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梦了,朦朦胧胧的,特别是不知道到是什么意思,火热的雨中的梦。
我喜欢阿尔圭得吗?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很在意那个女孩,这却是否定不了的事实。
还是我是喜欢雪儿呢?……我不知道。只是在那个时候——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她向我伸出了缓手,没有这个女孩的话,我本应已经死在在那天晚上的大雨下——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去问清楚的话,为什么要做这事情?为什么要这么任性的用这么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志贵少爷——”夹杂着早晨的阳光,听到了翡翠的呼喊声,
“……志贵少爷,到时间了,请睁开眼睛,要起床了。”听到了翡翠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意识恢复了过来。
“——”睁开双眼,顿时讨厌的东西映入眼帘,立刻就是好像是太阳穴被长枪刺着的头痛,
“啊——”意识到要起床了,脚向前一伸突然踩空了,伴着这眩昏的感觉,戴上枕头旁边的眼镜,
“志贵少爷……?感觉不舒服吗?”
“不是,没有这回事。只是有点贫血而已。”轻轻的摇了摇头,把刚才在思考的事情抛诸脑后,
“啊,不管这个了,早晨啊,翡翠,要你每天都来叫我起床,真是不好意思啊。”从床上撑起上半身,尽量自然的笑容回答。
“不用介意,这个是我的工作,志贵少爷不必要道谢的。”
“是吗?但是我却感到很高兴的说,比起早上的闹钟,要准时不知多少倍。”起床后站起来,时间还差一点就到早上的七点——准确是早上的六点五十分,
“……啊啊,早饭做好了?我很快就去了,所以翡翠先去吧。”
“就这些吩咐?志贵少爷,那个——秋叶小姐,她有事情要问你的,她现在正在起居室里面等着你。”翡翠好像是很为难的开口,
“……有什么事情要用到盘问这么厉害的……那家伙,又不高兴吗?”
“……是,秋叶小姐已经知道了志贵少爷昨晚晚归的事情了。”
“……啊”不由得漏嘴了,昨晚在死命的寻找阿尔圭得,到了很晚才回来。
“……真是没她办法了……我明明是偷偷的出去,她应该看不到才是。”
“是,起初,我也以为只有我知道而已。”翡翠还是没有表情的静静的说着。
“……?翡翠,原来你知道我出去的事情啊?……”
“嗯……”翡翠露出了好像要道歉的表情,
“是吗?原来翡翠看到啊,怪不得在我回来的时候,玄关的门是开着的。”
“……是”翡翠静静的回答。
“多谢你昨晚帮助。我是真心的多谢哦。”
“还有,姐姐都知道的。我和姐姐两人每两个小时交替等着志贵少爷你回来,最后,我把玄关的钥匙挂在门外的——”……原来是这样的,琥珀是秋叶的使用人,应该是把我昨晚的事说漏了出来了吧。
“翡翠没有必要道歉,原本夜晚出去游玩就是我不对,自作自受啊。翡翠帮我把玄关的门打开,我真的觉得很高兴哦,”
“——”翡翠静静的看着我,
“……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换好衣服后,请到起居室去。”翡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眼神,翡翠走出到走廊去了,
“……不过这次真是麻烦了。又要听秋叶说教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制服换好,还有这么空闲的话——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吧。
“……是啊,我有很多话要和学姐说啊……”
“呜……”头还很痛啊,刚才和翡翠说话的时候还是没事的,但是一到一个人的时候,头就突然一跳一跳的又痛起来,
“呜,不好了……这次——越来越痛了,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倒在床上,忍耐着头痛……痛楚没有消失,一跳,一跳的好像是被钉子钉着的疼痛……拖它的福,我完全忘记了我想要干什么,只回想起八年前的事故,一直以来,远野志贵都伴随着这个像垃圾一样的身体生活着,毫无预兆的突发性玄昏,头痛,贫血。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禁止做的事情多不胜数,虽说医生奇迹般的把我救活过来了,能活过来已经是个几乎不可能的奇迹了,以后就要时不时要忍耐这种痛楚…
…变异了的眼睛,老师说过,要我伴随着这个眼睛坚强的活下去,要好好的珍惜这个奇迹……那个就是,我的眼睛会把人命看得很轻,而且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的关系,所以要我谨慎使用,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几天,我看到了很多人的“死”。太简单了,真让人可笑啊,人命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这么轻而易举就消失的东西,也就这种程度而已。这样的话,还要我去珍惜生命什么的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啊,我,还是你啊,究竟在什么时候会想出这么奇怪的想法来的?
“……哈阿。”头痛平静下来了,
“……是见得太多血了吗?居然会想出这么过分的想法来。”哈阿,深呼吸,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部里,把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不快点去上学不行啊。”是,必须要去见见雪儿学姐才行,忍耐着头那麻麻的痛楚,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梯,来到了前厅,旁边就是直达起居室的走廊啊,正面就是直通到外面的玄关,
“…………”怎么办?秋叶就坐在起居室里等着,还有一刻都不能耽误的早点去学校见学姐,去起居室吧——要无视秋叶,就这样去学校的话还是不行的。确实现在学姐的事情很紧要,但是现在要先要和秋叶解析昨晚的事情先。起居室里只有秋叶在,听到了在厨房里开朗的哼着歌的琥珀的歌声,
“…………”秋叶死死的盯着我,但是又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喝着红茶,
“早晨啊,秋叶。”现在真想快点去学校,总之现在要抑制着这个心情,尽量的自然的打招呼。看到了秋叶的左右眉毛一上一下的跳动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抬头看着我,
“早上好,哥哥。昨晚你相当迟才回来呢。”
“……不是,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只不过是零时过一点而已,只要是健康的高中男生,都可以有足够的睡眠时间的了。”
“是啊,我每天上床睡觉的时间都不一样,但是我都可以准时起床了,不过我回家的时间却要比你早很多啊。”
“啊啊,我也就是昨晚才早早就外出而已嘛……,刚好,我要点要事要晚上出去办——”
“不行,这种连后果都不想就行为。”
“呜……”秋叶的视线非常冷淡……像这样被秋叶注视着是第二次,仔细的看看秋叶,他的表情里还带着几分惊讶在,
“——哥哥,我不知道有间家是怎样的,但是这里的门禁是晚上八点钟啊。这是绝对要遵守的规则来的,以后如果大门关闭了,请不要像昨晚那样攀登铁栅进屋。”
“哈……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那个啊,当然是知道了,监视的摄像机刚好的拍到你呢。如果不是琥珀急急忙忙的关掉警报机的话,你,远野志贵现在还在警局里的驱留所里面喂蚊呢。”
“……是这样子的吗?那我可真的不能不感谢琥珀了。还有,秋叶也对不起了。昨天事前什么都没有说,”
“……你知道了就好了,从现在起就要好好的遵守门禁的时间,以前的就不再追究了。”
“……就算是这样,秋叶”
“什么?”
