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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麦克斯韦!!”
“太•慢•了•。”
蓝色兔女郎慢慢从丰满的胸挤成的山谷中取出篮框轻型眼镜,那其实是一台智能显示镜,能将各种情报显示在视野之中。发觉到这点,一阵无比剧烈的寒气在我背脊游走。
凌驾于麦克斯韦的可怕模拟器拉普拉斯和瓦尔基里连接起来了,原本就超规格的怪物活得了人类睿智的结晶。
“啊。”
我理解到预测已经没有意义了。
再怎么抵抗也是无用功。
瞬间变成了永恒。一出家门就看见一台大货车撞过来般自动上演的走马灯让我确信到,这个蓝色兔女郎外形的怪物是死亡的集合体。
在奇异的体感时间之中,兔女郎以缓慢切正确的动作扬起前开的长裙,挥舞起附着黄金羽毛的十字枪。
纯金的比重由铁的两倍,她却把和自己身高一样的长枪像扔棒球一样扔了过来。被命中身体被分成两段还算轻了,重则会爆成肉酱。
立刻朝左右翻滚躲过根本不可能,我又不是具有超规格力量的archenemy,身体根本跟不上思考。
我完了。
只能就这样望着以我胸口为目标的纯金大质量武器飞过来。
但我没有变成肉沫,理由很简单。
魔女和暗精灵从我身后帮了我一把。
这瞬间我的感官被从永恒的时间中回归正常。
我的主观下无法理解两者发生了什么,只能明白我脱离了死亡的危险。
紧接着剧烈的金属冲击声爆发,我虽然被暗精灵拖动起来但还是来不及躲避。于是魔女用覆盖自己全身的螃蟹办的异形装甲承受住了瓦尔基里的猛攻,然后像炮弹一样被打飞过来。
我虽然展开双手接住了她,但那冲击过于剧烈,不仅震撼了我的全身还将我们三人全部被打飞了。
这战斗力,现状光是还有命在都足以称得上侥幸。
“麦克斯韦。”
【sure。】
“瓦尔基里是什么啊,无所不能吗!?”
虽然吸血鬼和丧尸确实强大到能让伟大的达尔文先生质疑人生宅到家里,但瓦尔基里却远远超过她们。
她就是这种怪物,不对,是神使。绝对无人能敌的大人物。
“哎呀哎呀,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哦。”
回答我的并不是麦克斯韦,而是轻松地扛着超重黄金十字枪的蓝色兔女郎。
“虽然瓦尔基里的目击事件确实很少,但其亚种或堕落种却很多哦。比如说报丧女妖和狂猎,还有学说认为欧洲的妖精路兹(ルーツ)是瓦尔基里哦。”
所以被特许了吗。
可以特许这种事吗。
能使用强大神之属性的archenemy与光十字同流合污真的可以吗!?
“学、长。”
被打飞到我怀中的井东海伦奄奄一息地说道,
“……我来对付、那个怪物。学长请、像往常一样、下指示……”
“没用的。”
架着黄金枪和盾的蓝色兔女郎像预料到一样打断了下文。
借助智能显示护目镜力量的蓝色兔女郎咧嘴笑着宣告。
“作为瓦尔基里的我和人类智慧结晶的拉普拉斯凌驾于你们智商,没有人能战胜可怜酱我的☆”
我无言以对。
妖艳地舔着嘴唇的蓝色兔女郎不在乎自己穿着高跟鞋,与黄金枪和盾化作一条光纤瞬间突入了我们的怀中。
魔女虽然用身后半透明的九条水母触手去抵挡黄金枪,但随着她的悲鸣杀人水母的出手全部被对方的轻轻一挥给裁断了。
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枪以凌厉的枪法撕裂了空间,敌我双方的实力有着云泥之别。井东海伦一招的时间对方能随心所欲地进行从各个角度进行10多回攻击!
蓝色兔女郎舔了舔嘴唇,用整齐地涂着指甲油的手转起黄金枪,将枪尖朝我的心脏刺来!
“呜!”
身穿无袖紧身裙的村松幸枝用腿扫倒我将我向后方推去,刚好避开的黄金枪紧接着像陨石一样对暗精灵发起重击。
“村、村松小姐——————————————————————————————————————————————————————————————————————————————————————————————————————————!!!!!!”
