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目目め些细な动
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我算是不太会作梦的体质,只要没什么大事,梦见的都是同一件事。
浮现出来的映像,总是剑。
虽然我不明究里,但浮现在脑海中的只有剑。
既无意义,也没任何特殊理由。
那么,说不定此既为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从未作过梦。
睡着后所浮现出来的映象,只是过去别人所告诉过我的事。
用魔术师来说。
即使是半熟手,身为魔术师,把握住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定要的吧。
───一言以蔽之,所谓的魔术师,就是和文明社会成对比的局外者。
但是,就算是局外者,不成群聚结也无法存在。
切嗣告诉我说,那些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他还附加一句,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并不禁止魔术的滥用,算是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群众,协会也不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公开魔术,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是一群危险的人。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不但会牺牲一般人,结果就会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因此,魔术协会不会容许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只限于自己的住处内,不声不响地研究着,不理会世间之事────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镇上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据称是灵力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有大有历史的名门所坐阵。
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协会任命为这块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一定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设工作室的许可。
以这点来说,我们卫宫家可说是偷偷住进来的小偷。
因为切嗣老爹跟协会切断关系,无视规范、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就住进来了。
不但管理者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连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正因如此,我想我们卫宫家的立足点实在非常暧昧。
身为正统魔术师的老爸已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角度来说,像我这种半熟手应该立刻抓起来处理的,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未曾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就此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扑击异端的教会也不会默不作声。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棘手的敌人。
以此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以独学方式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些微暗。
好冷。清晨可真难受啊。
不输给早晨冷空气,我霍然站起,快速摺叠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管再怎么晚睡,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样丢脸,但大多我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觉得用闹钟只会让人更加堕落下去,所以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在用了。
那么,来做早饭吧───
看在昨天早餐让樱做的份上,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过意不去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洗米蒸饭、煮味增汤。
因为昨天的味增汤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洋葱跟马铃薯来做。
同时将蛋汁混高汤,做出早餐必备的蛋卷后,多出来的蛋汁就加柴鱼和蒟蒻一起煮,菜色准备完成。
把主菜秋刀鱼用菜刀处理好,洒上盐,再来只要烤过就完毕,就在此暂时打住吧。
好,这样就好了。
差不多快六点了。
比预料中的还要早完成,有出一段空档来。
那么,要用多出来的时间做什么呢。
1.道场で朝の日课をこなそう。
2.もるし、もう一品加えよう。
二日目朝道场风景
───对了。既然多出时间来,就来锻炼筋骨吧。
晨间运动是每天必做功课,就去让身体舒展一下。
没有半个人的道场,有着让人肃然起敬的沉静。
早晨,太阳才刚升起时的静谧还残留着,吸引住拜访者。
那么。
来此只为了一件事。
自切嗣老爹过去起,道场就变成锻炼身为的运动场。
若想称为魔术师,就不能怠懒身体的锻炼。
一副优秀的体魄,也是做为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还在的时候,也在这里交手过好几次。
话虽如此,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挨揍,没有体会到任何战胜技巧。
既使如此,我想至少体会到打架和战斗的不同之处。
简单来说,我多少学到了打倒对手和杀掉对手的差异。
知识和经验是两回事。
不事先了解的话,就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说来简单。
既然学了魔术,不但多了自灭一事,有时也必须与他人争斗。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有迅速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切嗣已经不在了。
考虑到孑然一身的自己所能做到的,就只有任何人都办的到的锻炼而已。
嗯、哎,就认真做吧。
做完暖身操后,意识一面向内转、一面开始运动。
我一面锻炼肉体、一面把握住魔术回路───当血液流动、骨格挤压、肉体疲劳时引发的狂奔思绪。
───百二十───百五十───百七十────
即使是伏地挺身,如果心内再加上障碍的话,就成了魔术回路的锻炼。
对于没有一位魔术上正式的师父的我来说,这些和社团晨练没什么两样的运动,也是重要的锻炼。
二日目と朝食の支度兆し
对了。既然还有时间,就追加些简单的配菜好了。
啪的一声,打开冰箱。
还有多出一些黄瓜和马铃薯。
嗯-。黄瓜切成条状用盐腌一腌也不错,不过把马铃薯切成细丝用醋拌一拌也不错
不管那一样都是几分钟就可用好的简单食物,但做起来就成了一道既新鲜又好吃的小菜。
离藤姐和樱的到来还有三十分钟。如果要多加菜就得在她们来之前做好。
呣
虽然如此,这空下来的时间还真难以处理。
可以在三十分内做好的菜,
还有些晚餐要用到的鸡胸肉,嗯-啊。
干脆做些包着蔬菜的一口吃鸡肉烧卷好了。
鸡肉从中剖开,用敲肉器打成薄片状。
敲肉器乍看之下,像是相当凶恶的工具。就是有点类似铁锤,敲的地方是长方形,表面还布满尖尖的小刺。
如果尺寸在大一些,就能当成拷问道具而广泛地使用了吧。
拿着这个危险器具把鸡胸肉打薄后,把胡萝卜和四季豆放上去,卷起来,先在平底锅煎一下表皮,在放些料理酒闷烧。
──啊!?等等,我在做什么啊!?
