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更木间月岁
在城下町袭击一周后的那一天,哈谢利克迎来了一位客人。
像往常一样被带到温室的茶会上的琴深深地鞠了一躬。
哈谢利克像往常一样对神色紧张的她微笑。
“哪里的话,我才是很抱歉让你受到惊吓,请坐吧。”
在哈谢利克的催促下,小橙拉开椅子,琴怯生生地坐了下来。
“果然那些人是为了夺取殿下的性命……?”
“好像。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
对于琴的提问,哈谢利克苦笑着回答。
只是说的话里有谎言。虽然自己被盯上是真的,但是对事件的详细情况却了如指掌。虽然哈谢利克本人不被允许参与调查,但首席骑士小橙和第一王子马克思参与了调查。
小橙的报告以增加哈谢利克烦恼的结果结束。袭击的人只是被雇佣的,调查还在继续,但雇主不明。那不是因为袭击者没有开口,而是因为发现了袭击者的记忆被魔法改变,并被强制使用咒术进行袭击的证词和魔法的痕迹。如果不做,他们就会被夺去生命。咒术的可怕之处在于,即使魔法使用者死了,只要有媒介存在,就会有强制力。只是使用具有那么强的强制力的咒术,普通的魔法士是不行的。
结果,袭击者们虽然没能无罪释放,但由于被强迫袭击,而且在不知道是皇室的情况下进行袭击,他们被判处有酌情处罚的余地。
“这么说来,今天维奥莱塔小姐……维奥莱塔呢?”
“妹妹身体不好,卧病在床。今天只有我很抱歉。”
哈斯里克对低下头的她歪着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用了。”
如果中止的话,只寄用的东西就没问题。哈什利克认为,侯爵家的大小姐做着小间使的事情不是问题吗? 在哈谢利克满脸疑问下,吉恩拿出带来的盒子。
“不,我妹妹寄来了点心,希望殿下能吃。说是为了感谢您前几天的守护。”
琴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摆满了巧克力和坚果的蛋糕。像山一样漂亮地鼓起的蛋糕,也有被巧克力包裹着的东西,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哈谢利克脸上绽放出笑容。
“看起来很好吃!我马上就想吃。小黑,准备茶。”
“知道了。”
哈谢利克兴奋地对小黑下达指示。当笑黑开始准备茶壶的时候,琴从另一个篮子里拿出一个袋子。
“ … … 殿下,如果您愿意的话,请用这个作为您的茶。”
“这是什么? ”
“这是别国的稀有茶,我偶然买到了。”
哈谢利克接过查看包装。原产国印者南部联邦的某个国家。而且虽是少量进口的,我知道这样的东西前世也很贵。
“可以吗? 是不是很贵? ””我希望殿下能喝一杯”
哈谢利克点点头。 他觉得过于固执也是对对方的失礼。
“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茶递给小黑后,小黑确认了茶的量和蒸的时间,然后把茶倒进去。端出的茶是糖色的,丰富的香气在室内蔓延。
哈谢利克喝了一口茶,味道清淡,没有涩味。
“嗯,的确是和这一带不同香味的茶,味道也很清爽,很好喝。”
“……是的。”
琴用僵硬的表情对微笑的哈谢利克点头。
“琴小姐?脸色好像不太好,没关系吗?”
“……没关系。”
“是吗?请不要勉强哦。”
哈谢利克忧心忡忡地看着琴,琴转过脸去。
“……真的好像身体不舒服呢。是不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呢?……啊,我必须把这个蛋糕的感想传达给维奥莱塔。”
哈谢利克灵光一闪地拍手。听到这个回答,琴的肩膀微微一跳,但哈谢利克毫不在意地拿起涂有巧克力的蛋糕。
“那我就收下了。”
张开嘴,哈什利克想咬蛋糕。
对琴来说,时间的女神似乎支配了这段时间。应该是一瞬间的景色慢慢地慢慢地移动,蛋糕靠近了哈谢利克的嘴。
“……不行。”
琴以打倒椅子的气势站了起来,伸出的手从哈谢利克的手中把蛋糕摔下。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装有杯状蛋糕的盒子,全都摔在了地上。
“不行,不行……”
琴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嘟囔着,把哈谢利克喝的茶杯也摔在地上。再靠近茶几时,装茶的茶壶和开封的茶叶袋都摔在地上,琴停止了动作。
“琴小姐。”
她上下肩膀喘着粗气,平静的声音向她搭话。但是,这个声音并没有传到琴的耳朵里。
“不行……”
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脑海中快进着按照父亲的指示准备的一个星期。
(我……我说什么呢?)