对于被远远撞飞到后方的小麦色肌肤少女,我除了尖叫什么都做不到。
我还没来得及确认到对方的生死,蓝色兔女郎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击。
戴着魔女帽子的井东海伦连忙迎战,用自己的玻璃杖炼制无物理法则无法解释的药物。
但这神使面前毫无作用。
蓝色兔女郎头轻轻一偏就躲过了化作燃烧瓶和手榴弹的圆底烧瓶,挥舞起表面雕刻着羽毛的黄金盾,用盾的边缘砸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井东海伦一起被打飞到后方,包含暗精灵在内的防御全部崩溃。
蓝色兔女郎踏着高跟鞋追了过来了,并将黄金十字枪抵住了我的喉咙。
美貌且邪恶的神使嗤笑道。
“将军了”
“……为、什么?”
黄金枪依旧抚摸着我的喉咙,死亡的威胁仍在吗。但我脱口而出的不是求饶而是疑问。
“神使这身份是十分具有良心的,但你是archenemy吧?为什么要和罪大恶极的光十字同流合污……!?”
“呵。人各有各的理由,仅此而已。”
…….不行啊。
讨论不成立,对方不承认我有对峙的价值。
对方不需要交涉和恫吓,不会给我虚张声势的机会,只需凭着力量的差距杀掉就行。
啪!砰砰!!
枪击声突然间响起。
在日本很少能听刀片枪击声,装有消音器的枪击声更加稀罕。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难不成,是井东卵?为什么!?
“哎呀。”
蓝色兔女郎依旧淡定,她扭了扭圆润的屁股,将黄金枪从我喉咙上片开的下个瞬间,她的手腕消失了。
一股黄金色的飓风发出了切割金属的响声在空中迸发出几道橘红色的火花。
……怎么可能……?
居然用肉眼捕捉并击落了飞行中的子弹?我的吸血鬼姐姐和丧尸妹妹在模拟中也抵挡不下来,虽然她们没死但确实被挡住。
虽然不知道艾丽华姐姐和亚由美不大意能不能完全击落子弹,但这种一边有趣地打量我的表情一边随意地…….!?
“光是弹开也算不上什么技巧,想到了☆接招吧。”
“!?”
我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眼前的兔女郎单手抓住领口,和她的长裙一起旋转起来最后像块盾牌一样被举到了子弹来源的方向。
啪吱!!我的右大腿传来被贯穿的声音,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融铁灌入血液中的炽热剧痛产生,我才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耐什么的想法压根没发冒头。
“啊哈哈!!如何啊?沉溺于拙计的正义背叛组织,结果却蹂躏起想要守护的生命,感觉如何啊!?这流血,这份痛苦,这场悲剧!都是你扣下扳机造成的!哈,哈呼……!嗯嗯嗯~!~!”
蓝色兔女郎沉醉地颤抖起来,不仅满脸通红发出喘息还摇晃起装饰着兔子尾巴的屁股。
正确无比的枪击被无形之物停下的这瞬间,女武神这一战场支配者抓住了机会。
“嘿呀,龙套辛苦你了☆”
惬意的话语一落,圆盘般的单手盾像断头台一样刮出烈风极速地冲了出去。
比枪弹和陨石更暴力的盾牌的命中,强大的冲击产生了强烈的爆炸,高山般的粉尘瞬间淹没了景色。
虽然绕了一大串远路,但那名终于愿意为了妹妹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就这么陨落了。
我的脑中有什么爆炸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既无法拔出石中剑也无法咏唱魔法从法阵中召唤出漆黑的巨龙。
即使如此我也要反抗。
我两手扣住抓着我领子把我吊起来的蓝色兔女郎的那只手,想将蓝色兔女郎的大拇指想钟表一样拧成360。
一般来说,对方的大拇指会骨折。
但是我无论用上多大的劲,即使我的肌肉感觉快崩裂了对方也毫发无损,眉毛都没皱一下。
“……这就是神使与人的云泥之别。”
瞬间,我的身体被单手提着按在了附近的其中一个墓碑上。剧烈的冲击使我的身体发出巨大太鼓被敲击的声音,随之产生的剧痛险些使我人格崩溃。
“咳啊!!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赢不了。
伤不了她。
明明肌肤像女孩子一样柔软,却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伤其分毫。
即使数十位archenemy数百人的军队也无法撼动这神使的神色……!!