手在做的当前,突然,回过神来。
本来只是要追加些简单的配菜,主菜早就决定要用秋刀鱼了。
结果连蔬菜鸡肉烧卷都做出来了,主菜就不就变成二样!
在做啥呀。只不过是打发闲暇时间就多做料理出来,太不小心了。
咦?学长,打发闲暇时间做了什么啊?
嗯。为了不被误解我就说明一下,本来只是想追加些简单配菜而已。但回过神来已经拿起了菜刀。哎,习惯真是令人恐怖。不过这样说只是藉口罢了。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早餐这么丰盛,我不认为学长料理是多做出来的呢。
这样吗。不过,一个天空用不着二个太阳。就算不情愿也得拿掉一样。
咦咦!?学长,好不容易做好却不吃吗?
要吃啊。虽然没这打算,不过就当做今天中午的便当好了。这样的话,多出来的菜也不会浪费掉了。
呜哇。学长,那现在要准备做便当啰?
勉强赶一赶就可以了。嘛,如果做我一个人份的话,饭也还──
呃。
现在才发觉,后面站了一个人。
学早,早安。今天也来打扰你了。
笑着打招呼的樱。
这个时候,樱会在厨房出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樱通常都会先按电铃再进来,不过像今早,迷迷糊糊中而没注意到也是有的事。
早,早啊,樱。早餐的准备我都弄好了,所以先去客厅休息就好了。茶也准备好了。
我边顾着平底锅边回答。
餐桌上放着灌了热水的水壶和小茶壶,还有放着一些配茶的小点心。
啊,好,学长,你今天早上也准备周到呢。
樱用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声调,回了我话。
啊。
樱一副愉快的样子,不是走向客听而往厨房来。
学长,你在做便当对吧。
嗯?啊啊,是朝这方向做没错。要装便当的话,那就得多做一些配菜不可。
那个,我也想要,可以吗?我自己的份我会自己做的。
等一下,不必。如果愿意和我吃一样菜色的话,分给你就好了。
──好的。刚刚一直看着,就很想吃学长你做的鸡肉烧呢。
了解。那么就麻烦樱你煮饭。如果要做二人份的便当,饭就会不够吃。那边的保温锅有我刚刚煮的饭。
好的,交给我吧。那么我开始做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和系围裙带的咻-的声音。
学-长。煮二杯米够吗?
嗯-,这样就很够了。
不慌不忙,爽快俐落手脚,樱也加入厨房战场。
早安-!今天早上也传来很香的味道,很好很好。
六点半再过一些些。
藤姐通常比樱晚三十分才到。
老师早安。早餐,还要在稍等一下下呦。
嗯,我等我等。欸,啊咧?小樱,你和士郎一起做早餐吗?