按照父亲的说法,她一直在为暗杀哈谢利克做准备。茶和蛋糕都下了毒。那个毒有两种,单看不认为是毒也没有效果。
这是一种将这两种药物吸收到体内发挥功效的毒药。
如果没有详细的知识绝对不会被怀疑的方法。就这样,自己夺去了好几条生命。就像父亲说的那样。
直到昨天,一直告诉自己。 为了保住自己和妹妹的性命,只有这个办法。
然而,当她看到哈谢利克的脸,脸上还是那种微笑的时候,她的决心就动摇了。
就在他准备喝茶吃蛋糕的瞬间,动摇的决心一下子崩溃了。
紧握着手,她的指甲卡在她的手掌里,她感到一阵疼痛,但还是无法停止紧握的动作。那只手被温暖的手包裹了起来。
“琴小姐,冷静点。”
伴随着从手中感受到的体温,平静的声音传到琴的耳中。
“……殿、下?”
个子比自己矮的他在抬头看。在他催促下坐在椅子上,视线更近了。
哈谢利克握着放在膝盖上的琴的一只手,像哄孩子一样说。
“我都知道。”
“诶……?”
听到这句话,琴感觉到自己的血在轰鸣着。
为了让脸色苍白的她安心,哈谢利克握住她的手,然后用空着的手抚摸着她的手。
“茶也被小黑换的,所以我并没有喝毒药。我相信你一定会在我吃之前阻止我吃点心的。”
“怎么,为什么……?”
“嗯?那是因为我的执事太优秀了。”
他知道,巴尔巴塞从以前就从地下渠道得到了两种药品。这两种都是将适量的食物放入体内,花费时间使人死亡的毒药。
而且那个毒的认知很低,如果小黑不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同时,他还知道了巴尔巴塞侯爵家从商人那里采购高级茶的事实。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
“而且今天的蛋糕,说是维奥莱塔做的,但是做得很漂亮。”
连饼干都歪歪斜斜地做出有点烧焦的东西的维奥莱塔,不认为能做出漂亮的杯子蛋糕。
而且他也不认为琴会让维奥莱塔做下毒的蛋糕。
“为什么,是我……”
明明可以阻止还是相信了她,琴不明白。自己在之前的那个瞬间还决定要杀死哈谢利克。
琴的话让哈谢利克露出了苦笑。这个也被心腹们制止了。但是我确信着。不,我想相信她。
“嗯,直觉吗?但是我想相信。”
因为没有根据,只能这么说。心腹们听了也很吃惊。
听到这句话,琴的眼睛里流出了一缕泪水,然后不断地落下。
哈谢利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直到她停止哭泣。
琴把手从脸上取下,眼前出现了一条湿毛巾。
她客气地接过,贴在了发红的眼睛周围。感到凉丝丝的,心情舒畅,在降低脸上温度的同时,也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脱下毛巾时,因为向下看,自己的脚和王子的脚进入视野。
王子在自己哭泣的时候,一直抚摸着她的头。自从懂事以来,琴一次都没有让母亲抚摸过自己的头,她感到非常羞愧,自己冰冷的脸颊再次发热。
“让您看到了不好看的地方……”
她抬不起头来就那样说着,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细,让琴自己都吃了一惊。
“不要在意。”
哈谢利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那个声音不知为何让琴感到很安心。
但是这份安心也因哈谢利克的下一句话而化为泡影。
“……琴小姐,我知道你过去做了什么。”
哈谢利克的话让琴吃了一惊,她抬起了头。
眼前是一双认真的新绿色翡翠般的眼眸。
小黑仔细地调查了琴的来历。她被巴尔巴塞和其派系的贵族们称为“小鸟”,担当着传递秘密信件和言传的角色。
