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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10话 莎蒂习得回复魔法

晚餐之后,我们来到精灵公馆的训练场,向军曹大人讨教无拍子剑法的应对方法。

我理所当然地被拉来一起接受指导,而其他人也全都跟着跑来观摩,以为我们要学习某种不得了的剑技。

虽然莎蒂这几天的精彩打斗动作,还能让观战的人有外行看热闹的趣味,但接下来要做的训练别说不起眼,可能连我们在做什么都让人一头雾水。

说是这么说,尽管我被他们视为主人,这里毕竟是精灵的公馆。既然人家都说想要见识一下我也不好意思跟精灵说“这种练习很无聊,你们看了也没用”。

虽说每次都是这样,不过讨厌有一堆观众的人,其实也只有我而已……

在准备好木剑及皮甲的轻装后,我和莎蒂在军曹大人面前并肩而立。

“最简单的应对方法,就是保持一定的对峙距离。”

其实应对方法相当简单,只是今天预选赛的擂台太过狭小了。无拍子剑法必须趁着对手不备,瞬间缩短双方距离,因此只要有一定的距离就无法使用。而从明天开始,擂台的大小会和正式赛时相同,变得相当广阔。

军曹大人表示,只要拉开一定的距离,并且主动发起攻势,·基本上就不会中招。

不过单单只是这样,实在称不上有效的应对方法。

“习惯它,然后想办法看穿它。”

这难度也忽然提升太多了,完全是强人所难嘛。

就算发牢骚也无济于事,所以首先由我担任对手,进行实际操演。

我谨慎地举起长剑和盾牌,和军曹大人相对而立。

我不仅亲眼见识过无拍子剑法,也明白它是什么样的剑技,因此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轻易中招……但就在我如此寻思的时候,军曹大人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木剑便“咚”地一声地抵住了我的肩头。

“咦、唉……?”

我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注意力应该从未由眼前的军曹大人移开才对。

这并不是疏忽大意或遭遇突袭,而是明知军曹大人要攻过来,却无法做出任何抵挡。实际挨了这么一剑,让我感到不可置信。

语说回来,随手就能使出无拍子剑法的军曹大人,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你们只要反复挨个几回,应该就能习惯我的动作并抵挡下来了。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通宵奉陪。”

看来无拍子剑法并没有非常具体的对抗方案。

“不,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弄清楚了。”

莎蒂说完,便替换我上场,她似乎在这一剑里领会了些什么,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莎蒂和军曹大人相对而立。两人的架势都一派轻松惬意,看起来完全不像要展开交战。然而,从莎蒂那副认真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非常集中。虽然我觉得即使集中精神,大概也对付不了无拍子剑法。

军曹大人动了一下——伴随着“锵”地一声,莎蒂的剑将军曹大人的木剑弹开了。

莎滞“呼”地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好厉害啊,莎蒂……”

“嗯!”

她一脸开心地把头转向我这边。

“光是在旁边看过一次就能挡下来,真不愧是莎蒂呢。”

真的是这样。

“你是怎么辨到的啊?莎蒂。”

“我是用耳朵来听军曹大人的动作。”

莎蒂说着,并动了动耳朵

【察觉听觉术】啊……我自己也有察觉系的技能。虽然种类不一样,但有一试的价值。

“军曹大人,我也想再来一次。”

我将【察觉动静术】发动到极致,和军曹大人相对而立。虽说等级提升之后,【察觉动静术】的精确度也跟着提升,但这原本是广范围探查的技能,也不晓得管不管用。若是失败的话,我也来取得【察觉听觉术】好了。

眼前的军曹大人出现了动静。

来了。是中段攻击,朝着上半身过来 我勉强用盾牌挡下了木剑。

军曹大人脸上浮现诧异的神色。

为什么莎蒂接住攻击的时候,您就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啊……

“胜主人好厉!”

莎蒂用力地拍起手来,好像自己的事情一样高兴。不过和莎蒂不同,我完全在千销一发之际才挡下来

“你们两个居然都这么容易就抵挡下来……老实说,我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这都是托了技能的福。莎蒂即使没有技能辅助,应该只要过阵子就能抵挡下来;而我如果没有【察觉动静术】帮忙的话,基本上就不可能办到吧。

话说回来,没想到【察觉动静术】也能运用在近距离战斗。因为会分散注意力,过去在战斗时.我很少使用这项技能。

“那个,我们完全看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担任过莎蒂陪练对手的其中一名精灵,举起手如此说道。

也难怪他会一头雾水。毕竟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只会觉得军曹大人使出平凡无奇的一击,然后我们很正常地挡下了这一剑而已。

若是没有实际挨过一剑,大概很难里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要知这是怎么回事的人,我就示范给你们瞧瞧吧。”

“好的,麻烦您了!”

