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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池霁
site25 我闻悠太——————————————
紧握的小刀刀尖感觉湿湿粘粘,还泛着红光。
根本分辨不出这个红色是刀身原本的颜色,还是血的颜色。
我笑了。
居然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
我想忍住不笑,但却也因此变成抿嘴而笑。
还一边发出「呼、呼呼呼、呵呼」的诡异声音。
我不断地拿着红色小刀朝桥上教授的胸口猛刺。
手上传来了剜肉的滞钝触感,虽然令人感到厌恶,但同时却又有种快感。
「必须这么做才行」,脑中响起了我自己的声音。
这么做,轻轻松松破假象才能得到连一般媒体都无法入手的大独家。如此一来,网站点阅率就会大幅增长,我也会在网路上声名远播,铁粉更会瞬间暴增。
一想到这,我又笑了。
不过小刀受到骨头的阻碍,刀刃无法刺到太深的地方,我因而试着多用了点力气往下一压,结果刀刃晃动了一会儿,便从骨头之间的缝隙切开肌肉,深深地没入了教授的体内。
教授虽然一动也不动,但却十分惊愕似地睁着炯亮的双眼,直视着我。
我对到了教授的眼睛。
激动地将小刀拔离他的身体。
这时耳边传来了教授的呻吟。
我不想听见那个声音,因此又将小刀刺进了他胸口同一个地方。
然后再拔出来。
接着又刺了进去。
一直刺。
一直刺。
不断地刺,不停地刺。
教授的胸口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红。
我的手,也沾满了暗红液体。
教授的双眼始终都倒映着我的面孔,倒映着我那张笑脸——
「不是我,才不是我!」
我不禁喊了出来。
「教授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才不是我!我只是刚好在那个房间而已!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发现教授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死了!教授才不是我杀——」
『我跟你说,想找借口脱罪是没用的。』
耳边响起了一位女子沙哑的说话声。
就在同一时间,我突然感觉到地板消失无踪,视野陷入一片漆黑,连原本倒卧眼前的教授也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悬浮在空中,还是跌落在地面,甚至还一度怀疑该不会是在水面飘荡。
我就算伸长了手,也抓不到任何东西。
只有刚刚那女子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之中回荡。
『你今后的人生将会伴随着生不如死的痛苦,这可是对你的惩罚,懂吗?』
这时在我眼前,有道模糊的小小身影于黑暗中摇晃不定,过没一会儿,存子出现了。
「我不懂耶。」
我左右摇了摇头。
「帮帮我,拜托你快帮帮我。快跟我说刚刚的那一切全都是我的幻觉……」
桥上教授已经死了。
他是遭人杀害的。
不过是谁杀了教授?
我怎么会知道。
反正不是我杀的。
我什么事都没做。
『真的吗?』
存子的形影摇摇晃晃,她这句冷漠的话语,狠狠地刺进我的脑髓里。
明明就只是个钥匙圈而已,居然敢这样质疑我。
『你敢说真的不是你杀的吗?谁能帮你证明啊?』
证明……
我哪知道要怎么证明。
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我才没有杀人。
『可惜啊,是你——』
存子整张脸贴到我的眼前,面不改色地轻声对我这么说。
『教授,就是你杀的。而且你的手法还非常、非常地变态喔。』
……
我醒过来后,发现我是趴睡在自己房里的床上。
这时只听见床铺弹簧所发出的叽嘎声,还有窗户外头传进来的雨声。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快要午夜十二点了。
房里十分昏暗,但还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漆黑一团。视线穿过布满雨滴的窗户玻璃,可以见着吉祥寺的暗夜,还有其中朦胧浮现的大楼照明和路灯光芒。
「刚刚是梦……」
我坐起身来。
感觉身上有股沉甸甸的重量。
仔细一瞧,这才发现我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排扣长大衣,可能是被雨淋的的关系,所以整件大衣都已经湿透了。
对了,我好像是回到家后没换衣服就一头倒在床上的样子。
正当我打算脱掉大衣时,不经意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探了探。
有耶。
口袋里有一小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我战战兢兢地将它拿了出来。
放在口袋里的那一小块东西是一颗金牙。
但这不是一颗普通的金牙,它同时是一把钥匙。
伴随记忆中那股令人频频作呕的血腥味,想吐的感觉也不断涌现。
我像在呻吟似地呢喃道:
「桥上教授……已经死了。」
而且这件事情既不是我的梦境,也不是我的幻觉……
site26 森冢骏——————————————
现在的我非常想找人抱怨个一、两句,今天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好几道红色的灯光划破了大学校园内的黑暗,几小时前开始下的雨,让那红光看起来像是晕了开来。
我看完一圈现场的状况后,踏出成明大学十号馆,湿冷的雨水令我发起抖来。
眼前的中庭里,现下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我想学生平日用以休憩的那片草皮,到了明天早上,就会被警车的轮胎蹂躏得泥泞不堪吧。
我的四周满是警察、监识人员和急救队成员,他们慌慌忙忙地不断进出十号馆。
至于是什么事让我忍无可忍嘛——
其实,我只是很想问问,为什么事情要挑在这种时间发生。
我真的很想大声问问,世上犯罪的所有犯人为什么要这样?
