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洒入寝室中。
费欧娜依偎在我的臂弯里。
她没有睡著,很明显清醒著。
尽管她醒著,却拚命屏住呼吸假装沉睡,身体显得十分僵硬,完全就是这种感觉。
「费欧娜。」
「……」
因为她没有回应,所以我试著用手指在她的背上画呀画。
「啊!」
「放轻松点,不用那么紧绷。」
似乎因为我这么说,费欧娜这才放弃抵抗,抬头望著我。
只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怨恨。
「翔流先生……」
「再不放松的话,我就要强硬一点啰。」
「欸?你说的强硬是?」
费欧娜的脸蛋涨得通红,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我伸出用黑色气场形成的手臂。
第三只手臂。最近我不用直接拿著艾蕾诺亚也能够将其运用自如了。
然后搔了搔费欧娜的侧腹。
「我搔搔搔。」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我搔搔搔搔。」
「啊哈哈哈哈哈哈,翔流先生,快、快住手呀。」
「愿意全身放松了吗?」
「听你的,全听你的就是了。」
费欧娜笑得流著眼泪,苦苦哀求。
「真乖。」
我这才将气场形成的手臂缩了回来。
费欧娜被搔痒了一阵之后变得筋疲力尽,于是将整个身体靠在我的身上。
我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肌肤微微冒出的汗水。
她好像很痒似地又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但和刚才的感觉不太一样。
接著她顺势将身体更向我靠了过来。
「真是的,翔流先生好不讲理!」
然后用有点闹别扭的口吻说道。
这家伙真可爱。
「会吗?」
「就是啊,你太狡猾了,之前让人家等这么久,现在又突然这样……真的太狡猾了。」
「这点我向你道歉,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你在等我。顺便辩解一下,我意识到这件事之后还是老样子。」
「翔流先生所说的老样子,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吗?」
看来她说的不只是刚才的事,大概也包括从婚礼到初夜的过程吧。
「对啊。」
我点点头,同时用手指穿过费欧娜的发间,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好女人值得抱,我会尽量疼爱和满足,令其属于我。」
「……」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不讲理,但这就是平时的我。」
「唉。」
费欧娜叹了口气,看起来有点娇媚动人,让我的下半身几乎快起反应了。
「翔流先生太狡猾了。」
「是吗?」
「是的,很狡猾。」
虽然我不太懂哪里狡猾,但费欧娜的身体完全放松地紧贴著我,所以结果应该是好的吧。
「吶……翔流先生?」
「嗯?」
我继续抚摸她的头发回应。
「有什么可以让我为翔流先生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不错,我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由地生活,自由地做想做的事。」
「这样可以吗?如果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说不定会嫉妒别的女人喔?」
「无所谓。」
「欸欸欸?」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会好好地疼爱你,让你连嫉妒的时间都没有。」
「……」
费欧娜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我不清楚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感觉得出她的脸比身体还热。
「翔流先生太狡猾了。」
又被说狡猾了。
「会吗?」
「太狡猾了……」
「这样啊。」
「…最喜欢了。」
费欧娜紧紧地抱著我。
她一整夜都紧抱著我,直到天明。
☆
「早安。」
「翔流先生早。」
第二天早上,我被姊妹的声音叫醒。
我睁开眼睛,费欧娜已经不在我的臂弯里,她早早换好衣服,和妹妹玛莉一起把我叫醒。
「早餐准备好了。」
「是我和姊姊一起做的。」
「哦?这么说,是布洛斯亭的味道啰?」
「是的,这是我们特别精心制作的早餐。」
「还真是令人期待。」
这让我有点开心。
我从床上起身,姊妹俩同时伺候我更衣,随后我拿起靠在墙边的艾蕾诺亚,和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我走在中间,姊妹俩则走在我的左右两边。
在走去餐厅的途中,费欧娜开口说道:
「吶,翔流先生,你昨天晚上说过我想做什么都行吧。」
「嗯,我是这么说过。」
「这表示,如果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拜托翔流先生啰?」
「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费欧娜和玛莉隔著我互相交换了一下视线。
「赫蕾娜殿下、丽加陛下、奥拉殿下。」
「我们想和这三个人聊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点没问题。」
我以为两人一本正经的口吻,是不是要出什么难题给我,结果反而让我有点扫兴。
「知道了,我现在就带她们过来。」
说完这句话,我拿出传送羽毛。
「太好了,这样就有对象可以询问该注意哪些言行举止。」
「姊姊,比起这些,还得问问怎么做才能让翔流先生高兴呢。」
我在传送前听见姊妹俩的对话。
(真是一对惹人怜爱的姊妹。)
在我飞往卡兰帕的王座厅途中,艾蕾诺亚半开玩笑地说。
「让丽加给她们灌输一下观念,告诉姊妹俩不用在意,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好。」
(没有享受过权力的人,一旦拥有权力,有可能就会变得心高气傲。)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不错,吾看过的人都是这副德性。)
「如果是这样也不要紧,不管会不会变得心高气傲,姊妹俩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因为她们是我的女人。」
(咯咯咯,你还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我就当这句话是恭维吧。」
(吾可是在赞美你,就大方接受吧。)
「好啊。」
(既然这样,就必须认真看待了,两人想询问当女王要做好哪些准备……)
「嗯。」
我点点头,轻触艾蕾诺亚的剑柄。
「我一定会让那两人成为女王!」
我再次发出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