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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遥控器总比弄丢电视机好。
1
就理论派的左右左危而言,判断这『河川乾涸』的现象不用想是出于魔法的效果、魔法的结果――当然她也并非把四国的地形地图完全记在脑中,因此还不清楚在空中遭遇袭击,几乎是连滚带爬辗转来到的这片空地,是位于哪里的座标。
以河宽的规模来看,不会是吉野川吧……尽管立出粗略大概的推测,但还不到断定的程度。不过倒是能断定让整条河川乾涸,如此规模的魔法现象与刚才『木』魔法的攻击旗鼓相当。
不得不断定――很遗憾的。
黑衣魔法少女。
从右左危博士的视点虽看不见,如果冰上并生从树丛分缝隙间勉强看到的背影,是传闻中的『白夜』队成员――造成这幅光景的,或许仍是『白夜』队也说不定。
那样与其说是推论。
不如说是联想在一起。
作为联想游戏来游玩四国游戏。
话虽如此,部外者的她对『白夜』队的认知当然有限,联想不到那个魔法少女集团的成员,分别是支配『火』、『水』、『木』、『土』、『风』五种自然现象,一等一固有魔法的好手――只是既然有『木』使者,会有『水』使者的存在也不奇怪,那种程度的推理罢了。
作梦也没想到,乾涸吉野川的理由之一会牵扯到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更想不到让吉野川乾涸的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早已从四国游戏中退场,其服装还正好是她们所持有的那件。
不过手头有那件服装就代表『白夜』队的其中一名成员,至少现在处于无法使用魔法的状况倒是可以肯定的。
总之,
「真希望酸汤君多注意点这机率甚微的巧遇――嘛,不过也多亏如此才能知道并生酱的秘密,算了算了。」
右左危博士不隐讳地说出对这次事件感想。
「以突袭的级别来看,想不到『白夜』队会对部外者这么毫不留情。那就不能大剌剌随便高度飞行呢。没办法,今后就用低空飞行来行动吧。正好这乾涸的河川成了一条道路――该说是没有水的下游吧。即便这条河川不是魔法、不是『白夜』队干的好事,也确定有某种程度的异常在――也许会得到关于四国游戏或与回收目标相关的线索。既然『白夜』队的魔法少女们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就该好好利用一番――虽然传到酸汤君那搞不好会混乱他,嘛,那家伙也不会担心我吧。」
于是地球扑灭军的两名才女,决定沿著没有任何障碍物,不知道是吉野川的河川移动――而在下游与酸汤原作委托要援助的对象,魔法少女『Stroke』相遇。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九日。
时为夜半。
2
在此总算回到手袋鹏喜――绝对和平联盟魔法少女那侧的视点,
「…………」
无言也该有个限度。
从在香川县那所国中和某某英雄少年的战斗与来往似乎也能明白,手袋鹏喜的精神容量比一般青春期少女的狭窄许多。除了生来性格上的问题外,在幼儿期与『医生』会谈的经历也是原因之一――对他人宽容度极低,基本上对初次见面的人会立起高耸坚厚的墙来抵抗,对对方所抱持的第一印象,可不会那么简单就瓦解。
即便有想法、有把握,也不一定对自己有信心,但某种程度来看那也是股顽强、坚毅的信念――却如此在她面前现身了。
那两人。
怎么看都会被归为『大人』年龄的两名女性――身穿紧绷到随时都会炸裂的魔法少女服,毫不吝啬暴露自己的肌肤与内衣。
隔(乾涸的)河对岸的她们两人,虽看起来其中一人堂堂正正、无所顾忌挥手呼喊著,另一人却在其身后害臊得要死,但要去区分那种细节的余裕,手袋可没有。
当然在夜间是看不太到脸部细微的表情,只是普通地认为,那两人喜欢做那种打扮――直白来想就是变态。
区分成一类就够了――『变态』。
实际只不过是成年女子穿著一般女子的制服,说变态也太过分,但不仅是她,抱持相同感想的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等在四国部分的魔法少女,都知道作为前例的英雄少年,手袋也顺其自然将冰上她们归在同一类了。
嘛,在所属于地球扑灭军这意味上,的确是同类,因此这直觉也没偏到哪去――而『白夜』队的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和(原)『Summer』队的魔法少女『Stroke』的差别在,是否有对付两名变态的攻击手段。
和反射性以『木』魔法攻击两名变态的魔法少女『Standby』不同,现在的手袋无法用『激光炮』的固有魔法,攻击这两名变态――既没有身为『Stroke』的服装,也没有魔杖『Step by step』。
如今她正穿著魔法少女『Collagen』的服装,所持的魔杖也是固有魔法『临摹』的『Nothing but』。
……仔细看的话,或许连手袋都会注意到两人里的其中一人,站在后方难为情的成年女子正好穿著她原本的服装,魔法少女『Stroke』的衣装,但脑袋混乱的手袋思考还跟不上。更不可能会发现到另个站在前面、精力充沛的人所穿的服装是魔法少女『Pumpkin』的东西。
每件魔法少女服的差异本来就不是远看能看得出来――除非是观察甚微的人(比如杵槻钢矢),不然根本不会一件件严密地辨别出来。
即便连配色都没辨别到,尺寸总该看得见吧――在拉扯布料穿得紧绷绷的两人面前,在那不幸的服装被穿得像在悲鸣般的两人面前,与其说那件服装是谁的所有物,倒不如说那到底是什么,会知道才有鬼。
大致都统一的设计上,要判断是敌是友确实很方便――由于穿著相同服装的人会产生同调意识,若是同个队伍的同伴,服装的配色上也会有一定程度的类似。
那便是魔法少女制造课的设计志向,因此,要是手袋鹏喜这时还有点理智,即便只有一点,或许也能判断穿著『Summer』队服装的谜之二人组为『友方』,然而那对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还是有点无理的要求。
说是无理,不如说是无情的要求吧。
她才是想求救的那方。
对多愁善感的少女而言,即便是十几岁向实际也相当残酷的服装惨不忍睹地被成年人穿上的姿态,勉强说正因为她们身材太好,才会带给手袋超乎现实、没有必要的冲击――一言以蔽之,
「恶心死了――――――――――――!」
竭尽所能地悲鸣。
随后手袋鹏喜立刻起飞――全力冲刺逃走。
3
另一方面,在少女对岸的成年女子那侧,即便失去十几岁时的感受性,也绝非丢失所有的感情,至少被比成人纯真的未成年明白大声说『恶心死了』,不可能不会受伤。
颓丧无力!