拜那些人所赐,我们警察被迫要在日期快要换到隔一天的深夜时分来到此处,是不会设身处地想一下喔。搞得警视厅根本像是苛刻员工的无良企业。
不过等一下喔。
话说回来这起事件的案发时间,好像比发现尸体的时间还要早上很多。刚刚听监识人员推测死亡时间,大概是距今六~八小时以前。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必须在这个时间来到凶案现场,最主要并不是因为犯人,而是第一位发现尸体的人。
「啊,我真的是受够了,那个人是不会看一下时间是几点喔。」
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这所大学聘雇的警卫大叔。虽然命案现场就在校内,但好像是因为学校考完试,正值春假期间,所以犯人痛下杀手后隔了一大段时间,尸体才被警卫发现。
反正人都被杀了,警卫是不会再后知后觉一点喔,明早再发现不就得了。
如果那样,我今天就能好好地重新调整先导者牌组了。假使今天这件事害得我又输给国中生的话,到时候谁能负责啊?
这真的是造成我很大的困扰耶。
「森冢。」
仔细一瞧,同是武藏野署的刑警前辈筱山和幸崎往我这边跑了过来。从两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是被人挖起床后,在老婆不绝于耳的抱怨声中,急忙换上西装来到此处。对已经结婚的人来说,这份工作真的很不好干。
「凶案现场状况如何?」
「我看到一半就被本厅搜查一课的那些人给赶了出来。」
我耸耸肩这么回应后,筱山和幸崎都夸张地仰头向天。
感觉两人已经打消要去查看现场的念头了。
「你直接跟我们讲一下里面的情况。」
看样子他们想用我的讲述来代替实际调查。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想这么做就好,不过此处是武藏野署的辖区,而我偏偏又是刑警课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所以才会进入勘察凶案现场,运气实在有够差的。
「被害人是桥上谏征,今年五十一岁,是成明大学理工学院的教授。」
我用一种有些无法置信的表情,将死者的名字告诉了两人,但无论是筱山还是幸崎都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你们该不会已经知道被害人是那个常上电视的桥上教授了吧?」
「是知道了。」
就在筱山点头回应时,在他一旁的幸崎探头窥视了我的笔记本。
「森冢,你的字还真丑耶。」
「对啊,啊哈哈哈,我妈也常这么说我。连我自己都觉得丑呢。」
「字写成那样,你自己读得懂吗?」
「当然懂,欸……就跟速记那种字很类似。」
这时两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而他们对这件事的兴趣好像就到此为止,又开始催促我继续报告凶案现场的状况。
「那个——凶案现场是在桥上教授的研究室,研究室位在十号馆的六楼。推测死亡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至五点之间。」
反正等联合搜查本部成立后就会共享详细的资讯,所以我只粗略地向两人报告目前的情况。
「那个——至于死因的话,目前还不明朗,大致的状况就是这样。」
「讲话开头不用加『那个——』。」
「啊,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我笑着蒙混过去的同时,迅速地点了一个头向筱山赔不是。
筱山会将过时的学长学弟制强押在别人身上,是个麻烦的前辈。他虽是位能干的刑警,但对我这个世代的人而言,这种人真的是敬谢不敏。
「你刚说目前死因还不明朗,是什么意思啊?」
幸崎将头歪向了一边。
「监识的人是这样说的吗?」
「听说被害人身上有无数的外伤,生前可能遭到拷问,脚好像也被人绑了起来。还有被害人那头招牌长发,也整个连着头皮被人剥了下来。」
筱山和幸崎都眉头深锁,陷入了沉思。
应该是身为刑警的直觉告诉他们,这起事件可能不只是杀人命案,所以才会显露出那样的神情。
「凶器找到了吗?」
询问这件事的幸崎,现在仍不断地偷瞄着我的笔记本内容。
「啊,有喔有喔,现场找到了一把沾满血的小刀,而且感觉很故意。」
「很故意?」
「是啊,就像犯人在跟我们说,凶器就是那把小刀!」
「指纹呢?」
「听说小刀上是有指纹,而且还到处都是。详细情况你们要去问监识人员。」
接下来调查人员必须将凶器带回,仔细清查刀上的指纹,还要进一步对比资料库……
应该还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明确知晓那些究竟是谁的指纹。
「啊,对了,监识人员他们还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别卖关子了,快说。」
「就是死者的牙齿啊,听说被人拔走了一颗喔。」
「牙齿……」
「被拔走的是植牙用的人工齿,一般来说植牙时都埋得很深,要拔出那种人工齿应该没那么简单才对。听监识的人说,真要拔的话,一定得用上钳子之类的工具。而且硬拔的话,那个人还可能会痛到晕过去。」