不是,早餐学长一个人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和学长一起做的是便当。
樱回答的声音有点微妙。
并不是在做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到底在高兴什么,我实在搞不清楚。
是这个样子啊,看起来一早就心情愉快的样子。和士郎做料理,全是你喜欢的事嘛。很好很好,虽然快没时间了,不过慢慢来也可以呦-
啊哈哈哈,藤姐一边笑着一边坐在桌子旁倒茶。
真是,一早就在说梦话。上学前忙厨房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把平底锅收回架子上去。
便当的菜色也做好了,在来就剩装便当盒了。
抱歉啦,樱。在社团活动前还让你多花体力。
本来是想,回报你昨天帮忙的份,让你今天早上悠闲度过的。
欸?不会,没这回事的吧?和藤村老师说的一样,我能这样子待在厨房很高兴的。
微微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樱喜欢做料理,但是要早上五点爬起来做便当还是很辛苦的。
但是,樱也常常帮忙做晚餐。
照这样看的话,连早上都忙着做料理,樱很有可能连自由时间都没有。
嗯。虽然你过来帮了我很大的忙,不过樱你也要找些乐子吧。早上多睡一点,放学后到处逛一逛也好。有什么爱好就去做,不用来帮忙也没关系。
好的,可是这样我就很高兴了。今天的早餐也是学长做的,便当的菜,也是学长分给我的。
微笑地说着。
哈啊。
自樱来帮忙已经过了一年半了,现在不管怎么和她说,都是用这种方式回答。
这是两回事吧。樱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所以老是照顾我和藤姐实在太可怜了。对我这么照顾,这样你不就不能做你喜欢的事了吗。
哈哈哈,这样也没关系。我啊,兴趣只有料理和弓道而已。顺带一提,我将来的目标是超越学长的料理,还有射距可以在更远一些。
哼哼哼地,樱挺起胸膛。
鸣。
真令人后悔,这么说实在确确实实的打中了我心坎上。
所以请学长不用放在心上。我啊,能在这里做料理很高兴,能增进手艺也让我很快乐。
为了回报教我这么快乐的事的学长,所以来这里帮忙且对自己的也有好处。
呣。也就是说,每天都从我这里偷学技术去啰,樱。
是的。虽然是来帮学长的忙,不过做喜欢的事也能很快的进步。所以请有所觉悟呐。总有一天我会过学长的。
呜哇。
真令人不敢相信,现在在宣言是樱!
哈啊。早知如此不教你料理还比较好。在来这里前明明是连沙拉油为何物都不知道,现在却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老师的脖子。干嘛要弄得像是有仇似地,真是的。
饭的话普普通通的做不就很好了吗。
我才没有这样子。对学长,不做得好吃一些不行。?
为何非得这样不可,让人难以理解,反正,不快点摆上早餐不行。
好。
看看放在火上烤的秋刀鱼。
颜色行了,拿筷子戳一戳鱼腹,确认一下熟了没。
真是不赖。樱,给你,先拿去餐桌上放。
好的。学长,真是辛苦你了。
把秋刀鱼放在碟子上,传到樱的手中。
突然。
樱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地,停住不动。
樱?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樱虽然可靠,却蛮健忘的。
这样突然想起什么而冻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啊──不过,像今天早上这样子却不常见。
樱?
樱完全没反应。
樱本人也没发觉到似地,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手,
学长。你手上的乌青,是什么?
什么,她问起奇怪的事情来。
啊?
随着她所说的,我把手缩回来。
咦?真的耶,手背上有乌青。奇怪,可是我不记得有撞到什么啊。
不知怎么回事,左手的手背上冒出一片很大的乌青。
像是被什么砍到以的,肿的像蚯蚓一样。
自己的手变的这副德性,老实说令人感到不舒服。
樱像是察觉到气氛不善,就沉默下来。
抱歉,再来的就麻烦你了。我去找些药布来贴。
我就把厨房交给樱,往道场走去。
可能是睡觉时伤到,才没感觉,反正赶快处置要紧。
────────
但是,为什么呢。
在我离开厨房时,不由得注意到,一副忧心忡忡低着头的樱。
那我先出门啰。
樱,真的可以吗。身体不舒服的话,社团活动还是暂停比较好吧?
