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龙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回到高原之家,因此决定让哈尔卡拉乘坐芙拉托缇回高原之家休息。
但是哈尔卡拉反覆叮嘱我要小心。
根据她的说法,「不好的预感可能出自那个叫席罗娜的人」。
还提出森林可能经由席罗娜之手大幅改造的假设。
当然,无法确定这番话的真假。
全家人突然上门也有可能让对方混乱。因此由我、法露法与夏露夏姊妹,以及载我们去的莱卡四人出面。
我们四人走在森林中的细长小径上。
这条狭窄登山路上几乎没有人。四周也生长茂密的树林,视野不太清楚。毒气浓度应该也比大史莱姆那边更低,但可能有迷路的危险。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呢~?会不会和法露法与夏露夏相似呢~?」
「完全不知道。过度期待是忌讳。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人的模样。」
我认为对方不至于像夏露夏所想的那么夸张(毕竟她自称边境伯),但是我们对她一无所知也是事实。
「希望能友好地对话。毕竟前例只有法露法和夏露夏你们两人,只能主动出击了。」
莱卡的表情也带有不安的神色。这是很自然的。
「总之见了面就明白。唯有这一点是确定的。」
为了让自己放心,我也这么说。
「差不多到了法露法与夏露夏以前住的小屋啰。」
「以前和姊姊两人静静地住在这里。」
意思是我们已经逐渐接近目的地了吗?
在我们穿过转角后,视野一口气开阔。
眼前耸立著一座堪称雪白宫殿的豪华宅邸。
「竟然会有这种事!」
我忍不住发出赞叹的惊呼。
之前听说明明是小屋,现在变成贵族居住的大豪宅……
「哗……」
法露法在惊讶之下发出怪声。
「法露法与夏露夏以前住的小屋变成城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会惊讶了。连没住过的我都吓了一大跳。
「埃迪尔边境伯应该就在里面。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了。」
夏露夏似乎有干劲。
「可是夏露夏,住在这里的好像是大人物喔?没有得到允许可以进入吗?会不会被轰出来?」
现在的心境完全不是准备要见妹妹。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就此退缩。必须查明谜团才行。
「对方是史莱姆妖精,会感同身受的。首先应该去看看,一切都由此开始。对话才是关键。」
只见夏露夏大跨步走向豪宅。
哦,今天的夏露夏很勇喔!
结果从豪宅大门旁冲出巨大的白狗。
然后在夏露夏的面前吼叫「呜~~~!汪!」,好像是看门狗。
「……战略撤退也很重要。」
夏露夏很乾脆地掉头折返。嗯,狗的确很可怕。
身为母亲,现在应该适时出马。
「交给我来,夏露夏。」
我来到白狗面前,紧紧盯著狗的眼睛。
「汪,汪!」
盯~~~
「汪……汪、汪……」
盯~~~
「呜~~……」
结果狗一翻身露出肚子,对我展现服从的态度。
呼,顺利解决。乖巧的狗最可爱了。
动物会感应到自己与对手的力量差距,所以它可能知道我是不可以攻击的对象。
「哇!妈妈好厉害!一点也不会输给狗狗呢!」
「连破坏神都会掉头逃跑。」
这不是夸奖妈妈的话吧。其实这也无可奈何……
「好,现在可以进去啦。」
我伸手敲了敲门。
这么大的房子,不知道敲门能不能让对方注意到,可是撞开也不妥。
没有反应。其实早就预料到,对方不会立刻接见我们。
「妈妈,门的旁边贴著告示喔。『禁止推销 未经许可禁止进入 小心看门狗 若是纠缠不休将会报案』。」
看来对方不愿意会客。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推销员。嗯,门似乎没上锁,走吧。」
于是我打开门。
结果突然冒出一只白老虎。
「吼嘎————!」
白老虎对我们吼叫威吓。
「居然还有这种的喔!」
不过同样是动物,就可以用相同方法避免开打。
我紧紧盯著白老虎。
白老虎依然吼了一段时间——但是过了二十秒。
「…………喵~!喵!喵!」
只见白老虎以脸磨蹭我的脚。
OK,搞定。Power才是正义,力量 is Justice。
「好,回去吧。你已经很努力了,主人应该也不会责备你。」
白老虎跑进位于建筑物中,写著「小白的家」的巨大盒子里。连饲养方式都与猫一样啊。
不过小白这个名字好像狗呢……
「妈妈好厉害!连老虎都变乖巧可爱了呢!」