“……那个,我想事先的说明一下,今晚我还有事要出去,虽然可能会做到很晚才回来,但是这决不是坏事来的——”
“————”秋叶的视线非常严肃,
“琥珀!”突然站起来的秋叶。听到秋叶叫的琥珀从厨房里出来了,
“是,有什么吩咐了,小姐”
“上学去了。不用煮早餐了。”
“哈?但是志贵的早晨还没有做好啊。”
“这样的人就不用费心为他准备早餐了,他自己总会有办法弄出来的!饿一两餐,不会饿坏你的情郎的。”秋叶忿忿不平的走去前厅了。
“哈啊——志贵,不要这样气秋叶小姐哦。因为你是哥哥呢,所以要忍让一下妹妹哦。”一边说着,一边在后面追着秋叶的琥珀。起居室里就只剩下一杯还热气腾腾的红茶,
“……呼。”真是自作自受啊,今天早上要挨饿了。麻,方便的话,倒是很方便的。时间刚过七点。现在走去学校的话,大概七点半过点就可以到学校了。
到了校门口了,时间是刚过七点半,
“……”站在正门口外,等着学姐。虽然要承受着稀稀疏疏的学生门的奇怪的目光,但是这个怎么都好了,不管了。
“……”从校门口走过的一大军学生是这么的混杂,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看到学姐,离校门口关闭还有五分钟,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学姐的身影,
“……”今天大概不会来了。因为我昨晚看到了那件事了,不但是今天,明天,后天也,这以后都——
どくん——“……呜?”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就感到玄昏,使劲的摇摇头,把不吉利的想法抛开。
……と,肩头被后面的谁拍了一下,
“远野君,在这里干什么啊?”
“学,学姐……”
“是”学姐点点头,
“真,真的是你吗!?还以为,我昨晚看到了学姐的那个——”的样子,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学姐用手堵着嘴。
“远野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体育馆那边说吧。”学姐还是平常的那个笑容,俺着我的口,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腕,
“慢,慢——”想说等等抗议的,但是口被俺着,说不了。就这个样子,被她强拉着。
——预备铃声响起……早上的课要开始了,加之,周围也没有感觉到有其他人在,
“是,在这里的话,谁都听不到了。”学姐渐渐的把双手放开。警戒的向后跳了一步,和学姐正面对视着。
“是有关昨晚的话吧,如果有话想说的话,远野君请慢慢说。”学姐冷静的说着这事情。简直就好像昨晚的事情,并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一样。
“……呜。”但是对我来说,这绝对事大件事啊。而学姐居然是这个态度,我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那,我就说了,昨晚的那个确实是学姐来的吧……”
“是。昨晚我都说出了远野君的名字了,已经隐瞒不住了。”
“呜…………”狠狠的咬牙……原本还想说多谢的,但是,现在——
“……这次,不说不是了吗?……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吗……?”
“怎么了,这个样子。”
“三天之前的晚上哦,我问那天晚上是不是学姐救过我的,但是你不是很明确的说那个家伙不是学姐你的吗……?”
“啊,是这样的啊。”无比干脆的承认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的生气,而学姐就心情愉快的承认了。
“……学姐,你居然骗我。”
“是吗?那远野君和我的约束又怎么样了?远野君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夜游的。”
“……呜,呜”学姐笔直在看着我。怎么了,这边一下子就变成坏人了似的,一下子就失去了反击之力,
“既然不能遵守约定的话,为什么你又答应人家。人家的约定在远野君的心中就这么的程度,我真是太失望了。”
“呜——不是这样的,我是有苦冲的。因为,昨晚我误以为阿尔圭得是连续杀人事件的主谋,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要找她出来问个清楚的,我敢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到外面去包二奶——”慌慌张张的把昨晚的情况说明。学姐沉默的听着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大概是解析就是掩饰吧。总之就把偶然遇到阿尔圭得的事,然后从阿尔圭得身上知道吸血鬼的事情,然后就为了守护这条街而协力去消灭吸血鬼,直到现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老婆大人汇报了一遍。
“——我知道了,远野君和那个女人一起要把潜伏在这条街上的吸血鬼消灭呢。”
“麻啊,也可以这么说吧。”
“……真是难以相信,远野君居然会相信吸血鬼所说的话吗?”
“你……在说什么了,学姐?学姐也不是那个教会的什么异端——”ぴっと学姐用手指贴着我的嘴唇。
“我这边的问题就算了,和这个比起来,远野君你那边的不是更紧要吗?”
“我这方面,哦,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啊。”
“……哈阿,完全没有自觉呢。”学姐为难的叹了口气。
“我有个问题要问,远野君你从那个女人身上,了解到什么了吗?”
“什么的话……也就是,在这条街上,有个吸血鬼在吸食无辜人类的血液的事情。”
“就是说,那个女人本身的事情,还有被她一直追杀着的‘敌人’的事情,远野君完全不知道?”
“……确实是,没有很详细的去问过她。”
“是这样吗?那么就让我来详细的说给你听吧。”
“……呃,学姐你很厉害啊,这个你也知道吗?”
“那个啊,我是教会的人哦,这个的话,当然是知道的了。”
“啊啊……是啊,我差点都忘了这个了。哈哈——”尴尬的笑了几声。
“真是的,人家可是很认真的同你说的,要好好的听着哦。”遵命,反省的点点头。
“……啊咧,这样的话,这个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吗?阿尔圭得说过……学姐你们这些人是非常遵守秘密的。”
“是,本来这些都不能说出来的,但是今天是特别的。监视的人又不在,所以远野君不对其他人说的话就没问题了,”
“……那个,万一我把学姐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说给谁听了的话,哼哼。”
“是,远野君够胆的话,就试试吧。”学姐一边笑着一边恐吓着回答。
“好了,我就简单的说明一下吧,远野君已经了解到吸血鬼的事情了吧?”
“——有两种的吧,死徒的那些家伙,是从人类被吸血后变成的。但是吸血鬼究竟是这么样的怪物,我想我还是有点了了解的。”
“是啊,因为远野君就曾经打倒过一只吸血鬼呢。”
“哈哈,但是到最后还是要学姐你出手相助啊——呃,学姐?”
“唔,我确实是去过远野君消灭‘混沌’的地方去看过啊。但是在我到达的时候,‘混沌’已经气绝了。”
“————”吓了一跳。这么说,学姐连我的眼睛的事情都——
“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居然要远野君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明明自己拥有足够的消灭‘混沌’的概念武器,就算自己都可以战胜的说,远野君根本就不用冒那个流血的危险的,就那种程度的对手,就算是那个女人自己一个人都完全可以应付得来的。”
“远野君也真是的,明明自己连对付吸血鬼的概念武器都没有,只用自己的身体和敌人肉搏,究竟你在想什么的?难道是有小尾巴给那个女人抓住了?”糊涂的表情,学姐在一味的发着牢骚。
“那个——学姐?可以打倒吸血鬼的武器是什么来的?”
