经认同了。

说不定这是与佐佐山的关系好转的一个不错的契机。

狡啮拿出几分坦率的心情又坐了下来。

从连接居住区的走廊深处,传出了听惯了的佐佐山的丑态。

基本上就是,又怎么了,困死我了之类的话,但即便如此,只要强硬摆脱,佐佐山还是会来的。

“怎么了狡啮,你连冤大头都当不了吗?”

一边垂眼看着狡啮,口出不逊,佐佐山一边坐在了刚才内藤坐的座位上。

虽然一股火窜上来,但对于佐佐山的态度,自己也多少感到了一些安心。像这样与佐佐山正面相向,已经是多长时间没有过的了。

“好了。这样一来就是平时的人头了。那么,狡啮先生谢谢你了。”

内藤催促狡啮离席,但被征陆伸手制止。

“啊啊,内藤,今天你在旁边看着。”

“哎!”

“勉强将人家拉来,不能哄人家走吧。我决定今天要教会狡啮打麻将。”

内藤拼命将自己矮小的身体拉长来表示抗议,但在刑事科的权威人物面前,他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二系的神月,事不关己地摆弄着手中的两张牌。

“没问题吧光留。”

佐佐山沉默了一瞬间。这份沉默,让狡啮的耳朵感到疼痛。

“这个嘛,至少把他培养成冤大头的程度吧。”

说着,佐佐山摆出一个似乎要吃人的表情笑了起来。

再一次,执行官隔离区域的休息区里,搓麻将牌的噶啦噶啦声音响起。

“听好咯。麻将虽然是将自己手里的牌凑起来的游戏,但如果只盯着自己手里的牌的话就会一喜一忧。”

佐佐山将没来得及点上火的香烟叼在嘴角上,很快就码好了牌。当然要比狡啮快上很多。

“最近的一些人根本都不去握真正的麻将牌。无论在线游戏能够模拟得多逼真,真正的决胜是要与对手面对面的相互冲突,用眼用耳朵去注意牌桌上的气氛来进行的。”

说着,佐佐山一只手迅速地给香烟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顺势吐出烟雾。

“需要注意的,就是人。狡啮,对手的表情、视线、呼吸、还有发言的变化。仔细地观察这些,然后猜测对手的目的。这样一来就能找到自己,和自己应该前进的道路。”

“说得这么了不起,可上次打的时候佐佐山噼里啪啦地给我点炮呢!”

对于内藤的吐槽,神月晃着肩膀说,“一点没错”。

佐佐山一脸不爽地捅了捅内藤,再次深深地吸了口烟。

需要注意的,是人。按照这句话所说的,狡啮看着眼前的佐佐山。

现在,应该说些什么话呢。

征陆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将自己留在这里的。尽管明白这一点,真到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脑袋乱七八糟地虽然浮现出很多东西,但却形不成一句具体的话。

目光落在手里的牌上。种类和排序全都零零散散,完全看不出该如何和牌。就好像和自己的思考同步了似的,真是无趣。

“喂,就说你别老看自己手里的牌啊。”

听到佐佐山的话,狡啮再一次抬起头。

“那么,该看什么呢。”

“就说要看人。”

“我是问,如果无法看人的话,该看什么呢。”

“没有那种情况。”

“哈?”

“没有那种情况的。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你自身不愿意去看人。”

狡啮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感觉至今为止自己和佐佐山之间飘荡的各种踟躇,全部都被否定了似的。

“抱歉,今天我先回去了。”

不去理会征陆的制止,狡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目光落在手里的牌上。种类和排序全都零零散散,完全看不出该如何和牌。就好像和自己的思考同步了似的,真是无趣。

“喂,就说你别老看自己手里的牌啊。”

听到佐佐山的话,狡啮再一次抬起头。

“那么,该看什么呢。”

“就说要看人。”

“我是问,如果无法看人的话,该看什么呢。”

“没有那种情况。”

“哈?”

“没有那种情况的。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你自身不愿意去看人。”

狡啮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感觉至今为止自己和佐佐山之间飘荡的各种踟躇,全部都被否定了似的。

“抱歉,今天我先回去了。”

不去理会征陆的制止,狡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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