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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从病房里逃脱的出口就在头上的这个时间点上,就可以说成是迎来了有惊无险的大团圆结局,其实也并不是这样。在完成了脑力劳动之后,接下来等待着的就是体力劳动。
说到从产道的出产很困难的话,帝王切开因为没有风险所以很轻松的印象,是不能在母亲学级里学到的,delivery room或许是燃起了教导这点的使命感,我们所处的这个大房间的天花板非常高。首先,即使是(母屋以外的)四人合作把床中的一张,挪到音响的正下方,也就是房间的中央,这也是妊妇应当回避的重劳动,而且就算站在上面,即使是身材高挑的产越,手也够不到埋在里面的音响。
换言之,作成肩车或者骑马或者仙人掌或者金字塔,不以谁把谁给抬起来是不行的。这是近来就算在小学校也容易被禁止的,团体体操的时间哒。
没有踌躇的余裕。抗议的余裕也同样如此。
限制时间大概不到十分钟,而且在这之前,毒瓦斯这边也快到界限了。都能够体感到恶臭的浓密化。作为只剩三分或者一分钟的阶段,也不能采取更正经的战略行动。已经过了装作影之指挥官的时候。
「从母屋桑开始!」不容分说地,宫子放声说道。「大家一起把母屋桑抱起来抬到音响那里去!」
自己就像音响一样发出必要以上的音量,是因为在产道游戏中,几乎就躺在床上的她作为最先逃出的人会不会太奇怪的这个疑问,宫子自身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作为现实问题来讲,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的母屋,正受到低层流动的毒瓦斯的更加深刻的伤害,而且即使这场合中有着双层床,无论在哪个时候病人都是最优先的。
(要是有双层床的话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虽说妊娠并不是生病……)
并没有出现悬念中的反驳。嘛啊,母屋又不是光在睡觉,虽说看起来像是个偶然,不过口袋中的叶酸含片,还有『帝王切开』这种词汇,在这场游戏中,也不能说什么贡献都没有。
被指名的母屋,「不好意……,能活着回去的话……这份恩情必定……必……」,一边说着像是濒死时会说的话,一边跨上了妊妇四人组成的轿子。毕竟是包含婴儿在内的两人份,能感觉到一种重量感。
果然,音响的盖子,干脆地打开了。而且正如宫子所预期的,这盖子的里面,用透明的鱼线绑着手机。
(难道说,摄像头也在启动着?尽管是圈外,但在收走我们的手机之后WIFI给启动,室长就从天花板里面偷偷观察?但也没有验证这个的时间……)
压抑着身体状况不良,而且保护着肚子,母屋从凭空出现的洞口,登上了天花板的里面。
「没事的……里面有十足的空间……我来帮助大家……」
虽然这有气无力的仿佛在诱导死神的语调所说的话没啥说服力,但也只能相信了。在上推运动服的臀部,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花板里面之后,宫子,
「下一个!嫁入桑!按年龄顺序!」
如是,指名丧服的妊妇。
「是在说病人的次第按年纪优先这回事?对我的骨密度来成为脚踏板感到不安吗?」
嫁入自身如此自虐地说道,但是关于这一点,本来就没啥可抱怨的。虽说没有想刻意去打听骨密度或者肌肉量,但认真来讲,现在是进入到了不得不惧怕垫脚的先崩盘的阶段了。虽然从这个高度摔下来应该不会死,但且不论摔下来的本人,肚子里还有婴儿呢。
大概本人也知道吧,在这之上也没有多说什么,被从轿子转换为鼎的形态的三人的妊妇所抱着,嫁入也无事地 ,避难到了天花板里……逃脱了。尽管不知道会有何等的助力,在先上去的母屋的更上面,嫁入的手也伸了下来。
剩下的妊妇还有三人。
国民偶像和不是怪人的人和我。
「双马……,妻壁桑!」
「用双马尾来叫我,倒不如说我还更高兴的说」妻壁这样说着,「但是,为什么是妻壁的说?按年龄顺序的话,下一个该是产越的说。反过来照着年幼的话,妻壁,尽管看上去是这样但是是谎报了年龄其实已经过二十岁了……」
「因为是双子所以这样子决定的!」
(啊啊真是的,要不是爸爸的小说的爱读者的话,治疗类选法|3.1.1|这种有点麻烦的用语应该是不知道的……!)
怀抱着的命数有不同。在病人和年长者的救助之后,就是单纯的人数。当然关于这个,也有单纯的体重的问题。从把年龄谎报成十九岁也能窥见艺能界的暗部,偶像的体重当然也是非公开的,但从妻壁和两个胎儿的合计来看,应当要比宫子或者产越要重。
「没有异议斯。还请当心斯,妻壁桑。可不能把床作为立足点,就这样安心了……」
虽说提出不满也不奇怪,但不是怪人的妊妇,坦然接受了这个安排,和宫子把姿势,从鼎状,变为了互相搭着肩膀的,架桥的姿态。这样一来,反而要感谢,弹簧一点都没起作用的床了。
「感,感谢的说。果然妻壁,就只能是第二主役位的说。没有领导的器量的说。帮助了大家之后,我会在这水手服上签字的说」
一边说着谦逊的话,一边却把自己的签名看作过大的价值,这就是偶像精神吗(说到底也有这种说法,『TwinTwinTwil』中,第二主役所站的位置,是和第二十二位同样的仅作为名誉的地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把身怀双子的妊妇,送上天花板顶部这件事也成功了。她自身的体重就如妖精般轻盈,加上也只妊娠了五个月前后吧。要是作为多胎妊娠的她,和宫子同样妊娠六月以上的话,大概就抬不起来了。
那么,剩下的妊娠就两人。以架桥的肩车姿势站着。
「产越桑。你先走吧」
「诶……」说着,产越挪了挪自己的圆形眼镜,做出了古典般的反应。「年龄顺序规则已经不成立了对吧斯?那这样的话,且不论体重,我这边的身高,是要更高的斯……,都到这地步了不如来石头剪刀布」
「体重什么的都是多余的了」手脚纤细,都算得上是苗条的体型,大概光就体重而言,产越这边是要少的「我是最后的,是从最开始就决定了的。明明并没有被拜托却擅自接手了领导工作,为了不带有异议来进行,这结果是必然的」
「不是有被拜托过吗?妻壁桑也在暗地里这样说的斯」但是,比起异议本身,连议论的时间都没有这一点,看起来就算不是怪人也是知道的,「这个,可是不把全员都给救出来就没有意义的游戏斯哟?要是宫子没能逃出的话,带着连带责任大家都游戏结束斯。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还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胸有成竹咯?那个Birth Plan」
「有的!」
宫子强力断言的时候也是没有自信的时候,要是爸爸的话肯定分分钟就看破了,但幸运的是,对于产越来讲,还没有深交到这份上。正确地来讲,就算不用秒来计时,彼此相会的时间也就一小时不到。
然后就是妊妇骑着妊妇肩车的团体体操。
这是无论哪个旧时代的教育委员会都会禁止的荒行|3.1.2|。
(在这里被踩着的时候出产了那咋办啊)
一边抿嘴笑着笑不出来的笑话,宫子把产越给举了起来。在伸直膝盖之前,产越的指尖就已经先伸到逃脱出口了,接下来的事就轻松了。这之后,两人通过挂着的三人,以挂着的方式,产越那如针线般的身体,就像启动了起重机一样,慢慢地拉到上面去了。
「哈啊……」看见产越完全登上去了,宫子坐在了床上,屁股和床来了个亲密接触。就算是没有弹簧的破烂床铺,这样一来就像是坐在了积雨云上一样。「啊—累了……」
早就全身感觉到肌肉痛了。虽然想大口呼吸,但在充满谜之毒瓦斯的环境里这样做还是有所忌惮的。
「这不是能喘口气的场合的说,宫子酱!」
明明取走了音响,却从正上方传来了声音。不对,本来那音响也没在发挥原本的机能吧……看过去,不仅是妻壁,其他的妊妇,也都从逃脱出口的四个方向,探出头来。很担心的样子,但是也有,看见了可怕的东西,一般的表情。这之后宫子到底要怎么做呢,该怎么逃脱呢,胆战心惊心惊胆战,一定要目睹。也有看热闹的想法在。
「你说过有计划的,听见了的说!自信满满地!」
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第二主役。
但是,不是说完完全全没有计划。宫子也没有满溢着,这样子自我牺牲的精神。人生的大半被那位母亲所养育着,该怎样才能养出这种精神呢……倒不如说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才能够进入delivery room。
所以说计划是有的。成功率和减轻税率差不多。
「我的助产妇近道桑……,的话,还在作为门锁,所以是不行的」宫子,对这之外的三名,等候在病房角落的防毒面具白衣三人,将他们都用手招来。「逝道桑。选道桑。还有产道桑(假定)。范本已经看过了吧。在这里作出鼎的姿势。即便不协力逃脱也不照顾妊妇,但毕竟在产道游戏里你们这些男性,看起来就像是家具一样」
那么把家具用DIY的形式像拼图一样组合,作成踏脚板,不也完全没违反规则吗?
3.1.1 triage 根据紧迫性和救活的可能性等在战场上决定那些人优先治疗的方法
3.1.2 日本佛教用语。即在崄岨之山林,或飞瀑河水,或火焰中修苦行。为日本佛教界修验行者及修苦行者所常采用之修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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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very room一回战,产道游戏,全妊妇大人一起通关,真是可喜可贺。同时,由于换气设备出现问题,导致咸鱼干的飘香从料理室中泄露了,关于这点我等表示由衷的歉意」
虽说还戴着防毒面具,但对于女子中学生来讲踩着三位白衣帅哥还是挺痛快的,姑且到达了天花板上面定睛一看,有告示牌标记着出路。
『二回战的会场往此处』这样的告示牌。
没有休息时间这一点,一边让人短暂感受到了没能拿到长长产假的妊妇的心情,一边对于管道而言这里的空间还是有的,在不必非得四肢爬行就能前行的天花板里,五人慢慢悠悠前进着。这样子的『这边这边』|3.2.1|,也是为了理解婴儿的心情,被设为母亲学级中的一环吗?继续沿着没隔多远就立着一个的告示牌,总算看见了光线。天花板里的,从天花板的侧面发出……,倒不如说,在这种场合下,从上层的床的侧面发出,才更为得当吧?
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看起来这里,是类似诊疗室的房间。这里就是下一个delivery room吗。而且先到的四人白衣帅哥,一边拍手一边欢迎着五人妊妇,叙述着先前的祝辞……,咸鱼干。在八丈岛也没有那种味道。小麂闻了都会跑路吧。
在和前面的四床房一样古旧的这个诊疗室里,有医师用的椅子一个,和患者用的椅子一个。这里可以让两个人去坐,剩下三人妊妇,只能把设置在角落的一张床当作长椅来用了。虽然在这里的安排没有按年龄顺序的想法,但自然而然地,医师用的椅子给了嫁入,患者用的椅子给了产越,而这张床则给了宫子和妻壁和母屋这种配置。正确来讲,母屋刚一看见这床,就率先躺在那里。宫子和妻壁,就如同不把屁股压到她一样,浅浅坐在了床的边缘。
(三人座,严密来讲是七人座,这床撑得住吗这……)
「令室室长,也对于大家反复夸奖不已。可以说是毫不吝惜地崇拜。单纯只以心情来说的话,都到了在这个节点上,想和大家全员约定『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了」
说着赞扬,并且景气的话,关键的是还没结束。已经在告示牌上稍微透露了『二回战』,所以也不算惊讶……,在协力作业之后,这里开始也该,展开妊妇之间的竞争了吧?在知道了彼此的个性之上,下一个游戏是……。
(但是,虽然并不是通过咸鱼干才联想到的,但稍微有些肚子饿了呢……,按时间来讲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吧?)