“…为什么….?”
我知道这是无用功。
即使拖延时间也不会换来胜算,而且摇着尾巴的蓝色兔女郎也不打算回答我。
但是我的嘴里漏出的不是怨嗟和憎恶,而是疑问。
“既然拥有这种力量…神使这种超规格的力量既然是真的……你一个人就能毁灭由人类的傲慢建立起来的光十字……为什么,你会特意对折磨自己的集团誓忠啊,瓦尔基里!?”
“哼嗯。”
单手把我按在黑墙上的蓝色兔女郎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她脖子上的缎带也随之抖动。
她一边笑着一边将黄金十字枪慢慢地朝我大腿上的枪伤插了进去。
“啊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辅导员同学你从根本上搞错了吧。”
也许对方只是一时兴起,但随之而来的恶意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光十字本来就不是人类建立的组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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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实上9成的构成人员确实是人类,而且大半都不知道誓忠的组织是由archenemy创建的。”
不明所以。
不,是我的大脑的良知在拒绝事实。
因为,这个结论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我们’啊,已经厌倦了。”
装备着黄金与智能眼镜的蓝色兔女郎仍在擅自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即使如此我们也努力解释过了。只是与人类不同并不就是危险的物种,但是人类总是把吸血鬼和丧尸等显眼华丽又简单易懂的物种选作样本。仿佛就像这样做会产生利益一样,根本停不下塑造archenemy、强大的敌人这一形象的脚步。我们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哦。微笑待邻,封印自己的力量练习家务,也有好好上税。明明为了和爱人在一起竭尽全力,但终会被斥责‘你跟那群东西一样’。‘东西’到底是在指什么呢,恐怕不是什么传说里的而是把虚构的产物套在我们身上吧。就因为这样把我们的小窝给烧了,重视的人也都被夺走了……”
她在笑。
浑身想南国蝴蝶一样呈亮蓝色的兔女郎笑着凝结了起来。不知为何,那份笑容让我产生了血泪在流淌的错觉。
“会报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无论是教会兵还是义勇军的脑袋都得落地,变成他么所期望的archenemy。可是啊,一切都无法复原。心中裂开的大洞是无法重新合上的,即使开始新的人生,重新邂逅优秀的男性,坚信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到最后那些没良心的绊脚石还是会冒出来。”
瓦尔基里是什么?
神使,能正面与毁灭世界的军队作战的勇猛女战士。
但同时,非战斗时刻她们是居住在人间,不是为了效率或合理性,而是仅仅是因为恋情才与人类的男性普通地构建家庭的一位人妻。
这家伙至今的路程到底有多么的曲折?
人类到底给予了瓦尔基里、archenemy何等的绝望?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无数次对世界的复仇,无数次在血海中的恸哭。然后,某人察觉到了。人类太无能了。但只要我等archenemy掌管起那无能的部分改变矛头的方向,是不是就能支配那无能的部分,使其空转,并将其封印起来呢。怀揣这些想法儿聚集起来的同志,就是光十字的起源。”
并非人类或archenemy在背后撑腰,而是双方互相掌握其黑暗的组织。
名为可怜的兔女郎她们的战斗对手仅是“archenemy”这一单词,所以她们虽然会摧毁没有可能的个体,但同时也会将有适应性的送入人类社会,并在背后默默支持。
光十字的成立时间是1千5百年前。
这家伙在这么唱的时间里没有对人类的愚蠢绝望,也没有抛弃人类。瓦尔基里依旧爱着人类,所以没有回归神界。
这家伙,瓦尔基里•可怜是
……和我站在同个立场上的存在……
这是多么无可救药的事情啊。
这个女人对人类有着何种程度的爱。
我可是一眼就断定了。
