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鲁鲁和岗隆逃走后没多久,袭击王宫和王都的怪物群,像是雪融般接连自毁,消灭了。布琉奈士兵们大呼快哉,失去总指挥官又被逼入绝境的国王军士兵们接连投降。
提格尔和米拉,琉蒂,桂尼薇娅,蕾琪,贞德被送到了破坏和掠夺痕迹相对较少的房间,接受治疗。
这段期间,把握王都内外的状况,推进治疗士兵和处理投降后敌兵事项的人,是罗兰。将自己的治疗延后,他肩上扛着折断的大剑在王宫东奔西走接连做出指示。无人不对其抱以尊敬和敬畏。
国王军的士兵们集合到了王都外的一角,受到赛安 泰纳蒂,和抵到王都的,由迪弗洛特率领的布琉奈军队监视。
得知蕾琪获胜的王都居民欢声鼓舞,甚至有人跑在路上载歌载舞。根据蕾琪的指示,从王宫配发出葡萄酒,他们赞颂蕾琪的声音又更响亮了,笼罩了全王都。
日落时众人点上火炬,继续庆祝着发生的一切。
和夏鲁鲁的决战后过了六日,早上,有许多人聚集在了王宫的谒见之间里。
装饰天花板的枝形吊灯已经没有了,墙上的洞也只是刚做了最低限度的修补,流血已经全擦掉了,地毯也换了新的,总算也是修整过外表了。被提格尔他们打飞的王座几乎没有损伤,这称得上是幸运。
王座上坐着,穿着礼服,戴着头冠的蕾琪。左右手边,是以罗兰和贝尔修拉克公爵夫人格拉西亚为首的骑士或诸侯,米拉等战姬,还有王国重臣们严肃的站着。琉蒂和贞德一起担任护卫蕾琪的任务。
接下来要论功行赏了。下到一个士兵为止,每人都奋战了。所以才能迎来今日。对此奋战回以正确的回报正是身为王的职责,蕾琪理解这些。
还有,要将自己获胜的事情广为传播,为了促使现在还敌对,或中立态度的诸侯恭顺。
夏鲁鲁和岗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既有他们逃回鲁提迪亚的传言,也有潜伏在王都附近的传言,还有已经死掉的传言。不过,要是他们活着,应该会有什么声音的,许多人是这样想的。
[——在为胜利者歌颂荣誉之前,请容我先为死者们献上悼词。]
蕾琪这样讲道,为这次战争殒命的人们哀悼。这个时候,她还将皮埃尔 波德万和,多米尼克的名字列入了里面。
[他为了陛下,单身深入鲁提迪亚。我作为统治者,对他的勇敢和忠诚表示称颂。不过,同时也对他的鲁莽表示批评和指责。他未能给我们,对其多年扶持陛下,持续为了王国鞠躬尽瘁表示感谢的机会。]
之后,蕾琪一个个传唤了有功绩之人,称颂其武勋。对罗兰,赛安,还有不在场的泰纳蒂公表示称颂后,再对亚斯瓦尔的王女桂尼薇娅,和吉斯塔特的战姬们陈述了感谢之词。
这时,也从二人口中发表了,罗兰会到亚斯瓦尔一年,作为客将滞留的消息。罗兰作为两国友好的证明,沉浸在庆贺和鼓掌之中。掩饰了内心的复杂,黑骑士作了无言的寒暄。
[对我来说的话,对这场战争还有些许的不满。]
之后,艾莲这样说道。在奥久尔战役中被迫和亚肯使徒的乌巴特交手,这次刚入战场没多久,就被关进了岗隆制造的古怪空间里。就算受到赞赏也让她觉得别扭。
[这是外国的战事。要是拿了太多武勋反而会遭记恨。我倒觉得现在正好。再说,我们不是在奴比尔城里击退了鲁提迪亚士兵吗。还有芭芭雅嘎。]