然后作为巴尔巴塞的“短剑”,使用毒药将妨碍的人物暗杀或使其陷入无法再起的状态。
听到哈谢利克的话,琴再次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毛巾。
“……我无意辩解。”
自己一直在犯罪,甚至可以说是死罪。
琴交叉在膝盖上的手使劲。
“琴小姐。”
哈谢利克温柔地抚摸着她紧握在一起的手。 就好像在告诉她放心一样。
“请告诉我你走过的人生。”
他的话让琴屏住了呼吸。
然后慢慢地说起来。
“……我出生在花街,母亲曾是巴尔巴塞夫人的佣人。”
没跟任何人说过的出生的故事。知道的只有他的父亲巴尔巴塞和他的亲信们。
作为巴尔巴塞侯爵正妻的佣人而工作的琴的母亲,因为容貌美丽而被巴尔巴塞看上并与其发生关系,将怀孕了。
但是被知道这件事的太太,连同一点小钱一起赶了出去。她用这些钱生下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可是钱用完了,带着吃奶的孩子连个固定的工作都没有,最终她去了花街。
懂事的时候,每天都被妈妈骂着打。容貌美丽的母亲吊着眼睛生气的样子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
“没用”、“只要你不出生”、“去死吧”每天都被这么说。但母亲每次说完后,都露出比自己更受伤的表情,心情十分低落。
现在回想起来,从侯爵的女主人佣人沦落为花街妓女的人。如果不打击谁,恐怕就活不下去了吧。
虽然不能说一直被爱着,但是琴有母亲养育的恩情。尽管骂着脏话,她也决不让孩子挨饿。
就在五年前,这样的母亲因病去世了。
“母亲因病五年前去世了,我一生都很孤独。虽然生活在花街但想靠卖身体也存在年龄问题,也许是因为过着贫穷的生活,所以身体很瘦弱,脸也不华丽,不能成为卖点……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想起了母亲以前说过的父亲的事情。”
她只能想到是去拜访父亲,还是在街头垂死。因此,她相信了母亲在因病生命数将尽时所说的话,决定依靠亲生父亲。
母亲被侯爵家赶出家门时带出去的东西大部分都被卖了,唯独有巴尔巴塞侯爵家的家纹的戒指没有卖,在咽气之前把戒指给了我。拿着它敲侯爵家的门。在重逢的父亲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父子之情。
“从父亲那里照顾妹妹,代替做对父亲来说方便的事情,我的生活得到了保障。”
之后每天一边照顾妹妹,一边以死的心情学会了贵族的女儿的礼仪。一边害怕每天都会被赶出去,一边按照父亲说的去做坏事。那个时候她觉得只有那个才能生存。
但仔细想想,其实有好几条路。如果不去父亲的身边,而是待在孤儿院,或是不想做小鸟或短剑的话,应该有离家出走的选择,但是现在却是自己选择最轻松的道路的结果。
(我真的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啊……)
离开了自己的成长环境的琴低着头,用力握着毛巾。
哈谢利克对这样的她开口了。
“为什么这次没做?”
“那是……”
对于哈谢利克的提问,琴无言以对。但哈谢利克继续说。
“如果你不杀了我,你会怎么样?”
“是啊……”
琴的手变得更有力了。
在那个家里只有维奥莱塔天真地对我笑。 她是唯一一个真正需要我的人,她把我当作她的姐姐。
同父异母出生在花街的自己。 什么都没有,自己唯一重要的… .
(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可是我… … !)
