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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Saber)线 fate_06

天亮后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远阪学姊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那学姊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

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

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

「才、才没有那种事!远阪学姐跟Saber还有我,大家都是两

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么样」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阪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

凛」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我不参加她们的对话,只是吃着

吐司

不过,也真的是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好像,是白担心了哪」

这三人看来不像感情不好的样子

远阪还是跟以前一样,Saber也从昨晚就公开了

樱虽然好像不太习惯Saber,但看来不讨厌她

「虽然有点担心没来的藤姐,不过晚上就会来吧」

果然是因为昨晚的冲击太大了吧

不过我想晚饭就会来吃了,那时心情应该也好起来了吧

吃完早饭,我收拾着桌面

「学长,真的可以让你收拾吗?」

「啊啊,这点事就让我做吧。樱有社团活动吧。昨天才发生那种事,

还是去露个脸比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喔,学长」

樱也对远阪道别后,就快步离开客厅了

这样就剩下我们三人

樱走掉后,就变成有着共同秘密的成员了吧

「那么我也失陪了。有什么事的话请叫我」

「再见啦Saber。士郎就交给我了,看家拜托妳了」

「是的。士郎就拜托妳了,凛」

Saber对远阪轻轻地鞠躬,回到房间去了

算了,Saber待在这也没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尽量多睡一点,保留体力吧

「真是的。那家伙,脑子里只有战斗哪」

「当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点干劲出来Saber会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伤口还没完全治愈,但她也不是会一直这样乖乖的人吧」

啪叽一声

远阪一边说着危险的话,一边打开电视

「────嗯?又在播这新闻啊」

店视上播着早上的新闻

我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那内容,跟不久之前听过的一样

「新都那边又有瓦斯外泄的意外笨蛋。那种事不只那边,这

边町上也有发生嘛」

「────?」

刚刚

远阪,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远阪。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毫无征兆就失去意识的人,就这样昏迷

地被送到医院。已经有很多人了吧。虽然目前不会丧命,但以后怎样

就要看做这事的家伙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只邻町,连这边也有发生那种事吗?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牺牲者?

不、更大的问题是────

「远阪,那该不会也是其它主人干的吧」

「不然你说是干的啊。差不多该习惯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这样没错。为什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啊,远阪」

「因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学校布结界的是三流的家伙,但这个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让对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积力量」

「虽然收集的速度比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会触犯魔术师的规

则,也没必要着急。这个主人是在离町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人们

身上夺取"生命力"这种最单纯的魔力」

「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妳是说那家伙可以从那种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吗」

「应该是很高超的魔术师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两个町

的大规模"吸取",一定是很强的魔术师干的」

「不对,还是说是因为有很优秀的灵地呢。父亲说过冬木町有

类似龙脉的东西,如果在那边布阵就可以简单地榨取生命力吗」

「?等一下,远阪」

「父亲的书房里没有那种数据,要有的话就是在大祖父的书库

吗讨厌哪,那边现在也像魔界一样,想尽量避开的说。那就

只能问绮礼了吗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家伙人情还不如想别的」

「远阪,喂────」

叫她也没反应

不行了。远阪那家伙,专心地在自言自语着

我就这样无聊地,跟远阪一起到了学校

在正门看到了上学的学生们,学校跟平常一样

「────」

但是,的确有着不自然的感觉

虽然昨天不在意地过了校门,但一注意起来,的确有着不自然感

该怎么说,就像是太过平稳,连本能都麻痹了的感觉

「真的。外面跟里面的空气不一样。这空气像蜂蜜一样」

「嘿,士郎可以这么感觉出来啊。你虽然对魔力很迟钝,但说

不定对世界的异状很敏感呢」

远阪开始思索着

「蜂蜜吗。要譬喻的话就像是猪笼草吧。嗯,说的不错嘛」

「猪笼草啊。妳的想象还真是凶恶」

「这样吗?我觉得跟士郎的感觉没差啊?因为这学校,如果被结

界像盖子一样盖起来,里面的生物就全都会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说出的真心话被远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这样吗。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士郎想说什么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学校的学生卷进来,我也不愿把这里变成战场。那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试探我

远阪的意思是

我在圣杯战争中,说过要与之战斗的"对象",为了胜利而将不相

关的人卷入的主人,就在这学校里

「我知道。要想办法找出布下这结界的主人,然后,如果他不

解开结界,就只有打倒他」

「就是这样。你能确实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布下结界的家伙,士郎就去确认可疑的地方。虽然我也

看过了一遍,但说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适合寻找那些异常地点,

适才适所呢」

远阪说了声掰掰,就摆着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妳那样说我也!可疑的地方是怎样的地方

啊,远阪!」

「就─是─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空气很甜的地方啦!只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远阪在远处大声回答

就这样,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里了

「那家伙干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导师时间前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

「是、是这样啊───那家伙、既然注意到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提着书包用全速跑着

昨天才发生那种事,如果迟到的话不知道藤姐会故意说什么讨厌的

午休时间到了

暂时从课程中解放的学生们,悠闲地在校舍内来去

「好。现在就算到处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花了几分钟解决掉午饭后,我走到走廊上

现在可不是说没做过这种事的时候

战争已经开始了

那我就必须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远阪所说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应该从没什么人的地方开始吧」

───好

在午休结束前的一小时内,如果能顺利地找出个成果就好───

校舍内找过一圈后,为防遗漏,我到了外面

虽然操场跟校舍后侧没有异状,但这一带的感觉差太多了

「─────该不会,连这里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许多可疑的场所

像是楼梯的下方或是走廊尽头、空教室等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这里不一样

虽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聚集的场所

「为什么没早发现呢。要说异常得话,这里是最异常的不是吗

───」

我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自言自语

在这里总觉得很难呼吸

浓密的风、湿润的空气,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只要一注意到这味道,连呕吐感都会涌上来

「远阪说过,结界有基点吧。虽然不知道有几处,但一开始的

基点在这附近吗」

那应该在什么地方有着类似的标志

不行啊

不擅长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结界的标志的

「呼」

没办法啊。总之先向远阪报告这里的事────

「怎么。在找东西吗,卫宫」

「────!」

我转向突然出现的声音。站在午休时无人的弓道场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来这附近的你,该不会看见了?」

间桐慎二像是打从心底高兴一样,笑着说了

「看见什么啊。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吗。原来如此,你跟远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个啊。也对呢,都是主人,合作起来效率才好嘛」

「────!慎二、你」

「别这么警戒嘛卫宫。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没有隐瞒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你带着的是什么。不过,你也被迫接下主人这种过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顾虑地,干脆地说着

