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满了东西回到了奥陆泽利亚教的大圣堂。
我姑且是以购物的名义外出的,所以不能空手而归。
其实这并不是被司祭拜托,而是为了欺骗2A公会的人。我自己把在市场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后,为了回自己房间而来到了走廊。
“Hi! Guten morgen(グーテン・モーゲン),拟好(ニイハオ),Bonjour(ボンジュール),早上好”
“……你小子的血是什么人”
来自德国的秋叶原、汤岛雷欧哈鲁特面带笑容挥着手。
“驱流,一起去看动漫吧!动漫!”
“动漫?”
“在下发现这个大圣堂里有剧院!虽然不知道操作方法,但经过长年的调查已经判明了!”
说起来进了大圣堂之后就完全没看到这家伙……原来一直在做这种事啊。
汤岛雷欧哈鲁特要是能闭嘴的话明明比一之宫还要帅,但内在却太令人遗憾了。该说是外表太高配了好还是说浪费帅哥好呢。
但是,他不把我当成孤独之星,对待所有人都很直率,这说不定可以算是他的优点。
不过,与其说他性格太好,不如说那种天真烂漫的性格无法看懂微妙的气氛,或者说在他眼中日本人都是同样的面孔,我觉得不外乎这两种情况。
在真正意义上将我当成孤独之星的人,在2A公会中说不定只有一人。
——朝雾。
“嗯?你怎么了?脑子坏掉了吗?”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问我是不是头痛吗……还有,动漫我就不去看了”
动漫和电影之类的影视作品是一个人看的东西。和别人一起看什么的,真是莫名其妙。不仅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到作品上,而且还在看的时候说话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看到在电影院里说话的情侣时,我真想掐死他们。
“之后要把操作方法告诉我哦”
“然而我拒绝”
“为什么啊!?”
“在下,在此高呼想要一起看动漫呲啦!”
“你是想说要分享喜悦吗?”
“正是如此!”
“去找别人怎么样?”
“所有人都拒绝了!”
“被拒绝了吗”
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无可奈何之下才找我吗……作为代价他会为我演讲操作方法,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还能接受。
“知道了。那么,那个剧院在哪里啊”
我跟着烦人的雷欧哈鲁特来到了地下。
“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如此说完后,雷欧哈鲁特就打开门走进了一个小房间。走廊的尽头有扇很大的门,看上去像是剧院的入口。
“喂,不是那边吗?”
我朝着小房间窥去,发现雷欧哈鲁特正在操作满是把手和刻度盘的桌子。
“这里可以选择要播放的文件哦!”
原来如此,这里是像放映室那样的地方吗。桌子上有着表盘,那里好像显示了标题。
“好了!准备完毕!永远是我们的回合!”
雷欧哈鲁特全速奔出了房间,我追着他进入了剧院。
“噢……厉害”
走到里面之后,我被豪华的内部装潢震撼了。不愧是附属于装饰过多的大圣堂的剧院。感觉就像是巴黎的歌剧院一样。
“驱流!快来啊啊啊啊啊!”
雷欧哈鲁特在中央视野很好的座位处朝我挥着手。我无视了他眺望着剧院的内部装潢,然后照明渐渐变暗了。我慌张地坐在了雷欧哈鲁特的旁边。
“真期待啊!好激动啊!”
“你也太兴奋了吧”
虽说如此,但来了这个世界之后我也从没看过动漫。一想到能久违地看到,我的兴奋之情就压抑不住了。
“话说回来,要看什么啊?”
“嘘!注意点。一开头就是高潮!”
“哈?这算什么——”
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了投资公司的企业商标。
“——”
放在平时的话,这种想跳都没法跳过的开头的商标很让我火大。但是这个却让我内心一颤。
极度的怀念与辛酸在我心中肆虐。我眼中不禁噙满了泪水。
我能实感到这里与现实世界连接着。
我既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身处异世界。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原本世界中的一部分。
我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正篇开始了。
开始0秒就出现了娇喘声和胸部的特写。
“※●♀*〆★……!?”
12
这是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是想看这个!呀吼噢噢!最棒了!”
“一开头就是高潮是这个意思吗!?”
在那之后,和半裸的女孩子做H的事的场景也持续了很久。接着是突然插入的战斗场景。
“这个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啊……”
虽然这貌似不是工口动漫,但让人看到了还是会很尴尬。
片头曲结束后是描写学园的画面,接着雷欧哈鲁特突然站了起来。
“啊,看好了看好了”
“诶?喂、喂,片头曲才刚结束啊?”
“想看的场景已经看完了,满足了!还有,我忘了现在是巡视的时间!驱流就一个人享受吧!没人会看到的,自残行为想做的话就做吧”
是自慰行为才对吧!虽然说是自残也没什么错,但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做的啊!?
雷欧哈鲁特慌张地出了剧院。
“把我邀请过来是来干嘛的啊……”
但是,那家伙也不是因为想邀请我才会找我的。因为找不到别人,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叫我。所以他态度才这么随意。
——如果是赤上的话,应该就不同了吧。
我不经意间这么想到。
宽敞的剧院中只有我一人。虽然很奢侈,但也感觉有点不安。
屏幕上的画面一切换,投射在成排的座位上的影子就会晃动。
很安静。
明明扬声器中传出了效果音和台词的声音,但不可思议的是我感觉到了空无一人的寂静。
我一边感受着后脖颈处奇妙的不安感,一边注视着屏幕。
“嗯?”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噪点,画面在乱跳。
怎么回事?出故障了吗?
画面不断地切换着,如同数据被破坏了一般。刚才还是黑发的大姐姐,然后马上又切换成了银发女子的画面。
啊啊,完全就是出故障了。看来不重启一下是不行了。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中央的过道上。于是我背朝了画面。
只有扬声器里发出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同样的部分在重复播放着。
“碍事”“的”“人”
“!?”
我背脊一凉。
我惊慌地回过头去看向屏幕,整个画面就像是沙尘暴一样模糊。
一两个文字。长一点也就是说了一个单词之后镜头就会切换,因为声音也不一样,所以很难听清。但是,连起来却是一句、有实际意义的话。
屏幕突然又变清晰了,画面再次显示了出来。接着又和刚才一样,镜头不断地胡乱切换。
“痛苦”“吧”“痛苦”“吧”
“你们”“这些人”“会”
“被”“囚禁”“着”“死去”
——这、
这是、什么?
“死去”
“死去”“死去”“死去”
眼神冰冷的黑发女子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
这是……什么。
应该是、某种、事件吧?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会有告知事件发生的提示出现。
画面突然消失,屏幕上只剩一片纯白。
我呆然地、
注视着白色的屏幕。
心脏如警钟般狂鸣。
『碍事的人是你吗』
碍事是——
『痛苦吧』
『你们这些人会被囚禁着』
这个恶作剧设计得还真用心啊。
只不过是个MAD视频而已。
到底、是谁——
『死去』
我突然回过神来。
——在放映室!
