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慈和一花……死了。」
流着泪的堂岛叔叔把我叫到他面前,一开口就这么说。
比起父母都死了这句话,熟识的大人不顾旁人目光痛哭的模样更让我深受冲击。
堂岛叔叔是老爸在卫学就读时就认识的同期友人,老爸说他进防卫局之后也一直和他在一起。
虽然当时他应该调到了医疗技术厅,但我记得他还是频繁地来家里,和老爸、妈妈聊天。
相较于宠我的爸妈,堂岛叔叔比较严厉一些。
回想起来,被老爸教训的次数还比不上听堂岛叔叔长篇大论地解释人应当如何。
所以看到堂岛叔叔大哭时,我心里想着这一定是件大事。
我对堂岛叔叔说「不要哭」,他回答我「骧一真是坚强啊」。
坚强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指不哭泣,也许的确如此。我不可思议地没有流泪。
但是,我并非不悲伤。我很悲伤,也很难过。
然而更强烈的感觉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是父母的死讯,也不是大家的悲伤。
一切都无所谓了。
最喜欢的爸妈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世界上的所有事,一切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