只是知晓了供乡市地底下的秘密,就断定对方是世界上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绝对无法相互理解的人渣。
而这家伙自身的幸福经理了无数次崩坏,却依旧重新收集散沙般的希望,慢慢地积累起来建造新的未来,然后又重蹈覆辙。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没有绝望没有放弃。
答案十分简单。
她比我还要深爱着人类。即使可笑,即使明知无法实现,但即使如此也怀揣着与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梦想不愿舍弃。
蓝色兔女郎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我秒杀,估计也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即使会对魔女和暗精灵等身为同胞的archenemy伸出毒手,即使对练就粗暴武力的专业士兵怀有憎恨,但却对及其无力且无能的邻居提不起杀意。
……我到底在做什么。
在1千5百年间不曾放弃相信人类,为了能和人类互相理解而将坏模范的archenemy不断屠杀,并严格支配着人类无能的部分不让其散播的瓦尔基里。既不偏袒人类也不偏袒archenemy,直面两者的黑暗的瓦尔基里。作为她心中无比爱恋的人类,我到底能展现什么。
当然,我无法原谅可怜以及她同伙们所作所为。即使是最有效率也绝对无法容忍将archenemy扔进密室进行厮杀的斗技场。再则,光十字是否依旧维持着正确的选定基准也是个迷,并且过于单方面了。对于幸福的判断不是由个人裁定的,如今的斗技场明显过火了,不去阻止是不行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和这蓝色兔女郎握手言和。
这已成为现实的结论刺痛了我的心灵。
如果时间回溯,我们是否能互相搀扶互相微笑呢。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迟迟从我脑中挥散不去。
为了摆脱迷茫,我大声宣言道。
“开什么玩笑你这怪物,你这是想对我呈现杀人的正当性吗。”
蓝色兔女郎瓦尔基里•可怜的笑容依旧,但青筋在她脸上迸发并不规则的蠕动了起来。
我判断这形容出自人类的嘴最能撼动对方才故意这么放声的,看来我果然是属于人渣那一边啊。
刺进我大腿的十字枪枪尖被无情地拔出,对方改变手在柄的位置,重新将血腥的枪尖挥下。
目标是心脏吗。
以可怜的力量和比钢铁重2倍的羽毛装饰着的黄金枪,不仅能刺穿我的心脏,将我打成粉末也不在话下。相对,被单手挂在半空中的我最多只能把手伸进怀里而已。而我拿出的不是传说之剑和魔法杖,而是一支四色圆珠笔。
可怜用鼻子哼笑后行动了。
我也别无他法地挥舞起价值不足300日元的笔记用具。
对手是真正的神使,并且有着比麦克斯韦还要高性能的模拟器•拉普拉斯辅助。
一般来说竭尽全力也扭不断对方一根拇指的我毫无胜算,即使攻击眼球喉咙等与肌肉质量无关的地方也会被能击落子弹的瓦尔基里打掉。
但在下个瞬间,圆珠笔的尖端插进了蓝色兔女郎的侧颈部。
“……啊?”
瓦尔基里•可怜本人根本无法理解吧。缎带玲姐附近,颈动脉,十分有名的要害。但对方的脸上没有痛苦和恐惧,只是有点愣神的疑惑而已。
蓝色兔女郎没有像样的反击,慢慢地向后倾倒。被可怜单手吊在空中的我也随着势头倒在了满身鲜血的她身上。可怜没有去在意圆珠笔,也没有去理会落地的黄金枪,只是用像想咬我耳垂一样的姿势对我轻声道。
“……做得漂亮。真亏你能在那种时机,突破肌肉的差距正确刺中了颈部。可是,外行人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说实话,我一开始就不认为能说服你。”
无论起因是什么,蓝色兔女郎既是光十字的精锐有事运营者斗技场的中心任务。不可能凭一朝一夕的劝说放弃自身的主义和主张。
那么,我之前的话语是在向谁倾诉。交涉与恐吓,故弄玄虚和虚张声势,我所做的是在争取什么机会。
“……啊啊,原来如此秒。”
“模拟器•拉普拉斯。这样把它说服,经受着其辅助的你就可能会搞错目标。不过依旧是场惊险的赌局就是了。”
虽然拉普拉斯只是机械,无法拒绝来自用户的指令。正是因为如此,拉普拉斯不一定是恶。
正如我知晓计划后无法坐视不理一样。
仔细一想,之前就有过迹象了。