“什么!?就是说远野君拿着的那把小刀啊,难道那个女人连这个都没有教过你?确实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景况呢。”
“唔,这个该怎么说呢?吸血鬼就算受到伤害都可以自己复原,也就是说,要是武器对吸血鬼产生的伤害没有他复原速度大的话,就没有效用了。所以要消灭吸血鬼的话,无论是凌驾于吸血鬼自身的复原速度的破坏力,或者是令吸血鬼的复原力完全失效的武器是必要的。对他的复原的诅咒—
—就是有令他不能治疗自己所受的伤害,破损的身体部分也不能重生的时间的逆行的能力的武器,把这个诅咒无效化的神秘的概念类的武器。”
“……”学姐非常轻松的把这些我完全不理解的活说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魔法武器之类的,对于那种由普通人类变成的吸血鬼,我们都是对他们使用神圣回复魔术让他们变回人类,而很少使用概念武器的,概念武器是用来对付那种一开始就是吸血鬼,可以说这是我们的杀手锏来。远野君的小刀应该是那个女人使用的概念武器吧?”
“啊——呃?”
“还是远野君自身的家族里是不是存在着一些什么的家宝之类的东西?……啊,也许远野君自身的血统就是驱魔的宝具呢。”噗嗤噗嗤的继续自言自语的学姐……学姐所说的我一点都不理解,但是,看来学姐完全不知道我的眼睛的事情呢。
“——那个,学姐,吸血鬼的话题,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学姐的自言自语停下了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吗?不自觉的笑起来的学姐……果然这个人的性格,很难理解。
“那现在就回归本题,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远野君。”
“是,不过请尽量的精简。”
“远野君知道了吸血鬼里面分真祖和死徒两类呢。那样的话就简单了,那个女人所追杀的‘敌人’和死徒是有所区别的吸血种来的,述称‘蛇’。在死徒中也是非常特异的吸血鬼。”
“……确实,那个吸血鬼没有志贵你所打倒的‘混沌’这么强力。但是这个对手和‘混沌’比起来,要根绝他却更困难。因为如果他死了又可以重生过来。”
“……那个,学姐,吸血鬼都是不老不死的,杀掉后返生是很正常的啊。”
“远野君不是把‘混沌’完全消灭了吗?就算是吸血鬼的话,如果肉体和灵魂都被破坏了的话,也是会被消灭的。吸血鬼被杀掉的话,也会死的。但是‘蛇’却克服了这点的吸血鬼哦,”
“远野君有听说过轮回转生的说法吗?因为是佛教用语的关系,我想日本这个东方之国也应该是受到它的影响的。”
“啊啊,听说过哦。死亡了的话,又变成另一个人出生吧。”
“是,这样说也是正确的,”
“就像你所说的,‘蛇’这个吸血鬼,可以让自己不断的这样轮回转生的哦。被杀掉的话又去投胎,这代表着什么意味啊?”
“轮回转生的话——就是说,死掉后还会就变成了另一个婴儿出生的事情吗……?”
“嗯,就是这样,在‘蛇’还存活的时候,他就会选定自己下一个肉体,在这个婴儿诞生的瞬间,就把自己的全部信息都移植到这个婴儿身上,‘蛇’的信息就会在这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不断的影响着这个原本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智性。直到这个孩子完全的继承了自己的智性为止,而这个孩子最后就会变成‘蛇’这个吸血鬼。“
“——慢着,学姐,这个怎么可能的,难道是在婴儿还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动过手术之类的……?”
“不是,完全没有用过任何的医学手段。只是在现在的这个‘蛇’他自身的肉体被消灭的瞬间,就向预先‘已经选好的下一个母体’转生过去。刚才说的是‘全部的情报’的说法,简单的来说就是叫做‘灵魂
’的东西,灵魂通过周围空气的搬运,而转移到其他人那里,如果这样说没有什么真实感的话,就理解为电波的传递好了。这样解释的话,那电波的传送和接受器就是人脑。‘蛇’他的最高魔术就是可以把灵魂这种不可预测的从肉体分离出来后就像雾一样散开的东西,可以把它加工后传达都其他的地方。”
“……”学姐的话,完全没有实在感。不是,说着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简单的来说,蛇这个吸血鬼死掉的话,还可以投胎成婴儿,然后这个婴儿长大后又变回蛇这个吸血鬼……
“……照学姐的话的字面意思,那个家伙不就真的死不了啦?虽说不是不死身的说,但是比这个更坏啊。杀死他的话,又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活着,这样的话,不就是永远的生存下去了吗?”
“嗯,正是这样,‘蛇’从他变成吸血种开始到现在已经活了八百年了。直到现在为止,‘蛇’轮回的次数总共有十七次。这所有的次数都被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悉数杀害了。”
“是阿尔圭得吗……?”
“是,对于她来说,‘蛇’是特别的吸血鬼来的……对我来说,‘蛇’也是特别的……”
“但是啊,这家伙到最后,就是死掉还会活过来的吧?那样的话——就算再杀掉他多少次都是毫无意义的吧?”(这个家伙,总是漏掉重要的要点。)
“是这样呢,‘蛇’被她杀掉后,不久又转生过来,然后又被她杀掉。这样不断的循环,一直在进行着…
…如果阿尔圭得总是这样一味的消灭他的‘肉体’而不去根绝他的‘灵魂’的话,根本就不算是完全消灭了他。”学姐略微的低着头,狠狠的咬着牙齿……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和阿尔圭得一样,学姐也对这个
‘蛇’恨之入骨。
“……就算杀掉也会转生的吸血鬼啊……”这个就是阿尔圭得和学姐的共同的‘敌人’啊,
“……学姐,那个叫做‘蛇’的家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本体是男性来,但是根据每次的转生体的不同,性别也会有分别。和其他的死徒一样的麻烦,极难发现他的行踪。究竟他会转生到哪个婴儿上,两亲是谁等等”
“在‘蛇’恢复本来的面貌和意识之前,他都可以以转生体的形态很自由的活动好几年。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任何有关这次的‘蛇’这个吸血鬼的凤毛麟角。因为这个原因‘蛇’虽然是觉醒了,但是他还可以利用他一直培养着的转生体,完全的溶入这个社会里面去。以前,听说上一次在教会发现‘蛇’的行踪赶去消灭他的时候,整个市镇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城了。”……是啊,打个比方说,如果“蛇”转生到我身上的话,蛇就会以远野志贵这个样子生活着,一个不小心的话,周围都认识的人都会慢慢的被他吸血——这样的话,
“很恐怖啊,这样,周围的人不就很危险了吗?这家伙的转生体在成人之前都不会消失。自己都不知道和这样的一个怪物一同生活着,不知道在哪一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叫做‘蛇’的怪物,这真是很恐怖啊。”
“……是,但并不是一个人里面共存着两个人格这么简单的,因为原本的人类婴儿,并不是‘蛇
’他本身,如果周围环境许可的话,就算是非常善良的孩子都好,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变成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来……而这些根本上都是‘蛇’他觉醒时所致的。正如你所说的,‘蛇’在下一个肉体里再生,在这个肉体完全继承了他的智性的时候就会变回他原来吸血鬼的样子。”
“……很奇怪啊,这个。就算是他转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这个婴儿也还是人类来吧,所以就算是前世的人格苏醒了,但是肉体还是这个人类吧?”