「被害人的牙齿是什么时候被拔走的?死之前?还是之后?」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的是,牙齿是今天被拔走的。」
「嗯——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猎奇杀人事件吗?」
「与其归类在猎奇杀人事件,我倒觉得结怨引发杀机的可能性还比较高吧。」
「总之访查目击证词的工作,现在好像是落到我们这些辖区警察的头上来了喔。」
在这种寒冷的季节中,到外头四处奔走,追寻那些不知从何查起的资讯,说实在的,这种事情怎么会有人想做。筱山和幸崎可能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因此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些许厌烦的神情。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喔!这件事可是我森冢骏独自调查出来的消息!」
「独自调查?」
「是的,其实是这样的,市面上有一本同人漫画啊……」
「等等,你讲的那个同人是什么东西?」
「什么,筱山前辈,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你也太落伍了吧。」
在我噗哧一笑之后,筱山眯起了眼睛。看样子他好像生气了所以我就没再继续闹他了。
「同人打个比方,大概就像是音乐领域中的独立音乐人。」
「不过漫画什么的和这起命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吧。」
「会让人觉得没关系对吧?但是两者之间,其实关系可大了喔。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只有我在听完这起命案后,马上就察觉到了关联性。应该也只有阿宅会从这种角度看事情吧,呵呵呵。」
「是那本同人漫画出现在命案现场吗?」
「不不不,并非那么一回事。而是某本同人漫画里的某个场景,和这次命案的犯罪手法极为相似。具体来说,那本漫画是本十八禁的女性向同人本,作者是一位名叫西园梨梨花的女性。啊,办案上有需要的话我等等可以把漫画拿去署里喔。然后,那本漫画是在讲一名男子奸杀另一名男子后,用小刀硬把死者植牙的人工齿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带走留作纪念——」
「你太扯了吧。」
「森冢,你以后别靠近我了。」
「欸?等等,是怎样?」
筱山和幸崎径自结束了话题,把我丢在原地,自顾自地走进了十号馆之中。
只剩我一人呆呆地伫立在雨中。
「唉唉,真是的,我跟他们讲的明明是一个足以成为大独家的消息,他们两个小时候是没人教说别人讲话时要乖乖听到最后吗?更何况刑警是个必须要好好听人讲话的职业吧。」
但仔细想想,他们不愿意认真听我说话或许无可厚非。
毕竟,我是一个视动画比工作还重要的死阿宅呀,啊哈哈哈。
好啦,今天我的工作应该可以算是到此结束了。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本厅的各位菁英和署里的前辈们处理,而我森冢骏则是要华丽地踏上归途了喔。
啊,对了,在这之前我要先打通电话才行。
我掏出手机,拨了老样子的那支号码。
拨通后,电话才响了一声,另一头马上就接了起来。看来对方可是伸长了脖子在等我联络。
「Agent Moritsuka。」
『讲日文就可以了。』
「我是森冢调查员。」
『……用这个频道安全吗?』
「希望你别小看阿宅的能力,现在这支电话可是走百分之百锁码的回路,谁都无法破解这个完美的演算法。」
电话的另一头可能是听完这番说明而安下心来,所以轻轻地窃笑了一声。
『现在的状况是?』
「下雨下到我心烦意乱,早知道我就做一个晴天娃娃带在身上。」
『气象报告说明天中午雨就会停了。』
我摆明是在开玩笑,但对方却认真地回应我。
『「清单」你拿到手了吗?』
「还没,我找不到实体清单。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另有斩获。」
『怎么说?』
「原本我们一直在追寻的『清单』,这东西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又是怎么一回……』
「是CODE喔。」
当我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说出这几个字后,我知道电话另一头感到十分震惊。
「教授偏偏非常清楚地留下这几个字当作死亡讯息。」
『这下可糟了。』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在那些人察觉到之前,已经把那个讯息处理干净了。真是的,还好我是第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人。」
『这样就好。』
「那些人还没发现他们处心积虑想要抹灭的『清单』已经CODE化了。」
『清单到底还在不在啊?』
