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与千叶梦幻般的两天结束后,我们回到了东京。
离截稿日大约剩一个星期。
我虽然决定要再次说服小璃,不过比起那件事,这个月最优先的事是先拚出原稿。这个月的原稿无论如何都必须由我们俩完成。
我们有时拿原稿去学校,在上课时瞒著老师的目光偷偷作业,甚至翘了两天课,拚命地进行原稿作业。
「打扰了——!」
「有在努力吗~?居然翘掉学校的课,看来原稿相当不妙呢。」
「啊吧,你们俩……真是来得好。」
翘课的那一天,我们终于连水濑与桥本都得找来当助手了。
特别是桥本,可以的话我实在不想麻烦他(因为他手拙得异常,交给他很恐怖),但是到了现在也没空管那些了。
我打开玄关门让他们俩进来,带路到工作房。
「没想到又会受到你们俩要求当助手——!这下子我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助手之一了呢!」
「泉,你的黑眼圈好重,没问题吧?不过,既然我们来了,你就放心吧!」
「哈哈……我很期待呢。」
桥本你只能擦铅笔线吧!虽然我心里这样想著,不过既然是我们找人家来当助手的,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我们把拉格线、涂黑、网点都交给水濑去做。至于桥本我们有尝试过让他贴网点,结果割破了网点的台纸,连下面的原稿用纸都被切到了。于是我们得到只有清铅笔线可以放心交给他做的结论。
「哇——这个月米米露的戏份好多耶!我想贴米米露的内裤网点!」
水濑边进行原稿作业边叫著。米米露是水濑在〈战偶〉中很中意的角色,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既萝莉又傲娇,而且是主角们的对手。
「香月同学的高亢嗓音对睡眠不足的脑袋好刺耳……你讲话可以用低音吗?还有,并没有米米露露内裤的场面。」
跟亢奋的水濑相反,睡眠不足而低气压的茉莉低喃著。
「咦——?真可惜~!」
「辛苦了,姊姊,大哥哥。」
到了晚上,我们正在讨论晚餐要不要叫外送时,茉莉的妹妹杏璃小妹来到了工作室。
「啊、杏……」
「杏璃小妹————!」
水濑的大喊盖过我的音量,并且有如鲁●三世般跳了起来,企图抱住杏璃小妹。
「给我慢著香月同学!不准性骚扰我家小妹!」
杏璃小妹吓得胆怯,茉莉连忙站起来挡在杏璃小妹面前,阻止水濑跳去抱住她。
「因为我好久没见到杏璃小妹了嘛!跟小莉说让我见一面你也不肯!啊啊,这么久没见也还是如此完美的萝莉美幼女!好想舔舔喔~!」
喂,水濑……是因为找你做还没习惯的原稿助手,让你累到发神经了?还是说这是本性?
「那当然啊!就算是同性,我怎么可能让她见到会说这种话的变态萝莉控啊!杏璃她也会害怕……」
的确杏璃小妹已经像茉莉说的,害怕水濑而躲到了茉莉身后。
「所以杏璃,你今天怎么会来?」
「是。听说原稿作业很忙碌,所以我带饭来了。」
「「饭?」」
杏璃小妹的发言,让我与茉莉不禁叫了出来。
这难不成是杏璃小妹做的吗!我吃了杏璃小妹做的菜而吃坏肚子的记忆还没有消去。啊啊,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好可怕!虽然对杏璃小妹不好意思,但是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吃了……
「那莫非是杏璃小妹亲手做的?我想舔舔嚼嚼美幼女做的料理~!」
「是吗……那么就全部让给香月同学吧,如果你的胃肠变成什么德性都没关系的话。」
「姊姊,好过分……今天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是拿妈妈做的餐点过来,而且……」
「咦——?是这样吗!真是太可贵了!」
我不禁讲出真心话。
「……大哥哥也是,一知道实情就黏上来了……就这么不想吃我做的菜吗?真过分,我要病了,振作不起来了。」
不,不好,我跟茉莉两个人居然伤害了还是小学生的杏璃小妹那纤细的心灵,我们怎么会这么过分……
「咦!抱、抱歉了杏璃小妹!我这样讲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这样,打起精神……」
「那就跟我结婚。」
「是怎么跳到这个『那就』的啊!」
「啊~泉你不要再吵了,我要准备晚餐,来帮忙!」
「啊,好的……」
茉莉带著杏璃小妹离开工作房,并且移动到客厅,于是我也跟去了。趁料理用微波炉加热的时候我们排好盘子、筷子跟茶,准备好之后就把水濑与桥本也叫来客厅,大家一起吃饭的同时休息片刻。
结果因为那一天的隔天是假日,于是两人都当了外宿助手。到了最后桥本完成所有的清铅笔线作业,于是我们请他在一些不可能涂歪的地方进行涂黑作业。
说来说去,他们俩可说是非常配合的好人。
虽然他们说回礼「大概请个一顿饭就好了」,不过让他们长时间做了这么久,我想还是要好好付给他们助手费。
*