「这才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女儿称赞的用词,听著感觉有点复杂。
「豪宅似乎有严密的警卫,但还是往前进吧。另外……保险起见,莱卡可以在外面待命吗?如果我们完全没出来,就联络高原之家或别西卜她们。」
这样应该更安全。若只要保护两个女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好的,亚梓莎大人,吾人明白了!吾人就和那只看门狗玩耍等待吧。」
从她的反应看来,莱卡很喜欢宠物呢……
也不好意思让她空等著我们,这样正好。
留下莱卡的我们三人进入宫殿内。
建筑物内只有向后方延伸的细长走廊。
该说这是迷宫吗,像是用来歼灭入侵者的结构。
看不出这种设计考虑过居住者的便利性。
就在走廊呈现九十度转弯的死角之处,察觉到有东西的气息。
我悄悄绕过转角探头一瞧,只见一条白蛇不断吐舌。
它倒是没有咬人,这条蛇原本的习性就十分温和吧。
「到底有多喜欢白色啊!」
我开始不明白这究竟是守卫还是宠物了。
另外白蛇的眼睛水汪汪,非常可爱。
连不怎么喜欢蛇的我都想摸摸它的头。
再度呈现笔直的走廊,彼端有一扇门。
「妈妈,开门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喔!」
「在开门之前,无法观测房间内部的动静。里面可能有任何事物。」
的确,依照目前的局面,出现任何东西都不奇怪。
房间内有一只白熊。
「到底是怎么弄到白熊的啊⁉在森林里根本找不到吧⁉」
我在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见到。
白熊根本没有攻击我们。
因为我立刻以冰雪魔法让房间变凉后,白熊显得十分开心。它果然喜欢凉快的地方……
「好大的熊熊呢~」
「好柔顺的毛皮,头脑似乎也很聪明。夏露夏也想养。」
两个女儿见到白熊也十分开心。法露法拜托白熊让她骑肩膀。气氛好像动物园的动物交流广场,不过交流广场要是有熊就吓人了。
「哇~!好高,好高喔~!」
「法露法,我们还要往前走,从熊熊身上下来吧……」
打开白熊房间的门,见到通往二楼的螺旋阶梯。意思是要往上走就必须通过白熊房间吗?一楼似乎完全呈现迷宫的结构。
二楼啊,终于可以见到席罗娜了吗?
不过说真的,这里的确住著怪人,想见对方的心情一点一点地冷却……
当然,我们可不会回头。
就算女儿误入歧途,母亲也多少有责任。
可是此地的主人似乎对入侵者相当不留情。
走上楼梯的途中——从二楼发动了攻击。
白色的东西朝我们飞过来。
可别小看我的察觉能力。
「法露法,夏露夏,稍微待著别乱跑喔。」
我站在两人面前承受攻击。
起先我以为是白色的东西飞过来,但似乎是白色的石头丢向我。
劈劈啪啪有些疼痛,但对我效果微乎其微。
「这种打招呼也太过分了吧?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
我仰头一瞧二楼,只见站著一名身穿白色洋装的少女。
说是少女,其实外表和我差不多。
「什么!这样还打不赢吗……?真是危险的敌人啊……」
少女似乎也相当焦急。
「你就是席罗娜吧?我们不打算危害你,只是来找你而已。可以听我们说话吗?」
「嗯,可以。」
少女点了点头。
太好了。这样暂时就解决了吧——结果是我太天真了。
「但是你得在白色牢笼内开口。」
这次在我们四周出现像是雪白栅栏般的东西。
可以肯定这是相当高等的魔法。
「在这座白色牢笼中完全不能使用魔法。如此一来你也——」
我一拳打在栅栏上。
栅栏顿时扭曲变形。同时魔法可能也失效,整个栅栏跟著消失。
「什么!竟然以物理手段破坏了白色牢笼!这实在太没常识了!」
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的力量很有自信。
「唔呶呶……怎么会有这么凶恶的非法入侵者啊……」
白色洋装的女孩见到魔法无效,似乎相当焦急。
否则就不会嘴里嘀咕「唔呶呶」了。
话说回来,她能使用这么高等的魔法,真的是最近才诞生的史莱姆妖精吗?我甚至怀疑她已经活了几百年。
「我没有危害你的意思,让我说两句话。」
「究竟有什么事?难道你想说你是我的母亲吗?」
「啊,对,你说得没错。」
她马上说出了正确答案。
一脸狐疑的洋装女孩露出不解的表情。
呼,这次终于搞定了吧。
——结果我又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骗子吧!真是可惜,我是史莱姆妖精,所以根本没有母亲!」
哇咧!反而招致她的怀疑了!