「在,只不过已经到了要特地CODE化来掩人耳目了。所以我想现在恐怕已经没有留下『实体』的清单了,毕竟教授他人也没蠢到会留下那样的东西吧。」
『没时间了,快去把清单找出来。』
「时间啊,你是指那些生命剩下的时间吧。不过话说回来,实验用的白老鼠数量未免也太多了吧……居然有二百五十六人啊。」
我在原地仰头望向伫立在雨夜中的成明大学十号馆。
「可是到头来……」
电话的另一端突然陷入沉默,通话就这么断了。
「还是无法改变未来吧。」
我的自言自语,化在冰冷的雨水之中,消失殆尽。
site27 M M G——————————————
这间房间位在地下二楼一条极长走廊的尽头,是处连有关人员几乎都无法靠近的地方。
在那个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的场所里,这天一样有数名男子围坐成了扇形。同时,有名男子独自一人站在他们的正对面,他一如往常地身穿胭脂红的西装。
「这事情为什么搞到连警察都来了?」
看似焦躁不已丢下这句话的人,是身着白衣的的场医师。
「鹰栖,你不觉得你在处理这次的事情时太不谨慎了吗?」
遭受质问的正是胭脂红西装的男人——鹰栖,但这时的他却不发一语。
正当的场准备进一步逼问时,一旁的羽斗山议员制止了他。
「警察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那边我已经先打过招呼了。」
「羽斗山议员,您那样说是没错……」
「比起警察,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清单,这件事才是大问题吧。关于这一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
羽斗山提出问题的语气本身,就和他在国会中进行答辩时一样稳健,但他那双眼睛可说是没有丝毫笑意。
「…………」
在鹰栖开口回答之前,的场抢先插话进来。
「你从那个爱耍小聪明的桥上教授嘴里,没问到半点有用的事情对吧?」
「是的,教授口风非常紧。」
「所以,你最后把他给杀了?你的手法可以再粗糙一点啊,这可不是什么小失误喔。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最好给我一个能接受的解释——」
「有关清单的部分,他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文件或档案等实体资料。」
鹰栖打断了的场的话语,做出了这番回答。
「我虽然已经『调查』过桥上教授的住家,但还是不见清单的踪影。」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在听到「调查」这两个字的瞬间,就已经理解到鹰栖所做的一切都是非法行动。然而,却没任何一个人出言指责他的不是。
「不过——」
这时鹰栖转身背对那群坐着的人,一手拿起了放在身旁茶车上的整叠文件。
他将文件高举过头,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教授的桌子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而我在那个抽屉中,找到了『某样东西』。」
该不会是找到清单了吧,众人喜形于色。然而鹰栖却在他们面前冷静地摇了摇头。
「可惜的是这并非清单,好像是教授为了某本杂志的连载所写的原稿。」
「那些原稿怎么了吗?我们要的可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耶。」
「羽斗山议员,还请您听我继续解释。其实我们应该会觉得,这份原稿里写的题目很有趣才对。」
「我们会觉得很有趣?你这说法还真吊人胃口啊。」
「哈哈哈,我没有要吊各位胃口的意思。教授文章的题目是……『灵界化的世界与时间』。」
不过就算鹰栖讲出了题目,周遭的反应却一点都不热络。每个人反而像是感到困惑似地眉头紧蹙,且鸦雀无声。
寂静就这么笼罩在房间里所有人的身上。
然而一句话打破了这片静谧,但声音并非来自座位上的这些人。
而是来自此昏暗房间的最里侧,一个被布帘隔开的地方。
「你说的灵界化啊。」
当那道感觉不到任何感情的声音淡淡响起时,座位上的所有人在一阵惊愕之余,全都起身立正站好。
毕竟谁都——除了鹰栖以外——没想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会在现场,而且还介入了当下的话题。
「你说的灵界化,该不会是能帮助我们从『时间监牢』逃脱的线索吧?」
鹰栖转身面向声音的主人,说道:
「是的,我觉得可能性很高。我已经招集了理研的主要成员,要他们从已知的资讯着手,准备进行临床实验。」
「监牢的钥匙……啊。呵呵呵。」
在这句话结束后,布帘的另一端就没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愿光明会永恒持续!」
「愿光明会永恒持续!」
鹰栖讲完后,其他所有人便齐声复述,毕恭毕敬地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