本来应该停止的泪水开始溢出,从瞳孔中流出的水滴落到了握着毛巾的手上。
“ … … 对不起,我太坏心眼了。别哭了。”
哈谢利克温柔地将自己的手重叠在琴的手上。
琴那像抛光的铜币一样的红铜色头发摇晃着,淡褐色的眼眸映出哈谢利克。
哈谢利克看到琴抬起了低垂的脸,便开口说道:
“ 琴小姐,你知道谎言有很多种吗? ”
“诶?”
这句毫无逻辑的话让琴目瞪口呆。但哈谢利克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人们会在各种场合说谎。”
为了获利而欺骗别人。
为了保护自己而撒谎。
为了拯救别人而撒谎。
可以说全都是谎言吧。自己也撒了很多谎。
“在众多的谎言中,有我不想说的谎言。”哈谢利克第一次见到琴时,感觉他就像绷紧的绳子一样绷紧了神经。
原以为那是因为见到身为皇室成员的自己感到紧张,但是其他怯生生的眼神总是在警戒周围的人。
明明是大小姐的立场,却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对权力敏感地作出反应,确认自己的立场。
他似乎认为自己的归宿只有那里,只能守护那个地方。
一直在欺骗着自己,想要压制住真正的自己,拼命保护那个地方。
“那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继续让自己来欺骗自己。 然后心就无法动弹了。 一直这样欺骗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
“如果你继续对欺骗自己,你的内心就会死去。”
欺骗自己的方式就是心灵的死亡。 那不能说是活的。
“哈谢利克,殿下… … ”
琴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泪水。 啊啊,哈谢利克再次抚摸着她的头,心想又把她弄哭了。 柔顺的红铜色头发摸起来触感很号。”你已经尽力了”
搂住琴的头。 即使是坐着因为身高差,她也自己高,所以只能把头枕在肩膀上,不合适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哈谢利克的肩膀上,琴静静地哭了起来。
琴用小黑再次准备的湿毛巾将肿了的眼睑冷却下来。
“谢谢殿下。”
有毒的杯子蛋糕和茶已经整理好,桌上还准备了别的新茶。
顺便说一下,好像是站累了的小橙也坐在椅子上放松一下。小黑虽然站着,但是没有刚才的紧张感。空气已经和哈谢利克的卧室一样。
“接下来怎么办?”
“我不会再对自己说谎了。”
琴强有力地回答了哈谢利克的话。那里已经没有害怕的孩子了。
“我有罪,我的父亲也有罪。我认为我应该立刻去自首,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 但是… … ”琴下定了决心,说道。
“在此之前,我还有事要做,一定要为殿下效劳。”
“这不危险吗? ”
琴的话让哈谢利克的表情黯然失色。自己绝对不是想笼络她。
但是,琴却高兴地回答哈谢利克。
“没关系,殿下。虽然看起来是这样,我可是经过了很多修罗场的。”
“琴小姐… … ”
琴的表情与之前不同,充满了活力。哈谢利克认为这种说法是为了现在的她。
琴突然一脸严肃。
“……殿下,可以叫我琴吗?我也想叫哈谢利克先生。”
“诶?”
哈谢利克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枪击的鸽子。 但琴又说了一遍。
“还有,如果我能赎罪的话……能不能把我留在你身边?”
“哦?”
这次哈谢利克的脸变得像吃豆的鸽子。但是琴有些脸红地继续说道。然后像下定决心一样直直地凝视着哈谢利克。
“我要停止对自己说谎。我需要哈谢利克先生。请让我在你身边。”
琴严肃的表情令哈谢利克胆怯。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大概会后退几步吧。
“嗯,我可以随你的便吗?”
“……是的!”
听到哈谢利克的回答,琴幸福地笑了。
那微笑让哈谢利克觉得本应该调节好的温室温度似乎有所上升。
“哈谢,连耳朵都是红色的。”
琴走后,三人回到哈谢利克的房间,小黑开口说道。有自知之明的哈谢利克慌忙捂住耳朵。看那个样子小橙追击。
“是吗,哈谢喜欢年长的? ”
他瞪着小橙,但小橙笑着避开了哈谢利克的视线。
“不,妹妹也是既可爱又聪明的千金。抛开大臣的事不谈,两人不都是哈谢的喜好吗?”