由于手机被回收了,不习惯腕表计时的宫子,并不知道现在的正确时间。但,十点从机场出发,于十二点到达这废医院,预选一小时,在碰面之后,产道游戏一小时……,加上移动时间和等待时间,从窗外的天空来看,应该是到黄昏了。
(会不会带饭过来啊……会让我们出门吃饭吗?可以的话最好是咸鱼干以外的)
「但是,非常残念的是,没被预料到的,进退两难的事情发生了」
不说为妙的事被白衣帅哥,逝道接着说道。只能说果然,这感想对于其他妊妇来讲也是同样的吧,但是说着「但,虽说很难以启齿」之后,接下来的话就是预料外的了。
「我等发觉了各位中的一人,事实上居然是没有妊娠的妊妇大人。并推测为同业界他社所放进来的产业间谍。这般不守规矩的不正入室者的存在被发现,我们对此并没有对策」
不合规矩的不正入室者?并没有妊娠的妊妇大人?宫子她们,五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刚刚为止,面对困难,团结一致,互帮互助的五人彼此之间。
侭宫宫子。妻壁蕊。嫁入细。母屋幸美。产越初冬。
(这其中有间谍……?没有妊娠的妊妇?)
「在这里的各位之中,混入难以辨认的产业间谍……,非要说的话出产业间谍到底会是谁呢,就由不记名投票来决定。得票数最多的一位,将会从这里强制退室。在共同战斗过的妊妇大人之中,谁是妊娠着的,谁又没有妊娠,把想象力当作婴儿般,还请以此为力量。命名为,『想象妊娠游戏』」
共同作业的之后会是竞争,结果却不是这样。要是一回战是信赖合作,二回战就是怀疑合作。将产生的羁绊如脐带般斩断。
这就是delivery room。
3.2.1 指婴儿学爬行时所说的“往这边来”等一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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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妊娠游戏中,并没有特别设置限制时间。毕竟,这是很重要的事。我等会在走廊里待机,通过女性直觉看破了产业间谍的话就请从这间诊疗室出来,将投票用纸交给我等助产妇。之后会为您带路至晚餐会场。顺带一提,本人名为近道。」
以没有脉络的时机进行自我介绍的产道(假定),不对,近道施了一礼,同其他的白衣帅哥一起退出了房间。
(对比于『互相让步』的预选或者『共同作业』的一回战时绝不算长的时间设置,这『疑心疑鬼』的二回战居然没有时限,真是坏心眼……)
首先,产业间谍?出产业间谍?从天花板内的逃生,做起来倒是有点间谍游戏那味……,但有本物的间谍?开什么玩笑,这种妊妇,绝不可能混在我们当中。
但也不能断言现在是该哭泣的时候。
像甘蓝社这般大规模的企业,当然是会有争夺情报什么的,然后对于这种组织体所保证的『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活动,是会古怪到令人派出间谍的程度,以此为前提比较好。要不然的话,delivery room就不会开催于这种远离人里的废医院里。这种彻彻底底的秘密主义,从反面看,也在印证着间谍或者不正入室者的存在。正因为计算机病毒是存在的,安全系统才是必要的。
(话虽如此……,想象妊娠?)
在白衣帅哥离开的期间,宫子依次看向,诊疗室内其他的妊妇。直到刚才为止,都还团结一致的,成为伙伴的四人妊妇。
(想象妊娠……,那个,明明没有真的怀孕,却呈现出和妊娠差不多同样的症状对吧?生理也停了,肚子也膨胀了起来,妊娠反应也……)
目光停留在了横躺在床上的母屋身上。也经历了从病房到诊疗室胡乱移动,让她露出了大约不觉得是演技的疲劳困惫的神色,而且『妊娠反应』的症状,也实际上发生了。
如是,在爸爸的小说里是写过这种反应的症状的。
(但是嘛,毕竟爸爸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是在和妈妈结婚以前,而且我也不觉得关于这个是在写正经的事……,说到底本来这是实际存在的症状吗?)
毕竟是那位写出二重人格的主人公的小说家啊。
(还是说『想象妊娠』是单纯的比喻……,产业间谍等云云,都只是为了在这里存在的背景设定也没准)
无论是上锁,还是咸鱼干,无论是死产,还是母亲学级还是其他的什么……,不知道到哪里为止是认真的也是delivery room的特征,但关键的是,在五名参加者中,大家要选出一名作为淘汰者,这样子的足切淘汰机制|3.3.1|。
「就是这样的说。择一淘汰,在海外的真人秀节目里,这种规则还是蛮常见的说」
妻壁说道。面对这般展开,果然声音还是低沉了不少,但她总之,还是看起来,并不真心觉得我们之中有产业间谍。或好或坏总归是娱乐界人士,看来是把这也当作演出效果。
「就比如说,多人在无人岛或者丛林过着求生生活,而在一天结束之后就要由大家投出淘汰者,最后留下的一个人就是优胜的说。在日本这边也有相同类型的节目,我们『TwinTwinTwil』也全员参加了的说。在那时也有成员被同伴之间的勾心斗角吓到从而引退……」
虽说和死亡游戏的要素不同,但从决心引退来讲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残酷规则。尽管说是基于表演的,但毕竟是真人秀节目,要不是这样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要是当事人的话,多半承受不了吧。无记名投票这种乍一看民主的多数表决,实际上也可以说成是和delivery room一个样。
(但是,存在没有妊娠的妊妇,逝道桑可是明明白白这样说的。把本来在电视节目上用烂了的规则,加以『想象妊娠游戏』的名头,难道说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就如同把逃生游戏命名为产道游戏,到了结局发现这原本暗示着天花板的逃生口一样……。
「原来如此斯。本人,没有上网或者看电视的习惯,还是初次听说斯。还以为真有产业间谍混入,焦头烂额了斯。那么,本人就在此告退」把发放下来的投票用白纸,和一次性铅笔单手拿着,从患者用椅子站了起来的产越。「大家,辛苦了斯。一回战,能和大家一起战斗真是光荣斯」
「等会,等会,先等一会」宫子慌慌张张地制止。「那个……,总之,总之先等等,产越桑」
不是经过思考才挽留的,仅仅是反射般的行为。
「?怎么了斯,宫子桑?」
「那个……,虽说这样也不是不行,但产越桑,已经决定好,把票投给谁了吗?」
「哈啊。因为这种事,不是投给谁都一样吗?」她歪着头,一如既往地,没能对上眼神。「又不会有人真的自己给自己投票,适当投给哪个谁就完事了斯」
哦哦。这种风格的啊。这行为和她之间感觉不到有任何矛盾。
要用爸爸的小说里发掘出来的话来讲,这是合理的无知。和『想象妊娠』这种耸人听闻的用语不同,和这种接地气的,改正,这种脚踏实地的用语相关的,倒是可以给予秩父佐助极大的信任。
(『女性直觉』什么的,说得就像『对于女性来讲逻辑思考是不行的』这种下定论的用语让人觉得很讨厌……,但是有这条路可走)
再怎么思考没办法的事就是想不出来,再怎么恼人白费劲的事还是别去烦恼。有这般那般做不到的事的才是人类,但还是有少数能做到的人类存在的。这就是不去考察行为的意义,也不以『不知为何』为理由,不考虑利害,能做到在房间里手机藏起来的拼图的人类。
淘汰的人选什么的,随机来也行,她是认真这么想的……,尽管无论怎么说,被随机选中的那一方该如何忍受得了。
仅以一票之差,说不定就会让自己退室。
「从体型上来讲,最有想象妊娠样子的,不就是拥有纤细体型的你吗?」丧服的妊妇,嫁入如是发言。「所以说,在刨根问底之前,你为什么就想要从诊疗室里出去呢?」
「正是在妊娠后,才注意着不要长太胖了」对于如是的追问,也没有丝毫狼狈样子的产越回应道。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是非要挣脱宫子或嫁入的挽留,出门到走廊里的态度。「看起来没个妊妇样真是不好意思斯。自己,和母屋桑不同,完全没有妊娠反应。要是母屋桑不是想象妊娠的话斯」
突然,母屋被卷入议论之中,但是。
「…………」
如是,无言。
是苦于妊娠反应吗,还是说,沉默不语,以便不露出马脚吗。由于布丁色的头发遮挡着,窥视不了她的表情。从体格上来讲产越或者母屋不像妊妇这件事是事实。但,要是想象妊娠是事实的话,可不止肚子的尺寸小这一件事。或许正因为想象着『妊娠着双子』,有两份的份量,所以肚子更为膨胀。
搞不明白。
虽然不想旧事重提,但以在一回战的高潮阶段你一言我一语时产越所说的话,这么往四周一看,这诊疗室的里面设有着内诊台……,是巧合吗,但是,也不能真的使用它。别说是使用了,宫子连妇产科医生都不是的说。
无论这房间里的谁都不是。
本来,作为被诊查的对象,就不应该带有怀疑假病或者诈病的立场。
(对啊,就像没有自觉的想象妊娠一样,没有自觉的产业间谍这一条线也是会有的啊……,作为爸爸或者妈妈,对于在他们之间把抚养费搞到这里来的我来讲,尽管不是以此为目的,但无论哪边都会把我当作间谍吧)
「那产越桑」嫁入继续着质问。不快地。「到底想要投票给哪一位呢?」
「把这告诉你了的话不就不是无记名投票了吗。这是违反规则的斯」在一回战里,几乎违反了同样规则抢跑的,却反而告诫起年上妊妇的产越如是说道。「自己,并不是怪人,所以做不到这种事斯」
「……在你出门之后,剩下的我们会相谈,会勾结,会达成一致投票给你的意见也说不定哟?不觉得很恐怖吗?」
「我自己的话,也没在考虑这种事斯」耸了耸肩。「非得这么做吗?被这般消极的想法所囚禁斯。……但是嘛,非要我来说的话,大概这种展开是不会发生的斯?」
自己,又不是放弃了胜负。
这样说着,产越真的,真的的真的往走廊走去离开了这里。清爽而又,简简单单地。退室……,这样子,这种举止,难道不可以说成是从delivery room退室吗?让人不禁感觉到已然超过吃惊了。甚至能感觉到感动。能让人忘却目前正处于急转直下的困境的程度的,看入迷的出艳退场。
(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就算对于这份合理的无知,是何等程度的合理心知肚明,人类,还是会努力,会坚持。因为大抵上,我们都是被这样子培养出来的。
(也就是说,产越她,不是这样子被培养出来的吗?是在可以把努力或者坚持,放弃掉的情况下长大的……,在此之上却不放弃胜负……,指的是什么意思?)
「以这般架势所养育起来的人,到底会以怎样的风格养育自己的孩子呢」和宫子不同,嫁入,是单纯傻眼了。「虽然不是因为本人不在了才说的这种话,但果然,是怪人哟,那孩子。在我迄今为止所见识的人里面,也是个顶个的」
「应该在本人还在的时候这样说的说」妻壁。「要是这样做的话,肯定会让她坐回来的说」
还有这一手啊。确实,比起背地里说坏话更有建设性。但是,要说有挽留到如此地步的意义,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和如同在预选所经历的,『相互让步』的局面不同。将她留在诊疗室,继续谈下去又到底会有多少的意义呢。
就比如嫁入在刚刚暗中,或者说,露骨地说的那样,会合议是否把票投给不在场的产越,但也不见得大家会顺从这个决定投票。
团队的信赖关系,直到刚才才生根发芽。拙劣的相谈,导致决裂的议论,使得自己被孤立也说不定。被当作攻击对象的风险,倒不如说留在这里,才会更高吧?
(极度利己地去思考,这里比起可疑的妊妇,更应该去淘汰强力的妊妇……,才对吧?)