我猛蹬地毯跑了起来。
我以要撞过去的势头打开了门,冲到了外面。
可恶!到底是谁放的那种东西!?
“呀!?”
我差点撞到刚巧站在外面的人。
“啊!”
朝雾!?
“吓、吓死我了。你怎么了啊?堂巡君”
“诶……啊、啊啊……”
我还想问怎么了呢。
你才是,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啊?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
“怎么了啊?”
朝雾担心地看着我的脸。
不、不对。这肯定是偶然。
没错。朝雾她,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比起这个,得快去放映室!
“啊!堂巡君!?”
我冲向放映室的门,然后慌张地转动把手。接着我用尽全力打开了门。
但是,房间里没有人在。
没开灯的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操作面板发出了光辉。我走到操作面板附近,然后查看了播放过的视频名称。那确实是刚才放的动漫的标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他们会不会是在享受着我们痛苦的样子,看我们会不会死掉』
都是因为哀川桑说了那种话、
所以,我才会犯迷糊,做那种梦……。
不对。
我可是清醒得很啊。
看了那么工口的东西谁会睡得着啊!
……对了。
只要再播放一次——
我触摸了面板,照刚才雷欧哈鲁特做的那样让视频开始播放。
“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朝雾面带担心的神色在入口处的门那边看向了我。
“抱歉,朝雾!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确认!”
“嗯、嗯……”
我从让出路的朝雾旁边穿过,然后跑进了剧院。接着我在刚才坐过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赞助企业的商标放过之后,刚才看过的冲击性的开场画面出现了。
但是,我现在完全感受不到H的心跳感。
如果视频文件被加工过,那肯定会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同样的信息。
——信息。
虽然我在心中不断思考,但却没什么头绪。
是谁在向谁传达信息呢?
朝雾……向我?
不可能!那种事怎么可能啊!
但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在门外呢?
不管怎么说,时机也太巧——
“哼……无论如何都要确认的事情,原来是这个啊”
“诶?”
我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发现朝雾就坐在我的隔壁。
“朝、朝雾!?”
什么时候!?
半眯起来的眼睛中浮现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朝雾……果然、是你——
“意外地色呢?堂巡君”
“……诶?”
朝雾用嘲笑般的眼神瞥向屏幕。
“那个是love hotel?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动漫啊。呜哇!那个女孩子,可是全被看光了哦!?堂巡君平时一直看这种类型的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是……这是、有原因的!”
“嗯嗯。毕竟堂巡君是男孩子啊”
“不是,都说了!并不是那样的!”
但是屏幕里的女孩子却发着娇喘声,我的话说服力为零。毫无疑问是零。
“呜哇,总感觉好厉害啊。那个人,欧派就像排球一样”
求你别说了!不要再玩弄我的精神了!
接下来朝雾还在陈述着自己直白的感想。但是,主人公揉着女主的屁股让女主迎来高潮后,朝雾也说不出话来了。
“有、有点……非常、过激呢”
我偷偷看向朝雾,发现她惊讶地半张着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虽然剧院里很暗,但她的脸红了到即便在这种环境下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抱、抱歉……朝雾”
“为、为什么要道歉?我才是,打扰了你……抱歉啊”
到底是打扰了我什么啊!?
“我说朝雾。我并不是在找借口……其实是刚才雷欧哈鲁特邀请我看这个的。放映方法也是他教的”
“和汤岛君?”
“明明是他邀请我的,他却说要去巡视,还没看完就消失了。但是,放映途中发生了故障,出现了奇怪的画面……因为我有点在意,所以就想着再看一遍”
喂,我说这么详细干嘛啊!这样岂不是像在拼命找借口一样吗!
“是这样啊……但是,没关系的啦”
朝雾的气息稍微离我近了一些。
虽然真的只是一点,她搭着我这边的扶手,身子微微倾斜了过来。
她那放在扶手上的白色的手指甲与纤细的手指进入了我的视野。
要是我鼓起勇气伸出手的话,就可以触摸到朝雾的手。
要是我向着朝雾的方向靠过去,就能让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
朝雾是不是也在期待着这个呢?
我的胸口发出了激烈的心跳声。
但是,如果被她讨厌的话呢?
这种亲密的关系就会终结。我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还有一点。
——这会不会是朝雾的作战呢?
这样的想法无意识间浮现在我的脑海。
朝雾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想让我对她解除警惕——
不对,别说蠢话了!
朝雾才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吗!
但是、
那只要问她就行了。
撒旦的密码中藏有朝雾的名字。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这不是个极佳的机会吗。
快问啊,我。
为什么说不出口?
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不信任朝雾吗?
刚才她不也是在绝妙的时机出现了吗。
实际上会不会是朝雾在放映室里操作呢?
“——啊”
我回过神来后,已经开始放片尾曲了。
刚才的信息并没有出现。
播放结束后,剧院里的照明自动亮起了。
我看向旁边的朝雾,她红着耳朵安心地叹了口气。
“哈……大白天就看了厉害的东西”
“是、是啊。现在还是白天呢”
“啊!不、不是的哦?我并不是说晚上就能看!”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不是总是在看这种东西……”
“嗯、嗯。我明白的哦?我也明白的,放心吧?没事的哦。我是不会指责别人的兴趣的”
诶!?这真的算懂吗?
为什么您要尴尬地移开视线啊!?您真的明白吗!?
“而且,身为男孩子,对这种感兴趣也是当然的……而且,这是动漫嘛。又不是实际存在的女孩子”
朝雾站起来后朝出口走去。
但是她在途中停了下来,然后面带笑容回过头来。
“但是,对现实中的女孩子做H的事……是不行的哦?”
……为什么呢?明明是非常棒的笑容,我却感到了一股超强的威圧感。
“是、是啊……之前,我还对朝雾做了那种事……”
“那、那个是!”
朝雾的表情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她的脸颊再次变得通红。接着她很尴尬似的看向了下方,轻声嘀咕道。
“那个……没事……啦”
“诶?”
“真是的!我不管了”
朝雾如此大喊了一句之后就转身走出了剧场。
周围重拾寂静后,我注视着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的屏幕。
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呢。
来自某人的……恐怕是,给我的信息。
这个某人是谁呢。
我并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件事我能确信。
那是威胁。
为了让我们陷入混乱,使我们恐惧。
——也就是说、
我们被关在这里是人为造成的。
+ + +
我觉得应该与哀川桑交换一下情报,于是来到了因菲露米娅。
“但是……她去哪了啊?”
别看哀川桑那样,其实她也是很忙的。虽然只是作为奴隶被随意使唤而已。
我在城中到处搜寻的时候,察觉到这里的氛围和平时不同。
总感觉、人好少啊……?