基于助手辞职,还有新的助手也还没找到这些状况,因此这个月早乙女小姐将截稿日延了大概五天。
因为有两人的帮忙,总算是平安地在截稿前完成原稿了。
然后到了七月五日。
在早乙女小姐延过的截稿日这天,我与茉莉直接将刚完成的原稿拿去出版社。
「好的,我确实收到了。在这没有助手非常辛苦的时期,真的是辛苦你们了。很抱歉上个月没能找到新的助手。这个月就会找到可以帮忙的人了。等跟他确定了我会帮你们介绍。」
工作模式下的早乙女小姊难得露出过意不去的表情告诉我们。
新的助手吗……
「那、那个……我们是很感激,不过这件事……可以再等一下吗?」
我不禁说出口。
早乙女小姐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而茉莉则默默地看著我。
「那个,其实……」
「……你想再一次说服椿同学对吧?」
「咦!」
我还没说什么就被早乙女小姐看穿了,让我很惊讶。
「去大阪的时候在计程车里,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啊……!是、是啊……」
这样说来,在计程车上聊这件事时,早乙女小姐就坐在副驾驶座嘛。
「在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的话,那不是我能够插手的范围。你们要好好地沟通,直到谈出双方都能够接受的答案。」
「好、好的……!难得你特地帮我们找助手的,真是抱歉!」
「我只要你们可以拿出完成度高的原稿就都无所谓。啊,对了,还有〈战偶〉第一话正式的回函结果出炉了。」
「……咦?真、真的吗!」
我有听说上个月底是回函的最终截止日,所以是有想过说不定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没想到今天就可以听到结果了!
「呃,那个,结果是……」
「第二名!」
「……!第、第二名……」
早乙女小姐的话,让我跟茉莉吓了一跳。
「上个月是决定要动画化的作品占据第一名。这点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新秀就能够拿到第二名,这已经太棒了!你们俩应该更开心一点!」
工作模式下严谨的早乙女小姐会毫不保留地赞扬我们,可以知道第二名这个顺位是非常厉害的。
「非……非常感谢!」
虽然没能夺得第一名很可惜,但是第二名也是远超过预期了,让我十分开心。我们要多加努力,让第二话以后有机会夺取第一名!
「……第一话有椿同学一起努力,也许这也是能得到好结果的要因吧。」
「……!」
早乙女小姐看著我们,面露些许微笑。
「如果她对你们来说,是那么无可取代的重要助手,那就算赌气也要努力地拉她回头。祝你好运。」
「……!好、好的!」
离开出版社后,我脑海中浮现了许多事情。
第三话可以顺利完成,真是太好了。这都得感谢水濑与桥本。我总算能恢复短暂的自由了,一回到家我要好好睡一觉。
还有,第一话可以在读者回函中得到第二名,让我非常开心。
我想这结果,当然是我与茉莉,虽然没有时间却也两人同心协力,全力努力的成果……
但是就如早乙女小姐所说的,在第一话就全力协助的小璃之力,当然也有影响。
在这时机可以听到这么令人开心的报告,让我觉得简直像是神也在宣告著,小璃应该回来当助手才对。
「第二名啊……可以的话希望能拿到第一名,不过也够令人高兴了。」
「那当然啊。像我的前作啊,第一话是第五名,而且那次就是最高名次了……第二名就如同早乙女讲的,已经是太棒了,虽然你好像不太懂这样有多厉害……」
茉莉有点傻眼,但仍然掩不住她的感动。
是这样啊……第一话就拿到第二名是很厉害的结果啊。我再次体会著这样的喜悦。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应该……
「我……想就这样去小璃的家,找她谈谈。」
虽然我也想让累坏了的身体快点休息,但是现在我更想找小璃说话。
总算完成原稿作业而恢复自由身,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与小璃好好地再聊一次。
「……!是吗……」
茉莉听到我的话,表情也变得比较认真,她简短地回答著。
这次,我要好好地将自己真正的心境——也就是我不希望她辞职说给她听。
就算这样她也不肯说出辞去助手的真正理由,也不回来当助手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就连这样说出真心话都没辄的话,那还是只能放弃了。
「…………总觉得一直没有变已读……难道,我被封锁了?」
从出版社走向车站的途中,我发了LINE讯息给小璃「我有话想跟你说,今天能不能见个面?」
我们搭电车前往茉莉的工作室与小璃家所在的那一站,在这之间LINE讯息送出后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却还是未读。这时间学校应该早就放学了……
在我就快抵达目的车站时,小璃总算回讯息了。还好并不是我被封锁……但是就在我这样想时……