不会,没关系的。只是一点点头痛而己,不用担心。是学长你太多心了,才会把我看成身体不舒服。我精神饱满着呢。
樱用笑脸回着话。
啧,明明是强装笑脸,任谁都看的出来。
──精神饱满,啊。可是,早餐不是一口都没吃的吗?
啊
她一脸心虚地别开眼神。
最后,樱抬起脸来。
那么我先走了,请学长你好好休息。
说完后就走出玄关。
把餐桌整理干净。
啧,放在厨房的餐盘中,完完整整的留着一人份的早餐。
真是的。樱那家伙,突然又怎么了。
在看到我的伤之后,本来心情很好的樱立刻变的紧闭嘴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
茶也倒的溢出来,荷包蛋也加太多酱油,穿着围裙就走到餐桌。
最后,连一口早餐也没吃,就青着脸上学去了。
樱该不会感冒了吧。
收拾好后,我不由得叨念着。
再怎么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樱这样。
认识樱是四年前的夏天,开始过来这里帮忙做些家事则是约一年半前。
在这期间,像那样不舒服样子的樱还未见过。
────
弓道场那里有藤姐在,所以我想应该没太大问题,只好放学时左右再去看看了。
二日目校日常(II)
时间将近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早已出门。
昨天因为一成的咐吩,所以我才早早到校,但今天早上在平常时间出门。
到了十字路口,碰到不常见的景象。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好几台警车。
是发生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乱,大约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左右。?
我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也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备钟声响起的前十分钟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碰到认识的女同学。
怎么呀、美缀,你还没换衣服吗。就快要到早自习时间喔。不是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哎呀,对对-。你还是老样子,是个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美缀自顾自地豪爽的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达观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时就被期待为下任主将的女中豪杰。
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年龄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从一年级起就被大家依赖着的大姊那类型。
不过,跟本人实说的话,她会生气。我才没那么老!本人如此辩称。
啊?你啊,刚刚该不会漏出有的没的感想啊?
那种事情才不会漏出来。我完全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是随美缀的你的意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没有将想法说出口。
卫宫,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不是朋友吗。
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就算忘记这点好了,我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
问题儿跟退社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生气了。你啊,一提到弓道社就突然冷淡下去,对吧。
真是大牌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迅速地退场。你也稍微为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着想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一天不惹事生非的。
哎,就算如此,昨天他也太过分了。
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着气。
虽然她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听过就算
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他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社员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你居然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并不是一直都在道场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他就算有时比严厉过头,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意了。
你这家伙,居然给我现学现卖。
算了,慎二到底是怎样了。为什么会做那种蠢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严利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她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
2年A班的优等生,Ms.Perfect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光听我倒是能够了解。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拒绝对方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就一直是那种调调。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这时间。
因为慎二那家伙生性暴躁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
那天他去找远阪又被拒绝的时候,这次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去接近拒绝过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的。
可是,接近的是对方,那就没办法了。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观摩。卫宫你因为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高傲的很,让她吃一次苦头,说不定也不错呢-。该说是同情呢,还是痛心呢。