以优胜为目的的话。以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为目的的话。不淘汰废物/*役立たず*/,而是淘汰优秀者/*役者*/。
(但是,如果说,在之后终归会有的的第三战里,又需要协力游玩的话,倒是想留下强力的妊妇……,不管是不是怪人,产越桑是优秀的玩家这一点,谁都不能否定)
这才是该烦恼的地方。是应该足切还是损切。
但是,宫子作为宫子来讲,在所谓的『给谁投票』『该淘汰谁』之上,还有不去思考不行的切实问题……,当然全员都是这样的,但宫子是其中的特别。
不被投票的方法。不被淘汰的方法。不被当作目标,不被狙击的方法……,不得不去思考这些。
(刚刚,被评价为影之活跃让我很开心。也察觉到了音响的逃出口,分出了登上天花板里面的顺序……,但是,再次回想看看,不觉得这有些太出风头了吗?)
该说成是太出风头吗,还是做过头了吗,重要的是,成为了理应避开的碍眼人物……,我如今,难道说正巧,成为了早点排挤为好的对象吗?而且,在麻烦的产道游戏的最终场面里,宫子把自己的逃脱放到了最后面。当时想着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也可能被认为只是能够逃脱成功的计谋,但如果其他的妊妇,将其错认为,是自己的牺牲精神的展现呢?
只要不是猎奇杀人鬼,无论是谁,都会反感淘汰妊妇这种事。就如同宫子还未从在预选中淘汰咲井的,罪恶感那里逃脱出一般。为了能在之后少一点不带着内疚的心情面对三回战,其他的大家,会想要对『感觉会让步』的宫子,投票吗?
感觉会让步。我反倒想要他人让步哟。
效仿产越,不多说一句话地从这诊疗室里出去才是正解,从直觉上是这样认知的。从合理性上来讲,更是如此理解。但是尽管如此,宫子还是不能做到沉默不语。
「姑且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觉得我还年轻,把我淘汰掉也没问题的话,这是误解哟。在这里被淘汰的话,我觉得自己只好赴死了」
果然把咲井淘汰掉给自己带来了心伤。虽然把人淘汰掉之后说心伤也是极度自私,但对于她的反论的同样的主张,明明没有说出来必要的却还是说出来了。坏棋啊。全员,明明肯定都是带着同样的心情来到这里的。
真是夸张呢,想要这么笑也笑不出来。
「嗯—。妻壁呢,在妊娠了的时间点上,已经和死了没差了」以仿佛在说实际上我是B型血的腔调,妻壁维持着对话。「作为偶像来讲。也作为女性来讲。就算这是想象妊娠。妻壁呢,是为了复生才入室delivery room的」
(作为女性来讲?)
且不论『作为偶像来讲』,『作为女性来讲』这种话,真是叫人在意。在近道说明想象妊娠游戏规则的时候,『女性直觉』还是其他什么的,还是粗略概括的时候,宫子也想着『嗯?』,但和这是不同的『嗯?』。
(作为女性来讲也和死了一般的东西……,『强奸』。魂的杀人术……)
「简言之,在这里被淘汰的话,妻壁也很困扰。但是请安心,宫子不会投票给宫子酱的说」
「咱也……」叽叽咕咕地,这是母屋,在不改变横卧的姿势下追随道。「毕竟对于宫子酱来讲,咱有还不清的恩情……」
虽然这话听上去让我很开心,但并不是产越鲜明离开之际所感的,让我心情舒畅的感动。这种口头上的话说多少都不管够。大房间里团体体操的时候,确实是让多胎的妊妇为优先,但从全员存活的情况下通关的结果来看,即使顺序反过来,总归还是能解决的可能性蛮大的。尽管要照顾妊娠反应的母屋,该怎么说呢,就算不照顾也没到当场死亡的程度吧。虽然确实,这多少是值得感谢的,但还不至于是比起自己的孩子还更为优先的,这种特段的事情。
(反过来说,这也意味着我并不相信她们俩……,突击工程的信赖关系,就是如此脆弱。这不完全成不了妈妈友嘛)
但,这样子的思恼是仅在宫子的心中所进行的,乍看之下,留在诊疗室的四名妊妇中,看起来有三位联手了所以不是该焦急的状况了但,
「母屋桑。我接下来说的话还请你不要多想」
如是,这里嫁入,回转着医生用椅子将身体转向,发声逼问在宫子和妻壁的身后横卧着的母屋。虽然开场白有些不稳,但如果不是穿着丧服的话,也不是不能被看作成退休的妇产科医生。
「但实际上,你,身体状况并没有这么坏吧?和产越桑不同,我虽然经历了妊娠反应,但能痛苦到这地步,这不是普通的妊娠反应能做到的吧?就算渡过了这场想象妊娠游戏,带着这病症我不觉得你能将三回战、四回战战斗到底。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在这里也差不多该考虑考虑,弃权的事情了吧」
「……唔—」
无论是不要想太多还是啥的,这是相当露骨的退室劝告,但巧合的是,母屋的样子,也正是让人觉得真的该叫救护车来的节点了。宫子也怀疑过到底是不是妊娠恶阻,也说不准,有被和妊娠无关的病魔折磨的可能性。像是胃溃疡啊盲肠啊……。
「也担心是不是心脏或者脑部疾病呢。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和母屋桑在delivery room相会的话,我应该还是会说出同样的话」
「唔—……唔—……」
说正经的,宫子觉得这里的母屋是不是太过于情绪激动了。装作关心,尽管没有说出威胁的话语,却说出恐吓般的话,来委婉地让人退场的企划,嫁入或许想要完成地很完美,但毕竟母屋这种人确实是在游戏进行中会被人讨厌的那种。但是,这个『母屋这种人』,要以偏见而论也确实是偏见。
到底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事实上,母屋「唔—。唔—,唔—……」地,一味嘟囔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把本应伸长的蓬乱布丁发,咕呷咕呷地弄乱着。
弄乱着/*かき回し*/,揪着/*かきむしる*/。
还以为是一瞬歇斯底里症发了,但这点份量的自残行为,更像是幼稚的反应。就像那种,被训斥的孩子,去逃避现实般。被说教,被大声吼,哐哐地撞着墙来逃避一样……。
(虽然我是最年幼的,妻壁是看起来最幼的……,但精神上最为未成熟的,不是这个人嘛……?)
子育子,多么的陈词滥调,这毫无疑问指的是十五岁就妊娠的自己的表现,但说不定这词语指的是母屋?再多看看母屋,就更是这样觉得。头发杂乱纠缠在一起,从而可以稍微窥探到至此隐藏着的她的表情。母屋在哭,而且不是眼睛泛着光的那种,而是流着磅礴的泪珠。磅礴的泪珠这种话虽然说着像文学上的那样,但简而言之的是她在怆哭。唔唔嘟囔,看起来是至少不让声音漏出来而在咬紧牙关忍耐。
结合起来看就是婴儿返回|3.3.2|了。横卧着弯曲着背部的这个姿势,也简直就像是个胎儿。
这下好歹是觉察出异样了吧,嫁入也,放弃继续说出关心的话语。就算想要促成退室的感情占九成,担心的感情也不会没有。但是,到了这地步,比起担心的感情,害怕的感情这边会获胜吧。虽说明明是来恐吓的可是却被母屋给吓到了成为了反效果,但母屋绝对,没有假哭的想法。
如同只能赴死所以在此处的宫子,或者为了回生所以来此处的妻壁般,母屋尽管哭着尽管叫唤着尽管念叨着,但也是为了不让人生误魔化所以在这里的说。就算一副当上不良的小混混模样,误而化为魔这种事,她是做不到的。
「那个—,母屋桑的不良身体状况,确实是以外行人的角度来看都还是退室比较好的说。尽管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身体这件事,对于大家来讲都是一样的」别说自己一个人的身体了,有三人份的身体的妻壁,是不再沉默了吗,发挥着第二主役的本领。「和妻壁们不同,照这样下去会很麻烦,感觉到了紧急性的说。但是,那个……,要说最没有紧急性的,绝对领先的,不是嫁入桑吗?」
「嗯。诶……,这是什么意思?」
敏锐觉察出了矛头是指向的自己的同时,虽然嫁入看起来没有理解妻壁所要说的内容,但为了从面对母屋的持续压力前瞬间避难般,改变了回转椅子的角度。
「我没有紧急性?被这么说真是意外。虽说是已经结束妊娠反应了,照着这样子,进入了蛮久的安定期,但正如所见的年龄那样,年轻人的你们所没有的风险在我这边可是经常会……」
「并,不是这个的说。健康方面的危险,由于个体差异,只要是妊妇就都会有的说。但是……,看嘛,嫁入桑看上去很有钱的说」
正因为艺人以齿为命,『难以启齿』这一惯用句也不适用了吧,但总之看起来说得很艰难地,妻壁如是指摘道。
「虽说不是钱的问题,但如果就算不是钱的问题,用钱也应该能解决。那这样的话,从delivery room退室也最不会困扰的,不就是嫁入桑吗?」
尽管一边说得很艰难,但一旦决堤,就毫不客气。说着说着。其中,不是钱的问题也能用钱来解决这一断言,真强……,和水手服的妊妇,从没有抚养权的父亲那里抢来delivery room的参加费的宫子不同,就算是隐瞒了年龄,如今已经超过了二十岁,但还是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十岁之前就觉察出了自己才能并凭此赚钱的人。
然后,没有在外工作的气质的,缠绕着上品的丰裕气质的嫁入,在入室者中算是个异类。虽然说道异类的话无论谁都是异类,但要以古怪为基准的话,果然这位丧服的高贵会出类拔萃。比起妻壁的舞台衣装。
既然是富裕阶层那么从房间里放逐出去肯定也没关系这一想法,在复数的意味下都是革命性的。虽然不是咲井的牢骚,但delivery room什么的,自己要不是当事者的话只能感觉这形迹可疑的同时去设法跳起来够到机会,而和只能跳起来的宫子不同,对于嫁入来讲第二次机会或者第三次机会不是有的吗?倒不如说delivery room这边才是错误之选……。
「明明很年轻,你啊,想象力还是不够啊」
如是。
结果,嫁入大大地呼了口气。并不是因为受到了严苛指摘而浮现出的微妙表情,而是真的只是露出累了的样子,这是声叹息。
(想象力……,想象妊娠)
「这也说不定的说。毕竟妻壁所有的,并不是想象力而是偶像力」
「如果说人生不是金钱这一说法,是欠缺人生经验的年轻人想法,那人生就是金钱这一断言,也果然是年轻人想法。比起说成是年轻,这是幼稚。无论拥有多少钱,也有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
「有钱也有有钱的烦恼,之类的说?」
「虽然这听上去像是贫困阶级的代表发言,不过妻壁桑,你不是,电视上的人气选手吗?」
「妻壁的事务所是很良心的,所以只有良心的工资的说」
「来应援的粉丝没有支出粉丝基金吗?」
神妙的争论开始了。作为结果来讲,母屋还只是一边挠着头一边念叨着,一副逃避现实的样子。这要也是作战的一部分的话可真是了不起,果然看不出这是演技。
而且,嫁入和妻壁的对立,也绝对说不上是宫子所期望的展开。如果成了她们俩相互投票的形式了的话……,因为投票者有五人,要超过半数的话就是三票,不过票数一旦分散,仅仅两票就能决定淘汰人选了。
