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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率领著五百名锡拉古王国军,于吉翁和提格里斯的中间地带与一千名蛮族军作战。
这里两侧都是山,以战场来说,属于狭窄的地形。
因此,势均力敌的两军,只能以硬碰硬的方式正面冲突。
尽管人数相差不多,我军却处于劣势。
我在战场中央挥舞两把魔剑,开启无双状态奋勇杀敌,两翼却因士兵实力不济而受到压制。
我不断斩杀敌兵,一边缓缓后退,周围的士兵则以更快的速度向后方撤退。
于是,敌兵就有如侵蚀般,逐渐将我团团包围起来。
(真是没完没了。)
(爸爸,我们后面都被包围了。)
「不要紧。」
就算只剩我一人独自战斗,也足以牵制住敌人。
我手上的魔剑纵横飞舞,战场上鲜血飞溅。
「搞什么鬼!快杀了他,对方才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离此不远之处,敌军大将发了疯似地大声叫喊。
他恰好在我攻击范围以外的地方发出指示。
从刚才开始听到的指示内容本身确实四平八稳,这点值得肯定。
实际上,正因他的调度有加,敌兵才得以对我军施加更大的压力。
看来,连在后方待命的士兵都完全投入作战了。
「就是现在……达妮亚。」
我挥舞著艾蕾诺亚,将女仆幽灵召唤出来。
(来了!)
「转达娜娜,老鼠从防鼠板上掉下来了。」
(收到!)
幽灵达妮亚倏地飞走了。
一转眼,她就从敌兵的头上穿了过去。
我目送达妮亚离去后继续杀敌,过了一会儿──
「科斯塔斯大人!有敌人从背后偷袭!」
「你说什么!哪里来的军队?」
「带头的是身穿白色盔甲的女人,是一支由女人组成的军队!」
「可恶,是娜娜•卡诺吗?」
敌军大将忿恨地说道。
「后方不是也有士兵吗?让他们来应付!」
「可是……枪兵和剑兵正向前奋进,后方全是弓兵……在狭窄的地方著实难以进行部队的更替──」
「什么……!?」
科斯塔斯忿忿不平地瞪著我。
「中了魔剑士的诡计!」
嗯,就是这么回事。
被逼入狭窄处的蛮族军,前后陆续遭到击溃,有一大半都被歼灭,只有少部分士兵得以投降。
☆
我在提格里斯城的执政府中与泰奥会面。
「又顺利地再攻下一城,这全拜男爵阁下所赐。」
「我军损失有多少?」
「包括重伤者一共约两成吧。尽管乍看之下比例不小,但如果把降兵和俘虏都算进来的话,我军的战力反而是增加的。」
「是吗?那就好。」
「下一个目标是皮森,那里的兵力不及吉翁和提格里斯,地形也不像这次那么险要,我想应该可以轻松取胜。」
泰奥颇为得意地说著。
是是是,再下一城。这个混帐家伙竟然趁我询问军队伤亡情况时反将一军。
(如果真是如此,不如往后的战斗都交给此人,这样也落个轻松。)
艾蕾诺亚这番诱人的话让我有点动摇。
「请您抓紧时间重整部队,整编完毕之后应该就能马上进军,那么在下先告退了。」
语毕,泰奥便起身离去。
接著换娜娜进来。
「辛苦你了,报告一下情况。」
「是。和往常一样,对重伤者使用魔法球,让轻伤者休息。」
「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第一小队在这场战斗中把魔法球用光了。」
「用光了?是遇上强大的对手吗?」
我平时总是随便听听报告内容,但一听到是第一小队,就不由得在意起来。
因为那是我日前将所有成员变成我的女人的──妮基小队。
「不是的,敌人的攻势其实都一样猛烈,看来是全队急于求成,太过深入敌阵才因此遭到反击。」
「……」
连我都知道自己这时皱起了眉头。
娜娜总是心直口快,尤其是当我下令的时候。
如果娜娜断言是「急于求成」,那应该就是事实。
「照这样下去,以后可能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你想个办法──不,我亲自去问问好了。」
「遵命。其他九支小队和以往一样,没有明显的损失和战果。」
「好,我知道了。」
☆
我来到第一小队的帐篷前。
「是我,我进去啰。」
我打了一声招呼后走进帐篷。
以妮基为首,长相特别有印象的二十名女人,个个看起来都精神奕奕。
若是平时倒还好,可是在战后这种状况却不太寻常。
因为我的命令是「重伤者尽量用魔法球治疗,让轻伤者自然痊愈」。
所有人都充满活力,这代表大家不是毫发无伤,就是受了重伤后又恢复成正常状态,而现状是第一小队将魔法球用得一个都不剩。
「您辛苦了。」
看到妮基行礼,其他奴隶兵也同样摆出动作,齐声敬礼。
「我坐这儿吧。」
说完,我便坐在帐篷的正中央。
「我从娜娜那里听说了。」
话声刚落,包括妮基在内,所有人都微微一颤。
(她们似乎都很清楚会受到责备的样子。)
是啊。
「你们听好,魔法球用完了倒无所谓,那些本来就是给你们使用的东西,用完了我还会补充。」
听我这么一说,她们更是垂头丧气。
「不过仔细想想,在吉翁作战的时候,也只有你们的魔法球使用量远比其他小队要来得少,难道你们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比较特立独行吗?」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盯著妮基瞧。
「你有什么想说的?」
「……」
妮基紧咬下唇,一副十分难以启齿的表情。
我再转头看向另一个女人。
我记得她……是上次轻声报上自己名字并恳求我宠爱的女人。
「泰美丝。」
一听到名字,她随即大动作地将身体转了过来。
她露出一副对于被点到名感到喜出望外,却又带有几分畏惧的神情。
「你怎么说?」
「您、您说得极是。」
「什么原因?」
「因为……大家都想尽可能地帮上翔流大人的忙。」
「想帮上忙?」
「我们是奴隶兵,若要帮助翔流大人,就必须在战场上大显身手。」
「……在吉翁作战的时候顺利立下战功,损失也降到最低,但这次却弄巧成拙,反而造成极大损失,是这个意思吗?」
泰美丝点了点头。
我环顾四周,每个和我对上眼睛的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瞭解情况了,既然这样──」
女人们的身子又猛然一颤。
虽然我尚未开口,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样的盘问就有如审判一般。
在做出判决之前,她们会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我却以毫不在意的口吻说:
「之后你们暂时由我亲自训练。」
「欸?」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听见了吗?由我亲自锻炼你们,让大家变得更强,强大到即使胡来也足以克服任何情况。」
(喂喂,这算哪门子惩罚,应该要更严厉地处置──)
我用指头弹了一下艾蕾诺亚。
「即使处罚也没有意义吧?她们都是为了我才想多做一些事,如果不给予她们完成工作的力量,这样的话就失去意义了。」
(这是哪门子歪理。)
「哪里奇怪了?」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艾蕾诺亚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只留下有如叹息般的感情,之后便一语不发,我对其置之不理,再次打量她们的反应。
「就这么说定了,知道了吗?」
隔了一秒后,妮基蓦然站起身来。
霎时间,其他十九人也跟著站了起来。
「妮基•塞菲里斯以下十九名,一定会变得更强。」
妮基说完这句话后,其他人也同声附和「变得更强」。
「很好。」
我点点头,可以看出她们的表情明显不同了。
「不只变强,还要活到最后一刻。」
「活到最后一刻。」
所有人都以与我的女人相称的表情附和著。
「乖孩子。」
我牵起队长妮基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给了她深情一吻。
其他人都对此露出羡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