与冷清的城内相比,外面倒是很热闹。我从窗户中探出头去,俯视城下。
“那是什么?”
广场上搭起了舞台,舞台周围聚集了数以千计的各军团的看热闹的人。
舞台正面,近处的特等席摆满了椅子,一百个左右的魔族坐在那里。从穿着上看,那些貌似都是有地位的人。看上去应该是宣誓效忠海路兰蒂亚的来自各地的有权有势的人吧。
“嗯?”
其中有几个我认识的人。
是阿堕拉、古拉夏、萨塔娜姬亚、佛露涅乌斯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啊?那几个家伙。还抢了最前面的位置。
从上面俯视的话,还能看到舞台的内侧。那里聚集了很多不同种族的魔物。
猪人、哥布林、独眼的巨人塞库洛普斯。手臂是翅膀的女人是哈比吗?还有下半身是蛇的女人和满身肌肉的鬼。类似这样的魔物还有很多。
位于舞台角落的猪人用小木槌敲打了一下桌子。区区一头猪人,却装腔作势地戴着大礼帽,还系着蝴蝶领结。
“撒,聚集在此的诸位!期待已久的奴隶拍卖会开始了!”
什、什么?奴隶拍卖会?还有……这种活动吗?
“今日众多的绅士淑女从其他城市远道而来,汇聚于此。我对此深表谢意。首先请允许我对准备了这个美妙的场所的主办者大人表达感谢之情”
猪人打过招呼之后,汇聚在广场上的魔族们发出了欢呼声。
“那么诸位,请把手借给我”
接着猪人朝天举起了拳头。
“伟大的海路夏夫特大人!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
靠,怎么是我!?
“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海路!”
会场中的魔物融为了一体,称颂着海路夏夫特。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不记得策划过这种活动啊?
在我仍感到困惑的时候,打call声随着一道拍手声结束了。
至今为止从没有过这种活动。难道是突发活动,或者是一年一度左右举办的活动吗?不对,也可能是Santa—X造成的影响。
“这次的拍卖会,从强壮的战士到夜晚的陪伴,有着各种各样的奴隶。想要用来增强军备也好,想要让其在斗技场中战斗娱乐民众也好,想要用来玩赏也好,使用方法实在是丰富多彩”
是吗。海路干部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吗。
为了填补军队的空缺,并不是找佣兵而是购买奴隶,是想让奴隶来成为士兵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活动也不算差。而且连佛露涅乌斯都乖乖出席了,一看到她,我就想,啊啊,这家伙终于肯认真工作了啊……感动得我热泪盈眶。
……为什么一个高中生非得体会有个家里蹲女儿的父亲,或者说是有个没干劲的部下的中层管理者一样忧郁的心情啊。
在我想着这种事的时候,负责拍卖的猪人仍在进行着很有煽动性的MC。
“并不仅仅是强。其中还有美丽的女奴隶,并不是将她作为战力,而是将她当作保镖兼情人或伴侣为她赎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吼……还能像这样买到中意的女孩子啊。
恐怕这也是成人模式专用活动。从支付高额月费的用户身上进一步榨取的企图也太明显了。拍卖的形式也是决定合理价格的一个手段吗……总感觉好可疑。
“那么请踊跃地投标吧!首先是第一个展品!”
走上舞台的是肌肉异常发达的猪人。它身高接近两米,如小山般的肌肉十分有魄力。
“这真是稀有!这是少数种族的高・猪人!”
什么啊,这个如汽油般的名字。至少反过来叫做猪人・高……不行。这次像是酒的名字一样了。
“请看,这肌肉!虽然它稍微有点不擅长使用武器,但是比力量的话绝不会输!作为肌肉之壁或肉盾都非常合适!那么,从一千开始!”
——一千sol吗。
用现实世界的货币价值衡量的话,等于是十万日元。虽然起价金额还算能接受,但并没有提到单位这一点让我有些在意。
虽然这个拍卖会应该是按照这个世界里的货币价值来进行的,但支付的时候绝对是要用日元的。
也就是说,如果以一千sol的价格得标,那么就得支付一千日元。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十万元的东西用一千元就能买到不是超赚吗?这是HELLZ DOMAIN的圈套。别上当啊,我。
聚集于此的参加者们立刻举起了手。
“一万一千!”
“一万二千!”
“一万四千!”
价格逐渐上涨。
“三万!”
平缓的步调被打破,突然窜出一个高价。
那个男人举起一只手,用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瞪着高・猪人。
——古拉夏!是你吗!
古拉夏露出无畏的笑容,对拍卖人说道。
“三万!别磨蹭了,快点决定吧!”
但是他旁边的阿堕拉却举起了手。
“三万五千”
“什!?阿堕拉,你丫的,别来找茬!故意妨碍我是不是很有趣啊!?”
“我没那个意思。因为它看起来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剑斗士所以我才想要入手。吸血鬼军团的斗技场里最近很缺这种力量型的剑斗士”
拍卖人唾沫横飞地大喊。
“三万五千!三万五千出现了!越来越激烈了!有没有更高的了!?”
“啊,那么我出三万八千”
美丽的黑暗妖精dark elf军团长稍稍抬起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喂,你……萨塔娜姬亚!?连你都来,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们军队里能做力量活的人才很少。而且在战场上好像也能当作不错的肉盾”
“啊,真是的!你们这些家伙啊啊啊啊!”
紧接着,看起来格外开心的不死族军团长举起了手。
“好。那么佛露涅乌斯出四万啦♪”
“咕……佛露涅乌斯……连、连你都————————!喂!虽然你那里可能也需要!但这种互扯后腿的事还是别——”
“不。完全不想要啦。因为看大家都在做,所以佛露涅乌斯也有点想要投标了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蠢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拉夏哟。
我懂的。我懂的哦,这种苦恼。
从远处看也能知道古拉夏眼中的愤怒。
“可恶……既然如此就靠毅力。绝对不能输!”
古拉夏瞪着另外三人。
“看好了!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大爷和你们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事实!”
他猛地站了起来,如同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般举起了手。
“六万!”
换算成日元的话,是六百万吗!还真是狠下心了啊。
古拉夏放声大笑,然后用手指指向三人。他的额头上浮现出了汗水,眼神也变了。
那是……买了很贵的东西之后情绪超高昂的状态吧。肯定在不断地自我麻痹。
“怎么样啊,看到了吗!我把你们全都甩开了!这就是本大爷和你们的差距!”
“是吗。太好了呢”
“诶”
听到阿堕拉爽快的回答后,古拉夏发出了沮丧的声音。
“你丫的,阿堕拉!别死撑了!快为输给我的事感到悔恨啊!还有萨塔娜姬亚和佛露涅乌斯也是!”