先前离开诊疗室的产越,还没定下来会给谁投票……,如果随机投票的结果,以俄罗斯转盘的形式选到了宫子,那就变成立直的局面了。对于宫子来讲就不得不相信,不会给她投票的母屋的话了。
(结果,组成三人以上的同盟,通过组织票来淘汰谁,才是这场想象妊娠游戏的必胜法……,但这个局面,照这样下去,就不能够从这间诊疗室匆匆忙忙出去了)
宫子要是在这时离开座位,诊疗室里就剩下三名妊妇。恰好过半。从目前的样子来看,完全看不出嫁入和母屋和妻壁会形成团体,但只剩下三人(包含胎儿在内的话,就只剩下七人)的话,就是另一个话题了。假如宫子,恰巧和产越一样投给了同一位妊妇,也就合计两票,还是到达不了三票的组织票。在说不定自己会获得三票的情况下,要确立绝对不会输的必胜法的话,就得最小限度地缩减背叛者的出现这一不安定的局面。
(那么,就只好四人留在房间里,互相妨碍三人组的形成吗……?多么无用的四方牵制……)
细细思考,在想象妊娠游戏开始的同时就离开诊疗室的,不是怪人的妊妇的不寻常的行动力真是令人折服。要离开的话就只能是那时候,四个人的话,会越谈越僵,难道说是参透了这一点也说不准。并非放弃胜负,指的是这种意思啊……,因为三票即过半数,团结的有三名就好,也就是说四人反而无法团结,成立了奇妙的三段论。要是五人的鸠首会议的话,就又是另一类事了……。
明明是本格的空腹,晚饭却是梦中之梦。
(不,我并不觉得她是想到了这份上才遁走的……,与她的合理的无知相对,我肯定是擅自深入思考了)
对于哪一方来讲,都是均衡的。
而且,说白了就是离题的预料之外的均衡。
不去探究想象妊娠的妊妇或者产业间谍,完全地,沉溺于伤害控制的议论之上。被delivery room所放逐的话,谁是会受到更少伤害的议论……,想着打头阵的是宫子的被害妄想,说宫子自己没有感到责任那是骗人的。
(我还年轻所以有利于重来……,妻壁桑有事务所或粉丝支持……,母屋桑有着能早一刻接受专门医生的治疗也好的体态不良……,嫁入桑有钱,看起来缺乏紧急性……)
但是该怎么说,这样子枚举着各自的缺点,比较妊妇们所怀抱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这种事,就是将互相的懊恼作为钝器的替代,劈哩哐啷相互殴打罢了。怀抱着深深烦恼的人,作为人类来讲并不是很深刻的那种人。反之亦然,尽管不是深刻之人,却有深刻的伤。
(我所怀抱的事情也是……,我所怀抱的婴儿也是,要是从第三方来看的话,『什么嘛,就这啊。这世上比这更不堪的人多了去了』如是作结也说不定)
所以说又怎么了。
我又不是第三者而是当事者。
比起第三者,我更想做读者。爱读者。
(要是这一场景,是爸爸的小说的一个场面的话……)
3.3.1 足切り 字面上就是断足,而在某些升学考试中,指淘汰规定分数线以下的考生
3.3.2 婴儿返回 指能做到一些事的孩子,举止突然仿佛返回了婴儿时期般,做出了不符合年龄,如婴儿般的举动。该症状特别容易发生于比其年幼的孩子出生时,或者生活环境变动时。
4
「大家!来谈谈吧!」
虽然提高音量是没有自信的印证,但应该还没有暴露,宫子在胸前拍着手,吸引众人的目光。
「谈?从刚刚开始就在谈的说」
「不是议论,不是争论,也不是争吵,来聊天吧」宫子继续道。「歌以咏之,物语以语之。来谈谈自己自身的,妊娠物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契合唱歌跳舞的国民偶像,该说成是诗的表现,还是音乐剧的表现呢,关键的是互相,展示和自己的妊娠相关的,情报的提案。就是相互摊牌的信号。
回到想象妊娠的原点。
如产道游戏到最后还是以产道游戏的方式呈现般,想象妊娠游戏也应该是以想象妊娠游戏的方式展现的。
被delivery room所放逐的时候谁受到的伤害会最小或是其他的什么,把这种观点姑且抛弃掉。也不去考虑产业间谍云云。虽说出产业间谍这种命名在一点一滴渗透着,但如果这边被重点关注的话,那么就应该取名为出产业间谍游戏了吧。
没有妊娠的妊妇。
即使从delivery room的方针出发所提倡的在书面上写着的是『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但把焦点放在这上面应该是没有错的。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样。
想象妊娠,所出现的症状大抵和通常的妊娠差不多,就算(直截了当地)使用准备好的内诊台,作为外行人的我们来讲也不能做出正确的诊断,吧。伪装的妊娠反应是当然看不出,就拿婴儿的心音来讲,也不能和母体的区别开来吧。
但,这只限于肉体的现象。
精神的部分……,或者说,和妊娠体验相关的,比起作为当事者的我们自身,何等的熟练产科医生都会自愧不如,我们不就是这边的专家吗?
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当然,是在以咲井奈绪为对手的等候室的预选上。性别预测游戏之际,结局的时候她为了躲避宫子的质问而吐露谎言,但这反而成了决胜的一着。反过来看,取名为无论男女都合适的『遥』,虽然是不错的捏造,但也是她的败因……,捏造的故事是没有说服力的。
没有体验过的物语是有界限的。
用手机来检索图片,和实际上到当地旅游,果然还是不同的。
(这么说的话产越桑,不管是真是假,说了希望女医生……,这个意见,不是怪人才会持有,一般人也会这么想。与其说抗拒被男性医生问诊,不如说妊妇的心情,或许女性才能更好的理解的这份期待,才是根本)
所以说尽管正式名称变为了助产师,助产妇还是女性限定的职业。总的来说女性应该理解妊娠,而男性肯定与妊娠相关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没到这么极端的地步,但这种说法本身也是想象力的缺乏……,如今的这个瞬间,就是在挑战想象力的界限。
对于物语的界限,虚构和非虚构只在当事者眼中。
想象妊娠和妊娠,作为妊妇的我们,是不会分辨不出来的。
「唔姆。这个意思啊。还以为要说些什么,宫子桑你啊」是缓和了针刺般的紧张吗,嫁入上品地,做出了捂住嘴角的举止。「虽然不是产越桑,但也是在关键时刻说出奇妙的东西的奇怪中学生呢。但是,我也总算知道你的正体了。原来你是小说家的」
惊了。
「志向为目标对吧?这样子,相信物语的力量」
「…………」
(虽说这姑且,是专业小说家的意见。虽说是读书家不会读的,不正经小说家)
改变方针,以满腹之身撑起身体,为了父亲的名誉而战吧,但嫁入看起来像是了解一切了一样「也就是说」继续说道。
「要如今在场的四人进行猥谈呢。披露造孩子时候的性行为状态,从而提高妊妇的信服度,这个计划真是叫人惶恐呢」
诶?不对。不是官能小说。更何况这也不是从读者那里募集初次H的体验谈的少女漫画杂志。
「虽然是从纪元前就开始说着的老牌决定性台词,也不是太想说,但最近的小孩子真是长进了呢」
长进了这种话,在纪元前没人会说。而且本来『最近的小孩子』,实际上也不是在说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说着的说法。
(也不是这回事)
说到底宫子就没说过这种话。进行猥谈什么的。
「……宫子酱,说到这地步的话……,咱也不能反对呢……」不知何时停止哭泣的母屋在这里插嘴道。「虽然咱看起来这样,但其实是清纯派……」
多余的行为,这样想着的时候,面向年轻人层面的国民偶像团体的成员,本应完全处于远离猥谈或者官能小说的位置的妻壁也,
「也只好这么做的说。真不愧是宫子酱」
如是,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这样子的评价才不需要。绝对不。明明才不是只好这样做……,会迎合下流话题的偶像什么的。工作的广度也太广了。
「但是,宫子桑。虽然没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想法,但产越桑的事该怎么办?」已经,在言外之意赞成的嫁入,进入到猥谈计划具体的谈论中。「把她叫回这间诊疗室?但是,大概已经早已完成投票了吧。不用拜听她的猥谈,来审议正伪可以吗?」
「那个—。没这必要呢」
和不走样地去实行合理的无知的产越不同,呈现出疑问再去思考是宫子的恶癖,在此处也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是『回答的宫子』哒。要以爸爸口吻来讲的话,就是『顶嘴的宫子』了,但别说承认了,还要完全盖上,提都没提的计划漏洞。
「在这里的四人,披露妊娠体验,如果全员都判断全员的物语是真实的话,依消去法,就得到没说话的产越桑石想象妊娠的妊妇这一结论了」
「欸—。这种,是叫做消去法的说啊。第一次听到的说」
(第,第一次听说消去法……?)
没读过推理小说吗,这孩子?要是真实年龄超过二十岁的话,那么妻壁就算是读官能小说也没问题,那就是本身就没读过书也说不定。说不准的话只看过TV秀也有可能……,但是,只在目前的情况下这都无所谓。姑且不谈志愿走上小说家的道路,就算没有读过物语,还是能说物语的。要是自己自身的物语的话。
想要她发挥通过各种各样所锻炼而来的杂谈力。
(但,我的话,是想谈谈妊娠体验,才不是想谈谈性体验……)
明明到刚才为止,都觉得这是能打破均衡状态的名方案,虽然陷入了急转直下喜剧般的状况,但是同样对于宫子来讲,这也不是仅仅笑不出来的事情。
谈论性经验这种事。
作为宫子来看没有比这更困难。而且还是自己提案的……,不对,并没有想要提案。倒不如说,这是该避免的事态。虽然不知道其他妊妇怎么样,但宫子的情况,谈论和性经验相关这种事,是和接受delveiry room发出的招待状之间,有着直接呼应的理由。
在预选中,可以说是巧妙地将咲井引入到陷阱中,而照这样不多说些什么,就明明可以安下心来的……,招徕了更为恶化的事态。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无济于事……!爸爸小说里常有的自掘坟墓……明明不想要将秩父佐助的作品再现到这份上的……!)
「那就从妻壁开始。有些唠叨但还请不要记录的说」
是停滞到现在所出现的反动吗,茫然中这话题就早早展开了。从印象是重要工作的偶像开始,公开发表造孩子的过程啊。只有妻壁的想听个详细。从最初相会的时候开始,就觉得她是没有感到隔阂的一脸满不在乎的孩子……,但宫子也是,作为讽刺的意义上的十代女子,大胆扣除自己所怀抱的事情来考虑,『TwinTwinTwil』的第二主役的妊娠双子的经历,和艺能界的性的实态所相关,叫人控制不住下流的好奇心。
「妻壁的双子酱,是所谓的二绒毛膜二羊膜,一人有一个胎盘和羊膜那种类型的说。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妻壁是真的很高兴」
(所谓的?errongmaomoeryangmo?这是拉斯维加斯有名的酒店吗?)