他说,自己也是主人

「不会吧。你是主人吗,慎二」

「我就说是那样了吧。啊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想跟任何人争斗。

虽然别人来袭击我会还击,但只要没人动我,我就默不作声。看,我

这样很像卫宫吧」

慎二轻轻地笑了

从他的说法听来,他应该就是主人不会错了吧────

「不过,当我知道卫宫是主人时也吓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说一下话吗」

「说话那是没关系,但要说什么」

「以后的事情啊。刚刚也说了,我不打算战斗。可是其它人不是这

样吧?那要防备不知何时会来的灾难不是很不安吗。一个人虽然很不

安,但你不觉得两个人就有办法了吗?」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吗

「算了,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好吧。也不知道会被谁听到,换个地

方吧。嗯.也对,我家可以。那边就不会被远阪找到,被袭击也很

安全」

「说什么换地方啊。午休快要结束了,有话要说的话────」

「笨蛋啊你?翘掉不就好了。来,好了啦走吧。我知道卫宫是主人

所以很高兴的,不要泼我冷水喔」

「怎么可以。逃学的话会被觉得可疑的吧」

「啧,真是不会变通的家伙啊啊是这样啊!那也对呢,一般来

说都会防备的嘛!」

「不过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主动出手的。我看起来像

是会突然袭击你的样子吗?」

「?啊啊───这样啊。的确,不能轻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带着从者吧。我可不想跟那么危险的对手

打起来」?

从慎二看来,我像是带着Saber的样子吗?

啊啊,不对───慎二那家伙,看不到变成灵体的从者啊

所以他以为我现在也带着Saber吗

「好啦走吧。被远阪看到可就没那么轻易过关了喔」

慎二只说了这些后,就开始走着

「───────」

只能跟他走了吗

我对慎二的话也有兴趣,就放弃下午的课吧

我们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风住宅区

记得这里最高的是远阪的家,不过在另一边,像是要不让人注意到

的就是间桐家的洋房

「────────」

这建筑物还是这么大

虽然国中时来玩过好几次,但最近连靠近都不曾靠近过

也是因为跟慎二疏远了所以没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樱不喜欢我靠

近这房子

虽然是白天,但房屋内却有点昏暗

这个房子不仅盖的让阳光进不去,电灯也很少

虽然有点夸张,但如果不习惯可能会撞到墙

「卫宫,这边。我在客厅,快点过来啊」

什么时候到里面去的,慎二的声音从房屋的深处传来

虽然过了一年,但身体还有着印象,我毫不犹豫地走向间桐家的客

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

窗帘拉了起来,遮住了阳光

也没有人工的照明,客厅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卫宫,这边」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在那边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还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的女人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从者,Rider」

「────────」

一阵寒气

在这寒气下,脑后像是架了把刀一样疼痛

「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说话吗,慎二」

我微微后退,想办法开了口

「讨厌哪,这是防范喔。怕被卫宫袭击嘛。Rider得在身边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触摸着黑色的从者───Rider

从侧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划着曲线

「───────」

Rider一动也不动

她像雕像一般站着,用闭着的双眼监视着我

总觉得我连指尖的颤抖都她掌控之下,应该不是错觉吧

「把人带来是要这样吗。心机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讨厌哪,开玩笑的嘛。我知道卫宫不会做这种事的啦。不过,因

为你的从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费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从者不

听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当这是一点牵制吧」

不听主人命令的从者?

的确,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样

Saber虽然安静,但不会冰冷

可是我从Rider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严重缺乏人类感觉的人

那黑色的样子就像是由血变色而成的

她的样子没有生气,感受不到光亮,让人几乎无法想象她是英灵

────

「Rider是对我的从者的牵制吗。感觉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么说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卫宫那么熟。这点就

饶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这样吗?什么嘛,那你也把从者叫出来不就好了。那样比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这样好这样好!哪卫宫,我也

让你看我的从者了,可以让我看你的吗?」

果然慎二是以为Saber在这了

不过,我没有必要纠正这错误

「我拒绝。你要牵制随便你。要说话这样就够了」

「什么啊。我说啊,我说我想看喔?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干嘛,

不过听我说的不是比较好吗?」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是要让从者互相认识才来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这就要回去了」

「啧───这样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慎二发出不满的声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进入正题吧。不过我要说的也只有一件事。嗯。刚刚

也说了,可以跟我合作吗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还不知道圣杯战

争是什么东西啊。比起一个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家伙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问。要回答等问完在说」

「什么,要问我怎么会当上主人的?」

我点头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术师

不知道慎二是怎么成为主人的话,合作什么的连谈都不用谈

「我听说成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术师。我虽然不成熟,但也学

了魔术,偶然地与从者订下契约成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从

者,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卫宫是偶然成为主人的吗。哼嗯。嘿,是这样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们也满像的。与本人意愿相反地成为主人,这点是一样。

───可是别搞错了喔。我早就知道什么是主人,圣杯战争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为间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历史的家系啊」

「────!?」

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

「什么、这种事我可没听说喔!?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樱,也有学习魔术吗

「冷静啊卫宫。间桐家啊,虽然是魔术师家系但是已经枯萎的一族

啊。虽然间桐的祖先是跟远阪家一起来到这土地的,但跟日本这土地

不合啊。随着一代代的流传,这个,那是叫魔术回路吧?就渐渐减少,

在我生下来的时候,间桐的血脉好像已经变得跟一般人一样了。所以

间桐家的人不是魔术师。只不过以前曾经是魔术师家系而已」

「以前是魔术师啊那么,现在只有知识留下来吗?」

「啊啊,很可惜啊。不过就算没有了魔术回路,在学魔术的这件事

还是没变。不管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的事,一调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选上成为主人还能这么冷静,也是因为有上一代的教诲啊」

「────────」

这样啊

我成为主人后,是因为有远阪在才了解圣杯战争这东西的

慎二也是,因为间桐家流传的文献才能掌握的了状况的吗

「也就是,慎二只有学到魔术的知识吧。那么,樱也有在学魔

术吗?」

「哈啊?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听好了,虽然像你

们家这种杂种的是无所谓,但有古老血统的魔术师是只将秘术传给一

个人的。如果有两个小孩,那能继承的只有长男喔」

「把一个东西分成两半会降低力量吧?把十个魔术合成一个结

晶,让血脉更加浓厚的才是魔术师。就算是血亲也不会轻易给予的」

「所以魔术师的家系啊,除了继承者以外是不会学魔术的。没被选

上成为继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术的情况下长大,要不就是

给别人做养子,这是定则啊」

「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樱是必须过着跟魔术毫无关系、平稳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么可以让她与这种,莫名其妙地被强迫互相残杀的纠纷扯上关系