“转生的并不是他的人格而是灵魂啊,人格的话,根据他转生的家庭环境教育的不同,每次的都有所不同的,但是最根本的灵魂没有发生变化,一旦吸了真祖的血液的人类,从肉体到灵魂都会被污染的。不但是灵魂,连肉体都会发生改变的。所以在‘蛇’他的灵魂里的情报指引下,一旦
‘蛇’觉醒过来的时候,肉体也跟着变回了吸血鬼的形态。”
“这样的话,什么?”
“远野君说得没错,这个也是他的弱点。但是‘蛇’决定下一次的转生体,他选择转生体的家庭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要是豪富家庭,选择社会地位高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转生,这个为他以后把这条街吸血鬼化带来了便利。还有一点,这点就比较重要了,就是他选择的对象一般都不会是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而是那些拥有着特别能力的孩子。这个被称呼为魔术回路的东西,并不是可以靠后天修练就可以得来的神秘,天生就拥有的特异能力
——一般的来说就是那些超能力者啊,或是和父母完全不一样的孩子。特异能力的是肉体里拥有的东西,当然也和家族的历史
——血统有很大的关系了。‘蛇’通常都是选择那些‘非人的家系’的后代作为自己的下一个转生体。富有而且有名声的家族,而且是那种拥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的家族。这个就是‘蛇’转生的选择条件。”
“……那个叫做蛇的吸血鬼,倒也为自己设想的很周到啊。”
“嗯,再怎么说都是蛇啊,执念又深,时间又长。”
“…………”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很不爽啊。
“远野君,刚才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呃——?啊,嗯学姐的玩笑也开得太差劲了。”学姐沉默了。确实——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这是怎么了——一下子我的情绪就沉下来了……
“但是,我已经了解了很多了,总之那家伙就是我们的‘敌人’来吧?”
“——不是。只是阿尔圭得-布莱尔斯特和我的敌人而已。远野君和‘蛇’是完全没有关系。还有,请不要再和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来往了。‘蛇’的话,无论是我还是她,都有足够的能力收拾掉。远野君没有必要去冒这个生命危险。”
“危险?——现在的话,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是住在这条街上就很危险了吧。学姐和阿尔圭得都是为了守卫这条街而和‘蛇’战斗的吧?所以,我就更加不能只是在旁边看着。”
“——不,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条街的事情,她追杀‘蛇’完全是为了个人的原因。”
“远野君,死徒再怎么说都还是人类来,变成死徒的方法有二,一个是被叫作是真祖的一出生就是吸血种的吸血鬼吸血后变成的,还有的就是通过对魔术的研究到达了极至,而身体取得了永久机关而变成的。‘蛇’是通过被真祖吸血后变成死徒的。你知道吗?‘蛇
’也是被称为真祖这种和人类完全不同的超越钟所创造出来的牺牲者来。”静静的看着学姐,从她严肃眼神看来,接下来就要说些不得了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如果说是真祖的话。”
“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真祖中的王族,在八百年前曾经奇怪的犯过一次错误,作出‘蛇’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本人啊。”
“呃——”
“——原本真祖这种东西,和我们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存在,死徒确实是拥有了吸血种的大部分能力,但是这绝不是什么所谓的‘人类的进化’。死徒为了得到了很长的寿命,把自己的能力不断的向上提升,结果就拥有了那个‘超越
’的能力了。就是说,要长的寿命的话,只要变成吸血鬼的话,谁都可以做的到。”……啊啊,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了呢?不老不死,不老不死又怎么样了呢?吸血鬼也不就是这么的程度的东西而已。
“但是,真祖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生来就拥有着人类所不知道的力量。起初,真祖是在我们人类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存在了。我们人类,可以从自然里独立出来,而不断的繁荣发展,在受到自然的恩惠的同时又去掠夺自然资源,就算是自然毁灭了,我们人类也不会消失,我们人类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这个地球上最优秀的存在,但是恰恰这一点,就是人类所犯的罪。我们人类并不能很好的和大自然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和这个相对的,自然也产生了要毁灭掉这个星球上的不良的东西的意识。在自然看来,我们这些破坏掠夺它们的资源的人类当然都是不可饶恕的。自然也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种意识,当然也希望从我们人类手里守护着自己,但是,自然并没有触觉,所以为了警告我们人类而制作出自己的分身,和我们人类一样,是背离自然的影子而产生出来的。”
……学姐很奇怪啊,自然的意思什么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可能这确实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感觉不到而已。自然,也就是说是世界的意思,所以现在也是存在着的,还完美的保存着。问题是,我们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自然对美丽的定义的基准,和人类的差不多,
“自然制作了一些可以丛世界中独立出来,拥有自主的意识的存在,就是我们一般说是神灵啊,精灵之类的东西。和一般的动物死后残留在这个世界里的‘灵体’不同,他们是一开始就在不同的次元里的超越种,真祖也是这里面的一类。一开始就是为了警告人类为使命的他们,认为人类是恶质的存在。就像我们认为‘捕食’人类的吸血鬼是坏人的存在一样,他们也同样认为不断掠夺自然资源的人类是恶质的存在。”……但是这很可笑啊,为什么同是作为这个地球的一员,吸血鬼非要以人类为食物,不然就不能生存下去呢?
“……人类绝对是敌不过真祖的。本来同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但是和这个世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们的力量,是没有界限的……就算是教会这么长的历史里,和真祖交手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非常少有。(真祖と战った记录は数えるほどしかありません)。他们是从世界的根源里提供力量,所以如果要打倒他们的话,就必须要有可以把这个世界都破坏掉的概念武器不可……当然了,这种概念武器是不存在的。所以说,要从外在要素给予他们‘死亡’是不可能的。”那天晚上,在宾馆里那个女人也说过这话,就是那个阿尔圭得叫我尝试再去杀她的时候,她说的,如果在晚上的话,就算是我的直死魔眼也不能看到她的“死”。这不就是说,她是完全不会死亡的吗?
“这样子好吗?远野君,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之所以不停的追杀着‘蛇’,只是为了取回曾经分给他的一部分力量而已。这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守护人类的目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会变弱的原因,但是如果她一旦恢复原来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不需要志贵你的帮助的时候……你还认为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会让远野君你无事的回去?”
“——当然会让我无事的回去罗,因为啊,为什么她要对我这么做呢?”
“因为她也是吸血鬼啊,她也和死徒们一样,是一出生就需要吸取他人的血液的吸血种来啊。听好了,远野君,一旦真祖们吸食过人类的血液的话,那她也只能以吸血鬼的方式生存下去,不得不不断的去吸人血。他们——的确是可以不用吸食人类的血液也可以生存下去,但是一旦他们吸食过人类的血液的时候,那种想再吸血的冲动就会驱使他们不断的去吸血,无论是死徒或者是真祖这点是不变的。在个这样的怪物的旁边,一般人类的你是绝对逃不掉的。”——学姐的话到此结束了。我吗——从刚才听到这话之后就为了驱散头脑里一阵阵的玄昏而不得不用手托着沉重的头颅,听到了学姐好像是其他人的事情似的冷淡的语气,
“远野君,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个非常危险的恐怖分子来的,你明白吗?”