但是萨塔娜姬亚却困扰般地皱起了眉毛。
“不是,我也并没有想要到那种地步。如果对古拉夏来说是必要的话,我觉得这挺好的”
“……佛露涅乌斯。你呢?”
佛露涅乌斯微笑地歪起了脑袋。
“刚才说过了,完全不想要啦”
古拉夏将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拼命地压抑着怒火。他用充血的眼睛看向阿堕拉。
“喂……阿堕拉,你不一样的吧!你刚才说过想要剑斗士对吧!”
阿堕拉一脸轻松地推了推眼镜。
“啊啊,我是说过。但是,我所提出的金额就是那个高・猪人的最大价格。如果价格更高的话我就没兴趣了”
“什……那、那么……就算不用出这么高的价……”
阿堕拉浮现出冷笑,用不安好心的目光抬头看向古拉夏。
“为了那种程度的家伙真亏你愿意出六万啊。看来魔兽军团的财政挺充沛的啊”
“说的有道理”
“啦”
格拉夏由于悔恨和羞耻而满脸通红,将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你、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木头做成的锤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Hammer price!恭喜。高・猪人由魔兽军团的军团长古拉夏大人拍下了!不愧是魔王军的四天王!大家请献上热烈的掌声!”
拍卖会的参加者鼓起了掌。古拉夏用发自灵魂的叫声回应了掌声。
“烦死了!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看起来很有趣,但各军团的预算能不能付得起啊……姑且还是看着他们吧。特别是古拉夏和佛露涅乌斯太让我担心了。
说到头,NPC之间的互动只是sol的转移,对于现实中的我的钱根本没影响。假如我参加了那个拍卖会,光是为了获得刚才的高・猪人就得花六万多日元。
我可绝对不参加。绝对。
如果是可爱的女角色的话倒不好说,但满身肌肉的猪人我才不要。
不对不对,不管出现多工口多可爱的角色都不行!我要自重!
为了达成目的或是让战斗变得更有优势的氪金虽然是无可奈何的,但这说到底只不过是娱乐要素。当然,如果是普通的MMORPG的话,我无法否定这是娱乐的一环。但是,现在我可没有那种从容。
说直白一点,我不想再增加负债了。
毕竟我现在的负债额已经能买辆高级车……诶?
拍卖人敲响了铜锣,下一件商品上了舞台。
“那么,接下来是……哦,是人类啊!但是这美貌可难得一见。这可是很贵重的哦!”
……?
那个奴隶脸色发青,不停地颤抖着。
长长的黑发加上从拘束服中露出来的胸部,腰部还有破烂不堪的西装——啊、
哀、哀川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在那种地方做什么啊!?
我如脱兔般跑了起来。
可恶!为什么麻烦事总是不停地冒出来!哀川桑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商品啊!?
啊啊,肯定又要被哀川桑骂了……。
不对!比起这个,我得想办法阻止拍卖会才行。虽然海路干部应该不会想要哀川桑,但说不定会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NPC买下!
如果变成那样,根本无法想象会引起什么后果。最糟糕的情况下,哀川桑可能会下落不明,说不定还可能死掉。
我跑下楼梯后,打算直接前往会场——但我转念一想。
冷静点,我!以海路夏夫特的姿态闯入会场是闹哪样?虽然我没有印象,但我可是被当作主办人了啊?
虽然以主办人的权限中止拍卖会也是可以做到的,但这样就等于给热闹起来的活动泼冷水。要是他们的《LOYALTY》下降,然后全都朝我袭来的话……。
那么,作为海路夏夫特去拍下哀川桑呢?明明海路干部在为了增加战力而参加拍卖会,魔王却去竞拍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女奴隶,这会有什么后果?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嗯。会想杀了这魔王的。
“可恶……该怎么办啊”
我没有迷茫的闲工夫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救出哀川桑。
隐藏身份,将哀川桑——啊!!
我突然有个想法,于是急忙打开了系统菜单。
+ + +
我抵达拍卖会会场的时候,哀川桑眼中早已浮现出了泪水,还由于恐惧不停地颤抖着,看着就觉得可怜。
“不要……我不要,快住手……”
身为拍卖人的那头猪人抓住连接着哀川桑脖子的锁链,将哀川桑拉向舞台中央。哀川桑一边抵抗,一边大喊。
“我、我不是商品!我可是魔王海路夏夫特的奴隶!”
拍卖人疑惑地扬起了眉毛。
“要是擅自卖了我的话,之后魔王大人肯定会处罚你的!所以说——”
但是锁链再次被用力拉扯。
“你在说什么啊。在魔王城因菲露米娅举办的拍卖会全都是魔王海路夏夫特大人主办的。当然,魔王大人肯定也是知道的”
“……怎、怎么这样”
哀川桑瞪大了双眼。拍卖人对这样的哀川桑露出了獠牙,浮现出了诡异的微笑。
“你马上要被卖掉了,无法再回到这里了。被卖到很远的地方,一辈子在那里度过吧。嘛,也说不定会是短暂的一生”
“不要……我不要”
看到畏怯的哀川桑后,拍卖人露出了嗜虐的笑容。
“但是如果马上被杀掉的话说不定反而是幸运哦。比起被一味地施加痛苦,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不要啊!被卖掉什么的!我不要那样啊啊啊!”
想要从舞台上逃走的哀川桑的脖子被勒住了。拍卖人用力拉了一下锁链后,哀川桑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倒下了。拍卖人直接拉着锁链,将哀川桑的身体如行李般慢慢牵引到舞台中央。
“拜托了……我是……活生生的人类。不是东西……所以说、放过我吧……”
哀川桑一边哭一边求饶。但是她的眼泪、呜咽和恳求反而让拍卖会的参加者们的情绪更高涨了。
拍卖人将连接着哀川桑的锁链固定在舞台中央的钩子上,然后上了锁。
“那么这个就从五千开始”
“一万!”
马上有人举手了。之前还在默默地看着的其他参加者们也相继出声。
“一万五千!”
“二万!”
“二万八千!”
金额越抬越高了。而且比刚才的上涨速度更快。
“啊……啊啊”
哀川桑发出了绝望的声音。猪人露出嗜虐的微笑,扫视了一遍会场。
“现在的价格是七万二千。有没有更高的了?”
现在出最高价的是那个印普吗。
朝着舞台的左侧的座位。那里有个没坐在椅子上,而是浮在空中的有三个头的小人。那是个一身黑的长着翅膀和尾巴的魔族。那就是印普。设定上好像是相当好色的生物,谁让它叫淫夫呢。
“撒撒!要是没有更高价的话,那个好色的印普就要成为主人了哦!?”