「那你就懂了吧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对魔术不熟。你呢

也对,虽然能用上一点,但知识方面跟外行人一样。你看,不觉得这

正好吗?我们都是被强制成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没关系。不过我要确认,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慎二」

「不,当然那也有,不过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敌人不是吗。我好像被

她当成眼中钉了啊」

「被当成眼中钉?你该不会,是在说远阪吧」

「当然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啊!听好了,那家伙

是不会容许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卫宫应该也了解吧?不

过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远阪对你很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

么,但那女人本来是没有弱点的喔?───你看,不觉得这是打倒她

的绝好机会吗?」

慎二这么说着,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来

「────────」

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是不能听他的话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只跟我,应该也会跟远阪

说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圣杯战争的家伙吗」

「啊啊,教会的神父啊。听说是上一次活下来的,但好像很啰嗦就

没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术师,被强迫遵守魔术师的规则不是很麻烦

吗」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最应该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吗

「────慎二。你知道学校里布的结界吗」

「知道啊。虽然我察觉不到,但Rider告诉我了。怎么了吗」

「那不是你干的吗。远阪说那是在学校里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干的喔。学校里记得还有一个主人在,不是那家

伙干的吗」

「?远阪说过只有一个人喔」

「你太信任远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样也是那家伙搞错了喔。

远阪在找的是魔术回路吧?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觉到的主人。因为我本

来就没有魔术回路。从一开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达上显示不出

来的存在喔」

原来如此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主人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远阪说的,找寻带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这样的主

人,连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为慎二根本没有远阪在找的主人气息

「这样啊。那远阪之前感觉到的主人,是别人吧」

回去后应该提醒一下远阪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喂卫宫,合作那件事怎样啊」

「我拒绝。我可不会跟你商量怎么打倒远阪。首先,那家伙什么都

没做吧。虽然我跟那家伙有一天必须战斗,但现在能够信赖她,

我也想信赖她」

「哼。我是觉得等发生什么就太迟了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

就随便。我也跟你一样看看情况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这样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离开的我,也没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这家伙真是复杂啊

虽然态度很那个,但那家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谓的公平

「哪慎二。虽然有点啰嗦,不过樱知道你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间桐家的继承人是我啊。我会让樱

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当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樱能继续那个样子」

「啊────。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担心樱,身为哥哥得表示一下

谢意呢。好,告诉你件好事喔卫宫。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庙筑巢喔」

「────!?寺庙、难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据我的从者说,那山中好像潜伏着魔女。因为她好像在大

规模地收集灵魂,不早点打倒她会很麻烦」

「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说她在大规模收集灵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闻的

元凶

「话就说到这里了喔。那么Rider,送他走吧。听好了,卫宫

是我们这边的。不可以伤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过来

「不、不用」

「别客气。送你到家门前是我的责任哪,让你受伤就麻烦了。啊啊

Rider,送到玄关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没关系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进里面的房间了

「」

我不说话地看着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时也发现那是

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对地看着也很不好意思,但这

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从者,就是如此地充

满矛盾

「话说回来」

英灵之中,有这么多美人吗

当我带着恐惧地抬头看着Rider的脸时,就不由得这么想

───咦,以女性说好高啊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吗

「呣」

现在不是冷静观察的时候

跟Rider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赶快离开间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关

该怎么办呢

虽然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但如果跟她说话,她说不定会

回答些什么

───>?????话???

「Rider。刚刚慎二说的是真的吗」

我姑且问了一下

「────────」

Rider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长发被风吹动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敌人还问这种无聊事」

我跟Rider道谢后,摆摆手出了明关

────突然

「不是说谎。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栖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话请小心。因为那魔女,对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说着

听呆了的自己一回过神来,就用力甩了甩头

「啊、那个谢谢妳的忠告。───还有慎二就拜托妳了。因为

那家伙就是那样,妳要保护他」

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会想要拉拢你了」

Rider轻轻笑了之后,就消失在间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从这里往另一边的住宅区上去的话,就能够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吗」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

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几乎跟学校一样

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

敢轻易进入

「对了,最近都没去过柳洞寺哪」

是从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边住过以后就没去过了吧

因为觉得寺庙生活真正严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来打算寒假再去打

搅的───

「呣?翘掉下午课程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继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现了

「唷。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正是放学了。我因为学生会里没事做就要回家的,不过有什么事

吗。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事。只是总觉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这样就不去上课,把老师当演员了啊。───那。我是在问

你为什么要眺望山上喔」

「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妳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咬咬)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妳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妳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被La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

么了!」

「呜哇、等一下、冷静一下啊!没事的,我没受伤,别那么生

气」

「还说别生气───不,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士郎的行为而错

愕而已」

「我跟右边的一样。算了,抱怨已经过去的事也没用。那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士郎」

远阪和Saber用着明显是生气的眼神瞪着我

真糟糕

本来虽然想过会被说是轻率,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认真生气起来

「在今天下午见面的。只是他说要跟我说话才跟他走的,没有

要战斗」

「看了就知道了。那么,骑兵的主人是什么家伙」

「不是什么家伙,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寻找着学校的结界时叫住我。

说是有话要说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间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个慎二!?」

「啊啊。Rider也听慎二的话,他也知道圣杯战争喔。他说是

因为间桐家是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是吗?」

「咦───啊啊、嗯,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可能的喔。间桐家在

上一代应该就已经枯竭了。间桐家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魔术回

路。这是绝对的喔」

远阪断言

既然这家伙说的这么肯定,那慎二跟樱真的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这样说了。不过他还说只有知识留了下来。还有只

有身为长男的慎二有学习,所以樱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跟我

类似的类型啊。他说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所以不会被远阪察觉喔」

「这样啊。糟糕了呢,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吗。如果有魔道

书的话也应该可以当上主人吧,啊啊真是、这样子我的行动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吗、笨蛋」

远阪喃喃地反省着

嗯呣。虽然远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脱线

问题就是,她专门在重要的关键上脱线吧

「是我失误了。应该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

布结界的」

「啊啊,不对。慎二说学校的结界不是他干的喔。还说学校里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学校里的确有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过

士郎。你该不会相信慎二说结界不是他布的吧?」

「不,我人可没那么好。既然慎二在学校里,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干的。剩下的一半,就是还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觉得这样人就已经够好了。算了,这样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会对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说了什么话」