虽说早在预料之中,但少女如所预期的反应还是让冰上当场萎靡、膝盖跪地。以不碎裂膝盖骨的力道跪地――前面的右左危博士虽仍旧保持平静,对那句话无动于衷,但就对手袋鹏喜飞走的反应仍迟了数秒钟来看,也不尽然完全没受伤。
「追……追上去吧。」
冰上死气沉沉地起身说道。
泪水在眼眶打转。
顺带一提,『炎血』的冰上连泪水都能燃烧。
「抓住她灭口……算了,那孩子也许知道些什么。会逃走或许在内疚著什么。」
绝不是只看到我们凄惨的身姿才逃走的,哪怕是一点点救赎都渴求的冰上如此提案――右左危博士,
「嗯。」
简短同意。
「从外表特徵来看,那孩子搞不好就是手袋鹏喜本人呢。」
「欸……真假?」
「说起来现在的德岛县,手袋酱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其他魔法少女――黑衣魔法少女不算在内的话。追上去吧,并生酱。夹击她。」
说完右左危博士马上行动――浮游空中,开始追踪成豆粒大小般的魔法少女。
不久前才『被山袭击』过,会不太想长时间飞在空中吧――当然冰上也有相同的心情。
虽轮番运用『炎血』与『冰血』,好不容易逃过『木』魔法的攻击,但如果再经历一次同样的事就很难说了――回过头来想想根本就像奇迹一样。
即便冰上并生所属和地球战斗的地球扑灭军,也不会想三番两次和山林本身单打独斗。
幸运地成功让对方觉得『死了』、『收拾完了』,所以才想继续就这么隐密行动――在没有遮蔽物的上空和魔法少女玩鬼抓人、缠斗之类显眼的行为是绝对该避免的。
……说到幸运,尽管那是不幸中的万幸,保密已久的『冰血』偏偏在右左危博士面前使用了,但也因此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接下来能毫不掩饰地使用。那个事实多少会提高她们在四国游戏的生存率吧。战斗技术之外的用途也多了不少――毕竟『炎血』本来就不属于战斗科学那块。
「呼……总之不解开那孩子的误会的话――」
到底是不是误会这时先姑且不谈,如此暗下决心的冰上也起飞追赶――和右左危博士前往的方向不同,为了要从别的角度包抄那名魔法少女。
持续在吉野川(几番波折终于有几张看板才弄清河川的名子)上空飞行,现在以服装来进行魔法飞行也完全得心应手。
一下飞在空中、一下又用火烧烫冷冻,这么来想冰上并生也许比在四国的谁都更像魔法少女吧――不考虑她成熟的年龄与肉体的话。
但要她不去考虑是比谁都更不可能做到的事。
4
和这两天才开始飞行的冰上并生或左右左危不同,手袋鹏喜虽有一定的魔法少女资历,但由于没有像杵槻钢矢特别精进飞行训练过,同时被两人追捕的话,不用多久也得被逮住。
尽管如此,能持续相当的逃跑时间是『因为害怕』的问题也很大――追过来的样子看来多半计画要活捉,但那只会加深不知道抓到会被怎么对待的恐惧。
如果是使用固有魔法『激光炮』的情况,或许早就乱七八糟地随意乱射吧,然而那点『临摹』是做到不到的――要是对方使用魔法就能反击回去了。
在那种意味上手袋对两名魔法熟女为何不用魔法而觉得奇怪――不过在想到她们只是穿著魔法少女服的部外者前,她的逃走剧终于结束了。
就手袋的感觉而言,大概逃了快三小时吧,但实际到她被抓住的时间只花三十分钟左右――要是冰上在追赶时不限制使用『炎血』或『冰血』,也许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抓到吧,然而她是希望尽可能避免对接下来想建立友好关系的对象亮出『火焰』的。
光是亮出肌肤就威吓成这样了――再让她害怕谈话会无法成立。
虽也是为了问话,必须得无伤逮捕对方――然而要不使用『炎血』,又要不伤及对方,很难说能顺利达成这项任务。
即便对方是不能使用固有魔法,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孩,要拘束、拘捕个人类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想成在追捕一只人类大的动物就容易理解的多。即使认为丧失了野性,人类也有动物般相当的体力。
手袋鹏喜被追上后的抵抗更加激烈――手脚乱挥到要冰上扭转手袋的双臂才抓稳她,因此对少女而言只会留下被暴力拘束、绑架的印象吧――虽没带给她肉体上的损伤,但心里上的创伤就难说了。
在把恶心死啦变态啦暴露狂啦,把对方骂个臭头后却胆怯啜泣的少女带进附近住家之际,想哭的应该是冰上才对――战斗中帮不上忙的右左危博士在实际拘束少女的时候也几乎无能为力。
进到室内手袋才终于温顺起来――虽仍旧哭哭啼啼的,但不知道是死心还是累了,停止了喊叫。
虽认为只要搜遍屋内,总会发现乙烯胶带或胶布之类的东西,但冰上和右左危眼神交流后,决定放弃束缚手袋。
作为一度玩鬼抓人的感想,得到即便能逃走也很快就能抓到的实感,因此判断不该再带给手袋压力。
在狭窄的室内有魔法服装也难以飞行――这想法当然也有,总之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虽途中发生点麻烦,但还是完成来自酸汤原作委托的第一阶段。尽管如此,实际她们也有点拿她没办法。
没度过幸福的少女时代的冰上,和抚养孩子失败的右左危博士,实在不清楚要怎么和这年龄层的孩子交流会比较好。
总而言之冰上是军人,而右左危博士是研究员,类型虽不一样,然而『能为目标毫不迷惘竭尽全力』这点大致是相通的,不过『不怎么考虑达成目标后的事』也是她们的共通点,尽管很快就逮住手袋鹏喜,但之后要如何接近她的心房非得要慎重思考不可。
被警戒到迎头碰上就逃走,又被武力捕捉、绑架至软禁状态,随后能否好好听取情况、听不听得到对方说的话都是个问题。
――是冰上与右左危博士那方,地球扑灭军那方的现状认知,但这始终是她们眼中的现状,从被逮住的魔法少女,绝对和平联盟那方的手袋鹏喜来看的话,即便发生的状况相同,对事情的理解也会些许不同。
反射性逃走,在空中展开追逐战,最终被扭臂紧闭到某家民房的她,虽是完全不能欢迎的事态,但确实也让累积的疲劳与紧绷平静下来。
哪怕飞行不会疲倦,上下往返吉野川,之后还到处被追赶的经历,心灵也会大量消耗――能藉此平静下来也够讽刺了。
尽管在恶劣的状况下,但并非是最恶劣的。
手袋对现况如此认知著。
头脑虽不到能分析的程度,但被活捉受变态虐待之类的展开多半是不会有的事终究是明白的――从不顾捕捉到的手袋,两人私底下在说什么话的样子来看,不怎么认为接下来会有悲剧的展开。
当然,如此被俘虏的事虽相当不幸,但以现实立场来看,也感觉到独自一人游玩现在的四国游戏,换言之要『生存下去』的极限。经历只是徒劳登上登下吉野川的手袋如此觉得。
为了保护自己这种生物,像这样成为俘虏也许是不该舍弃的选项。
不,就算要选她也没有取舍选择的权力。
总之在畏惧哭泣的背后,手袋鹏喜依然顽强地策画今后如何让自己残存、幸存下去的战略――虽说那是算不上战略,幼稚拙劣的想法,但肯定是在这世上唯一一头濒临绝种为了生存而坚定不移的信念。
手袋沉默思考,尽管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何不利用拘捕、软禁自己,真面目不明的两名变态女来藏身呢。
在杀害队友魔法少女『Collagen』,飞出香川县的时间点,她对组织的归属意识早已不复存在,嘛,原本就是与地球战争的参加意愿、动机都很薄弱的少女。
极端来说,是曾期望战争永不停歇。
只重视自身特殊性。
现在想守护自身脆弱性的少女。
没注意手袋某种异于常人自我中心的冰上与右左危博士,理所当然会暂时被迫和她搭不上话、错失沟通――
「…………」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下终于能清楚确认少女样貌的冰上,觉得『看来,是和室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然而冰上和室长会建立起勉勉强强算是良好的关系是因为彼此都划条界线,贯彻不去干涉对方的缘故,要绅士地和这孩子划条界线她可做不到――不如说以那名室长作为例子过于特殊,完全参考不了。
硬要说的话,因为是异性才会和室长做得来――冰上有个年龄有点差距的弟弟也是很大的原因。
对同性小孩的交往方式?