不对。那是New York·New York。像这样,宫子的理论突然间有了破绽。在艺能界之前,多胎妊娠的心情,单胎妊娠的妊妇,会解读到何等程度呢,如今是无法计量的。
(是意味着二卵性吗……?在爸爸所书写的小说里登场的双子,大抵都是一卵性……,仅凭纸面上的知识,完全追不上实际情况)
这种感觉,看起来是和嫁入与母屋所共有的(顺带一提为了纸面上的知识的名誉所附记,二绒毛膜二羊膜,一卵性的情况下也可能发生),但是偶像所继续的,恐怕是连多胎妊娠的妊妇也理解不能的物语。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真的很开心的说。就算这俩孩子的父亲,也是各自不同。和胎盘一样」
一人一个的,还包含父亲。
5
现实意味从初手就开始偏离。双子的父亲不同这种事能办到?即使是二卵性……,比起爸爸的小说里登场的二重人格主人公,还要可疑。虽然不知道她本人知道这一点到何种程度,但如同想象的产物般,带有妖精气息的双马尾妊妇的物语还在继续。
「妻壁的子役时代很长……,现在也在做类似子役的工作的说。这件事是在采访中普通地说过的,所以宫子酱也说不定知道,也以童星的身份拍过电影的说」
看起来不是想以合理的无知来讲述的样子,姑且,是在一边细细思考一边说着话。没读过小说的她组织着相般的物语。说实话,宫子是熟知到这种地步的,那个偶像团体的粉丝才怪……,怎么说呢,要是呼吁犬派的话,『我懂的!保护狗狗的预先志愿者工作,一旦做过了就停不下来呢!』,宫子的心态就像是被这般言辞套牢。
「要说婴儿的话,妻壁,是很讨厌很讨厌sex的……,啊,可能有喜欢的人在也说不定,不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为好的说」
……说不上卓越的组织语言能力,几乎要偏题了,但感觉像是前卫小说。说的内容也是,作为偶像来讲是相当前卫的。戏剧性的构成,也是耐人寻味。都该质疑可阅读性了。
「讨厌性行为……,成为讨厌性行为的人,就是我的职业的说。虽然归咎于他人是不好的,但父母是所谓的舞台爸爸,舞台妈妈|3.5.1|所以……」
这个『所谓的』倒是听说过。不过再怎么说,还是不至于从婴儿的时候就有志于艺能界的吧。倒是应该会有父母的管理。
「这两人也是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演员志愿……,啊啊,但是,这里的一段还是跳过为好吧,一定的说」
「不,还是蛮感兴趣的」嫁入接着说道。「造孩子理所当然的,是其他家庭的培育孩子的过程。就这样继续吧」
确实,这与其说是母亲学级,也像是群体心理治疗。就像酒精依存症或者赌博依存症的患者,谈论自己的体验谈一样。
「啊—。要用依存症来说的话,妻壁大概,是sex依存症的说」
所采用的用语每次都能吓人一跳。不用多讲,虽说没有以小说家为志向,能揪紧听众的心的感性,这是天性的表演者吧。
(天性……,也不算吧。要说是照这样子培育出来的话。后天性……)
明明公开了很讨厌却是依存症,这种说法,是基于作话的矛盾吗,然而并不是。
(我也是虽然讨厌妈妈,但还是不能放弃成为妈妈的女儿啊)
就是这般,仅仅是讨厌也会有不可明说的复杂性。在象牙塔中,或者说新恋人的家中过夜的那位母亲以那位母亲做法来看,作为宫子也值得骄傲。
「大抵的偶像团体,就算没明说也是惯例吧,『TwinTwinTwil』是恋爱禁止的说。要立法了的说。而且从以前开始的妻壁,在家中也是这样被教育的说。被性教育的说。一切的性行为都是强奸这样子被灌输着的说」
(『强奸』……)
这里要有男性在的话肯定会强烈抗议,就算是作为女性的宫子看来,这也不是能够举双手赞成的教育方针……,偶像的『恋爱禁止』是一种近似于业务礼仪的东西,而妻壁所接受的性教育却是如此的苛烈。
「两亲就是因为恋爱而失策,放弃了成为演员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说。应该是不想让妻壁经历同样的失败的说。但无论是失策还是其他,正因为两人粘在一起,托此妻壁才能诞生于世上的说……,但,妻壁并不志愿于演员……,演技也好发声也要,也完全不行。没有产出两亲以上的成果,结果,十岁左右的时候,就从演员转为偶像」
「……的确,在『TwinTwinTwil』的前身『4Allytail』里,你是作为第二期成员所属的吧?」
确实,该怎么说呢,作为十代女生的教养,这之后的活动历程,宫子还是能好好把握的。这样就能成为叙事破碎的,跑题的妻壁的,好听众了。就算是为了能够从马上迫近的逆境中,瞬间逃跑。
「是的。妻壁一直是二把手」不意间窥探到了黑暗,「但是,所幸,被偶像界所接受了的说。尽管那时候差一点就要家庭崩坏了,但终归是好转了的说。……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崩坏了或许会更好,的说。」
「……由于转为了偶像方向,家里面的教育方针,变得更为严格了吗?」
「没有在此之上。偶像是作为『女孩子』而不能作为『女性』,更别提『雌性』这种论外的了,两亲在事务所以一贯的主张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的说。嘛啊这说着像是我在埋怨一样的说」
比起埋怨更像是告发。
(『雌性』。为何就这个词用的是官能小说的文法)
但是,选择经常出现的过激言论也有一种奇妙的真实意味。基本上虚构的物语,都容易变成自己所中意的好故事。然而妻壁现在,并不是驱使着想象力,捏合着中意的好物语。也没想要成为悲剧的女主角。至少到这个段落为止。
(想象力……,想象妊娠)
「所以并不是有意为之的,但过了十岁,过了十三岁,过了十五岁,妻壁还是没有迎来第二次性征的说」
该说成不是有意为之吗,还是不知怎么的。真是的。将自然的性征看作污秽之物并印入骨髓的话,会在成长上面临障碍是当然的了。
在精神上是如此,肉体上亦然。
「嗯……,确实是这样的说。妻壁再成长的话,就成不了『商品』了,所以为了不再长高,为了胸部不再长大,为了生理不来,双亲和事务所用尽手段的说。绞尽脑汁地。托这的福妻壁爬到了『TwinTwinTwil』第二主役的位置上的说。感激不尽的说」
虽然空虚的感谢,但也不会是完全的讽刺吧。这缠足般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幸福,但尽管如此,作为明星被百般奉承,被大人所爱惜,也算不上不好。虽然算不上不好。
(一人称是自己的名字的这种奇怪的幼稚,该说成是个性呢,还是偶像性呢?)
「年龄和长相的差异,正如所知道的那样,说实话超过得有些离谱了,所以从途中开始谎报了。真是的,想说一次青花青花鱼想蛮久的了/*鯖を読む有谎报年龄的意思,而鯖就是青花鱼*/。」
「妻壁桑,不用去做勉强的搞笑也是可以的」
也不有趣。完全不。
「不是为了卖点,而是为了隐藏违和感的谎报年龄……,是呢。要说这容貌是超过二十岁的,稍微有点……,该说成是违和感吗……」甚至能说得上恐怖,嫁入道。「如今生理,来了的吧?」
不然的话就不能妊娠了。应该吧。基本上。所以说,如今还没经历过初潮的话,妻壁就是没有妊娠的妊妇,进一步说就是想象妊娠。
「嗯。去年。总算。瞒着父母,在二十岁前来了。然后……,妻壁,该怎么说呢,成为了笨蛋的说」
「成为了个笨蛋?」
瞒着父母的生理,讽刺也好,这表现的像是个生理早早来访的少女一样,但成了个笨蛋却算不上平稳。
「禁欲生活的……,拘束……,那个,解开了……,之类的?」
对于奔放发言的偶像,看上去心直口快的母屋,反而形成了一边关心着一边提问这种微妙的场面。但,这个假说自身也与『sex依存症』这一发言联系着。
「嗯。妻壁突然想到的说」妻壁点着头。「即使性行为是不行的,生殖行为再怎么说也会被允许的不是吗。毕竟,宝宝是神圣又纯粹的,妻壁是这样被告诉的说」
原来如此。突发奇想。笨蛋的突发奇想。哥白尼的转折般的滥用。严格的性教育的目标,会是如此骇人的目的地吗?以嫌恶sex被教育,作为不被当作『雌性』的偶像所继续的她,耗费近十年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如虐杀不行但战争可以一般的突破口。如以世界和平为目的的侵略战争般……。
「所以说妻壁,通过传话拿到了排卵诱发剂,和说了要做就过来的人,全员做了的说。无论是工作伙伴还是粉丝还是朋友还是亲戚还是伟人还是陌生人。毕竟是这种身体,还以为不太会有人需要,没想到还挺多的说」
这种需要又在孕育着另一个问题。孕育着,非常令人不适的问题。作为第二主役的宣传语『不知不觉中倾心于大家』的含义,这样一来就断然改变了。在同意的情况下,加以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了十八岁所以违法性(性违法?)应当是没有的,但是静下心来好好回想的话,『通过传话拿到了排卵诱发剂』的部分,就几乎是违法了。
让自己后背所颤抖不止的,是本人对于这件事,几乎没有抱有,亏心的罪恶感这一点。故事开始时仅有的紧张感,也已经消散了。因为习惯而消失的这份害羞。这里再怎么是delviery room这种特殊的密室里,想象妊娠游戏的进行中,以非正式的前提下,在这种情绪下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虽说没想要过这种展开,却促成了妊娠物语的就是宫子。但是,就算不是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这种展开之下,不会不觉得妻壁就不会把这个物语,说的这般明白吗……?
没有公开这般糜烂的性生活,可能是因为良心事务所的强大,但妻壁自身,对于禁欲这种双亲的管教,恋爱禁止这种团体的方针,难道没有想要反抗吗……。
(该说做的不错吗……,还是钻了法律的空子吗……,但无论是哪种职业,都不会明文规定『妊娠禁止』呢)
实际上,也有因为妊娠而被罢免工作的咲井这般的例子,虽然可以说没有被明文规定,但毕竟妻壁也因为妊娠的缘故而休止了偶像活动,所以这也说得上是本末倒置。
(是啊。所孕育着,不仅是问题……,然后,先姑且不论入手途径,排卵诱发剂……)
变得容易妊娠……,这一点,肯定就是为了这一点才使用的吧。作为双亲的热心性教育的成果,不知道避孕器具。不对,这终归还是知道的吧。即使是一切性行为都是强奸的这般极论,一切性行为的根源都是生殖行为这种事,也不是极论。
然后,排卵诱发剂,是为了更容易产生二卵性的双子……,对吧。通过副作用让卵子一次,更容易排出复数个……,到底该囫囵吞枣到何种地步为好呢,要是接连不断地与男性发生关系的话……,发生关系的时期有所重叠的话,各自的卵子,和别人的精子相结合,也是有可能作为理由的吧?
「那……,双子酱的父亲是不同的基础上,能做到分清谁是谁的吗」
至此的物语能接受到何种程度上呢,嫁入战战兢兢地确认道,妻壁则「涉及到的有二十人左右的说」如是挺着胸道。挺着因为禁欲而被抑制住的胸……,这要是以授乳为目的的话,也会考虑允许丰胸的事吧。
她在思考着的吧。或者说没在思考着吧。
什么也。
「虽然被说过中绝,但只有这件事是做不到的。要是中绝的话,和这二十人所做的,就成了性行为。就不再是生殖行为了。妻壁自出生开始,首次反抗了的说」
在迎来第二次性征期同时的迎来反抗期的这一顺序,是极为的一般。她的情况,只是在期和期的中间夹着妊娠罢了。
「所以说妻壁才入室delviery room的说。为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为了幸福而又安全的生殖行为的说」
3.5.1 舞台妈妈 热衷于把子女培养成演员的母亲
6
「妻壁酱……,为难了呢……,咱的话,是没有听了这种故事后能够回报的,抓人心扉的物语啊……」
下一个讲故事的是母屋。是为难的母屋。不是通过猜拳决定的顺序,而是从妻壁的丑闻般的『猥谈』中,最先恢复的,就是她。
这是对于年长的嫁入来讲更具冲击力的物语,对于宫子也是……,虽然并不是没有在女子学校里经历过下流私房话的训练,但还是让她不禁无言。
而且本来,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宫子也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没准备好如何讲述,自己的妊娠……,虽想边听边思考对策,情绪却不自觉地被调动了。明明是作为宫子来讲,绝不能引起共鸣的话题……,真不愧是在动画网站上也能持有自己的频道的艺人。
「但是,最先想说—的是,虽然看上去如此,但咱并不—是在苦于妊娠反应中……,嫁入桑,刚刚,明明被你这般担心,却没有好好回答真是对不起……」
在床上蜷起来,保持着胎儿般的姿势,说着对不起的这种道歉方式,虽然还是一副孩子味道,但总之母屋这样说道。嫁入则一脸尴尬的表情。
但,虽是说了看上去这样但没有苦于妊娠反应却没有说服力。除非这妊娠反应是伪造的……,除非这是想象妊娠的话。
「才不是想象妊娠—哟……,咱的想象力,非常贫弱。没—做过什么梦,就算有神灵存在,也不觉得人生中发生过什么好事。但是,真的感觉这很寻常……」母屋慢慢晃着脑袋。是在绝对不算整洁的旧床单上,蹭着额头的动作。「……因为习惯了痛苦」
「……这种台词绝对只有格斗家会说哟,母屋桑」
「说笑的。出产什么的,或多或少的,会有持续不间断的痛楚。就算妊娠反应结束了也还会有诊查啊阵痛啊……,往上追溯的话就是性行为……,生殖行为了」母屋挂念着妻壁换了种说法「咱只是痛而已,而且,出产本身就曾是人生最大的苦痛」
(……『曾是』?)