包含安、伊丽、莉莉亚以及席菈在内,将近二十人排成一列等着领教。军曹大人向我和莎蒂抛下一句“你俩看仔细啦”后,便用无拍子剑法向他们每个人送上一剑。

当然没有任何人能挡下这一剑,每个人都一险惊讶或茫然的神情。其中也有人不服气,请求军曹大人再来一次,不过还是相同的结果。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招式。

我在旁边仔细地观察了无拍子剑法,但这似乎不是具有标准形式的剑技。最多只是出招的距离和双脚的动作有一些共通点。

“明白了吗?”

“我觉得我好像也能使出来了。”

如果莎蒂这么说,就代表她真的能使出了吧

在我们如此交谈的时候,忽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尽管是莉莉亚要求军曹大人再让自己试一次,但她成功挡下了攻击。

精灵们顿时欢声雷动起来。其实莉莉亚本人果然还是无法反应过来,是元素精灵救发动了自动防御。这要是在大会上头,当然会因为犯规而输掉。

不过,只要没有大会这样的情境限制,就能想到许多对付无拍子剑法的方法。用魔法或技能击溃对手也好,甚至以多敌一也行。真要说起来,我们的队伍原本就不会和人类交战,因此这似乎比想像中更不具威胁。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军曹大人最后又和我及莎蒂试了几回,确认我们都能确实挡下攻击后,决定结束指导。

虽然我还是相当靠不住,但作为主角的莎蒂没问题就行了。

“非常谢谢您,军曹大人,您真的帮了大忙。”

“非常感谢您,军曹大人!”

“这也是我工作的一环。而且我还叨扰了你们一顿饭呢。”

“吃饭这种小事情,您随时都可以过来,我们非常欢迎。”

尽管这里不是我们家,但这种程度的事情没问题吧。我们会负责提供超出部分的食材。

“那么,我下次就来这里庆祝莎蒂夺得冠军吧。”

“好的,交给我吧!”

莎蒂精神饱满地回答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喔——军曹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此打道回府。

“我们要稍微再练一下吗?”

送走军曹大人之后,再次回到训练场的我问莎蒂。我也想稍微试一下活用【察觉动静术】的战斗方式。

“嗯。我的疲劳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还想要多动动身体。”

莎蒂今天比了四场比赛。包含输掉的那场在内,每一场都是秒杀。晚餐后的指导也相当简单,甚至比平日的练习更轻松,她大概觉得很不过瘾吧。

“很好。那我们就来流点汗吧。”

反正最后都要回家,就去道场那里练习吗?【传送门】……没办法在这里使用呢。安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就省点麻烦在这里继续练好了。

“辛苦各位了。接下来由我和莎蒂单独进行练习,请各位随意就地解散。伊丽,再来就交给你了。你也可以先回家喔。”

“我知道了。”

在向伊丽交代一声后,我重新转向莎蒂。

“那么,就开始吧。”

莎蒂点了点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平日的练习,因此没必要特地事先商量什么。

我在摆好架势后便发动攻势。由我展开攻击是惯例的开场模式。莎蒂闪躲并接下我的攻势,随即展开反击。

我不慌不忙地接下攻击。如果是平日的练习,莎蒂绝对不会打中我。

仔细一想,我们这几天都拼命特训,没有半点喘息的空间。和莎蒂进行这种不会疼痛的剑术练习,实在是很开心。尽管是丝毫不能松懈的对手,但即使我出现失误,莎蒂的剑也会在打中我之前停下来.因此既安全又令人安心。

吸收了这几天特训成果的莎蒂,动作无比灵活巧妙,不过因为我一直陪着她做特训,所以我能预期会出现哪些动作,顺利地接下并闪躲她的攻击。

我自己也一边发动【察觉动静术】,一边挥舞长剑。尽管这个技能可以用来防备无拍子剑法,但是在普通情况下会和视觉及感觉产生冲突,从而妨碍战斗。而且【察觉动静术】固然可以追踪身体的动作,可是武器的轨迹依旧只能靠视觉捕捉,在运用上不是很方便。

我们流了不少汗水,而且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于是停下来稍事休息,这时我向莎蒂问道:

“【察觉听觉术】用起来如何?”

