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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刀 贼刀·铠 终章

征刀结束后不会在变体刀所在地久留依然成为了二人的习惯。大盆决斗的第二天白天,咎儿就和七花登上了校仓必安排的帆船。那艘船几乎等同于是被他两人包下来了。如果天气没有问题的话只需三日就能到达尾张吧——

虽说如此,咎儿并未从校仓那里直接得知行程。他在大盆一战输给了七花之后,终究还是没在咎儿面前露面。

轻微脑震荡。

不过是安歇一晚就能痊愈的伤势而已——就算不去泡闻名四海的温泉也能回复。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在咎儿面前现身,那也就是说他不准备再跟自己见面了,咎儿如此平静地考虑到。

贼刀“铠”。

那把被一个部件一个部件拆解开来的日本刀,在决斗之后的晚上,就由校仓的手下——两个铠海贼团的成员送了过来。虽然也考虑过反正都是回尾张不如跟自己放在一条船上吧,不过最后还是依照惯例打包先行送回了尾张。

“咎儿小姐——”

送贼刀“铠”到旅馆的二人,在咎儿和七花乘船离开浊音港时也恰好遇见了,二人最后说了这样的事情,

“——长得跟船长亡故的妹妹很是相似。船长曾经说过,倘若她还在世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了。”

咎儿听了之后“唔”地点了点头。这点头中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感情,七花不得而知。

之后的浊音港,以及其依靠的小镇,还有铠海贼团,究竟会何去何从呢——七花惯例般地考虑了起来。

因幡下酷城会何去何从?

出云三途神社会何去何从?

严流岛的决斗倒是不会留下什么尾巴——这回却会在当地留下许多祸根。对方是无法无天的海盗,而大盆也是非法的赌博场,跟郭贺迷彩时完全不同,幕府爱莫能助。

失去了作为象征的贼刀“铠”,铠海贼团会何去何从——而一直穿着铠甲的校仓必又该何去何从?

“也就是顺其自然吧。”

边走上甲板,眺望着广阔的海洋——咎儿边回答道,

“或者说……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你也一样。当然,权威丧失,支配力低下自不必提。不过就跟你不用虚刀流也一样很强一样,没有了贼刀‘铠’的校仓必也很强,而且铠海贼团以前在那个镇子埋下的根基也不会随便枯萎——倒不如说有些高到畸形的向心力会渐渐向着好的方向渐渐回落,最终在一个合理的程度稳定下来吧。”

“嗯……这样吗?”

“而且,一直穿着贼刀‘铠’因此那个身份的校仓必也不是没有在人前亮相的胸襟——”

“……要能看见就好了。”

七花说道。

“只要多在那个镇子里呆几天,就算不想见也能见着面吧。我很感兴趣呢。身高七尺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家伙呢——”

“我并非那种把人甩了还让他抱有不切实际希望的残酷之人。倒不如说早日离开是对喜欢我的男人应有的礼仪。”

“……你不是叫我手下留情嘛。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想等我赢了,拿到贼刀之后,再找校仓帮忙呢!”

“我是那种无节操的女人吗?真让我意外。虽说因爱而行动的人能够信任——但很遗憾不顾人数的话我也会很困扰啦。”

“嗯?”

“对校仓来说你是个妨碍,对你来说校仓也是个妨碍。要是重要的征刀中发生了乱七八糟的内乱怎么办?……比起这个来,七花。你感觉如何?没有杀掉对手的真刀真枪对决。”

咎儿转身向七花问道。

“啊……怎么说呢。拿贼刀‘铠’作为对手,从结果上来说根本没起到枷锁的作用……不过果然还是觉得拘束。完全没有真刀真枪对决的感觉——”

“……”

咎儿沉默了一会,说了句“是吗”。

为了决斗后的人身安全——咎儿以此名义让七花留校仓一命,可真说起来这不过是挡箭牌,真实情况是这是一次实验。

是对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战对手斩杀的鑢七花的反复试验。他并非不懂得手下留情。他对于将人斩杀、杀死对手一事,还是明白的。

可他缺少的是觉悟。

所以咎儿才想要让七花早日体验一下不能杀伤对手的决斗。但从七花的话里,很难说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果——可不管成果如何,这个有着大义名分的实验能够成立,老实说已经很走运了。

“可是——这回,”

为了不让七花察觉自己的企图,咎儿改换了话题。

“也挺倒霉的……竟然碰到了真庭凤凰。”

“哎?这难道不是走运吗?拜他所赐跟校仓对战前的三连胜也省掉了——而且还知道了新的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所在。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可信的地方,但跟他签订的协定也不是多糟糕的事情吧?”

“嗯。可是,除去这些之外——就算丢到真庭忍军里,真庭凤凰也是最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忍者。而且最该警惕的是,这回和他的相遇并非偶然——他只是为了和我们签订协定才专程来萨摩的。绝不是来找贼刀‘铠’的……跟白鹭和喰蛟那回不同——凤凰完全掌握了我方的行动。唉,只要真庭忍军还在收集刀,就早晚得和凤凰碰面……真让人烦心啊。而且……”

而且。

尾张城里的骚动。

那个女人,正筹划着什么……

倘若此事为真……真庭凤凰作为一个忍者没有说谎的话,即便是取回了绝刀和薄刀,也没有“冷静地慢慢想办法”的闲暇了……

“而且?而且明白了‘Cheerio’是大错特错了吗?”

“Cheerio!”

七花玩笑刚开完,咎儿就打出了粉拳。

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还真是固执到极点。

真是个有着可怜人格的主儿。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知道正确说法是‘切死头’啊?”

“那个,从老爹那里听来的啦。看你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

“这样啊……还有其他的吗?明明知道却没告诉我的事情。”

“这个……啊,还真有。”

“有啊。真是的……喂喂,知道的话就全部告诉我啊!”

对正直的七花提出这种问题有些过于轻率了。

这么一来,姐姐鑢七实让他严守秘密的事情——就会在此时此地被七花说漏嘴。这并不是能用说漏嘴打发的“没告诉她的事情”。

真是太过轻率了。

“虚刀流上代当主鑢六枝——也就是我的老爹,是我亲手杀掉的。”

“……诶?”

“而且,我也知道咎儿是上次大乱的主谋,奥州头领——被我老爹所杀的飞驒鹰比等的亲生女儿——”

■■

这是被咎儿甩了的校仓必的些许报复。

大概就是这回事吧,事实上,校仓安排的船并不是去尾张的——而是在日本海上晃荡半个月之后开往绝对冻土、虾夷的船。

拥有着毫不逊色于以绝对无双的防御力著称的贼刀“铠”的防御力的鑢七花——将在那里对战双刀“鎚”,并受到征刀以来的第一次伤。

(贼刀·铠——收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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