随着小黑的追击使自己的脸的温度上升。确实自己的喜好是成年人,聪明,有着温柔内涵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两人更接近理想吧。
但哈谢利克前世加起来也是第一次。被告白这件事。
“呜呜、好烦!”
哈谢利克向还充满嘲弄之意的领头们露出后背,试图防御。
自己至今为止需要自己传达过那个。向小黑、小橙。当然不是恋爱的感情。
但是现在支配自己的感情却与此不同。
出生以来连前世也加在一起,第一次被说是必要的。认真真挚。
前世也在恋爱模拟游戏中被许多角色告白,但自己的心脏却无法与之相比地跳动着。
琴在从城里回家的深夜,走进了宅邸中隐藏的书房。这里是宅内只有一部份人知道的秘密房间。
这里是秘密会面的场所,也是放着表面上无法公开的资料和书籍的地方。
她给哈谢利克下的毒也是书中的手法。
吉恩尽量不发出声音,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手边出现了最小限度的光球,她翻阅着文件。
但是找不到对哈谢利克有帮助的信息。
(殿下需要的信息……)
琴想。
果然是父亲犯罪的证据吗?
(不是。殿下应该还有更需要的信息。)马上改变主意。
这个地方确实有父过去黑暗的情报。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琴经常看着父亲。如果自己没看到就活不过来了。
父亲很谨慎。即使是在秘密的地方,他也不会把毁灭性的证据放在多个人都知道的地方。再说,这些危险的东西都让下属贵族拿着,以防自己落入火坑。
然后权衡自己的利益和损失,到了紧要关头再处理这些贵族,彻底地
将对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那就是控制着这个国家的巴尔巴塞侯爵家的当家人。
这样的父亲会在自己能找到的范围内留下证据吗…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正要换地方时,脚步声忽然有些不协调。她蹲下来,掀开地毯,发现地板与其他地板不同。
地板是女人的琴也易取下来,里面有保险箱。
(这是……)
没有结界的金库。瞬间琴以为是陷阱,但很快她改变了主意。结界的优点是防御和被破坏时的警报作用。但是,从感知魔法的人来说,这反而成为了那个地方有重要东西的记号。总的来说,被贴上结界的金库有可能会有重要的物品进入,没有贴上结界的金库则被认为缺乏重要性,很少会被盯上。
但是,从背面来看,如果隐藏了没有结界的保险柜的话,因为
没有结界这个标志,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会降低。
琴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把耳朵贴在保险箱上,拔了号码。
住在花街的时候,有个手癖很厉害的妈妈桑常客。
那位常客悄悄地教了自己很多东西。
其中也有打开保险箱的方法。
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打开一看,有好几封信。琴把它拿在手里,打开它,靠近光芒。然后确认了那封信的内容,琴瞪大眼睛后闭上眼睛。
(父,你果然是…)
琴取出保险柜里的所有文件,开始工作。完成所有的工作后,他把所
有的东西都放回保险柜里,把地板和地毯弄成原样,离开房间。
(必须早点告诉殿下。然后把维奥……)
抑制住想跑的冲动,沿着走廊前进。但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在干什么?”
“……父亲。”
琴内心着急。这个时间和父亲见面的可能性很低。尽如此,见面也只能说是运气不佳。
……王子消失了吗?”
“没有。但是还有机会。”
“好吧,你能帮我个忙吗,小鸟?”
“是的。
琴像往常一样回答父亲——
维奥莱塔歪着头。
“姐姐在哪里?”