这个拍卖会应该本来就是面向成人模式的用户,用来贩卖角色的东西吧。购入角色的用户应该就能将那个角色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说不定还能当作游戏内的恋人、用来发泄性欲之类的。
这里除了我以外全都是用来引诱用户的NPC。但是,看了刚才那个高・猪人的拍卖后,我发现顾客真的可以把拍下的角色带走。
所以说——
“不要……救救我……堂巡君”
所以说,我绝不能把哀川桑交给其他的家伙。
“十万!”
我举起手大喊。
我在广场后方,离舞台最远的地方站着。聚集在广场上的魔族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我。
而在舞台上的哀川桑则睁大了双眼用湿润的瞳孔注视着我。
“堂巡……君?”
我不能以魔王海路夏夫特的姿态参加拍卖会。但是,人类的姿态更不行。但是,我还有另一种姿态。
“听到了没?我出十万!”
我如此大叫过后,拍卖人如同刚回过神来一样重复了一边金额。
“十万!十万出现了。还有吗?”
印普咬牙瞪着我。
“你小子是谁!从没见过你啊!”
印普充血的眼睛中映出的并不是堂巡驱流这个人类。而是有一头齐肩的银发和左红右蓝的异色瞳,身着黑色外衣,背后背着剑,左腕覆盖着银色装甲的人。
这就是我如今的姿态。
这是我用高价的变身券做出来的另一个我,恶魔剑士的姿态。
如今堂巡驱流彻底变身为恶魔。如果瞒不过他们的话,哀川桑和我都将迎来破灭。
“啊啊,我是听闻了这个拍卖会而赶来的。毕竟我只是个住在边境的乡下人,贵公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正好想要个特别一点的下人。虽然对不住贵公,但我是不会退让的哦”
“咯咯咯,有意思!就来比比谁能走得更远吧!”
印普露出奸笑,准备喊出新的金额。但是——
“十二万啦!”
什么!?
佛露涅乌斯盛气凌人地举起了手。她眉梢吊起,看起来格外有干劲。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忍不住跑到佛露涅乌斯身边,对她说道。
“那、那个……容我失礼地问一句,佛露涅乌斯大人。您为何要为那个女奴隶投标?”
“那个女人很受海路大人喜爱啦……要是有那家伙在,佛露涅乌斯就很难得到海路大人的宠爱啦……佛露涅乌斯要把她弄到手,彻彻底底地欺负她啦”
如此喃喃自语后,佛露涅乌斯用充满怨念的目光瞪向哀川桑。
佛露涅乌斯……可怕的孩子!
这也要怪我平日里的恶行吗……不仅仅是印普,居然连佛露涅乌斯都成了我的竞争对手。
接着这次是阿堕拉举手了。
“十三万”
连你都来!?到底是怎么了!?
“王确实很喜欢那个奴隶。说不定是个特别的人类。既然如此,我想尝一尝她的血的滋味……活了二十三年的处女吗。虽然不知道产地和血统,但正因为如此才能享受意料之外的味道”
不要用买葡萄酒一样的冲动去买人类的奴隶!
“十五万”
萨塔娜姬亚!?这次是你吗!
“虽说时日不长,但那个女人是受过我关照的性奴隶。我想要做事做到底”
哦哦……不愧是萨塔娜姬亚。不仅有教养,思考回路也是最正常的。既然如此,让萨塔娜姬亚获胜说不定也不错?
“并不是牢狱,而是让她进一流的妓院。并不是奴隶,而是让她成为高级娼妇,放心吧,我一定会教到你能独立赚钱的”
不、不行啊!!温柔的方向不对!
该不会连古拉夏都……。
我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古拉夏,发现他一脸无趣地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
——话虽如此,不仅仅是印普,我还必须要和佛露涅乌斯、阿堕拉、萨塔娜姬亚战斗吗。
海路干部拥有的钱说到底只是军事费。要是价格上去的话,上升到什么地步他们才会退缩呢。但是,那个印普……总感觉有点不安。
我重整了一下心情举起了手。
“十七万!”
因为没有空椅子,我就直接站着参加了拍卖会。拍卖人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突然闯入的绅士更新!十七万!撒,有没有更高的了?”
“十九万”“二十万”“二十三万”“二十五万”
金额越来越高了。
冷静地思考一下的话,二十五万可是二十五万日元啊。大学毕业初次任职的工资是多少来着……我记得是二十万吧……。
如果是时薪一千日元的打工的话,就是二百五十小时。
一想到要在现实中赚这么多钱,我就感觉快要昏过去了。
和这个世界比较一下看看呢?
魅魔召唤是九万八千日元。虽然是从萝莉到熟女应有尽有的后宫,但那只是一次性的。另一方面,哀川桑只是一人。但是可以无数次地使唤。
嗯,究竟是哪个更赚呢?
“三十二万出现了!撒,有没有了?”
诶!?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三十万了!
现在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再说这可能关系到哀川桑的生命。不能去考虑什么合适的价格或是和其他东西作比较!
我举起手喊出金额。
“三十五万!”
阿堕拉叉起了手臂。
“嗯……我就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的话就得用我的个人财产了”
“是啊。虽然很遗憾,我也到此为止”
萨塔娜姬亚也垂下了肩膀。剩下的佛露涅乌斯……精神饱满地举起了手。
“三十八万啦!”
哇啊啊啊啊啊!快停下吧—————!
“咕……四、四十万”
“四十五万啦!”
你、你这……馱天使。你到底想把不死族军团的预算花在什么地方啊!!
……额,不由自主地进入了海路夏夫特模式。
总之再这样下去就糟了。
“佛露涅乌斯大人。我有点话想说”
“是什么啦?”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在想您为了区区一个人类的奴隶花这么多的钱,之后会不会被魔王大人责备”
“啦!?”
“请原谅我多管闲事。但我也是在为佛露涅乌斯大人着想”
但是佛露涅乌斯却很悔恨似的抬头看向舞台。
“呜~但是,佛露涅乌斯好像惩罚那个奴隶啦”
“但是,只要被其他人拍下的话,她自然就会离开因菲露米娅。我想她肯定不会再出现于魔王大人和佛露涅乌斯大人的视线中”
佛露涅乌斯一脸茫然地拍了一下手。
“……说的也是啦。佛露涅乌斯不继续啦”
很好……接下来就剩一头印普了。
我朝它看去,发现它也在瞪着我。然后它那充血的眼睛真的渐渐染红了。
眼睛的颜色,变了?
“咯咯咯,那么我要认真起来了!五十万!”
什么!?突然出这么高的价!
但是我也不能退缩。
“五十一万!”
“五十五万!”
“咕……五十六万”
“六十万!”
这个混蛋!抬价的方式真不是盖的!
我朝它蹬去,接着它如同在嘲讽般笑了。通红的眼睛很开心似的扭曲了。
——这家伙,难道说。
这些家伙是HELLZ DOMAIN准备的客人。
特别是这个印普……这不就是用来哄抬拍卖价格的角色吗?