从预选开始我就擅自认为入室delivery room的妊妇们,大家都是初产,但母屋居然是经验妇?从年龄上来看,是的话也算不上奇怪啦……。
「真痛啊,那时候……」
仿佛恍惚般,母屋说得像是美好的回忆,但真的觉得不错的话,那她就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正处于,不间绝的疼痛中。嫁入之前说过,之所以穿着丧服,『并不是』因为最初的孩子是死产,而为其送丧,但与之类似的事情,实际上母屋这边经历过的吧?
「痛苦的话/*痛(いた)いは*/,不,咱的话/*あたいは*/,是在父子家庭中长大的……」
不是说过了不去刻意搞笑也行的吗。
变得痛起来了。|3.6.1|
「基本上都是被毒打着长大的……,对不起呢,接着刚刚妻壁酱的话茬,就是如此范本的,普通的虐待主题」
「没有什么普通的虐待的说」
虽然所接受的性教育已然无可救药,但这之外的伦理观倒不怎么混乱,妻壁述说着自己的意见。诚然虐待没什么普通特别之分,没有上下也没有高低。更别提肯定了。
「所以说……,不是不幸自满,我是经常被殴打,可以说能以平常心来看待……,话说回来,要是被适当挨打的话,过一会对方就会累了安定下来。比起卷入到被打到不成样的境地中,还是这边比较……,打累了的话……」
又说出了像是格斗家会说的话。照这种观点来看,母屋从气质上来讲该说是有一种拳击手的感觉呢……,刚才所做的抱头姿势,不就是像拳击手醉酒病|3.6.2|的症状吗?虽然是父亲这边才像是喝醉了一样,但正因为此才真真正正,成了在这种废医院里蜷着身子的情况……。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这样子不太好……。在咱长大的同时,亲父那家伙,也变得破烂不堪了……感觉身材减半了?殴打我,反而让他骨折了……,明明还没到那种年龄,在不自觉中,就比我更为弱小了。毕竟殴打我过了头。毕竟我被殴打过了头」
这该怎么说呢,应该并不单纯是生活习惯的问题吧?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自己的过错,是受虐待儿童的悲伤的思维倾向,但『打着我的孩子结果自己骨折了』,除了自作自受外别无他言。
「从被一番毒打/*ぼこぼこ*/到自己破烂不堪/*ぼろぼろ*/……,啊……,不好意思。尽说些没关系的话题。宫子酱所要求的是猥谈对吧」
错了。绝对错了。我不是对于性津津有味的女中学生。而且,从被一番毒打到自己破烂不堪,虽然简单但很有趣。
「变弱的亲父只会暗自忧郁……,所以我离开家,和有房的男人交往了……,但不知为何总是会遇到会揍人的家伙,遇到的全都是会揍人/*殴る*/的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有踢人/*蹴る*/的家伙吧。这里面」
「……话说女孩子会喜欢和父亲相似的人」
空虚至极地,嫁入如是说道。此时的沉默变得痛苦起来,这和什么都没有是一样的效果。
「又不—是自己喜欢被殴打……。只是最能够忍耐。和傻瓜对话的时候,施以怒吼施以暴力不是会很享受吗?」不是这样想会让心里好受,而看上去是这样相信着的母屋,如是继续道。「这个和工口是一样的。因为只有痛苦所以能忍下来。那么就能笑了。这家伙赤裸着在做些什么之类的」
变得想赞成了呢。一切性行为都是强暴的妻壁家的教育方针。
但,在听着话的过程中,就如同对于妻壁来讲是性行为和生殖行为之间是不可分一般,我知道了对母屋来讲,就如同漫画般,性与暴力是难以分割的一体。
(但是,性与暴力难以分割的话,这不就成性暴力了)
该说成工口吗,还是应该说成是guro工口。
「抗打击能力强哟,咱。痛觉神经已经麻痹了」
虽然前者和后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但总之母屋,嘴快地,
「但,嘛啊……。这期间,普通的妊娠了就是了……,会妊娠的吧,这样做的话」
如是,难为情地说着。
就像没有普通的虐待般,也没有普通的妊娠,我果真该这么说吗……。
「知道吗?婴儿的话……,在肚子里面,也会殴打着咱。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然后累了就变得安静了。虽然婴儿的性别是男孩子,该说是男性出产前就是男性吗……,无论走到哪都是在被殴打啊,咱的话」
把肚子中婴儿的胎动,把握成和配偶一方的DV是一样的这种价值观,真是壮绝。壮绝妊娠。
「于是,无论从外侧还是从内侧都持续着景气的殴打……」
「……稍微等等母屋桑」随声附和也是件难事,虽然所进行的是微妙的话题,但宫子在这里叫停。「无论从外侧还是内侧?我觉得你订正一下这个说法为好。这样就变成非现实的,而会被当作想象妊娠了哟?」
作为解围也说不定并不合理,但宫子不得不说。
「我知道你不习惯述说物语,但照这种说法,听上去就像是怀着宝宝的时候,配偶也还在殴打你一样」
「一言一句,都没有说错」如是,母屋。「妊娠中也任其殴打」
「我知道了。但是,任其殴打这种说法还是放弃为好。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说」总之还是这样说着,宫子为了保险起见,又重复了一遍。被嫌唠叨也无妨。「妊娠中被殴打?也从外侧?居然做这种事……」
居然在别说是绊倒了,甚至对于摔跤都变得神经质的妊娠中做这种事,即使没有殴打腹部。非要这么做的话,明明只能指尖触碰。
「是这样的哟。妊娠中免疫力正低下的时候受伤的话……」提出的问题到底该触及何处为好,如此计算着说着的嫁入。「不是疼痛,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痛什么的那是当然了,直接腹击的话,婴儿也会死的」自己说着,母屋「嗯?」地歪着头。「死亡,才—不会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死?去往天国……没了,吗?啊—……一想到这种事,头就开始痛了……,好疼……好疼」
不忍看向母屋,宫子移开了目光。目光的这边,妻壁,浮现出了僵硬的表情。照电视术语来讲,是『这之后会有笑点,不会错的准备着爆笑吧』般的僵硬。
但是,才没有什么大笑点。已经跌落直到跌落之地。直到堕落之地。
「要求你堕胎了吗?那男的」
「没有这种想法……,殴打咱的那家伙是不会把这种汉字刻在脑子里的。在殴打的时候,只会说些『唔哦—!』『看招—!』,没这么去想。如殴打肿块般,殴打着。感觉在瞄准着关键部位打……咱虽然习惯了疼痛,但婴儿却没有习惯……,但是啊,已经快临产了,就死了,只好这样出产了。这就是咱经历的,初次出产……」
医学上这不是出产而称为死产。但是,对于母屋,这不叫出产又能称作什么呢。
是人生最大的痛楚。
「使用了阵痛促进剂……,因为促进了疼痛,我才能照顾自己。妻壁酱是sex依存症的话,咱就是暴力依存症了」
(尽管不算错但也不能肯定其存在,但要是说殴打女性的男性是否存在,嘛啊,还是会有的。也不能把有的说成没的。也存在涉及到强奸般性行为的男性。强奸般的性行为那就是强奸了呢。要公平来讲,也有女性虐待男性的逆DV存在。这种事,也没什么可反过来的,就只是明显的家庭暴力。但……)
殴打妊妇那算什么?是和吃岩石,与动物性交一样,有这等违和感的文章。我不禁亵渎地这样想到,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这总比起出产后将危害施加到婴儿身上要好。
「那人好好地被逮捕了所以不必担心。好好地吃到了刑罚。之后几年都会在刑务所」
嫁入蹙起了眉头。比起裁决下达的安心感,这种男的在几年之后就会出狱,感觉到了法律的界限也说不定。
明明理应万死。
「理应万死的是咱哟。但是,在报纸上,不怎么会见到呢……,是因为很常见吗……常见常见的吗—……」母屋,说着这样的结局。如收尾般。「然后,这之后,咱就这样第二次妊娠了。没有吃一堑也没有长一智,因为又和打人的家伙在一起了,所以就慌慌张张逃跑了」
「逃跑……?」
「是的。避难。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什么的,咱是真的,相信的。因为已经经历过,不幸而又危险的出产了。能把不知为何靠在一起,不知为何聚拢过来,磁铁般的暴力男隔离开来,这样就好。虽然既没吃一堑,也没长一智,但是。这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还不知道,但是」
能加以殴打脚踢的。
只有婴儿就足够了。
「宫子酱,说过被这里所放逐的话就只能赴死……,妻壁酱的话,是说为了回生才来到这里的对吧?要照着这种范本来临摹的话」
蜷缩着的经验妇说道。蜷缩着。以疼痛胎儿的姿势。
「咱要是从delivery room退室了的话会被杀。婴儿会被杀。然后心也会被」
3.6.1 这里的痛并不指感官层面的痛觉,而是由于对方做出了让其他人困惑的行为,从而让接触者感到"头痛"。
3.6.2 拳击手醉酒病 punchdrunk 慢性创伤性脑病变 CTE是一种退行性脑病。这种疾病见于运动员、老兵和其他一些有重复头部外伤史的人。
7
「我身穿丧服的理由是因为没有其他衣服可穿。我是除这身衣服外一无所有的妈妈哟。不是没有去宴会所需要的礼裙的辛德瑞拉那种含义,我是真真正正地,不折不扣地,只有这身衣服。自己的这身衣服」
下一个到了嫁入。听完了将delivery room作为避难所的母屋的物语,在宫子还在踌躇的时候,下定决心般的她开口了。作为气质溢出的年长女性,绝对不像是会对『猥谈』感兴趣的样子,但即使如此还是比宫子更早做好准备,那肯定是有理由的吧。明明宫子,对于解决自身窘境的对策,还一条也没想出来呢。
但,开始说话的嫁入,好像要在这里暂且停一下,「这是,到最后为了能特定出想象妊娠的妊妇的讨论对吧?」如是,事到如今才开始询问这种事。
「那是自然……」对于算计着意图的质问,宫子作为提案者回答道。虽然没有想要提案猥谈,但提案者终究是提案者。「就算看起来富有的嫁入桑,实际上苦于贫困,这种事,也和品行或者人性,毫无关系。倒不如说这种阶级思考方式才是颇为贫乏……」
因为有钱所以退室也没关系吧,这种针对她的思考方式,想起来也是相当的阶级主义,但宫子暂且陈述着自己的考量。
「装作富裕阶层是自由的哟,只要不装作妊娠的话。这里不是该批判谁,该说教谁的场合。但说无妨。即使这里是诊疗室,即使这里是母亲学级,当然即使这里是delviery room」
「虽然不是这种意思,但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嫁入点着头,再开她的物语。丧服妊妇的物语。「话说回来,我并不是故意装作,很有钱的样子。或花或蝶,或金或银,都是有被培育的时期的」
呼姆。嘛啊,伴随她的名流般的气质,确实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育起来的。而且,作为唯一一件好衣服的这件丧服,是上等货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可以料想的是,其定价就算把宫子的衣服以衣柜为单位去出售也望尘莫及。
(干脆卖掉这衣服,大量购入潮流装的话……,不,想想而已)
「继续吧……,咱挺喜欢贵族的没落故事的……」
「母屋桑这边的品性才是暴露出来了该如何是好的说」
「并不是贵族。虽然是没落了。该从哪里开始讲呢。宫子桑或许只想听导致妊娠的性行为的部分,但至此的铺垫还是需要的呢」
「我想听的正是后者。不是性,而是物语性」虽是说明,但反而变成了无能狂怒。「无论从哪里开始,还请随您喜欢」
「我也,虽然没有不幸自满的想法,但我是由良家的子女,好好地被养大的这件事是没错的。没有任何的不自由」不是不幸自满,而仅仅是自满吗,嫁入这样切入道。「对于所穿服饰也没有不自由。……但是,没有不自由和自由是不同的。就像性行为和生殖行为是不同的一样」
尽管说着或花或蝶。
但我是笼中之鸟。或许是手中。
「简而言之,我是为了巴结本家的少爷,作为将来的『新娘』被养大的。听说过花嫁修行吗,诸位大小姐?在昭和时代就有这种概念了哟。令和就随意地,称作婚活了」
「花嫁修行……?」
没听说过的词语呢。在爸爸的小说里,也未曾读过。在宫子心中,『花嫁』和『修行』,同『妊妇』和『暴力』一样程度不同,不能结合到一起。
「料理洗濯扫除等家事万全,茶道或花道,舞蹈和邦乐,着衣或马术,有变化的就是薙刀这种吧。粗略地学习了上流爱好」
薙刀的话。在预选和她遇上的话,宫子恐怕只得没有什么思考余地的就此草草退场了。不对,宫子如今也,没有逃离出败退的危机。因为下一个就该到宫子讲述了……,但是,尽管说品性欠缺,但这等『大小姐』再怎么样没落,作为『小姐』的气质还是隐藏不了。
「步幅以毫米单位为限制,被压抑着女性的象征般送走了十代前半,但并没有认为这是不幸。但虽然『不是不幸』,也和『幸福』是不同的东西……,我没有对此抱有疑问过。并不是只限我家的家规,而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嫁给更有钱人家的儿子是幸福这一点是常识。说着『贤内助』什么的『糟糠妻』什么的,那是把忠实嫁给丈夫,嫁给丈夫的母亲当作荣誉的时代」
感觉像是在接受历史的授课,但这并不是在谈论很久以前的时代,而且,这些风俗也不是没有残留到现代。虽然不知道『花嫁修行』,但作为传统的去女子校上学的中学生,这种根深蒂固的价值观还是知道的。根深,蒂固的价值观。
「然后我就顺当地,成为了心心念念的新娘。娘家的心念,呢。毕竟当时才十六岁。又从『新娘』,成为了『夫人』,家里则成了『妈妈』。直到结婚仪式当天为止连颜面的不知道的丈夫,怎么说呢,是个性豪……,和他共处的那段时间,生下了四个孩子。虽然算不上幸福,总之,无论哪一个都是在有名的综合医院谨慎管理下,安全出产了」
果然算不上熟稔的『性豪』这种熟语登场了的话总算有『猥谈』的样子,这才是以官能小说的文体,才会描写出的妖艳色情场景,但不仅是经产妇,还产下了四人的话,说成是出产的老手也不为过。以此为事实,只靠这份经验,就是能够轻易『想象』新一次妊娠的底子,也不是不能这么说……。
「女孩子有三个,和一个男孩子。是直到生下男孩子为止,都要继续出产的家庭」
「战,战争年代的故事吗?」
「就前不久哟。感觉几乎成了饲养员呢,那个本家。这也是时代……,回顾来看,这就是趣闻。主张这种习俗的是作为女性的义母或义祖母,现在来看真是不思议呢」
(饲养员……)
在产道游戏中,认为病室里弥漫的是『毒瓦斯』的时候,嫁入说过『毕竟不是怀有身孕的野狗』,这句话也包含在内吗?