“该怎么说呢。当出招动作过大时,视线很容易从对手身上离开,【察觉听觉术】好像可以弥补这部分的缺失……”

她表示即使眼睛看不到,也能以听觉掌握武器的轨迹。可是一旦陷入混战,精确度就会立刻下降,至少现阶段是这个样子。

莎蒂在过去的近距离战斗里,也没有积极使用【察觉听觉术】的经验,因此习惯以后,或许能够发挥更多用处。

我也该取得【察觉听觉术】了吗?虽然我现在没有剩余点数,不过只要删除多余的技能,也不是没辨法取得。例如【召唤魔法】等级4,目前就完全派不上用场。

光是用想的也不会知这答案。

我重新设定技能。将【召唤魔法】等级4下降到等级3,把【察觉听觉术】点选到等级2。

我试着发动r【察觉听觉术】

“我说安琪拉,你老公不是魔法师吗……”

噢噢,远处人们的闻聊,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他的剑术也很厉害吧!”

“我每年都会去观战,他的水准无庸置疑能在正式赛出场。再加上那股魔力……他的魔法实力也如此惊人吗?”

“非要说的话,胜的本职是魔法师。我不是跟你说过,他的魔力凌驾于精灵之上吗?”

“诚如安琪拉小组所言,胜大人的魔法远远超越我精灵一族!”

虽然愉听人家说话很有趣,然而这不是重点

我挥舞木剑、摆动身体、踩着脚步。我的确能够听到声音,但也仅此而已。声音和动作的影像连结不起来。

应该不是因为等级只有2的关系,而是这同样需要通过经验来掌握。

尽管称不上完全没用,只是也无法立刻派上用场呢。得练习好一阵子才行。

“莎蒂,我们也流了不少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莎蒂还要练习回复魔法,而且考虑到明天的比赛,我们也不能练习到太晚。

“那个,今晚轮到我陪胜主人,可以的话,我想再多练习一下。”

莎蒂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抬眼望着我。这么说起来,我记得今天好像是轮到她没错。

莎蒂很少有撒娇要求什么的时候,因此这完全勾起了我的欲火。

“那我们就再练一会儿吧。”

我发动【察觉听觉术】,再次朝着莎蒂摆出架势。

不过,【察觉听觉术】一经发动,木剑的交击声便会在脑袋里震天作响。莎蒂这项技能的等级已经达到5,她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啊?我待会儿得问问她才行。

又练了一阵子之后,我举手宣布投降。我的体力到达极限了。

安的朋友萝莎,似乎在我们练习时就回家了,于是我们和陪我们到最后的安及席菈,一起通过【像送门】回到了村里的宅邸。

我拉着莎蒂直奔我的房间而去。我晚点会负责指导回复魔法的练习,写日记的事情也待会儿再说。

“我还没洗澡耶……”

“不用了、不用了。”

“得把铠甲脱下来才行。”

“没关系、没关系。”

我也觉得在明天还有比赛的情况下,把体力消耗在这里不太妥当,可是莎蒂刚才那副撒娇的模样,实在让人欲火焚身。

我将莎蒂推倒在床上,细心地解下她身上的皮甲,就这样仔细品尝她因为练习而发热的身体——

当我们在浴室洗去汗水的时候,我向莎蒂请教【察觉听觉术】的事情。她说这项技能具有一定程度的指向性,能够捡别想要听到的声音。

虽然莎蒂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不过【察觉听觉术】好像并非单纯用耳朵来搜集声音。其中肯定存在着某种魔法的要素。不然在灵敏度提升的同时,鼓膜很有可能直接受到伤害。

我在未经多想的情况下取得了这项技能,但是在应对无拍子剑法方面,似乎也无法立刻发挥成效。尽管如此,这还是比完全用不上的【召唤魔法】等级4强得多,我打算使用一阵子看情况如何。用这招偷听别人说话也很方便。

从浴室出来之后,我和莎蒂决定在睡前练习一下回复魔法。

我们穿着睡衣,在床上相对而坐,我重新确认莎蒂先前的练习状况。

“搞不好我没有回复魔法的资质……”

“你也才练第三天而已吧?一般好像得花一个月左右。”

总之我请莎蒂按照安教她的做法练习一次。

莎蒂拿刀子在食指刺出一个伤口,念念有词地发动魔力。结果当然失败了。

“你用力过头了。先做个深呼吸,整个人放得更轻松一点,没错没错。然后试着用想像治疗伤口。想像伤口痊愈、指头恢复原状的画面。”

“想像……想像。”

魔力只是无谓地凭空消失。那道细微的伤口已经停止出血,即使放着不管,看样子也会自然愈合。

话说回来,要练习回复魔法,只能像这样不断弄伤自己的指头吗?我在旁边看着莎蒂反复地刺伤手指,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干脆打着修行的名义,把威尔找过来痛打一顿……这样子好像太过分了。

哎,我弄伤自己不就好了吗?