「他问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战斗。看起来像是因此想

找认识的人合作的样子」

「咦───士郎,你该不会跟慎二」

「不,我拒绝了,当然啊。我已经跟远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应,

也得先跟远阪商量不是吗」

「啊嗯。那、是那样没错。不过你说了拒绝了吗?」

「啊啊。刚刚虽然那么说,但对慎二的回答是我独断的。也不是什

么要说给远阪听的事。啊,我果然还是太轻率了吗?」

「没有。士郎的判断很正确不是?不过,你是以个人身分被邀

请的,让我来评论也不合道理嘛」

远阪扭捏地说着,总觉得不像她

「慎二说的话就这样。以我来看,Rider并不是很强的从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没有Lancer的威压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来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没错吧。不过,从者的实力会

被手中的宝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么人之前请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么英雄。Lancer或是

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觉不是吗。但Rider没有,感觉好像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凛可以说明

士郎的感觉吗?」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这个呢,从者是怎样的英

灵,是会受召唤其出来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从者,会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说,品性高洁的主人,就会召唤到个性相似的英灵。反过

来说,心中有着深刻伤痛的人,就会叫出有同样伤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为这么啊。有着扭曲心灵的

主人,有时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灵的怨灵喔」

「接近英灵的怨灵那该不会是,之前远阪说的────」

「对。就是最喜欢看到血、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杀戮者喔。实际上,

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杀人传说的,所以那种家伙会成为从者也不奇

怪」

「────────」

是、这样的吗

虽然Rider身上只有血的味道,但她没有那种嗜血杀人鬼的形

象啊

「算了,Rider的事就这样吧。最后还有一件事,这说不

定是最重要的。因为啊,从Rider的话听来,柳洞似中好像也有

主人。那家伙好像在从町上的人身上收集魔力,这件事,妳们怎么想?」

「柳洞寺?柳洞寺是,那座山上最高处的寺庙?」

「就是那样。怎么,有想到什么吗远阪」

「怎么会,正好相反喔。我可没去过柳洞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主

人,但一般来说不会把那么偏僻的地方当根据地的喔」

「也对啦。我听到柳洞寺时也吓一跳。就算不会引人注目,但寺里

可是有很多和尚在生活的。要是做什么可疑的事的话,我想马上就会

引起骚动吧」

「哼─那还不能相信呢。就算真是那样,但柳洞寺是在郊外的

郊外吧?从那边收集深山和新都两边的魔力,与其说是大魔术不如说

是在浪费魔力喔。就算花上收集来的魔力,也不可能进行那么大规模

的魔术的」

说完,远阪表情复杂的沉思着

因为我是依赖远阪的意见的,这家伙就算不抬起脸来我也不能说什

「───不,士郎说的话很有可信度。如果据有那寺院的话,那种

程度的魔术自然地就会进行了」

「?Saber,妳知道那寺院───柳洞寺吗?我还没带妳去过喔」

「士郎你忘了吗。我上次也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对这町很熟悉,

也知道那寺院是灵穴这件事」

「───灵穴!?等一下、那个应该是我家喔!?为什么一块土地

上会有两个地脉中心点啊!」

「那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之那寺院对魔术师来说,是可被称作神殿

的土地。听说那是这地区的命脉集中处,所以是绝好的集魂地点吧。

魔术师只要在自然的流动上加工,就能从町上收集生命力」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过,那样的确就能夺取町上人们

的生命呢」

「简单来说柳洞寺就是灵力优秀的土地吧?那是当然的啊。不然就

不会在那里盖寺庙了啊」

「呜────那、那是当然的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

「也对啦。寺庙跟神社之类的,从以前就是盖在接近神的地方来保

护町内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祷来赐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门驱除祸

害的。照这道理来说,柳洞寺所在的山当然也是神圣场所吧」

「唔────」

「喂───虽然我觉得不会。不过妳该不会,把柳洞寺当成装饰用

的寺庙吧?」

「对啊、不可以吗!?我以前都只把那当成虚有其表的寺喔、因为

那寺里没有实践派的法术师啊!」

「实践派的法术师?那是什么啊」

「以念经或信心、祈祷以外的方法使灵魂成佛的人。虽然得道者只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为修行浅的僧侣无法接触神佛,所以就像

我们一样创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术。那些人有像是组织一般的东西,

但在这国家因为跟我们的魔术协会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对,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庙喔。如果那寺庙是灵脉的话,主人们

应该会抢先占据吧?为什么其它人会放过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吗」

「不,就是因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着灵脉不被坏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侣全都是纯粹的修行僧不是吗。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

非人的家伙,如果是主人,要拉拢他们一点也不费事」

「不对,凛。的确,如果是主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压制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布下了对主人很不方便的结界」

「?对我们不方便的结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设下了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的法术。虽然对活

着的人类没有影响,但对我们就像鬼门一样」

「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那是说从者无法进入那座山啰!?」

「虽然不是无法进入,但能力会降低吧。因为只要一踏入,就会像

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样」

「───那么,柳洞寺的主人是怎么维持住从者的啊」

「不,寺院内部没有结界。听说那结界原本就是守护寺院的境界线。

结界是只能阻挡外来者的东西,没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只要想办法进去的话,就没有那约束从者的法术?不

过好奇怪哪。像那样封闭寺院的话会挡住地脉不是吗。至少得开一条

道路,才能做成地脉的中心点啊?」

「是的。寺院的规则是,不会拒绝从正门来访的人。因为这规则,

我听说只有连接寺庙的参道上没有布下结界。那寺院只有正门,没有

约束我们从者的力量」

「原来如此。那也是呢,如果关上全部的门空气会变沉重

的。哼嗯,只有一个的正门吗」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事。───那么请说出结论。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在诉说着,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只有打进去

可是────

「我不去。怎么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实说情报只有这些还不够。既

然要去对方的根据地,至少该等到知道对方有什么从者的时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来以为凛会赴战的」

「轻视我也没关系喔。我的Archer还没到万全状态,暂时就旁观吧」

「我知道了。那么士郎,就我们去那寺院吧」

「────────」

Saber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

───>战???