那么说来,冰上倒是会被年下同性讨厌的类型――更要说的话,要在明亮的地方近距离清楚看著自己的身姿,不只是自己会讨厌,对方也一样。
魔法少女服穿得紧绷绷的身姿,被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一览无遗――何况这件服装还是那孩子的东西。
觉得一下内疚一下又奇怪地害臊起来更是难看,因此冰上表现出对现在自己的身姿一点也不会可耻的样子,双手抱胸挺起身子面向少女。
堂堂正正地。
或许总比奇怪地弯腰驼背与对方接触还来的好,然而变态度也增加了数倍。
「首先,让我确认一下。」
冰上开口说道。
和右左危博士商量完的结果,交涉主要由冰上来执行――照理应该是更年长的右左危博士来进行才对,但这位博士绝对没有自认到自己的沟通能力有多差,说得更明白点是性格有多恶劣,『被小孩讨厌的并生酱和被人类讨厌的我,当然是选并生酱啦』――根本就半斤八两啊。
嘛,与手袋和睦相处也不是交涉的目的,不管是被讨厌还是觉得恶心,只要谈话能够成立就好。
「你是手袋鹏喜酱――魔法少女『Stroke』吗?」
「……嗯。」
少女拭去眼泪,抑止住抽抽搭搭地哭声回答――手袋鹏喜依旧蹲著身子低著头像在保护自己,但唯独视线看了过来。
――出乎意外。
不,也许不该说是『出乎意外』――别看她现在这样,她仍是绝对和平联盟的成员,还是名魔法少女。
虽说作为实验材料的性质很强,但依然是独自一人就摧毁整间校舍的实力者――更是连同伴都杀。
所以即便处在这种状况下没有迷失目光看向这里,或许不该说是意外。
「我是手袋鹏喜。戴在手上的手袋,双月鸟的鹏……欢喜的喜,鹏喜。」(译:手袋在日文是手套。)
「你太客气了――我是冰上并生,在冰雪上的冰上。」
关于下面的名,『并』这个字的说明很麻烦就省略了(说明字形的本身是很简单,但要证明那么不常用的汉字存在还挺难的)。
「我是左。左右左危喔。」
是斜后方的右左危博士所做的自我介绍――没做汉字的说明是因为说明反而会越搞越糊涂吧。
冰上接续下去,
「我们是受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先生的委托,前来保护你的。」
些许扭曲地表达,在加上点夸张的成分,冰上判断这种说法会比较好沟通――事实手袋也对冰上说的话抽蓄反应了一下。
不过在此有个误解,冰上以为少女是对『绝对和平联盟』或『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这些词产生反应,但手袋鹏喜表示反应的其实是冰上并生夸大使用的『保护』这个字眼。
这种差错之后还会发生很多次。
但毕竟是不了解大人的小孩和不了解小孩的大人,无论在哪都会发生,要说理所当然还真理所当然。
「我和左―」
冰上继续自我介绍――这时的右左危博士就冰上来看是站在右侧,真麻烦。
嘛,从对方的角度来看是左侧。
「―来自地球扑灭军,受特别命令而来到四国与魔法少女制造课接触――在那时被他委托要救出现在在四国游戏孤立无援的手袋小姐。到这里可以吗?」
即便说是外交,冰上也在小心别让自己过于礼貌地交谈。
「……嗯。我知道了。」
收到回应后,冰上「虽然我们的目的是―」继续进展话题。
「四国的调查,还有回收先前登陆四国的先遣队――但至少其中一名应该有跟你接触过。有线索吗?」
虽知道是有的,但问法却有点困难。从调查过崩塌校舍里的酸汤原作所说的话来判断,『Summer』队的毁灭本身,就算没牵扯到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早晚也会发生,然而他让毁灭加速的事怎么也无法否认。
几乎也能肯定手袋在那时曾与英雄少年交战过,陷入像是亲手杀死同伴的困境,会反被对方怨恨都是地球扑灭军的错也不奇怪。
倒不如说,能否说是反被怨恨都很难判断……虽没有那种用词,但说不定是正怨恨吧。至少以敏感期的少女来看,会觉得全都是冰上上司的错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译:日文只有"逆恨み",没有"正恨み"的用法,而最接近"正恨み"的意思是把"逆恨み"正当化。)
会想对他复仇也……。
冰上,连右左危博士也都想揣度手袋鹏喜的内心,目不转睛地盯著她――被直视注目的手袋来看,那视线相当刺人。
不太像是被看穿,普通的刺人――毕竟手袋不擅长被人看著。
「…………」
手袋在暂时沉默后,
「我知道……」
有气无力地回答。
「……提过类似的要求。说想结为同盟什么的……我也承诺……了,但―」
越说越语无伦次的手袋――说实话,那时事情一件件蜂拥而来,到底和既是她也是他的『他』说过怎样的话,记得不是很清楚。
相当混乱的状态。
说起来地球扑灭军的英雄,从第一印象来看就不太正经――为什么那名少年会对『Summer』队队长魔法少女『Pathos』,对秘秘木……。
对我的同伴。
「……你、你们……怎么……」
尽管惴惴不安但手袋仍提出疑问。
对本人而言,即便是提问也打算挤出心中所有勇气,然而原本就缺乏与人对谈能力她,声音也小到不行。像在挤乾巴巴的抹布一样――挤压了音量。
真正想问的是『到底有怎么样的打算才打扮成那样的』,但又很难开口,最后,
「怎么――是指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对吧。」
问题强行被替换掉。
以没想到会想问那种事来说,这算是个挺不错的问题,手袋如此自我评价。
自行给分就宽松点的少女。
对此冰上虽敏感观察到那大概不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但感觉会被问到难以启齿的问题就决定继续进展话题。
也许是堂堂正正发挥了功效,散发出难以被质问的氛围――既然如此就更坦荡点。
如此断定后,
「接下来……嘛,如果你有那个打算,我们是想协助你CLEAR游戏。」
凛然说道。
除去打扮,无疑就是冰山美人的态度――不,甚至包括打扮都不时会看得入迷,堂堂正正的举止。
虽感觉到后方的左右左危死命地憋笑著,但冰上仍露出冷彻的表情,面向少女。
无论是想穿魔法服的魔法少女――还是与地球战斗组织的一员,这么来看就只是名女孩子。
嘛,虽是为了保持『只是名女孩子』这外表,服装才会这样设计吧……先不管合不合适。
「总之,我们会怎么做是根据你想怎么做――当然也想请你稍微讲些事情。毕竟我们是为了工作才来到这里的。」
其实她们是有点基于『这样下去会被组织当作叛徒』的私情而来到四国,但正因为是个人的私情才没理由对初次见面的小孩公开。
想完美饰演位有条理又可靠的大人――不把不适当的衣装当回事,是全力以赴的演技中最精彩的地方。
顺带一提她的上司在和手袋鹏喜交涉同盟时也想过类似的事,冰上并生自然是无从得知。
「那……指的是情报交换……对吧。但、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喔。你们在找的人……现在在哪之类的。」
手袋鹏喜结结巴巴地说道。
虽然要解读有点困难,但总不能反问『蛤?什么』打断谈话,冰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倾听她的话语。