“嗯,麻,字面上是理解的,但是为什么?”
“那以后就不要再去协助那个女人了。”
“这个的话——”这个做不到。学姐说的这话,我不同意,因为,学姐她并不了解阿尔圭得,并不了解那个家伙是个好人来的说。(难道你就很了解?如果不是人家爆这么多料给你的话)
“——远野君!!”学姐怒哄着。但是就算学姐不高兴,我也不能欺骗自己。
“……不好意思啊,学姐,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希望可以帮助那个家伙的说。确实如果她反转起来的话,不知道她会搞出什么名堂来?但是,我确实还是不能放任那个家伙不管。”
“……不要想这种笨蛋的想法。远野君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类而已——所以不要干这种蠢事。”
“……嗯,啊哈,我还真高兴你会这么说。但是,说得是守护的话还真是在守护呢,这条街的事,还有学姐和我平稳的学校生活都是,实际上一直都是学姐在努力的守护着吧。”
“……但是,还是太危险了,在‘混沌’的那个时候,远野君就差点,差点死掉了……”
“啊,但是这次就没有问题了,因为啊,阿尔圭得说过,像‘蛇’那程度的吸血鬼,很简单就可以消灭了。”
“确实是这样的啊,但是只是对她来说是没有危险而已,好了,请你自己好好的看清当前的情况。那个女人不是人类来的。不知道哪个时候,轮到她不高兴了就会去吸人血的,比起死徒来说,她是更危险的怪物啊……”
“呜……”这个我知道啊,学姐是认真的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我不允许她这样说。
“……好了,学姐,那家伙不是怪物!我还希望你们俩可以冷静下来,好好的说说话的说。还没有好好了解人家,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
“……确实是这样的说,但是那个女人可是吸血鬼啊。请好好的理解这点……”
“所以不知道说过几偏了,她是不同的……,听好了,学姐,阿尔圭得是不会吸人血的。那家伙自己都这么说了,我认为她是不会骗我的。真祖的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个家伙是不同的。那家伙,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什么话?好吗?就先不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危险分子了,那远野君你用自己的身体去战斗,这就不危险了吗?你啊,并不可以像那个女人那样,拥有着受伤后会自己恢复的身体哦。你的话,受伤过重的话,就会死的哦……我不可饶恕的是,那个女人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硬要拉着你去战斗。现在简直就是,完全是把志贵当成了她的道具来使用了。”学姐生气的说着……我是知道的,学姐这番话是正确的,我可以理解这点,但是,我也很讨厌听到这番说话。
“……收声!!”
“志贵……!?”
“学姐你住嘴!阿尔圭得绝不会当我是道具来使用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完全不了解那个家伙的过去,但是,学姐并没有这个资格说她是怪物……”
“就算这样,冷静点,志贵。确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的事情,但是,确实她是有欺骗远野君的可能性的啊——”
“收声!!一直以来到在骗的我只是雪儿学姐你!”
“啊…………”不好了,为什么了,我?我——居然用这么冷酷话来回答她
“……学姐,刚才的是……”我说得过分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学姐的表情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就在双眼里直打转,好像是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似的,但是现在全部都崩溃了,
“是啊,确实是这样的呢。”
“雪……儿学姐?”
“呃,是这样啊,我一直以来都在欺骗着远野君呢。当然就是没有任何的信用了。”刚才的表情哪里去了?学姐好像是当真的笑着,完全是看不出这笑容是她装出来的。应该这是装出来的才对,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在笑,
“对不起……我有点事赶时间的说,那,再见了——我会消失的。”
“——呃?”突然一阵风吹过,这是这么的一瞬间,雪儿学姐的身影就完完全全的从我的面前消去了。
午间休息了,教室变得很吵了,还有比这个还吵的朋友出现,
“远野,今天到哪里去吃午饭啊?”
“……哪里也。食堂也好,教室也好,没关系了。”
“哦,那就吃面包,好吗?在教室吃的话,也许学姐会来哦。我去买了,你要点些什么啊?”
“……只有不是咖喱包,就可以了,啊啊,还有牛奶。”
“哦哦,了解。”有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教室了,
“久等了,你要的咖喱包和牛奶。”
“…………”不是说了不要咖喱包了吗?这家伙专门和我对着干。劳驾要你再去买了,这样的递给他钱。这家伙却,狼吞虎咽的吃起咖喱包来,
“啊,远野,学姐会来吗?”不会,这样的摇着头。
“卒,早知今天就去饭堂吃饭了。”
“有彦,学姐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呃——?为什么?难道你和学姐吵架了?”
“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了,但是随便你去想象吧。不好意思了,拜托你有彦,如果你见到她的话,就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吧。”
……这事从我的嘴巴干脆的说了出来了。我的话真的是伤了学姐的心了。学姐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怎么了?远野。难道是你这家伙在向学姐告白时,却落到个被干脆的拒绝了的下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很多了。”——确实啊,比起说再见来说,对不起的话还有希望。确实,当时是我失言的说,
“……但是啊,有彦,这并不代表学姐就这样消失了。你以后还会见到她的,如果有缘的话。”说完,不由得用力的推了下课桌。
放学后,星期三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同学们都像事小蜘蛛一样散开的从教室往外跑了。虽说事难得的星期三,但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就算去茶道部,学姐也都不在了。
“——”就像个死者一样的没有一点生气的独自一个人回家的我,
“欢迎回来,志贵少爷。”还没回到家门口,翡翠就出来迎接了。虽然是特地的站在门口在等我回来,连句空话都没有回应的我,独自一个人回房间了。
晚饭后,就回房间。离和阿尔圭得约定的时间还有点空闲——请不要再干蠢事了,像远野君你这普通的男孩子。所以请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举动了。
“……”虽然,学姐只是单纯的担心我而已,最后,比起学姐,我还是认为阿尔圭得更重要吗?