「你想骗我『我是你生别的母亲。因为我盗用公款,需要三千万戈尔德以免被告,希望你借我钱』对不对!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怎么这么像劣化版的转帐诈骗啊!
何况生别的母亲这种人设几乎派不上用场吧。诈骗目标有生别母亲的机率实在微乎其微,而且母亲盗用公款的设定也太离谱了……
「不好意思,母亲盗用公款听起来太离谱了。好像脑袋不好的骗子会使用的藉口呢。」
「拜托,我也觉得很扯好吗!我才没有这么笨!而且我也不是骗子!」
被她当成等级超低的骗子也非我所愿。
「等著被纯白的雪埋住吧。大风雪!」
女孩以右手朝向空中,流利地描绘某些线条。
如果这等同于魔法阵的话,那她可是相当高等的魔法师。
从魔法阵刮起极为强烈的暴风雪,迎面扑向我们!
「妈妈,好冷喔!」
「冷得耳朵好痛……」
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法露法与夏露夏两人却十分难受!
「快躲在妈妈身后!」
于是我迅速站在两人面前,挡住风雪。
可是雪以惊人的速度堆积。
我甚至觉得这魔法是用来打造人工滑雪场的。
转眼间,我们所在的螺旋阶梯底下一层已经埋在雪中。
连我身上也积了不少松软的雪。
法露法和夏露夏都一直忍耐。还好两人似乎没有受害。
唔!雪跑进背后了!好冷!
可恶的席罗娜……竟然出手这么狠……
「呵呵呵,被银白色的雪埋住了吧。白色果然很漂亮,所有事物都应该呈现一片白色才对。」
传来席罗娜自豪胜利的说话声。
在她眼中也因为风雪而看不见我们的动静。
她还真是偏好白色啊。可以确定她是怪女孩。
「总有一天,我要以白雪封闭整个世界,让一切染成白色,这就是我的梦想。万物都是白色,白色,白色。这才是受到祝福的世界!」
她的思想比某个魔王更加危险……
不过来到这里或许时机正好。
如果自己的女儿(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这样喊)正在计画惹麻烦,那就必须阻止她。
我从被埋住的雪堆中跳出来。
她也露出出乎意料的表情。
「不好意思,这点程度根本无法困住我。」
「什么!竟然有这么不乾脆认输的骗子!」
就说我不是骗子了啦!
「要当骗子就该模仿华丽的白鹭才对。」(注6)
这时候就别卖弄文字游戏了。
既然是魔法师,只要趁虚而入就有机会对付她!
我在她的正前方一著地——
立刻从正面紧紧搂住她的双肩。
「你啊,再怎么说都太过分了。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出事了耶。」
「一般人怎么可能克服白虎与白熊呢。」
她这么说好像有道理……
「唔呶呶……可恶的骗子……就算你打倒了我,也会有第二、第三个我将这个世界封闭在正确的纯白世界中……」
这种发言比较像坏人喔。
「好啦,该认输了。」
「嗯。我席罗娜身为史莱姆妖精,已经达成该做的事情。结束没有丝毫污点,清白廉明的人生也不错。」
刚才明明说出那么庞大的野心,哪来的清白廉明啊!