「椿衣实璃:今天很忙所以要见面有困难。」
「咦……」
这打击大到我不禁叫了出来。
不不,可是,既然她要忙那也没办法……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地点挑小璃你的学校或家附近也行,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总之我一心想跟她说话,而用LINE回覆她。
「椿衣实璃:暂时要忙原稿作业所以有困难。」
「啥……!」
看这样,说她忙只是回绝的藉口,很明显地她只是不想见到我对吧!
为什么要这样连对话都拒绝啊!果然她就是讨厌我、她辞去助手的原因就是我吗!
被她这么果断地拒绝,也许我应该放弃了……不过此时放弃小璃的话,不只是她不会回来当助手,我们与小璃的缘份可能也就到此切断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至少要听到真正的理由。到了最后,我更应该与她好好对谈。
「衣实璃她怎么讲?」
「她说暂时要忙所以没办法跟我谈……」
不久后,电车在离工作室与小璃家最近的站停车。
「我……就这样直接去小璃家看看!」
走下电车的我,做好觉悟告诉茉莉。
「咦!衣实璃不是跟你说她没空说话吗?」
「可是……要是在此时不说的话,我觉得我们跟小璃以后一辈子都会像这样不说话不见面地结束了!」
「泉……」
听到我的话,茉莉有点惊讶地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了。衣实璃她就拜托你了。」
她露出些许笑容说道。
我曾经去过一次小璃的公寓,还隐约记得怎么走。
一回神时我已经跑了起来,我边跑,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给小璃。
我原本以为反正她也不会接……
「……喂喂?」
小璃用很不高兴,彷佛在警戒我一样的声音,接起电话。
「啊,小璃!是、是我……呼……」
「你有什么事?……而且你为什么一直气喘吁吁的?呼呼呼的很恶心耶!」
「咦!没有,其实我现在……」
我边讲电话,边转过前往小璃家的转角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已经在前面看到小璃的身影了。
「咦……咦!君、君岛哥?」
小璃看到我跑过来,惊讶得恍神了。这里就在小璃家旁边,看到我在这里她也很吃惊吧。
也许是正从学校放学回来,她身穿水手服,还背著书包。居然可以在她到家前偶然相遇,这时机也太巧了吧。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没有啦,你那样回我,让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不会再见到面了……」
「……!就、就算是这样,你还特地跑来我家……?」
小璃怒不可遏,使得她的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这种人叫做什么啊!」
「咦?……跟纵狂?」
「你自己也很清楚嘛!」
「总、总之……我希望能跟你再说一次话!」
我大声地叫道,路过溜狗的人都好奇地朝我们看著。
「……!哎,真是的,要是邻居传出奇怪的谣言我也会很麻烦,总之换个地方吧!」
小璃她害羞地说完之后,便迈开步伐。我连忙跟在她的后头。
「所以?有什么事?又是生驹老师叫你过来的?因为作业上发生障碍所以要你传话给助手叫我回来,是吗?」
我们随即走到附近的公园,小璃不看我的眼睛,只是一脸没辄地问我。
「不,呃……首先是〈战偶〉第一话的票选结果出炉,是第二名。这报告也算是多亏小璃你的帮忙,所以我想来传达感谢之意。」
我觉得应该先报告这件事,于是告诉小璃。
「……!这、这样……啊。那还真是恭喜了……那么,话就这样讲完了吗?」
「不!因为这样,我觉得我的……我们的漫画需要小璃你的力量!」
听到我的话,小璃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消失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不过我说过好几次……」
「可是,还不只是这样!」
我加大音量,盖过小璃的话。
「先前在游乐园时,我好像说过小璃你如果辞去助手的话,我们技术上的战力会下降那些理由……不过我希望小璃你回来的理由,并不是这样。」
「咦……?」
我做好觉悟,轻吸一口气。
「不是有没有助手的问题……是那间工作室不能没有小璃你啊!」
「…………」
回过神时,我已经叫得非常大声。
这是我今天无论如何都想告诉小璃的话。
小璃听到我的话,睁大了眼睛陷入恍惚。
「那个空间里要是没有小璃你,无论如何都会失常,而且感觉有所不足……坦白地说,让人觉得很落寞!不只是我……茉莉她恐怕也是。希望小璃你回来的真正理由,其实是这一个!」