如果是真正的人类的话,有可能互相压制金额。所以就让这家伙混在客人之中哄抬金额。
眼睛的颜色改变说不定是模式改变的标记。
如字面意思那样,红着眼睛杀过来了。
但是,就算是HELLZ DOMAIN,也总不会无限度地提升金额吧。恐怕是想将价格提升到设定好的最低中标额吧。
“六、六十一万”
“六十五万!”
“什么!?”
印普狰狞地笑了。
哀川桑就算在人类奴隶之中也算是好看的,有着稀有价值。就算有这个因素在,但在数字上来说也差不多……了吧?
“……六十五万八千——”
“七十万!”
喂,开玩笑的吧?
拍卖人朝着我大声说道。
“那边的乡下绅士要退出了吗?”
——咕!
难道说这家伙……在眼睛变红的瞬间就切换成了奉陪到底的模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
我不由得看向舞台。
哀川桑虽然快要被恐惧和绝望压垮了,但还是在注视着我。
泛着泪光的瞳孔如同在诉说着什么一般看着我。
没错。
哀川桑的性命如今掌握着我的手中。
就是说啊。
这种程度的金额有什么好怕的,堂巡驱流。
回想起在社交游戏上疯狂氪金的人吧!
和那些家伙相比,这点钱能算钱吗!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注视着站在地狱边缘的哀川桑。
——哀川桑的生命是没法用钱买来的!
我以迅猛地势气举起了一只手。
“七十五万!”
“伮……八十万”
“八十五万!”
“别……别小看我了,小鬼!八十九万!”
“九十五万!”
金额以恐怖的速度不断上涨。如果是网络拍卖会的话,这种投标方式根本难以想象。这简直就是用钞票互殴的战斗。
对于金钱的感觉早就已经麻痹了。
只有救出哀川桑的想法驱使着我行动。
在战斗的最后,我宣告道。
“九十八万五千!”
印普眼睛的颜色这次变黑了。
“九、九十……九、万?”
嗯?
哄抬金额的步调突然慢下来了。还有那种没什么自信的态度。
拍卖人嘴中吐沫横飞,它兴奋地大喊。
“九十九万!已经没有了吗!?九十九万!九十九万!”
“咯、咯咯……怎、怎么了、这就、结束了、吗?”
恐怕模式又改变了。接下来要边看情况变提价吗?
说不定已经超过了设定金额。
——既然如此、
我露出无畏的微笑。
这家伙不安的态度。恐怕AI也在迷茫。
这个AI的使命是什么。考虑到这一点的话,我就自然而然地知道该采取的手段了。
——在这里决胜负!
我故作从容地露出冷笑。
“真的可以结束吗?”
印普不明白我的意图,它的脸扭曲了。
“什么?”
“你,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损伤九十九万哦?”
“什……”
印普黑色的脸突然变蓝了。
“你在、说什么……我的目的是把那个奴隶弄到手……啊、不对、这可不妙”
——果然是这种思考方式吗。
不会错的,这家伙就是用来哄抬拍卖金额的程序。但是,如果无止境地不断抬价的话,就没人能出得起钱。也就是说,HELLZ DOMAIN的营业额就变成零了。
这头印普太忠实于欲望,让难得抬到高价的拍卖会泡汤了——这种恐惧正侵袭着它。
急剧的金额上升让程序无法处理,意料之外的高价还缠上了自己。这时候,我作出打算退出的样子,让这家伙的程序发生了混乱。
如果是普通的NPC的话,肯定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行动。但这家伙是不仅要抬高拍卖价格,还要提升营业额的程序。
不得不哄抬金额的使命和不得不产生营业额的使命让它左右为难,让它的思考陷入了循环。
“喂,印普。你想要我投标吗?”
印普的脸上下左右匆忙地活动着。就像是发生了错误一样,它的身体痉挛了起来。接着它汗如雨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
我骄傲地将手指指向哀川桑。
“一百万!”
木槌发出了很大的敲打声。
“Hammer price!边境的绅士,以一百万的价格得标!!”
会场被盛大的掌声和欢呼声包围了。
如同要推开这份赞赏一般,我走到舞台下,向坐在舞台上的哀川桑伸出手。拍卖人将连接着项圈的锁链交给了我。
“这个奴隶已经是你的东西了。请随意处置”
“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东西”
我走上舞台后拔出了剑。
广场上骚动了起来,拍卖人后退了。
“哈!”
我挥下了剑,砍断了哀川桑的锁链。
“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披上了朝雾做的披风,然后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哀川桑。接着我一下子就飞上了空中,离开了广场。在魔王之塔附近着陆后,我一边注意着不让别人察觉到,一边带着哀川桑逃进了秘密的地下室。
这是我为了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避开海路干部而建造的,说白了这是我在因菲露米娅内的别墅。
在救出被哥布林诱拐的哀川桑时,我也曾把她带到这里来过。没想到又会发生这种事。她肯定非常生气吧。
进入这房间已经过了五分钟。哀川桑一直无力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变回人类的姿态后,悄悄接近了低着头的哀川桑。
“那个……虽然我并不是在找借口,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料想到……”
哀川桑严肃地抬起头,接着马上给了我一巴掌。
“什么没料想到啊!居、居然擅自把别人拿去拍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一边捂着疼痛的脸颊一边安慰哀川桑。
“冷、冷静点……我也有点——”
“真的的!笨蛋!差劲!无能!邪道!恶魔!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还以为死定了!”
哀川桑一边哭一边抡起了拳头。
“呜哇,请、请等一下!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拍卖会的事啊!”
我躲开了哀川桑的拳头,勉强说出了这句话。
接着,哀川桑停了下来。
“……真的?”
说出这话的哀川桑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和迷路的小孩一样。她紧缩的肩膀在颤抖着,那个用如同要倾诉什么一样的眼神仰视着我的样子让我联想到被雨淋湿的弃犬。
“真的……不是抛弃我了吗?”
“诶?”
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哀川桑。
“因为,从还在现实世界的时候起,我就总是对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还对你非常刻薄……来到这里以后,我也一直骂你、责备你、命令你……”
“等、等一下……哀川桑?”
这、这算什么啊。听了这些话后,岂不是让我超狼狈吗。
“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对我厌倦了,是不是已经不要我了……然后就把我卖了”
“哀川桑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倒不好说,但我对哀川桑见死不救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啦!”
“真的……吗?”
“真的!”
我与涨红了眼睛的哀川桑对视着。哀川桑的脸慢慢接近了我……喂、诶!?
“等……哀川桑?冷静点……”
我向后退了一步。
接着,哀川桑主动接近了我一步。
如同在寻求救赎般的哀川桑的瞳孔泛着泪光。
得、得快想办法让哀川桑冷静下来才行……但、但是,我该说什么才好啊!?