「不是义母或义祖母,生母或生祖母是怎么说的呢?」
妻壁是离题吗,还是突入事物本质了吗,对于这个几乎没有区别的质问,嫁入嗤笑着,「在嫁人的时候,我就成了嫁入人家的人了」说道。
「类似于和娘家断绝联系呢。换言之,『我回娘家去了』,就成了不是单纯的回家省亲的含义」
「……这四位兄弟姐妹呢」妻壁执意继续着质问。「成了如今肚子里孩子的,姐姐或者哥哥对吧的说?对于妻壁来讲,除大胃王角色外,也有妹系偶像的角色,但实际上是独生子的说」
「这孩子也是独生子哟」嫁入耸着肩答道。仿佛避免妻壁说出『羡慕有兄弟姐妹啊』之类的话,快速地说了下去。「因为三位姐姐和一位哥哥,合计四位都厉害/*やけに*/地死了。啊,抱歉,咬舌头了,因为四人都被烧死/*焼(や)け*/了」
就算不咬舌头这也是死得蛮厉害的。
已经死了?四人都?那果然,这丧服是……,不对,等等,听到最后。对于亲子关系有多种思考模式。这是从妻壁或母屋的物语中所知道的。然后也是从宫子的物语所知道的。
但是,烧死四人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大规模火灾,还是说……。
「久等了,这一没落篇」开着玩笑,的嫁入。「简单来讲,丈夫的亲友事业失败了。亲友,连同着连带保证人的丈夫,手牵着手失去了一切。无论是家产,还是汽车,无论是收藏品/*collection*/,还是社会关系/*connection*/,无论是名誉,还是信赖……,当然,衣服也一起」
「……衣服也一起」
「对的。我的情况呢,所留下的,就剩这件丧服。看上去晦气,所以是唯一,没被取走的。丈夫也,虽然没有把命也给夺走,但感觉上是除此之外全部的全部都没了。你们也要记得只有连带保证人是不能做的哟。无论向谁求助都被拒绝。一旦失去了所有,那自然也失去了亲友了对吧。……但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没有想要怪罪作为根源的丈夫亲友的意思。多亏了这个人的福才有了之前的诸多便利,而且,在那个时代,不只是他,大家都失败了」
「啊,知道的说。通过猜谜节目」妻壁在此处如抢答般拍着膝盖。「泡沫崩坏的说」
「次贷危机哟」嫁入微笑着。「不是黑色星期五」
「月末买了什么东西呢?」妻壁无视了解答权,「说错了。姐弟四人被烧死这种说法,那,就像是比喻的说?大难临头各……」
「没有离散。一家反而集中在一起」
深深笑着。
「说白了,就是集体自杀/*心中*/。一家心中。在深山里,大家沐浴着灯油,然后轰隆。明明好不容易留了条命,却将生命当作薪柴,熊熊烧着」
欸?宫子惊了。一家心中这句话极具冲击力导致无法简单理解,和想象出想象妊娠是同样级别的难度。心中……,心中已死……,但是,作为父母离婚了的宫子,离散这种可能,才具有较大的真实性,所以虽然说不出什么确定的话,但如此规模的『火灾』发生了的话,为何嫁入还能在此处?要这是爸爸的小说的话,会成为入室delivery room的她,其实是已经烧死的嫁入细的幽灵这种展开……。
「啊,注1,一家,是指除我以外的全员。丈夫和四个孩子,还有义母和义祖母,义夫……,还带着养的狗,一家心中。狗那边我倒是觉得是被迫的,但简言之,我并没有被包含到家族成员中」这样说着的嫁入,看向妻壁那边。「刚刚,我是说过成了嫁入家的人,但那边的血亲却好像不这么认为。对于丈夫来说,即使我的四个孩子是家人,但陪伴他二十年的我是外人。终究是外包的饲养员,外人的,负责生产子嗣的人」虽然我没想到剩下的那件丧服,会以这种形式起作用,如是嫁入耸了耸肩。「虽然丧服穿在身上,但完全没有感觉到,这是送丧之服。注2,顺带一提,烧山的赔偿,也追加到了被留下的我身上。虽是外人,但还是入了籍的。有了如字面般,像山一样多的借款」
虽然说过不是钱的问题,但别提什么富裕了,还背负着大量欠债。
「事情闹得这么大,放弃继承都做不到了。因为要注重体面……,毕竟是被这样子养育大的。丈夫的欠债是妻子的欠债,丈夫的妻子是罪的罪……,丈夫的罪是妻子的罪,被这样灌输着」
又是绝妙的口误。罪的罪啊。这种情况。
「那时开始就在为偿还莫大欠债而奔走。在奔走中被翻弄。东奔西走,南翻北弄。毕竟直到那时候,已经成就了一番事业什么的也是无稽之谈。由妻子来赚钱可是丈夫的耻辱,他就是有着这种前时代信念的人,毕竟是前时代的丈夫」
要宫子来说,这丈夫宛如处于史前时代,但根据在大房间的病房里的第一印象,嫁入恐怕与劳动无缘也是事实。虽说在现代,主妇业也开始被认可为劳动了……,但,这之后的嫁入,也应该不得不在外工作才对。作为成了烧山者,也不能向娘家求助的『独身』女性,宫子不觉得她能一人靠劳动偿还这等数值的欠款……。
「不对哦,欠金很快就偿还了。没能没落到这地步还真是抱歉。倒是想这么说,但实际上是从不是负责生产孩子而是端负责茶送水的兼职身份就职的信用金库里,挪用了五千万円」
「……呼—」
做出了欧美式的反应。
没在职的她,以盗窃为职。
8
刚才之所以要细心确认这里不是询问品性或者人性的场合,就是为了如今间不容发的本题。既是古老时代的牺牲者,又是家父长制的被害者,就只是为了说出是经济社会加害者的铺垫。
「虽然返还了欠债,但这之后,被捕了……,送到了刑务所呢」
原来在听闻殴杀母屋婴儿的那位配偶被送到刑务所的时候,有所反应是这么一回事。并不是认为『这种人应当死刑才对』,而是想到『和我一样呢』。『野狗』这种发言,倒不如说是从保健所的处死处分出发的联想……。
虽说即使杀人,也不应该杀子,但挪用的这五千万円,是何处的谁因此而死也不意外的数目。明明为了入室delivery room所需要的五十万円,宫子都不得不不顾体面步入外道……,这个的百倍?
不好,该遵守约定。不问责罪过。有其他该问的。虽然端茶送水的挪用五千万円,到底是使用了多大规模的诡计,作为推理小说读者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悸动,但所要做的不是谈论推理小说,而是猥谈。
(而且,能出现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已经刑期结束,偿还终了了吧……不能成为不宽容时代的产物啊)
即使丧服,不是为了哀悼丧子的丧服,而是公款小偷的服装……,不,也不算是公款小偷。
「嫁入桑。你是多久怀上的?按照这发展,对象,不是亡夫对吧?」
「不要这么失望嘛,宫子桑。虽然对于性行为有着蓬勃兴趣是没办法的事」说着哄骗小孩子的兴奋般的话,「从家里被赶出去,从家里被烧出去之后,为了生存下去,和许多男性都发展了关系。信用金库也是,通过这种手段潜入的。……看起来我没啥罪恶感那可真是抱歉。毕竟是强行回收融资,导致丈夫亲友事业破产的信用金库之一,我不觉得有啥做错的」
这种将错就错的态度,就是毫不客气的犯罪者所有的那种,但这样一来,也不是完全的恩将仇报。
「对于没有为死去的丈夫守贞,或许还有罪恶感。但也是没办法。为了生活,而且我又不是家族中的一员。就是个生产人员。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工作,不得不去盗窃,也是因为没有让我一起赴死」
「那……,这个『许多男性』中,有这孩子的父亲的说?」双子酱的父亲候补,涉及到约二十名的妻壁说道。「生殖行为……」
「我所做的,是生活行为呢。或许是生存行为。我没有和他们生孩子的想法。说实话,孩子,我已经受够了。说是孩子,其实是负责生产孩子。尽管我也在赌上性命生产,但反正生的也只是丈夫的孩子。只是乐于交配的丈夫的」
交配来了。这昭和的词汇,有种详细的强力感。
但是实际上嫁入怀着孕。如果这不是想象妊娠的话……。
「而且我能将孩子的父亲,特定到一个人身上。要详细供述的话,我并不是将五千万円一口气私吞的,而是耐心花上时间,为了不暴露而分成小份来做的,但果然到了时候,我还是能切身感悟到自己差不多该被捕了。毕竟也知道到了无法挽回的额度。虽然真的没曾想过会把数目弄这么大,但越是隐藏,谎言就也越说越大……,这样的话,为被捕之后的事做考虑,我和律师发展了关系」
「关系的话……」母屋问道。怎么看二十代的母屋,都已经完全沉入到,比她相当年长的嫁入的经历中去了。「果然,是男女关系?」
「是的。进一步说,该叫肉体关系吧……我虽然只是个彻底负责端茶送水的,但利用了信用金库客户的大银行女性职员所放在那里的名片伪造出身份证,虚报了十岁后去注册了面向高端人士的会员制婚恋app,开始钓凯子。为了找到个事发时能够依赖的律师」
从名片开始伪造身份证,真是露骨的犯罪者资质。同样是伪造年龄的妻壁,也看似说不出什么手段良好的话来。十来岁时就被灌输旧时代的花嫁修行,楚楚动人的夫人,和婚恋app意外结合到了一起。
那么,按照这话题走向,这位律师就是孩子的父亲?但是,即使是为了消除后顾之忧,居然还为此,维持男女的,或者说肉体间的关系吗?即使不到造孩子的地步……,亲子关系。
(而且,这样子的话在进入刑务所之前就会妊娠……,虽然不知道挪用罪的刑期有多久,但仅看这数目,不应该会在一年以下吧?)