如果拉普拉斯全力运用其压倒性的演算能力,我和井东海伦根本不可能突破第一战。我们的选项从一开始都是死胡同,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当然,也有为了炒热作为娱乐的斗技场所以故意让我们获胜的可能。因为在五战的峭壁这统计学恶魔前,无论过程如何终点是不会改变的,所以给我们点甜头尝尝。
但总觉得有些绕圈子。
单纯只是为了煽动观众,只要做出更多更残虐,更疯狂,更多流血的情节不就成了。但拉普拉斯没有这么做。
虽然是光十字的所有物,但拉普拉斯有偏袒斗技场中的archenemy的苗头。
那么说不定,根据游说,拉普拉斯会做出这样的判定。
对会牺牲众多archenemy的斗技场说,不。
“我认为…所谓AI不存在善恶,只是拥有为个人所选定的人类未来工作这个存在理由而已。但冷静想想,果然有些不对。难道不是人类想这么使用它们才会诞生出这种想法吗。”
我也不是百分百为了贡献人类而使用麦克斯韦的,说实话十有七八是为了私欲,可能在周围的人看来净是在滥用吧。有着班长的泳衣舞蹈文件组实在见不得人。
但即使如此,我依旧能够断言。
…….我绝没有为了光十字那种目的使用过它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被自己的血染红的蓝色兔女郎用打心底感慨的虚弱声音嘀咕着,
“最后的难关果然是‘人类’的温柔啊……不,是强大吗。也是,被展现出这种光彩,我也做不到难堪的挣扎了……”
“……对不起……到头来我仍是愚蠢的‘人类’。”
“哈哈,这种场面,别这样呀。我都要回归天际了,恋情又萌生了怎么办……我可怜酱可是很容易来电的,真是的,拜其所赐每次都被爱情所焦灼…”
比谁都热爱人类,比谁都不愿意放弃人类。
她正是这种不死者,archenemy,强大的敌人。
“啊,我身心到最后都是丑陋的怪物,同情心太泛滥小心被灼伤哦。就像我至今的丈夫一样。”
满身是血的少女嘻嘻笑了起来。
她已经命不久矣。
是我杀了这名archenemy。亲手,以自己的意识,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后辈以及与他们同等的事物。我决不能忘记这件事。
而可怜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宣言。
“……即使我是这幅惨状,我追杀井东海伦的机能仍在运作。没错,我已经一败涂地,完全没想象到我会败北。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关系,我可怜酱的这双手,已经照当初的计划将井东海伦推向悬崖了。”
“你说,什么…….?”
“五战的峭壁。”
瓦尔基里放出了诅咒,
“无论是何种archenemy在斗技场中连战五回必定会败北,无法违抗死亡的统计学设计。这就更赌博的胜率一样,是无法动摇的事实。虽然你的姐妹作为例外的天才赌徒颠覆了剧本,但井东海伦不同。第五回的战斗会扣动丧命的扳机。”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吗。井东海伦已经突破了第三战,并在刚才借用你的手战胜了女武神。虽然有些变数,但现在第四战终结了。将军了,已经僵尸了。第五战无论对谁是谁,开局铃声一响就代表结束了。井东海伦会被统计的恶魔缠上,确实地迎来败北,迈向死亡。”
“那有怎么样!?我们已经抵达了光十字的机密拉普拉斯的位置,也击败了支撑着整个运营的瓦尔基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奉陪斗技场这种闹剧了!只要停下最大的障碍拉普拉斯,麦克斯韦就能曝光一切。光十字的残暴,佯装成娱乐的互相厮杀!全世界将成为光十字的敌人,被组织囚禁的archenemy也会被解放!这样一切就结束了!为什么我们还得回到电视机前不可!?”
“……即使如此,你也会前往特设会场。”
躺倒在地上的瓦尔基里毫不在意大出血,笑容依旧的说道。
说不定死亡对她来说,不过是结束暂时的生回归天界而已。
“各位观众久等了,斗技场第五战,命运的对战选手是……”
像是讴歌一般,像是逃离现实一般,发青的嘴唇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想让魔女井东海伦与谁对决。包含突发战斗在内的命中注定的第五战。既然会必死无疑,那么对方绝对是个大人物。美杜莎吗,还是奇美拉,曼提考或者是格雷姆。已经都和瓦尔基里较量过了,现在无论哪种名人再冒出来我也不会惊讶了。
会这么认为的我实在太天真了。
“吸血鬼•天津爱丽华VS天津亚由美。赢家只有一人,美丽的姐妹到底是谁能活出走出牢笼呢,请各位拭目以待吧……☆”
混……
“混帐——!!!!!!”