美缀嘴巴说着不知所云的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慌忙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她那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稳定下来,我向教室走去。
午休。
我们学校有间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然而,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过时同伙,我就是其中一人,面前的学生会长也是。
卫宫,可以给我一块炸鸡吗,我的便当里肉类严重不足。
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没有禁酒禁肉的教规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单单只是我老爸的兴趣。
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办法。我也正在想,干脆现在起去当烧饭僧好了。
啊─,伯父的确如此。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能有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算是托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件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到底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段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正好在我跟卫宫你分开的那个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
说到早上的十字路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里,好像只有小孩得救。双亲跟姐姐都被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长刀,听起来不太寻常。
────────
长刀?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
想像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沾满家人鲜血的小孩。
一成。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还没抓到耶。新都那边是因为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饭卡在喉咙了吗??没事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因为卫宫的表情很严肃哪,我有点吓到了。抱歉,不该在吃饭时讲这种事。
一成一副相当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没什么,但我的表情有那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和进来的葛木对谈着。
是商量学生会的简单事项吗,一成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见的景象。
从外表来看,一成可是很认生内向。虽然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界线,但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却毫不防备。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是个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正是这点和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谈着。
我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二日目放课后选肢。
课程上完后,就是放学时间了。
因为今天也要去打工,所以不能到处乱晃。
不能再学校里逗留,不快点赶去隔避镇不可,但是───
2.が佋にかかる。
二日目放课后の教室间桐(II)
心里挂记着樱的事。
并不是说特别地担心,只是不知道恢复精神了没,去看看她的样子也好──
四楼,在一年级的走廊走着。
走廊里已无学生身影,留在教室里的学生也很少。
一年级的要不就是去社团,要不就是早早就离校了。
失算了。看这个样子樱也去社团了吧。
哎,不过都走到这里来了。
去樱的教室看一下,碓认没人过后再去打工也好。
有人吗。
我往一年B组的教室看入。
被红色的夕阳照耀的教室,静悄悄地,一点也感觉不出有人在里面。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学生们都朝着各自想去的地方去,离开了吧。
────────
在如此赤色的教室里,还停留着一个孤单身影。
樱。
我踏入赤色的世界中出声叫唤。
学长?
樱的脸被长发遮盖住,看起来比早上更没精神。
怎么了?来我们教室有事吗?
没,我不是有事来这里的。只不过是很在意樱你的状况。你不是从早上起身体就不舒服了吗。
樱的脸色越加阴沈。
很显然得,她没什么精神。
樱,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家吧。一起回去吧,我送你到十字路口那。
不用,没关系的。我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要照平常一样去社团,结束后再去学长那里吃晚餐。
我好的很,所以请不用担心。
樱拿起书包,像是要逃走似地走掉。
笨蛋,脸色那么差还说。听好,社团就不用去了。看你这个样子,就连弓都拉不好了。
我抓住从身旁走过的樱。
────啊
咚,的一声
我刚握到樱的手,她就倒下去了。
啊!
我慌慌张张地把樱拉起来。
被我拉着的樱的身体,轻的叫人吃惊。
吓、吓我一跳啊樱,你真的没事吗?
站的起来吗?
樱一脸相当抱歉地别过眼神。
真是的,樱今天倒底是怎么了。
总之,你今天就不要去社团了。我也不去打工,所以今天就乖乖地回家吧。
樱还是沉默不语。
既没有放开我的手,也没有要听话乖乖回去的样子。
怎么了,樱。你这个样子去社团也不能做什么,你也知道吧。
学长说的没错。可是,哥哥叫我一定要去,所以
所以不去不行,樱小小声地接着说道。
────────
啧。
看到她用那种表情说,害我连话都回不了。
间桐家的事情好像很复杂,慎二和樱的关系不是我能插嘴的。
不管我如何把樱当做家人来看待,樱真正的家人果然还是间桐家的人呀。
身为外人的我不论说什么,只不过是外人的无责任发言罢了。
那就去社团露个脸就好了吧,樱。
咦?啊,好的。我也知道我现在没办法拉弓。
这样啊。反正只要和慎二打过照面就好了。
我拉了把椅子来坐。
然后也把隔壁坐住的椅子也拉过来。
那个学长?