丽莎说这些安慰她,艾莲只好无奈的接受。
战姬们下去之后,蕾琪呼唤了提格尔的名字。
提格尔在离王女十步距离处跪下,仰视她。身体里的伤还未痊愈,从衣服的间隙中可以窥见绷带。额头也缠着绷带,脸上贴着布。
[提格尔布尔穆德卿,你做的很出色。你和岗隆在一对一的决斗中,击退了那个男人,包括我在内的众多人都见证了。]
[您过奖了。我之所以能够坚持和岗隆交战,正是由于众人的协助。并且,我还是没能将其讨灭。]
[要是你都做不到的话,其他人也同样吧。以自己的成就为荣吧。]
[非常感谢。承蒙殿下的厚意,在下有个请求。]
调整着声调,提格尔继续说。
[希望您为参加这次战争的所有骑士和士兵,赐予犒劳之词。我指挥下的骑士和士兵之中,还有未能赶上这次战场的人。也有因伤无奈离开战场的人。请求您对他们,也赋予赞誉。]
[我知道了。以我之名起誓,和你定下这个约定。]
蕾琪走到提格尔面前。让年轻人站起来,递出了闪着白银光辉,有手掌般大小的勋章。
[授予你辉星章。]
勋章由王女亲手递出。这其中的荣誉超过了普通的授予仪式。
接受勋章之时,蕾琪用自己的双手轻轻包住提格尔的手。动作十分自然,看了这出有所感悟的人,只有极少一部分。
罗兰鼓掌,其他人也依次拍打双手。赞赏之词围绕了提格尔。提格尔尽力露出微笑,接受了勋章。
[定为殿下,献出更多忠诚和武勋。]
提格尔再一次,向王女跪下。在心中致歉。
这个时候,提格尔已经下了决心要在数日内离开尼斯。
追溯到论功行赏二日前的那夜。
提格尔和米拉,单独二人在王都附近的某个旅店的一室内。
战争结束的二日期间,提格尔一直在睡。无论谁送来餐点,或大声叫唤,就连身体被摇动,也没有醒来的征兆,所以几乎出现了已经死亡的传言,甚至许多人脸色大变,涌进提格尔的房间。
平息这场混乱的是,在战争那日夜里到达,然后,一直陪在提格尔身边的拉菲纳克所言。
[累到极限的少主,曾经持续睡了达三日之久。要是无论如何都要做些什么的话,就让他拿着弓矢一同扔到附近的森林或山里,我想他嗅到猎物的味道就会起来了。]
最终,由于提格尔平安醒了过来,这个插曲也就被当做个笑话了事了,但事后拉菲纳克是这样说的。
[全身是伤,脸色就像是死人,仔细看的话就像停止了呼吸一样,气息已经不成样子了啊。]
醒来之后的身体里也还残留着疲劳,提格尔躺了一日。不过,到了今天早上,虽然还有伤,但身体已经能不受影响的行动了。
在天明期间,又忙于应对访客。以罗兰为首的众多战友,都想着至少做个问候而蜂拥而至。要不是拉菲纳克在日落时分强行阻拦,那恐怕还会延到晚上吧。
之后,琉蒂建议其逃离访客,介绍了某间旅店。他们和贝尔修拉克公爵家族往来密切,绝不会泄露多余的情报。
[米拉也请一起去吧。当王宫慢慢恢复平静时,殿下不久就会挤出时间的吧。——请加油。]
她想说什么已经十分明了了。
送别了满面笑容的琉蒂后,提格尔和米拉面红耳赤的去了旅店。
不过,旅店很完美。既没有显眼的外观,保养的也很周到,内部装潢清一色的稳重,是为了让人心定的布置。晚餐也由旅店提供,虽然量不多,都全是上等的味道。
然后,二人并坐在床上,喝着米拉冲的红茶。(又喝)
[身体已经没事了?]