「自称古、古……『古罗提斯克』的……你们在找的是那个人吗?」
「嗯嗯。那是他的代号。」
冰上点头肯定――这下就能证实了。
『恋风号』或『破坏丸』的残骸等间接证据虽处处可见,但总算能取得地球扑灭军的英雄在四国这直接性的证言。
花费超乎想像的精力与时间,终于走到这地步。
尽管什么也不知道的手袋只是说出她知道的事,不过光那句话就让冰上谢天谢地了――被感情驱使到都想来个握手拥抱,但对外她不露声色,像是理所当然般保持冷静的举止。
「虽然你刚才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真的没有任何线索?」
「不、不知道……我、我从那个人身边逃走了……」
「不是结为同盟了吗?」
「与、与其说是同盟,不如说我只是被抓住了……」
像现在这样,手袋小声地附加在后面,以听不见的声音。
「目前在找的人,就是那个『古罗提斯克』。」
冰上先让话题进展――思考之后再做,在少女还无法对应现况的期间,尽可能把情报拉出来。」
混乱的话,就在混乱的时候不给予思考的空间持续质问进攻,是情报收集的技巧――如果在此要挑一个毛病。
如果要挑毛病的话,这时的手袋鹏喜没有比冰上想得混乱,也不是不能对应现状。
心情几乎平静了下来。
即便不是友方,也能确定冰上两人目前『不是暴力的敌人』的现在,极端来说,对现在的目的能说是只有保全自己的手袋鹏喜而言,没有慌张的理由。
然而另一方面,她也本能地明白要在此存活,假装混乱、懦弱、抵抗变小、顺从才是最好的办法――简单来说就是伪装脆弱性。
下意识判断让人觉得是容易控制、好对付的孩子就好――意外地那也许是在前几天和『古罗提斯克』的同盟交涉中,学来的姿态。
那时对上『古罗提斯克』,无论是被拘束还是衣服被扒个精光,都面临著满满的敌意――但之后经历过各种狼狈,甚至连同伴都杀的她,内心比起受挫不如说变得更加强大。
总而言之,就像冰上扮演著高居临下的女人,手袋也扮演著软弱无力的俘虏。
意想不到的角色扮演游戏。
尽管如此比她们现在参加,被迫强制参加的四国游戏健全多了。
「还有其他想请教的人物。是你的队友,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
这里必须得慎重打听,冰上绷紧神经――无论是正当防卫还是什么,杀死队友魔法少女『Collagen』的事实,照理带给手袋鹏喜的内心不少冲击,那件事到她自己说出口前,我方还是别提及到比较好。像是在强调始终要打听的只有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冰上,
「那孩子和我们的同伴,『古罗提斯克』有些许关系的可能性很高喔――你觉得怎样?」
如此说道。
觉得怎样?虽是怎么回答都行,或是怎么理解都行的含糊质问,但提前是要敢于扩大它的范围――比起问题回答的本身,更注重观察回答时的反应。
「Pu、『Pumpkin』……也是,如果是『Pumpkin』的话……」
说到一半,手袋,
「因为『Pumpkin』即便在我们队上也相当漂浮不定……性格上……也是如此,说是妙龄已过……啊,对不起。」
道歉了。
似乎是想到『妙龄已过』这表现,对更超过妙龄的冰上与右左危相当失礼――不必要的顾虑也该有个限度。
听右左危博士说是和剑藤犬个同年纪的,所以魔法少女『Pumpkin』应该是十七、十八岁左右――边思考边回头看背后。
现在右左危博士所穿的服装,似乎正好是魔法少女『Pumpkin』的服装……,虽然冰上已经回忆不太起十几岁时的感觉,但不觉得是勉勉强强能穿上这种服装设计的年龄。
「…………」
那么来想,脱掉服装,与其他两件一起藏在藤井寺的停车场,蹬起『恋风号』踏板的她,会不会就是杵槻钢矢呢――这推测,在此萌生出来。
右左危博士虽给在四国游戏中,英明果断脱去服装的她高度的评价,但也许是『因为本来就不怎么想穿这服装』的契机才弃置服装的――当然,还不能如此断言。
不保证三件中一定有骑乘『恋风号』的她的服装――这也是个推测。
但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位少女,与那时错过的少女是不同人――身体特徵差太多了。
即便因远望而要详细讲述她的样子有点困难,但那时的背影与其说是国中生,看起来更像高中生――虽说魔法少女大概都没有上过学,只是做个基准的参考。
不过起码那座停车场有魔法少女『Stroke』的服装,那方面的事确实经历过的手袋鹏喜照理会知道才对。
那部分要是与酸汤课长所说的有一定以上的吻合,就能得到相当的可能性吧――可是肯定会牵扯上与魔法少女『Collagen』拆伙的问题,打听方式必须尽可能地慎重。
「『Pumpkin』……虽然是『Summer』队的一员,但我们几乎没谈过话……,就算谈话了也觉得被冷漠对待……不感兴趣似的。而且不只是我,她对『Summer』队其他成员也……」
「……所以?」
催促话题下去,不做讲评。
「在四国游戏,我们一起收集规则……,原本大家想互助合作逃脱四国,但唯独『Pumpkin』好像在观察情况的样子――不,并不是没有帮忙……,可是……」
欲言又止,像是下定决心后手袋鹏喜才开口说道。
「我觉得『Pumpkin』舍弃我们了……,如今也只好那么觉得。所以比起『Collagen』,比起『古罗提斯克』,我更憎恨『Pumpkin』。」
憎恨。
那单字被清清楚楚地说出口。
将尽可能不去思考的事,尽可能不去汇整的情绪,在说些没有要领的话的期间,确立起来了――冰上受到如此印象。
搞定了吗。
透过言语,定下心来。
她憎恨的方向比起自己人『古罗提斯克』,更转向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Pumpkin』,身为组织人员应该大为高兴才对,然而混浊她内心,让她思考刻意不去得出结论的,很明显是冰上的责任――即便只考虑得失,为了取得搜索上司的门路而让对方心怀该憎恶的对象,尽管不是最糟,但也不是该欢迎的事态。
因此想言外之意说那种不怎么样的憎恨,往后推也完全没问题,硬说「哼嗯。那样啊。我讨厌的人也很多喔。这世上都会有嘛」来表示极为适当的同意,冰上,
「那,虽然一下组成同盟一下又是同伴,『古罗提斯克』也好『Pumpkin』也罢,都不清楚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是吗?」
列举出到此为止得到的情报。
用这种说法好似什么都没能得到一样,然而手袋却,
「你们的同伴,『古罗提斯克』的生死我是不敢确定……,但我认为『Pumpkin』还活著。」
如此回覆。
「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告诉你的人?」
「哦、那个……」
手袋鹏喜表现出像是在犹豫该怎么说才好的举止。冰上耐心等待她开口――在犹豫的时候可不能放过。
果不其然,手袋语道――但即便那本身果不其然,冰上也不得不对语道的内容感到讶异。
因为那连接上自己的经历。