“那、那个,哀川桑是、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所以有些混乱……”
哀川桑的脸已经接近到鼻尖快要碰到的位置了。
——啊,这个。不妙。
我如此想到,这时候、
『但是,对现实中的女孩子做H的事……是不行的哦?』
注视着我的朝雾的脸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嗯!?”
哀川桑夺走了我的嘴唇。
接着她的舌头马上滑了进来。
嘴唇相触,舌头在纠缠,她用纤细的手臂抱紧了我。如同在确认对方的存在、表现自己内心的感情一般,进行着热情的接吻。
嘴唇微微分离了。要是将脸向前凑一点,随时都能再次接触,在这样的距离下,我听到了哀川桑的低语。
“拜托了……让我确信你不会再放手了”
嘴边能感受到炎热的吐息,甘甜的香味刺激着鼻腔。
绕到我背后的哀川桑的手将我的上衣从肩膀处拉下。接着,我就这样任由她脱衣服。
“……”
在一言不发的我的面前,哀川桑自己解开了拘束服的锁。接着只剩项圈的白色的上半身呈现在眼前。
解开缠在腰部的破烂的外套后,哀川桑变成了一丝不挂的姿态。她完全没有感到害羞,接着开始脱我的内裤,把所有衣服脱光后,她再次抱紧了我。
哀川桑在我的耳边发出了一反常态的甜美的私语。
“哪怕只有现在……就行了”
“哀……哀川桑”
哀川桑直接仰面朝天倒了下去。我如同被她吸引着一样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于是我趴在了哀川桑的上方。
“让我安心吧。拜托了……”
“但、但是……”
“到了明天,我就会变回平时的我……拜托了”
哀川桑抬起头,再次与我接吻。接着她如同要与我紧密接触般抱紧了我。
这种话是用来对我说的吗……那个哀川桑居然……会露出这种媚态……。
我甚至在想她实际上会不会是有着哀川桑的外貌的其他人。
那个拍卖会对她来说原来有这么恐怖啊。
但说不定她平日里就一直活在这种恐惧之下。因为自己只是个无力的奴隶,所以内心才如此脆弱,没有依托。
我不禁觉得平时泰然自若的哀川桑实在是太坚强了。同时我胸中对她的怜爱之情越发强烈。
我与哀川桑分开了嘴唇,然后用舌头从她的耳朵一路舔到脖颈。
“哈啊啊嗯……啊啊……”
她的喘息声听起来很痛苦。
我如同要将她的锁骨、胸口标记为自己的东西一样进行着亲吻,最终我抵达了她那柔软的胸部。
“哈啊!嗯嗯……哈……啊啊……”
软绵绵的感触和很有弹力的肌肤非常舒服。
虽然曾作为海路夏夫特摸过哀川桑,但以人类的姿态触摸她还是第一次。几乎要让人眩晕的兴奋与恍惚感支配了我。
如同要维持住意识与心情般,我吮吸着位于胸部顶点的绽放着的淡红色凸起。
“呀!嗯嗯……哈啊……♥”
用力吮吸,用舌头翻滚着来回舔舐。淡淡的香气和舌头感觉到的感触让我不管含住多久都不会厌倦。
我品味着渐渐在嘴中变硬的那个东西,这时我听到了慌乱的喘息中混杂着笑声。
13
“呵呵……”
我感到头顶被轻轻地触摸了。哀川桑如同在帮我梳理头发般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哀川桑,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婴儿一样?”
我抬头看去,发现哀川桑露出了微笑。
“没有。我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她好像比刚才要冷静了一点,这倒是不错……但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看待,稍微有点生气。
不过换句话讲的话这说不定也可以叫做对抗意识。
我想要让哀川桑有感觉,让她发出愉悦的叫声。
那么一来,我就感觉自己处在比哀川桑更优越的位置。不对,就算不至于有优越感,但至少感觉自己是个能回应哀川桑期待的独当一面的男人。
我一边回味着哀川桑胸部尖端的余韵,一边温柔地爱抚她的肚子并用舌头舔舐着。
“呀!等、不要,好痒”
我一舔哀川桑的肚脐,哀川桑就笑着扭动身体。稍微有点愉悦起来后,我朝着更下方进发。
“!!——啊啊啊啊!”
哀川桑发出了格外大的娇喘声反仰起了身体。
哀川桑不由得压住了我的头,打算合上大腿。
“哀川桑,我好难受……请松一下大腿”
“嗯……抱歉啊。再怎么说、也有点……害羞起来了”
夹着我头的力量突然松缓了下来。哀川桑原本压着我的手也如同在犒劳我一般抚摸着我的头。
“但是,之前我也看过哦?”
“虽然话是没错……但在这么近的距离紧盯着看的话……”
说实话,我也很害羞。我的心脏正猛烈地跳动着。要是再开口的话,感觉会由于紧张和兴奋说出什么奇怪的事。
我以行动代替言语,用舌头触摸了哀川桑重要的地方。
“呀呜嗯!!……讨厌……真是坏心眼”
我用舌头细致地抚慰了一边周围后,温暖而又粘稠的东西涌现了出来。
“啊!啊啊嗯!好、好舒服……哈啊啊啊啊嗯!堂、堂巡君”
我变得有些忘我,将舌头伸进了里面。
“不要啊啊嗯嗯嗯嗯!不、不行!”
但是里面很深,用舌头实在是无法进一步探索了。接着在我做各种尝试的期间,哀川桑的身体不断地痉挛起来。
我暂时松开了嘴,用指尖将哀川桑最敏感的部分剥了出来。
“——啊呜嗯嗯、那、那里是……”
我用舌尖触碰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器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嗯♥♥”
哀川桑发出格外响亮的娇喘声,然后大幅度地反仰起背部,她那紧闭着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哈啊……啊……呼……”
哀川桑全身脱力了。无力的身体如同有电流流过般小幅度地痉挛着。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我之后,她露出了微笑。那是她安心的象征,同时也像是沉溺于淫乱的快乐中的微笑。
接着她妖艳地朝我伸出了手。
“那么接下来……♥”
+ + +
“……对不起啊”
哀川桑在我的怀中喃喃细语。
“我很狡猾吧。因为,那样一来堂巡君根本就无法拒绝嘛”
“……”
我该怎么回答啊。要是瞎说什么不经大脑的话,会不会让她受伤呢?一想到这里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说呢,那时候哀川桑确实有种认真到吓人的感觉,我有点担心假如我拒绝的话她的精神会不会崩溃……我不能否认有点顺势而为的感觉……这是不是所谓的既成事实啊?
“放心吧。今天的事是仅限于今天的事。我并不打算用这件事束缚你。就像约好的那样,到了明天我就会变回平常的样子的”
突然间,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了。吓得我都快流冷汗了。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但是哀川桑……这样真的可以吗?”