[啊啊,处理的很不错,毕竟也得到充分休息了。]
被她表情担心的询问,提格尔笑着回答。米拉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红茶的味道,明白吗?]
[是葡萄的果酱吧?]
这是米拉第一次泡红茶时,特别的味道。也许是安心下来了,米拉轻轻吐了口气。靠到提格尔的肩上,紧紧抓住衣服的胸口。
[太好了…]嘀咕的声音里,含有微微的呜咽。
[二日里,你完全没有醒来时,我好几次差点哭出来。向众神的祈祷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只要稍微浮现的出不太好的想象,就想倾倒出来。尽管那样,你却刚一醒来,就变得很往常一样了…]
提格尔轻轻触碰了米拉的肩膀,将她搂了过来。
[抱歉让你担心了。]
亲吻了米拉的头发。甜腻的味道让提格尔的鼻腔发痒。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还有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后背。传过来的体温,让他细品活着的喜悦。事到如今才能真切感到,自己,还有米拉,都平安的度过了这次战争。
米拉也将脸埋进了提格尔的胸口。让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提格尔将她的腰拉近,曲身仰望自己。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嘴唇,和这惹人怜爱的嘴唇重叠。
米拉挽住提格尔的脖子,提格尔将手贴到她的头和后背。双方都是一样,贪求着对方的唇。交融着呼吸,舌头接触并卷在一起。
身体自内侧开始变热。对于对方体温渴求的心情持续变强。唇和舌的动作越发激烈。
拉开脸后,米拉的眼里湿润了,红着脸笑着说。
[箭矢终于射到了呐。]
到苍冰星。
[啊啊],提格尔只能这样回答。感慨万千,说不出其他的话。
虽然他正努力想要说些什么,米拉却轻吻了过来,瞬间堵住了提格尔的嘴唇。露出有些淘气,还有些妖艳感觉的微笑,米拉注视着提格尔。她寻求的不是言语,而是行动。
提格尔轻吻了米拉的额头和脸颊,鼻头和耳垂。想要将自己的心意填满米拉的脸似的。然后吻了她的脖颈之后,伸出了舌头。米拉的口中漏出了有些快乐的吐息。舌头没有停下,提格尔轻轻脱去她的衣服。
让只剩内衣的米拉横卧,身体中满溢的情欲进一步喷发。就算持续暴露在夏日中还显出白色的皮肤,浮现出温和的笑容看着自己的面容,纤细的手臂,优美的腿,描绘着丰满曲线的双丘上下起伏,纤细而妖艳的腰。
想要用手去触碰的欲望,和想要就这样一直看下去的欲望相冲突,提格尔兴奋的无法动弹。
米拉轻轻伸出后,捏住提格尔的衣服下摆。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立刻脱掉了衣服。不知不觉间二人的身体都已经冒出了汗。
触碰着米拉的内衣。享受着内衣和,其下面柔软的肉感,慢慢动手脱去内衣。米拉害羞的用手隐藏露出的乳房。
[是不是,在紧张呢?]
用手摸着米拉的腿,提格尔问道。
[……稍微有点。]
手指放上掩盖她身体的最后一片。米拉扭过身体。看起来像是害羞,也像是为了能更便于继续下去。
手指描在布料上,慢慢的压了下去。另一只手和米拉的手重叠,手指绕在一起。贴近脸庞,交换了吻。
米拉说什么。自己就去回应。
没多久,床上就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和娇喘。
翌日,在早晨稍微过后的时间里,提格尔离开了旅店。米拉去办其他事情了。
提格尔本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起回王宫,[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的话,会被人瞎猜的。],由于米拉表示出非常慎重的态度,所以他就老实照做了。
独自一人走了一会儿,注意到在无意识之中寻求米拉气味和温暖的自己,确实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王宫的时候,也许不要去和米拉见面比较好。
回到王宫,进了自己房间后,拉菲纳克递给他一封书信。他说是王宫任职的侍女,交给他并拜托他送过来的。
[少主是拯救了国家的英雄呐。按照惯例,会有一到二个吟游诗人歌颂少主的事迹。听说是打倒了恶逆无道的岗隆的弓之勇者呐。虽然因知名度的差距输给了罗兰卿,但居然出了关于弓箭手功绩的诗歌,听说在王都这还是头一次。]
对着闹腾的拉菲纳克苦笑,提格尔打开了书信。浏览过后,以尽量平淡的口吻,向年长十岁的侧近询问。
[你有没有问希望将这封信交给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一个十六岁左右,有着长长黑发的朴素女性。难道说写了什么不太好的内容吗?]