「───不,我也跟远阪一样。还是先不要对那边出手比较好」

「什连你也说不要战斗吗!?愚蠢、过去休养生息是为了

什么!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击才是战斗吧!」

「───我知道。不过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么

小心的家伙,就绝对会布下陷阱。一点策略都没有就冲进去是自杀行

为。远阪说的对,我想至少该等到Archer恢复才行」

「那种危险是当然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不受伤地赢得胜利。

就算落入陷阱,只有没有失去生命就能战斗。就算受了重伤,只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吗!」

「什────别乱说、受伤怎么会没关系!知道危险而去是没关

系。不过像那种特攻行为是在做蠢事。我身为主人,不能让Saber

做那种危险的事」

没错,到柳洞寺去的行动,绝对是特攻行为

在通往寺庙的唯一道路上,一定会有着什么阻碍

了解到这点还要去是可以,但是没有解决策略地就挑起战斗,只不

过是自杀罢了

就算Saber很强,但她有我这缺陷在

如果勉强战斗,那结果就是────

我绝对不会让那景象再现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听好了主人,从者就是负责受伤的。居

然因害怕从者受伤而避免战斗,我不会容许我的主人这么做」

「───啊啊,不容许也没关系。如果Saber要乱来的话不管几次

我都会阻止妳的哪。不喜欢的话就赶快把身体治好。你的伤还没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战斗上不会有问题。不需要因为在意伤势就延后战斗」

Saber的战斗意志不曾稍减

「────」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都说这么多了这家伙还不懂呢!

「啊啊这样啊。不过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么说,然后被Rider打倒了吗!?妳还打算勉强战斗、让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吗!?别开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么惨

了!」

「────────」

然后

本来以为会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说这种话不是有点卑鄙吗,士郎」

Saber像在谢罪一般,说出了这些话

「真是不好意思哪。总之,还不能由我们出击喔。我也不

想放过柳洞寺里的主人。不过我们还不是能战斗的状态。就这样去战

斗,要是被打倒了,那谁要去阻止柳洞寺里的主人啊」

「听好了,要由我们出击得等妳的伤治好、万全状况下才行。有意

见的话,就赶快去找别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这么说的话」

Saber用平稳的声音回答,然后就陷入沉默

谈话结束了

远阪回到房间,Saber也是

我一个人留在客间,非常地后悔

不,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明还有其它说法的,为什么我

就只能用,使她露出那种表情的话来说服她呢───

─幕间─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起风了哪」

是听到不可能听到的风声了吗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抬起头小声说了

凝视天空,不初声地伫立在庭院的是名为Saber的少女

金发在黑夜中变得更美,澄澈的绿色瞳孔看着忽隐忽现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是仓库,她的主人就睡在里面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

卡恰一声

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

月亮隐没,又出现

在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少女的样子突然一变

沉重坚硬的银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样,已经不能称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编织而成,如铁壁般的防具

还有用凌驾人类的魔力隐藏的,无形之剑

在战场上不败的模样,在现代,更决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

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

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

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

「────────」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

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

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

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

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

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

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

月亮隐没了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

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

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

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

而被消灭吧

不过,无法通个这种常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

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

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

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

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

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

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穿过山道,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

过了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

「这里,的确是」

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空气是沉重的

风已死了

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

───这里是死地

只要一踏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

「────」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犹豫

Saber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低地,冲上漫长的石阶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

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

那是,漫长的阶梯

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袭

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

但是,不过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到了顶点

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

Saber停下了脚步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无形的剑

背对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

「────是武士、吗」

虽然有听说过,但是仍然对没见过的对手种类而困惑吧

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

对见过许多英灵的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从者

「────────」

Saber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过去,并不是没有跟这男人一样奇怪的从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来说,上次的弓兵应该无人可比吧

与他比起来,眼前的从者并没有让人惧怕的地方,也没有让人惊讶

的武装

所以,才是异常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从者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

───别轻视他

这从者身上,有着必杀的手段

「────────」

两人的距离没有缩短

虽然也是因为无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来说过长的

攻击距离,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过不利了

楼梯的下方与上方

与那男人的距离大约五公尺

就这样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长刀的攻击吧

可是,从那刀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应该很容易挡开的

那自己就该毫不畏惧地前进,不过,Saber直觉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轻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剑,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虽然不知道真实身分,但至少必须知道这武士是什么属性

「我问你。你是什么从者」

Saber不带期待地问着

面对Saber的问题,那从者笑了笑之后

「────从者.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开口了

「什么────」

Saber会惊讶也是当然的吧

从者是必须要隐瞒真实身分的

怎么会有从者这么坦白地自己说出来───!

「你、在打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哪。在对手面前表明身分是当然的吧?如果对手像

妳一般有着美丽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会让妳有这种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从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

相一般继续说着

Saber不知道

这个从者是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

的剑士

───不,就算知道也没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

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

的宿敌吧

那是不能被称作英雄的

名为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没有被当成英灵对待的剑士实力,有哪个身为英灵的从者会知道呢

「───不过」

只有两件事是事实

眼前的男子是敌人,还有对方自己说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对方说出名字,我也要报上姓名才符合骑士

的礼节」

Saber沉重地回答

对她来说,说出真名的风险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说出真名,也没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只不过是为了胜利罢了

她不可能为了那种事而玷污骑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杀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对方名字就得响应的人吗。哎呀,不解风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声

Assassin优雅地踏下石阶,与Saber对峙着

「我没有想过要因此而了解敌人。对我辈而言,要知道敌人用这把

刀就够了。不对吗,剑士啊」

「什──────」

「无需如此惊讶?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为何,但妳身上缠绕的

杀气是剑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剑气───妳除了剑士以外

还会是谁」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阶,用长刀的尖端指着Saber

「无需知道真名。只要用这长刀,击败名为Saber的从者就够了。

无需开口。────从者本来就是如此吧?」

剑士快乐地笑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相对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剑

「这样就好。───决斗吧Saber。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在从者

中首屈一指的剑技哪────」

银光跃动着

刚与柔

性质悬殊的剑士之间的战斗,在月光下爆开火花

幕间完

「唔、!」

像是胸口烧了起来的疼痛让我醒了过来

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不祥的梦

虽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浃背,呼吸也很紊乱

「怎么了胸口、好痛────」

感觉像是心脏被加热了一样

不,要说的话,比较像是从外侧强迫送进热能

「────从,外侧?」

心中有着些微的疑问

在去想那是什么事之前,身体就先跑到了外面

「Saber、妳在吗!?」

我跑进房间

打开拉门,进入Saber应该在睡觉的房间

「────不在。那家伙,该不会」

不,没什么该不会的

既然不在这里,也就是说那家伙───一个人到柳洞寺去了吗!

「混帐、为什么!明明身体还没治好的、为什么还特地

────!」

太过愤怒的头痛了起来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没有说不想战斗

我只是

不想让那家伙、像那样地受伤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这意志消沉也没用

现在得赶快到柳洞寺去

我没办法放Saber一个人战斗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么,但应该还是有什么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点啊!」

我跑着

连衣服都没换地冲到外面,抬出几乎没在用的脚踏车,用全速奔驰

毫不煞车地冲下坡道

────就算用赶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Saber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总之必须赶快追上她

────!