「是穿著不曾看过的黑色服装的魔法少女……名叫『Standby』,操控『木』的女孩子。」
5
随后也继续听取情报,对不上的谈话在对不上的情况下成立,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知道四国游戏的详情,而手袋鹏喜知道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地球扑灭军干预的真相与四国游戏的根本――总之,在不仅是全面图,连自身游玩状况都很难掌握的四国游戏,能像这样交换情报,客观了解自己立场是非常重要的。
话虽如此,不管是冰上还是手袋,都各自心怀鬼胎地交换情报,尽管没到露骨说谎的程度,但一下伪装提供的情报,一下不敢直接说拐弯抹角的,一下又不纠正对方的错误――如果是单纯的互相试探,人生经验丰富,而且是凄惨的人生经验丰富的冰上会占上风,但毕竟手袋有在地人的优势,和以其他人的角度来看只能说不太清楚的坚强自我保全意识。
不过由于在那样的外交有那样的里舞台的前提,能不互相怒骂诉诸暴力,将『协商』和平地告个段落,就该给予最高的评价吧。
当然,话才说到一半。
她们还没决定今后该怎么行动的方针――虽然冰上和右左危在与酸汤课长商定后,决定支援手袋鹏喜,魔法少女『Stroke』游玩四国游戏迈向CLEAR,但那也要手袋自身有CELAR的决心下。
就谈话来看冰上也觉得挺微妙――以自己被改造,全身血液都被替换过的冰上来看,虽不能正确理解像手袋一样的人类意识是高还是低,但如果要坦述尝试与她交流的感觉,不认为这名少女对四国游戏很积极上进。
但要说完全没有想CLEAR的感觉,也未必如此――从她的话语听来,虽一时没有那种心情的样子,但与那名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接触之后,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CLEAR欲。
既然在那之前都以为CLEAR的条件是从四国脱出,那就告诉她退出就好啦,是有什么成为改变手袋想法的契机吗――或许,是『究极魔法』这关键字吧。
没有的话,也不会自行靠近吉野川泛滥之类的危险现象――冰上如此揣测。
虽说像诱蛾般被那种灾害驱使,但哪怕那边有些什么,如果只是单纯想活下去,就不该四处徘回,先平静下来才对。
……尽管那名少女不像是会深思到那种程度再行动的人。
右左危博士的前夫Doctor饥皿木与酸汤课长到底器重那孩子的哪,冰上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类似那种嫌恶或轻蔑的情绪,冰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会在毫无主见行动的期间被至身于那种状况下,就连冰上也一样。
如果自己站在少女的立场,肯定会更加积极行动――什么的,只不过是旁观者清吧。
「好了。在这边先告个段落,休息一下。你们俩也饿了对吧?」
那边的右左危博士,以比平常更轻快的口吻如此提案――虽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鬼话啊,但仔细想想的确是好主意。
冰上自从来到四国就什么也没吃――最后一餐是直升机上的口粮吧?起码连水分都没摄取,在紧急情况可是会无法使用『炎血』。不是缺乏瓦斯的炎欠――用魔法飞行而没有消耗体力的缘故,到此为止都忘记吃饭了,但一旦意识到就无法否定自己的空腹感。
「手袋酱自己也说过最后吃饭的时候遇到了『Standby』酱,是早上的事对吧――肚子饿的话不是那孩子也会心浮气躁啦――对游戏著迷到废寝忘食可不好喔。」
右左危博士说完还拋媚眼。
感觉气势一口气被削去了――尽管不确定手袋鹏喜是怎么理解那个提案的。
也许只会理解到『恐怖警察・温柔警察』――实际上在这里也没有温柔的大人就是了。(译:怖い警官・优しい警官/良い警官・悪い警官,一种审讯中的心理策略,「坏员警」采用一种对受审者进攻性,负面的立场,指控罪名,呵斥,威胁,引起受审者对他的反感。提供「好员警」来表演同情戏:显得他支持受审者,表现出对受审者的同情。出于信任或对坏员警的恐惧,受审者可能会觉得可以和好员警合作。)
右左危博士的提案也只是因为自己肚子饿吧。
「那,我就用那边的东西做些什么吧――手袋小姐有不擅长的食物吗?」
「…………」
沉默地摇摇头。
即使大致结束了情报交换,也没有要打开心结的意思啊――但不是单纯在害怕,总觉得像在评估自己一样。
不会是在评估我料理的手艺吧――
「放心。我不会下毒的。」
「……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打算加什么东西进去,就算不是毒,最好还是住手比较好喔……,因为那会违反四国游戏的规则。」
「? 是那样吗?」
毒杀禁止――这回事吗?
总觉得那『规则』有点精确……。与不能和外部取得联络的『规则』或『不能死』的『规则』相比,说是相当局部吗――不,也并非如此吧?
和外部禁止接触这『规则』,在营运四国游戏上是必须的,而如果将『不能死』这『规则』解释成『自杀禁止』,会和『毒杀禁止』并肩实行也没什么违和感……。
由于出现三百万名被害者,怎么也不认为是那样,但令人意外地,四国游戏也许是彻底为了不让被害者出现而制定的制度――怎么也?
「…………」
不,那种假说虽说与一、两个规则符合,但还是别擅自确立比较好――如果有和酸汤课长再度谈话的机会,到时试著追问看看也行。
边这么思考,
「嘛,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边说道后,冰上便走向厨房――如果手袋『评估』的目光,是怀疑冰上料理的手艺,那还真是多余的担心。
虽然做这种肌肤赤裸,不适合做料理的打扮说了或许没有说服力,但冰上对自己料理的手艺还挺有自信的。
说比起性格或资历,冰上的料理力更被赏识才能得到第九机动室副室长的职位也不为过。
撇除初代『照料人』的剑藤犬个,不少英雄少年的近侍都接二连三被替换掉,冰上会活跃了一定期间以上可是说因为全心全意唯独专注在满足他的味蕾上。
尽管说起来挺悲哀的。
尽管可以的话是想言过其实的。
不过听手袋说,上司在抓到她之后似乎也想为她做点料理――那间烹饪教室的使用痕迹是他奋斗的成果这推测(直觉),似乎也是正确的。
但结果那时手袋没有吃他亲手做的料理的样子……真是捡回一条命啊,冰上暗自心想。
或是下毒那方的『古罗提斯克』,违反规则死了也说不定。
「那么说来―」
右左危博士从吧台对面向在确认冰箱内部,决定菜单后迅速著手作业的冰上搭话。
虽事到如今不会再逃了吧,但姑且还在监视,想面向手袋那边――不如说在做料理时不想被打扰。
「你的前辈剑藤犬个酱,好像曾向魔法少女『Metaphor』学过乌龙面的做法喔――冰上酱,乌龙面,会做吗?」
说什么啊。
尽管觉得是无关紧要的情报。
「不是不能做啦……,但要在香川人面前端出乌龙面的胆量,我可没有。」
「这样啊。我想也是――你是那种人喔,并生酱。与无谋的冒险精神无缘。」
「…………?」
嗯?