「君……君岛哥……」
都说到这样了,不管会被小璃说你是喜欢我吗?还是会被骂好恶,都随便她了。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要传达我真正的心境,并且说服她回来。
「所以……这是最后的请求。你可以再一次……回来当助手吗!」
小璃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痛骂我,只是陷入恍神而沉默著。
有好一段时间她都只是低著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久后,她低著头开口说话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觉得你这样讲,我就会回工作室了吗?还真是自恋呢……」
「啊?不不,我并不这样想……」
小璃低著头,低声呢喃著。她说出我没想过的事,让我感到动摇。
「我……我其实……」
小璃抬起头看。她的眼睛积满了泪水,让我相当惊讶。
「我其实……也还想在那工作室继续工作啊……!」
「……咦?小璃……」
小璃拚命地挤出的话,让我怀疑起耳朵。
小璃她其实也想继续当助手?
「那么,为什么!」
「那是……因、因为我……」
小璃带著苦闷的表情,挤出声音。
「我对……君岛哥……」
「咦……!」
小璃好像想说出什么,她眼眸湿润,一脸认真地看著我。
这时在小璃身影背后看到的天空正好是夕阳西下之时,美丽得惊人的紫色散布在天空。她湿润的瞳孔与背景的晚霞,美丽得简直有如戏剧的一幕。
不过在途中,小璃她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了。
「…………不是,那、那个……因为两位身为漫画家搭档的团结力很坚定……我觉得也许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咦……?」
这什么啊……小璃她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说她不当助手的吗!这才是小璃辞去助手一职的真正理由……?
「我心想像我这样的人就算留著,会不会只是妨碍了你们两人……」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过,听到刚才君岛哥你的话,让我明白了。」
「咦?」
「看来那间工作室……还是需要我呢。」
说出口的同时,她害羞地露出苦笑。
「拿你们没办法,我就再回去吧。」
「小、小璃……!」
我太过感动,不禁握住小璃的双手。
「真的?你真的真的肯回来?」
「……!等、等一下!这是性骚扰!不要太过分了!」
小璃瞪了我一眼,马上慌张地硬是把手抽回来。
「啊,抱、抱歉!」
没想到小璃她会想那些事而向工作室请辞……真是吓到我了。
不过这下子,总算可以像先前那样三个人一起工作了。这一点让我真的很开心。
「……!衣、衣实璃?」
小璃说她也想跟茉莉谈谈,于是我带著她来到茉莉的工作室时,正躺在沙发上的茉莉看见小璃的身影,惊讶地叫了出来。
「生驹老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那个,虽然我讲这种话实在是不自量力……」
小璃还是觉得对茉莉过意不去,毕恭毕敬地说著,不过……
「你肯回来了吗!」
茉莉用力地从沙发上站起并来到小璃身旁,用双手抓住小璃的肩膀。
「……!是、是的……我太为所欲为了,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
「是吗……你真的是为所欲为耶……亏你还能回来。」
我以为她会多抱怨一下的,不过茉莉一脸开心的握住小璃的双手,可以了解到小璃的回来让茉莉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看到她的样子,惊讶的小璃显得不知所措,但是接著她泪眼盈眶,鞠躬说道:「又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
然后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开始进行第四话的原稿。
「这份原稿网点完成了。要画背景吗?」
「是啊,那就麻烦了!」
小璃她回来后,工作的作业效率有著惊人的提升。
小璃在与不在,居然差这么多。相隔一个月与小璃一起工作,让我感受更加深刻。
「那个,生驹老师……新的分镜,希望你帮我看看。」
小璃一回到工作室,便寻求茉莉的协助。
茉莉从小璃手上接下笔记,当场看了起来。
「下次的投稿作品?我也可以看吗?」
我不禁感到在意,从茉莉的背后窥视小璃的分镜。
「咦!……算了,既然君岛哥也有协助我,是没关系啦……」
协助?她是指什么?我心想著,并且看著分镜。
分镜一路看下去后,出现了要去游乐园约会的桥段。这边是以和我一起去游乐园取材时的事为蓝本的吧?协助是指这个吗!