别多说,过来这里坐。我并没有要阻止你去社团。不过相对的你也要休息一下。慎二问起来的话,就说是我拉住你,没办法拒绝所以拖了一段时间。
我、我不能这样说的!如果这么说,那个,哥哥又要和学长
我和慎二又不是一天两二的事情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像这样每天有事可吵,那家伙也乐得很。
这可不是我乱掰,是实话喔,所以你不用内疚。
快点,我催促着樱坐下。
樱静静地朝椅子坐下。
很好很好。那就坐着等一下,我去学生会室拿茶过来。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站起来喔。
咦?学长,去拿茶,会不会被骂
别让老师看到就好了。什么,我很习惯了啦。只要没有在走廊撞个正着就没问题了,樱你只要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等就好。
不、不行。学长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我没有道理坐着休息的。学长,茶的话就不用了────
不是说没关系的吗。好了,乖乖坐好。偶尔在教室喝一次茶也不错。
啊。
我跑出走廊。
学生会室并没有很远。
快速地拿茶回去,让樱吓一跳吧。
时间流逝。
我和樱二个人,在教室里喝着茶,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望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的夕阳,令人看得眼睛有点痛。
樱出神地看着夕阳。
我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樱一样紧闭着嘴。
───因为都没说话吧,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过去。
樱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像这样望着风景的事情也是居多。
一个人比较能静下心来吧。
回想起来,樱非常希望单独一个人。
并不是为了要从纷扰杂乱中脱出,而是希望从周围人群中孤立出来,所以她就常常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她一个人独自留在教室,也是因为如此。
樱并不积极和人来往。
我和藤姐是特例。
如果我没有和慎二认识的话,那对樱来说,我,卫宫士郎就只不过是一位学长而已。
────────
我偷觑着樱的侧脸。
四年前,慎二对我介绍时,还是个小女孩的樱。
不知何时,变成了学妹,还来家里帮忙做家事,稚气的脸庞已完全消逝。
樱变得好漂亮。
不对,她从以前就很漂亮了,不过我觉得现在则是变成了漂亮的异性。
在加上又伶俐,个性又稳重。
有了这些优点,虽然是一年级,也算是可以和远阪凛并称的美人了。
可是,这可真是奇怪,叫人纳闷。
樱常常独自一个人。
弓箭社里好像也没有朋友,从她独自一个人留在教室这点看来,好像在班上也没有朋友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只知道樱在弓箭社和我家里面的模样。
在学校时的樱,和在间桐邸的樱,是如何渡过的,我完全不知。
当我看着赤色的天空思考着的时候,才发现到这件事。
────学长,你还记得吗?
樱望着窗外问道。?还记得什么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在我还不认识学长的时候。
咦,也就是说和樱认识前的事吗?
是的。四年前,我才刚入学的时候。
还没熟悉新学校,在走廊漫步走着的时候,我啊,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呦?
嗯。那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已经放学了,操场上连田径队的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人在那里跑步。我正想着那个人在做什么啊,看看吧,那个人,自己一个人跑着撑竿跳。
噗哧,她笑了起来。
那好像是个让她会心一笑的回忆,樱幸福地笑着。
红通通的夕阳。校园和走廊全都一片火红,虽然很美,不过也很寂寥。
在那其中,有一个人一直跑步。跑、跳,然后棒子掉下来,一直重覆着。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明明也知道自己跳不过那高度,可是却一直不停的试着。
只要努力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都没问题,不是吗?可是那个高度,不知要比那个人高上多少倍。
就连我看了也觉得太勉强了,我想,那个人也知道自己跳不过去吧。?
虽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啊。
放学后,独自留下来严格练习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啊,那时是个糟糕的人。碰到讨厌的事,就想对人乱发脾气。失败、放弃,我就是为了想看到那个人丧气的那一瞬间,所以一直看着。
可是,那个人怎么也不肯死心。
一次又一次,不停着反覆着连我看了都会害怕、做不到的事情,完全没有抱怨的样子。
啊。那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吧?或许是明天有正式选手的选拔,没跳过那个高度就没法选上吧。
不对,不是这样子的。因为那个人并不是田径队的。
啊,是这样子的啊。
反正怎样都好,为什么樱自顾自地吃吃的笑起来。
然后啊,我看着看着就在意起来了。对那个人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只是正好碰到自己没法做好的事,为了不服气,所以坚持下去而已。
然后,太阳落下后,那个人独自收拾好就回家去了。虽然相当累了,却一副没事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掉了。
令人搞不懂的人。不过,挑战自己跳不过的高度,那家伙。他跳的高度倒底有多高啊?