“嘻,所以说,辅导员同学,你绝对会前往特设会场。即使魔女和暗精灵拒绝,人类的你也绝对会赶去……”
可怜在最后依旧是邪恶的。不对,在失去瓦尔基里和拉普拉斯的辅助的如今,原本就脱线的光十字已经脱离预定轨道,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了。
“我也曾有过同样的遭遇,所以深有体会……为了不让家人受自己的秘密牵连而什么都不说,却造成了反效果。只是让把你留在球场的折叠自行车弄成碎屑送回去,天下闻名的archenemy就一脸惨白了。对于那两姐妹来说,会联想到行踪不明的人类被光十字囚禁了也不奇怪。之后只要派出交涉人,对方就会单纯地成为堆栈选手。姐姐和妹妹,吸血鬼和丧尸,只要像从前一样再次互相厮杀,可爱的家人就能偏暗回来。没错,她们只有这种选择☆”
“畜生……!!”
我连忙摆弄起智能手机,但电话和邮件都没有回音。
……通信道具已经没收完毕了吗。
说起来欺诈的重点也是孤立目标不让他与周围商量来着。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辅导员同学。”
“放着不管姐妹之中必定会死一位。但拥有乱入权利的赢家将会迎来命运的第五战。你想要拯救家人呢,还是学妹呢。道路只剩两条了。”
蓝色兔女郎的身体轮廓在不知是粒子还是萤火的光芒中崩溃,最终只留下智能眼镜这一人工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丢弃作为人类的暂时的人生,作为神使回归于天际。
她最后的遗言是——
“可爱的人类啊,选择吧。你要牺牲三名少女其中的哪一位呢?”
【Search Engine】重新焕发光彩的女王们【Absolute NOAH】
这里是四面都是不锈钢的无机质通道。尽头是法国宫殿般有着金银财宝红绒毯装饰着的美满空间,但那与她们无缘。
左右两旁的黑服工作员所押送的是身穿包裹整个丰满身体的漆黑哥特萝莉礼裙,头戴小帽将飘飘金发做成豪爽的竖卷发的少女。
“……真能费心准备出这种东西呢,无论外形和飘荡的氛围真像那个地下。”
直到墙反射的声音完全消失于通道中,工作人员们也没有做出回应。到最后变成少女只是在自言自语。
这并不是他们在轻视少女。
可以明显看到被无机质的荧光灯照耀的黑服人员都在轻轻发抖,嘴唇发青,脸上也流淌着大量恶心的汗水。
Archenemy•吸血鬼。
即使揣着手枪也无法获得安心,逆天的不死者。
“放心吧。”
金色竖卷发的少女微微露齿一笑说道,
“我不是能用空气感染的牙,没必有用上防护服……而且,我一旦想要篡夺灵魂,即使是骑士铠甲还是防爆服也能轻易咬碎。”
黑服工作人员依旧没有回音,但颤抖的幅度和汗水的量增加了。
光十字的成员都知道,他们现在已经触碰了这位美丽吸血鬼的逆鳞。
就在这时,另一个集团从漫长的无机质通道对面移动了过来。
对方也是黑服工作人员侧于两旁,中间则夹着一名矮小苗条,将黑发双马尾前段卷成丸子,穿着慢跑运动服但身体上全是残留着缝合痕迹的少女。
Archenemy•丧尸。
两名少女在通道中央相遇。
这是两名根据方法可以通过集团战斗将大陆破坏掉的超国家级别的不死者。
“果然变成这样了呢,姐姐。”
“是呢。不过当处刑装置特地搬上电视的时候我就有这个觉悟了。”
她们是通过了测试,被允许在人类社会生活的archenemy。
但这一裁定没有绝对的保障。
说白了只要光十字擅自变卦或者发生内部纷争,像这样许诺被反悔的可能也是有的。
一名少年为了终结这种走钢丝般的生活独自向巨大的组织宣战,结果性命遇到了危险。
她们不可能将其无视。
她们是一家人,是姐妹,在一定程度上尊敬双方。但同时她们是archenemy,是不死者。
比起一根血管被切断就会死亡的少年更富有余裕。
所以当一起被放上天平上横梁,首先会选择拯救人类的家人。
正因为是archenemy,或多或少的乱来无伤大雅。
即使她们深刻理解斗技场是什么样的玩意,也依旧如此。
“那么,姐姐。”
“嗯,亚由美。”
两人相视而笑。
““谁也不怨谁哦。””
天津艾丽华和天津亚由美,双方绝对不会握手。
然后双方背道而去,走向了各自的准备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