“……为什么啊,你连自己的真正的心意都不清楚吗?远野志贵。”从窗户的玻璃映着的自己,在这样蠢笨的发着牢骚。
“——呜。”头有点痛,最近经常都头痛啊,受贫血的影响,有点玄昏的感觉。像这样受头痛影响而脱掉眼镜,去正视“死”还是第一次,
“……啊,到时间”要去见阿尔圭得了,总之已经不能再遵守和学姐的约定了。把小刀放在口袋里,离开自己的房间了。
出来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因为连续杀人的事件,街道就更加宁静。还没到晚上十点钟,但是已经是好像是凌晨一点钟一样的寂静了。
“——哈啊。”已经是十月份的下旬了,吹过来的风多少带些寒意。秋天也要结束了,不知为何而伤感的自己,向着大街上走去了。还没有走出房子围墙旁边的街道,直走过这里和前面的斜坡后,就到了和阿尔圭得约定好了的公园了。
——在中途,看到了一个黑影正站在屋企的围墙旁边,但是没有走到路中间去阻挡我的去路,而是好像是要迎送我出去的静静的站在路边,的穿着黑色法衣的女孩。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吗?”闹别扭的声音,学姐低着头说着。
“学,学姐——!”立刻停了下脚步来,和学姐同样,我也无法正视着学姐的脸。早上的事情还没有消气吧?学姐的表情一点都不好看。
“虽然我都这样说过了,远野君还是要去见那个女人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既不能放任阿尔圭得一个人不管,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吸血鬼在这条街上胡作非为。”
“——是这样吗?远野君的话,我完全明白了。”学姐停口了,我就从学姐的身旁的路中间走过去。
“对不起,雪儿学姐……这个,还有很多的话。”
“请不要在意,因为远野君并没有错。”……背后传来了学姐的声音。没有感觉到她有阻止我去阿尔圭得见面的意思。这个,有时候我认为学姐是有点呆呆的,今晚真是太走运了,又可以出去混了。
“那,再见了,我走了。”
“是,请远野君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请走好。”听她在说完,然后我就转过身,离开了。——トコトコトコトコ,坚硬的脚步声在夜晚的街道上响着,——トコトコトコトコ,坚硬的脚步声在夜晚的街道上响着,但是这次的并不是男人这特有的沉重的脚步声,而是更加轻盈的身体,所发出的声音。加之,我的运动鞋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坚固的鞋底,比如说是长通皮靴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都这么说了,还要举例吗?从刚才开始就有的——トコトコトコトコ的脚步声就混杂着长统皮靴的脚步声。突然停下脚步,——トコ,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来。
“……”不行啊,如果不理她的话,万一到了公园里的话就大祸了。个中原因,必须要和她说清楚才行。突然快速的转过身去,
“——那个啊,学姐。”
“是?”
“……那个,学姐你是走这边回家的吗?”
“不是,刚好和这边相反的。远野君也来过一次的吧,难道已经忘记了?”
“不是,还记得很清楚,但是我对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什么自信”
“不,你的记忆力很好,我的家确实是在那边。”是吗?是这样呢,就暂且是这样吧的笑着,学姐也是这样的呢,对我笑着。
“那,我要走这边。”
“是,请远野君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嫣然一笑,学姐目送着我走了……但是,为什么……我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走了吗?”居然被她开口先了,就在这瞬间,我迅速的向着黑暗的道路冲过去。怎可以让你阻碍我今晚的约会呢?
“哈阿——哈阿——哈阿。”已经跑到这里了,直到这里我都在全力的跑着,到这了,她应该不会再跟上来——
“远野君,这么慌张的话,会很危险的哦。”ぽんと肩头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
“呜哇啊啊啊啊”不禁跳了起来,学姐好像这是当然似的,站在我的后面,
“为什么要在后面跟着我啊?学姐。”
“但是无论怎么看,远野君都好像是不安的样子啊,我担心你是瞒着我去包二奶吧?”居然还这么干脆的说着。
“啊-当然不是了-”居然会被这样说,无论怎么回答都感到为难啊。大概,就算是干脆的跟她说清楚,她也不会回去的了吧。
“学姐,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你还是回去吧。你再这样跟着我的话,会很严重的。”
“……哈?很严重?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严重的事情呢?”学姐根本就不理解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完全好像是听不到似的,(右から左にスルーつを闻き流してしまっている。)
“——真是的,为什么不听我话的呢?学姐你自己都不是说过请随我喜好的事情的吗?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又在妨碍我。”
“我都说过了,请远野君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也是在向远野君学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爽朗的笑着,学姐——トコトコト开始走了。
“等等,——学姐。”
“哈啊,有什么事了?远野君。”
“这个又,没有什么事情……真是,让我这么为难,你很开心吗?”学姐笑眯眯的,没有回答……怎么看都是非常开心的看着我这样的样子,
“……我知道了,雪儿学姐是这么坏心眼的女孩,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了,不过今天我就原谅你吧。但是如果你再这样跟着我去的话,到时就不是我,而是你会很危险的哦,”
“是这样的吗?也许到最后会来个突然的时来运转呢,到最后还不是远野君你自己吃亏哦。”
“呃——?”
“我要到公园里做事,远野君要去哪里我是不知道的啦,不过我要先走了,我们在这里就要分别了,再见。”
“————”是这样啊,确实完全就没有我在这样那样说的理由,虽然是这样——
“啊啊真是的,不要再胡闹了,阿尔圭得现在就在公园里啊,你就放过我一命吧,大小姐。你应该知道那家伙讨厌看到你吧?如果就这样,学姐你和她碰见的话,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啊啦,难道你是在关心我?”
“这是当然的,我实在不想看到学姐你和阿尔圭得争斗的场面啊。我拜你了,大小姐,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回家去吧。”
“——啊哈?原来是这样啊,远野君你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担心那个狐狸精呢。”学姐只是在呆呆的看着夜空,完全无视我所说的话……在搞什么飞机啊?很明显,这是在故意刁难我,而且她也乐在其中。
“……学姐,难道你对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怀恨在心……?”学姐只是笑眯眯的,但是什么都没有说……生气了,绝对错不了,那是怀恨在心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早上是我不好,是我失言了,对不起了。所以——”
“所以就请我现在就回去,远野君?”
“……嗯?”
“远野志贵,我们现在还在绝交中吧,要吵架的话,我看起来也不是好欺负的,这种不成熟的事情就免了吧。”
“喂喂……学姐?”
“如果说如果远野君回去话,我们就和好如初,我想我这么说也是不现实的吧?所以,你说这些话是无意义的,你并没有道歉的必要。我已经完全没有把早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学姐用着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工作就是退治吸血鬼,除此以外的其他事情都是些琐碎的小事而已。”学姐就发着カッカッ的脚步声走近公园里去了。
“等等——学姐!”学姐横贯公园的走过去。从走去的方向判断,果然是我和阿尔圭得见面的地方,
“慢着,等等,为什么你非得要走这边呢?学姐。”
“——嗯,我又没有走什么特别的方向,还是,难道你想说,那个狐狸精会误会我在和你在一起?”
“误会——为什么要用‘误会’这个单词啊?”
“你喜欢她吧?所以如果你和那个女人的敌人立场的我在一起的话,那将会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吧?”
“没,没有这样的事……我,喜欢那家伙的什么的……”不是这样的,又说不出口。自己自身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确实是很在意阿尔圭得,这是没错,但是——
“哼,看来连你自己都不敢否认呢。你也太老实了。”面无表情的学姐,叹气,说着。
“但是,不在这里分别不行呢,我们还在绝交中,如果这样被那个阿尔圭得见到的话——”
“哼,不知道见到的话你又可以怎么样呢,雪儿?”