啊哈哈,最后没有跳过呢。那个人,在三小时里一直跑着,自己也知道跳不过去的样子。
呜哇。就这样,还真无聊啊。
是的。这么说也许太过直接,但却是对那个人的关心。
那个人肯定是个令人相当信赖的人。
不过也令人感到有些不安、寂寞。
这么说着的樱,也令人感到孤寂,仿佛要被赤色的教室吞进去一样。
啊,虽然听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那是怎么一回事啊,樱。
没有,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不知道吧。虽然在我看来是这样子的,可是对那个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一反刚才的阴沈,樱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
啊。
就算我再怎么迟钝,现在终于了解了。
虽然我本身没有记忆,哎,四年前啊,那就是老爹死后的那些日子吧。
那时,我每天都干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这种事也有干过吧。
啊-,樱,也就是说,那是。
是的,那就是我现在眼前的学长。
那个时候看起来很矮,所以我还误认为是同年级生呢。
鸣。
拜托你不要提起我以前的身高。
现在虽然也没长高多少,不过和那时比,也成长了不少了。
就是这么一件事。我是从那时候起知道学长的事。
这、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被看到丢脸的事,我只有别过眼神。
突然。
是的。我们都看到同样一件事。
带着祈求的神情,樱说着奇怪的事情。
咦?
我放不下心,所以出声问道。
啊,可是却被响彻校园的熟悉钟声,遮盖过去。
────啊。打钟了呢。
已经把樱拉住半小时了。时钟指着四点半。
再待下去迟到就不好了。这里收拾起来很快,樱你先走吧。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是的,托学长的福,我精神很好。今天的晚餐请拭目以待吧。
樱站了起来。
看起来也不像勉强,身体是真的变好了吧。
啊啊抱歉了,樱。我现在要去打工,所以今天会很晚回去,不用来我家也可以。
是的,我知道了。我把饭做好放着就回去。
樱行了一个礼后就走掉了。
────哎,算了。
家里有藤姐在,樱回去的时候藤姐会送她回去的。
我也为了负担生活,快点打工去了────
二日目放课后~アルバイト远(I)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车。
过桥之后,即抵达新都。
怎么,还没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耶。
因为深山镇是纯住宅区,等于是没有半点打工机会,但做为开发地区的新都就不愁没工作了。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的、辛苦的、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的工作之类。
既能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算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从五点到八点,是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直逼六小时的工作量。再怎么说,都是一刻也不停歇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尽量休息吧。
到打工时间前闲晃也是浪费体力,就到公园里休息吧。
坐落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在假日的话,有亲子或情侣在的热闹公园,在这时间就没什么人烟。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耶。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和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一比,也显得太荒凉了。
是因为吹过荒凉地面的关系吗,连风也让人感到寒冷。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所。
为什么没有种上草皮呢。一直放着不管,真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来。
────────
打发时间,我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里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想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够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我记得的是很热、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他人,而他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比方说,打算从烧垮的房子里救出小孩的大人,救出小孩而死去。
比方说,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都断了气。
比方说,打算尽快逃出火场,而一个人跑出去,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没逃出来。
还有,比方说。
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人,拿出了本来能救自己的东西而力尽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却牺牲掉一事,我无法认同。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结果是我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无法达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起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如此回答。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气。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他是不求回报、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之士。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的话,在那时候能够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露出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现在我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谁也救不了。听好了,能被正义之士所救的,只有正义之士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是正义之士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说起来,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掉吧。
就算用上了奇迹般的手法,救出全部人质,也会有无法得救的一方。
那正是,人质被救出去的强盗。
正义之士所能救的,只有等待救援的人。
所以要救出全部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无法实现。
天灾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无法救出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并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今能说些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我都一定要伸出援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吧,没错吧。
这是绝对的。
真是的,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在我发呆的时候,已经五点了。
告知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工地点。
打工结束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时间将近八点。
虽然比预定的要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我努力过头罢了。
好像是因为工作前到了公园去,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工作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汹涌,跑在路上的车辆未曾断过。
我抬头一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手工繁复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我一边抬头看点着灯的大厦、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为了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
────?