[不是],提格尔摇摇头。
[是对救了兄长表示感谢的,这样嘛。大概是我指挥下的士兵家属吧。我也想重视这种事情。]
将书信折好,放进了自己袋子里。刚才,他对拉菲纳克说谎了。
书信以漂亮的字体写了以下内容。
[魔弹之王至魔弹之王。当月亮至高之时,在王都南侧外等候。]
是夏鲁鲁。他果然,还活着。
夜深后,当几乎所有人都熟睡之时,提格尔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王宫。
走在笼罩于黑暗下的王都大道,出了南侧城门。白天时,向守卫城门的士兵请求了让自己通过。说自己太忙不能去狩猎,至少让自己在夜晚的草原走走作为补偿。受到英雄请求,士兵们开心的答应了。
背着黑弓,腰上挂着箭筒,仰视着天上闪耀着的银月行走。走到包围王都城墙外一千步左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就在这附近了吧。
刮着风。即将结束的夏天的夜风,意外的冷。但是,提格尔却紧张的感受不到寒冷。
——魔弹之王吗。
让蒂娜法降临于世,好也罢坏也罢,都改变了世界。
作为魔弹之王时,夏鲁鲁在想什么呢。当岗隆扔掉黑弓将其从这个头衔解放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然后,自己接下来又会怎样。
正当这样漫无边际乱想时,有脚步声靠近了。不,是特意踢草弄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凭借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和倾注到地上的星月之光,能够看清对方的身影了。是夏鲁鲁。
[你居然,还真就来了啊。]
夏鲁鲁笑的有些惊讶。他穿的衣服,和突袭王宫时一样。但是血污已经被清洁干净了。右手拿着普通的弓,左手拿着酒瓶,腰间挂着箭筒。
[并且,明明都没说要你一个人来,但你却独自来了。还真是个大人物啊,你。]
明显不是赞扬的口吻。但是,也不像有是轻视的态度。有点迷茫该如何应对,提格尔盯着他,用话语的利刃划清界限。
[我们之间,应该不是能够亲切交谈的关系吧。]
[要是有意向的话回应也好啊,要是干架的话我….]
说到这里,夏鲁鲁眯细眼睛目不转睛的观察起提格尔的脸。
[和那时候的表情不同了呐。战后发生了什么?]
提格尔很是狼狈。今天一天之内,明明没有被任何人指出过,没想到居然让这个男人察觉了。
[岗隆怎么了。]
他强行改变了话题。本来,他就在意这件事。在得知夏鲁鲁和岗隆之间有着强烈羁绊的现在,更是如此。
月光下的夏鲁鲁,表情变得阴郁。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
[那家伙死了。总算。]
他的语气,和以往不同的平淡,无法读出感情。但是,提格尔却感觉夏鲁鲁所言非虚。因为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就是失去了重要之人的特有表情。
[是吗……]
从提格尔的嘴里,说不出比这更多的话。明明是如此的憎恶,想要毁灭他,但却不可思议的,完全不想大声称快。
[就一口,能陪我喝下吗?]