“莎蒂,把刀子给我。”

莎蒂乖乖地把刀子递给了我。我将接过来的刀子抵在手掌上,使劲用力一割。要是犹豫不决反而会更恐怖,所以我一口气割了下去。好痛。

“哎、啊啊!?”

莎蒂小声地尖叫起来。

鲜血从手掌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有点疼啊。虽说曾经被军曹大人痛打过好几次的我,对疼痛还算有点抵抗力,可是会痛就是会痛。

“莎蒂,现在能治好我伤口的人就只有你了。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我会因为失血过多后死亡。”

就是这样的情境设定。

我若是这样告诉莎蒂,她肯定会拼命努力。

“唉!?”

“你冷静一点,用治愈魔法。你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不允许你失败好几次。要全神贯注。”

“好、好的。”

我是不是把伤口弄得太深了啊?我怎么觉得鲜血“咕嘟咕嘟”地涌出来……

我用毛巾接住快从掌中溢出的鲜血。毛巾很快就染上一片殷红。

“【疗愈】。”

失败了。

“【疗愈】!”

再次失败。毛巾上的殷红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莎蒂泪眼汪汪地咬着嘴唇。

“没问题的。你身上可是有神明的庇护,绝对能够学会的。放轻松一点,只要聚集些许魔力就可以了。”

鲜血依然流个不停。

难不成割到血管了?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安。加油啊,莎蒂!

“好……想像,痊愈。治好。我绝对要……”

失败。

失败。

失败。

莎蒂的MP好像也差不多耗尽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用“奇迹之光”治好伤口,顺便帮莎蒂补充魔力,然后今天就此结束吧。我本来以为这样行得通的。

“莎蒂,下一发是最后了。”

“啊,魔力已经……”

莎蒂大概也晓得自己的魔力即将见底。

“拜托、拜托成功啊。否则胜主人就要死了。他流了那么多血。”

正常情况下绝对听不到的低声细语,全都被【察觉听觉术】听得一清二楚。

唔,这种程度的出血,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啦。

我说自己会死,是不是有点把莎蒂逼得太紧了?

“【疗愈】!”

魔力聚集在莎蒂的手上——

【疗愈(小)】发动了。

回复魔法确实发动了。疼痛也跟着随之消失

“成功……了?”

莎蒂大慨也感到到自己成功施展了。

我拿毛巾用力擦掉鲜血一看,发现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嗯,成功了。你做得很好,莎蒂。

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技能表上也出现了等级1的【疗愈】。这样就不会再失败了。

“太、太好了。您流了好多血……我都不知这该怎么办了……

或许是放下心来的关系,莎蒂啜泣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别哭了。从今以后我就算受了伤,你也有办法帮我治疗伤口了喔。”

在比赛里也能成为秘密武器。

【疗愈(小)】的效果称不上有多强大,而且兽人能使用魔法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引来无谓的骚动,因此不能随便亮出来,不过手上能用的牌当然是愈多愈好。

“请您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莎蒂拿着湿毛巾擦掉我手掌上的血迹说道。

“嗯,对不起啦,莎蒂。”

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这幅场景肯定把莎蒂吓坏了。

“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

说着说着,我将莎蒂紧紧抱在怀里

“你今天真的很努力呢,莎蒂。”

“嗯,胜主人。明天的预选赛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哎,你别拼过头了。”

“这样好吗?”

“就像军曹大人或今天的那像伙一样,世上好像还存在着许多绝顶高手,我们两个也不过才学了半年剑术而已喔。偶尔败给别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我来到这个世界大约已过了七个月,买下莎蒂则是六个月前的事情。

“半年……才过了半年而已呢。”

“对啊。”

“就算过了二十年……”

“就算过了二十年——”

即使世界末日终将来临。

“就算过了几十年,我也会一直陪伴在莎蒂身边。我向你保证。”

时间还相当充足,总能找出解决的方法吧。我一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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