如同在聆听心脏的声音般,哀川桑将头靠在我的胸口。
“谁知道呢……那个、我又不是有丰富的经验。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刚才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没什么理由,也没有多想什么……”
哀川桑如同在思考怎么表达一样停顿了一会。
“是啊,大概像是在被逼迫到极限的时候,一看到有路就直接往那里逃的感觉吧……成为大人后,这种事情也是……必要的啦……大概吧。为了不让自己坏掉”
哀川桑有些害羞地补充了一句「虽然并不是谁都可以的」。
说实话,现在的我并不懂。等成为大人后是否会理解呢?
“确实,哀川桑承受着的压力放在现实世界里根本就无法想象……虽然我搞不太懂,但我觉得这对哀川桑来说肯定是必要的事”
“说得真狂妄”
哀川桑轻声笑了笑。那个无防备的微笑真是可爱。而且,我与哀川桑之间的内心的距离感和至今为止完全不同。这让我莫名地感到害羞。
“哎呀,如果是这种会面的话,我倒是随时都很欢迎!”
哀川桑支起上半身后,轻轻地瞪了我一眼。但是比起那种事,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左右摇晃着的沉甸甸的东西上。
“不行哦。我也是有罪恶感的啊。这么早就将年轻人的未来夺走什么的……堂巡君,你多大来着”
“呃……现在才十七岁”
接着哀川桑失落地垂下了肩膀,发出深深的叹息声。
“怎、怎么了啊?那种像是把魂都吐出来一样的叹息”
“哈……差六岁吗……真年轻啊……”
“但、但是,哀川桑不也还年轻吗。而且再过个两三年的话,我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和哀川桑一样大的了哦?”
哀川桑压在了我的身上。漂亮的胸部被挤压到变形了。
“喂,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我的额头被轻轻地弹了一下。
“要是被氛围和感情牵着鼻子走,采取矫揉造作的态度的话,你迟早会吃大亏的。比起这个……老规矩”
“诶?”
老规矩是……什么啊?
从这种状况看的话,是接吻之类的吗?不对,我和哀川桑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这样吧!?但、但是……。
哀川桑在我的上面随意翻了个身,然后朝我贴近横躺在我的旁边。接着,她有些闹别扭似的嘟起了嘴。
“快点啊”
“呃、呃……这么庄重的话有点害羞啊……”
“哈?你在说什么啊。只要像平时那样向我报告就行了啦。最近不是发生了很多事吗?”
——啊。
报告……说的也是啊。
我重整了一下心情,开始报告在古拉斯列纳发生的事情。感觉有点讨厌啊,这种情侣般的枕边谈话。
接着当我讲到在剧院看到的信息时,哀川桑的表情发生了转变。原本有些恩爱的氛围被突然发生的暴风吹散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啊!!”
然后,我被要求在地板上正坐。哀川桑则像仁王一样威风堂堂地站在床上。我们两个依旧是全裸这一点有些奇妙。
“但、但是,刚才完全不是提那种事的氛围……”
“话虽然没错,但凡事不都有限度吗!?这种超、超、超!重要的话你倒是早点说啊!那样的话,我也会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的啊!”
不讲道理。太不讲道理了啊。
也就是说,哀川桑已经完全复活了。她将明天的预定提前,现在已经变回平时的样子了。刚才那个可爱的哀川桑已经化为星星了。别了愁子。Forever。
“虽然我从之前起就觉得奇怪了,但这下就能确定了呢。这个事故是人为造成的,外面的人根本不打算救我们”
能像这样有朝气地讲话虽然很好,但她马上又坐回了床上。
“……真够绝望啊”
“哀川桑的不详的预感应验了呢。但是……”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本该要拯救我们的开发小组要是打算杀了我们的话,我们就无计可施了。被囚禁在exodia exodus中的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
“但有一点我还是很在意……”
哀川桑疑惑地抬起了头。
“既然想杀了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呢?”
“是、是啊……确实。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啊”
犯人送来的信息有三条。
『碍事的人是你吗』
『痛苦吧』
『你们这些人会被囚禁着死去』
从这几句话里能知道什么?
“我觉得犯人想让我们受苦是绝对不会错的。直接杀了我们没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怨恨啊?”
“怨恨……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怨恨……嗯?”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被怨恨的话,那犯人和我们应该是有什么交集的……虽然我也不能说是绝对”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说不定二年A班的某人和犯人是有所关联的。也可能那个人就是犯人——”
哀川桑有些迷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这么一想的话,果然还是那个叫朝雾桑的孩子很可疑吧?”
“……”
在心情上我很想否定。我很想说这不可能。
“确实,只从间接证据上看的话这是最有力的猜想。继撒旦的密码之后,这次又是来自犯人的信息。先将那个显示出来,之后再进行替换的人,在我所知的范围内只有朝雾能做到”
哀川桑咬着嘴唇听着我的话。
“但是,如果目的是杀死大家的话,应该还有个更直接地盯上2A公会众人的性命的孩子在吧?”
——赤上壮马。
“诶诶……而且他还知道这里是exodia exodus的世界。虽然那家伙主张这里是和游戏世界很像的异世界,但说不定这是谎言”
而且那家伙敌视着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说白了,他想让其他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在这个层面上,他的目的和犯人是一致的。
——但是,说实话,我不愿去承认那两人和犯人有关系。
“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了?”
“不知道。至少在我所掌握的范围内没有了……”
“你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我冷笑着耸了耸肩。
“毕竟大家说不定有我所不知道的一面”
“是啊……只能继续调查下去了吧?”
没错。而且,下落不明的还有二十三人。说不定在那些人之中就有与犯人相关的人。
哀川桑叉起手臂,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话虽如此,如果对手是那个正在进行修复工作的开发小组的话……说不定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没意义的……”
“是啊。程序也好数据也好,他们都能自由更改,说白了就是全知全能。在我们的眼中,那就是如字面意思的神——”
——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奇怪了。
哀川桑一脸诧异地注视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我。
“怎么了?”
“啊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啊?”
“信息里确实说的是『碍事的人是你吗』”
“——啊”
哀川桑啪地拍了一下手。
“如果在外面的世界里能随意更改数据的话,说碍事就有点奇怪了呢……只要随自己喜欢把障碍消除就行了,既然憎恨我们的话,应该可以更直接地攻击我们”
——没错。也就是说、
“犯人并不是全知全能的!那个人无法自由地干涉这个世界,肯定有什么理由!既不能自由操作服务器上的程序和数据,也不能切断服务器的电源”
哀川桑的表情开朗了起来。
“也就是说、还有……希望吧”
“诶诶。至少我们还有挣扎的余地”
用自己的手去挣脱命运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