夏鲁鲁轻轻举起左手的酒瓶。提格尔点点头。
夏鲁鲁喝了一口酒瓶,交给夏鲁鲁。提格尔只喝了一口。是苹果酒。
接还酒瓶的夏鲁鲁又喝了一口后,将酒瓶倒置。苹果酒浇在了花草之上。这就像是,特意为他吊唁的仪式一般。
[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想和你聊聊各种事情,一晚都不够,但说不准会被你的同伴察觉,来到这里。有一件事,让我们快点了结吧。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和我比试下弓箭吧。]
[比试……?]
[啊啊。毕竟,明明好不容易复活了,都没有机会用过弓。]
夏鲁鲁的态度爽快又亲切,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得不打倒的敌人,但还是有让人禁不住点头的危险。
提格尔打起精神,询问比试的方式。不管是怎样的比试,只要用弓那自己就有自信。夏鲁鲁的回答很明快。
[我朝着你射箭。你击落这支箭。对着我射也没关系哦。]
比起比试不如说是厮杀。提格尔虽然哑然,但当他决定应了夏鲁鲁之约时,就想到了有交战的可能性。点头答应了。
面对面拉开十五步距离后,二人架起了弓,搭上了箭。
夏鲁鲁瞄准自己的姿势,让提格尔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隆起,姿势没有一丝动摇,伸直的左臂,拉弓的右臂,全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刻般美丽。和雕刻不同,盯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活力,又锐利。
——看得见箭矢的轨道。
这时,提格尔注意到了。夏鲁鲁一定不会耍什么花招,应该会在意识没有一丝错乱的情况下射出。箭矢会射到自己所想的地方。
——射中并不难。但这样的话,那这说得上是一场真正的比试吗。
摇了摇头,取消了推测。现在无需杂念。要问目的的话之后也不迟。
提格尔拉紧了弓弦。吸了口气,吐了出来,停下。
微风戛然而止。
弓弦震颤的声音只响了一次。二人完全是,同时射出了箭。
二支箭在空中冲突,周围闪出白色的光芒。
到了这时,他注意到了。夏鲁鲁射出的箭不是普通的箭。而是白色箭头的箭。
夏鲁鲁的箭,无声的打碎了提格尔的箭。
提格尔无法离开此地,没有解除架势盯着夏鲁鲁的箭。箭矢,完全不改轨迹的飞来,命中了黑弓。就这样失去了动力,掉在了地上。
俯视着白色箭头,提格尔大大的吐了口气。要是受恐怖驱使哪怕有一点点轻举妄动,那现在自己的手臂或头已经被击飞了吧。
[了不起。],夏鲁鲁拍手称赞。
[相信黑弓的你赢了。这个白色箭头拿去吧。]
[这个箭头…]
[魔弹之王。你已经知道了吧?]
露出愉快的微笑,夏鲁鲁盯着自己。
[过去,我扔了弓。虽然也有出于和那家伙不相符的过度保护有关,但我确实对魔弹之王也没有兴趣。就没想去拿回来。]
那家伙指的就是岗隆,这提格尔还是明白的。
[要是我赢的话,也打算从你那里收下黑弓和二只箭头。但是,果然魔弹之王的职责,还是应该由现在还活着的你去担负。]
[是刚才的比试,让你明白了吗……?]
诧异的投去疑问后,夏鲁鲁笑道[当然知道。]。
[别看这样,我都六十七了哦。和才刚知道女人的你不同的。]
对无话可说的提格尔笑了笑后,夏鲁鲁背对着自己。
提格尔叫住了他的背影。
[你接下来怎么办?]
[因所作所为感到懊悔而去死实在太不干脆了,也没有能归还的身体。那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虽然这话说的任性至极,但却不可思议的无法反驳。他又问了其他事。
[杜岚塔尔打算怎么办?]
[就告诉他们,要是想要的话,就找到我夺回去。]
挥了挥手,夏鲁鲁消失在了黑暗中。
提格尔再次,盯着白色箭头。这之后不管会有怎样的困难,自己都会去对抗。带着这份决意,握紧了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