比起知道自己是坏人,自诩正义伙伴的人果然比较危险。我终于亲身体会。
「好,给我个痛快吧!」
叩。
我以额头碰向她——席罗娜的额头。
当然,不是足以撞碎岩石的头捶,力道十分轻柔。
「稍微反省一下吧。」
「什么……只有这样而已吗……?」
见到她按著额头,应该满痛的吧。其实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我的身分算是你的母亲,所以责备你也是我的工作。」
「母亲……果然是『我是母亲,女儿快救我』诈骗吗……」
别再提那个听起来很没用的诈骗了。
「你也是史莱姆妖精吧?那就和法露法与夏露夏一样呢。」
这时候法露法从雪里跳出来。
「夏露夏与姊姊法露法是先诞生的史莱姆妖精。论排行算是席罗娜你的姊姊。」
「史莱姆妖精……?记得大史莱姆说过,我有两个姊姊……」
看这情况,席罗娜似乎也终于相信了。
「想不到连『我是史莱姆妖精姊姊,妹妹快救我』这种诈骗都出现了……」
我真想知道这种诈骗藉口除了你以外,还会对谁有效。
另外守护灵开口借钱的成功率还比较高吧。
席罗娜缓缓接近法露法与夏露夏,伸手分别搭在两人的一边肩膀上。
「也对,你们两人似乎的确是史莱姆妖精。」
席罗娜的表情带有淡淡的笑容。
「还有虽然很轻微,身体可以感受到史莱姆时的弹性。」
不知道她是怎么分辨的……但可能有些史莱姆妖精才能相通的事物。
好不容易才让她相信我们不是骗子。
「而我们的妈妈,就是这个人!」
法露法伸手朝向我。
「妈妈在三百年内不眠不休,孜孜矻矻地持续狩猎史莱姆,夏露夏和姊姊两人才会诞生。」
夏露夏补充说明。
「这些事情我也听大史莱姆简述过。原来如此,个中原因是这样啊。这么一来,你们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我心想还不是你不由分说攻击我们,但我勉强忍著没说出口。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两位姊姊。我是埃迪尔边境伯席罗娜,史莱姆妖精妹妹。是从各地受到狩猎的史莱姆灵魂凝聚而生,所以两位毫无疑问是我的姊姊。」
席罗娜郑重地像贵族一样问候。
虽然她的个性十分冲动,但似乎也有大小姐般的气质。
「至于这一位是——」
「高原魔女亚梓莎,这样听得懂吧?我是狩猎史莱姆长达三百年的魔女。」
「嗯,我知道。你是两位姊姊诞生的原因,所以在我看来——」
看来新女儿诞生了呢。
「——就是乾妈吧。」
「咦……乾妈……?」
是母亲没错,听起来却有一抹寂寞。
至少提不起与女儿感人重逢的心情。
「是啊。我诞生的原因不只是你狩猎的史莱姆。这只是无数要素的一小部分。所以很难说你的存在是直接成因,不足以让我喊你妈妈吧。否则世间万物全都是我的父母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种『我和你共存于同一个宇宙,救救我』的诈骗歪理可是行不通的。」
「这已经不是诈骗,而是单纯的勒索吧。」
「话虽如此……」
这时候席罗娜轻咳一声,视线朝上盯著我的脸瞧。
「既然你是姊姊的妈妈,那么视为乾妈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就称呼你为乾妈吧……」
噢,有一部分是因为她难为情吗?