「不造孩子绝对是不行的。毕竟,恋人或者妻子,终究不是血亲而是外人。要是发生了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割舍掉。因为没有被放在心中。要不是以妊娠的状态被逮捕的话,我觉得是没有帮助的」
换言之就是将胎儿作为人质的状态下被逮捕,使其拼命为她辩护的战略……,这种人,那自然是不管纯白,还是纯黑,对于拼图之类的都会很得意。真亏她能想出这法子。从不去判别妊娠真伪就不行的立场出发,虽然就不是『想法子』,而可能是『说谎』了,是所谓的『既然说了话就要用更大的谎言去掩盖』。虽然没想做出米兰达警告,但对于自己不利的供述,这位年高的妊妇说的有些过多了。
「积攒了五千万円的金额的话,不能够拿点钱组成有才干的律师团的说吗?」
「钱基本上在返还借款上用完了,而且钱什么的就像泡沫一样靠不住哟。只有家族的羁绊是值得信任的,即使我没能结成这种羁绊,但至少让我能用脐带来相连」这里嫁入停了一会。「我之前,是这样想的。是这样,误解的。是这样,错看的。现实完全不和拼图一个样。和碎片成倍增加的产道游戏里的那个不同,在现实里,碎片完全不够数」
「尽管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或许是因为优先顺序,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没占到这位律师的便宜的说吗?」
「虽然是这样符合职业道德的话题就好了,但实际上,在被预料中的逮捕之后,意外地被对方拒绝了辩护。更别提,没能让他认知到肚子里的孩子」
某种意义下,这里是嫁入自身,也被所灌输的价值观给束缚住了也说不定。男性对于妊娠的女性,一定会负起责任……,但是,不仅是被逮捕的自身,抛弃掉亲生孩子什么的。
「即使假设过没把妻子当作家人的丈夫,也没假设过没把孩子认作家人的父亲哟。我真的,是尽管没落,也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呢。结果,通过国家援助律师的不懈努力,确定了没有缓期的三年刑期。由于考虑到没有父亲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延长审判,所以没有再上诉」
总算是说出了有母亲味的话。这种情形下能发觉母性也是很珍贵的……,但是刑期三年,感觉也没怎么努力……。
「丢掉工作,被男人舍弃,不被认知,我这之后到底该如何是好,我抱着头……,抱着肚子」
要单听这句话,还以为是在『单身母亲有的没的|3.8.1|』里听见的,但她是在刑务所中抱着肚子。
「虽然我只想怀着律师的孩子,但回过神来,我怀着是犯罪者的孩子。讽刺也好,我没能意识到,这孩子是我的孩子。所有物是一身丧服的,挪用犯的家人」
宫子倒是有,和亲权相关的一家之言……,虽然宫子是作为宫子,而不是一家的身份,但还是有想要说的东西。
但,比起这个如今还有更为不得不提的事。
(刑期三年的话……,就算逮捕前没多久才怀上……,再怎么往多了算,这肚子,光靠看的也只有大概八个月大……,也就是说)
「再怎么也狠不下进行中绝的心。我不像除开我一家心中的丈夫般,不想杀掉孩子。这时候,国家援助律师拿来了一个信封。……明明也没有任何关系,却真的为我忙前忙后。和忙于盗窃的我不同,不是钱的问题」
一个信封。
看起来丧服的妊妇的物语,也接近终局了。
「不用多说,这是delivery room送来的招待状。『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然后,写着会保证『孩子璀璨光辉的将来』。我二话不说跳了起来……,跳向牢房看守的钥匙串」
在挑战逃脱游戏以前。
我就是越狱了来到这里的。
「不是只好赴死,我做出了这等恶事,也没想过回生。就算被送回刑务所,嘛啊也不会被杀的吧。但是,我要是从delicery room中被赶出的话会确实被再次逮捕。别说是离乳辅食了,我的孩子就要,过着罚食生活了哟」
3.8.1 单身母亲有的没的 没能搜到是不是个节目,或许是个类似于社会调查的东西
9
没偿还罪行却在这里。罪上加罪却在这里。作为以秩父佐助的作品为中心,特别喜爱推理小说的宫子来讲,在现实中,而且是亲眼见到现役重犯,和妊娠同样,是初次经历。
没问题,这位妊妇和母屋的原配不同,也和现配不同,不是暴力犯。要分类的话就是知能犯。就算是犯罪者,但也和危险人物不同。
但是,确实这不是钱的问题。假如在delivery room中获胜,只拿到作为赏金的钱,对于比起『幸福而又安全出产』更为看重『孩子光辉未来』的她的问题,什么也解决不了。在狱中出产,虽不能把这和不幸一概而论,但会不安是不会错的。而且本来,靠着妊妇之身,从以坚牢为卖点的本邦刑务所中,可以说是能奔放地出逃……,虽然我知道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放松警备,但无论怎样从局面上都不得不去照顾母体。人类能想象出的事物是绝对会实现的……,只是所实现的这大半都成为了犯罪。
(好说歹说,现在已经出完牌了……,想象妊娠游戏的)
生殖行为依存症的偶像,妻壁蕊。
习惯暴力的运动服妊妇,母屋幸美。
古雅韵味的丧服犯罪者,嫁入细。
无论是哪位妊妇的物语,都让人听得咽口水,但要说这其中有谁是想象妊娠的话……,虚构和非虚构的境界线在哪里呢,判断真伪的要点,果然还是『合自己心意』哒。
无论是怎样背对着隐藏真相的人,做出了怎样消极的妄想,都还是会考量合自己心意的事。况且不是单纯的说谎,而是连自己都欺骗的谎言……。
(把想象妊娠,的想象,考虑成希望的话……最值得怀疑的是母屋桑?)
希望妊娠。再怎么习惯于从小打到大,即使接受了被男性殴打,在无意识里不也会把这种事认为是不健全的吗?而且,加上婴儿一度被杀死这一事实……,不会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吗?所以说想象着『妊娠了第二个婴儿』,捏造出投身避难所的借口?虽说是苦于如地狱般的妊娠反应,但通过妊娠,总之让她,至少是一时间,能够从男性暴力中逃走。
但是,这种思路也不是不能套用在嫁入身上。虽然这计划已经是残酷地失败了,但要是作为对象的律师先生对于她的怀胎感到了责任,即使审判的结果有一定浮动的范围,但绝望的程度,应当会稍微变浅。为此,嫁入『必须』要以此为前提的妊娠,但是妊娠这种事,和男人的心一样,本身就不是能够按照计划把握的。基于高龄的妊娠困难,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想要怀上律师孩子的心情,不能够考虑成作为想象力的行动吗?作为结果,这个想象妊娠,如今,只是将她逼入绝望……,那这样的话,倒不如说她自身,会想着『要是自己是在想象妊娠就好了』也说不定。
而妻壁,虽是如此也并非没有可能。乍一看,因为妊娠,她的偶像人生中,发生了非常『不合意』的事。但是,无论怎么说她的目的,都是作为禁欲生活漏洞的生殖行为。不怕引起误解来说的话,只有生殖本身才算得上是生殖行为。不管是对偶像活动造成阻碍还是被生病疗养,都不得不妊娠。不这样的话,就达不成目的。
(全员都有,各自的合理去怀疑的余地……,而讨厌的是,也有全员的妊娠都是真实的可能性)
可不能忘记不在场的,早就从诊疗室里出去的,相当于期日前投票的速度完成投票的产越。在场的全员的物语都是非虚构的话,那么按照消去法产越的妊娠就成了虚构的了。
(不合理的提案啊……,至少无论是哪个物语,都没有肉眼可见的矛盾点。无论是没妊娠的妊妇还是出产业间谍都没能找见……)
「宫子酱」
「嗯?」被妻壁叫道,抬起头来。「啊,抱歉,没听见。怎么了?」
「错咯。没听见的是妻壁们这边。到了宫子酱的说。下一个。最后的。猥谈」
「啊」
这样啊。是这样啊。直到中途都还在考虑的,或者说,还在苦虑的,但由于终盘时嫁入的冲击性发言,把这件事完全地从意识中放飞了。别说是贯彻听众工作了,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了,但宫子还没讲。宫子的物语。
(对于我来讲,我是自己清楚我不是想象妊娠……但是,三人迄今为止的物语在前,可不能就我一个保持沉默)
这种不讲道理的家伙,肯定会满场一致决定退场。毕竟这是即使是妊娠了,会被当作以情报收集为目的的出产业间谍也没办法的行为。
(结果,没想出任何对案,没想到任何代案……,可是,这里要是捏造故事也是泥沼。我为何非得去虚构一个故事)
「是呢。想着还有些小激动呢。中学生女孩子的猥谈什么的,这个时代可不怎么听过」
「是吧……,咱也是,初体验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因为是清纯派……」本应身体状况不好的母屋,也从床上撑起上半身,如文面般探出身来。「想听听看……,十五岁的猥谈……,难道说这不是初体验……?」
「妻壁也是在最近才不再是处女的说」露骨的偶像露骨地逼问着。「是性行为的说?还是生殖行为的说?妻壁虽然讨厌性行为,但对于人的性行为是很宽容的说」
我觉得这不是宽容而是俗话说的好奇心。而且这也是法律漏洞。但是,真麻烦真麻烦。作为压轴的,受到了三方过剩的期待。
(这个三是三/*トリ*/,就成了白鹳/*コウノトリ*/……)
「别卖关子了,能像那样子说出毫不客气的话的宫子桑,别到了这儿害羞起来啊。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那个……,我说不出猥谈啦。」
宫子是小说家的女儿。既不是小说家,也没有成为小说家的志愿。作为爱读者,而不是作者。不对,即使是这样没错,还是和秩父佐助,和咲井奈绪不同。被不断逼问,那样子的物语后。
就说不出谎来了。
「因为是我是处女」
「哈?」「哈?」「哈?」
嗯,果然是这种反应。
在修学旅行的睡衣派对里,坦白喜欢的男生环节中,只有一个人说着『现在,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哟』这种像是在逃避的气氛……,明明这种逆境对于在女子校中上学的宫子来说是无缘的场景,没想到在delivery room中发生了。主张处女怀胎什么的,就像是在自白自己是想象妊娠一样。某种意义上,说成是只有犯人才知道的秘密的暴露也行。然后即使在真实的意味下,这也是秘密的暴露。不管缺少多少的真实味,这也是现实主义的极致。
(这种事,对于爸爸绝对说不出口)
但是对于她们就能讲。要是她们的话就想讲。拥有着各自的物语,同样的不同的,妊妇们。
「我,是代理妈妈。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