无论问谁也得不到想的答案。
最后一次见到姐姐已经过了三天了。
看了看房间也没有回家的样子,第一次这么久见不到姐姐。
她正在通往父亲书房的路上,最后问问父亲。
维奥莱塔不喜欢父亲。
她总觉得那个高大的体格和存在感很可怕,不想主动去见他。
但这次不同。如果是为了知道最喜欢的姐姐的下落,不擅长应对的父亲只是小小的障碍。
拐过走廊的拐角,就是父亲的书房。
已经询问过父亲在了。
但是来到书房门前,维奥丽塔停下了脚步。门稍微有点缝隙,从那里
听到了和父亲不同的声音。
(是来客人了吗?)
作为淑女是不应该的,但维奥莱塔却悄悄地竖起耳朵听。
看来里面有父亲和几个客人。
“你今晚能不能阻止些夜行骑士团和巡逻队?
“我已经安排好了。”
“哼,该死的教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消灭个惹人讨厌的末位王子,那就太便宜了。”
作为臣下不可能的发言,让维奥莱塔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慌忙括住嘴巴,不让声音出去。
客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王子让我们也吃了苦头。但那是您的女儿,你愿意吗?”
我的女儿是指那个叫琴的小姑娘吗?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真的是我的孩子的情况下?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维奥莱的对象和有用的使用都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不党得特别可惜。
维奥莱塔知道自己跟姐姐是异母姐妹。但是,完全没有怀疑过拥有和自己颜色相同眼的姐姐不是真正的姐姐。而且比起没有血缘关系、光是工作连吃饭都不一起吃的父亲,是用俯视的眼光看我的大哥,和不知道在哪里的二哥相比,总是和我在一起的姐姐更重要几十倍。
虽然王子会由教会处理,但是为了今后的事情,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因为这个国家是我们的。
听到父亲钉截铁的话语,维奥莱塔括着嘴退了几步。
末位王子,一定是指哈谢利克吧。如果父亲说的话是真的,姐姐也会
跟着一起消失。
(怎么会)
维奥莱塔尽量不发出声音离开了那里,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
心跳得很快。思绪纷乱但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个人。
(哈谢利克先生)
维奥莱塔抓住外套就冲出了房间。为了不被任何人发现,从后门向城堡进发。
(不想想办法的话,哈谢利克殿下和姐姐大人会….)
但要以孩子的身份进城吗?平时都是姐姐陪我一起去,帮好办好了手续。虽说是巴尔巴塞的女儿也不能不先跟父亲联系。
在马路上混着人走。因为总是乘坐马车移动,所以没有注意到,但是离城堡有相当长的距离。
突然人群裂开了。只见马车从后方驶来。
城下町的人们在贵族乘的马车经过的时候,为了不被说不敬,都要让路。
当然,维奥莱塔的马车也都让路了。
看迎面而来的马车看到这个设计后,从人墙跳到了开阔的道路上,途中绊倒了一个人,车夫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影,慌忙拉起缰绳。马发出抱怨般的嘶鸣,停下了脚步。
“小丫头,你知道这辆马车的人是谁吗!”
马车夫见到跑出来的影子是个少女,大声喊道。但是对方没有让开,只是抬起上半身喊道。
“救命!”
你在说什么,让路”
“求你了,救救我”
伏地叩头,赶车的人急得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想把维奥莱塔挪开。
“等等,一个哭泣的女孩,在国民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还想无所事事吗?”
马车的门开了,从里面出现的少年用严厉的目光阻止了马夫。
“可是……
马大尴尬地转过身。两个人从旁边走过,扶起了维奥莱塔。
没事吧?
“来,擦干眼泪吧?”
路过的两人中的一个少女递给了她手帕。但维奥莱塔没有接过,她用衣服的袖子擦湿了自己脸颊的眼泪和泥土。
两人中的另一个少年歪着头。记得曾经见过她。
而且无论是斥责马车夫的少年,还是帮助了她的两个人都知道。
“拜托了。请帮帮哈谢利克殿下!”
维奥莱塔站起来用力低下头。这时,从车上下来的三个人,格雷西斯王国的三胞胎,公主塞西莉,王子雅利安和奈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