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久作了一个梦。
久在一个很深的古井底。
虽然阴暗,但很暖和。
在那井底,幸德秋良和织口忍与久在一起。
两个人都一丝不挂,浑身赤裸。
裸身的两人美得难以言喻,在阴暗的井底彷佛微微散发著光芒。
幸德秋良不知说了些什么,倾身抱住久。
织口忍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倾身抱住久。
久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全裸。
在两人的怀抱下,久觉得非常舒服。女性的肌肤柔软而滑嫩,而且有一点沁凉。
久觉得很舒服。太舒服了,反而觉得有点不安。
于是久抬头看向井的上方。
在井的上方洞口,久看见圆形的天空——永正从那里探头看著井底。
永笑著看久。看见永的笑容,久也安心地笑了。
久觉得好舒服。
久发自心底这么觉得。
早晨的阳光唤醒了久。
胯下一带有种奇异的感觉。久战战兢兢地掀开被窝一看,这才发现那是量多到让他以为自己尿床的梦遗。
不光是这样——充血的下体胀得几乎发疼,充满了生命力,随著脉搏颤动。
(伤脑筋了——)
像是要取回数年来沉默的时光,那感觉好像没有结束的时候。
「啊,是久耶~」
在上学途中,有个人冲上来抱住了久的手臂。
「早安。」
织口忍,脸上挂著闪耀动人的笑容。
久的上臂戚觉到她那丰满胸脯毫不设防的柔软触戚。梦中煽情的感觉重回脑海,好不容易恢复平坦的裤档这下又迅速地隆起。
「别这样,闪开。」
久连忙甩开了织口忍。充血的下体被困在制服长裤里头传来痛楚,久连忙把手插进口袋想办法遮掩。
「久你是怎样啦——」
她神色哀伤地说著。
「——手臂让我挽一下,有那么不愿意吗?」
「不是那个问题。现在不太妙。」
「——换作是幸德同学就可以?」
「我就说不是那个问题。你……太强了。」
「太强?」
织口忍稍稍歪过头注视著久。那脸蛋太可爱,让久不由得别过脸。
「——原因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算我求你,先相信我。」
这句话让她恢复了笑容。
然后马上又跳上来抱住久。
「喂,笨蛋!」
「我相信你喔!」
织口忍俏皮地笑著,活力十足地往学校跑去。忍以前像个少年一样,现在胸部、屁股及大腿都变成熟了,久的眼睛净是盯著这些地方看。
「可恶——」
久把手抆在口袋里遮掩,尽可能平息冲动。
「来,张嘴~」
图书准备室,一如往常地两个人共进午餐。
两人独处——与那美得令人心惊的幸德秋良。
虽然是天天上演的情境,但现在的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如何?好吃吗?」
掺有牡蛎壳的蛋白质补充剂拌饭,根本就吃不出什么味道。然而,幸德秋良散发的清淡香气不时刺激著鼻腔。
突然间,幸德秋良把脸拉近,仔细打量久的脸庞。几乎是再靠近一点就要接吻的距离。
「——干、干嘛啊。」
「你好像有点变了啊,不举男。」
「有吗?」
「该说是气氛还是气场呢——感觉表情不太一样了。」
「是吗?我自己没什么感觉。」
「确实有点变了——」
这时,幸德秋良突然整张脸亮了起来。
「——我懂了。因为你觉醒了。昨天你为了哥哥而流泪,让你的式神之力觉醒了。你又变得更强大了啊,不举男!」
「是、是这样吗……」
「肯定是。」
幸德秋良展露欣喜的笑容。
「虽然这只是假设性的问题——」
久决定试探幸德秋良。
「——万一我的不举治好了,变得可以正常起反应,你会怎么做?」
幸德秋良露出纯真无邪的表情将指头搁在唇边,短暂思考。
「我想想——首先会观察吧。先检查颜色、形状和大小。」
「——检查之后,要干嘛?」
她露出妖娇的微笑,凝视著久。
「我想应该会——剪断。」
久倒抽一口气而呛到。
「为、为什么要剪断?我又没有池永富益那种性爱依存症。」
「——你勃起的阴茎太有真实感了。」
「真实感是什么意思啊?」
「对我来说太有真实感,很可怕。」
还是老样子,幸德秋良口中的理由,久一点也无法理解。
「也用不著因为害怕就剪断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终究是不举男啊。」
幸德秋良如此说完,倾身抱住了久。
「喂,给我放开!」
久连忙站起身,与幸德秋良拉开距离。
幸德秋良的表情渐渐转变为恶魔般诡异的神色。
「不举男……你在口袋里藏著什么东西吧。」
「我没有藏著什么。总而言之,你先别激动。」
「该冷静下来的是你。你忘了吗?我是阴阳师,而你是我的式神。你从身体到精神全都属于我,你拥有的一切也是我的——把你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我就说我没有藏著什么。」
「那就让我检查看看。你别动。」
幸德秋良冲向久,久逃走,幸德秋良再追。
图书准备室内展开了地狱的鬼抓人。
久不禁想著—
自己真有办法就这样不被剪断,平安度过高中生活吗?
该怎么样才能抑制自己起反应——这种丢脸的事跟谁也无法商量。连父母也不行。
久只有一个人可以请教。
他迫不及待下个星期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