毕竟称呼第一次见面的人「妈妈」还紧紧搂住才奇怪吧。
「嗯,这个妥协刚刚好。」
「那么机会难得,两位姊姊与乾妈,请到会客室来吧。」
狩猎史莱姆三百年多一点。
终于连乾女儿都有了。
◇
会客室也是一片纯白色。
她似乎非常坚持白色。席罗娜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白色的含意,可能只是兴趣与名字单纯一致吧。(注7)
席罗娜端出我们几人的茶。
她现在的举止完全就是贵族大小姐。
我也找莱卡进来,四人与席罗娜围坐在桌子旁。
「对了,为什么你会使用魔法?而且还有这么豪华的豪宅?」
一旦进入对谈阶段,就冒出好几个疑问。
「乾妈,问题麻烦一个一个问好吗?」
她对我微妙地保持距离……
态度也显得冷淡,真的很有乾女儿的感觉。
「首先关于魔法。有位魔法师史莱姆名叫摩苏菈,在托姆利亚纳州的莫达迪亚那山兴建工作室居住。我曾向对方拜师学习。」
「竟然在那种地方有史莱姆的人脉啊!」
摩苏菈是以前法露法变成史莱姆的模样变不回来时,寻找解决方法之际遇见的魔法师史莱姆。由于她的容貌是十五岁左右的女孩,没意识到她是史莱姆。
「我说想学习魔法,大史莱姆便告诉我该找谁学。」
该不会只要询问大史莱姆,就能弄懂很多史莱姆的事情吧……
「前去拜师的途中见到一片银白色的大地,至今依然记忆鲜明。真是太美了呢。世界果然应该一片白色才对。」
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追求白色了啊。
「在摩苏菈小姐的指导下,我在短时间就学成出师,然后以魔法师的身分独立。」
然后席罗娜喝了一口自己的茶,连小动作都有上层社会的感觉。
「话说这栋豪宅究竟是怎么盖好的?」
席罗娜将手册之类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原来当冒险家小有成就啊!」
原来身为成功的魔法师,也能当冒险家赚钱啊。
不如说这才是正当的赚钱手段……
还有,其中有个裁判似乎很变态,但还是别招惹这个麻烦吧。
「我赚了不少钱,获得成功。所以才决定改建成以白色为概念的家。」
「与其说改建,拆掉小屋盖成宫殿比较准确吧……」
「小屋当时几乎是空的,不过里面的相关用品全都保管好了。之后麻烦姊姊确认一下。」
这方面倒是满机灵的。
「事情夏露夏明白了。妹妹已经成为优秀的冒险家,身为姊姊感到很骄傲。」
夏露夏似乎已经完全将席罗娜当成了妹妹。
「今后也将夏露夏当成姊姊吧。会有帮助的。」
嗯,可以感受到夏露夏真的很喜欢当姊姊呢……
「好的!席罗娜,多多指教喔!」
法露法的反应一如之前的预料。毕竟她的天性就是不会拒绝任何人。
「嗯,我也希望向两位姊姊请教身为史莱姆妖精的必要知识。」
有点麻烦的是,席罗娜的外表比较像姊姊。
「所以说,席罗娜,法露法姊姊有个提议!」
法露法眼神充满期待地开口。
「席罗娜要不要也搬来高原之家住?」
对喔,想和妹妹住在一起是很自然的。
高原之家还有空房间,现在就算多一人也没什么问题。
夏露夏似乎也在意席罗娜的回答,视线紧盯著她。
我也很紧张,以鼻子深呼吸一口气。
「虽然机会难得,但我有自己的家,我要在这里生活。两位姊姊和乾妈住在家里吧。」
结果被她郑重拒绝了!
而且乾妈这个称呼果然很沉重。
「高原之家位于南堤尔州吧。那里很和平,也没什么冒险家的工作,不适合我现在的生活。」
对喔,她已经具备独立的基础了。
「所以我没办法与乾妈一起生活。」
「可以不要使用乾妈这个词吗……?称呼我的时候喊妈妈好不好?」
听得我很有压力耶。她每喊一次我就产生距离感。
「我偶尔也会去乾妈家玩耍,两位姊姊敬请放心。」
就说别喊了啦……她是故意的吧。
不过,此时席罗娜的表情略为缓和。
「当然,你们来这栋豪宅玩也可以。」
「好~♪」
「明白。」
两个女儿很有活力地回答。
我也多了个可爱的乾女儿,可以感到高兴了。
「嗯,有机会我也会来玩的。」
席罗娜沉默了一段时间。
「好好好,欢迎你,乾妈。」
口气依然有点冷淡,但还是答应。
或许当乾妈同样很有趣也说不定。
回程我们和白熊一起玩耍。
可能因为席罗娜刮起风雪,白熊十分开心。
注6 日文的白鹭意同骗子。
注7 席罗(shi ro)在日文中意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