主角的男朋友「龙也」,很帅气地引领著主角「美怜」。虽然跟成天失败的我有天地之差,但是,他似乎是以我的言行为基础的。
小璃她明明那样嘲弄我,却拿我的言行来当基础……这下我忍受羞耻感努力地扮演「龙也」也算是有回报了。
「等一下,君岛哥你在偷笑什么!恶心!」
我这样想著,并看向小璃,结果一如往常地被小璃痛骂了。
连被这样痛骂,我都会觉得久久才被骂一次还不坏,莫非我有被虐狂的素质吗……
之后,早乙女小姐表示第一话到第四话的原稿足以出成漫画版的第一集。第一集的发售日是十月,如果有空的话希望我们也可以逐步进行漫画版的作业。
对我来说第一次的连载不久前才刚开始,却已经要出漫画版第一集了……
总之,我听说漫画版上面有集数「一」——也就是说不是一集就被腰斩,让我放心不少。
因为七月下旬开始进入暑假,原稿作业的进度之顺利,让人觉得上个月与上上个月那种逼到极限、简直要出人命的作业简直如梦一场。
截稿日还没到,〈战偶〉第四话的原稿便完成了。
之后我们从早乙女小姐那听说第二话的正式回函排名是第三名。
之后我们在讨论第五话以后发展的同时,进入漫画版的作业。封面与内封面的彩稿、作者介绍、作者后记、原稿的修正作业……
为了漫画的作业而忙碌,使得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第三话回函的结果是掉了一名的第四名,第四话也一样是第四名。就早乙女小姐的说法是「也够好了」。
过了两个月的时光,十月终于要来临了。
*
「喔喔~!真的有在卖耶!」
《BATTLE IDOL!》第一集值得纪念的发售日。
我与茉莉还有小璃,一起来到秋叶原的宅店。
因为我想看到我们的书实际陈列在店头的样子,也想看看客人拿起来的样子。
在秋叶原各式各样的宅店中,《战偶》第一集都会附上POP文宣堆放在醒目的位置,非常努力地在推销,让我不禁受到感动。
「我说你也太兴奋了!我知道你很开心,但是讲那么大声会被发现你是作者喔!」
纠正我的茉莉虽然嘴巴这么说,她自己也很亢奋就是了。
「咦!啊,对喔……」
「不,这还不是那么有名的漫画,我想穿帮了也不会引起骚动吧……」
小璃看著我们的模样,冷静地出声吐槽。
*
之后又过了两周。
我们一如往常在工作室进行〈战偶〉第七话的原稿作业时,茉莉的手机响了。
「啊,早乙女。」
茉莉暂停作业接起电话。
早乙女小姐啊,到底是什么事。
下个月进入第八话作业后,就会累积到两集份的原稿了……该不会是打来联络第二集腰斩的吧!
不对,最新的第四话排名是第四名,我想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没问题。嗯………………啥!」
茉莉突然叫出声来,让我吓了一跳。
她这是什么反应!莫非,这果然是腰斩的联络……
「茉莉?什么?怎么了!」
我不禁坐立难安,虽然知道会添麻烦,但还是对正在讲电话的茉莉询问。
「好,不好意思有点吵,请等我一下……」
茉莉暂时拿开电话。
「啊~你很吵耶!我还在讲电话……」
茉莉发怒瞪著我,然后……
「她说〈战偶〉……决定要做CD广播剧了……」
「咦……咦——————!」
她说出了惊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