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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被打趴在地已经几次了呢?
坚硬地面的触感,口腔中血和沙砾混在一起黏黏沙沙的,全身灼热像被火焰炙烤。被打了无数次的脑袋晕眩朦胧,肿胀的左眼看不到前方。
「——不觉得继续下去只是无谓的挣扎吗?」
从遥远上方俯视自己的声音传来。
呈大字形趴在地上,昴只能挪动脸颊仰望声音的来源,紫发青年正摇晃著手中木剑的前端。
以举行仪式的纯白作为基本色调的制服没有任何脏污,既没有喘气也没有流汗,唯有手中染血的木剑微微浮现在他给人的优美印象中。
「要是撤回前言低头道歉,就能以此作结啰,怎么样?」
对昴的身体残酷痛击、不断殴打,青年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倒在地。
他在重复这样的行为之后,固定会扔出相同的劝降宣言。
但是昴的答案也是固定的。
「我没错,我绝不低头。」
难看地流著鼻血,仰赖手中紧握的木剑站起身,昴吐掉纠结在喉咙的血块后大口喘气。
实力差距显而易见,胜负更是一目了然。别说是胜算了,就连要报一箭之仇都得依靠奇迹。
但是那又怎么样?昴如此心想。
「……要撤回前言的是你们才对……喝!」
口腔内的伤口发痛,快速说完话后,昴以慢得要命的速度吶喊。
将一切灌注在舍身的一击之中,结果……
「赌上所有也无法弥补的差距——那就是与生倶来的差异哟。」
使出全力的一击被顺势化解,身体失去平衡,紧接著胸口吃了一剑。呼吸堵塞、视野闪烁,才刚这么想著,下一秒颜面就受到冲击,整个人仰倒在地。
疼痛十分剧烈,在甚至要忘记呼吸的痛苦中,昴的右眼看著天空。
仰望的苍穹又高又远,什么都看不到。
望著叫人憎恨的湛蓝,昴使尽吃奶的力气再度站起。
——不管重复几次,我都会这么做。
仅以无止尽的怒意作为粮食,忍受像要吐血的疼痛看向前方。
怒意的矛头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他像是要从那样的事实中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