“——!?”从背后传来了,很清晰声音,我们都转过头去。在那里的是——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表情的阿尔圭得的身姿。
“真是吓了一跳,本来只是听到了志贵的说话声,感到奇怪过来看看情况而已,但是居然是在和你在一起。昨晚已经互相交换了情报了吧。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了?”
“嗯,当然不是来见你的。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现在是多么危险的而已。”
“哼,原来你是想来抢夺我的拍档啊?”
“……嗯,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看来你又得要受了一次重创呢。”学姐和阿尔圭得已经是一触即发的状态了。就这样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的我,当然是不能看着不管了。(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的)……实际上的问题是,学姐,我和阿尔圭得的位置关系,他们两个就这样开托起来的话,我肯定是被卷进去的。
“你们俩,为什么要互相敌视呢?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大家都冷静下来,喝杯茶吃个包,有话慢慢说……”
“志贵你收声。”
“远野君请不要干涉。”
“——”失败。我的声音反而产生了反效果。
“——好,既然志贵对你来说是这么重要的话,这次我就放过你吧。你就夹着尾巴在我面前消失吧。”
“……真吃惊呢,对你来说,他看来是很重要的说,阿尔圭得-布赖恩斯特除了追杀吸血鬼以外应该不会关心其他的事情才是,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呢。”
“——”
“在你的思考里,他只是一个很容易就可以操纵的道具来吧。与其要他协助你,不如直接点你就让他变成你的下仆不就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阿尔圭得?”
“——不要开些没有根据的玩笑。志贵是我的拍档,不但是这样,志贵他自己都说要帮助我的。”有点难为情的阿尔圭得,移开了视线。刚才还是充满杀气的,完全的消失了。
“——阿尔圭得,你难道——”
“确实——我真的很想吸他的血呢。”淅沥呱啦的,从学姐身上传来了清脆的金属声,
“……果然是这样吗?我还惊奇为什么你会对人类感兴趣的呢,麻,原本这些都和我没关的说,但是,如果你想吸人血的话,就是另外的问题了。”キン的尖锐的声音从学姐的手里传出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几把好像是长钉一样的长剑,
“……等等,学姐……”
“远野君退下,马上就确认这个女人是吸血鬼给你看。就算是一直都和教会保持着协力关系的真祖,一旦变成吸血的怪物的话,也是我们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在牺牲者出现之前处理掉。”
“——我只是沉默了一下,你就这么大言不惭呢。雪儿。好,既然你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再一次的把你杀掉吧。同一个人要我杀掉两次,我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阿尔圭得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学姐也架起剑,挡着了阿尔圭得的视线。キンと—
—公园里的空气都好像是冰冻了,气氛也非常紧张,
——不好了,在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互相残杀的。
“……慢着,真是的,你们两个家伙,不是说了要你们先冷静下来了吗……?”无视周围充满了的紧张气氛,用尽力气的怒鸣着,
“——”
“——”两人的呼吸都一下子停下来了,然后,タンと的从地面跳起的声音——我的怒鸣变成了他们俩开战的哨声了。
白色的影子和黑色的影子在空中交织着,好像是济在一起的磁极一样在冲突着,老实说,他们两人的战斗,并不是我的理解可以赶得上的,阿尔圭得的动作,我的眼睛就当然是追不上了,只是看到了在黑色的夜空中白色的残影而已。令我吃惊的是,在这样的阿尔圭得面前,毫无劣势的学姐,学姐和阿尔圭得一样,以这常识以外的速度活动着,确实是当脚踏到地面上的下个瞬间,就像支离弦的箭一样的向着阿尔圭得猛攻过去,在第三者看来,两人的战斗力是伯仲之间。
但是,正如学姐她自己所说的,阿尔圭得的能力是无限的,就算学姐是很厉害,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度的。而那个叫做阿尔圭得的家伙,简直就是没有界限的,起初确实是学姐压着阿尔圭得来打,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战斗后,现在可以看出来学姐的体力有点下降了——胜负也就分出了,学姐的身体在空中,タンと好像是垃圾一样的在地面上向后滚,
“呜——”痛苦呻吟着的学姐站起来,但是,都是无意义的抵抗而已,学姐的身体好像是被什么弹开一样,又弹上了更加高的空中,然后又倒在地上,倒在地面上的学姐没有再动了。慢慢地,在公园的砖路上扩散开来的,学姐的血,
“雪儿学姐——!?”没有回应,倒在地上的学姐,连意识都没有了,向着她走过去的——不会留手的,就这样要把学姐的头颅切下来的冷酷的眼神的阿尔圭得,
“——啊”说不出话来,阿尔圭得确实是打算要杀掉学姐。还有,现在的学姐连防守的力量都没有,
“——”这样的话,我,可以容许吗?
“——还不停下来,你这个大笨蛋……”就好像是在发梦一样的向着学姐冲过去,一瞬间就闪到面前的阿尔圭得突然停了下来,
“志贵?”刚才还充满杀气的阿尔圭得,一瞬间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对于我会庇护学姐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意外吧?
“为什么?志贵要庇护这个家伙……?”
“说过了吧,学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来……就算是你也好——如果向雪儿学姐下手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紧紧地握着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小刀,向着阿尔圭得怒目而视。
“……志贵,你——”阿尔圭得眼神带着厉害的杀气,
“退下,现在的话还可以原谅你。快点,不要庇护着这个家伙,不要拿小刀对着我。”阿尔圭得赤红的瞳孔,就好像蜡烛点着的火焰一样的晃动着,她的杀气,现在不是对着学姐,而是对着我,咕噜的声音,喉咙在动着,本能在警告着自己,现在不退下的话,就会发生一些不能回头的事情,但是,就算是这样——
“……不行,不是讲过了,你如果还要对学姐下手的话,我就不退下。”
“——退下!志贵。”
“你收声!阿尔圭得……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杀人类的吗?原来,原来那只是用来安慰我的谎言来的吗……?”
“……嗯,我确实是不杀人类的。但是完全违反人类的规则的家伙,就不用对她客气了。所以对于和自己对等的存在,杀掉也不觉得讨厌。比如说对手是现在的你,或者是你庇护着的这个女人的话。”一步,阿尔圭得走近了。
“哦,你还是要对我举刀相向吗?志贵。”又一步,阿尔圭得漫不经心的靠近过来,
“一次的话还可以原谅,但是第二次的话,我就没有这个自信了……你的小刀还可以伤到我吗?就算是你的直死魔眼,现在的我,你还可以读取到我的死亡吗?”从正面的看过来,金色的瞳孔,发出的视线,飞进了我的眼球里,
“——啊”好像是要连心脏都要停止的紧张感,好像是要把脊髓撕开一样的寒冷,和雷诺那时完全不同,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似的,压倒性的绝望……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和阿尔圭得敌对的感觉吗?