─幕间─

刀锋交错着

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

无数重的刀光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已经交手了数十回合,可是,两人的立场却完全没有改变

站在上阶的Assassin一步也没动

想要冲上石阶的Saber也是一步都无法逼近,只是在消耗时间跟体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数十次地不断上前

Assassin则轻松地挥动超过五尺的长刀,防御Saber的进击

不,那不只是防御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说Saber的剑是雷电,那Assassin的长刀就是疾风

虽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轨迹将Saber的攻击完全

划开了

之后加速的回击,如暴风一般朝Saber的头部卷去

───而朝着间不容发地躲开那一击的Saber,原本应该已经躲开

的长刀,毫无间隙地又划了过来

跟Saber直线的剑法相对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绘着曲线

Assassin的刀势虽然优雅,但因为画着弧线,所以并不是以最短距

离挥出

因此Saber直线的剑法本来应该能够赶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办法让这差距化为无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手上的剑,赶不上回击的长刀

为了避开它,Saber只能咋舌后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时,也有着难以看清的速度

这矛盾是因为Assassin的技术吗,还是因为自己处在对付上方敌人

的不利状况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开Assassin追击的长刀,用手上的剑弹开

朝头部而来的刀锋

「────」

等到自己注意到时,已经又退了数阶

那么长的长刀

明明只要挡开一次就很容易近身的,却怎么都做不到

敌人卓越的技术,以及自己绝对不利的立足点

如果这里是平地的话,就不会跟那长刀有这样的苦战了吧,Saber

这样想着。不禁咬着下唇

「───果然还是难以对付哪。没想到无形的剑会这么麻烦」

Assassin没有动

对他来说,这战斗只不过是在守门罢了

他没有必要勉强追击后退的Saber,也不可能舍弃在有利的上方位

「嗯呣。连看到有形的剑也是第一次吧?我的刀法是邪道哪,

如果是一般人,第一击就会丧命了。而妳竟能防守住这么久,我很高

兴喔Saber」

「再加上,妳的攻击也是绝妙。以那娇小身体竟能如此使用长剑,

想必是经过全身的锻炼吧」

因为没有必要追击,Assassin悠闲地观察着Saber

刀锋无力的垂下

但是不能把那当成空隙而前进

那男人是没有架势的

如果不是在任何体势下都能挥刀,是无法使用那把长刀的

「怎么了?可不能就这么结束啊。在我看到那无形之剑并打倒妳之

前」

「哼、你什么时候才要闭上你的嘴────!」

刀与剑的激突

「───好,中了!」

长刀在空中停住

Assassin笑了一下,看着刚才架开无形剑的长刀,然后就这样挡开

下一击────

而Saber,则挡下了朝头部挥来的一道闪光

「!」

Saber知道的

目前能够挡住Assassin陌生刀法的原因,完全是托了这把剑的福

无形的剑不管在攻击或是防御上,都会打乱对手的感觉

所以Assassin才不深入追击

如果不知道Saber手中武器的长度,要攻击就太危险了

Assassin如果要给Saber致命一击,那就只有在────

「哈啊!」

Saber朝Assassin的额头斩下

而Assassin

仅是稍微的后退,就完全避开了那一击

「好,这样就目测到了哪。刀身三尺多,宽度约四寸吗。形状

嗯呣,跟剑士之名一样,是典型的西洋剑哪」

虽然他轻松地说着,但那是何等卓越的目光连说都不用说

Saber一击的速度,即使看得到剑也很难捕捉的了

但是,Assassin不但挡住无形之剑,连那全貌都能掌控───

「不敢相信。什么魔术都没用,连确实地交锋都不曾有过,但

你却能推测出我的剑吗」

「喔,很吃惊吗?不过这只是街头的表演罢了。因为我是邪剑士,

只擅长这种技巧而已」

「──原来如此。你的战斗就是不正面承受我的一击,只是从旁划

开而已。邪剑士,也是因那逃避的态度而来的名称吗」

「哈───哎呀哎呀,原谅我没有跟你正面交锋的无礼吧。再怎么

说,这把长刀,如果正面交锋必定会断折。虽然对妳来说以力量决胜

负才是基本,但我不能那么做。与妳的剑交锋、竞力,我是做不到的」

「────────」

「刀本来就是这种东西。西洋的剑,是以其重量与力量砍断物体。

但是,我们的刀是用速度与技巧切开物体。我们的战斗会合不来也是

有道理的吧?」

「不过呢我倒是有了些兴趣。这是好机会喔Saber?妳也差不

多,该停止隐藏实力了」

「────Assassin。我可没有在对你」

「要说没有对我隐藏实力吗?虽然不知道妳怎么打算,但把剑收在

鞘中战斗是种轻视啊。妳的意思是,我这种程度还不够妳认真起来?」

「────────」

「喔。妳那表情,还是不答应哪。───很好,那就到此为止了。

既然妳舍不得出手,就先让妳看看我的秘剑吧」

长刀的剑士这么宣告之后

就缓缓地,降到Saber的侧面

「什么────」

对Assassin来说,放弃上方的有利位置就等于败北

虽然Assassin的确是优秀的剑士,但也是因为有这地形条件才会如

如果在同一立足点上战斗,Saber一击就可以弹开Assassin的长

刀,还可能就这样斩下他的头

Assassin也应该知道这点的

但是,为什么────

「提起剑来。否则会死的喔,Saber」

对Assassin淡然的声音,Saber的直觉有了反应

────那句话是真的

Assassin就算走下阶梯,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有利

Saber经历过许多战斗的直觉,警告着自己的过失

「咕────」

Saber连忙提起了无形之剑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在Assassin挥出那长刀之前,只要用自己的剑攻进去就好

────!

「呼────」

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公尺

在打算一瞬间缩短距离而踏近的Saber面前,Assassin摆出了架势

那是

这战斗开始以来,从没见过的剑士架势

「秘剑───────」

Saber踏前了

长刀已经失去了意义

既然被近身,那长度反而是种阻碍

不过

「──────归燕」

那种常识,不存在于这剑士面前

一道闪电

以凌驾Saber的速度,魔之一击一直线地落下───!

「唔────!」

不过这种程度的一击,Saber并不是无法防御的

Saber快速地将提起的剑用来防御,弹开Assassin的全力一击!