什么啊,现在是被批判了吗?
像在冰上讶异反问前躲开刀锋似地,
「吶,手袋酱――」
右左危博士隔了许久才直接向魔法少女搭话――手袋鹏喜吓了一跳。
「――大步危峡的破坏,不知你是怎么看待的?吉野川的泛滥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在吗?」
「不、不知道……我是马上想到是魔法啦,可是,或许,……只、只是单纯的自然现象。」
不可能吧。
冰上没停止手边的作业,私自觉得。
虽不是很清楚,那场『灾害』大概是在冰上她们搭乘机动直升机抵达四国时发生的――所谓波洛洛卡这自然现象。
然而会思考那是单纯的自然现象,是非常没道理的――在本来就遭受四国游戏这异变的这座岛,更发生起那种灾害什么的。
魔法――而且很有可能是相当强大的魔法。对,要举例的话,就像撼动整座山林――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所使用的魔法。
『白夜』队。
右左危博士是那么说过。
但……。
「哼嗯。对势力范围在香川县的你,也许不能马上明白呢――说到大步危峡,手袋酱。绝对和平联盟的德岛本部……或许就在那里喔。」
右左危博士轻易直快地说道――像在说竞争组织潜伏的隐蔽处在哪里一样。
手袋表情大吃一惊――和小姑娘做出相同反应会被怀疑见识,所以冰上摆出一副像是自己也知道装模作样的脸,持续小幅度切动菜刀。
「或许喔,或许――外部知道的事虽很有限。不过令人意外地,能看见的东西不见得比在内部少――就像杵槻钢矢或登淀证更能看出地球扑灭军的扭曲。光你那反应来看,不像只是误报呢。」
「那……那里有本部的传闻,我的确有听过……那,是说某人以破坏那里为目标,才让吉野川泛滥的吗……?」
「不,那样就不合逻辑了――嘛,说没那么合逻辑也行,但作为假说还太薄弱。如果目的不是破坏本部本身,而是要处理掉想探索本部的谁――的话,怎么说呢。你觉得怎样?」
「就算你问我怎样也……」
「啊啦,自己觉得怎样都不知道吗?对你来说,那种程度的自己或自我意识不是你重要的东西吗――想改变的状态?」
「…………」
手袋像在为难似地,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总觉得那样子看起来右左危博士像在拷问自己岁数一半都不到的女孩子为乐一样。
右左危博士恶劣的性格,无论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是年下的人都会毫不保留发挥出来,所以寻问工作(恐怖警察的工作)照理是由冰上来担当的,这么早就到极限了吗,看来是不会轻易放过手袋的。
……还说是,很闲啊?
没听过右左危博士会做料理之类的传闻(而且大概绝对不会),也许是难以打发这样的『烹饪时间』吧――不,尽管如此,聊的话题还是非常重要。
吉野川泛滥的理由……。
大步危峡,也就是德岛本部的破坏――如果要冰上找出个合理的理由。
「或许……,就在那里也说不定?地球扑灭军的……『古罗提斯克』、『悲恋』,或是……其关系人。」
冰上说道。
虽不清楚从旁帮手袋解围是好是坏就是了。
「嗯―,嘛……总之,如果是魔法少女用魔法让吉野川泛滥,不施展在大步危峡,而是经流的整条河川,我想是为了打倒『敌人』呢。就像我们以『山林』为对手战斗一样,要是有谁和『河川』战斗,那就不会是魔法少女或绝对和平联盟的关系人。虽说实质上机能恐怕没在运作了,但如果魔法少女有陷入不得不破坏自己本部困境的理由――那会是什么呢,吶?」
尽管接过冰上所提出的假说,但右左危博士还是面对著手袋。
「……是想CLEAR四国游戏的谁,想调查本部看看吧?」
冰上虽自己觉得被半无视,然而仍不气馁继续发言――假设冰上的上司想在这片土地游玩四国游戏,不知该说会蛮不讲理呢,还是会翻桌呢,总之不像个会正经玩游戏的人。
不过那是个为了CLEAR游戏的游玩风格,虽不认为会受那么大规模攻击的违规刑责……,说起来如果那是违规的话,像『毒杀』之类的一样,早就炸死了吧。
受泛滥攻击这件事反过来说,狡猾小聪明不会被受罚……。
「总觉得……杂讯有点多,论点不清楚呢。左博士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想之后去绝对和平联盟的德岛本部那看看吗?」
「不,如果那里被冲得一乾二净,去也没有意义对吧。当然或许会残留什么痕迹,但也没有能够分析得机器呢――呵呵呵。这么的话早该照并生酱说的,事先拷问酸汤君吗?未来考虑过头似乎就没办法随机应变呢。」
「蛤……?」
「在那意味上,果然还是期待英雄少年呢――灵机应变的他到底会在这四国引发怎样的奇迹。再加上我『悲恋』命运的轮转――晚饭差不多了吗?并生酱。」
依然面对手袋的右左危博士如此说道――虽边自言自语般喋喋不休,边不经意地窥视著手袋的反应,但果然只是饭前的消磨时间吧?