“志贵,这是最后机会了哦。如果你还有自我的意识的话,就从那里给我退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对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ぞくんと脖子的寒冷集中起来。阿尔圭得,马上就要站在要杀死我的位置上了,她的手腕的动作,比我的小刀的速度不知要快多少倍,就要捏断我的脖子。但是就算是这样——这还是不行,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阿尔圭得你,就只是对着学姐一个这么的冷酷呢?确实你是欠缺点人类社会的一般道德观,但是你绝不是这么简单就去杀一个人的……?”
“志贵——”阿尔圭得的杀气减弱了,突然,他就摇摇晃晃的从我和学姐离开了,
“是这样的吗?虽然志贵是站在这个女人那边的,但是,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啊——阿尔圭得……?”
“你最好也尽量小心点,志贵,志贵包庇的女人,并不是志贵你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呢。”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哼,志贵这个蠢蛋,最好就这样被这个女人骗去,然后就被吸血吸个干净吧。再见了,之后就算是志贵你哭着来求我,我也不会再理你的了。”阿尔圭得连头也不会的从公园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我,和倒地受伤的学姐而已。
“——那家伙,怎么了——?”不是说了些很无聊的话吗?学姐会吸我血……?
“这是多么滑稽之谈啊”这不就是在说
“——学姐是吸血鬼似的。”嘟哝着,不由得觉得滑稽的笑了起来。那样的事情,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潘磨拳二的台词)。学姐就算在白天都可以自由的活动,啊,虽然阿尔圭得在白天都可以活动,但是在白天的话,她会很衰弱的。就这点,学姐无论是白天或是晚上都是一样的,而且,学姐不就是教会的驱魔师吗?教会是退治吸血鬼的组织,而学姐会是吸血鬼,这不是很矛盾吗?
“——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学姐”转过身,去确认学姐的伤势,刚才还流了遍地血,不去医院是不行的——
“……呃?”血液——完全不见了。就连学姐的黑色的法衣上面被流出来的血染红了的地方都回复到干干净净的样子,
“——”学姐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站着,在我面前的学姐没有任何的受伤痕迹,
“学姐,这个,为什么——?”
“……远野君,为什么要庇护我?那个女人可是真的会杀掉你的,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学姐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完全无视我的质问,好像是木偶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她可是要杀死学姐你啊。就算是谁都会冲出去的,在那个场合下。”
“就算自己因此被杀也是?远野君就算你要献身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藐视自己的生命而去救他人,这既不是献身也不是牺牲,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自私罢了。可是,你——为什么还——?哦,原来是这样吗?”学姐的声音非常严厉,非常严厉的在忠告我,
“是啊,你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而采取这样的冒险,然后之后自己就觉得很满足了呢……老实说,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为难。要怎么去正直的,自豪的生活,这是你的事情,请不要拖我下水。”
“这,这是什么话了?——我只是,只是不想学姐死罢了……这样,这样还令学姐你感到为难吗?早知就那样,就让阿尔圭得就那样的把你杀掉就好了——”
“正确,你说得一点不错,我的命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反而要那样的欠下吸血鬼的人情而活下来,这可真丢脸呢。”
“——?”当头喝棒,居然会有拒绝你去保护她的事情。但是,比起这个——
“开什么玩笑了,自己的性命——学姐把自己的性命看到一钱不值吗?这样子好吗?就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你可是会死的哦。就算是再怎么残酷的事情,怎么的难堪的事情都好,如果不能活下来的话,就是假。不能活下来——不能活下来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丢脸又怎么样?比起连这个都不懂的你,我不知要好得多了……”
“确实这样子的呢。八年前,你曾经就死过了一次了呢。所以,就这样单纯的思考着——也已经很满足了。”学姐还是那空虚的眼神,完全是看不起我,和她自己的表情,说着。
“真是幸福呢,这番说话,我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说着,学姐看着我,向着后面退下了。
“……远野君,刚才那个女人所说的话是真的。”
“怎,怎么了……为什么连学姐你自己都这么说了……?”
“正如阿尔圭得所说的那样,我并不能被称呼为人类。远野君也看到了吧?刚才还洒了满地血,不一会儿就完全的消失了。”
“那个是——?”
“听好了,我是怪物,我既不是吸血种,也不拥有像普通人类那样的身体。”学姐垂着头,说着。
“你在说什么……蠢话了?不像人类的身体,学姐你不是一直都是很普通的人来吗……?”
“就算这样,也算是吗?”学姐突然拿起自己的剑向着自己的脖子砍了过去。
“学,学姐……”完全没有阻止的机会,ざくっと的剑砍肉的声音,びしゃあと,彻底的把这个眼球都染红了,鲜红的红色。どく——どくどく——どくどくどくどく。真漂亮啊,视野和意识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黑色的法衣向下流。透过那黑色的法衣,想必就连学姐那洁白的肌肤都被那血液染红了,这是是多么的邪恶而艳丽的景象啊
——チット手指上也血液飞溅,虽然在那一瞬间,好像是什么把自己的身心都夺去了,立刻就回到了现实来。眼前的是,被自己的鲜血淋湿的学姐。
“学姐……”慌慌张张的走近。
“不用惊慌。哈,请看清楚了。”学姐叫我停下来,指着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一早就愈合了。像刚才那样只是往外溅的血液也已经没有了。简直就像是录像带倒带一样的回复着,向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间倒回去了——这个是,比起什么的酥生啊,治愈啊什么的,简直就像是“倒带”一样的,时光倒流。
“……”没有话说。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在够胆直面的对学姐说话之前,自己就先泄气了。
“……是,就是这一点,原本我是尽量的不想让远野君知道这个的。”总觉得学姐是寂寞的笑着,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远野君说得一点不错。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欺骗着志贵。就算你那样的对我发脾气,也是理应的。”
“……啊”但是,这绝对不是责备学姐你。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我,也会尽可能的隐瞒的。想这样的——就想这样的,学姐一直都呆在我的身边。
“但是,我不会后悔今天早上的事情,可以和远野君相会,我真的是很高兴。还有你说会一直的守护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雪儿。”然后,真的希望那平稳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就好了。
“再见了。”最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容,学姐消失在我对眼前了。
“——”糊糊涂涂的四处看,但是都看不到学姐的身影了。阿尔圭得说雪儿学姐是吸血鬼,然而雪儿学姐自己本身也没有否定,而且还留下了更加确凿的证据,说了声再见就消失了。
谎言也——就算是一眼就可以轻易看穿的谎言就好了,如果这得是这样就好了。那个悲伤的表情,忘不掉。发出这么悲伤的表情的人会是学姐吗?明明,在学校里的学姐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啊,实在不愿意去想象,会是个相差这么远的人
——再见了,她最后的台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无从考究了,看到了学姐的真正身份,也伤了学姐的心,就算这样,学姐还会来和我相见,但是这已经完结了。已经不会再见了——自己有着这样的实感,虽然自己不想这样。
“——是啊。”头脑不能正常的运转,应该是打击太大了吧。
记忆完全的崩溃了,绝望的往回走,离开了公园。——ズキン——ずきん——ズキン——ずきん——太疲倦了。头痛也很厉害。学姐的事情,还是阿尔圭得的事情,现在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