「成功了!」

就算是Assassin,被弹开刚刚的一击,在重整架势前一定会产生空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空档,Saber往Assassin的腹部横扫的瞬间

「────────啊」

突然,完全以直觉地,Saber从石阶上摔落

为了闪避而摔落

完全没有着地的准备

Saber只是拼命地让身体倒下,就这样顺势地从阶梯上摔落

「咕────!」

Saber站稳后撑起身体

那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着的长刀剑士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不愧是Saber,跟燕子的层次不同呢」

「───不敢相信。刚刚的,难不成」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

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绘刚刚的一击───让Saber战栗的魔剑之动作一般

「看到了吗Saber。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

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牠

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

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

道理的哪」

「那么,只要围住牠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

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牠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

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

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

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

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Assassin淡然地说着,而Saber在内心摇头

不对

刚刚的刀法没有这么简单

几乎同时?怎么可能

那两刀是完全同时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两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什么魔术都没用,只以剑技,就达到

宝具领域的从者────」

这才是应该惊叹的

Saber因为刚刚的一击而清楚的了解到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英灵的"宝具"

他有的只是,达到神之领域的魔剑

所以───这男人才能以人类的身体,与有宝具武装的英灵匹敌

───!

「但是这立足点不好哪。归燕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

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的」

「也对呢。不然就顾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

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真是敏锐的领悟力啊。所以才能躲开我的秘剑的吗。───咕,

太好了Saber!我本来曾因被呼唤到这俗世而诅咒自己,但也到

今晚为止。如果能够实现生前做不到的决斗、尽兴地挥舞秘剑,那就

是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Assassin再度提起长刀,走下阶梯

他的目标,是Saber的头吗

Saber没有再次躲过那秘剑的自信

跟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一样,Assassin的归燕是不能使之出现

的剑技

不,穿刺死棘之枪是只要知道一定会瞄准心脏,就有办法应付。但

就算知道了Assassin的秘剑,也完全没有办法对付

要有的话,也只有不让他使出秘剑这个方法了

唯一的胜算,就是在Assassin挥出秘剑之前,以最强的一击打倒他

────

「原来如此。似乎的确不是能隐藏实力的对手」

下段姿势

Saber像是要把无形之剑刺入地下一般,盯着走近的Assassin

「喔?这样啊,妳总算要认真了吗Saber」

Assassin停止下降,再度摆出必杀的架势

而Saber

「────我也是没有不满。你能受得了我的一击吗、暗杀者

啊!」

Saber凛然地看着Assassin,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大气在震动着

无形之剑像在响应她的意志一般,吐出大量的风

「唔────!」

Assassin稍微后退

那是当然,因为Saber放出的风压不是寻常可比的

不只Assassin,连厚实坚固的山门都在摇动

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风

原本被封闭的大气被解放出来,往周围肆虐

从Saber的剑上放出的,是足以轻易吹飞人类的暴风

那是她剑上的力量

风王结界正如其名,是封印风的剑

剑上缠绕住被压缩的风,改变光的曲折角度,就可以使剑看起来是

透明的

只要将那风解放就会引起这种现象

被解放的空气像是逃跑一般地,往周围任意放射

───而在其间

她的剑上有着能自由操纵狂风的束缚魔术

以Saber的庞大魔力,恐怕能够维持住几分钟的结界吧

的确,即使放出了这么多的风,她的剑也仍是透明的

「哼。宛若台风一般呢,可是────」

狂风的势子丝毫不减

从Saber的剑放出的暴风,像是立刻就要吞没Assassin一般蓄势待

「───不可能只有这等程度。让我见识那狂风深处的东西吧

Saber!」

在令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Assassin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

Saber的手动了

为了迎击在不可前进的强风中,仍悠然地走近的Assassin,Saber

举起了卷着狂风的剑────

幕间完

「那是什么啊────!?」

到达柳洞寺的我,遇到的是如台风般的风声

「在那边的是────Saber吧」

在阶梯上方,山门前的是像是Saber的铠甲装束,跟另一个穿和服

的人对峙

台风是以Saber为中心放出的吧,山上的树木像是被Saber压迫一

般地发出吱轧声

「等可恶、这怎么靠近啊!」

在暴风中睁不开眼睛

虽然我压低身子想办法走到了楼梯边,但风又变得更强

「这样、不行啊────」

无法靠近Saber

尽管看到了在遥远的上方,Saber跟别人在战斗,但却什么都做不

不,在这风中就算靠近了Saber,我也只会碍事而已───

「唔!」

左手又在痛了

手背上刻着的令咒在发疼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只手一痛起来

就会让我想起那副景象、我也没办法啊────!

「可恶、既然这样我就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朝阶梯伸出手

为了不被风吹走的压低身体,把脚踏在石阶上

「!」

风不停变强

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溢出的魔力强大的连未熟魔术师的我都能

感觉得到

令咒在痛

风的咆啸,像是在警告我上方正要发生的"某件事"一样

「等一下。难不成,这是」

是Saber的魔力吗

如果是的话────

「那家伙、身体都那样了还在乱来什么啊────!」

不,更重要的是,她那样可以吗

Saber没办法回复魔力

那应该是不能轻易使用魔力的

如果不把战斗交给我,Saber只要协助的话,有一天就会把魔力用

光的────

「────唔」

我站了起来,跑上阶梯

现在不是慢慢爬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Saber打算干嘛,总之要去阻止她────!

「────!?」

能避开只是偶然吧

在朝着山门奔驰的我的眼前,有着某个像是短刀的东西飞过

「────是谁!?」

我看向阶梯外侧,森林茂密的山中

没错

虽然因为这强风而没注意到,但是一定有某个人潜伏在这附近!

「别开玩笑───不要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我大声叫着

原本应该被强风盖过的声音

却大声地在阶梯上回响,连我都吓一眺

「────风停住了?」

我往山门上看

那边的是

拿着长刀的和服男子,还有Saber的背影

「就到此为止吧Saber。有人想要窥探那秘剑」

和服男子轻笑着说了

他的视线和我一样,对着森林茂密的山中

「这样下去就不只是我们的决斗了。藏在那的无耻之徒可能会袭击

活下来的人,或者只想窥探妳的秘剑。无论如何,都不是很舒服

呢」

男人很无聊地说着,开始走上阶梯

「────等一下!不打算分出胜负吗、Assassin!」

「如果妳说要越过这山门的话,就来分个胜负吧。不管是什么人,

我都不允许他穿过这扇门。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工作也只有这样

如果妳要回去,那我也不打算阻止妳。不过,藏在那边的混帐就另当

别论了。不合我意的对手就算死了也不能通过,活着也不能回去」

被叫做Assassin的男人一步步地踏上石阶

「被打扰了哪Saber。不过我也一样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如果

继续的话秘剑会全被看透吧打扰的正好。这对妳来说是个侥幸吧」

「────────」

Saber好像很不甘心地低着头

杀气渐淡

不是因为Assassin的话,Saber自己也感觉到在这里战斗是很不利

的吧

「看,有人来接妳了。那边的小子是妳的主人吧。在偷窥的混帐把

那小子当成目标前快走吧」

然后Assassin就消失了

是变成灵体了吗,总之是表示只要不再前进就不会出手吧

「────────」

Sab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背对着我,呆呆地站着

「喂,Saber?」

就算叫她也没反应

「?」

当我觉得奇怪而走上去时

「什」

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虚弱地、只穿着青衣的她并没有回过头来,身体晃了一下

「────!」

我抱住朝背后的阶梯倒下的Saber

Saber一动也不动,效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回来了

我抱着Saber,从柳洞寺花了两小时跑回家里

虽然很不安,但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哈啊哈啊啊」

嘿咻一声,我把Saber放在走廊上

Saber真的好轻。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

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体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都不由得让我分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啊」