身体被施加『炎血』的肉体改造以来,冰上和右左危博士可说是长期来往著,然而回想起来却不曾和她长时间一起行动过。
『在家中的左右左危』是什么模样,想想还是第一次看到――况且还要一起好好吃顿饭。
是那样啊,虽都在思考手袋鹏喜这少女的事为主,但如今却要请改编自己基因的左右左危吃晚饭――世事难料。
「…………」
尽管什么也没说,手可没停下来。
那也是冰上会包办逼得自己弟弟再起不能的英雄一切大小事,仍有资格照顾他的原因。
如此断下结论――就算下不了也将错就错,
「料理可不是那么快能做好的。还要花一小时左右吧。」
说道。
「一小时!?」
手袋发出至今最大的声音――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吓到的不如说是冰上那方。
右左危博士虽既没大叫,也没做出夸大的反应,但仍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厨房――瞪大双眼看向厨房。
不记得被那么反应过,实在出人意料之外――然而在只有三人的状况下,不断被其他两人责难的视线注目的话也不得不说明清楚。
「不,可是你想想嘛……,材料有限,营养均衡也不得不考虑进去。」
「那个……并生酱。难得你做饭给我们吃却要抱怨真对不起,但都这种时候就不能啪一下做好吗。」
平常说些捉弄人家的话,现在却看到至今为此都不曾看过,一脸道歉的样子,看来是认真的――手袋鹏喜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
什么啊,明明都出于好心想用这贫脊的食材与厨房加油一番,为何要说得像在辜负人家厚意的话呢。
「说对料理讲究过头女子力到底是高是低我是不清楚啦――但要是去餐厅吃饭都要等一小时,会引起暴动吧。」
「如果有餐厅级别的烹饪设备,我花一半以下的时间就能搞定喔。」
「真是的,试著一起行动才知道你也有那样的一面。」
右左危博士夹杂呆愣的表情对冰上有感而发似地说道。
这合拍的感觉很讨厌。
「并生酱的话,肯定能做出连香川人都心服口服的乌龙面吧。」
「……蛤。」
是在称赞还是讽刺都搞不清楚了――不,恐怕八成是在讽刺吧。
「想不到休息片刻会变成长期战呢。嘛算了,那手袋酱,就继续聊天吧――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来是要吃完饭后再说的,先提前开聊。」
「好、好……是什么事呢?」
尽早结束那绝望感的右左危博士,与对一度意识到空腹后的等待时间感到一脸绝望的手袋鹏喜谈话――这大概是姜还是老的辣吧。
倒不如说那正是废寝忘食埋头研究的工作性质,对这种程度的绝食,也许还耐得住。穿魔法少女服紧绷到肉都挤出来的现状虽难以判断,但照理她和冰上一样(或者比冰上更)不是有皮下脂肪类型的人……。
「说实话,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喔。因为我前夫和你相遇的关系。」
「欸……」
手袋小声讶异。
反应虽比被告知要花一小时做饭菜准备时还低,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空腹可是生理上的问题。
「名叫饥皿木鳗的医生――还记得吗?」
「…………」
虽没做任何回应,但光那表情就语道自己还记得――冰上是如此判断的,但右左危博士同时也运用她的辩论术,宛如Doctor饥皿木在诊断手袋鹏喜那时,自己还没和他离婚般,鱼目混珠地说道。
右左危博士会『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手袋,单纯是因为地球扑灭军曾勾搭过手袋鹏喜,与饥皿木博士是她前夫无关。
成癖到厚颜无耻地,
「缘分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会和鳗君器重的女孩子,这样一起吃晚饭聊天。」
说道。
左博士要说什么,冰上是没有要打岔的打算,但如果想透过那些话打开少女心房,的确是不该插嘴打扰。
那是同乡的啊、同年级的啊,用之类的话语让人怀有共同感的技巧――有共同感的人在对话上会有很大的帮助。
还以为Doctor饥皿木的事肯定会就这么一直保密下去,是改变心意了吗?还是右左危博士从最初就打算在某个时机说出口――
「这、这样啊……是,我记得。我……我非常感谢那名医生……那个,饥皿木先生还好吗?」
手袋怯懦地问。
像在迷惑该不该问对方前夫的事,但从右左危博士说话的样子来看,判断这种程度的质问也没问题吧。
「嗯,非常有精神喔。不过最近没见到面就是了。」
……对此右左危博士这次是完全在撒谎。
到底在盘算著什么,就连冰上也难以揣度的时候,右左危博士,
「说过什么话?那家伙对你。」
自行切换了质问。
「那家伙,是怎样分析你的――」
「没、没什么……,医生,只是给我些建议。毕竟,我,那时才刚上小学……」
手袋话语虽断断续续的,然而却如溃堤般开始说个不停――像总算遇见能说那些事的对象。
「那时不太能融入班级。可是,爸妈都觉得是我的错,带我去给医生谘询辅导……,不过也因此得到很大、很大很大的忙。尽管之后我就转校到了四国……」
「哼嗯……」
右左危博士首肯回应――冰上也下意识边听著,脑中边与那时诊断的结果被地球扑灭军作为资料保管的印象连接。
地球扑灭军勾搭她的时期,记得是『大声悲鸣』之后――当时的第九机动室室长与剑藤犬个去四国迎接,在那里和绝对和平联盟引发轻微的小纠纷。
结果剑藤犬个与杵槻钢矢和登淀证成为交换情报的好友――右左危博士是这么说的。
嘛,如果那时现任的室长没有乾脆地撒手,对手袋鹏喜有几分执著,搞不好她就会成为地球扑灭军的一份子――不过如此看来,少女走向比想像更不幸的未来。
尽管遭遇各式各样的麻烦,仍死命顽强活下来――也许那就是被酸汤课长看重的原因吧。
「具体而言是说些什么话呢?我那前夫。」
「那个……,对各种不同的事做了建议……,必须守护自己啊……生存竞争啊……我非得―」
非得保护我不可啊。
必须守护濒临灭绝的自己啊。
说完手袋便『讶然』般闭口不言――那动作的意味,冰上瞬间虽难以理解,但恐怕那是绝对不打算对冰上与右左危博士说的话吧。
与其说是关系到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不如说是她个人极力――想隐藏的秘密。
以冰上来说,就像一直隐藏的『冰血』――尽管没在冰上听取情报时说出来,但分析她必要的关键字,右左危博士藉由原伴侣的名子,轻易地让她说出口了。
重新认识到右左危博士的过人――讨厌之处。
在菜饭做好前的等待时间,像是单纯地消磨余暇般毫不客气地踏进别人心里――既然如此听取事情的工作最初就不该由冰上执行,而是右左危博士亲自出马吧?
不,即便不是『恐怖警察・温柔警察』,那也该适得其所吧――就像再怎么会解剖,也不该让右左危博士站在厨房一样。
「哼嗯,保护啊。嘛,很像是那家伙会说的话。那么说来手袋酱,虽然那家伙是这么说的――」
右左危博士不怎表现揭露手袋鹏喜的成就感直接展开话题――完全如她开场白所言,说些感觉无关紧要的话题。
尽管手袋一脸不愉快的样子也没注意到吧,渴望救援而接受那种闲聊――像在『敲诈』一样,刚才虽那么觉得,但说是在『玩弄』或许比较正确。
一旁的冰上思考著――思考手袋所说的话,思考手袋在幼年期被Doctor饥皿木那么说的意义。
会对谘询、个人的精神分析、几年前的报告个别赋予深刻的意义也许是无可奈何的――但如果不去思考她,手袋鹏喜的根本,思考以那些话语为根本,培育生长至今的她――是无法以支援她为主轴来行动的。
……支援。
差点突然对那个字语苦笑起来。
明明无论是冰上还是左,丝毫都不打算真心支援这名魔法少女,始终只不过是为了寻找英雄少年或人造人『悲恋』的线索。
不小心不感情移入的话――如此觉得的反面,结果就和让不到岁数的少女成为魔法少女、成为实验品的绝对和平联盟没什么两样。
为了打倒憎恨、邪恶的地球――为了拯救人类什么都做,正因为断下如此决心,地球扑灭军也好绝对和平联盟也罢,才会毫不踌躇把少年少女送上战场,然而在冰上内心极其冷静的部分,也不得不嘟囔起来。
现在,我们自己所做的事,所做出来的事,是否真的有助于与地球的战斗上――欺骗利用失去同伴孤身一人的少女,到底是在何处如何关系到拯救人类的未来。
……即便思考什么也答不出来。
冰上平静地摇摇头。
既然怎么思考也得不出答案,那要停止思考吗,还是要继续思考,决定之后作为战士的未来呢?
冰上选择了放弃思考。
这孩子――还有,
那孩子,到底会选哪边呢?