什么啊,感觉像是看到了某种不相符的事物。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大厦顶端。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看来像米粒大小的景物,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里呢。
任长发飘逸着,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的到。
那高度,是眼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能够看的清楚。
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我才看得到,她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混杂在地上人群中的我吧。
她就只是在俯瞰着街道。
是在找什么吗,虽然距离遥远,也能感受到她锐利的视线。
────────
我忘却时间,出神地看着伫立在半空中的少女。
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突然。
是没事情了吗,她俐落地一转。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留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我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并不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笨到会弄错暗中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呢-
该怎么说呢。
你的兴趣可真怪啊,远阪。
二日目夜~间桐邸翁
回到了深山镇。
这边和新都那边不同,一到深夜就静得令人错愕。
樱,不要紧吧。
虽然身体回复,可是却接着又到我家去做晚餐,又给她添麻烦,反省反省。
去看一下她吧。
虽然现在去间桐邸也于事无补,只为了求个安心而已。
间桐家那没有异状。
并没有看到像樱说的奇怪的外国人,亮起来的灯光也和往常一样,只有樱和慎二的房间点着灯。
────咦?
等等。
这么说,昨天多亮起来的灯光是怎么回事。
是有樱和慎二以外的第三者在间桐家吗?
喂。你有事要找这间房子里的人吗?!?
我快速回过身去。
夜色很暗。
在虫鸣声中,站着一个人。
是位陌生的老人。
有着相当的年纪和锐利的眼神,和廋小的身躯形成不成比例的威压感。
或许是活过的年岁有差,只是向着这边.我就感到有股威严感的压迫。
怎么了,年轻人,为什么不答话。你不回答,那我可要追问到底啰?嗯,看起来樱口中奇怪的人就是你了,要怎么处理好呢。
樱?
这么说,这个人该不会是────
好吧。既然被孙子拜托了,就不能置之不理。虽然对你这个见也没见过的人感到抱歉,不过不给点教训不行。
为了慎重起见,先问一下,你是不是打算危害善良老百姓?
不知打那来的老人用快活的声音威胁着。
───啊,不会错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个人就是樱的────
啊不是拉!我是和慎二同年级的卫宫士郎,也和樱认识,因为散步就顺便到这里看看!
喔,这样啊。慎二和樱的朋友啊。那我就不烦你了。你要找那一个,还是说要一起吃晚餐。
不、不是的,我只是顺道晃过来而已,马上要回去了。对了,老爷爷,樱也到家了吗?
脏砚。
呃。
老人用不愉快的口气说出我不知道的词。
咦?
间桐脏砚。你都报出自己的名字了,老朽不自报名字,就太奇怪了。
间桐脏砚只说了这些,就朝玄关方向走去。
看来是对我没兴趣了。
气势被盖过去,我只能无言的目送他。
───突然。
樱的话,已经回来了。
对了,卫宫士郎,Einzbern家的女儿身体好吗?
啊?什么跟什么啊?
不要装傻。Einzbern家的女儿没有道理不去拜访卫宫那的。我问你,此次是怎么回事??????
啊─,越来越令人难懂了。
樱,对你抱歉了。
你爷爷真是难对付啊。
嗯。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脏砚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副相当气馁的样子,让人看了很过意不去。
啊,对不起,我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不会,别放在心上。是老朽判断错误,对你说一些无意义的事,真是抱歉。
啊,如果有事找孙子们的话,不必顾虑老朽。老朽已经上了年纪,而隐居起来,想来的话,不用客气,尽管来。
啊,不会,今天真的只是路过。可是,老爷爷,你也住在这里吗?
住这里啊。不过如你所见,是具腐朽不堪的躯体了。只有日复一复,待在宅邸深处。
这样啊。
直到一年前为上,我不知来过间桐邸多少次,可是都没想到除了慎二和樱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住这里。
那就失陪了,卫宫士郎。请好好对待我的孙子们。
和外表看起相反,老人步履轻快的走掉了。
间桐邸看起来没变化。
只有虫鸣突然停了下来。
一天过去了。
吃完吵闹的晚餐后,把藤姐送到玄关,就去洗澡了。
接下来就是去仓库闭关,进行每天的锻炼。
凌晨一点。
这一天也无事、平稳地宣告结束。