我看着睡着的Saber

应该不是完全断气了吧

虽然睡的像死掉一样,但又好像一叫她就会马上醒来的样子

「」

可恶

冲出家里时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吗

「算了。等妳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妳的啊,Saber」

我小声说着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嘛」

为什么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阪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阪!?」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

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

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妳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

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不过妳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当然清楚啊。Saber单独赴战的可能性很高,而从者一开始战斗

也会让主人知道。所以这样的发展是完全在可预测范围内的」

「────这样啊。那,是很好」

那个,也就是说远阪早看穿Saber会自己去战斗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不是要把Saber带到房间去?就算是从者,

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喔」

「不,就说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算了也可以。那你可以去泡茶吗?我对你们要说的话有

点兴趣」

远阪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总觉得远阪这时特别懂事地让我很在意,但既然拜托她了,我

也只能去泡茶

远阪把Saber带向我房间

而我则到厨房准备泡茶

「───她应该不是要日本茶吧。不过我家红茶也只有茶包的

喔」

算了,没有也没办法

要抱怨就随便她,我干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过来一下好吗?」

喔,远阪回来了

「啊啊,等一下。马上过去」

我把两人分的茶杯放在盘子上,往客厅走去

────然后

远阪旁边的是,换上洋服的Saber

「sa、Saber!?为什么、不是睡着了吗!?」

「是睡过啊?不过又不会一直睡下去,刚刚才醒来的。好像是因为

一口气用了大量的魔力,身体自己停止机能的样子。就跟电路上的安

全开关一样喔。因为会短路所以就强制关上电源」

「」

Saber不理会远阪的说明,只是沉默着

「妳、妳啊────」

看到跟平常一样的她,那像山一样多的话就又复活了

「Saber、妳啊!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到柳洞寺去,与暗杀者战斗了。那时,

因为注意到监视我们战斗的第三名从者,战斗就中断了」

「!不对、我不是说那个!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妳要去战斗!」

「又是这问题吗。从者要战斗是当然的。士郎才是───身为主人

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

「不、那是────」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身为主人而战,就不能避免战斗

我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战斗是种矛盾

不过,就算那样

我也不能让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问。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是你有要在圣杯战争

话下来的打算吗。如果遵照你的方针,不是只会被其它主人打倒吗」

───怎么会

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不想眼睁睁看自己

被杀掉

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

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

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身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

生。所以,与其让妳战斗,不如我自己战斗」

「什───你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让我战斗!?」

「你当真吗!?从者是要保护主人的人。我们会受伤是当然的,我

们只是为此才被叫出的人们!从者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

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请订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

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

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

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订正啊!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

不要老说些无聊话啊笨蛋」

「!老说些无聊话的不是你吗!你该不会想说不喜欢被

女性保护吧!?我这身体已经是英灵了、请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么小事啊!啊啊真是的、总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本

来让别人代替自己战斗就是错误的。我才不会────」

我不会允许,别人因为保护无力的我而受到伤害

救人是我的工作

因为要成为像老爸一样帮助别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可恶。听好了,总之Saber不要战斗。打架是男人的工作,

所以我会去战斗的。那妳就没意见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说要去战

斗了」

「什──你还真是会乱说话呢!你觉得人类能跟从者战斗吗!?

士郎应该能够实际感觉到那根本不可能吧!请想想被Lancer袭击的

时候。那时如果我没有出现,士郎会确实地被杀掉。不管对手是什么

从者都是一样的!」

「那、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时候只是没有准备罢了。不过现

在就能想出很多对策的、至少能够偷袭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御就跟纸一样」

「呜哇、妳刚刚说的很过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从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灵、你在自以为是什

么啊」

「~~~~~~!」

我跟Saber生气地互瞪

不行了。怎么说都没有共识

「不是喔Saber。士郎并不是在侮辱从者。让我插嘴一下,这部分

误解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的」

「凛?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讨厌让妳受伤喔。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但士郎是自我牺牲式的人。哪?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

对吧?」

远阪朝我看过来

「────才、才没有那种事喔!我可没有说我重视Saber」

「骗人骗人。不然你就不会说要自己战斗了。因为你也知道自己是

赢不了从者的吧。但你还是说要战斗,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视

Saber不是吗」

「咦────────?」

啊唔?

不,的确,说起来,好像也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明知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结果自

己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喔,虽然不知道

为什么」

「────」

────不

我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不过

「就是这么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这家伙是面对Rider也

要保护妳的笨蛋喔。所以才会认真地,说自己要战斗」

远阪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效果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什、什么啊Saber」

「我予许你战斗。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么啊」

「剑术的锻炼。在士郎的时间许可时,我会教你剑术。如果你同意

的话,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

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吗?

因为同意以后由我战斗的关系?

「等一下。那是多余的喔Saber。要教士郎剑术?算了吧,不可能

这么轻松地就能跟从者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至少在战斗时不

会迷惘。虽然只能赌在士郎的决心上,但实战通常就是这么回事。不

适合的人,不管怎么教都学不到什么的」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这样。打架的觉悟,不打一次

看看是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让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时间许可,要

让士郎不断体验到"战斗而死的结果",使他习惯战斗」

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没────」

「那我就来上魔术课程。Saber如果要锻炼身体,那我就来培育知

识吧。不过,一开始就是这么约定好的,明天就开始真正的锻炼

吧」

「拜托了。凛如果这么做,我也能集中在剑术上」

「没问题没问题。那事情决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

远阪摆了摆手往别栋走掉了

「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请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在道场运动了」

Saber轻轻地道别后回房间去了

「────────」

客厅只留下一口都没喝的红茶,还有呆呆站着的自己

「───不对,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当然是没人理我的

───然后

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就算想着明天后有怎样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总之得好好保存体力」

健康第一

而且

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着,只要身体还好好的,不管多么痛苦

都能渡过难关,这种虚幻的希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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