最后到冰上做完三人分的晚餐,花了一小时以上的时间――连最得心应手的烹饪时间都不如愿。
6
边吃饭,她们三人边决定明天以后的方针――说是这么说,对摸不著头绪的冰上与失去现在方向的手袋说些什么也几乎没意见,变得像右左危博士的独场秀一样,但冰上认为自己至少该担任监视的工作,阻止她天才特有的暴走爆发。
而且尽管说再多,最后决定权也在那名少女,魔法少女手袋鹏喜身上,整体而言或许会成为场平衡性佳的会议。
手袋是否有打算CLEAR四国游戏,虽在谈话中都没说明白,但经过与冰上和左会合――知道应援自己的酸汤课长的存在,起码变得没打算放弃的样子。
……把那『应援』,或是『支援』理解成某某人『特别看待』自己,是手袋鹏喜肤浅的想法,不过考虑到她年龄应该说是纯粹天真,不太能去责备。
假设,要是冰上站在相同的立场,对那样的『特别看待』会不知不觉,不如说会自然、理所当然去揣度背后的含义就是了。
饭后收拾也交给冰上一人处理――虽觉得右左危博士不会做料理至少也会做洗餐具这种程度的事,但她连要帮忙的样子都没表态。
嘛,比起马马虎虎来帮忙自己来的确比较快――不过说起来,在现今四国的状况下,做饭后收拾到底有什么意义。
然而就像冰上从香川某间国中烹饪教室的痕迹,感觉到自己的上司,吃饭的痕迹也会成为存在的证据,善后不是没有意义――尽管认为完全摆脱掉了,考虑到『木法师』,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或许还在追踪冰上她们的可能性,收拾乾净便有它的意义在吧。
照手袋、右左危博士、冰上的顺序洗澡。
与其说是完成心愿。
不如说冰上在此终于能把魔法少女服脱下来。
「用洗衣机洗可以吗?这件服装。」
「我想……是不会因此而坏损的布料吧,但保险起见。手袋酱,平常是怎么管理保养的?」
「我、我都是用手洗的……,不、不过,这也不是需要频繁清洗的衣服。」
「哼嗯。就像只换内衣裤的感觉嘛。一直让并生酱出力也不好意思,大家的份就放在那边给我偷吧。」
「别说出像内衣小偷一样的发言。」
总之在洗完还没乾的期间,像突然必须得移动的展开都得考虑到,不得不穿著睡觉吧。
感觉到警戒冰上与右左危博士的手袋也不太想脱服装,冰上就放弃提议要『这件服装原本是你的东西,跟你现在身上穿的交换吧?』――嘛,冰上也不觉得谁还会想穿快被扯坏的衣服。
话虽如此,喜好问题姑且不论,她穿著魔法少女『Collagen』的服装,是现在在场服装中唯一有魔杖整套的,能够使用固有魔法,手袋为了自我防卫会不想放手也是当然的吧。即便那固有魔法『临摹』没有其他魔法少女固有魔法的存在就无法使用。
在冰上洗完澡时,手袋已经在二楼就寝了――还以为右左危博士肯定也去睡了,但她正在客厅写著什么。
「什么啊?那个。」
「就什么喔。」
不打算回答的样子――嘛,是工作或研究活动之类的吧。今天整天游玩四国游戏的记录,如果照游戏说法,就像存档一样。
或是在解析冰上的『冰血』也说不定――要是那样的话还真敢在本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写呢,不过也很像是她会做的事。
但说是这么说,果然这个人还是最适合做事务工作――不是飞到空中,参加战斗类型的军人。
现在的她,在做不像她会做的事。
冰上耸耸肩就这么往厨房移动――如流水作业般著手准备明天的早餐。
「明天,要什么时候出发呢?左博士。」
「那个啊――会著急也没办法,但也不能因此而放松。那样的话就九点左右吧。」
「欸……」
这样的话对照现在的时间,要是能睡足六小时就好了――虽然在这环境不知道能熟睡到什么地步。
冰上在前线时代虽也受过在哪都能熟睡的训练,然而那也非常以前的事了――因为不需要隐瞒『冰血』,要藉此调成低体温勉强睡著的蛮技也不是不能使用。
「不知道室长现在怎么样……」
「还有我的爱女『悲恋』酱。嘛,只能祈祷他们平安无事――不用说两人当然要平安,但也想在四国的期间,平安回收完东西。」
「也是呢……,就我们来看,最后只好帮助手袋小姐CLEAR游戏对吧?再怎么说只要游戏结束的话,多一个人也可扩大搜索的可能――魔法道具都入手了,偷偷摸摸躲起来行动也没意义……吧?」
「CLEAR让四国游戏结束确实是个好方案,但之后是否能顺利切换成大规模搜索,还要再三斟酌呢。因为即便我们自身、赎罪功勋都泰安,『悲恋』酱或英雄君可就不一定了……很可能会要承担什么责任喔。」
「…………」
很有可能。
也许『新兵器』,人造人『悲恋』的暴走会受归咎而被停止研究――还有冰上的上司或许会被忌妒他的军队高层处分。
「如果单纯想解决四国的异变,就帮助谁在『悲恋』酱暴走前CLEAR让游戏结束是最好的――乾脆我们自己CLEAR也可行,但要考虑到事后的话――」
「啊……绝对和平联盟与地球扑灭军的关系,是吗?」
「没错。而且不只是那样,还要让『悲恋』酱与英雄少年逃过处分――也想给那两个孩子活耀的舞台。虽然我们的独断专行幸运地得到相对的成果,可是就这么下去,我们的表现只会显得他们俩的没用。所以,想给那两人立些功勋――带著实绩从四国回归。就现在要我来想,四国游戏理想的结局是多亏我们的支援手袋酱能CLEAR游戏,绝对和平联盟得到心愿已久的究极魔法,作为谈判的条件与地球扑灭军合并。分配任务给英雄君和『悲恋』酱让他们参与到解决方案。」
「相……相当乱来呢。」
明明连活不活得了,平安不平安都不知道,却想给他们非同小可得实绩吗――但的确说得没错,不那样的话在将来或许会成为处分对象也说不定。最糟糕恐怕会把这次事件的责任都归咎给第九机动室全员――
「对,相当乱来……而且就连这主意是不是真正理想的都不知道。乾脆,我、并生酱、『悲恋』酱和英雄君一起亡命到绝对和平联盟还比较简单……。要说这方案最乱来的地方,你认为是哪里?」
「嗯……,不是让室长和『悲恋』参与到解决方案吗,CLEAR和回收之类的怎么想都比较轻松……」
「哼―嗯,嘛,实际上我那么认为喔。当然一下濒临死亡一下被追杀是挺无理的,但只要平安无事,要CLEAR游戏还是做什么,他们都可以很活耀喔――所以我认为最难的,是让手袋酱CLEAR这点喔。」
「欸……」
那里才是大前提吗?
也许是不会那么简单,但要说到难,是成不了理论的。以我们的立场要说那很难,就像说游戏本身很难一样――如果有右左危博士那样的智慧,比起要让他人CLEAR,自己来会更容易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应该说因为我对那孩子的印象完全与酸汤君或我前夫相反吧。」
右左危博士做出与她不匹配的傻笑看向天花板――在那对面,就寝入睡的少女。
「手袋鹏喜,也许不该是得到究极魔法的人物。」
7
第二天早晨,三人起身出发。
再次回到香川县――朝向绝对和平联盟香川本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